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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嫡出-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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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
  连嫫嫫见王氏又晕了,不敢再多话,只继续抹泪。
  老太爷又扫了众人一眼,肃容道:“今日之事,事关郑家所有人,该当如何你们应心里有数。”
  ——此事哪个敢胡言,忙都起身应了个是。
  “天色不早了”,老太爷往外瞧了一眼,“七丫头和云哥儿不若便差人回去报一声,暂且歇在府里罢,明儿一早去崔家。”
  明玥看了看裴云铮,裴云铮点头:“就依祖父所言。”
  众人又各怀心事的默坐了一会儿,原是要等王氏醒来再走,但等了好一阵儿,王氏却是因太过激动疲累直接昏睡了过去,老太爷也便叫散了。
  一时各自回房,明玥和裴云铮便歇在出嫁前的绣楼里。
  已是戍时末,二人简单洗漱一番,明玥思度着今日这事要如何与裴云铮说,想了想便道:“这几日,我恐要多回来几趟,今儿叫你见笑了,我大姐姐……”
  裴云铮过来抱了抱她,甚么也没多说,只道:“睡吧,明日沐休,我正与你一并去。”
  这一晚恐也没人真睡的着,明玥这还是出嫁后头一回在娘家住,却是这么个情形,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八成闹的裴云铮也没睡好,夜里给她递了两回水,拍拍哄哄地熬到五更初,二人先到邓环娘的院子里问安。
  结果郑佑诚昨夜里着急上火犯了头风,今早头痛的直打晃,半边牙床也都肿了,根本走不了路,只得殷殷叮嘱邓环娘,好在郑泽瑞和裴云铮都在,只是不能亲眼见一见大女儿,郑佑诚心里到底难受。
  走前去了趟松菊苑,王氏呜呜瞪着邓环娘和明玥,意思不叫她二人去,老太爷斥道:“母亲和妹妹等女眷若不在,这其中细情如何说的清楚!”
  王氏不由流泪,又看郑泽瑞,郑泽瑞上前去,声音放软了几分:“祖母,您放心吧,我信大姐是不会行那等事的,定有甚蹊跷在里头,我不会让人欺负了她,您好好养着身子。”
  王氏咿咿地僵硬点头,指甲掐在郑泽瑞的手心里,又缓缓看向老太爷,那神情中竟带了两分哀求。
  老太爷挥挥手,“去罢。”
  邓环娘等人出来,快出二门时见三夫人正等在那。董氏一见邓环娘急急忙忙迎过来,将她拉到一旁带着哭腔说:“我的个老天爷!大嫂,我昨儿夜里才知晓究竟是怎一回事!娘哟!这可真是作孽了……大嫂,我与你说,这事儿可万万不敢走了风!不论崔家说甚么,咱都好言好语的应下来,不然人家一旦给京兆府递了状子,那咱们还要不要活?大嫂!这事首当其冲受害的可就是明玥呀!”
  邓环娘心里本就没底,被她这一说更是难受,到外院时脚步都有些发虚,一时老太爷身边的小厮又过来道:“七姑奶奶,老太爷请您到外书房来一趟。”
  明玥一下子想到了王氏方才的神情,心里猜到了七八分。
  外书房里,老太爷临窗而站,眯眸往外瞧了片刻,淡淡道:“知晓祖父叫你来所谓何事?”
  明玥摇摇头:“孙女不知。”
  老太爷挑挑眉,自顾自地哼了一声,偏开目光,叹道:“那祖父明白的说与你,——若是你大姐姐当真已……便将那东西留给她罢。”
  案头上,静静放着一方木盒。
  明玥深吸了口气,说:“若是另有隐情?”
  老太爷瞧着外面,心里像下了甚么决定,转过身来看了明玥片刻,捻着胡子道:“你父亲未能前去,你母亲总是胆子小些。而四郎偏着明珠,恐会一时莽撞……因明珠此事到底如何,祖父便全交与你了。是好是坏,你可担得住?”
  明玥微微一怔,前一半嘱咐全在她意料之中,后一半却是颇为意外。
  ——这是一个机会。不论因着何种原因,这确是老太爷给她的,能在日后让邓环娘、她以及十哥儿彻底在郑家族中挺直腰板的机会。
  当然,前提是,她非但不能让此事连累到郑家,包括她自己;最好还得是将事情掰过来,保全郑家的声名。
  难上加难。
  明玥心中翻了几个来回,面上却是淡淡的,端正福了个身说:“祖父曾教导过孙女,阖家之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孙女定当尽力。”
  老太爷点点头,敲了敲那木盒,“去罢。”
  朝阳初升,斜斜地照进庭院里,明玥抱了木盒出来,上车,单独将它交给郑泽瑞,“祖父给的,四哥管着罢,未必用的上。”
  郑泽瑞抿了抿唇,微微开启一条缝儿,——白绫晃眼。
  马车出了郑家大门,一路疾驰,小半个时辰后,到了崔府门前。

  ☆、第179章

  自入京后,明玥尚是头一回来崔家。
  邓环娘不久前倒是跟着王氏来了一趟,只是此次与上回相比,境况已是大大的不同。
  小厮上前叫门,半晌无人应答。
  郑泽瑞冷笑一声,跳下马,大步上前,一脚将暗红的朱门踹得微微作响,这才有门房小厮出来打量这众人不耐烦地骂道:“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国公府门前放肆!”
  话音儿刚落,被挡在明玥身前的裴云铮蹙眉补了一记窝心脚,登时飞出去老远。
  另一个小厮一瞧,不敢太过造次,只堵着正门怪声怪气地说:“呀,是裴将军和四舅老爷,还有夫人,小的们眼拙了。”
  ——门房的态度都转变如此之大,可见郑明珠的境地了。
  “滚!”郑泽瑞又是一脚,连人带门,那堵门口的小厮被踹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郑泽瑞已带着邓环娘几人自正门而入。
  小厮被人扶着爬起来,不由咧嘴骂道:“扶个屁!还不快去禀报!就晓得他们今儿要来。真他娘邪性了!咱还是头一回见丢人到这份儿上还敢理直气壮的!嘿,回头瞧他们郑家怎么给咱们崔府当孙子,我呸!”
  一旁的人嗯嗯应两声,忙不迭地跑去禀报。
  郑泽瑞之前倒来过一次,因而也不叫下人领路,直挺挺的带人进了外院,不过没走多远便瞧见崔煜哭丧着一张脸打外院书房出来,一见邓环娘等人,无比委屈地拖着长音儿道:“岳母大人!四郎、七妹,你们可算来了!”
  郑佑诚不在,邓环娘实有些心虚,略显僵硬的应了一声,说:“嗯,来了。”
  明玥站在后面暗暗打量崔煜,见他言语间虽是涩苦难当,然衣袍鲜亮整洁,鬓发一丝不苟,眼下也没有乌青,应是并未因此事彻夜难免。
  她心下微微蹙眉,下意识看了裴云铮一眼,却见裴云铮眯着眼睛目光随意地打书房处扫过,继而似是感觉到明玥再看他,转过头来与她对视。
  明玥忙偏开眼,见崔煜在前面道:“诸位里面请罢。”
  此刻颇有些尴尬,众人便抬脚跟上,裴云铮回身随口吩咐跟着的小厮裴安:“今早出来时未给太夫人报备,你回去禀一声,中午不必等我们用饭。”
  裴安稍稍抬眼,应了个是,由下人领着离去。
  走了段路,郑泽瑞忍了一下没忍住,说:“我大姐姐呢?”
  崔煜用袖子遮了下脸,一副不堪再提的样子,缓缓道:“在后宅。”
  他们这一路行去,时不时地便有下人偷偷瞄上两眼,然后俱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进了二门,崔煜直接将他们领到了崔老爷、崔夫人院子的花厅,众人落座,半晌却不见崔老爷、崔夫人的面。
  邓环娘有些坐不住,瞧了一圈道:“亲家老爷和夫人不在府里?”
  崔煜叹了口气,摇头:“昨日……一番惊怒之下都病倒了!诸位请候片刻。”
  郑泽瑞嘶嘶抽气,他心里着急,原想与崔家好好计较一番,却不料崔煜不急不怒,摆出这么个苦情模样,倒叫他不好开口。
  明玥微微挑眉,——这是故意晾着他们呢,遂不轻不重地放下茶盏道:“老国公和太夫人既病着,且好生歇着便是,大姐夫指个路,我们自先去瞧过大姐姐。”
  明玥的话刚说完,那富贵牡丹的屏风后便传出一声大大的冷笑,崔夫人一脸冰霜的走出来,阴阳怪气道:“七姑奶奶,啊不!应该称裴夫人,裴夫人可千万莫再称甚的“大姐夫”,我们煜哥儿可再不敢做你们郑府的大姑爷!郑家教出来的好女儿啊!脸都丢出长安城了!”
  邓环娘听她这话将明玥也捎带上了,不免来气,起身欲要分辨,明玥却稍稍摇头,只瞧着崔夫人道:“原来夫人一直在呢,刚大姐夫还说夫人病的不起,可见所言不实。但我大姐姐的事还望夫人和大姐夫不要虚言才好。”
  “哼!”崔夫人立即摆出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情,嫌恶道:“你大姐姐连事都做下了,还怕旁人有虚言的?!就她做的那等子龌龊事,我都羞于说出口!”
  郑泽瑞腾一下站起来,双目喷火,崔夫人却冷笑道:“郑公子这是要怎的?欺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贵府里果然出英雄!对,我倒忘了,你们是一母同胞,姐姐这般,你这做弟弟的也该反思反思自己个儿了,莫要哪天难听的名声闹到朝堂上去才好!今儿府里的老太爷、老太太怎没来?我还要当面问问,郑氏世家出身,是如何教出这以谋通奸的嫡长孙女来!”
  郑泽瑞满脸通红,胸口起伏,竟一时被噎得说不上话来。
  明玥却是若有所思,——这崔夫人气势凌人,言辞这般犀利,从前定亲时,王氏是怎么瞧出来她温文和善的?
  她刚要上前,裴云铮却起身拍了拍郑泽瑞,示意他莫动怒,微微抱拳道:“太夫人既身子不好,还是少动些怒。咱们不过急着见大姐弄清原委,夫人在这里耽搁,难免叫人急躁生疑。太夫人难不成还怕叫我们见着人?”
  “笑话!”崔夫人道:“只是她自己没脸!你们随我来便是,倒正好到了那里当着你们大姐姐的面上说!看有没有谁冤派了她!”她一壁说一壁风似的卷出了花厅。
  快到郑明珠院子时,崔夫人点点崔煜说:“就只你这孩子实心眼儿!她犯了这样的事,你还念着这些年的夫妻情份,不但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连地方都不忍叫她挪一下,只娘知道你心里头苦……”
  崔煜稍稍偏头,竟也是红了眼圈。
  邓环娘瞧了这情形直觉脸上大大的挂不住,讪讪低头,等进了院子,当先瞧见一幅宽大屏风立在庭中,而屏风上所刻的,赫然是一则“贞烈词”!
  ——这真是当面打脸!
  明玥稍稍蹙眉,郑泽瑞气愤难抑,已是飞脚要踹,裴云铮却暗中使力扣住了他的肩头,环视了一眼说:“此处原先是个暖阁,崔世兄将它改做正院了,这后头是有温泉池的。”
  崔煜有些意外,侧过身眯眼看着裴云铮,口中道:“云哥儿好似并未来过敝府闲坐,倒对府中如此熟悉。”
  裴云铮屈指在屏风上弹了弹,发出几声轻响,上前了两步随口道:“世兄说笑了,只这院子从前是常严光那老贼所居,我一心想要他的命,自然得将府里摸个清清楚楚。老贼时常在暖阁消磨,我当日绕着这暖阁便在想……我该是让他痛快些一剑毙命呢,还是多来几下让他受够了痛楚再说?一时犹豫不决,便只得多来了几趟,因对这府里熟悉些。”他说到这退回到明玥身旁,“现下这宅子重新翻修过,我便是不清楚了。”
  他说的平淡,崔夫人却是打了个激灵,脸上神情一垮,下意识抓了下崔煜的胳膊,干干道:“说这些不相干的做甚,且快进去罢。”
  邓环娘咳了两声,叫跟在最后的连嫫嫫先进去禀一声,自在外间叫了一声“明珠!”,方带着明玥等人进了里间。
  妆奁菱镜,案几素洁,内室干暖,一切似乎都未有变化,只床帷中的人,脸色青白,不曾梳妆,半坐起身子,目光缓缓朝她们望来,灰暗的如同一口要枯死的井。

  ☆、第180章

  “明珠!”邓环娘快走几步上前,心里虽一直对这个女儿喜欢不起来,但到底在崔家人面前,又乍一见她眼下这憔悴败落的模样,心里也是惊了下,三步并两步地奔到床前,敛了声说:“大丫头,怎瘦成这般模样,病了不成?”
  郑明珠的眼神飘忽忽地自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在郑泽瑞身上略略停顿了片刻,转而看见崔煜,双唇微抖,轻轻捂住了脸。
  崔夫人在一旁冷言道:“病了?那我可得赶紧请了大夫来给瞧瞧,否则,旁人不定以为我们崔府怎生苛待人呢!哼,病了还能行出这等事来,也当真够有心了!”
  “娘”,崔煜扶着额难过道:“莫说了!”
  崔夫人指指他:“你便死心眼儿吧!良善被人欺你不晓得?”
  郑明珠别开头,微微启唇:“我有负于他,自会给崔家一个交代。”
  崔夫人立时挑挑眉:“这下诸位可都听见了!是她自己个儿说的。”
  明玥微微福了个身道:“是,都听见了,夫人能否让我们单独说几句话?”
  崔夫人嘴角噙着丝不屑,也没应声,直接转身出去了。
  裴云铮瞧了一眼,轻轻握了下明玥手腕,示意他也跟着崔煜到堂屋去。
  明玥点点头,将两个伺候的丫头也打发出去,方开口道:“大姐有话便说罢。”
  郑明珠死咬着嘴唇,半句话也不说,郑泽瑞急得来回踱步,跺脚道:“大姐!”
  好半晌,连嫫嫫轻轻摇了摇她:“大姑奶奶,四少爷在这,您有话快说呀。”
  郑泽瑞拉了椅子坐到床边,叹了口气道:“祖母和父亲都很挂念大姐,连嫫嫫回去说……”
  “祖母还好么?她老人家也不愿见我了罢……”郑明珠终于干涩着开了口。
  “祖母病了”,郑泽瑞稍稍放低了声音:“我便不信此事,连嫫嫫昨日回去说与二婶娘有关,到底如何?”
  郑明珠略坐直了身子,露出了一点儿恨意,说:“我千防万防,竟没想到她这里!”
  明玥蹙眉:“二婶娘给了你甚东西?何时给的,回去给三姐出丧的时候?”
  郑明珠霍然转向她,也不顾邓环娘在场,用一种极其嘲讽的语气一字字对明玥说:“今日,你终于可以站在高处,冷眼看我的笑话,你高兴了?得意了?”
  邓环娘一皱眉,立时不乐意道:“明珠,你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
  郑明珠身子微微发抖,却偏过脸,固执道:“多谢母亲今日来看我,但我只想见祖母。祖母既不在,我想与瑞哥儿单独说话。”
  “你这孩子!”邓环娘也来了气,起身道:“那你便与四郎说吧。”
  她刚站起,郑泽瑞却说了软话:“眼下这个情形,还请母亲莫与大姐姐计较。”
  郑明珠愕然地转头看他,末了又对着明玥冷笑,明玥坐着未动,只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二婶娘送的何物?何时送的?”
  郑明珠满心苍凉,今时今日,她所有曾引以为傲的东西都被打碎了,五姓贵女的高洁、嫡长女的骄傲、人人羡慕的婚姻……都一下被人踩在了脚底,成为更利的箭矢射诸于她身上!更为可悲的是,竟还要邓环娘和明玥亲眼看到她这被人折辱的样子,真比死还要叫她难堪!
  她强撑着发抖的身子,不看明玥,只对着郑泽瑞道:“你回去与祖母说,是林氏!她曾在我出嫁时给我添了一对儿金手钏做嫁妆,我一直未曾带过,昨日瞧着精致偶然拿出来戴,不成想……那手钏竟做有小巧暗格,而暗格之中,藏了、藏了催情之物……”
  郑泽瑞猛一下站起来,握着腰间宝剑怒道:“果然是她!”
  邓环娘暗抽了口气,明玥缓缓摇头:“不,干系不大。”
  郑明珠冷笑:“便知你不会信。你心底里多半是在想我是为自己开脱,想着多苟活几日吧?呵,不过是一死而已,我有何惧!若非惦念着想再见祖母和父亲一面,说清其中原委,我昨日便已自绝,如今,我也没打算再活下去。”
  她刚说完,明玥面色平静地端起手边的茶盏,哗一下,泼了她满脸。
  郑泽瑞下意识上前一步,却愣愣的并未阻止。
  明玥也不看他,放下手中的空盏,拿过邓环娘那杯,在几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直接又是扬手一泼。
  那茶水放的时间不长,虽不很烫,却还是热的,这使得郑明珠青白的脸上泛起了微红,她瞪大眼睛,一时怔住了,却听明玥道:“死?我知晓你不怕的,便是怕,也逃不过去。实话与你说,我来时,祖父便叫带了三尺白绫给你,只是四哥到底不忍,暂且收了起来,你若要,现下给你也无妨。
  只是此事你以为你一死便都了了?崔府上下有多少张嘴?不出两日,便可传的长安城人人皆知,到时郑家都是辩无可辩,即便不闹到京兆府去,父亲和四哥还有何脸面在朝为官?是以,郑明珠,你便是要自绝,也还不是时候!”
  茶水泼出去便冷了,顺着郑明珠的发丝滴答滴答地滴在被子上,留下一圈圈的水渍,随着淌下的还有与茶水混在一处的咸涩的眼泪。
  她猛地一个转身,也不管头、脸上的茶叶,直接扑在床上,扯着被子蒙住了头脸,肩膀不断抽搐。
  郑泽瑞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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