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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种田之小蔓-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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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辈子唯一一次产生了动摇。
张小蔓疑惑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这道菜，不明白齐子旻怎么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吃鱼啊？”
“不是。”齐子旻深吸了一口气，真心的道谢：“谢谢，我很喜欢，所以想留到最后吃。”
花爷爷抬起酒杯的手一顿，打量了齐子旻好几眼，齐子旻面色正常的细细品尝鱼肉，对于花爷爷试探的眼神视而不见，花爷爷看了两眼便将嘴边的酒水又放到了桌上，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终于相信了你说的话，又是一个没有得到关心照顾的人，所有的事情想想也不全是你的错，但愿你能看开一点。”
齐子旻嘴角扯了一下，自顾自的专心吃饭。
张小蔓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不要只喜欢吃肉，还是要多吃一点水果蔬菜，均衡营养才能身体健康。”
她说完话，齐子旻袋鼠一样抬头看她笑了一下又低下头，张小蔓也笑了一下，看向花爷爷。
花爷爷赶紧举着双手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吃饭吃饭。”
张小蔓黑着脸看花爷爷表演，他倒是运用“家乡”的动作很娴熟嘛，看来在那里没少学习。
“既然你学会了那么多东西，那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张小蔓在花爷爷瞪大的眼睛里，不紧不慢的说道：“正好也考验一下你，看你是不是真的学到了知识，还是只是坑蒙拐骗。”
这是说他之前告诉她的事情都是假的呢，说他根本没去过现代，更没到达张小蔓的家乡，说不定只是随便的一个小型空间，花爷爷却花言巧语糊弄了张小蔓。
他怎么可能把事情编的那么像，要不是真的经历过，谁知道她原来的家乡母猪也会上树。根本受不得刺激的花爷爷立即就怒了，声音嘹亮：“好啊，你想问什么？你只管问，我就不相信你还能难得倒我。”
张小蔓咳了咳，道：“那我就开始了，你注意听。”
齐子旻放下筷子，专注的看着张小蔓和花爷爷。
“你有进过医院吧，看见过那些先进的设备么？”张小蔓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你有没有觉得那些东西很简单，只要动动手做就能完成？”
“你要干什么？”几乎是同时花爷爷就收到了张小蔓的信号，那是强烈的不安的感觉，花爷爷非常谨慎，字字句句都要斟酌良久才说出口，“我告诉你啊，我只是感兴趣在晚上飘进去看了一眼，并没有破坏任何事物，倒是你们那里的人哇哇大叫见鬼一样的看着我，像我这样风度翩翩俊美不凡的男子不是应该尖叫的吗？”
张小蔓扶额，非常无奈的在心里叹气，真的不能指望花爷爷，他永远会超出她的预期。
“算了，我也只是提一提，没事了。”说完便继续吃饭，把憋着话不吐不快的花爷爷扔在了一边。
齐子旻插嘴道：“嫂子是想说大哥的病情吧。其实我认识一个人可以得到解药。”
花爷爷下意识的报复一句：“你既然早已经知道哪里有解药，怎么现在才说，是不是我们不提你就当不知道啊？”
张小蔓扯了一下花爷爷的衣袖，老人非常孩子气的扭头哼了一声，张小蔓道：“是我太异想天开了，这件事情还是等和你大哥商量之后再决定要怎么做，咱们都先别急。急了会出事。”
“哦。”齐子旻闷闷不乐的答应一声。其实张小蔓的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原本以为张小蔓听到他说他有解药的时候会立即跳起来，很高兴很急切的想去寻找。没想到只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敷衍。
她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张小蔓很快吃完了晚饭，让厨房给齐子昀熬一些补汤准备宵夜，她跑去看着厨房里的吃食，把花爷爷和齐子旻留在了一起。
花爷爷自张小蔓走了之后就变得寡淡。脸上什么情绪也没有，总感觉在张小蔓身边他都是在搞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齐子旻不喜欢和花爷爷呆在一起，应该说只要是和大哥走得太近的人他都不会喜欢，于是在张小蔓走后不久他就提出了要回房间，花爷爷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齐子旻。还算面色平静的说道：“坐下来，我们说一会儿话。”
就算不喜欢觉得很勉强，但是国师爷的话齐子旻还不敢违背。只得呐呐的坐下，等了半响不见花爷爷说话。他又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说道：“您要说什么，天色也晚了，您也要早点休息。”
他等不及花爷爷也不拖延时间，若有所思的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来自苗寨？”
“什么？”齐子旻乍一听到这句话，思维还没感应过来，有点弄不明白，后来弄不明白了脸上再也淡定不了，如坐针毡身子一直在动，“您都知道了！”
问出去的话有没有回音，花爷爷又不说话了，屋子坐着一个人不知道在思忖什么，等齐子旻再次忍耐不住想要开口询问，花爷爷却先一步看向他道：“你怎么还坐在这里？不是着急着回去睡觉吗？”
齐子旻简直都要哭了，花爷爷又在装糊涂啊。他坐直身体，非常诚恳的说道：“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花爷爷不用劝说，您放心，我不会毁了大哥的。”
“哟，口气倒是不小嘛。”花爷爷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打开齐子旻伸过来要搀扶的手，一步三晃的走了。
齐子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大厅，还有黑透了的夜空，一阵大风刮过，他打了一个冷颤跳着脚离开了。
张小蔓端着宵夜去找齐子昀，她也知道男人办公的时候最好是不要打扰，但是任何事情都要劳逸结合，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糟蹋自己的身体不行动，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外面几乎没有任何声音，所有人都歇下了，偶尔几声不知名的叫声，她走在淡黄色的走廊里，冷风一吹感觉更冷了，于是加快了步伐。
这个时间是没有任何人会靠近书房的，除了书房乃齐大将军的办公之地会泄露机密，还因为将军交代了入夜不要出门随意走动，这其中的含义几乎不言而喻，不要命的才会静悄悄不事先告知就靠近有将军坐阵的书房重地。
张小蔓没想到那么多，可能也有人跟她说过这事，但是她没把它放在心里，不以为意的继续朝着书房前进。几乎只差一步就能进到院子，张小蔓却将将在院门停了下来，她闻到一丝血腥的味道，正在浓郁的朝着周围扩散，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转身，去通知花爷爷，然后找人手来帮忙，但是她又担心这一离开就会出事。
于是这么一耽搁的功夫，院子里发出嘭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被摧毁了，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正急速的接近她隐藏的位置，几乎是同时张小蔓稳稳地将托盘放下，就地一滚，错开了快速而至的暗器。
她定睛看向是什么暗器袭击的她，还没看清楚闪闪发光的东西，一个黑影在头顶洒下，将她笼罩在黑暗之中，张小蔓非常非常想抬头看一眼，看一眼是不是他，是不是不一样的他，如魔如魅的他，整个别院噤若寒蝉的他的真身。潜在的本能制止了疯狂的张小蔓，带动她翻转跳跃，好险的又错过一次杀招。
这具身体还是继承了上辈子的敏锐，在危险近在眼前的时候，永远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保，然后才是飞蛾赴火那种傻乎乎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领悟。张小蔓还有闲情雅致的低头笑了笑，慢慢抬起头看向了正前方半空中飘着的那个人——不，确切来说应该是野兽。
其实只是形态有些改变罢了，张小蔓只是瞟了一眼就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眼睛的主人是谁，她的一颗心慢慢放下。
还以为是别院混进了不法之徒，只要不是就好，虽然异变了的齐子昀要比她说的那些歹徒危险多了，但是无论多危险这个人在她心中永远都是最安全的那一个，只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只有她才不会受到他的伤害。
张小蔓面上带着笑容，仿佛面对的只是自己的心上人，一点不担心心上人下一刻会咬破她的喉咙，可能还会吸干她的血液，将她抛掷弃之不顾。她看见的只是一个迷茫中的孩子，一息一变的眼睛证明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张小蔓又往前走了一步。
“不！不要！”他突然遮住眼睛大叫起来，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不要过来，你快走！你快走啊！离开这里！走！”
张小蔓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张开怀抱扑过去抱住那人的腿，他没想到她都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扑了过来，来不及闪开只好被她抱住了小腿，一眼看去她像是挂在他的腿上。
“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我两辈子追寻的那个人啊，难道你真的忘记了？”哽咽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她的声音凄凉而又无助，“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第二百三十五章 红裳
齐子昀怔怔的看着脚下哭泣的女人，精神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短暂的清醒让他不得不问出一个问题，“你说什么？“
张小蔓只是哭泣，却再也不开口。
想来也是她第一次面对异变的齐子昀，一时心情激荡所以嘴上没留意说漏嘴了。有些事情她藏在心里很久了，本来就没打算说出来的，这会儿却因为意外让他提前知晓，张小蔓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她说的那些话。
“我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句话齐子昀说得很艰难，他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个他厌恶的怪物，本来他最应该说的是让她快走，可是现在他却更想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在他还没有异化之前，他希望在他理智的时候可以知道解释，如果是魔化的齐子昀，不一定就能记住张小蔓说的每一句话。
“没意思，你如果很想知道，等你好了我一定告诉你。”张小蔓抬头对齐子昀笑了笑，表情前所未有的放松，脑袋在他的脚背上蹭了蹭，慢声道：“那么长的时间，从一开始担心被人发现，到现在几乎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我已经不在乎了，但是你不可以，不管你是欣然接受还是断然拒绝，我要在你最清醒的时候听到你的回答，即便不是我梦想的结果，我也会无条件妥协。”
她的意思几乎已经认定他很有可能会不接受，因此听到这里齐子昀非常不开心。
抵挡住再一次袭来的抽筋断骨之痛，他颤动一下身体，喘息着说道：“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到时候一定要亲自告诉我。”
张小蔓抱紧他双腿。默默的点了点头。
齐子昀道：“现在赶紧走……快走，待会儿可能就走不了了。”
张小蔓浑身一抖，无法言喻的恐惧席卷全身，她害怕她走了他会立马消失，不由得有些失措的抬头哀求的看着他道：“让我留下来吧，我不怕。”
“走！”齐子昀红着眼睛吼了一嗓子，张小蔓一点也没有被吓到。他却不得不作为两人之间一个还比较有理智的人必须做一个正确的决定。腿一用力毫不留情甩开她匍匐的身体，他听见她重重摔倒在地上的声音，声音嘶哑而带着陌生的道。“现在不要违逆我，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只能听我的。”
“可是……”张小蔓抽泣了一声。
“快走啊！”齐子昀凶猛怒视，红红的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就算是为了让我安心，你快走啊。”
眼泪掉下来一瞬间张小蔓立马擦掉。从地上困难的爬起来，一边后退一边看着他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刚刚那一下无心的动作让她半响都动不了，爬起来都像是要了一个人的命。这就是异变了的齐子昀的力量，如果她继续留在他身边，即便他知道手下留情。但是不一样的体魄造成的伤害是非比寻常的。
直到她消失他的眼睛都还可以看出一点黑色，而就在她转身那一刹那。齐子昀的眼睛瞬间完全赤红，仰天狂暴的吼叫：“啊——”
张小蔓低着头一个劲往前跑，她担心她要是慢了一步一犹豫就会不由自主的返回去，留在他身边不知道是好处多一点还是坏处更甚，她不能用未知来做试验，既然他以往都好好的，那么今晚也会好好的，没有她他也一定会好好的！
她拼了命的往花爷爷的房间跑，这样的异样花爷爷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为什么他都没有现身？他是那么神通广大的人，如果他愿意帮助齐子昀，那么绝对要比张小蔓好太多了。但是他没去，他一定有原因。
踏进院子看见花爷爷立在窗边喝酒，张小蔓突然产生了愤懑的情绪，那个人在那里受罪，不知道要受多少伤害，但是花爷爷居然有闲心在这里赏月喝酒？当真是人生如意只在老时，知天命，顺天意。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出手？”等到张小蔓来到窗边，花爷爷低头看了一样张小蔓，自然看见了张小蔓红红的眼角湿润的眼眶，他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是么？”张小蔓反而冷静了很多，随着花爷爷的视线看向齐子昀的院落，那边像是走水了，一大片天空被照亮，灼热的温度不断的扩散，她能感觉周围不是如同往夜那么的寒冷，却一点没让她的心温暖。
“哎……”花爷爷又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酒，“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你要相信齐子昀，他会挺过去的。”
“可是……”张小蔓不想说出那个“万一”，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词语，但是变故随时会发生，如果真出了事情，她到时候又该怎么办？“您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花爷爷不断的喝酒，余光瞟了一眼张小蔓，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张小蔓立即转过身看向花爷爷：“什么？”
“你不会喜欢的。”花爷爷早料到张小蔓是什么反应，也早已经猜出了张小蔓不会轻易放弃，索性一直瞒着她到时候她也是会知道的，还不如早一点告诉她，何去何从就是她自己的选择了。“如果你能做到，可以把你的血给他。”
张小蔓瞪圆眼睛，心都凉了。
*裸的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深刻的意识到齐子昀现在真的不一样了，再不是以前那个无论多么强大也只是很渺小的人类，他现在不是普普通通的动物，也是怪兽，会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但是他始终没有放弃不是吗？始终都没有落入这一条无间地狱不是吗？
只要喝了一个人的血，以后即便是仙丹妙药也再不可能将他拯救，他永远都会变作一个吸血狂魔，无限的杀人，无限的不满足。无限的杀更多的人，永远不满足。
直至分崩离析那一刻，他只会作为罪孽存在于这个世界，只是污浊和肮脏。他将永远成为不了百姓们的战神，那么多人的守护神，不会再为了爱去战斗，只会因为*和无止境的恨去弑杀。
那不是她想要的齐子昀。也不是齐子昀想要的“齐子昀”。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小蔓抬头望着花爷爷的眼睛说道：“您是在开玩笑吗？他坚持了那么久不就是不希望变成永远的怪物，你怎么还可以让我主动这样做？”
“即便他成了这样的怪物，你也一定不会恨他。对吧？”花爷爷看到了张小蔓眼里恍惚的神色，不禁失望的说道：“你要知道这样的物种存在会引起多大的动乱，不能因为你们的私人感情而弃所有人于不顾，这个时空除了有你没有血缘关系的父母存在。也有你含辛茹苦生下来的孩子茁壮生长，你就算不在乎与你无关的人。那么你的孩子呢？难道他们你也可以无所谓？”
如果有一天她的孩子被她的爱人抓起来互相残杀……光是像是张小蔓都觉得要窒息了，一边猛烈摇头，一边笃定的说道：“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做。我相信他！”
“呵！”花爷爷嗤笑一声，摇头说道：“榆木脑袋。”
张小蔓却不服气，据理力争的道：“我现在只是希望花爷爷出手帮一下他。又不是现在他就会毁灭世界，干什么要说的那么严重？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管未来您预料到了什么，一切都还是会被改变，太相信预言只能说明您太懦弱，连鼓起勇气选择改变的决心都没有，您对得起您的身份吗？您知道你的本职要做些什么吗？如果我们做了您都没有预测到的事情，您说是不是结局立马便会大反转？”
花爷爷被张小蔓一番夸词噎了一下，瞪着两只怜悯的眼睛看着她，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胡言乱语的人究竟从哪里跑来的？说话还能不能有一点思维思想，还能不能三思而后行？
张小蔓鼓着眼睛，坚定的说道：“您现在想要劝说我是没有用的，我现在已经魔怔了，我自己知道，但是我也知道我改变不了自己的心。”
半张着嘴还一个字没说出来的花爷爷呆滞的看着张小蔓好一会儿，最后一跃跳下窗户关紧门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张小蔓没料到花爷爷说做就做，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被拒之门外。这会儿又过去那么长时间，不知道齐子昀那里的情况怎么样，花爷爷避而不见，这该如何是好？
实在是花爷爷乃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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