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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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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的太阳不冷不热的悬在半空,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天空,一点儿蓝色也看不见。我的心情氤氲,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在人潮里挤来挤去。又过了许久,才见有身穿盔甲的侍卫骑马徐步而来,他们板着黑脸,眼神扫视着人群,一手扯住缰神,一手拿在腰间刀柄上,仿佛随时都要拔剑而出,与人搏斗。
芽儿在旁边兴奋得大叫,道:“小姐,你看你看,十四爷的肩舆来了。”
我本能的顺势望去,只见有十二个身穿锻花衣的太监抬着四面垂了帷幕的肩舆徐徐行来,风一吹,幕布扬起,便能瞧见里头端坐齐整的黄袍男子。郁朱轻轻转开一柄香扇,捂在胸口,道:“果然是天家气派,叫人见而生畏。”芽儿神采飞扬,道:“可不是么。。。”我的眼神落在肩舆里,可我并未感受到所谓的“生畏”,反而不知何故,心底里缓缓的流溢出安然的暖意。我没看见十四爷的脸,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仿佛曾经见过。
我怔怔道:“郁朱,我好像见过十四爷。”
郁朱转过脸,出了神似的看我,道:“你没有想错?”我沉吟片刻,才道:“我也说不清,只觉十四爷身上的明黄袍子很熟悉。”芽儿在一侧听着,噗嗤一笑,道:“我还觉得熟悉呢,我看你啊,以前肯定是戏院里唱戏的。。。”郁朱道:“胡说什么?”芽儿敛住笑,不怀好气道:“可不是胡说,除了唱戏,谁敢穿着黄色袍子四处乱跑?”
说得倒有几分理。
郁朱道:“不如明儿我派人到各处戏园子里打听打听。”十四爷的仪仗渐渐行远了,我的心似被什么绊住了,眼神落在那肩舆上挪不开目光。直待看不见了,我嗯了一声,朝郁朱道:“你这样帮我,将来一定重重谢你。”郁朱笑如明月春风,玩笑道:“要谢我,就送我几箱金子最实在,我还想扩建香园呢。”我道:“一言为定!”郁朱笑笑,不再接话。她其实根本没想过要我酬谢,她本是官家小姐,因父亲获罪,才落魄成妓,若当年有人能帮她一把,或许她早已清清白白的嫁作人妻。她帮我,亦是为当年的自己惋惜,故而并不求回报,只求心里舒服。她果然遣了人往各处戏园子打听,过了大半月,依旧没有消息。
我渐渐帮着郁朱做些零碎活计,权当是抵做饭钱。时有大臣在家中设宴,会请郁朱进府陪唱侍酒,我亦扮作男仆随从,帮着拿琵琶古筝,在外头照应。即便如此,郁朱仍旧不敢让我太过抛头露面,生怕引来我的仇家,每回出门总要吩咐底下的小厮特别看顾我。
如此行事至冬至,天降大雪,某日我裹着披风往首饰店替郁朱拿珠宝,无意间发现有人跟踪,那人看上去凶神恶煞,满脸胡子拉碴,可我吓得半死,连甩了两条街,才避开那人逃回香园。郁朱看我失魂落魄,问:“怎么回事?”我定了定神,道:“我好像碰见我的仇家了。。。”郁朱眉心微蹙,道:“你怎么知道是你的仇家?是不是你想起什么来?”
我将怀中首饰盒放在桌上,脱下披风,道:“没有,只是那人一脸横肉,叫人看着害怕,不像是好人。”又低了低声音,道:“他足足跟了我两条街,我才把他甩了。”郁朱面色极不好看,道:“这两日,你先别出门,好好在后院里呆着,不要出去露面,以防万一。”我点点头,故作轻松,笑道:“只怕还要下两日大雪,我想出门也难啊。”
两人心照不宣,一笑置之。
再说被我甩掉的那横肉大汉,其实是完颜府的杂役,出门买柴火时,偶尔撞见我,不敢确认,就傻乎乎的一路跟了我两条街。他回到完颜府,虽说不敢认定是不是我,但还是同厨房的掌事说了,掌事一听,知道事关重大,忙向阿玛身边当差的小厮说了,那小厮机灵无比,知道就算事儿说错了,主子也不会责骂,总是一番希望,便火急火燎的同完颜罗察禀告了。完颜罗察从未放弃寻我,他派了大哥亲自去甘肃找我,现在都还没回。
但罗察并不敢太信,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边命人去珠宝店打听先时取货的是何人,边亲自往十四贝勒府走了一趟,亲自与十四商谈。门房上的奴才见是岳丈大人来了,也不敢放行,道:“爷下了命令,说谁也不见,完颜大人别为难奴才。”罗察早有耳闻,十四爷自西陲回京后,除了进宫复命,整日都窝在府里不出门,任谁求见都一律赶出去。
罗察见此时此景,反而有些不敢贸然说出蔷薇行踪,生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叫十四白欢喜。上回十四得病差点要了他的命,后又因着蔷薇出事,他的身体一落千丈,罗察怕他经受不住。罗察一脚踹开那奴才,大步往院子里走,道:“滚!连十四爷对我都要客气三分,看谁敢拦我!”他信步往后院里走,到了十四书房不见其踪影,随手扯过一个太监,问:“十四爷呢?”那太监是十四眼前当差的,镇定自若,道:“爷在福晋屋里呢。”
大雪覆盖了整个贝勒府,四处萧瑟苍茫,唯蔷薇屋里摆了一屋子的蔷薇花。
罗察掀起帘子,暖洋洋的香气铺面而来,他侧身进屋,转过花厅,看见十四爷盘膝坐在炕上翻着书册。罗察轻咳一声,抱拳道:“十四爷吉祥。”
十四爷恍然回神,抬头看着罗察发了半响的呆,才面无表情道:“岳丈不必多礼,快请坐。”罗察谢了恩,方沿炕坐了半个屁股,他打量着十四手中的书。那是一本《玉真记》,罗察不想十四竟还有心细看闲书,颇为不悦,道:“十四爷好情致。”十四爱惜的阖好书册,既不争辩,亦不接话,只问:“可有急事?是不是甘肃有消息了?”
罗察摇了摇头,十四眼中的光芒骤然消逝,他道:“是我糊涂了,我自个在甘肃整整寻了两个月,那里什么情形,我都知道。”两个大男人的心因着一个共同的蔷薇而惺惺相惜,罗察试探道:“或许薇薇自己回了京城,所以咱们在甘肃才找不到。”
十四惘然道:“她自己在京城,怎么不回家?”
他的手摩挲着书册封页,绢黄的纸散发着重重的霉味,自回京城,他每日都宿在薇薇屋里,临摹她所谓的简体字,看她收藏的一点儿都不正经的街头杂书,命人培植她爱赏的花吃她爱吃的菜。屋中所有的一桌一椅都保持着原先的模样,甚至她摊在书桌上的一本《鬼狐传》,也依旧摊开着,任由尘土覆盖,他也不许任何人动。
罗察被十四的话问住了,他不敢胡乱揣测,垂脸沉思许久,才道:“今儿早上有人向我禀告,说在大街上撞见一个与薇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我心想,薇薇顽皮,以前就喜欢穿男装,保不住。。。”十四的手蓦然往下坠落,重重扣在炕桌上,激动道:“在哪儿?”罗察忙道:“你先别着急,我已经派了人去询问。。。”又把家中杂役为何出门,在哪儿撞见了与蔷薇相像之人,又是在哪儿跟丢的,通通与十四说明了。
十四按捺不住,混身精神一抖,他不肯错失任何一丝讯息,穿了鞋就要往外走。罗察紧步随在身后,道:“不如先等底下人传话。。。”十四却已跨过门槛,一身单薄便袍行至廊下,被风一裹,打了个寒颤,道:“我一刻也等不了。薇薇若真的身在京城却不回家,或许是被人劫持了,或许另有别的难言之隐,总之。。。”停了停,声音哽塞道:“总之先找到她再说。”
一想到她可能遭受的苦楚,他就难过得无以自拔。
张芳芳瞧着阵势,不敢多语,忙取过虎皮大罩衣,追在十四身后。护卫们见十四突然要出门,皆是面面相觑。门口早有人备好暖轿,十四却嫌弃轿子走得慢,遂命阿南牵来骏马,自个翻身而上,让罗察带路,欲要亲自往珠宝店打探。此时正好有罗察的人回禀,道:“启禀主子,依奴才所知,福晋可能身在香园里。”
十四不知香园是何处,问:“那是什么地方?”
罗察却早有耳闻,他心中一紧,迟疑道:“香园是京城红牌名妓郁朱的院子。”
十四嗯了一声,没想薇薇为何会在青楼,是否失了贞洁,是不是因为失了贞洁不敢回家?反而想的是,如果她真在香园,定是受了极大的苦楚才会沦落风尘,我该加倍的对她疼惜才是。只要她活着,只要能找到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对他来说已是上天赐予的恩典,他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愤懑与恼怒。
马蹄踏过白雪,黑云压城欲催,乌雀横飞啼叫,四处一派凄凉景象。
☆、第一九二章 :十四与薇薇久别重逢
冬雪初停,天色晦暗,屋中凉得彻骨。我用火钳子拨了拨火盆里的黑炭,烟雾迷了眼睛,呛得咳嗽不停,满脸是泪。芽儿穿着一身绣小莲花的青色棉袄,倾身靠近炭盆,手中麻利的打着彩绦子。她动作不停,偏脸横着我,道:“你可真是娇贵!连黑炭都烧不燃,我也真是没什么能指望你了。”我强忍着刺眼的烟雾,不断的拨弄着火钳子,道:“炭火都是一点就烧得红艳艳的,像这般难烧透,我是头一回见。”
芽儿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小姐呢。。。”
她说话不客气,坏心思倒没有,将彩带打了个结,丢进小框中,从我手里抢过火钳子,一面往火里搅动,一面道:“中间得是空的,你实实堆成一堆,当然烧不燃!”她俯身将脸凑上火盆,使劲往里吹气,闹得屋中尘土飞扬,不过黑炭却是火旺旺的烧了起来。
我呛得难受,加上尘土飞扬,我怕弄脏了头发衣衫,便忙跑到窗户边,随口道:“灰尘可真多。。。下回让郁朱买些好炭用!”芽儿道:“你就知足吧!小姐刚买下香园那两年,厨房的柴火都是我亲自劈的,冬天冷得手上全是冻疮,连小姐屋里都没得黑炭使!”
她伸出双手给我瞧,果然满手都是红通通的疮,虽然现在条件好了,不用大冬天受冻,但长过的冻疮每年都会复发,擦什么都不管用。芽儿本能的盯着我的手瞧,似笑非笑道:“你倒真像是大小姐的命,手上白嫩,一点儿伤疤都没有。”她又握住我的掌心,道:“哎呦,怕是连针线活都没干过呢。”我左右翻着自己的手看,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芽儿道:“常常做针线活计的人,手上会长茧子。”
我们正说着话,却听窗下走过一个人影,道:“谁手上没长茧子?”门帘子一掀,是管事的秦大婶来了。芽儿搬了张椅子请秦大婶坐下,道:“还能有谁,自然是咱们家这位官家大小姐咯。”说着,上下睨了我两眼。秦大婶看也没看我,道:“芽儿呀,你有些做不完的活计,只管交给她做,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跟你学着做事,也是福气呢。”又朝我道:“后院廊檐下晾了两桶衣服,你帮我收回来罢。”稍一顿,皮笑肉不笑道:“收个衣服而已,总不至于到小姐跟前告我欺负你罢!做人可不能如此没脸皮,我昨儿还给你送了月银呢,你一月里头做了多少事情,你心里清楚,总得值得了小姐一月给你二两银子月钱。”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懒得与秦大婶计较,免得她兴出什么风浪,让郁朱为难。我勉强笑了笑,道:“我这就去收衣裳。”言毕,逃命似的走出屋子,外头虽然冷,但不用看人脸色行事。郁朱和仆人们的穿戴衣物平时都是分开浆洗的,秦大婶管理后院的一切事务,自然包括浆洗衣裳。大冷的冬天,衣服反而干得快,前头晚上才晾的衣服,眼下已经全干透了。
廊下风大,奴婢们怕衣服被风吹走,都是将衣腿裤管直接套进竹子里,所以收衣时,必须取下每一根竹竿,然后才能取下衣物。我做事极慢,腰又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记起腰痛这件事的,好像是根深蒂固,只要有用腰的地方,都会小心翼翼。
我站在小板凳上取衣,北风吹过,脸上像被刀割了一般,锐利的发痛。前些日郁朱送了我两盒膏脂,我往脸上厚厚的涂了一层,除了油腻腻的,防皲裂的效果并不好。芽儿从未用过郁朱的东西,她的胭脂水粉都是街上最劣质的那种。我与她同住一间屋子,洗漱用具衣物等混杂一处,有一回我发现她用了我的膏脂,我当时想也没想,转手就送给了她。
芽儿甚为震惊,道:“你真的不要了?这可是小姐给你的!”
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再说味道不太好闻,有一股牛油的骚味儿,我道:“我有两盒呢,这盒就给你用罢。”芽儿欢喜戴德,又有些不太好意思,道:“谢谢。”
风里吹来数声尖叫,我见怪不怪,这儿毕竟是一个妓院,虽然表面上高雅贵气,没有青楼的胭脂俗气,但无论用什么掩盖,也遮不住它的实质。香园除了郁朱接客,还有几个奉茶的丫头也接客,她们并不会挂牌,只是若被客人看上,她们并不会拒绝陪夜。
我以为园子里来了客人,所以听见前院有喧哗之声时,并未放在心上。
从矮房里跑出几个小厮,飞奔似的往前院去,又有两个嬷嬷筒着手快步行来,道:“你怎么还在收衣?”我见她们面色慌张,抱着满怀的青衫布衣,问:“怎么回事?”嬷嬷脚步没停,道:“听小九子说,官府里来抓人了,小姐让所有人都到大院去。”
我跳下小板凳,道:“你们等等我,等我把衣服交给秦大婶。。。”嬷嬷道:“秦大婶肯定早就到前院去了。。。你慢慢来,我们先走了。”我不知发生了何事,按理说郁朱正当经营,并未违反大清律例。再说,她与朝廷大臣交往密切,即便真有事,应当也会早早得到消息,不该像此时这般,无人透风,凡事没有准备,就让官兵闯了进来。
天空突然下起了雪粒子,唰唰打在屋檐上,一颗一颗,似盐似糖。
我抱着满怀衣物,沿着长廊转到前院,四下空荡荡的,也不知人都跑哪儿去了。我循着声响一路行至郁朱的院子,隐约从细缝中望见香园里一众的人都跪在雪里瑟瑟发抖,我不由顿住步子,一时不知该不该闯进去。这时有个人裹着虎皮大罩衣背身走到郁朱面前,他高大伟岸,我心思一滞,总觉这背影在哪儿见过。
那人的声音清淡得叫人听不出情绪,他道:“可有见过画上的人?”
说着,便有管着盔甲的侍卫上前举了一张画像模样的图纸,郁朱抬头看了看,眼神笃定道:“郁朱并未见过。”停了停又傲然道:“三院六部的大臣我亦有所结交,却从未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是何方神圣,忽而闯进香园,又让咱们平白无故的跪在雪地里。。。”旁侧有人不男不女道:“大胆,竟敢对十四贝勒爷无理,还不赶快认罪?”如此一说,郁朱瞧着阵势,知道所言不虚,心中又惊又喜,忙叩首道:“给十四爷请安,十四爷吉祥。”
在她看来,身为男人,既然来了她的香园,就不可能白白回去。
十四面上的神色比天上的乌云还要阴沉,天上簌簌下着雪粒子,打在他的脸上,他像没有知觉似的,命侍卫拿了图纸让园子里的每一个奴才认一认。他瞧也没瞧郁朱,背着手立在院子里,像遗世独立的仙人,没有一点儿烟火世俗的气味。
终于有人支支吾吾,不知是害怕还是冷的发抖,他浑身颤抖道:“这。。。这这。。。不就是她吗?”郁朱捡了我大半年,并未给我胡乱取名字,院子里的人都只称呼我为“她”。我躲在门后一听,顿时明白了,不由用脚一踢,开了角门,立在门槛边,道:“你们找我吗?”
穿着虎皮罩衣的男人猛然转过身,不等我反应,他已经奔上前来,隔着我满怀的衣衫,将脸埋在我肩上,嘤嘤道:“我不会是做梦吧?”我木然的立着,虽然我不记得他是谁,但他身上的味道,我感觉很熟悉很亲切。我正要说句什么,又有另一个老头子扑了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薇薇啊,阿玛可把你找着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轻轻挣了挣,昂着脸问十四道:“你是谁?”
十四的身子似僵了一般,缓缓的抬起头,打量我半响,才低声道:“我知道你为何人在京城而不回家了。”又道:“你抱着那么多衣服做什么?”我实话实说道:“衣服晾干了,掌事嬷嬷让我收回房里。”又执拗问道:“你是谁?”十四脱下虎皮罩衣,披在我肩膀,一把牵住我的手,道:“咱们回家再说。”他略略一扯,我双手一松,所有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我心想,这下完了,秦大婶定会借此把我教训一顿,便甩手十四的手,要弯腰捡衣裳。
腰还没下去,十四急道:“你干什么?呆会非得嚷腰疼。”
我愣了愣,道:“你知道我腰疼?”又坦然笑了笑,道:“衣服湿了,秦大婶会骂我。”十四顿时七窍生烟,冷脸一转,往地上扫了一眼,道:“是谁要骂你?”我下意识的指了指,道:“就是她!跪在郁朱身边那个,她是后院的掌事嬷嬷,只要我稍微一点儿事情没做好,她就要骂我的,大风大雪的,她还让我收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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