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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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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送我出宫,他看我面色郁郁,问:“怎么了?”我道:“额娘问我,如果等我老了,你喜欢上与我年轻时候相像的姑娘,我会怎么办?”十四笑了一声,道:“无聊。”又忍不住问我,道:“你怎么回答的?”我把回答给德妃的话重复了一遍。十四也愣住了,思量半响又笑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喜欢上与你现在相像的姑娘。”
  我感觉十四的情商慢慢提升了,都知道哄我了。我开心道:“今儿晚膳我亲自下厨,你早点回家吃。”十四站着宫门处,颔首道:“知道知道,办完手上的事,我就回府。”他抱着我上了马车,目送我远走了,方折身往尚书房走。
  身边陪读的哈哈珠子道:“爷真的不打算娶二房三房了吗?”十四道:“娶不娶无所谓,省得后院清静。”哈哈珠子又道:“话虽如此,但福晋年纪大了后,您总要有人侍奉,您真的不会喜欢上与福晋年轻时相像的姑娘?”
  十四语气淡漠,道:“干嘛要和她像?爷喜欢温柔体贴的。”
  哈哈珠子愣了愣,只以为十四口是心非,糊弄福晋呢。
  午时十四回府,撞见蔷薇在屋里翻拣檀木箱子,凑上前一看,道:“又是谁送的?”我挑了一块椭圆形的石头在手中把玩,道:“昨儿大嫂说阿玛托人给我带了一箱子土特产,我以为都是吃的,便没有注意,今儿想着给你做好吃的,就命人拿出来看,不想竟是一箱子昆仑玉石料。”十四道:“过两日得了空,我让内务府寻个打玉器的师傅,给你做两套首饰。”
  我让玟秋将玉石料收了,侍奉十四换衣洗脸,道:“我首饰多得很,不必再做,先放在库房里,等何时要用时再拿出来使。”十四并未将那些玉石料放在眼里,只道:“随你。”

  ☆、第一一六章 :小东西,别瞎吃醋

  连着几日秋雨,冷风萧瑟,李氏腰疼的毛病复发了。她整日整日的躺在榻上,夜里不能入眠,四爷急得年格格屋里也不去了,一回府,头一件就是安慰李氏。李氏恃病而骄,不仅免了去福晋屋里请安,连平素福晋吃的保养燕窝都被她支了去。
  福晋忍不住在四爷跟前抱怨了一句,四爷却只轻描淡写道:“少了燕窝让人去外头再买些就是,何必放在心上?”倒像是福晋的不对了。夜里二格格哭得厉害,福晋起身哄抱,一时大意扑了冷风,次日起床时头昏目眩,连喝水都抽得脑门疼。偏这日是十五,四爷难得来正院安寝,福晋强捱着病痛,打起精神一心一意的伺候。
  用了晚点,替四爷宽了衣裳,听见屋里有动静,嬷嬷们忙在外头备好热水、毛巾、干净的床单被套等物。不过一刻钟,四爷大声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掌事丫头和嬷嬷一涌而进,却是福晋实在忍将不住,伏在榻边,弓着身吐了一地的脏东西。空气污浊难闻令人作呕,四爷面上冷酷,不知喜怒。
  丫头们连忙上前收拾,福晋呕吐完了,胸口略觉舒坦,她愧疚道:“臣妾失礼,扰了爷兴致。”四爷一面自己穿戴衣物,一面道:“既生病了,就该好好养着,如此成何体统?”
  福晋欲下榻赔礼,四爷甩手道:“躺着吧,爷去书房睡。”
  又是大夫,又是熬药,直到天亮时候,福晋才恍惚歇下。临睡前还在问:“爷呢?”嬷嬷答:“爷看了会书,已经睡了。”福晋蹙了蹙眉,她倒希望爷直接去旁的格格屋里,也免得如此被他嫌弃。天没亮,四爷便起床穿戴。倘若平时,福晋皆会跟着起床伺候早点。但她病着又吃了药,正沉沉睡着,一点儿不知外头动静。
  四爷漱完口,问苏培盛:“福晋好些没有?”
  苏培盛拧了毛巾呈予四爷,道:“白大夫说是得了风寒病,福晋吃完药后,已经止了吐。”稍顿又道:“要不要奴才去请福晋。。。”
  四爷拂袖,道:“不必。”说罢,趁夜而出。他去户部办了事,午时又进宫同皇太子商议了朝事,出宫时撞见年羹尧。两人结伴往城中饮酒,酒至半酣,年羹尧道:“我何德何能,既能入四爷的眼,知遇之恩,当涌泉相报。”四爷端坐如佛爷,微笑道:“皇阿玛此番任命你为四川总督,兼管巡抚事,统领军政和民事,实在可喜可贺。”
  年羹尧举杯,道:“有四爷相荐,微臣才能得此恩宠,微臣敬您一杯。”
  四爷并不推辞,仰头一饮而尽,相谈甚欢。
  回到府中,四爷转脚进了年格格屋里。年格格挽着斜髻,身穿素雅的绿衫长袍,裙摆处除了几丝暗纹,并无鲜艳杂色。她静静端坐在炕边,什么也没做,只是望着夕阳的照影一寸一寸的消逝。四爷笑道:“在想什么?”
  年格格一怔,回过神上前屈膝,道:“给爷请安。”
  四爷双手将她托起,牵着她温和道:“小脑瓜子在想什么?连爷进屋了你都不知晓。”年格格不卑不亢,神情间抹着一股淡淡的愁色,她道:“是奴婢失了神,请爷不要见怪。”四爷一点儿没生气,牵着她坐到炕上,顺势把她揽在怀里,道:“刚才和你大哥喝了酒,过三日他便要去四川述职,明儿你回年府与他叙叙旧。”
  年格格神色凝冷,低低道:“是。”
  她越是不可琢磨,不卑不亢,四爷越是觉得好奇,甩不开手。而且,她又是这样的美丽,把府里的格格通通给比下去了。他的手越还越紧,浓重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里,吹动她耳间的碎发,像小孩子挠痒痒似的,令人浑身酥麻。
  四爷道:“在塞外时,爷从马上摔下,年羹尧让你给爷敷药时,爷便觉你与众不同。”年格格漠然一笑,道:“爷过奖了。”她侧过身,让自己的身子更加的贴近四爷,唇齿相近,四爷解开她领口的锦扣,柔柔的轻抚在腻滑如白脂的肩膀上。她主动亲吻他的脸颊,伸手插入四爷的袍子里。。。四爷将她推到在炕上,道:“你倒挺会伺候男人。”
  年格格挑眉,道:“出阁前,大哥让嬷嬷教过。”
  如此,算是正当借口了罢。
  年羹尧一听四爷要带小婉回府,早早命人看好二弟弟年希尧,不许他出院子半步。备好宴席,吃了饯行酒,四爷道:“小婉,你去后院逛逛,爷有话要跟你大哥说。”年小婉知礼知节,起身屈了屈膝,便退下。年羹尧本想让人看住小婉,却又不敢在四爷跟前显露马脚,若是让他知道小婉并不是自己的嫡妹,只是在外头捡回的一个医女,后果不堪设想。
  没得法子,年羹尧只好任由小婉往后院去了。
  花园里树木荫葱,清香沁人心鼻。她沿着熟悉的青石小路慢慢移步,转过两道弯,出现了一座围着篱笆的小院子,篱笆底下的野菊花,还是她亲手种的。整个年府的奴仆基本上都换过了,众人皆只知眼前这位是年府最小的小小姐年小婉,却不知她另有名姓叫爱莲。
  真正的年小婉是年羹尧的心头肉,早已改名远嫁心爱的情郎。
  院子里传来瓷碗摔碎的声音,爱莲心尖上一颤,知道定是年二爷发怒了,不由自主便走上前。看守的奴才们当爱莲是小小姐,不敢阻拦。爱莲推开门,只见身穿白衣的男子望过来,他眼神无光,一看就知是失明之人。
  他吼道:“都给我滚出去,出了小婉,我任何人都不想见。”说罢,双手往桌上拂去,举起一只花瓶就要扔,吓得伺候的丫头往旁侧一跳,尖叫起来。爱莲走上前,按住二爷的手,道:“小心割了手。”她可以嘶哑了声音,把自己当做一个婆子。
  二爷似乎感觉到什么,浑身颤栗,道:“你。。。你。。。小婉,你回来了?”
  爱莲不回答他,只道:“你高高兴兴的活着,快点治好眼睛,才能去找你心中的人。如此自暴自弃,有何用?”她的腮边划过一滴眼泪,又很快被风干,道:“都快三点了,你躺一会,睡会午觉好不好?”这世上,除了十四,二爷是她唯一真心相待的男人。
  丫头们惊讶的看着二爷乖乖躺回榻上,安安静静的,像个小孩一般。
  他问:“你是谁?”
  爱莲道:“厨房里打水的嬷嬷。”
  二爷不再问,却拉住她的手,道:“你过得好不好?”听到这句,一直咬牙微笑的爱莲忍不住泪如泉涌。她说不出话,默默倚坐在踏板上,半响才道:“我很好。”二爷哈哈笑得开怀,道:“那就好,我也无话可说,大哥和我欠你的,永远都没法还。”
  有小丫头隔着花窗打手势,意思是:“你该走了。”
  爱莲怔忡片刻,撑膝站起,替年希尧腋了腋被子,轻声道:“我走了。”二爷平静的嗯了一声,侧身朝里睡下。爱莲出了院子,年羹尧早已候在树下。
  爱莲先道:“四爷呢?”
  年羹尧冷冷道:“四爷先回府了,让你与我说两句体己话。”爱莲冷冷一笑,轻移莲步,朝花径深处走。年羹尧随在身后,一路行到人稀罕至之处,爱莲方顿步道:“你放心,四爷一丝怀疑也无。”年羹尧道:“真是小看你了,不是洁净之身,却能瞒过四爷。”
  爱莲是医女,知道如何用药使月事提前,四爷头一回宠幸她时,正好是她经期,而她本就有些月事不调,经血稀少,故而使得四爷以为素帕上的点点血迹是她的初红。
  这些,自然没必要同年羹尧说。
  她俏眼露出凌厉之色,道:“你眼巴巴寻来,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吧?”年羹尧从袖口里掏出一袋金子,道:“我许有两三年不能回京城,你既是我放在四爷身边的人,自然要帮我办事。银两你收好,总有用得着的时候。”又道:“你想要的荣华富贵,我都会成全你。”
  爱莲坦然的收好金子,问:“二爷同你一起去四川吗?路途远,他的眼睛。。。”
  年羹尧厉声打断道:“你有什么资格问希尧的事?在你与我交易的那天开始,你就不再是以前的医女小婉,我也不会让你与希尧再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他的福晋,绝不会是你等贱婢,听懂了吗?”贱婢贱婢,听得爱莲的心如剐了一团血肉,痛得连呼吸都觉费力。
  四爷一进雍亲王府,便先往后院看望李氏。
  李氏知道他带着年格格回了娘家,醋意丛生,躺在摇椅上不言不语。四爷赔笑道:“怎么了?是谁惹你了?说给爷听,爷给你出气。”李氏满脸不高兴,道:“年格格惹我了,你帮不帮我出气?”她这是故意的呢,言下之意是四爷做错了事,她不敢明说。
  四爷明白得很,嗤笑道:“你和年氏计较什么?”又贴在她耳边,偷偷儿只说给她一个人听,道:“爷是看在她哥哥的份上,年羹尧将来大有用处。小东西,别瞎吃醋。”

  ☆、第一一七章 :竟敢谋害福

  李氏闻之,心中通透,转过身,与四爷面对面,笑道:“真的吗?不是骗我?”四爷往她眉心轻轻一吻,道:“爷何时骗过你?”李氏这才高兴了,双手攀住四爷的肩,撒娇道:“抱我去榻上,刚刚顾着生气,连午觉都没睡呢。”四爷含笑睨了她一眼,终是将她横腰抱起,道:“又使小性子,都无法无天了。。。”再看李氏,她已阖眼睡去。
  四爷不由一笑,手脚动作愈发小心,生怕扰了她的白日梦。
  李氏攒住四爷的袖袍,不肯撒手。四爷迁就她,侧靠坐在榻前,往床头小几上捡了本闲书,边看书,边陪着李氏午歇。李氏入睡很快,没得一刻钟便发出细细的哼咛声。四爷温柔的看着她瓷白的脸颊,一切都寂静下来,玻璃珠子串的门帘在风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声响,叮叮当当。他忽觉睡意袭来,丢开书,扭曲着身子躺在她旁边。
  其实当年他并不满意李氏,瘦巴巴的,抱在怀里,一身的骨头硌得慌。那时李氏还只是格格,有一回四爷生了痢疾病,上吐下泻,昏迷不醒,连德妃都以为他不行了,背地里命内务府预备了后事。福晋失了主心骨,跟着病倒了,旁的几位格格只知道哭,凡事帮不上一点儿忙。熬药、擦身、换洗等等,皆是李格格动手。
  四爷醒来时,看见李氏坐在炕下的小蹲几上打盹,小小的瓜子脸不停的点头,头发乱蓬蓬的,嘴角流着口水,他的心蓦地柔软无比。后来她也做过很多骄纵的事,对福晋无礼,与格格们吵架,甚至在他面前都没大没小。可是,每当他想起那时她酣睡的模样,就会没有缘由的原谅她,帮着她。有时候,她做得太过分了,他也会气得刻意冷落她,但总是不能坚持很久,因为——他舍不得她。
  爱莲在完颜府长大,后院里那点事,她很会察言观色。细细琢磨一番后,她心里很快有了计量。福晋虽然是女主人,但膝下只有一个格格。李氏面上是侧福晋,可手里攒着一个格格和一个阿哥,吃穿用度与福晋无异,又深得四爷恩宠,于是她打定主意要好好拉拢李氏。
  但李氏何等傲气,谁也不肯搭理,爱莲几次求见,都被拒之门外。
  爱莲倒也不急,反正来日方长。
  转眼到了秋冬轮换,蔷薇命管事处给府里众人新做了衣裳和夹衫。冬雨连绵,淅淅沥沥连下了数日,冷飕飕的寒风刮得树叶凋零,仿若一夜之间,世间所有的花儿草儿都不见了,眼到之处只剩一片光秃秃的灰沉景象。
  玟秋夜里下值回屋,才脱了衣洗了把脸,就有人在窗下道:“玟秋姐姐可在?”玟秋一听声音,便知是吴格格的丫头绿蘅。她隐约觉得不安,道:“进来吧。”进屋的却不是绿蘅,而是吴格格。吴格格笑容满面,往小桌前一坐,自己倒了杯冷茶,饮了一口,道:“可等你好一会了。”玟秋福了福身,声音发抖道:“您。。。您找奴婢有何事?”
  吴格格撂下杯盏,大声笑了笑,道:“你怕什么?”
  玟秋连连摇头,吴格格接着道:“上回我交待的事,你怎么迟迟不下手?”玟秋紧握双拳,浑身颤栗道:“奴婢不敢做违逆主子的事。。。”吴格格怒眼一瞪,道:“福晋是主子,难道我就不是主子了吗?我限你一日的功夫,必须将茶叶泡给福晋吃。不然。。。”她银牙半咬,道:“不然你和你的情郎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提及情郎二字,玟秋浑身一颤,几欲站立不定,她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伤及他一丝一毫。玟秋顾不得地面冰凉,噗通跪下连连叩首,道:“求吴格格不要告诉爷,此事若传出去,会毁了额驸一世的荣华。”
  吴格格邪气一笑,道:“你知道就好。”
  从玟秋屋里出来,行至无人处,绿蘅低声道:“听说玟秋是福晋家生的奴婢,要是她不顾性命将此事透露给福晋,咱们岂非丢了夫人又折兵?”吴格格志在必得,阴险笑道:“料她不敢,她若是敢告诉福晋,无异于将自己与温宪公主额驸的关系昭告所有人。”又冷哼一声,道:“小妮子看着心思简单,手段倒不错,竟能把额驸勾引上身。要不是隔着温宪公主是十四爷的亲姐姐,保不准她还真能嫁过去。”
  绿蘅不解,道:“温宪公主死去多年,额驸家世显赫,总会续娶,说不准还真会娶玟秋为妾室,格格您。。。”吴格格打断道:“绝无可能,旁人倒也罢了,十四爷是绝不会答应。温宪公主是他的姐姐,姐姐死了,姐夫与自家的奴婢偷。情,任谁都会大发雷霆,保不住爷还会同额驸结怨。玟秋就是想着这一层,才只得乖乖听咱们的话。”说罢,又狠狠道:“福晋一门心思要赶我走,我倒要看看,到底谁走谁留。。。”
  雨水湿哒哒的落下,天空乌云灰白翻滚,高墙下黯淡的灯火在风里摇摇坠坠。两个纤瘦的背影在水汽朦胧里遥遥远去,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消失在深宅内苑处。
  玟秋一夜未眠,天未亮便起身上值。她先到厨房吩咐备好热水,又到茶房转了一圈,犹豫再三,终于拿出吴格格给的茶叶,哆哆嗦嗦的放入蔷薇早上要喝的清心茶里。
  绿蘅正伺候吴格格用早膳,侧福晋屋里伺候茶水的小丫头忽然闯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快,快,福晋病了,管事让所有人去西小院守着。”吴格格手中汤勺啪的一掉,猛地站起,道:“福晋病了?”她估摸着是玟秋下手了,得意万分,眼角却挤出两滴眼泪,哀戚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病?到底怎么回事?”
  小丫头整不明白,含糊道:“奴婢也不太清楚,只说福晋早上喝完清心茶后,就病倒了,外院都唬乱了,爷把整个御医院的人都宣来了。”吴格格故作舒心,道:“连御医院的太医都来了,可见定会治好,咱们也不必太急。”说完,起身净了脸,便扶着绿蘅出门。
  一路往西小院去,果然人人慌乱,到了西小院,更是乱糟糟的站满了人,再看偏房里,数名锻衣朝袍的太医正在交头接耳的议论。吴格格暗自欢喜,看见玟秋端着一盆热水从花厅出来,忙隐去唇边的笑意,随之跟上,转过长廊见四下无人了,方道:“福晋如何?”
  玟秋眼圈儿微红,道:“福晋。。。福晋抽筋不止,脉象细慢不齐,只怕。。。”稍顿又道:“吴格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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