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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古代好男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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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时间,还要读书,请不来假。”沈清的脸板得跟个老夫子一样。
  “放心放心”,四皇子甚是善解人意:“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李大人已经给你批了。”
  我艹!
  逼良为娼啊!
  我今天中午刚许下诺言,转眼间就要自己打脸了吗?我要是出去勾引姑娘,我岳父会打死我的!!!


第54章 
  沈清第一眼看到施宛初的时候,就想到了一句话:天清和而湿润,气恬淡以安怡,她只静静地坐在那里,就构成了一副恬淡宁静的秋色图。
  如今是十月中旬,京城的天越发的冷了,而今天恰恰是个好天气,整个世界明亮耀眼,镇国寺后院的松柏依旧苍翠,阳光在枝叶间流转,反射出细碎的光芒,就像是墨绿的叶尖上罩上了白色的纱,光耀圣洁。就在这斑驳绿色中,静静矗立着一座六角攒尖石亭,这是一座再也简单不过的石亭,亭身呈现深灰色,古朴沧桑,历史悠长,而在亭檐高耸的一角处,挂着一串风铃,偶尔有风吹来,风铃随风摆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远处是灰瓦红墙,近处是绿树苍苍,而亭子中坐着一位姑娘,她身穿月白色云雾烟罗衫,下配浅色绣百合棉裙,清新雅致,头上虚虚挽成的髻上只插着一根白玉簪,其余的发丝如墨般倾泻于单薄的肩上,她低着头,正手执茶壶往白釉斗笠碗中倒着清茶,茶水袅袅,雾气腾腾,她的面容在茶气中模糊起来。
  沈清上前几步,于亭前台阶下止步,弯腰一揖道:“在下沈清,见过施姑娘。”
  施宛初缓缓地抬起头来,一张清淡至极的脸便呈现在沈清面前,她的肤色如寒山积雪般白的耀眼,眉毛整齐,根根分明,颜色不淡也不深,一双形状优美的杏眼,眼珠是淡淡的琥珀色,暗淡之中却有着别样的光彩,薄薄的嘴唇也是淡淡的粉色,耳垂处更是丝毫装饰都无,透着一种素净至极的美,她看着你,你能感受到一种由内而外的让人心安的力量,沈清心道:真是个不简单的姑娘啊。
  沈清开始相信那本账目跟眼前之人有关了。
  施宛初做一个请的动作,对沈清道:“请坐”,声音沉稳内敛,恰如其人。
  “姑娘认识我吗?”今天是沈清第一次见施宛初,自然也是施宛初第一次见他,他贸贸然上前,眼前姑娘一丝奇怪疑惑都无,还甚是坦然地邀请他坐下,沈清倒有些不坦然了。
  施宛初一笑,笑容如冬日的暖阳,清清浅浅的柔和,直暖人心的舒适,她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放在石桌的另一侧,对着沈清道:“寺庙里的茶不错,沈状元可坐下来尝尝。”
  沈清撩起衣摆坐下,轻嗅一口茶香,道:“甘中带涩,自带芝兰之气。”
  “甚好”,施宛初浅浅呷一口,说出了沈清心中的疑惑:“我之前已经见过沈状元了,就在沈状元成亲那天,风采出众,见之难忘,而且。。。。。。”
  施宛初顿了一顿,眼皮一掀:“我也知道沈状元今天找我所为何事,故并不惊奇。”
  施宛初说完就看向沈清,眼睛明澈淡泊,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此时刚好有一阵风吹来,檐角下挂着的铃铛叮铃铃响起来,就像沈清此时的心境。
  妈妈啊,这个姑娘好可怕,颜比花枝娇,素手出锋芒啊。。。。。。
  四皇子和季白宁简要自己来使美男计,沈清也好好想过这个问题,这完全不可行啊,要是这个姑娘真与账目之事有关,那就不是简单的姑娘了,与其耍一些小心机落了下成,还不如直接坦诚心思势均力敌地谈一谈呢,这姑娘能把账目送出来,那就是盟友啊,两方之间完全是可以合作的,可没想到一接触,沈清就觉得这事并不简单,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啊。
  自古以来谈判就要讲究一个气势,一旦落了下风就不好谈条件了,沈清不能让自己陷入被动,故脸上仍是平平淡淡的样子,端起茶碗轻轻抿口茶后道:“不知施姑娘认为我为何找你呢?”
  “我倒是有一个猜测,但是也不知道对不对,还是得沈状元先说一下才好,万一我说出来却错了,不就在沈状元面前丢人吗?”
  “说错话也无大碍,施姑娘但说无妨。”
  “不好不好,在沈状元这般俊秀的人物面前,我还是想要完美一些的。”
  沈清心里开始闹腾了,这年头的女人怎么都开始厉害起来了,脑子聪明不说,脸皮也厚了,调戏起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真是招架不住啊,还是自家萱萱好。
  沈清自诩是个心胸开阔的大男人,秉着礼让女士的行为,准备自己先说,他垂下眼道:“这次来找施姑娘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无意间得到了一个账本,就想问问施姑娘有没有见过。”
  “记录大同军队贪赃枉法鱼肉士兵的账本吗?”
  施宛初用“沈公子要不要喝茶”这样日常的语气说出这话,犹如平地一声雷,沈清眼睛一跳,就听到施宛初接着说道:“见过,是我的丫鬟良月抄写的,字写的还不错吧,是我教的呢。”
  施宛初往后面一指,那站在身后的丫鬟就给沈清行了一个福礼,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跟自己主子一个样。
  原来用平淡的语气说严肃的事情更有震撼力啊,沈清今天学到了。
  “施姑娘此举。。。。。。意欲何为呢?”沈清目光直视施宛初。
  “沈状元觉得这事很奇怪吗?我倒是觉得很正常,作为大渝朝的一民,看到了窃国之贼,向上举报不是忠君的表现吗?我还觉得沈状元应该夸赞我一句巾帼不让须眉呢。”
  “这话倒是没错,可是,你举报的是你的家人啊。”
  “家人?”施宛初一嗤,就像是女儿家在撒娇:“沈状元知道什么才是家人吗?血脉相连可不一定就是家人啊。”
  “施大将军对令尊不好吗?”沈清想着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没想到施宛初一笑,还是发自内心的一笑,还得着一些小得意:“爷爷对爹爹和我可好了,我那继祖母每天嫉妒地发狂呢。”
  那你还要反手捅你祖父一刀?这账目上的内容被查出来之后,你祖父第一个就跑不了,沈清有些好奇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家人呢,相爱相杀?
  “沈状元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吗?”施宛初语调欢快,像是一个要搞恶作剧的孩子,她将杯中的残茶倒在亭外的泥土地上,转身放下茶碗,微微歪着脑袋,脸上还带着调皮的笑意:“等什么时候再见沈状元了,我就告诉你。”
  施宛初慢悠悠地走了,留下沈清坐在那里,独自心累。
  ……
  四皇子的私宅中,沈清将事情大概讲了一下,宁简激动的都快抖起来了,天知道这段时间施家这事没有进展,他愁地都开始掉头发了,结果今天沈清一出马就让人家说出了下次再见就说出实情的话,真是进展神速啊,宁简拉着沈清的胳膊就夸开了:“你这张脸就是好用,真真是意外之喜啊,早知道一开始就让你去见那姑娘了,或许今天施家老贼都被捉住了”,宁简整张脸都在发光:“我都想好了,咱天天去施家门口等着,等那姑娘一出来,咱就去见她,她早晚会把事情告诉咱们的,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宁简激动的不得了,就发现其余三人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宁简脸上的笑慢慢就淡下来了,最后嗫嚅道:“那个,你们怎么不笑啊,显得我好尴尬啊。。。。。。”
  季白不理宁简这个二愣子,对着沈清道:“你是被人家涮了吧?”
  沈清无奈的点点头:“对啊,我被一个姑娘涮了。”平生罕见啊。
  这个施姑娘真是打太极的一把好手啊,看着跟沈清说了那么多话,实际上有用的信息不多,这账本跟她有关系他们早就查出来了,她只是承认了而已,而施大将军对他们好,这个找个施家的下人一打听就知道,至于说什么下次再见就告诉实情的话,鬼知道真的假的啊,万一下次见了人家再说一句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说,沈清能奈她何?完全没办法啊。
  沈清是真的觉得心累啊,这姑娘的政治素养完全跟那些老狐狸是一个等级的,自己跟她说话半点儿轻忽不得。
  “那就是这条路也行不通了?”宁简傻脸了,而四皇子和季白也是面色发沉。
  “那倒未必”,沈清腰背笔直双眼发亮,他看着其余三人道:“今天那姑娘穿的太素净了。”
  宁简一听就拧起了眉毛,直接道:“你怎么还有心思想这啊,这都……”
  “无浊是有别的发现吗?”季白直接打断宁简的话,坐直身子目露期待地看向沈清。
  沈清点点头:“姑娘家去寺庙上香本是常事,但今天施宛初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去拜佛,倒像是去祭奠去世之人,她能祭奠谁呢?所以我就去庙里放牌位的偏殿看了看。”
  四皇子几人连呼吸都放轻了,沈清不再卖关子:“范氏,我看到了施大将军原配范氏的牌位。”
  季白紧张起来,心中细细思量后突然眼睛一亮:“范氏去世的日子是崇德六年十月十四,今天就是十月十四,她是去祭奠范氏的!”
  “还有”,沈清道:“我用糕点哄了看守偏殿的小沙弥,他告诉我不仅有一个姑娘来祭奠这个牌位,还有一个看着很是威严的人这两天就住在寺里,他每天早上天不亮的时候就来给这个牌位添灯油,已经三天了,我偷偷去那个院子看了,那时候刚好午时,有人给那个房间送饭,他开门时,我就看到了他的脸。”
  四皇子猛地站起来,脱口而出:“施大将军。”
  “对”,施大将军回京那日沈清是见过他的,虽比崇德帝小一些,却看着沧桑很多,应是多年打仗的缘故。沈清拿食指在桌子上一敲,问四皇子道:“我想知道施大将军继室冯氏的情况,或者说,我想知道皇上与冯氏是什么关系。”
  四皇子坐下了,思虑片刻后说道:“我听母后提过,当初父皇有意让冯氏给施大将军做平妻,施大将军没答应,后来范氏去世了之后,冯氏就直接嫁给施大将军了,这些年都一直盛传施大将军宠爱继室,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说是宠爱继室,却爱护原配嫡子,爱护到让冯氏嫉妒不已,如今还住在寺里为原配祈福。
  “我有一个猜想”,沈清看向四皇子:“依皇上的性子,会是这几年才开始提防施大将军吗?会不会一开始就埋下了钉子,而这个钉子就是冯氏?”
  四皇子和季白明白沈清的意思了,从今天查探的情况看,施大将军应该是喜爱原配范氏的,结果很可能因为崇德帝的干扰,不得不娶了继室冯氏,施大将军很可能还知道这个冯氏是崇德帝的眼线,更有甚者范氏的死跟冯氏,或者说跟崇德帝有关,那施大将军会怎么做呢?
  对于施大将军来说,皇上害了他的挚爱,又派人时时刻刻监视于他,他还会对他忠心不二吗?不会了,很有可能还想报复于他。
  怎么报复呢?这个世界讲究因果轮回,冯氏是崇德帝派去的,那就让冯氏,让冯氏的孩子去蚕食他的江山他的军队?
  若是多年后崇德帝知道了这些事情,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而施大将军要的,会不会就是这份后悔?
  四皇子沈清季白相互看着,季白叹口气:“如果事实果真如此的话,那我们要重点查的就是冯氏和施文殊了,以前想着冯氏是个妇道人家,倒是没有多加查探,如今看来很可能就是突破口啊。”
  “我倒觉得我们可以直接找上施大将军,他这么多年的布局该是落下帷幕了,他会愿意告诉我们的。”
  沈清轻笑,施大将军在寺里祈福,怎么那么容易就让他看到了呢,会不会是施大将军有意的,他在引着他们找寻事实真相。
  那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呢?若是事情一旦查清,纵然是冯氏和施文殊做下的,施家大房也难逃株连,施大将军要如何保全他们呢?
  迷团一个又一个,看来要去当面问问人家了。


第55章 
  京城城东瑞王府的隔壁,就是施家人在京城的住宅,比邻亲王府,占地辽阔,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威严气派,顶端悬着一块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五个大字“神威将军府”,大理石铺就的台阶两侧立着两个强悍威猛的石狮子,表情庄严,凌然不可侵犯。
  施不为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房之中,他闭着眼,似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屋内已燃起了炭火,炭火烧的旺旺的,书房内很是暖和,可施不为的膝盖之上还盖着一张虎皮,他这几十年戎马生涯,身上落下的暗伤不计其数,如今老了,各种病痛就来了,施大将军揉揉膝盖,心道:终于快要结束了。
  “将军”,有人在书房外唤他,那是他的心腹施让:“四皇子求见。”
  施不为缓缓地睁开眼睛,静默良久后,终是说道:“请。”
  四皇子是带着季白和沈清一起来的,他们进到书房之后,施不为并没有起身,他看着四皇子,眼中平静如深渊,他道:“原来是你。”
  四皇子没有说话,施不为望向窗外,那里本来有一棵银杏树的,秋天时黄灿灿的好看极了,可是如今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在这阴天里显得格外凄冷,施不为看向那棵树,似乎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他转头看向四皇子:“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三人落座后,施不为看向沈清,就像是长辈看着家里年轻的小辈一样,目光和煦,声音亦是舒缓的:“你见过我家宛初了吧,她很漂亮对吗,可是没有她的祖母好看呢”,施不为的脸上带着一丝怀念:“我年轻的时候脾气不怎么好,也容易冲动,可是自从娶了宛初的祖母,就像老鼠碰到猫一样,她明明那么娇小,说话还总是轻声细语的,可我却有些怕她,从来不敢在他面前吼一句,出去做事情的时候也惦念着家里有这么一个人,怕死的很”,施不为低头一笑,神色温柔:“你知道我最怕她什么吗?我最怕她不理我,只要她不理我,我就觉得难受的很,心都是空的。”
  “后来她怀了郁儿,你都不知道我多开心,我首先就去给我最好的兄弟”,施不为看一眼四皇子:“也就是你父皇说这个喜讯,我想着他应该为我开心的,可是没想到,他是没有心的。”
  “后来冯氏就出现了,那时候我正准备去大同领兵,一天到晚忙的很,冯氏就打着照看宛初祖母的名义常常来府上,我并没有多想,后来才知道她偷偷给宛初祖母说,说她与我早就有情,而皇上也答应了让她给我做平妻,等我知道的时候,外面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
  施不为嗤笑一声:“冯氏可真会说啊,说什么让我们成全她,说什么皇上的意思不可违背,还说若是我不娶她的话,她的名节就毁了……更重要的是”,施不为目光凝结,黑沉似海:”她告诉宛初祖母,我以后是镇守边关的将军,我若是娶了她做平妻,皇上会放心很多。”
  施不为抚着膝盖,语气哀恸:“她怎么就那么傻呢,竟然就听了那贱人的话,任我怎么说她都不信,一个人怀着孕还伤着心,思虑过盛郁结于心,后来还难产了,好不容易生下的郁儿身体不好,而她也缠绵了几年就去了,我那么用力的救她,我一有空就守着她,她还是去了。”
  眼前之人曾是叱咤风雨的大将军,而今的他却只是一个受了伤的垂暮老人,一个人在孤独地舔舐着伤口。
  “你说,为什么呢?”施不为看着四皇子,眼中似有泪光闪动:“我想要为他守护江山,我想要做他一辈子的好兄弟,可他为什么一点儿都不信任我呢,他玩笑着说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实际上却是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他默许冯氏做下这一切,还让宫里的云贵妃给冯氏送了一件大红嫁衣,宛初祖母就是因为这难产的啊……我的妻子因他而死,我的孩儿也从小体弱,这就是我为他鞍前马后该得的吗?”
  四皇子低下头,良久后才说了一句:“抱歉。”
  沈清其实是有些明白崇德帝的心思的,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好兄弟,只是臣服于他的人罢了,他非要让施不为娶冯氏,是因为他要看到施不为对他的言听计从,他是如此的自负,又是如此的自卑,他不相信情谊,只相信帝王心术,可就是因为他不相信情谊,所以他不会明白施不为会对范氏如此情深,情深到这一向爽朗豪迈的大好男儿,也会玩弄起心计来。
  崇德帝可能并没有让范氏死的意思,可是造化弄人,范氏还是死了,这对于崇德帝来说,只是死了一个女人,无关紧要,而对于施不为来说,却倾覆了整个人生。
  “你不用对我说抱歉”,施不为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父皇对不起我,我也不会生受着,他以为他派来的冯氏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罢了,这样的女人是他的利器,也是我的呢,端看怎么用了。”
  施不为道:“我明面上宠爱冯氏,让你父皇放心,实际上我厌恶她至极,她也明白此事,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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