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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做梦都想娶我为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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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床榻上起身时,卫莹感觉到全身如同散架般的微痛来,看着窗外透进的灿烂阳光,她方才惊觉这一觉委实睡得太久太沉了,所以身上的疲乏虽然已经解开,身体上还是慵懒的,仿佛仍是打不起精神来一般。
  但终归是天晴日朗的一天,望着那温煦的阳光,即使身子上仍有些不适,卫莹仍觉得一股放松般的惬意涌上身来,看来这一觉睡得固然有些久了,但却是她难得安眠无梦的一觉呢。
  然而在想到梦中偶然浮现的几个片段,少女清丽柔白的面上不禁浮现出几抹羞红来。
  不,也不应该说是无梦。
  至少,她还是梦到了他,她梦到,她终于等到了金灯高照,喜烛燃燃的那一夜,然后那人——
  吻了自己。
  难得的,这场梦没让她心中浮现出什么沉痛的酸楚来。
  反而如同大梦浮生一般的,她似乎置身世外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清楚这只是她晚间做的一场梦,又似乎是沉浸在其中,沉浸在这无尽的羞怯和喜悦之中。
  也与今日的阳光一样,是一场美梦呢。
  卫莹眉烟微弯地想着,在想要钻出床被时,却陡然感觉到身上不着一缕的触感,立马回过神来。
  想到昨日在浴桶中睡去,可能让侍女将她抱进来的样子,卫莹微微蹙了眉,却又多了几分不解,她不该在这般大的动静中还毫无察觉。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将其归咎于自己昨天太累,睡得太熟了。
  看到床旁细心放好,还用一层轻纱盖着防尘的衣物,卫莹从锦被中露出莹白得毫无一丝多余的手臂,将床纱轻柔放下后,方才将衣物飞快拿入,然后快速地收拾好了自己。
  将侍女唤入时,两位侍女看到的便是铜镜前,少女还残留些许如云霞般粉红的白皙面容,还有那宛如盛着一湖春水般的涟滟黑瞳。
  饶是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少女的面容,在近距离的相对之下,哪怕只是在铜镜中看到少女清丽得仿佛镀上一层光芒的模糊轮廓,她们也陡然间有种仿佛呼吸被摄住的震撼之感。
  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位贵人,而是从那清辉明月上落下的仙人一般,侍女们屏息专注地为少女梳妆着,仿佛多呼出的一口气,都会打破铜镜中映照着的清辉面容。
  卫莹自然没有对她们的想法有过多察觉,在洗漱梳妆之后,想到仍受着伤的眉烟,少女如远山黛眉的面容浮现出一层清浅的愁意,便连这清浅的愁意,落入她人眼里,都美得如同画一般的似虚似幻。
  “眉烟的伤势怎么样了?”
  早就被嘱咐了该如何回答的侍女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恭敬回答道。
  “已经让大夫看过了,大夫说伤势处理得及时,所以没什么风险,只要在床上好好休息几日,就能彻底痊愈了。”
  

  ☆、安眠

  另一个侍女添油加醋地说道:“如今服下了药,大夫嘱咐着多点休息,眉烟姑娘就睡下了,小姐若是有时间,不如婢子们陪着小姐,去看看静柯寺新养进来的几盆花吧,听说是一些京城里的贵人托在静柯寺里种的,为了沾染几分佛性。”
  “对啊小姐,您若是不愿意出这院门,也要出出这屋子啊。院子里的梨花开了,一簇簇雪白雪白的,不知道多好看呢。”
  几个侍女带着笑意地你一言,我一句地讲了起来,明明昨天还沉默寡言的婢女们,也许现在看着卫莹面上有了几分好面色,再想着他们主子的嘱托,更是下定了心思要让这位小姐将心神放在别处上,至少不能再想其它的一些烦心事。
  卫莹踌躇着,却是一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其实她心中对侍女们所说的话已经有些意动,然而毕竟她还是在这静柯寺中,一介女眷在这寺庙中游荡,哪怕她已经做了自己可能被人非议的准备,也仍是不愿让京中的人多几道笑闻。
  若是她们说的是其他,卫莹还不会如此心动。
  然而她在卫府里沉闷惯了,过往的许多年都将心思放在这些花花草草上面,刚开始还是为了打发时间,后来就真的喜欢上了侍弄花木的日子,若真是让她在没有眉烟陪着,在这陌生的屋子里静静呆上一天,她也安不下心来。
  卫莹轻摇着头想到,如果出这庭院被非议的危险太大的话,不如就安安静地看看那树梨花好了。
  她已经习惯了在这般乏味和类似的日子里为自己寻找些慰藉,如今哪怕没有人和她说话,她自己一个静静地望着花草,思绪飘远到一些很飘渺的地方,倒也能自得其乐的过上一日。
  “卫国公府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然而她不能总顾忌自己一人,想到家中急迫等待着兄长的娘亲和两位还在狱中的兄长,卫莹对着侍女中的一人,轻声问了出来。
  卫莹看出了这位侍女在众多侍女中隐隐为首的气势,也明白了问她是最能得出答案的。
  果然,被她问话的侍女小心抬头,似乎顾忌着卫莹心情地谨慎说道。
  “案子,据说还在被何大人审问之中,”望着卫莹面上微微忧愁下的神色,侍女连忙急着说道,“不过三皇子殿下说,他一定会在此事中尽力旋斡,还您的兄长一份清白的。”
  “三殿下当真如此而言?”
  卫莹微带着急盼地问道。
  不知为何,被她望向的侍女忍不住面色一红,望着少女柔软的黑瞳中,侍女鬼使神差地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对,三殿下就是这么说的。”
  少女眉烟微弯,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意。
  侍女望着少女如同散落着余辉的溪水般涟滟清丽,不禁让人心动神曳的面容,想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竟觉得那些话语咽在了嘴旁,不忍心少女那带着笑意的柔和面容上蒙上任何不好的颜色。
  看着那侍女久久不言,一个与她交好的侍女想到三皇子冷冰冰吩咐下来的话语,连忙为她补救道。
  她一咬牙,出声吸引了卫莹的视线。
  “只是,小姐,奴婢听说,”她将吞吞吐吐的神色演得逼真至极,莫名得却不敢直面上面前少女清澈如水的黑瞳。
  “听说什么?”卫莹忍不住问道,话语中多了几分焦急意味,嗓音却仍然柔和动人至极。
  “胡说什么?”
  那个最初问话的侍女察觉到她旁边那位侍女的回答,有些熏热的脑中陡然冰冷了下来,忍不住朝着那人训斥道,那位侍女惊恐地跪下,摇摇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你们,要瞒我什么?”
  卫莹蹙眉问道,轻和的嗓音中却是多了一分清冷。
  那位训斥的侍女顿时跪下,听了卫莹这话,也跟着抬起头,连忙请罪道。
  “小姐,不是的,只是……”那位侍女显得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在她直视平和的眼神中继续说了下去。
  ”只是卫国公夫人,”侍女斟酌着字词,方才继续说道,“她打算——将您私奔逃家之事,宣扬出去,以用来洗刷卫国公上的污名。”
  少女微微带着些许红润的面色,此时在听了这句话后,变成失血一般地苍白。
  她垂下眸,面上扬起一个让人怜惜的勉强笑意,她用着几近于无的声音轻声说道。
  “好,我知道了。”
  “你起来吧。”
  少女的面色平静之下,透着让人不忍再看的哀婉和清霜之色。
  从地上站起的侍女小心看了,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在一夜大雨之后,偶然一瞥间望见的,枝头的簇簇染着露水的剔白如雪般的梨花。
  这世上原来真的有人,只要看一眼,便不会相信这世间还能有人对她说一句重话,就心甘情愿地承认并且相信这人应该是要被人轻捧着,放到心尖上疼护,方才不会让人害怕得仿佛减损了她的半分颜色一般。
  侍女从未想着自己还能见到这般人物,嘴边忍不住吐露出的安慰之语就要吐出,却在想到什么可怕之事后猛然收回了嘴边。
  “小姐,那新开的梨花,您还看吗?”
  少女点点头,纵使面色苍白得让人怜惜,却仍向她们展露一个清浅如露般眨眼即逝的浅淡笑意,她轻声说道。
  “带我去看看吧。”
  梨花树下,微风拂过,卫莹静静地望着这一数梨花,目光却不知怎么的,落到了树下刚刚吹落着的梨花花瓣上。
  在这世上,终归不是每一簇梨花,都能在平稳地走完开花直到凋谢这一过程的吧。
  人情冷暖,就如同这一树梨花一般,何时被吹落下来,自己也是不能控制的吧。
  既然如此,似乎就不应该还有什么怨怼之心了。
  如果要救她的两位兄长,代价便是舍弃她的话,她也是能谅解娘亲这般做法的。
  然而,终究,还是有些不能看淡啊。
  此间事了,卫国公府只怕她是再也回不去了,而她的娘亲和兄长,也未必还想看到她这个有辱门楣的人。
  若是遁入清门,她尘缘未尽,只怕有辱了这神佛圣地,若是不遁入清门,这天下之大,何处又能是她的容身之地呢?
  这散落下来的梨花倒是好,终究是从泥中来,最后也终究回到泥中去,倒是再简单干净不过了。
  而她,在世间非议之间,最后又能落到何处呢?
  她的命,原来自始自终,都不能如己所愿。
  ……
  就这样静静看着梨花不知多久,最后卫莹还是选择回到了屋中。
  先前醒来时的欣悦心情,如今早已消散了许多。
  哪怕在这庭院之中,她的衣食穿着都没有比在卫府的时候差上多少,卫莹仍是有些疲倦地睡去了。
  安神的熏香在薰炉中缓缓点起,不知何时,少女蹙起的眉间终于恢复安眠的姿态。
  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床榻边缘,仿佛喃喃自语,又仿佛慎重再不过地承诺道。
  “再等一等,莹儿,”
  “再等等,”
  “我就能在所有人面前实现迎你为妻的承诺。”
  “而在这之前。”男子低头,如蜻蜓点水般克制地在少女额间上珍重一吻。
  “我要先拔除干净,那些伤害你的毒刺。”
  ……
  从睡梦中醒来,卫莹觉得头脑沉沉的,窗柩中已经隐约能望得见瑰丽的夕阳光色。
  她在卫府的时候,侍女一向谨守着时辰,按时来叫醒她,她却是从来没有在午后有过如此漫长的安眠。
  这也许应该是让她心生不安的,然而卫莹只觉得心神放松的,宛如被极为可靠的万分安心地守着,所以不用有任何戒备,不用有任何不安的,只需要继续安眠下去,便能放任自己沉浸在那惬意的安眠之中。
  而她,竟是难得的在午后这段安眠的时间里,再梦见了那人。
  屋子里是很静谧的,然而这静谧之中,却又透露着一股让人极其安心的意味。
  仿佛能让她什么都不想,便自顾自地放任自己继续沉浸和回味在难得的美梦中去。
  然而想到上午听到的一切,卫莹心中微微沉着,感觉到了一股极其迫近的失落之意。
  今后,如现在这般闲适,无需有任何烦忧的日子,只怕她是再也不可能遇得到了吧。
  少女的面上浮现出日色覆上,虚幻般美好而遥不可及的笑意。
  既然如此——
  便让自己再这般多沉迷一刻。
  等待结束的那一天,再清醒过来吧。
  然而仿佛是上天都不让她如愿一般,不过安静地躺回床榻之上,闭上眼的一刻,门上便传来了侍女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金镯

  侍女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少女梳妆,一边压抑着面上的喜色,轻声说道。
  “小姐,三殿下那里传来一件好事呢。”
  卫莹平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对于自己而言是一件好事,但为了不拂侍女的一片心意,她还是微微柔和着面色,垂眸问道。
  “什么事?”
  看着她的面色,侍女小心翼翼地说道:“三殿下,三殿下说他已经把您在这里的事情托讯告诉给卫国公夫人了,并且答应会尽力救两位少爷出来的。夫人很高兴,让小姐您在静柯寺中多留一些时日呢。”
  “而且三殿下劝阻了夫人,”侍女带着欢快笑意地说道,“夫人也答应以后不会再对小姐动手,也不会轻易训斥小姐了。”
  侍女如同献宝一般,小心翼翼掀开梳妆台上一处红布盖上的金镯。
  “这是夫人专程捎来给小姐您的,说小姐您蕙质兰心,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卫莹怔怔的望着,她怎会不认识这是娘亲手上的金镯呢?
  还记得那时娘亲笑容慈和,却是字字句句的吩咐了她,这祖传下来的金镯,便是只传给女儿的。
  然而,是只有出嫁的时候,才能给她的。
  听了娘亲的这句话,再看着那静静躺在红檀盒上的金镯,她怎么还能装傻,装作不明白娘亲的意思呢?
  望着面前侍女如同讨赏般殷切望着她的笑容,少女收回视线,望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容。
  她一向是不清楚自己长得有多好的,只是从出生来就一直被人捧着夸赞着自己的容颜有多么出众,日后会惹得多少俊杰倾心。
  那时候年幼无知,只觉得人面上总带着笑意,便应该算是是长得不错,至少也算得上是极为温柔而怜人的人吧,这样的人,应该才算是真正的美人吧。
  可是现在想来,有着这样的容颜倒也是不错的吧,至少别人看了,总觉得所有人都会被这颜色迷了一般。
  然而,若是有一日,她连自己这分仅有的容颜都没了用效,最后只会落得比从未有过这分容颜还要凄惨的下场吧。
  卫莹静静地想着,终于在铜镜面前浮现出了一个真心的清浅笑容。
  少女的轻柔嗓音静静响起,如同雨滴打在人心上一般的温和动人。
  “是吗?兄长如果能被救出,那真是——”
  “再好不过了。”
  对那金镯,她只字都没有再提。
  少女安静地端坐着,面上的笑意莫名让为她梳妆的侍女想起了曾有幸望过的那些丹青大家笔下,众人千金才求得的一副宫廷仕女图中,柔和地望着画外,笑意轻缈,仿佛不该存在于人间的仕女形象。
  小姐此时,似乎也有着如同那仕女图中的女子一般有着这样端庄而浅淡的笑意,却如同还有什么沉沉地藏匿于笑容之下一般,让人忍不住将一颗心都捧出来,只换得她的无忧一笑。
  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过度僭越,可在这般宛如月神般清丽,不染一丝烟火的面上,清浅的笑容之下哪怕只是现出一丝愁色,都让人感觉仿佛心神被人抓住,不得丝毫安宁一般。
  侍女鬼使神差地问道。
  “小姐,不喜欢这金镯子吗?”
  少女面上似乎还是在笑的,然而那垂眸后,面孔上柔和弥漫开来的笑意,纵然人觉得下一刻间便会有泪意从那眼中漫出来。
  然而就如同只是一种错觉一般,少女面上没有任何红痕和泪意,就如同她那温和却带着淡淡疏离,仿佛让人隔着云端才见到的笑意无比真实一般。
  卫莹垂眸,陡然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在她父亲和兄长在世的时候,娘亲就一直想要为她定上一门显耀荣华之家的亲事,只是在父亲和兄长一意想要为她寻一个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良家子的情况下,娘亲才不得不同意了下来。
  如今父亲过世,兄长又进了牢狱之中,家中娘亲主事,若是用她换取回两位兄长的性命,再换取一份可能是从龙之功的婚事,在娘亲看来,想必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吧。
  或许,她是没有什么可怨的,然而,也是没有什么释怀的。
  先前她以为的噩梦,便是醒来发现保护她的高墙在大火之中化作残垣断瓦。然而如今想来,那或许并不是真正的噩梦。
  真正的噩梦应该是,从一开始,她想象的那堵保护她的高墙便从未存在过。而那一切过于轻飘的奢想,都只是她不切实际以为自己能够拥有的东西吧。
  如同一条小船,在被人解了系在桩上的绳后,有一种茫然的,不知会被这沉浮的海水推往何处的感觉。
  少女微微偏过头,半边面颊微微望着那窗柩透出的夕阳余辉,仿佛是冰水凝成的肌肤淡淡泛着冰泽如玉的白光,眸色长远而亘久,仿佛能一直望着,一直望着直到夕阳落下一般。
  然而到了最后,直到那夕阳真正落下,少女方才回望着她,然后淡淡启唇。
  “不,”
  “我是喜欢的。”
  以前想象到,某一日可以戴上这镯子,在亲人的祝福和满心期待中搭上那人的手,步入花轿。
  她确实——
  是喜欢的。
  ……
  伤势痊愈的眉烟叽叽喳喳地在她旁边不停说着,仿佛要将这数日都呆在床上的苦闷尽数说完一般。
  卫莹耐心听她说着,面色不知不觉间也柔和许多,便连她说看见了一只蚂蚱在窗边跳下,都听得入神无比。
  这数日来,虽然也有几位努力模仿着眉烟的侍女们在她旁边学着逗趣,可那股刻意模仿出的样子还是轻易地被她看破,毕竟一个人若是看了这种性子真心的样子多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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