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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引[封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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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杝思虑过后,凑过去对严安悄悄道:“表哥,你身上有块令牌,拿出来。”

    严安的目光立即一沉,抿嘴不语,也不动动作。

    他这副模样在林杝的预料之中,她不与严安解释什么,依旧用热切的眼睛巴巴儿看着严安,好像这样一看,严安就不会跟她计较这些钱财,或者是她偷看信笺之事。

    两人就在大堂里对峙了一盏茶的功夫,最后严安不情不愿把他那女气的荷包从怀里掏出来,边用冷冽的目光凝视林杝,边把那“梅十四”的令牌交到林杝的手中,磨牙从牙缝里冒出两个字:“拿稳。”

    “……”

    要是放在从前,那个林府的四小姐肯定被自己的无耻行为烧红脸,再无颜面对严安。但这时候的林杝,快速忽视正在生气的严安,把令牌拿到管事手边,“五千两。”

    元宝钱庄的管事从始至终没有露出一丝惊讶或者怪异,躬身接过令牌就去了后堂。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个托盘。两个锁住的木盒在托盘之上。管事问,“是要整还是零碎?”

    “零碎。”

    管事便挑了其中一个盒子,“姑娘收好,这是五千两银票和令牌。出了此门之后的事情本店概不负责。”

    林杝接过木盒,朝管事道了声谢,又看了一眼严安,自己先转身出门。

    严安不言不语跟在林杝身后。背手出了门元宝钱庄。

    ※

    元宝钱庄内堂,

    坐着一个人正在喝茶。

    管事进来朝他恭敬报告:“牧阳公子,人已经走了,可要派人跟着?”

    被换牧阳的喝茶男子停下动作。只见此人长相英俊,有朗朗乾坤之气,他似是在想十分难解的事情。浓眉微蹙。停顿须臾忽然起身对那管事说:“不必,我去看看。”

    临走前不忘郑重叮嘱一句:“别将此事告诉其他人,可明白?”

    “是。”

    这俊朗男子正是一年多以前承恩帝授命治理郴州灾情的女巡抚崔牧禾之兄,清河崔家的大公子,崔牧阳。

    ※

    崔牧阳一路尾随林杝和严安而行,要瞧瞧这两个浑身不搭边的男女为何会出现在不可思议的东瀛街头。

    那厢林杝加快步速赶上埋头走路的严安,恳切道:“严公子。你听我解释。”

    严安脚步一顿,给了林杝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什么也没有说,又继续往前走。

    林杝被他瞧得心中一抖,暗叹他又这副恐怖的表情,是已怒急。他生气自然不是真的为了钱,五千两如此庞大的数目绝非一个小商贩可以积攒起来的财富,元宝钱庄肯给钱不过是因为“梅十四”的令牌值那么多钱,或者更多。

    他生气是因为她偷看信笺的不轨和隐瞒。

    一时里,严安走啊走,林杝追啊追,转过了街角,再往来时的路回去,等到了某处,严安自顾自停下来,正对着门口犹豫一瞬就毅然迈步进去。林杝追上来抬头一看,十分郁闷。

    他竟然真的回了水色坊!

    坊内的妇人好像有透视眼,也在这是掀开门帘出来,见严安去而复返,信守承诺,高兴地想要扑到男子怀里,但被严安不客气地推开。

    锦绣缎子的门帘掀开,林杝在外面看到里面有几缕雾气升腾,还有一丝隐香。待跟着严安钻进去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水色坊并非什么青楼妓院,而是一间澡堂子。而且这澡堂子布置得十分精致典雅,压根儿不符合之前门口纠缠严安的媚妇的风格。

    “姑娘,这边请。”另有一个低眉顺目的东瀛侍女过来招待林杝。

    林杝怕跟丢了严安,不肯跟着侍女所指那条路走,准备继续尾随严安与那媚妇。不料走到一半就被两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给拦住了去路,侍女追上来焦急道:“姑娘,那是去男汤的路,您不能进去。”

    男汤?

    男子洗澡的地方?

    四小姐领会了侍女的意思,脸上立即浮出红晕,想要离开又放心不下,左右为难之际,还是那个侍女心思玲珑,笑道:“姑娘不用担心,我们这儿泡完澡的客人都会去兰汀阁里小歇半日,到时候姑娘再与公子汇合就行。他跑不了。”

    侍女一语点醒林杝,倒不是他会不会去兰汀阁,而是他跑不了。严安肯定跑不了是因为……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四小姐心中又是一阵愧疚,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木盒,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并没有多少重,但数目庞大,捏在手里总有些沉甸甸。

    “姑娘,您的东西可以锁在我们的柜子里。”

    “不必麻烦,我带在身边就行。”

    “那姑娘这边请。”

    只见水色坊里别有洞天,外面看上去就一间两层楼房的铺子,门面还十分小气,里面走进去很深,甚至还有天井。侍女服侍林杝换了浴袍然后领她来到一方天井,天井上空能看到蓝天白云,阳光洒进来,中央是一块冒着热气的浴池,被设计成了室内的温泉模样,配着周围的装饰,倒也有那么点泡温泉的惬意感觉。

    今天的女客不多,澡池子就有一个中年妇女在闭目养神,听见林杝进来的响动声,眼皮睁开了一下又合上,对林杝毫无兴趣。林四小姐乐得高兴对方不看她,裹着浴巾走下池子。

    在热水亲吻脚丫子的一瞬间,她却忽然想起了一年前在瑞昭皇宫内,小青子与她开玩笑说要带她去皇上的玉清池洗澡。林杝不禁心想,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现在过得好不好?

【189。你认得我?】

    严安由着那媚妇一路相伴,走进男汤那边,里面先是更换衣服之地。有几个衣衫半褪的壮年男子,见媚妇进来也没说什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显然是对这女子的行径十分司空见惯。

    “公子,让妾身服侍您啊。”媚妇凑过去,想要帮严安脱衣服。

    “你认得我?”严安一边拒绝女子的殷勤,一边打量她,说出心中的疑问。你看周围那么多人,若不认识他,作何非要跟着他。他身上又没有钱!

    况且,当时这女子缠上来,乍看之下让严安的确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中微微一震,可在他再想仔细琢磨她是谁之时,又无从下手。就好像只是一阵风吹过,带着从远方飘来的熟悉气息,明明存在的,包围着,但始终抓不住,也留不住。

    媚妇微微一愣,她的嘴边有一颗痣,被白粉遮盖得隐隐约约,尔后嘴角牵起,那颗痣就也跟着动起来。她朝严安妖娆而笑,道:“妾身叫瑟,公子可记得?”

    “你真的认得我?”

    “公子来过水色坊几次,妾身远远瞧着您,有一回还帮您搓过背,那时候妾身就告诉过公子妾身的名字,不过公子好像都忘记了。”瑟说着,又想扑过来脱严安的衣服。

    严大公子不由纳罕,就他这长相普普通通,还总是一张冰冷的表情,身上没钱她也是知道的,如此要什么没有什么的人,怎么就被这个叫瑟的女子给惦记上了?

    瑟见严安不喜她,悻悻然收手,将准备好的干净浴巾和锦缎袍子放在托盘上递给他,“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喊瑟。”

    等她走出去没一会儿,水色坊内便有阵阵锦瑟声响起。琴声悠扬如高山流水,又有山林中的灵气汇聚,十分悦耳动听。

    严安侧耳听着,慢慢走到热气腾腾的池子里。男汤里泡着的人比女汤那儿多了许多,大部分都是同严安年纪差不多的高大男子,其中有几个长得还相当可观,他们靠在圆形池子周围,一些在说话,另一些则在闭目养神,对旁人的出入都不太关心。

    池子挺大。并不显得拥挤。

    他和林杝具是多日未曾洗澡的脏人,这回误打误撞进了水色坊,也算歪打正着解决掉一件身体需求。被热腾腾的池水包围的两人。暂时放下了乱七八糟的琐事和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开始舒舒服服泡澡。

    明天,甚至是下一刻,他们会在哪里,遇见怎样的人。都是未知。

    终日错错碎梦中,偷得浮生半日闲,

    而当阿瑟第二次进入男汤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男子,已经脱去的衣物仅仅裹了一条毛巾,显出上半身刚健精瘦的精肉和那性感的人鱼线。媚妇跟在他后面扭着水蛇腰。瞧她手里的东西和撸起袖管的阵势,是打算给这男子搓背。

    “这里可有人?”进来的男子用十分标准礼貌的东瀛语询问严安,是想待在严安旁边的空位上。

    严安抬头漠然看了说话之人一眼。没有回答他,只往边上稍微挪开去点,用行动告诉来人他边上无人。

    那男子爽朗一笑,“哗哗哗”的下水声,随后与严安比邻靠在池子边。露出健壮的胸膛和有力的胳膊。阿瑟蹲在岸上给男子按摩肩膀,还擦了某种按摩的香油。味道还不错,叫旁边的严安闻着也有放松心情的功效。

    正要睡着之时,有个声音在他耳朵边响起:“你怎么会和林家的小姐在一起?”

    嗯?

    某人睁开眼睛,一时里十分迷茫,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思索着这话中所指对象和内容是不是他能理解的。应该不是和他说话吧?严安不解看着他身边那个比他晚来的男子。

    如果不是在跟他说话,这人的眼睛干嘛盯在他脸上?

    “公子是在问我?”

    那方点头,眼波亦是一震。

    于是严公子只能再重复了一遍之前问阿瑟的问题,“公子认识我?”

    听到这声反问,男子眼波的震荡蔓延到了整张脸之上。只见他眼神先一眯,是没有料到严安会问出这个问题;随后立即又一凌,是想到了什么东西;最终男子的眼睛睁大,绽放出异样惊奇的光芒。

    吐出一句结论:“看来你是又失忆了。”

    “……!”严安一惊,险些从水池子里站起来,他双目激动盯着说话的男子,眼睛里除了跳跃的火星子还有一股压抑。严公子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的确如此,敢问请问公子又是何人?”

    男子从靠着的池壁边正身,双手作揖,用瑞昭话答道:“在下姓崔,名牧阳。”

    “那我呢?”严安指指自己的鼻子,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感觉。

    失忆这几天里,他只对一睁开眼看见的林四小姐有种熟悉感,今日在水色坊门外,见阿瑟和这坊子大门,也有些微微的异样。按理,听崔牧阳的语气,他应该与自己更加熟悉才对。

    崔牧阳打量周围后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儿换了衣服我们去兰汀阁的雅间内聊。”

    “好。”

    ※

    当林杝由侍女领着,穿过后院,见院内假山精致,还有小桥流水,院子中央水流包围处立着一座三层楼阁,屋顶四角飞翘,分别挂了四个铜质铃铛。微风吹来,隐约中有阵阵空灵之声。

    阿瑟夫人可谓无处不在,林杝刚走过小桥,就瞧见她那妖娆的身姿出现在兰汀阁的大门口。她也看到了林杝,不过显然对女人不甚感兴趣,只淡淡瞟了一眼,正要转身离开,被林杝喊住:“请问与我同行的那位公子在何处?”

    “在三楼的雅间内。”阿瑟福身,客气回答。

    林杝谢过她,自行往三楼而去。

    摸着房间找过去,开门先入眼的是正对着门的崔牧阳。林杝见过他爹和他叔叔,也见过他亲妹妹和堂妹,但这大哥长相与家族之人并无十分特别的联系,遂四小姐乍一眼还以为门口的侍女指错了路。

    但崔牧阳显然认得林杝,他停下与严安的对话,挑眉先喊了一声,“林四小姐。”

    严安也挑眉,冷眸里泛出的嘲讽略带杀伤力。

【190。早有瓜葛?】

    此时门外的林杝身穿女子贴身的白色锦缎,其上有暗绣花纹,腰间系着一条淡青色的腰带,闲适中不落清雅。当然,崔牧阳不会说他第一眼看见林杝时只注意到了她露出的性感锁骨和小蛮腰。

    而门内两位男子,皆是水色坊特制的白色水缎,宽大的衣袍,墨黑长发披散,潇洒不羁。他们半躺在睡榻上,这睡榻也是特制,犹如一张大床,两边由软垫和软锦铺成,中间是檀木小案,案头上焚沉香,袅袅青烟起,沉香灰如屑。

    单论这一刻的人物景致,是赏心悦目的。

    可参杂进三个人的心理变化和情绪波动,就变成了不忍直述。

    严安看林杝的目光里那种咬牙切齿的杀伤力,来自崔牧阳在她没有出现之前给严安的一些简短的往事回忆。崔牧阳和严安其实算不上太熟,但作为拥有共同效忠对象的两个人,总有那么点交集。

    比如崔牧阳可以比较真实客观地告诉严安他和梅十四之间的关联。

    “一年前,你与另外几名杀手受大宗之命去刺杀林家四小姐,但中途变故,有两方人马皆在保护林小姐安危,其中一方已知是庆国白罗公主所派,实为掳她去庆国养着玩,另外一方趁着鹬蚌相争时,将人带走,来人身份神秘无从查起,所以林家四小姐至今下落不明。”

    严安靠在软软的腰枕之上,整个人看上去并不怎么用心,好似这只是别人的故事。他问崔牧阳:“为何要杀她?”

    崔牧阳摇摇头,“具体是何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大约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若非我与仲之关系不错,这事儿的皮毛我都没份知道。”

    “那后来呢?”

    “后来你一直没有回来。本以为你死了,可尸体没找到。直到几天之后,桃芽儿突然找上门,说是想见我们王爷。李总管和她谈了会儿。桃芽儿才肯告诉他你的事情。那时候你受了伤,恰好被她救起,就养在她的别院里。原是想等你身体好些了再送你回去,谁料你一醒过来就什么也不认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崔牧阳知道这些事情,也是正好他那段时间刚巧在京城,有目共睹。

    桃芽儿?

    严安听到这个名字,特别上心。因为他随身携带着的那张信笺上提到了桃芽儿。想来桃芽儿对自己来说是个十分重要的人。

    她当时救了他?

    不禁对这个人更加好奇。

    沉默间,对方投来打量的目光,只听崔牧阳继续说:“听说你身上的伤虽然重。但是好得很快。不过脑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撞得邪门了,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的往事,而且性格也大变。”

    “……我从前是什么样的人?”

    尽管严安脸上的表情很淡然,可他毕竟是一个丢失过去的人,面对人生巨大的残缺,忍不住会产生好奇。

    崔牧阳侧头想想,“我与你也不是很熟。若问我的话……应当是个很冷血残酷的人吧。”

    本公子觉得自己现在也不是一个热血善良的人。

    “你的眼神,你的气场。”崔牧阳读懂了严安脸上的怀疑,伸出两根手指在半空对着他的眼睛,又上下扫扫泛指他的全身,试图解释那种人与人之间的奇妙的感觉,“从前你是梅花死士里最心狠手辣的一个,不苟言笑也就算了,就好像修罗场里出来的阿修罗,除了执行任务、杀人便没了活着的意义。你能明白吗?”

    似乎可以明白。严安现在虽然也不太平易近人,起码他不喜欢滥杀无辜,不喜欢对某个人唯命是从,甚至在他的血液里留着一股子侠士之气,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会对喜欢的人和东西动心,比如钱。

    从前的他,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可悲。

    正当严安想多问一些自己的事情,林杝推门站在那儿,白里透红的脸上带着一阵迷茫。

    脑海中跳出被他忽略的问题,严安咽下原来想说的话,只淡淡问崔牧阳:“你方才问我缘何会与林小姐在一块儿,可是这个林小姐?”对门口的林杝视若无睹。

    崔牧阳被他一时里问得莫名其妙,怎么他自己不知道身边人是谁?转念一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严安这个失忆症发作起来没有规律可循,他之前对林四小姐的记忆全无,能一块儿来这水色坊内泡澡,现在应该是朋友。若不是崔牧阳今次告诉他一年前那些事,或许严安根本不知道从前他和这四小姐还有这么段暗黑的过往。

    不过,林杝和严安的心思显然并非真的如崔牧阳所想的那样简单。林杝听罢心中就是一抖,她刚刚瞒着严安动过他的荷包和令牌,这下又被他识破自己的身份,双重打击之下还叫她如何在严安面前抬头做人?!严安犀利的目光盯着林杝,将她眼睛里的闪烁和脸上被识破谎言的惊慌瞧得一清二楚,心中狠狠骂了她一句:

    你这个女骗子!

    所以老祖宗留下的祖训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怎么了?”崔牧阳的性格和他妹妹一样,十分开朗阳光,就是在某些方面有些后知后觉。在林杝和严安默默得对峙片刻之后,才嗅出一点点怪异的味道,朗朗笑着问了一声,又朝林杝招招手,“林小姐,站在门口作甚,赶紧进来呀。”

    “这位公子是……”

    “在下崔牧阳,与令兄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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