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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爱丽丝·7月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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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不在了,我妈妈请你转交的东西也一定要拿着。然后替我买东西给她。拜托你。”
  “不答应!别说得这么沮丧!会有奇迹发生的。”
  “如果有奇迹发生,我以后每年都买贵到没天理的生日礼物给你,你不是喜欢围巾吗?”
  伽树是无神论者,但也不否定奇迹的存在。只是,他不认为自己会那么幸运。他越来越少跟弟弟见面,打消了当回职员的念头,仍然做模特的工作,和满心城府的经纪人打交道,但就算吃亏也不太介意了。一次清晨摄影,他的脸轻微浮肿,于是跟工作人员沟通希望不要有左侧的特写。经纪人立刻市侩地传播:“半红不红的新人懂什么镜头,还要跟前辈说教,真是太好笑了。”伽树看着经纪人四处讨宠的脸,应有的尴尬狼狈一扫而光,只觉得对方很可悲。他想,自己一直以来都没什么计划地活着,终于能够有准备地死说不定也算是幸运的一种。
  我没去上大学,乖乖留在店里帮手,说服自己明年去考也一样。陷入重复作业无限循环的生活,就像掉进沼泽。但是,来救我走出困境的王子却始终没有出现。我没再找过晴央。他打来电话我就装出很忙的口气随便应付几句。发来的手机邮件没看过就删除。他见我始终不肯回复,终于放弃了联络。
  我不认为这是任性。骄傲和虚荣扔掉也可以,但晴央背叛友情的举动伤害了我的自尊。
  那年圣诞节,我收到一封从都岛寄来的没有署名的卡片。上面有一个戴着皇冠的小公主,抱着一个王子模样的布偶坐在花丛中。下定决心不原谅晴央的我,把卡片丢在一边。就算没有他,我的生活也不会改变。
  第二年春天,我再次去合宇考了入学试。大概因为是第二次,拿到合格单时全无兴奋。然而,父母亲再次拒绝我回临仓的要求。
  “今年店里也很忙,这个时候又很难请到人。不如你明年再去上吧。”母亲说。
  “怎么可以这样?!去年也是这么说!”
  “这也没办法,店里很缺人手嘛。禾子你就听妈妈的话……”
  “我不要!”
  “禾子!”父亲开口,“听话。上学什么时候都可以,店里的生意比较重要。”
  “我的人生就不重要吗?!”

青鸟纪(6)
“现在不是顾及你个人的时候。长辈为了维持家计已经很辛苦了。”
  “我不想这样!难道你们希望我一辈子在便利店工作吗?店里就算没有我也不会倒闭,我不离开这就快要闷死了!”
  “真是任性!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哪里也不许去!”
  “太过分了!”我对父亲嚷,“你真是最差劲的爸爸!因为丢了工作不能养活家人,要靠妻子娘家生活,所以事事都随着妈妈。你已经不能再做想做的事了,所以也不许我去吗?太差劲了!”
  从没动过手的父亲,在那天打了我两巴掌。
  我锁住房门不肯见人,也不肯吃东西,灰暗地想着,来解救我的王子一定死在半路上了。就在这时,看到伽树坐在窗边轻轻地说:“但你不是很幸福吗?说不定你的王子才是需要帮助,等待被解救的那个。”我说:“这样哪里幸福了?!”他回答:“跟爸妈吵架不能算是不幸福。虽然偶尔有矛盾,但始终能在一起,为了保护这个家,就算不想做的工作也努力完成。这样的爸爸不是很棒吗?禾子也很勇敢。从现在起不要哭了,被怪兽抓住的王子正在等你。”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因为太久没进食昏了过去。
  醒来时,妈妈坐在床边。我打算继续生气,她却说:“北部的春天来得晚,听说现在还在下雪。家里没有厚实的大衣,你小时候在那边穿过的已经尺寸不合了,到那边再买吧。”
  “……真的?”
  她把饭菜端给我,默默走出门去:“走之前要去跟爸爸道歉。”
  “……我知道了。”我仍在错愕中,缓慢地说,“谢谢……”
  一个礼拜后,我准备好出发。母亲帮我收拾了行李,我翻出尘封多年的伽树布偶放进行囊。
  “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到了学校的宿舍要打电话回来。钱包要随身带。大件的行李,我之后再邮给你……”
  “我知道啦。又不是第一次去。而且晴央也在那边,我需要帮助的话会找他……”我说,突然想起已经不再联络晴央了。
  “晴央是谁?”
  “就是晴央嘛,不记得了?我们刚搬来时来看过我的那个。”
  “谁啊?不记得有这个人。”
  “怎么可能?就是我小时候一直跟我一起回家的学长嘛。脸长得有点像女生。他已经大学毕业了,在都岛找了工作……”
  “毕业了?那不是比你大很多吗?哪有初中生会跟小学生一起回家的?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没有!”我找出之前丢弃的卡片,“就是寄这卡片给我的人!”
  妈妈打量了几眼,还给我:“这上面什么也没写啊。”
  “那……”我掏出手机,试图找几条晴央发来的短信,但当初全被删掉了。情急之下我拨出晴央的电话号码,但那端只传来无尽的忙音。母亲茫然的眼神在我与伽树布偶中间来回:“禾子你是不是又……”
  “不是!他是真的!”我急得嚷,抓起钱包就跑。
  “你去哪里?!”
  “都岛!”
  伽树还是写了一封邮件给弟弟:“如果考上不错的学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不一会儿得到回复:“哥搬回来跟我们住。”
  “那要好好用功。”
  “好!我去跟老师道歉。”
  他看着屏幕笑出声。下一刻笑容又被胃部牵扯出的疼痛抹去。他下意识捂着胃,在人流中穿梭。阳光在每个人脸上留下匆忙的影子。他只觉得自己身陷众人之中,脚步愈发沉重。跟着人群走上地铁,靠在角落打起瞌睡。在朦胧的意识中,身体的疼痛逐渐消失。地铁匀速行驶着,他的身体随着每次的站台停靠缓慢下滑。半梦半醒中,他看到许多熟悉又陌生的脸一闪而过。

青鸟纪(7)
乘客逐一消失,车厢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倾斜的上半身跟着电车的另一次启程向左侧倒下去。
  车厢内长途旅行的乘客都在熟睡,我则坐立不安,不断重复拨出那组没有应答的号码。三个钟头的路程,像是重演了我在郡水度过的六年。晴央曾经问我,如果我们没有遇见彼此,今天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回答,没有不同,除了没有对彼此的记忆。其实不是这样。我从不担心失去晴央,因为没想过他会像伽树一样消失。
  记忆中过往的画面在我不断重复回想中渐渐模糊混乱。
  我记得晴央的事,因为有他在的我的人生,是完全不同的。
  到达目的地,我走出车站,街上人头攒动,我失去方向感。
  听筒中仍然只有忙音,我的胸口,被莫名的失落与怅然占满。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我和手机。
  “喂?禾子?”
  ……
  我握着电话,不敢出声。
  “喂?”
  “晴央?”
  “发生什么事啦?我这里显示119通未接电话……”
  “你在哪里?”
  “啊……我现在在忙,等一下打给你好不好?”
  “不要挂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都岛。”
  “我知道。我也在都岛。你在哪里?”
  “啊……那个,离那个烧麦店不远的路口,图书馆后门附近。”
  “站在那里不要动!我现在就过去!”
  “你……”
  “不要挂电话!”
  我在人群中飞奔,死死握住在任何一秒钟都可能断掉的电话。转了两个弯,就在银行门口闪避不及撞到正在提款的人。他上身前倾,钱包里的硬币撒了一地。我顾不上道歉,继续向前奔跑。就在喉咙快要烧起来之前,终于到达约好的地点。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并没有晴央的身影。我焦急地转圈,眼泪快要冲破闸门。
  “禾子?”
  我转身。晴央就站在我对面,手里抱着巨大的纸箱。我伸手去摸纸箱,摸得到。他的衬衫,摸得到。手臂,摸得到。脸,摸得到。
  “你……你是真的……”
  “我是真的什么啊?怎么喘成这样?你的额头怎么了?为什么在流血?!”他放下纸箱,抽出手帕。
  “我刚……刚才不小心撞到别人,被他衣服的拉链刮到。”
  “抬头我看看。闭眼不要动。”
  “你……你的手机不通……”
  “我在搬家,手机不小心包进箱子里了。刚刚才听到。”
  “太好了。”
  “什么啊……”
  “对不起。”
  “啊?”
  “谢谢。太好了。都是我不好。”我抱着他哭起来。
  “没事了,这不是找到我了吗?别哭了。”他抱起纸箱拉起我,“去我家帮你消毒。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粗鲁。满脸是血还到处乱跑。”
  “对不起……”
  我被牵着融入人群。心情一放松终于感到额头上的刺痛。
  耳边隐约传来伽树遥远的声音:做得很好。从现在起,已经可以拯救被怪兽抓住的王子。
  伽树的脸颊贴在冰凉的座位上,身体逐渐失去知觉与重量。
  像是深深熟睡的脸温柔而安详。随着电车规则而沉闷地晃动,苍白的嘴角渗出血来。
  我已经得到了勇气。
  我的王子,下一次换我去救你。
  公主逃离宫殿寻找杳无音信的青鸟,却发现他已回到鸟类的森林,生活无忧无虑。她给了它祝福,回到自己的宫殿,嫁给别国的王子为妻。大家从此都过着幸福的日子。
  

唇边圣经(1)
空气的存在,音乐的存在,所以有耳狗们的存在。
  感觉里一直有那个冬日的一堵泥墙,沿着墙根一直走,总也走不到尽头,哪怕到最后惊慌失措地举步奔跑起来,满眼也只有刺痛的风尖儿,一支一支小针一样扎入视野,没有其他。那颓败的灰,凋零了整个世界,然后鼻子徒然一酸,眼睛便湿润起来,感觉舒适,是因为眼里有了突然而来的温度。
  第一次在那个音乐网站遇见那个人,见他签名档里写着: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我始终在窥视那条荒芜的小径,窥视那个人有没有经过。
  是什么时候进的那个网站刘明仁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看到时心中还是隐隐煽动了一下,仿佛一根弦在有光线的背景里被轻轻弹起了灰尘。说不上来的异样感情,胸腔被那股熟悉的突然而至的温度感潮潮淹没。
  熟悉起来却是在很久之后,那人叫做齐鸣。
  【上苍所赐,非己所衷】
  教室里很静,吊扇的匀速旋转发出单一而平直的呼呼声,正值盛夏,空调却坏了。刘明仁停住笔,挺直微汗的脊背,视线还是没有离开桌面。一只小飞虫突然收住了翅膀,灰黑色的身体在纸上犹疑地爬行,他将笔搁到它的前方,虫子一惊,扑闪了几下翅膀,飞出去几个字,不远处又停下,见无人打扰便继续安心地爬,他再次将笔移到那只虫子跟前,虫子又一次飞走,再停下,居然还没飞走,好笨。愣神间,听见门口有人喊刘明仁,班主任的声音在电扇呼呼的背景声里显得突兀了起来,他“啪”地一声合上书,拉开板凳起身走了出去。不小心碰掉前排同学的书,俯下身拾起还上,满面歉意地笑一笑,倒是弄得那女孩子不好意思起来,人走出去老远目光还收不回。
  成为一名优质生,在刘明仁的求学生涯里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处理同学之间的人际关系,处理与老师领导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成为了他血脉里流动的因子,天生强悍。学习、体育、社团活动,齐头并进,紧张有序,在师生中也口碑甚好。从来他就懂得人是生活在大环境中的,自己的小世界就得适时做出退让。不是这样的吗?看着面前的老师点着头,再围绕她的意思适当补充自己的意见,直到她露出满意信任的表情,这些事情的处理好像真的都太简单,太能适应和把握了。
  下课后的田径队训练,若在天气很好的傍晚时分是他最喜欢的,穿着背心和短裤,皮肤裸露在空气里,一小段助跑的距离里听见很单纯的空气擦过,擦过皮肤,擦过衣料纤维,擦过发隙和指缝。收紧肌肉,从清晰但不强烈的光线里一跃而过,然后听到自己的身体跌落在厚垫子上闷闷的声音,一起一落间砸进去了很多感情,教练的声音零散地掉落其间,跳过的仿佛不仅仅只是高度,而这些都令人满意。
  仰躺在垫子上时,高空过流云,他听见它对它说,过去了吗?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过去了。一天就这样渐渐结束掉。
  累还是不累,说不上来。有时女孩子会送来些可爱的小东西,他都会笑着收下,礼貌地说谢谢你。只是这样,那些女孩子们就会很高兴,他亦觉得很可爱,他希望一切事物都像她们一样,温顺且可爱,软软的,可以揉捏。
  放学必经过路上有一家音像书店,每次路过都有好听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过来,对于音乐他并不在行,这一点他不像母亲,但有时会走进去翻翻书,在阅读这一点上他倒是跟父亲有几分相似的。所以总听见她抱怨,样貌像了我,怎么偏书呆子气学了他的去,嗓音动听绵软,一如她给人的感觉——母亲是个美女,也一直把自己当作美女中的美女。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的书房一直闷热而凌乱,有时会从房中传出他吟吟带唱地读那些诗词曲赋的声音,仿佛前朝遗珠,在黯淡的光线里若隐若现;而母亲则完全一派现代作风,听见父亲念古词的声音便故意将音响开得轰轰响,父亲无法忍受,便将房门悄然闭上。刘明仁就看见客厅里的母亲一脸满足的胜利表情瞥了眼书房方向,仁仁,妈妈晚上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最好的txt下载网

唇边圣经(2)
自然难得长久,连小孩都过得茫然。离婚时候,母亲毅然要了刘明仁。
  习惯性地抬头看向店外张贴的海报,却意外地看见玻璃窗内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沉默地停下来,不动声色地看见里面那人把一张CD迅速地放进了敞开的书包,然后抬头环顾一下四周,又继续若无其事看向其他的CD。然后刘明仁就那么看着他装作没事一样地离开,没有看见站在暗处的自己。
  向前赶上几步,他冲他低声叫道,明和,然后伸手轻轻拍住他的肩。
  转过头来的人有一张不甚英俊的脸,但眉目间始终有几分桀骜的少年气挥散不去。他表情起初是戒备,在看清来人不是追随而出的店员后就陡然一松,五官瞬间明朗了几分,却又立刻撇起一侧嘴角感觉似笑非笑看他,你?
  好久不见,明和。刘明仁漆黑目光罩住他,慢慢说道,你都没有联系过我。
  哼,几乎是一声很细微的轻笑,被叫做明和的人不说话,迎着他的目光看了上去。刘明仁盯住他的书包看,开了一道缝,里面CD的塑料壳子反着微光,还回去吧,他看见他眼神躲闪了一下,就更加牢牢盯住不放,刚才我都看见了,咱们现在去还……
  话没讲完,明和甩开他的手退出一步,看他的目光防备起来,刘明仁向前又跨了一步,手上的力道多了几分,明和,声音里温和透着坚持。
  明和一把挣脱开他的禁锢,刘明仁伸手去抓他的书包带,里面的东西“啪”地散落了一地,有刚才的CD还有些别的,路人纷纷侧目,刘明仁也有些意外,愣神的当儿那孩子就弯腰把东西往书包里胡乱一塞,转身就跑走,CD却还是掉了出来。他捞了一把没抓住,就看见他飞快地跑过了街道转角,他有点懊恼地握紧了拳头才发觉手上抓着东西,在路灯下仔细看清楚,却是一副像耳机模样的东西。
  他突然就拔腿冲了出去,刘明和!
  已经,这么严重了么?心一直在慌乱地跳。
  刘明和最终没有追到,那张CD倒是留在了刘明仁手中。回到家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把CD放进了唱机,正好母亲回来,听什么呢?
  《唇边圣经》。淡淡答道,他翻看着那张CD。
  什么?母亲弯着腰换鞋,这唱的是什么,怎么没词没调的……也还蛮好听的,刘明仁上前接过她手里拎着的菜,到厨房收拾了起来,仁仁你别弄了,我换好衣服就过来。
  妈,我今天遇见明和。刘明仁把青菜放到水下冲洗,什么?母亲换好衣服过来,从身后轻轻拥住他,声音柔柔甜甜,你说什么?
  把洗好的菜放进盆里,晚一点买回来的菜总是显得不够新鲜,在灯光下看起来蔫蔫的,张嘴淡淡答到,我遇见明和了。
  感觉肩上一松,母亲轻轻放开他。
  【齐鸣】
  晚上上网去查那张CD,资料不多,然后就找到了那个网站,灰白色调,淡而轻薄。关于这张CD,那个叫齐鸣的人写了这样一句:唇边圣经,抵达不了心灵。他注册了跟帖,既然不喜欢这张碟,为什么要诋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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