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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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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她几乎水米没打牙,这一餐直吃了个肚圆才放下筷子,手扶着肚子长出了一口气,好像重又活过来似的。
  公孙见她终于走出来,肯吃饭了,便向她问日后的打算。
  青儿长叹了一口气,唏嘘的说:“当日我风风火火赶去监狱,一心只想翻案救她们出来。那时云娘一意催我去中都帮她办事,我却全不理会。早知如此……真不如在她生前办妥,也好让她放心而去!唉,如今她人已不在,我现在只想尽快去中都完结她的遗愿。”
  青儿一口一个云娘,公孙听了却没了往日的不快。自从云娘和果妈妈去后。公孙的心魔似乎也随之消失了。
  两天前,要分道扬镳的想法好似秋天无根的枯草,已随风而逝。更何况青儿要去的中都,也正是他要回的地方。
  这次游学时间太长了,先是丢鱼符耽搁了时日,后又随青儿跑了趟西京……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想必伯父在家早已望眼欲穿了吧。还有换了新鱼符的事。也要向伯父及时禀明。
  就这样。二人辞别姜大人和卢员外,又踏上了奔往中都的行程。
  因官司没有打成,攒下来的钱倒也无甚用处了。青儿索性豪爽了一把,包了一辆马车向中都而去。走了没多久,她就发现这马车还真包对了!
  西域凋敝,一路上多有投宿无着的荒凉之处。有了这个马车晚间还算有个歇脚过夜的地方。
  二人马不停蹄,饥餐渴饮。这日行至一处不知名的小镇。
  青儿见此间还算繁华,便将马车赶在一家干净的小饭馆门口停下,想好好吃上一顿。
  她才下车,就见饭馆儿门旁屋檐下歪歪斜斜倚坐着一人。看他脸色灰白,又病恹恹的,估计是走不动的过路人。
  这时。店伙计跑出来迎客,见青儿看那病汉。怕误了店里的生意,跑上前呼喝轰人。
  青儿一路上亲身经历了这种治病花光钱,处处受人白眼的处境,一时兔死狐悲,动了恻隐之心,出言止住伙计,又招来公孙为他医病。
  二人也没进店,就地在店门口台阶上为他诊治,向伙计讨来纸笔,公孙为病人写了张药方。
  青儿将药方塞到那人手中,又给了他一些钱,嘱咐他赶紧去药店取药。
  正说话间,却听一阵铁链声响,一对差人呼呼呵呵走了过来。
  青儿瞥了一眼,不由暗暗心惊,难道钱学理的案子破了?差人好大的神通,竟找到这里!
  只听为首的差人向她喝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青儿闻言一愣,被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抖了抖手中的纸回道:“这个?药方子啊!”
  “谁写的?”
  清儿略犹豫了一下,心想救人性命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家公子写的。”
  为首的差人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另两名差人拿着锁链,兜头就把公孙套了起来。
  他们这动作出人意料,又很迅猛,等青儿反应过来时人已锁上了。她大步上前,档在公孙身前,用手一拦,喝道:
  “且慢,你们凭什么拿人?我家公子好心给他看病犯了什么法?”
  “不犯法,我们只是奉令押识字的去城隍庙集合。”
  清儿闻言心下一安,原来与钱学理的案子无关!
  只是……这差人的话好怪!她望了一眼公孙,见他也是一脸疑惑。青儿怕公孙身体单薄,被这些差人欺负,便要求一同前往。差人问明青儿也识字,就一同带走了。
  少时来到城隍庙,庙里己聚了二三十人,看衣着打扮多为穷人,偶一两个穿戴较齐整的,一问也同二人一样是外乡人。
  没人知道被押到这里要做什么,而最长的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
  青儿和公孙没来得及吃饭就被押到这里,不一会儿已经饥肠辘辘,又捱了半个时辰,才有差人发了每人两个干饼子,茶水倒是随意喝。
  直到晚间,也没个人出来说明情由。入夜,几个差人突然呼啦啦从外面把庙门反锁了起来。
  这一来可炸了窝,三十多个人你瞧我我瞧你全慌了神儿,有胆大的跑到庙门向外喊话,却无一声回应。
  青儿本已睡着了,此时被嘈杂的声音惊醒,迷糊迷糊问公孙出了什么事。
  公孙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才压低声音说:“只怕这回你被我托累了,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情形不妙。”
  青儿大大咧咧一撇嘴:“能有多坏?切,一堆读书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能干什么?别瞎想了,睡吧!”
  说完打了个哈欠,又歪在公孙的肩头睡着了。
  第二天,仍旧如是!
  直到傍晚,庙外轰轰隆隆一阵车马声,差人将众人押出庙外。青儿和公孙随众人走在后面,庙门口有差人清点人数,队伍走得极慢。
  他们在后面,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一群背影,却不时听到庙外的呼喝声,及零星哭天呛地的声音,虽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但似乎并不乐观。
  直到二人出了庙门才赫然发现,庙前的空场上停了一排囚车,只一辆空的想来是留给他们的……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解释,偶有哭闹的上来便是几记鞭子。
  因此所有人都选择沉默,温顺的羔羊一样在鞭子的指挥下默默的走进了囚车。

☆、第一三三章 大限已到

  初秋的戈壁滩,一望无垠的沙海中五辆囚车徐徐驶来,他们已在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走了整整十二天。
  囚车内,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囚车外,没人知道他们该怎么去,解差迷路了!
  没人知道等待他们的命运是什么。
  茫茫戈壁上,明明五天的路程已经走了多一倍的时间仍不辩东西,看不到路,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百余人的队伍在这片无垠的戈壁上却不过是一粒沙,多它一粒不多,少他一粒不少。
  一路的颠波、缺水少粮、再加上前途未卜……
  不知公孙中的哪招,他再次病倒了,而且很重!
  当然公孙不是病得最重的,更不是唯一的。
  有些人在出发前就带着病,现在想来应该是传染病吧,谁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一路上已经死了很多人。
  没有具体的数字。
  其实是有的,出发前清点过人数,现在要点只会更容易,只是没人想知道。
  不需要知道,眼睛一看就明白了!
  一开始每辆囚车都挤满了人,挤得好像沙丁鱼罐头。人们只能直直地立着,一个紧挨着一个,连换姿势的余地都没有。
  然而,随着病魔的肆虐,渐渐囚车变得松快了。再过几天,甚至有的囚车都可以坐下人了。
  很多健壮的人都病倒了、甚至继而死去了,更何况体弱的公孙!
  好在囚车里倒是颇有几位大夫,这并不稀奇。这五辆囚车上全是识文断字的穷人,除了教书先生、说书先生、账房先生、测字先生……有七、八位大夫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其中一位医术最好的姓叶,大家都亲切地唤他叶二郎。
  或许叶二郎并不是医术最好的。但他胜在身体好,不曾病倒,而且识些草药。每当囚车停下,他就在附近采些草药,煮给生病的人吃。
  没人知道这些药汤管不管用,病人仍陆续死去,但叶二郎和他的药毕竟是大家的希望。是这未知荒漠中唯一看得见、抓得着的希望。
  成为希望的人当然待遇也不相同。别人吃稀的,二郎就能吃干的,别人没水渴。二郎自然有水喝……谁都可以饿死,二郎却是不可以的。
  差人又如何?差人就不得病吗?
  后来,神医叶二郎又提出了一个方法,似乎给大家指出了一条生路。他提出将所有病患和健康的人分开。把病患集中在三辆囚车里。
  青儿知道叶二郎说的是对的,但是她怎么放心公孙一个人?
  或许公孙得的并不是同样的病。或许他还有救?!公孙是第一批病倒的,和他同期染病的人全都死了,公孙是唯一的例外!
  因此,青儿猜测公孙得的不是传染病。他只是身体太过虚弱而已,他生下来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
  青儿和叶二郎争执起来,而争执的结果是青儿和公孙一起坐上了那辆病患的囚车。
  每次叶二郎发药。青儿都会喂给公孙,这药或许不能治病。但至少喝不死人,有药的病人总会安心些,公孙现在已经不像平日那样清醒了,迷迷糊糊中有个寄托总是好的。
  每到此时,同车的苏大夫就会从鼻子里傲慢地轻哼几声。他从不和青儿交谈,甚至可以说对她视而不见,他似乎对车里每个人都是如此。
  他本人从不喝叶二郎的药汤,然而却也没别的药可吃,不过生生硬抗罢了。一开始同车的病患还好心劝他喝药,他却只翻翻怪眼,连话都懒得回一句。
  为此,牛大非常看不顺眼,不时冷嘲热讽地甩些闲话,笑他自己没本事治不了怪病,还不服气二郎的能耐,根本就是嫉贤妒能!
  当然牛大本人的话没有这般文雅,极为粗俗,在这些识文断字的人群中很显眼。
  他是个文盲,原本是此行的差人,因患了病也被关在囚车上。可能因为差人和病患接触的少,只他一人染了病。
  然而自他患病后也不再有人将他当差人了,只喊他“牛大”而已。毕竟他也被关在囚车里,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并无一名差人来瞧过他,他如今只是一个病人!
  如果说这车里还有什么人能被大家高看一眼的,那就只剩青儿了。原因无它,因为她是这车里唯一健康的人!
  每个人都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所有人最终都或多或少要求到青儿头上,因为他们终会被病魔夺走最后的尊严,终会变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对于牛大和苏大夫的纷争,青儿并不参与。
  她骨子里不信叶二郎的药,这戈壁寸草不生,非说偶尔存活的绿植恰恰正是治病的良药,这未免巧合得让人生疑。
  然而,她明白这些药汤对病患的精神疗效,所以她选择沉默。
  但在内心深处,青儿更倾向信任苏大夫,虽不知他医术如何,至少比蒙吃蒙喝的叶二郎靠谱多了,也实在多了。
  因此青儿常默默地帮苏先生,他身体已经差得连坐起来都吃力,却从不求人。
  青儿看在眼里,便会悄悄地帮他打碗粥,或分半块抢来的干饼……都不过是些举手之劳的小忙,但她知道苏大夫很是感念。
  这位苏先生虽然半个谢字也没说过,但青儿就是知道。因为她也同样的骄傲,同样的不喜欢求人,她太明白这种人的心思。
  稍微过分的帮忙就会引来反感,让对方觉得那是一种“施舍”,所以青儿只是默默的、随便的、从不声张。
  为了公孙,她要笼络住这位大夫。
  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人,觉得他生性乖僻、自以为是、孤傲自许……然而,为了给公孙留条后路,她全忍耐了下来。
  青儿本不是这种会用心计的人,然而为了公孙,她做到了!
  只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青儿想多了,公孙似乎已经等不得苏先生大显身手了。
  他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整个人也越来越软,已经连坐都坐不住了。近两天又添了呓语的症状,常常叫在口边的有三个名字:青儿、西西、忠叔。
  青儿早哭干了眼泪,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她明白她现在空有一身力气,能做的却不过是陪着他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让他走得不那么孤寂。

☆、第一三四章 叫我西

  这天,公孙似乎颇有精神,比平日多吃了几口粥,又拉着青儿谈了一会儿。
  青儿见他强睁着眼皮不肯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难道这就是常说的回光返照?
  她不知道该劝他睡,还是该陪他多聊一会儿。这一睡只怕就再醒不了了,可这么硬撑着也不过是活受罪……
  公孙忽然笑笑,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说:“我大限将至,青儿你……”
  青儿本做好准备不掉一滴眼泪,可才听到“大限将至”四个字已经泪如泉涌,她惊慌地背过脸,悄悄用手抹干眼泪,却被公孙握住了那沾满泪水的手。
  公孙费力地抬手为青儿拭泪,自嘲地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的病不传染的。”
  一句话好像催泪弹一样,青儿的眼泪再度溃堤,哽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用伤心,我这样的身体能活到现在早已是赚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葬身在沙海。呵,你不是喜欢庄子吗,为什么还这般看不开?”
  公孙连着说了几句话有些累,他歇了一会,用手不断帮青儿抹泪水,可泪水却源源不绝,似乎越擦越多。
  半晌,公孙才又轻声说道:“青儿莫哭了,记得你曾经问我叫什么,当时没有告诉你。呵呵,记得你当时的表情像个气鼓鼓的河豚。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看青儿止住眼泪,圆睁着大大的杏眼,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公孙故作轻松地挤挤眼睛,轻叹一口气说:
  “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从记事起,我就是小少爷的伴读,少爷乳名东东,我被叫作西西。呵,想来是随少爷的乳名随便起的吧,大概不是我的本名。所以我从小到大,我最讨厌别人问我的名字。”
  青儿从来没想到公孙的身世竟然如此凄苦。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个中滋味显而易见。青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合适。
  公孙轻声哄道:“现在我就要去了,或许九泉之下能找到我的父母吧。说不定那时我们一家就团圆了。你看,并没有什么可伤心的不是?”
  青儿使劲摇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落到公孙的身上。韵出一片片深色的圆点。
  “都是我害的你!你本来好好的,为我才去的西京。如今把命丧在这戈壁荒原,我对不起你!”
  公孙无力的笑笑,握着青儿的手,柔声道:“乱说。我是会写字才被抓的。与你什么相关?明明是我连累你,要不你也不会陷在戈壁,不用和这些病人关在一个囚车里。”
  “不对。不是我的话,你不会到这儿来!”
  公孙痴痴的看着青儿。不由想起求婚时的情景。想想真是后怕,如果当日她同意了,这世上又会多出一个这么年少的小寡妇。
  她才十几岁,他险些误了她的一生!如果真是那样,叫他如何走得这般安然?
  他一边擦她脸上的泪水,一边柔声说:
  “别争了,咱们之间早分不清是谁欠谁。这个世上对我好的人全没好下场。伴读时忠叔被强盗杀了,后来养父收留我,视如己出,又在途中遇害身亡。现在我死了,你就不会有事了!而且,临去的时候有你陪在我身边,足矣!”
  “公孙,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们一定可以熬过这一关,以前那么多沟沟坎坎我们都闯过来了,这次一定也行!我不许你说丧气话,公孙……”
  “叫我西!”
  “西,我不许你走!我要你陪着我!西!西……”
  青儿死死地把公孙揽在怀中,口中不住叫着他的名字。
  公孙则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切,她的叫声、哭泣、拥抱,他贪婪地将这一切死死地印在脑海里,哪怕只多一分,多一秒都是好的……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过来:“陆青,发饼了,再不去抢就没得吃了!”
  青儿猛抬头,狠狠地瞪了苏大夫一眼,没想到这个人竟如此讨人嫌!
  反正公孙也没得救了,不怕得罪他,凶巴巴地说:“我不饿!”
  “可我好饿呀!”
  青儿气急败坏地反唇相讥:“活该,饿死你!”
  苏大夫突然贱兮兮的一笑,阴阳怪气地说:“我要饿死了,谁来救你的西呢?”
  青儿闻言一怔,难道……这个家伙真有这本事?
  虽不敢相信,还是试探着问:“你有把握,为什么不早说?为饼子说瞎话,小心我打死你!”
  苏大夫一阵怪笑,斜眼看着青儿说:“这话好怪,你又没求过我救他,我为什么要出手,有什么好处?”
  “那现在为什么又救了?”
  苏大夫由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两遍青儿,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因为我不想你当小寡妇!我一直不敢相信你是女人,读过书的女人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脚,实在匪夷所思。呵,现在没时间说这些,赶紧抢饼子去吧,我饿透了!”
  苏大夫脾气古怪,但是青儿信他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他既然说有办法,就一定有七八成把握。
  一刹那,青儿心中又充满希望。她纵身跳下囚车,眨眼的功夫已经跑出去老远。
  公孙不悦地看了看苏大夫,有气无力地说:“青儿是个实心眼的,不要骗她,否则等我死时她会更伤心,到那时绝不会轻饶了你!”
  苏大夫扯了扯嘴角,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公孙:“只许吃一丸。”
  公孙疑惑地打开瓶子盖儿,深深的闻了几一下,圆睁凤目,脱口道:“人参养荣丸?!”
  苏大夫闻言眉毛抖了两抖,热络地问道:“怎么,原来是同行?”
  公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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