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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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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脚听到这里,大概理清了一些思路:
  魂穿前的正牌大脚舍命救了十姑娘,眼前是十姑娘的婢女,奉令前来送药。
  彩儿是云娘的丫环,显然也是奉命来看她。
  至于三娘,似乎不太有人缘,至少和十姑娘不大对付……
  这时,彩儿的药棒刚碰到大脚的皮肤,一顿锥心的痛就由那个点一下子窜到全身。
  “啊……”大脚失声大叫出来,疼死了!
  大脚一时没忍住,眼泪劈哩叭啦地掉了下来,想到现在是个傻子,不用顾忌什么丢不丢人的事,索性由着性儿的又是哼唧,又是叫喊,又是流泪。这么一来,倒觉得痛楚少了许多。
  彩儿也不理她,边上药边劝道:
  “十姑娘对大脚好,是她用命挣来的。你看她现在痛成什么样儿!你也想和她似的?亏她长得结实,要是换作你我只怕早没命了!”
  “你倒为她说话,谁来可怜咱们?不用太久,再过上三年,咱们还能继续伺候姑娘?你我才艺都不行,到那时候只怕混得连三娘都不如!”
  说罢,司琴又失神愣了一阵子,轻蔑的一笑:
  “可谁又能比得了她?三娘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的!我悄悄和你说,你可千万别卖了我!听说那个不要脸的为了讨好王员外,竟把小红也搭上了!”
  “什么!”
  彩儿吓得差点把药瓶摔了,还好司琴手快给接住了。
  彩儿愣了半晌,又默默继续上药,又过了半天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姐姐常说贱籍是为了‘明贵贱’,不知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来就是贱籍。托大脚的福,今天第一回见到鱼符,上边那个‘贱’字真是红得扎眼!有这个字压着,咱们一辈子也翻不了身。唉,已经这样了,又何必自己再作贱自己!”
  大脚一开始疼得不行,过了不知多久,那痛楚渐渐麻木,不知几时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睁眼屋子已经空了,四下黑黢黢的已是深夜。
  大脚细细回忆她们的谈话,想把有用的信息摘出来默默记下。
  她原本有些怨恨彩儿,她在街上喊劈了嗓子,彩儿明明认出她却见死不救!可自从听了她们的对话,心又软了下来。想想可怜,十三岁的孩子!何必同她计较?
  当下打定主意,在完全搞清状况逃跑之前,要认真当好傻子,努力干活,先保住这个饭碗。
  大脚其实是渴醒的,只是身上痛得不想动,她望着桌子上的水运了半天气,终于还是拼不过口渴站起身,咬牙忍痛走到桌边。
  才刚拿起水杯,只听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黑夜,吓得她一哆嗦,水杯飞了起来,还好她手疾眼快,抄手把半空的杯子接住了,却洒了满世界的水。
  大脚正犯愁要不要换新衣服的当口儿,只听门外一阵叽里咕噜,连滚带爬的声响。
  “呃!”一名男子轻微的低吟声传来,声音很近,应该就在窗下!
  小偷?!
  大脚用手指沾着桌面上的水,在身旁的窗子上润出个小洞向外窥视,只见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衫的青年男子,手环抱着膝盖皱眉坐在地上,好像是腿受了伤。
  看他的衣服宽袍大袖,人又这么笨,应该不是小偷。
  大脚换了个角度,让月光能打到他的脸上,却见到一张斯斯文文的脸,月光下更显白皙,五观俊雅,脸上并无一丝戾气,反略显文弱,打眼一看倒像个文弱书生,原来是楼里的客人不小心摔伤了。
  大脚没了兴趣,刚要转身回床睡觉,又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大脚忙趴回小洞,可惜角度不对,只能看见一些衣角,是个女人。
  果然紧接着传来一个年青女子的声音,声音压得低低的:“你怎么这么笨!快跟我来,龟奴马上到了,不想死就快点!”
  窗子是自己的,大脚舍不得再捅个窟窿,可又好奇难耐,变着方儿的换了好几个角度终于看清那女人——竟是彩儿!

☆、第六章 九文

  第二天果果楼上上下下都在议论昨晚闹贼的事,开始只云娘屋里报了失窃,随后三娘和另外两屋也报了失窃。
  那个看到贼尖叫的姑娘却只见到一个黑影,连个头高矮都说不上来,只一口咬定是个男人。果妈妈责人把果果楼翻了个遍,却没找到任何线索。
  因怕丢东西的事儿传出去妨碍生意,并不敢报官,也只得认倒霉,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大脚心里明白并没有贼,丢东西的事儿更是子虚乌有,只是猜不透那男人鬼鬼祟祟来干什么?彩儿为什么要帮他?还有最关键的——此事和云娘有无瓜葛?
  大脚觉得彩儿不是多事的人,云娘又报了失窃,只怕此事和云娘脱不了干系。
  那夜的男人文质彬彬,长相俊美,虽说穿得也还得体,却终究不像有钱人,难道是云娘的情人?
  想到此,不禁暗暗为云娘担心,那么善良的人可不要出事才好!
  只是自此之后,彩儿和司琴就没再来大脚这里,也无从打探内部消息。
  三天禁闭后,大脚的伤势还没好利索,果妈妈虽不明说,却也不给她安排什么活计。倒是楼里的姑娘、丫环们常使唤大脚搬搬扛扛、跑跑腿儿,然后塞些点心或日常实用的小物件。
  大脚在这里只是白吃白喝,有个住处,却没有工钱,这些东西又是日常必备,因此也很乐意帮忙,就这样一来二去,倒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这天大脚跑腿回来,一进楼就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果然经过十姑娘房间的时候看见门前围满了人,大脚不由好奇,混在人群里听他们聊天。
  原来是从中都来了位九公子,出手阔绰不说,难得的是人长得极为俊美,引得一众姑娘前来观瞻,连丫环、婆子也站了一地。
  听身旁的丫环正聊到,这位九公子只为听十姑娘弹首曲子,就先送了套红珊瑚头面:三支珊瑚发梳,一对珊瑚钗,一对珊瑚步摇,曲罢赏的什么还不得而知。
  见她们说的唾沫横飞,大脚却听得索然无趣,抽身奔花园去提水浇花。
  这些日子她的身体已经好利索了,可果妈妈却依旧没派她什么差事,大脚却不愿意吃闲饭,就按记忆把原本分内的杂事拣了起来,好在这副身体极有力气,提水担柴轻而易举。
  正挑水的时候,忽见刘叔喘吁吁跑来找她,大脚忙放下手里的活儿,随他去了凉亭。亭子里里外外站着十来人,其中四名家丁很是扎眼。
  他们穿着统一的青灰色包身劲装,每人腰间一柄弯刀。与一般家丁不同,这四人并不与楼里的姐妹们谈笑打闹,每人各把一角,目不旁视,很是警觉。
  刘叔拔开人群,把大脚拉进圈内,抬眼只见一位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慵懒地坐在圆桌正中央。
  他头束镂空雕花白金冠,生得面如冠玉,眉目含笑,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脸春风中平添了几许英武之气,更显得他丰姿潇洒。
  身上穿窄袖银灰色骑装,只是通身不带一件佩饰,穿着举止不同流俗,愈发映衬得气宇轩昂。
  大脚觉得匪夷所思,如此出色人物竟会出现在这种中档勾栏,同时也瞬间明白过来,此人就是众人争相围观的那位九公子!
  “九公子,人给您带到了!”
  九公子此时半躺在左侧姑娘的怀中,百无聊赖地半眯着眼,听到刘叔的话,睨着眼似笑非笑的半点了下头。
  一旁早有好事的龟奴钻出来,一手举了枚铜钱,一手拿了个小银锭子,问道:“大脚,要哪个?”
  大脚心中好笑,果然是为了这个!
  忙装出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毫不迟疑地抓起铜钱,紧紧的攥在左手心里,引起满堂哄笑。
  这是最近楼里兴起的新乐子,就是让大脚选钱,因为无论多少大脚永远只选那个一文的,大家以此取乐。
  大脚则正好借此攒些路费,虽说慢了些,但既然人家开开心心的给,她也乐得高高兴兴地收。
  况且,如果贪心拿了值钱的,不说以后再没生意,就是当下也未见得就不反悔,就算给了她也保不住!倒不如这样一文文的攒,不怕被人惦记上。
  九公子嘴角一勾,推开身边的女子,猛地坐起身子,从怀中取出一粒金瓜子。
  一手铜钱,一手金瓜子,问道:“大脚,要哪个?”
  大脚想都没想从他手中拿了一文,和刚才那文一起攥在手心里。九公子哈哈大笑,来了兴趣,又抽出银票来试,仍只取一文。
  刘叔忙凑趣道:“她是个傻子,只认得铜钱。这楼里姑娘出不去,常要托她采买东西,所有过手的钱财除非不用找钱,否则必须兑成铜钱她才会数。日子久了大家就拿这个取乐。”
  九公子闻言朗声大笑,说了声有趣,又变换花样试了几回,大脚不管他拿什么,只取一文。
  待攒到九文时候,有人附身在九公子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剑眉一挑,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霍然而起,随手掏出一把金瓜子儿往桌上一撒扬长而去,众人抢了金瓜子儿一哄而散。
  大脚郁郁地向回走,想着从手边溜走的金瓜子,不免心中恨恨,哪怕只一个也足够逃跑了!不过就算抢到手,身为傻子也保它不住……
  虽然明知得不到,终究不甘,低头看着手中的九文,不由迁怒到九公子身上,什么狗屁九公子,才九文钱。
  哼,以后就叫他“九文”好了!
  愤愤地低头走路,碰巧听到擦身而过的两位姑娘正谈及九文,琢磨刚才哪里伺候的不周到,竟没留住那么英俊公子,不然免费也是乐意的。
  大脚闻言不禁好笑,心想九文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在这种档次的勾栏过夜?就算选这里,一个小费都用金瓜子结算的人,又怎么会要免费的?!
  刚走到花园,就听东边传来一阵吵嚷声,声音越来越近。
  不一会,只见一个丫环没头没脑地闹进花园。
  来人披头散发,外衫被撕成五、六条挂在身上,一张脸只哭的五彩斑斓,神情惶恐。
  大脚细看,怎么又是彩儿?!

☆、第七章 蔷薇大战

  彩儿见到大脚,就像溺水的人抓住稻草一般,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用脚,将身体躲在大脚身后,浑身如筛糠一般,拼命高呼救命。
  大脚还没反应过来,又见三娘怒气冲冲杀了过来,边跑边高声喝骂:“哪里窜出来的小娼妇,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骑在我脖子上拉0屎!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可是好欺侮的?这回就让你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好好领教一下三娘我的厉害!”
  几句话已到近前,二人围着大脚转起了圈,那彩儿别看身单力薄,却极是灵巧,三娘一时半刻到也捉不着她。三姨气急败坏,一手拔下头上的簪子,举着四处乱戳。
  彩儿吓得紧紧抱住大脚的腰,藏在她身后嗷嗷高叫救命。
  大脚被她二人夹在中间,躲也躲不开。她一向看不上三娘的所做所为,眼见三娘拿个簪子没头没脑地乱戳,虽不知谁是谁非,也不由火冒三丈,一手死死擒住三娘的手。
  三娘拼命挣脱,却哪里是大脚的对手,一只手被吊在半空,半个身子像被钉住一般,只气得在那里混骂……
  正吵闹间,只听一声断喝:“都给我住手!”
  众人寻声看过去,只见果妈妈带着一行人,威严地大步扭来。
  大脚知道三娘惧怕果妈妈,不会再闹事,便松开了手。
  三娘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大脚一愣,不由斜眼打量三娘,见她迅速地将手中的簪子丢进身旁的花丛里。因大脚站在三娘和果妈妈众人之间,三娘又坐在地上,只有大脚一人能看得见。
  三娘扔完簪子,嚎叫一声,拿腔作调地哭道:“妈妈哟,我可不活着喽,我都被人欺侮死喽,你可要给我讨个公道啊……”
  大脚以前只在连续剧里听过类似哭丧的,有曲有调,表演性很强,只是并没亲身经历过。如今眼见身边的三娘一边哭一边唱,还有板有眼,有折有韵的,只觉得非常非常假,不由得当场哈哈大笑。
  “大脚一边玩去,这儿有正经事,别给我捣乱!”
  见果妈妈眉头倒竖,面沉似水,大脚知趣地忙向外撤,却不料彩儿仍死命抱着她的腰,不肯松手。
  三娘突然顿了哭喊,用手指着彩儿叫道:“你这是要干吗,妈妈让大脚走,你干吗拦着?怎么着,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怕妈妈责怪,想教唆这傻子再打我一次给你出气吗?妈妈你看她多么狂妄,全不把你放在眼里!”
  果妈闻言皱皱眉,瞪向彩儿。
  彩儿慌得松开手,向三娘哭道:“我从未教唆过大脚,天地良心!上次她打你与我没有关点关系。”
  “哼,你还有良心?早叫狗吃了!谁不知道你天天哄这傻子给你卖命,那天大脚被差人打伤了,不是你亲手给她上的药?你是云娘的丫环,在这楼里一向横着走路,鼻孔朝天,你凭什么伺候一个下人?还不是亏心?就是你教唆大脚打我,然后又威胁她,把她吓跑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没想到傻子竟会认路跑回来,你怕她把你哄出来,就拿着上药当幌子去哄她,我说的可有什么错处?”
  彩儿吓得脸上没了血色,只拼命磕头:
  “妈妈莫信,这全是她编的!我是妈妈一小养大的,妈妈最是了解我的为人,就因我安分守己才派去服侍云娘。我帮大脚上药也是奉命,不信妈妈可以问云娘。况且,我就算害三娘也得有个缘由。妈妈,依我看恨三娘的不过两种人:一是嫉妒她当红,二是受过她的欺负。可妈妈细想,三娘再红也不是头牌,要说只有她嫉恨我们,却没有我们嫉恨她的道理,此其一。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我既是云娘的人,今天以前倒从未受过欺侮,报复之心又从何谈起,此其二。三娘只是信口胡言,还请妈妈明鉴!”
  果妈妈闻言思量了一下,说道:“我量你也没有那个胆子,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三娘不等彩儿回话,插言道:“妈妈,我一到春天就柳絮过敏,因此向云娘求些蔷薇粉,云娘明明应了,可这小蹄子偏推说没有。哼,东西本是云娘的,我也不好腆着脸再去问云娘。结果今天可巧被我知道,原来云娘给了我的蔷薇粉,这小蹄子竟私下里转送了司琴!不过是包蔷薇粉,原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我寻思云娘平素心慈手软,连身边的丫环都不能辖制,这还有没有规矩了?她是好性,我却要为她立立规矩,因此我亲自找这死丫头理论,她竟拉了大脚来打我!呜呜,妈妈你看事情就是这样,也不知她是疯了,还是她得了哪个的令,竟敢这么挤兑我,请妈妈为我做主!”
  “彩儿,你怎么说?”
  “蔷薇粉的事说来话长,请妈妈耐心听。一来,那蔷薇粉原是前年姐夫送给云娘的,云娘使着不觉得有多好,便分给每屋一包。不想倒有人合用,便不时来寻,没多久也就送完了。第二年春天仍有人来讨要,云娘怕失了和气,就自掏腰包置办了一些,她自己并不用,全分给大家。今年已是第三年,断没有再自己出钱请大家用的道理。二来,司琴如今有这东西我并不知。三娘指我偏袒司琴,这却有趣了。妈妈是知道的,这楼里只有我与小红是从小就在的,若论亲厚司琴原是不及,若说我偏袒她,我不能服!三来,说我教唆大脚打三娘,也不必我辩,妈妈看我二人情形便知真假!”
  “我告刁状?看我撕不了你的嘴!平时倒看不出你竟是个刁钻的,竟当着妈妈的面胡搅蛮缠,把煤球愣说成白的,妈妈可不要被她骗了!”
  “好啦,都闭嘴!把司琴给我带来,今天倒要把事情搞清楚,你们谁也别后悔!”
  好辩才!
  大脚在一旁听着,不得不由衷佩服这位彩儿,没想到她骂起人来逻辑清楚,言辞犀利,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看她短短几句话把三娘说的理尽词穷,过瘾!

☆、第八章 告黑状

  原来是半个时辰之前,三娘碰巧听见司琴与人聊天。
  夸起蔷薇粉的妙用,又说自己用过后脸上的小疙瘩已经没了,就疑心蔷薇粉是云娘给的。
  因十姑娘向云娘学琴,二人走得很近,十姑娘常孝敬云娘些小玩意,却从没给过三娘,三娘心中早不乐意,只是没有由头发泄不满。
  偏她半月前曾派小红向彩儿讨过蔷薇粉,却说没有。原来给十姑娘时便有,轮到自己就没有了!
  想到此不由狂怒起来,难道十姑娘还没破瓜,就已经爬到自己头上去了?
  三娘越想越气,便想索性借着此事发发威,也让大家清楚清楚至少到现在为止,果果楼的第二把金交椅还是她的!
  她正想着去找司琴的麻烦,偏巧顶头碰上彩儿,因心中一团邪火不免说话阴阳怪气,没给好脸儿。
  彩儿本是头牌的丫环,岂能没来由地吃这种亏?二人几句不合便锵锵起来。
  三娘本就想闹事,索性也不去找那司琴,就拿现成的彩儿扎了筏子,出手便打,彩儿躲闪不及,被抓着头发一通乱打,拉扯之间把衣服也扯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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