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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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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头一闪,魏铭不由地怔了一下。他何时也开始以这种奇怪的思维看人了?跟那个整日里没正形的小丫头有何区别。
  小丫头误他!
  “咳”,魏铭干咳一声,收回思绪,见盘子里的豆子全都飞一般的进了邬梨嘴里。
  “可还再要一盘?”魏铭问。
  邬梨连声道好,“再上一盘大煮干丝,一盘扬州炒饭,还有蟹粉狮子头来一盆!”
  魏铭摸了摸自己的钱袋。他的钱还是从某小丫头借用他的名声在安丘卖酒,给他的什么代言费。
  然而并不多,这些日子从天长到扬州城又到泰兴,花了不少出去了。
  他同邬梨道:“邬兄肯请客,弟就不客气了。”
  邬梨筷子上的最后一刻豆子,啪嗒掉在了桌子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魏铭,“……我没钱。”
  魏铭幽幽道:“那蟹粉狮子头、扬州炒饭、大煮干丝?”
  “额……都不要了吧,再来盘豆子就行了……”
  魏铭给他一个赞同的笑,“身上带的钱不多,若是邬兄愿跟我去仪真寻友,这些菜想来日日都能吃到。”
  魏铭说这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邬梨是个颇有才华的人,若是愿意同行,他或许可以资助邬梨一二,免得他在这暗无天日地打工赚钱。
  可惜了才分。
  邬梨两眼放光,“真的?”
  魏铭却道不急,“我在安东卫所见军民无不敬仰三公,想到泰兴就是汤公故里,特来拜见,却听说了些话。”
  “什么话?”邬梨放下筷子。
  魏铭压了压声音,“有人说汤公真有通倭,不知是真是假?”
  “嘘!”邬梨连忙示意魏铭不要乱说,“你也知道这是汤公故里,乱说不得!”
  魏铭见此,便晓得邬梨必然已经获得了消息,笑起来,更压了声音,“看样邬兄知道些内情。”
  “我能知道什么,不外乎些只言片语罢了。”
  魏铭道无妨,“邬兄说来与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邬梨有些犹豫,魏铭叫了跑堂,“上一盘扬州炒饭。”
  话音一落,邬梨便起身坐到了魏铭这一侧的条凳上,“我在书局里有个朋友,是军户出身的读书人,姓汤,正是汤公族人……”
  ——
  晚饭如邬梨所愿,蟹粉狮子头、大煮干丝都上了个齐全,魏铭摸着干瘪的钱袋,饮下一杯茶压了压,听那汤军户道:“汤公侠肝义胆的人,若说通倭,满天下都不信。他老人家一生杀遍倭寇,为什么要通倭?!但偏偏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汤公诶,到底还是落进了迷魂圈套……”
  汤军户的祖父曾跟随汤公身侧,后受伤还家,他们这一枝到汤公旧部被连根拔起的时候,幸免于难。
  汤军户的祖父说了一些汤公的话,他替汤公可惜,可惜汤公晚节不保。
  那时,三公已经将海上倭贼剿得零零散散,这零散的倭寇海贼不足为惧,瞬间就能荡平。但倭贼和海贼却怕了,南北联合到了一起,想让三公放他们一条生路,但谁都知道,三公只会杀贼,哪里会放生?
  当时余公在福建沿海,汤公和方公都在浙东沿海,倭寇在海上漂泊不下,倭国形式也是不好,难以返回,他们想杀上岸,哪怕就此隐身民间,好歹也能活下去,但是三公不给他们丝毫的机会。
  就在苦等无果的时候,方公在海战中受伤,牵连旧伤复发,突然病危。
  但方公病危,还有汤公在。若是能拢住汤公,他们是不是有机会呢?
  正这时,他们不知从哪里,得知汤公从前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子。
  那女家姓何并不姓汤,却因为逃难是被汤家收留在汤家庄里。指腹为婚的何家女与汤公同龄,两人一直长到十二岁的时候,何家突然南货北卖发了家。
  何家发家之后迅速搬离汤家庄,汤公原本与此女有婚约在身,可那何家走的时候,却连话都没留。
  又过了几年,到了汤公该议亲的时候,海上倭寇频繁,扬州一带军民皆战,汤公力大威猛,立下战功,便被引入了军。过了两年生活平稳,便有人为当时已是百户的汤公说亲。
  汤公竟不愿意,四处寻找那何家女,苦寻两年,才发现那何家女早就嫁了人,且生了一个孩子,一场风寒就没了。
  汤公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一年无娶,次年才迎娶了后来的夫人。
  那些走投无路的倭寇不知道从哪得了这个消息,又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何家女的孙女,更不知道怎么,送到了汤公身边。
  几乎毫无意外地,汤公对酷似何家女的这个孙女格外不同,那何家女的孙女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不久便怀了汤公的孩子。
  就在这时,锦衣卫北镇抚使突下江南来查。
  汤公立时就知道入了圈套了,一面急急传信余公前来浙东救援,一面想要撇开与此女关系。
  可他注定是撇不开关系,锦衣卫来一查,发现那女子生母竟然是倭人,更有莫名出现的书信等物被从汤公住处翻了出来。
  锦衣卫来抓汤公那日,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汤公手握三叉戟立于院中,三叉冲天,如同海战里无数次指挥战事时一样,震慑着院内院外所有人。
  “我汤某就是死,也要死在与倭寇拼杀的战场上!尔等休要误我!待我杀尽倭寇,取狗贼尸首!”
  他说的狗贼是谁,没人知道,但锦衣卫得了诏令,必要将汤公带走细审,纵使汤公三叉戟在雨中挥洒如屏,拓开一方天地,可他最后还是被锦衣卫毒气迷倒。
  三叉戟咣当一声落在青石板上的时候,汤公注定不会再有生路。
  ……
  那汤军户说到感伤处,眼角有泪,“汤公没有通倭!但他老人家拼尽全力,也洗不脱通倭的罪名了!”
  人证物证聚在。
  魏铭恍惚了一下,“那汤公所言狗贼到底是谁?是谁给倭寇出此计谋?”
  汤军户不知道,“汤公之事事发太快,汤公手足、后人又一个不留,谁知道呢?”


第205章 一笔巨款
  汤公获罪后被俘上京,又因在先帝面前屡屡出言不逊,这一条命到底是保不住了。
  汤军户道:“我们这些汤姓族人无不战战兢兢,尤其我祖父从前跟随汤公甚是亲近,受伤还家之后,还私底下为汤公做了不少事。”
  邬梨啧啧嘴,“你们这一枝能保全真是幸事,汤公找你祖父伯父做事隐秘,外边的人哪里知道呢?要不然以先帝的暴虐,你祖父在汤公死前还替他打理产业,肯定跑不了!”
  魏铭听着,不由地问,“汤公的产业?”
  那汤军户压了声音,“汤公那会定是察觉自己处境不妙了,让我祖父抓紧替他变卖了不少产业出去。”
  “可汤公后人和兄弟全都被论了罪,钱财地产又能留给谁呢?”
  邬梨脸皮抖起一个八卦的笑,“汤公老当益壮,那个年纪还能传宗接代,难不成还有私生子……”
  “胡说什么?!”汤军户赶忙打断了他,“并无后人了。不过那些产业卖的一大笔钱,确实送了出去。”
  “送了何人?”魏铭问。
  汤军户自啄了一口酒,“这事只有我祖父他老人家才知道了,他老人家是坚决不肯说的。”
  既然是在危机时候能被汤公信任的人,肯定不能像汤军户似得,一顿饭就说出了口来。
  魏铭自己琢磨着道,“汤公在那样的时候,能把钱财送去哪里呢?”
  邬梨也道:“这么一笔钱不少吧?估计也送不远。”
  汤军户回想了一番,“时间太久,那会儿我还小,想不起来了……后来祖父就让我们家小辈,能考举的尽量考举,见我读书像样,还道让我努力考,去修竹书院读书。只是,我好不容易考上了秀才,但我祖父又不让我去修竹书院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得。反正竹院厉害,人家也不要我这样的混子……”
  他这话,听得魏铭心中一动。
  曹知县说竹院兴起,是因为得到了一笔来源不明的资助。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汤公委托汤军户的祖父变卖了相当一部分产业,送了出去。
  泰兴和仪征都在扬州府内,相距离不过二百里地。
  “那一笔钱大约有多少?”
  汤军户想了想,“有大几千两?后来我家贫的几年,我婆曾说过我公,哪怕从那笔钱里扣一小块出来,也够我们家过一年了!”
  魏铭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看着如今迷惑的邬梨,见他只知道舀了一只蟹粉狮子头大口地吃,觉得就不要想着指望他了。
  不过,若汤公送出的钱正是竹院得到的钱,那就难怪前世,邬梨成了悟梨楼主的时候,曾说导致大兴覆灭的党争,是从汤公而起!
  可若书院真的因汤公的钱声名鹊起,为何竹院没有任何说法传出来。是竹院不知道,还是不想与汤公扯上关系?
  不过竹院后来形成的竹党,与内党互斗最是凶猛,会不会有为汤公出气的意思在里头?那也就是说,汤公口中的狗贼,是内党的人?宫中的内侍?
  魏铭回忆起前世来。
  竹党和内党之争持续几十年,后双方逐渐拉拢其他小派系,以至于到了后期,各路派系发展起来,形成了六党之争,大兴也就此凋敝了。
  竹院的创建人叶云真叶侍郎对太监参政不爽许久,开坛大骂,但这在竹院慢慢起来之后,一时销声匿迹,成了学术争论,宣扬政治主张,大骂内党干预朝政的事,反倒落到了不起眼的地方。
  甚至到现今,竹院刚刚在江南发展起来,与内党的斗争也不过而而,全不如后几十年,其孙女婿沈攀与内党斗得来劲。
  这符合汤公遗志吗?
  汤公特意变卖产业支持叶侍郎,而叶侍郎看似,并没有及时回报。
  魏铭又把目光投到了汤军户身上。
  汤军户方才说,他祖父先让他去修竹书院读书,后来他考上了秀才,又不许他再去……
  指尖搭在桌上,哒哒敲击了几下。
  魏铭脑中纷纷的思绪落了下来。
  汤公的钱必然给了叶侍郎,但到底是何人害了汤公,叶家又为何没有替汤公伸张正义,就不得而知了。
  他目光不由向西看去。
  仪真是非去不可了。
  他想到了仪真,脑中一个身影,突然捉迷藏似得冒了出来。
  卖酒的丫头,耍玩得如何了?
  “唉,魏生,傻笑什么?”邬梨叫了魏铭,疑惑地看着他,“汤公的事唏嘘还来不及,你还笑?”
  魏铭竟不知道自己方才笑了,赶忙道否,提出去拜见汤军户的祖父一番,又同邬梨道:“后日启程,你可随我去仪真?”
  “去!怎么不去!你管我吃喝!”
  魏铭一阵无语。
  这邬梨恐怕和某小丫头,能吃到一块去……
  翌日,拜见了汤军户的祖父,那位老人家精神倒好,但提及汤公与他之间的关系,三缄其口。
  魏铭也不过多问,问候了这位老人的身体,便同邬梨收拾行李,准备去仪真。
  “仪真有竹院,我训导曾嘱咐要去竹院领教一番天下文章,邬兄也同我一道吧!”
  “能行吗?”邬梨持怀疑态度,“我这人运道不行,你还是自己去吧,别耽误你!”
  他所谓的运道不行,根本就是邬陶氏耽误他。
  魏铭不在乎,上下拿眼打量他,“只要邬兄肯把这一身行头收拾了,我看没问题。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仪真的乞丐帮更欢迎你。”
  邬梨仰头大笑,满嘴黄牙朝天,魏铭侧过了脸去,邬梨却又把头伸到了魏铭脸前。
  “魏生从外瞧着一本正经,这内里却是个促狭鬼!有趣有趣!”
  魏铭愣了一愣。
  上一世,自己是这样的吗?
  ——
  扬州府仪真县,崔稚跃跃欲试地跟着殷杉的朋友栗老板,往沈家去。
  前来邀酒大会的酒商大江南北不知道多少家,沈家家主、扬州酒会的堂主沈万里,不可能都认识都招待。好似童试报名一样,沈家也专门辟出一个院子,给前来参会的酒商报名。
  今日是报名的第三天,院内外水泄不通,殷杉的友人栗老板便是扬州一酒坊的当家人,他们家每期必来参会,算得熟门熟路,崔稚跟着,总算是见了一回世面。
  这邀酒大会,大有文章。


第206章 陪跑
  扬州的邀酒大会,可不只是扬州而已。
  各地酒会里最壮大的就是扬州酒会,扬州的邀酒大会每三年一期,长江南北的酒商都来参会,甚至还有湖广地区的酒商前来,崔稚这等刚起步没名气的酒商,也就相当于来见见世面罢了。
  栗老板同崔稚和段万全道:“你们景芝的酒在山东地界确实销得不错,不过在江南地界,这名气就稀薄了,也就我这种经年的酒商才识得。不过你们冯老板都没亲自来,让你们两个过来耍耍罢了,不必当回事。”
  他们的五景酿冯老板的钱占大头,对外便道是冯老板和一位崔老板的酒业,崔稚年幼,人家最多当成崔老板家的亲戚,段万全这个年纪,也就相当于冯老板的掌柜,两人混在人群里,同吃着糖糕凑热闹的小孩一样。
  此番前来参会的酒商,大大小小有个百家之多,有些甚至没有什么正经名字,就按照酒的品种和主家的姓氏来叫。
  崔稚仰头看着报名院子里乌泱泱的人,问栗老板,“邀酒大会的当年新贵就选一家,紧跟其后的九家还能评上一品酒酿,再往后呢?八九十家的酒,岂不是都是来耍的?”
  栗老板近五十岁,快能当崔稚目前身板的祖父了,他哈哈笑,“你们家肯定是垫底的,人家么,就算评不上一品酒酿,也能在各大酒商酒楼脸前,露个脸,混个脸熟不是?”
  这样说也对,评不上也能混个人脉,毕竟是酒酿圈子的大会,大佬云集。
  崔稚跟着栗老板走到了院子的厢房里,里间正在唱名,唱名唱的欢,崔稚一个都没听说过。
  但她也明白。像女儿红、竹叶青、白云酿这种大牌名酒,来参加邀酒大会,那是被请来当评委的,只有他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酒,才来拼杀个位次。
  栗老板上前把自家酿的黄酒“栗氏黄”报了上去,然后交了一两银子的报名费。一两银子不算多也不算少,能把那些似酒溪庄邵家这种家庭小酒坊给挤出去。
  崔稚既然来了,就不怕花钱,让段万全爽快交了钱,报上了酒名,“五景酿”。
  沈家记名的人还问了些是何品种,有哪些小类,定价多少的信息,最后问到何地的酒,段万全答“山东景芝”,那记名的人愣了一下,“山东的酒都跑来了?”
  段万全客气道:“沈家举办酒酿盛会,大江南北皆知,我们虽离得远,可也得来捧捧场。”
  这话,沈家的人听了自然高兴,那记名的人昂首挺胸,“可不是么!我们沈家在酒界,可是拔尖的人家。”
  沈家没有自己的酒坊,也没有自己的酒,但是凡是有名气的酒,沈家没有不参了一股在里头的。
  所以不论谁输谁赢,哪家的酒兴盛哪家的衰落,沈家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像这样的酒商,才是大酒商。
  这可是资本的功劳,崔稚听着也是艳羡。她在安丘算是个有钱人了,但在这里,也就是个喽啰。
  可来都来了,钱都花了,喽啰也得登一回台吧!
  崔稚正琢磨着,听见屋里人来人去说话的声音低了半截,崔稚四下看去,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管事打扮的人走到了报名案台前,身旁的小厮取了银子,递给了收账的人,那老管事道:“秀春酒。”
  记名人唰唰地记了上去,什么品种,定价,地区,提笔就来,根本不用那老管事说。
  崔稚眨巴眨巴眼,看来不光是邀酒大会的熟客,恐怕还是大佬!
  果然她思绪一闪,就听身后有人道,“上期的次名,这期该是头名了吧!”
  每一期的头名,下次不用来参加,自然有邀请,进入评委的阶层里。这样一来,上期的次名,很有可能就是这期的最大赢家。
  那也难怪人家秀春酒不用老板亲自来,也不用管事张口,报个名字,记名的人自然会写上去。
  但那老管事还是张口了,“每升酒价涨一成”
  他说的平平静静,在场却忽的一静。
  那记名的愕然问,“几样都涨么?”
  秀春酒也有不同纯度和口味的。老管事点头,说完背着手带着小厮出了门去。
  房里一下子议论了起来。
  “秀春酒这是要做什么?!圈钱吗?!”
  邀酒大会的评比不是靠评委舌尖一评就出来结果的,还是要看销量。
  沈家给邀请来的大酒商还有些旁的行当的商人以及扬州本地的乡绅,都发一种代替货币,叫做榆木钱。然后让所有参与评比的小酒商把酒放到仪真县的街市上来卖,一月的时间,这些拿到榆木钱的商人用榆木钱来买酒,一月后,各家小酒商按照得到的榆木钱数目,来排名。
  前二十名才进入评委舌尖上的评选。
  此番来比赛的小酒商少说也有一百,第一轮也就是五进一,全看酒卖的如何,名气大的,如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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