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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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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那位总旗,正是六月倭寇入侵时,第一批被调去抗倭的百户所中的总旗,然而不幸的是,其子在于倭寇作战中,与倭寇近身搏斗,被倭刀贯穿了身体,命丧当场。
  老总旗悲痛欲绝,想起余公尚在时说得话,“不要与倭刀拼命”。若是火器充足,哪里需要将士与倭寇近身搏斗?那些都是穷凶极恶的恶徒!老总旗不禁想到了余公所留神火箭溜图纸,立刻请求指挥使同意火器营建造。
  然而从指挥使到火器营并不想管此事,神火箭溜图纸繁复,建造既需人力物力,还要搭上大笔钱财。此事不久便没了下文。
  老总旗不甘心,与手下商议,愿意自己掏钱,自己来造神火箭溜,只要火器营拿出图纸即可!
  老总旗曾经也是一名火器建造师,他愿意担全部责任,自己掏钱造火器为了抗倭,指挥使纵然不想多此一举,却也不好反驳。
  毕竟老总旗晚年丧子,指挥使心有体谅。
  如此,这位老总旗拿到了神火箭溜的图纸,正在夜以继日地在火器营中,复原这余公第一火器,神火箭溜。
  皇甫飞识得一位跟随老总旗造火器的军户,“开工有四五日了吧!神火箭溜的图记得尤其详细,他们道,不出半年,必然能造出来!”
  “卫所里开始造神火箭溜,我竟不晓得!”皇甫百户讶然,“卫里怎么不选拔能工巧匠与这位总旗一道造?”
  “爹想多了!指挥使不过让火器营提供些木铁火料,且不敢对外张扬呢!怕把余公再牵扯出来。”
  今上虽然给余公翻了案,但是并未大肆宣传。毕竟今上的皇位来的突然,未继位之前,不过是襄王世子,纵然为鸣不平翻案,也不好直接打脸先帝。
  这样一来,对于余公的祭拜,也多是在民间而已。
  皇甫百户幽幽叹气,说着指挥使太过小心云云,魏铭却在饭后找到了皇甫飞,“兄长可能带我去那老总旗家中,了解一番神火箭溜的事?”
  皇甫飞讶然,若不是魏铭是皇甫腾自去岁就说道的案首,他都要怀疑魏铭这般执着,是不是倭寇支使了!
  他问魏铭,“你怎地非要接近?仅是怀念余公?”
  魏铭没法对他和盘托出,可看皇甫飞的样子又不太信,脑中飞快想着更有说服力的说辞。正此时,崔稚从树下钻了过来。
  她笑嘻嘻的同皇甫飞道:“我哥哥可不敢说,说了只怕皇甫兄长更不肯信了!”
  魏铭见她笑得心有成章,心中不由一松,立时也跟着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小丫头说谎是不用打草稿的!
  她这么说,皇甫飞可就更奇怪了,“还有什么,我能更不相信?”
  崔稚说“是真的”,“我哥哥自从去了余公旧宅,当天晚上就梦到了余公。他老人家说神火箭溜图纸就要被火所焚,让我哥哥务必前去救下!这是他老人家托梦呢!”
  皇甫飞大吃一惊,魏铭不得不佩服,崔稚这谎话编得,竟然出奇地贴合实际!
  他不就是因着前世之见,晓得图纸有难么?托梦与此,是异曲同工的妙处!
  皇甫飞立时就信了,半点犹豫都没有,还替魏铭圆道:“难怪图纸在外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你一个小书生能想起来!原来是余公他老人家的意思……”
  皇甫飞答应替魏铭联系一番,魏铭放下心来,见崔稚朝他挤巴眼,小声在他耳边道:“请我喝海鲜疙瘩汤!”


第170章 失误
  翌日天朗气清,海风吹走了三分暑热,皇甫腾带着魏铭几个在安东卫城里转了一圈,大小馆子吃了两家,崔稚十分满意。
  真是好久没吃到地道的海鲜了!所有菜品都海货满满,难得的一点都不贵,真是令人愉悦!
  不过葛香兰倒是没什么大胃口,见了那般美妙的海鲜竟然掩了鼻子,崔稚悄声问她,“姐姐从前在安丘也不吃鱼虾吗?”
  “那倒是没有的,今日不知怎么了。”
  她迷惑得紧,崔稚却禁不住笑了,偷偷在她耳边道:“我听村里的婶子们说,怀了孩儿就会左也吃不得,右也吃不得!”
  葛香兰讶然,再一想,脸上有些微红。
  崔稚自不点破,把葛香兰脸前的虾蟹夹到自己盘子里,一顿暴吃。
  她这副模样,魏铭可都看在眼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挨了饿的人呢!
  魏铭提醒她不要一次吃太多,赶路许久到了这处,兼之天气热,水土不服也是有的,若是吃伤了,可就不妙了。
  崔稚瞥他,拿螃蟹钳子戳他,“我几年才能来吃一回,还不得尽兴?!”
  若说尽兴,魏铭无话可说,任由她去了,自己同皇甫腾说起平日里卫所演练的情况。
  话说到一半,外间突然传出来叫嚷声。他们虽是雅间,但是在一楼,大堂里的吵嚷听得甚是清楚。
  “……怎么地!爷就要喝你楼里的酒,要吃你楼里的菜,还要你楼里的姑娘!”
  叫嚷的人醉醺醺的语气,四周有人哄笑,“他们是酒楼,不是花楼!要寻花楼,出门左转,好走不送!”
  “你说什么呢你?!”那醉醺醺的人还听出埋汰来了,要与看热闹的人纠缠起来。
  店里的人赶紧开了口,“庞爷!您可别为难小店了!小店真没姑娘,你往城北找去吧!”
  又是一阵哄笑,那醉醺醺的人却不愿意了,“我不要姑娘,我要酒!要你店里的景芝酒!要那个五景酿!”
  崔稚和魏铭立时对了一眼,他们的酒在安东卫也卖出名头来了!
  能被醉了酒的人还惦记着,看来有口皆碑。
  崔稚得意洋洋,朝魏铭仰脸,不想外边店家却道:“庞爷,别说五景酿,就是咱们安东卫的散酒,咱们也不能给你喝!上边有领,要禁庞爷三年的酒!小的不敢不从啊!”
  这是个什么说头?
  崔稚听得来了兴致,外边的人去半哭似得闹了起来,“三年!死了算了……不行,老子就得喝酒拿酒来!老子有的是钱!”
  说着,还真有金银的叮咚声。
  崔稚不禁“呦”了一声,脖子伸得老长。
  皇甫腾哈哈大笑,指着崔稚同魏铭道:“小丫头真真是性情中人!”
  现如今听到这种词,魏铭必须当作是对崔稚的夸奖,否则他听不到其他出了财神爷之外的褒奖了!
  他说是,“北京城里有人掉钱,她都能听见!”
  皇甫腾两口子笑得不行,崔稚狠狠瞪了魏铭一眼,魏铭回以淡淡的目光,好像在问,“我说的不对吗?”
  崔稚正准备反驳他,外边吵嚷声更大了,那醉醺醺的人忽得吼道:“老子是功臣之后!你们敢这么对我?!”
  这一吼,可把众人都吼愣了。
  崔稚见皇甫腾面露嫌弃,冷哼一声,像是很知道那人的事。一旁魏铭比她反应快,直接问道:“听外边那位仁兄的意思?竟遭受了不公待遇?”
  “什么不公待遇?他咎由自取!”皇甫腾立时道。
  “这话怎么说?”
  皇甫腾隔着雅间的门窗,目光看向屋外,“此人名叫庞波,父亲曾在余公手下的火器营造火器……”
  庞波父亲很有一番本事,神火箭溜能顺利造出,便有庞波父亲不少的功劳!后来余公逝去,庞波父亲身为余公最亲近的部下,悲痛欲绝,没两年也没了。安东卫所的火器营随之降等,降为百户所编制,功臣之后的庞波,便成了火器营的百户。
  只是庞波完全没有其父的本事,身上也无带兵打仗的经验,也就是火器营不再督造新火器,庞波这些年位坐百户也算安稳。
  谁想到六月倭寇入侵那一次,本就只调了一个百户所过去,说来近百人对付半百的倭寇,只要武器合宜,也不会有什么损伤,不至于同倭寇的倭刀正面拼杀。
  然而这一百户所的人来火器营拿兵器,要寻庞波命令,方能领取火弹梨花枪这等火枪利器,可庞波根本不在火器营,也不在家中,火器营的人满城寻找庞波都没有发现其踪迹。
  火器营的总旗实在顶不住发兵抗倭的压力,只能做主一回,却也只敢借出去喷烟梨花枪。
  喷烟梨花枪不过只能令倭寇暂时性丧失战斗力,和火弹梨花枪这种伤害性武器根本没法比。
  那一仗,以多对少,绝对优势,仍是死了好几位大兴的官兵。
  直到仗打完了,倭寇清了干净,庞波才被发现醉倒在河沟里,尚未酒醒。
  这是重大失误,但庞波是功臣之后,指挥使本着手里的兵死都死了的态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庞波训斥一顿,罚俸一年,如有再犯,拿掉百户之位。另有一条,便是禁酒三年,庞波嗜酒如命,而指挥使下令城里大小酒馆,不许卖酒给庞波!
  禁令刚下的时候,庞波也是拍胸脯保证绝不再犯的,然而今日不知哪里偷来了酒喝了半醉,又跑进这家酒楼撒酒疯。
  皇甫腾不齿得很,“……他就仗着自己爹有些个功劳,每日酒池肉林过了许多年!要我说,早该撸了他的百户!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最后一句比喻很有味道,葛香兰没忍住,干呕了一下。皇甫腾吓了一跳,忙不迭闭了嘴。
  崔稚递了茶水给葛香兰,转眼瞧见魏铭目光沉沉地,似乎透过门窗看到了外边仍在吵闹的庞波脸上。
  正此时,庞波家的人来了,好似是庞波的儿子,一面指挥着自家人将庞波捂了嘴弄走,一面叫了掌柜说话,末了,冲着酒楼里的人道:“我爹这是反癔症了,谁若是有旁的说辞,可得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庞申第一个不饶他!”
  震慑的声音真把大堂镇了下来。
  “好威风!”崔稚禁不住道。
  魏铭始终没说什么,待到回了皇甫府上,老三皇甫飞找到了魏铭,“魏生,明儿若是没事,可同我往朱总旗处去了!”
  魏铭两眼一亮。
  朱总旗便是那位,誓要将神火箭溜重现人间的老总旗!
  但是不幸的是,朱总旗的儿子,也正是在庞波的失误中,与浪人对战,被倭刀一下捅进了胸口!
  命丧当场。


第171章 恩人
  霞光满天,广阔的天空由东向西,自深邃的黑蓝逐渐变成火一般的红,有几缕云霞绚丽一场,或深或浅,美轮美光。大街小巷上的行人,都穿着宽敞而简短的衣衫,海风吹着,飘摇欲散。
  朱总旗的家在城南的小巷子里,魏铭跟着皇甫飞,同皇甫飞的仁兄弟贾宇,一同到了朱百户家门口。
  朱家院子不大,前后三进挤挤巴巴,朱总旗原本有两个儿子,而如今,只剩下幼子朱任了。
  引了众人往正屋子里去,刚到门口,朱总旗便走出来迎接。
  朱总旗穿着一身细布靛蓝短打,脸色疲惫,眼袋坠着,双眼浑浊,鬓边两缕白发散了下来。
  他实际上并不到五十岁,却比年过六旬的皇甫百户更显老,且颓丧。
  这与丧子,有着撇不开的关系。
  他已经晓得魏铭乃是青州府大名鼎鼎的案首,乃至整个齐鲁大地,今岁唯一一个小三元的人。朱总旗对魏铭十分客气,一众人进了屋子。
  魏铭的来意,皇甫飞和贾宇已经告知了朱总旗,朱总旗开门见山,略作寒暄便道:“听闻魏生有余公托梦,不知到底是何情形?”
  托梦这种事情,说真便是真,说假也是假,魏铭想让朱总旗相信,并且能够采取措施,并不能随口一说。
  这也就是为何,要有此一见的必要了。
  “原本梦中拜见余公,我只当是白日里偶遇余公旧居的缘故,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足为奇。”魏铭道,“只不过,我原本不知道有神火箭溜一物,更不晓得有图纸留在安东卫所,问及皇甫家四兄长,才晓得梦中所听之事,原来是真!”
  他说到此处,朱总旗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也是……你这般年纪,如何能知道神火箭溜?更不必说知道神火箭溜就在安东卫所了!难道真是余公他老人家的意思?”朱总旗问,“那余公他老人家,如何说?”
  “余公告诫学生,神火箭溜之图纸,将于七月末毁于大火之中,烧成灰末!”
  那朱总旗怔怔说不出话,其子朱任不由道:“怎么会?火器营防火甚严,便是借来图纸造器,也只是将局部图誊画下来,且每日都要送还火器营!火器营多少年没走过水,怎么会毁于大火之中?”
  他提出了质疑,朱总旗也回过了神来,“具体情形,余公他老人家可说?”
  魏铭想了一下,“余公言,谨防倭贼偷袭。”
  此言一出,屋中几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朱总旗更是问道:“余公的意思,七月末有倭贼上岸?”
  魏铭点了头。
  近来倭寇入侵频繁,而他记得十分清楚,前世安东卫的徐指挥曾上书道神火箭溜的图纸,毁于七月末的一次倭寇偷袭,可惜具体日子他记不清了,眼下已至七月上旬,距离七月末,不过半月了。
  “余公托梦是否应验,我不晓得,但我希望余公之言莫要应验,神火箭溜乃是余公亲自督造,若是日后大兴又要遭遇倭人大举进犯,神火箭溜必是抗倭火器重中之重!”
  话说到此处,屋内众人皆是一震。
  若说原本朱总旗带人重造神火箭溜,是要给战死的长子一个交代,可神火箭溜的功用远不止于此,若真有倭寇卷土重来的一日,他们造出来的神火箭溜能第一时间派上用场,便是真的抗倭头功!
  众人皆有所思,朱总旗想到了余公。
  “当年余公他老人家,在倭寇清退之后,也要将神火箭溜建造出来,便是有防患未然之意,只可惜余公到底没能看着第一批神火箭溜,配到兵将手中。余公他老人家离开安东卫,要进京为汤公鸣不平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说神火箭溜若是不能继续造下去,也要将图纸存好,已备日后。”
  小辈们皆不清楚当年的事,魏铭就算知道几分,也只通过聊聊几笔记载或者传言,他问朱总旗,“总旗见过余公?”
  “何止见过?余公来安东卫造神火箭溜的时候,我当时就在火器营中当兵。”朱总旗那时候只是个普通的小兵,因为做事勤快,被调去为余公的人打下手,“……余公亲自见过我们,他老人家一点大将的架子都没有,说日后还要麻烦我们,把旁人孝敬的江南的稻米,赐了我等一人五斗,满安东卫所,没有不羡慕的!我还记得那稻米,真的又香又甜,熬出来的米汤水,香味飘的一条巷子都能闻见!”
  回忆起从前,朱总旗话显得尤其多,说到那稻米的稀罕,说到旁人的艳羡,这些都是余公的平易近人。
  只是他话锋陡转。
  “汤公为人不拘小节,没想到下面的人手脚不干净,还出了人命官司。朝廷里那些人看不惯三公的风头太久了,也是先帝……唉,三公守住大兴的沿海,这样的功臣不奖反罪,汤公性烈,也是寒了心,当着先皇的面就说了狡兔死、走狗烹的话,先皇大怒,立时要把他拉出午门斩首,众朝臣这才怕了,苦劝良久才临时收监诏狱。余公当时就在安东卫所,闻言连夜就进了京。”
  后面的结果,众人也都知道了,余公没能救得了汤公,汤公在诏狱内十分暴烈,出言不逊,先皇问及锦衣卫北镇抚使,北镇抚使原本还想替汤公瞒下,却顶不住有人早已据实以告,先皇就因着北镇抚使的犹豫,就将人贬到了甘肃,汤公更不用说,先皇非要将他在午门外斩首示众。
  余公前去求情,明知道是火坑还是跳了,结果当然不出意料——粉身碎骨。
  “……安东卫接到消息,汤公被斩,余公流放,好多军民走上街来。当时的指挥使和副使吓坏了,叫人将军户全部集中到各所各营里,将百姓全部撵回家中。当时我也在街上,指挥使派来的人到了,遣散众人,众人聚而不散,指挥使的兵稍有动作,就要动乱起来,最后有位耆老说了话。他说,我们就是送一送汤公,送一送余公,三公是救命的恩人,连送一送恩人都不行吗?那耆老说得满街的人都哭了起来。我们这些在倭寇手里幸存的人,毫不夸张的说,就是三公救下来的。”
  朱总旗说着,掩面而泣。
  “当时汤公走了,是真的走了,余公走了,却还有转圜,第二日城里出了几人,一路向西,寻余公去了。”


第172章 就此别过
  “从前三公如同菩萨,保着沿海的军民,到了那时,沿海的人只能尽力保住唯一留在人世的余公。”
  安东卫出了几个办事老成的,一路打听着余公流放到了何处,追了过去。除了安东卫,整个大兴沿海没有不忧心着余公的安危的,安东卫几人寻到余公的时候,余公身边已经聚了不少人,数一数竟有一个百户所之多。
  负责押送余公的兵也怕了,同众人道不要闹出太大声势,免得被朝廷察觉,以余公如今的处境,牵扯的人越多,他越是难以保全。
  众人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来的人越来越多,一路往边境而去,百姓想不知道都难,传言传得沸沸扬扬,关于先皇残暴、杀死功臣的传言,传了半个西北。
  先皇到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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