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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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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赶忙岔开了话题,“不知爹缘何在这破观里停留?“
  又回头看了一眼同样跪下的叶兰萧,低声训斥道,“你怎让你祖父在这等地方……“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闭嘴!三清祖师在上,你张口闭口胡言乱语什么?!还是说,你金贵,高人一等,这样的地方全不看在眼里,那你又为何在此?!“
  叶勇曲本是想问一问叶兰萧,叶兰萧来此作甚,还有方才,他明明看着那身影像极了魏铭,怎么变成老爹了?!
  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心里有什么小九九,哪里瞒得过叶老爷子,当下被叶老爷子好一番训斥,又问到了他为何而来。
  他自然是跟着叶兰萧来的,可跟踪儿子这样的话,他一个两榜进士、竹院山长,怎么好说出口?!
  叶勇曲跪在地上,只觉得身前老爹的一双眼睛,好像放着火光,烧的他浑身皮疼,而身后也有儿子的一双眼睛,看得他满身羞愤。
  就在叶勇曲又急又羞,抖起来的时候,听见自家老爹幽幽叹了口气。
  “行了,起来。“
  叶勇曲好像临刑前被释放,大大松了口气,才见老爹招了他上前说话……
  叶勇曲战战兢兢一番话说完,又顺着叶老爷子的意思,去三清祖师面前请罪,叶老爷子还道,“你既嫌弃这道观残破,便由你出钱,为道观修缮吧!让阿萧在此监工,想来道观必然能修得完善!“
  叶勇曲只觉得又被老爹打了一巴掌,自然不敢有一句反驳,叶老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静静站着的叶兰萧,最后扫了一眼后门。
  他拂尘招呼了叶勇曲,“送我回去!“
  叶勇曲赶忙应下,眼神示意叶兰萧,却被叶老爷子拦了,“我自有话同你说,与他无关!“
  叶勇曲不敢说话了,叶兰萧送走了父亲和祖父,站在道观院外半晌,转头又回到了观里。
  三清祖师身前,一人静默行礼。
  叶兰萧走过来,“从微见笑了。“
  魏铭转过身来,同叶兰萧摇了摇头,“多亏令祖父,不然我今日,说不定仕途就此终结。“
  他说得不错,若是让叶勇抓到了他,再弄到些他和常斌搅在一起的证据,魏铭就成了常斌的走狗,今后就算中了状元,也是完蛋。
  他说那话,并没有太多严肃,反而眼中带笑,叶兰萧见了,无奈摇头。
  刚才同他说话的确实是魏铭,自家祖父来得及时,这才让魏铭逃过一劫。
  叶兰萧想想自己父亲刚才的模样,一时又是失望,又是庆幸。
  两人也不在多言,将各自情况交流了一番。方才叶老爷子提出让叶勇曲出钱,叶兰萧主修这间道观,分明就是给两人见面制造了机会,两人当下商量一番,各自回了各自处。
  常斌还以为魏铭去替他查问情况,赶紧问他,“如何?竹院和那些文官,可有进一步的动作?“
  魏铭道,“那竹院山长因为上一次事情没成,很是着急,只怕动手在即。税监加收酒税的事情,尽早不尽晚,咱们急急先把税钱收了,等到南直隶的官员和竹院等人反应过来,使出手段应对,钱已经进到了您的腰包,还怕什么?大不了收手便是。“
  常斌听着只觉有理,什么都是虚的,收上来钱是真的。
  当即召集了大批的参随,加紧收税,不在话下。
  ——
  泰州,崔稚快吐血了。
  那矿监税使的税是真的要收,她和元和黄娄家、栗老板以及天星黄的人全都商量了,大家收税第一日,摆出少量的酒水,正常价钱售卖,看矿监税使的人如何收税。
  收税只怕是免不了了,若是能寻个漏洞,岂非便利?
  然而崔稚没想到,常斌的人虽然不多,但是竟然能以收取的税金给闲帮分成的方法,召集了大量本地闲帮,在各家酒水铺子门口看门收税!
  哪家进了多少人,卖了多少酒,都看得一清二楚,崔稚试着让铺子掌柜偷偷记下酒水和买家地址,配送来躲避计算,然而她这个办法没实行两天,竟然就被抓了个现形,之后各家的酒坊门口,都看管了人。
  “没有活路了!“崔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才发现从前在后世交的那点税,真不叫税。
  在封建王朝,任你百般道理,紫禁城的皇帝一句话,你就得挖心挖肝也得吐出钱来!
  崔稚去了两封信给魏铭,只是魏铭全然没有回复。万音说让邬梨去寻,邬梨懒懒散散不想去,直到崔稚说要给他一大笔跑路费,才勉勉强强答应。
  就在邬梨要出门的时候,魏铭回来了。
  崔稚看到他一身风尘仆仆,个头好似又长高了,人却晒黑了不少,也瘦了许多,怔怔问道,“木哥你旅游去了?!“
  还真跟旅游差不多,他可不就是从仪真跑到滁州,又回到仪真,然后来了泰州吗?
  魏铭眼中添了笑意,“给我连去了两封信?看来交税的事,把你逼得没点办法了。“
  一说这个,崔稚都快要哭了。
  “头发要愁秃了!“
  魏铭拍拍她的肩头,“没事,是我的主意。“
  崔稚一愣,眼珠快瞪了出来,“什、什么?!“


第335章 共谋大事
  崔稚觉得,她要是把眼前这个人用舀捣成泥,然后挂在太阳下暴晒三天,最后扔进锅里用热油炸干炸头,她才能解心头之恨。
  “朋友!你要把我坑死吗?!”
  崔稚差点就上手了,幸而被邬梨和万音拉住,魏铭眼中笑意更胜,嘴上却道抱歉,“别急,我这不是给你解决来了吗?”
  崔稚很不信任地看着他,还是在他淡定的眼神里,认识到发飙也没用,还是看看他想做什么吧。
  众人往厅里说话,说了两句,魏铭就示意和崔稚单独说话,邬梨他们一走,崔稚直接按住了魏铭的胳膊。
  “你想怎么样吗?!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好不容易联合栗子黄和天星黄一块卖酒,好不容易解决酒快没有的问题,你现在给我来这么一手,这是让我无路可走呀!”
  她是真的急了。
  魏铭看着她胖乎乎的小手,按着自己的胳膊,一脸的焦灼,眼下有几分泛青,想来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
  “是我的不是了,该先给你打声招呼的。”她是那等有事情没解决,就时时放在心上的人,解决了心头要务,才能安稳的吃吃喝喝玩玩。
  魏铭向她道了歉,越发觉得她那副模样怪可怜的,胳膊一转,翻过来按住了她的手腕。
  他见她歪着头看他,温声道,“矿监税使这事,我还得你帮我。”
  “我?我怎么帮?矿监税使不吸我的血就是好的了!”
  魏铭轻轻摇摇头。
  “这矿监税使,原本就是今上为了满足私欲,在律法之外安排下来的。看着名头是为了收税,实则,根本就是明火执仗。太多人已经像你一样无助,还有更多人,将会像你一样无助。收酒税的点子虽然是我出的,但是这点子,上一世其实出自常斌之手,我只是替他提前又加点料罢了。”
  崔稚长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收税的事情,现在是施加于酒商头上的,但是喝酒的百姓和酒坊的酿酒师父和学徒,也都受到了波及,酒商有商人的本质,赔本的生意不会做,最终这些税钱,还是从榨取百姓和压榨工人身上获取。
  崔稚仿佛看到了半年之后,甚至一年之后的混乱。
  她问魏铭,“你想我怎么做?”
  这便是答应了。
  魏铭笑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崔稚道。
  栗老板和娄康父子,皆是一怔。
  崔稚按着魏铭的意思,将利益相关的两家找了过来。这几日,五景酿和元和黄斗不起来了,倒是因为矿监税使的事情,达成了暂时的同盟。
  一致对外。
  娄康问,“怎么?难道你也准备派人刺杀常斌?”
  崔稚一听就笑了,“也?还有谁?难道是娄老板你?”
  娄康吓了一跳,“哪有哪有?!想刺杀他的人多了,那常斌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崔稚笑看了娄康一眼,娄江岔开话题问道,“那到底如何做?”
  崔稚见栗老板也看过来,不再绕圈,直接道,“其实,和刺杀也差不多。只不过,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狂。咱们想让他狂也有些难,但可以帮他制造狂妄的假象!”
  “狂妄的假象?给谁看?”栗老板奇怪地问道。
  娄江看了崔稚一眼,“你不会是说,让紫禁城的那位看吧?”
  崔稚笑起来,打量起娄江,“小娄老板可比我想象的聪明多了!”
  “只是,那得多大的声势啊!想让龙椅上的那位把常斌收回去,除非把天捅漏了才行,咱们难道也替他把天捅漏了?”娄康颤抖。
  栗老板也道,“之前那常斌在滁州闹事,不是死了不少人吗?圣上也没如何,咱们万万不敢杀人呀!”
  娄康和栗老板的顾虑,也是之前崔稚问及了魏铭的,眼下,她已经知晓了答案。
  “世上有两件事最容易闹大,除了杀人,还有什么?”
  娄康和栗老板皆是一怔,娄江试着问,“放火?”
  “答对了!”崔稚一下拍了掌,看向娄江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娄江怪不好意思的,娄康和栗老板就更加迷惑了,“放火?那得放多大的火,才能让京城的人看见啊!”
  崔稚嘻嘻笑,张开了双臂,虽然她的双臂伸开,长度也就那样吧,但是意思却很广博。
  “要放大大大大的火,非常大!而且,还要整个扬州酒商都帮忙才行!”
  崔稚站起身来,朝着三人鞠躬,“五景酿认识的朋友少,我想,还得靠三位,找来靠谱的朋友,咱们一起做大事!”
  此言一出,栗老板和娄康父子,皆是一振。
  ——
  整个扬州都被加抽了两成的酒水,酒商苦不堪言,尤其在常斌来到之后,下面收税的参随和闲帮,人人都犹如得了尚方宝剑一样,颐指气使,如有反抗,直接棍棒相加。
  正如娄康所说,已经有人暗暗使人刺杀常斌,然而常斌早有准备,刺杀的人全部败下阵来。
  这一下,常斌更加变本加厉,扬言再有反抗,再加税一成!
  再加一成,可就真的是吃肉喝血了。
  扬州上下好像泼了热水的油锅,全部炸开了。
  好些积年仇怨的酒商,被一股力量指引着,走到了一起,共同商议应对之法。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位酿酒师,酩酊大醉,见到常斌的走狗收税肆无忌惮,上前阻拦,指着常斌的参随大声吵嚷,推搡之间,扭在了一起。
  常斌的人在扬州城里肆意妄为,原本邀酒大会之后的扬州城,热闹繁华,因为矿监税使的行径,突然冷清起来,街面上的大红灯笼平白都灭了一半,整座城市笼罩在惶恐之中。
  这酿酒师突然被推搡在地,街上的行人见到,全都涌了上来,常斌的参随大声恐吓,“谁敢上前?!还想再加税吗?!”
  只是恐吓没有起到效用,扬州的百姓反而像是终于被点燃了那一把火,呼呼上前同常斌的人厮打在了一起,还有更多的人加进来。
  然而常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手里无不有棍棒皮鞭……
  直到衙门来人,双方被分开,这一场才消停。
  只是那位酿酒师,被打的不省人事,命悬一线。


第336章 火筏事件
  扬州的酿酒师傅受了伤,而常斌的参随无甚伤亡,当天晚上,常斌听说了,要赏那一伙打架的参随和闲帮,被魏铭拦住了。
  “只是奖赏恐怕不行。”魏铭道。
  常斌愣了一愣,“那还能如何?”
  魏铭笑笑,告诉他,“不是有一位参随,在那些扬州人上来之前,就警告他们,只要敢上前,就要再加税一成吗?虽然这不是税监的话,但是他代表着税监,而那些扬州人明明听见了喊话,还敢上前推搡,这就是没把税监您看在眼里。”
  这说法,可把常斌说得一愣一愣。
  “这么说,难道真的加税一成?三成,太多了吧!”
  魏铭看了他一眼,“若是不加这一成,岂非是税监软弱可欺,人人都可以反抗?收酒水之事还如何进行下去?更不要提税监后面收税大计了!”
  之前魏铭就给常斌做了一个收税大计,收酒水只是第一步,这样收获一大笔酒税钱,就可以雇更多的人,在各行各业推进收税大计,比如纺织、印刷等等。
  当时常斌听了这个税收大计,眼都快直了,仿佛已经拨云见日,而他金光披身,因此越发信重魏铭所言。
  魏铭眼下这么一说,常斌不由地犹豫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不然他们岂不是觉得我软弱可欺,我手下的参随也可以随意打骂?!”
  常斌脸上露出了恨恨的表情,一双眼睛眯了起来,魏铭在旁添油加醋,“税监首先要树立起威信,剩下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常斌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一把拍在茶几上。
  “加一成!明日起,收酒税三成!”
  魏铭在旁点头微笑。
  ——
  三成税率一出,全扬州都着了火。
  那酿酒师还不省人事,税钱已经加到了扬州人身上。那酿酒师从前也在扬州有名的酒坊里做过,后来自己独立开了酒坊,小有名气,眼下他被打的不省人事,一家人跪在他身前痛哭,大夫看了不少,全没有效用。
  大夫都道,“听天由命吧!”
  这句听天由命,可把扬州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难道他们往后的日子,也听天由命了?!
  他们哪里是听天由命,分明是一城人的身家性命,都攥在矿监税使常斌手里,尤其常斌把税钱加到了三成,酒商都开始加价,劳工也计划着辞退了!
  城里大小摩擦不断,常斌还等着扬州人臣服在他脚下。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扬州城里几乎所有酒商,聚集到了一起,整整商讨了一整天。
  到了夜晚,扬州城外京杭运河上,不知何时迅速聚集了大量的木筏,木筏上稻草一捆一捆,数百名壮汉守在木筏旁边。
  而壮汉手上,一根根火把燃烧着,火苗迎着江风而飞,人人脸上都是肃穆之气!
  他们身后全是一坛一坛各式各样的酒,而这些酒的用途只有一个,倾倒在稻草之上!
  岸边聚集了所有的扬州酒商,人人看这那矮个子的小姑娘手上的木棒,合抱宽的大鼓就在她身前。扬州酒会的会长沈万里不肯出面,生怕招惹了常斌,而这些深受欺压的第一线的酒商,却已经受够了。
  崔稚身边站着娄康,娄康打开怀表开了一眼,“丫头,吉时已到!”
  吉时已到!
  “砰!”
  崔稚一棒打响了大鼓,岸边数百名壮汉闻声而动,手中的火把齐齐被抛了出去。火把在江上飞飞舞,哗啦啦全部落到了竹筏上的稻草之上。
  漆黑的夜里,火势平地拔起,一时间,目光可及之处,江上木筏连成一条连接天际的火线!
  数百名壮汉立时俯下身来,将脚下拴住木筏的绳子齐齐抛进河中。
  此时一阵风吹来,木筏跟随着风和浪,全部向下游飘去。
  方才那条火线,已经变成了一条粗绳子,将整个漆黑的江面映照的火红锃亮,半边天如同白日,烟火之气弥散开来,在每个人的呼吸之间。
  “大兴不亡!大兴不亡!大兴不亡!”
  岸上齐齐高呼,崔稚喊着这似是而非的口号,突然好像真的生在了这个叫做大兴的国家。
  大兴不亡!
  他们不敢谩骂不敢侮辱,他们都是大兴百姓,不想大兴在这强盗一样的矿监税使手下,一步一步走向灭亡。
  大兴不亡!
  紫禁城里的皇帝,还要继续掩耳盗铃下去吗?!
  数百壮汉追着木筏高喊,整整一夜,从府城一路护送木筏到长江边,隔着江高声呼喊。
  对面就是镇江府,再往下游是常州府,扬州人沿江放火高呼之事,一夜之间,三个府的人都知道了。
  矿监税使常斌是派到南直隶来的税监,今天收的是扬州府的税,明天收的就可能是镇江、常州、苏州、南京!
  谁能逃过?!
  火筏下江、振臂高呼的事情,接连被南直隶人争相效仿,一时间,水乡江南火光滔天。
  这一把把火烧起来,把所有人的血都烧热了。
  南直隶的官员震惊之中,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纷纷借机上书京城,折子如同飞舞的纸片,全在南直隶去往京城的路上。
  无独有偶,就在南直隶火筏一事之后五天,江西和湖广那两处早就被矿监税使迫害良久的地方,竟也效法起来。
  大火将整个长江都烧了起来,熊熊燃烧之间,官员们的折子从火中飞舞的纸片,变成了一道道催命符,直奔京城而去。
  矿监税使如若不能禁止,只会越来越多,很快将会不只是这三省受灾,所有省份都不能逃过!
  大兴天灾已经够多,何必再添人祸?!
  火筏熊熊燃烧着,将整条长江燃了起来,百姓高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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