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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梦了快醒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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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阁轻咳一声,说道:“我只会走三拍……”
  谢冬清打开灯,回身问他:“你刚说,你要定个杀人计划?我们大概要怎么做?”
  梅阁正要开口,谢冬清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看到来电显示,惊了一下。
  梅阁走过去,看到了屏幕上张不悔三个字。
  二人相视一眼,梅阁轻轻点了点头。
  谢冬清接了电话。
  “清清,我明早八点到,婚礼改在明天上午,我让战友去接你。”
  谢冬清心中一紧,问道:“为什么这么着急?!”
  “没什么,早办早心静。今天部队的领导恰好问起来,说明天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日子。就明天办吧,换在明天,队里的战友们也有时间过去。”他似是笑了一声,又道,“婚纱明早送去,他们大概九点去接,我直接在酒店等你,晚安。”
  那头挂断了电话。
  谢冬清愣在原地,盯着手中的电话发呆。
  “明天……”梅阁道,“明天也好,早解决早完事。”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还剩两篇论文。
离胜利越来越近了。


  ☆、乘物【血色婚礼(上)】

  梅阁回到派出所,找到了自己的衣柜,翻出了之前巡逻时带的那把转轮枪。他拿着枪匆匆离开。
  在电话铃的背景音中,派出所的值班民警只顾得上跟梅阁离开的背影道了声明儿见。
  小民警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局长的内线,连忙抓起电话:“是出了重大案件吗?!”
  结果听了几句,他十分诧异地叫道:“封路?封路是什么意思?戒严吗?是什么领导要来啊?那他们军队自己封不就行……哦,确实高调。影响不好……那我们封就不高调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什么?什么叫紧急布置婚礼现场?我们?可是谁结婚选大半夜啊?这是有病吗?”
  电话那头语气十分严肃,小民警立刻停下吐槽。
  “明白,一定完成任务!”
  小民警一边说,一边在记事本上写道:“城南郊区别墅,主题纯白之冬,一律用白布和白花。之后撤出,到场外封路,除婚车和新娘外,其他人不得入内……”
  结束通话后,小民警看着这几条诡异的要求,自言自语道:“这婚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吉利呢?跟我们押送犯人也差不多……还这么火急火燎的。”
  梅阁返回谢冬清的住处,把枪给了谢冬清。
  “六发子弹,需要近距离射击,收好。”他给谢冬清讲了一下枪的用法,“我明早之前会先到酒店。你……你一定不要心软,不管想起了什么,都不要动摇。”
  谢冬清郑重点头。
  她刚刚把枪放进口袋,电话就响了起来。
  “清清,是我。”依旧是张不悔的声音,“我们领导要做我们的证婚人,但是明天有紧急任务,所以婚礼提前一点,咱们等会儿就办,地点改了,我的战友们会接你过去……”
  “今晚?!地点改在哪里了你告诉我?”
  “不用了,我的战友出发好久了,估计马上就到,不用你自己去。”那头的声音无限温柔,款款说道:“我的女孩,我在红毯另一头等着你。”
  通话断了,谢冬清一阵恶寒:“梅阁,怎么办?他要今晚就办,就在半夜……”
  梅阁猜测道:“他现在应该比你更紧张,不然不会这么着急。心中没有底的事……他应该想起了什么,才会如此匆忙的要结婚。”
  “至于地点……”梅阁想了一下,说道,“你就说我是你的助理,一起带去参加婚礼,应该也说得通。”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了敲门声。
  “谁?”
  “我们是张医生的战友。”
  这么快?!谢冬清脸色微变,稳定了情绪后,走了过去。
  门口站着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为首站着一个穿红色军装的女人,手上端着两个大盒子。
  “谢冬清?”
  谢冬清点头:“是我。”
  女人笑了一下,让小伙子们都在门口等候,自己抱着盒子走了进来,然而看到屋里还有个男人,她喝道:“他是谁?”
  谢冬清面不改色,说道:“我的助理小吴,我这才刚刚结束公演,小吴送我回来。”
  那个女人道:“把人送回来就走吧,她等会儿要去结婚。”
  梅阁看了眼他们的军装,全部都是红色的,腰间都带着枪……
  这个梦……梅阁微微叹息,看来又是谢冬清的脑洞。
  毕竟之前他小小的一个巡警,没有重大案件,竟然也配枪带枪出巡。
  梅阁平静道:“我们老板结婚,我能去吗?我跟我家老板一起工作这么久了,老板结婚,我总要出席婚礼送祝福吧?”
  女人毫不留情道:“婚礼不公开,我们只带走新娘,其他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她扭脸招呼门外的士兵:“班副,把这个人请出去!”
  梅阁同谢冬清交换了个眼神,连忙说道:“不用了,我这就出去。”
  他在门口一排士兵冷冰冰的目光中,出了楼道,记下了车牌号后,站在了小区大门外的路旁。
  起码要知道车朝哪个方向开,之后回去调监控,不知道能否来得及……
  电话响了起来,梅阁惊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带的有电话。
  “……谁?”
  “小梅啊,睡了吗?起来吧,有活儿干了。”
  梅阁记得他的声音,是之前派出所的一位同事,他问:“我能请个假吗?我这边有点事……”
  “不是什么生死大事就别请了,妈的,大半夜的接到一个任务,某个大领导要到城南的别墅举办封闭式婚礼,现在让我们去做现场布置工作,还要做警戒,单位人不够,能来就来吧。”
  “婚礼……部队的?”
  “对啊,而且要立刻举办,大半夜的……发神经。”
  梅阁快速回答:“好,地址给我,我现在就去。”
  女人打开盒子,拿出了洁白的婚纱:“换上吧,谢女士。”
  谢冬清悄悄摸了下自己衣服口袋里的枪,说道:“把衣服给我,我自己换。”
  女人环视了下屋里的格局,笑道:“你家卫生间太小了,你就在客厅换,都是女人,你放心换。婚纱也不是其他的衣服,穿婚纱,旁边有人帮你看着更好,我瞧着,谢女士的身材不错。”
  “我这人很注意隐私,有人看着就不舒服。”
  女人见她面色冰冷如此果断的拒绝自己,呆了一下,不愉快地妥协道:“那你去屏风后面换。”
  谢冬清接过婚纱,转到了屏风后面。
  女人坐下来,看着屏风上的影子,歪了歪嘴:“谢女士今年多大了?”
  谢冬清没有答话。
  “早就听说你是变魔术的,挺奇怪的,一个女孩家,当初怎么想着干这行了?变魔术……有人看吗?”
  这次谢冬清回应了她:“工作分性别吗?你能当兵,我变魔术又怎么了?演得好自然有人看。”
  女人笑道:“我踩到你痛处了?看来观众不会多。我也没有歧视谁的意思,仅仅是感叹罢了,一个男魔术师和女魔术师在表演变魔术,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看男魔术师的,因为总感觉……女的变魔术,肯定不会精彩。”
  谢冬清动作顿了一下,冷声回道:“可我从不会因为一个士兵是女性,就质疑她的作战水平。为什么以性别来定工作的优劣?”
  女人轻笑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人生经验,你却跟我谈公平公正,那就跑题了。你这样硬邦邦的姑娘嫁给张医生,以后肯定会有婚姻危机。毕竟那种思想超前一言不合就反驳别人的女人,是拴不住男人的。”
  谢冬清穿上婚纱后,发现没有地方藏枪。她匆忙扫了一眼,看到了梅阁编好的那只蝴蝶。
  谢冬清背对着屏风,拆了蝴蝶,彩带穿过枪,系在了大腿上,她说道:“我向来只和思想和我同时期的男人结婚,如果他的思想还停在百年前,我连话都不会和他多说一句。”
  女人哈哈笑了起来:“这可惨了,张医生可是很传统的男人。我提醒你一句,结婚后,你最好放弃魔术,要真想变魔术,那就给军区的太太姑娘们变着玩,至于什么男助理啊之类的,最好还是不要再有。”
  “你是古代的嬷嬷吗?”谢冬清绑好枪,放下裙摆走了出来,厌恶地看着她:“提点新嫁娘婚后要恪守妇德?恶心不恶心?”
  女人听出她的嘲讽,虽脸色难看,但也没说什么,她打开鞋盒,取出一双白色高跟鞋:“给,穿上吧,谁恶心那就恶心到谁,你的事我当然不必操心,你又不是我女儿。刚刚不过平心静气地同你说说话而已,我跟其他人说这些话,也没见她们跟我吵,你既然跟我吵,那就证明是你自己的问题。我看你这性子,张医生到时候是圈不住你了,瞧着就不是个安分过日子的。不过我又何必操这份闲心,我就等到你俩出问题的那天,看戏就行。”
  谢冬清穿上婚鞋,盯着熟悉的白鞋出了会儿神,她眉心一沉,喃喃道:“我想起来了……”
  等她再抬起头时,语气变了,她道:“那你就等着,很快我就让你看出好戏。”
  谢冬清提着婚纱,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看都不看门口等待的人:“车呢?要走就快走。”
  她径直下楼,女人悄悄对旁边的士兵们说:“新娘脾气不好,说什么都不听,嘴皮子厉害,总之不是个温柔的,以后张医生有的罪受了。”
  梅阁到了小民警说的地点,城南的一座别墅。
  路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小民警从院子里跑出来,把手上的白布分给梅阁一半,说道:“瞧这架势,知道的知道是结婚,不知道的,以为是出命案了,还有这婚礼现场布置……”
  他指着院子里,别墅大厅内飘荡的白布条,以及两旁的白花:“这领导是结冥婚吗?我来时以为是要布置灵堂,中间就差摆个照片了……”
  梅阁淡淡扫了一眼周围的布景,布景工作基本上已经到尾声了:“结婚的人什么时候到?”
  “快来了,没见警戒线都扯上了。说是领导的车在路上,所以我着急,还差台子上侧边的布挂……”
  “我去。”
  “赶紧的,布置完咱就要撤走。”
  梅阁微微皱眉,低声问道:“没有服务员或者招待来宾的人吗?”
  “没……”小民警指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整场婚礼就他一个外人,是弹管风琴的,婚礼进行曲,走红毯用的。他弹完就下场。”
  梅阁这才看到,台子前方,有一架巨大的管风琴,一个穿着黑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红玫瑰的年轻男人正在紧张地试音。
  他拿出口袋里的白手巾,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小民警同情道:“瞧瞧给他紧张的……到时候室内齐刷刷一排红色军装,就他一个是外人,那种气氛下,再一紧张,弹错一个音,这职业生涯估计就到头了。”
  “咱们这里,军队都是红色军装?”
  “对啊,陆军。威风着呢,都带枪。”
  梅阁看着那个西装男人,回头对小民警说道:“你去吧,我负责挂台子旁边的区域。”
  打发走小民警,梅阁朝坐在管风琴前的西装男人走了过去。
  梅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是警察,我们借一步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个场景,在我的梦里很浪漫的。
然后我要把浪漫改成命案……
试着码了一下,婚礼部分全部码完要六千多字,所以,我分开发了。
一想到明天就打渣,心里好激动。

  ☆、乘物【血色婚礼(下)】

  谢冬清上了车,女人递过来了十九朵白玫瑰扎成的手捧花,谢冬清偷偷比划了下大小,突然摇下车窗,把手捧花扔了出去,她扭过头说道:“我不要这个,再去买新的,我要红玫瑰,要二十九朵!”
  开车的士兵看了女人一眼,女人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容得你任性胡闹?你还想让领导等你不成?!”
  “是又怎样?”谢冬清哼笑道,“要是你们领导等不了,那他自己结去,反正没有二十九朵红玫瑰手捧花我就不结了!”
  女人见司机神情犹豫似是想停车,怒气冲冲地喝道:“继续开你的,直接开去,我们又不是她保姆,凭什么听她的!”
  谢冬清轻飘飘笑了一下,撕拉一声,撕掉了头纱。
  她把手放在了婚纱裙摆处,挑眉道:“不去买,我就把这件婚纱撕了,你要是够胆,那就带着穿破婚纱的新娘去让领导看啊!到时候我就说是你逼的!”
  “臭不要脸!”女人气急败坏,整张脸都气青了,她打电话向张不悔告状:“张医生,你要娶的这个女人现在在闹脾气,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电话那头的张不悔语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她怎么了?她不愿意来吗?只她一个人?”
  谢冬清大声说道:“张不悔,我要二十九朵大捧红玫瑰当手捧花,没有我就不结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似是松了口气,轻轻笑道:“我以为什么事呢,二十九朵红玫瑰……爱到永远?”他语气似是很开心,说道:“冯中尉,麻烦你们了,她要是提什么要求,你们就尽量答应,算我谢谢你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只要我能办绝无二话。”
  谢冬清挑了挑下巴:“如何?调头吧,我知道一家店有卖玫瑰,现在应该还开着门,走!”
  女人气愤地扔了手机,双手抱胸,厌恶道:“听她的,调头!”
  她车停在谢冬清说的那家店前,她道:“我自己下去挑样式,你们的审美我看不上。”
  女人冷着脸坐在车上,生气道:“你就作吧!”
  谢冬清打开车门,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花店的姑娘正在拖地,做一天的收尾工作,看到谢冬清出现在商店门口,惊奇道:“哎?冬清姐,你怎么来了?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谢冬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弯下腰把拆下了大腿处的彩带,她在花店姑娘的好奇眼神中问道:“玫瑰道具还有吗?按之前的来,我要用。”
  花店姑娘双眼闪亮:“是新的魔术表演吗?主题是什么?”
  谢冬清轻轻启唇,缓缓道:“枪与玫瑰的……葬礼。”
  梅阁以今天这里这么布置是警察为了逮捕通缉犯设下的局为借口,把负责弹管风琴的乐师骗走了。他换好乐师的西装礼服,正了正胸前的红玫瑰,背对着门,坐在了管风琴前,一边试音,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布置。
  红毯两端,一端是别墅大厅的拱形门,一端是管风琴所在的展示台。
  看样子,今晚谢冬清会从拱形门沿着红毯走到展示台上,在证婚人的见证下,宣读誓词。
  展示台地方不大,周围放了一圈的白玫瑰。管风琴两端搁着两个白色的欧式烛台,形状像秤,中间有一根漂亮锋利的箭头状金属杆,两侧蜡台座上,两根白色蜡烛的火苗正在微风中晃动。
  梅阁伸手,比划了一下烛台金属杆的锋利度,满意的点了点头。
  民警同事匆匆跑到台子上,在管风琴前,扯起了一条横幅。
  梅阁转过头看了一眼,横幅两端牢牢系在台子两侧的花架上。白底的横幅上杂乱无章地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签名。
  小民警挂完横幅,跳了下来,看到梅阁,惊奇道:“小梅,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干啥呢?还这幅打扮?”
  梅阁道:“弹管风琴的人家中有急事,很急的事,所以他走了,我恰巧会一点。这里的主管私下里安排的,你别说出去,别穿帮了。”
  民警给他竖了个拇指,叮嘱道:“千万要仔细,别紧张,别弹错别露馅,不然咱今年的奖金铁定泡汤……”
  院子里拐进了一排车,穿红色军装的士兵们带着枪整齐划一地跑步进来,一声口令,他们分别站在红毯两端,立定站好。
  民警做了个祝福的手势,立刻撤退。
  不久之后,穿着一身白西装的谢秋铭和一位红色军装上有两排军功章的老人慢悠悠走了进来。
  老人环视了整个婚礼现场的布置,问道:“小张啊,这颜色怎么这么素啊?你是喜欢白色?看你连西装都是白的。”
  谢秋铭道:“这个颜色很干净,很省心。我想到婚礼,想到我的爱人,脑海里出现的画面都是一望无际纯洁的白。我爱人她恰巧是冬天出生的,冬清,连这个名字也是白色的。所以,用白色很合适。”
  老人点点头,又停在横幅前,仰头看着横幅上的名字,他道:“我知道这个东西,这是你这些年救助的战士们的签名。这条横幅上的人名就是一条条的命,这些不仅是你的军功章,还是你的功德录,是积大德的!”
  他伸出手,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你年轻,还肯上进,又积攒下了这么多的功德,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谢秋铭扶了下眼镜,看着那条横幅,欣慰道:“从医多年积善行德,积攒的功德如今换来了我与我爱的人携手一生,也值了。今晚,我多年的愿望就实现了……”
  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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