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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糖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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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傻姑娘才发现，自己喜欢的男子，整个江湖都喜欢着，他的情人整个江湖都是。
燕锦钰虽然不知道情蛊是什么，但是单是听名字，就知道这不是好东西。
凤雅还很好心的解释：“被中下情蛊的男子，会爱上母蛊，一生一世终生不弃。”
燕锦钰冷哼：“看来姑娘并没有诚意，既然如此，朕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他就不相信，普天之下，只有眼前这个屁大点的姑娘有能耐了。燕锦钰挥手，立马有一队人进来。
“请这位姑娘滚出去。”他的态度很不好，来找凤雅，已经代表了他的耐心用尽了。现在凤雅还用触及他底线的事情来和他交易。
“是。”士兵铿锵有力的回答让凤雅吓了一跳。有两个人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准备将她给抬出去。
凤雅连忙道：“你不想救你的皇后了？”
“如果将她救好了的代价是失去她，那么救与不救，又有什么区别？况且，朕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控制。”他冷冷的看着她，挥手示意士兵放开她：“再来，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去救人。”
“你监视我们？”凤雅瞪眸，却突然咬牙道：“好，我救，不需要任何条件。”
燕锦钰上下扫了她一眼：“晚了，朕不需要了。”
凤雅：“……”现在是怎么样？难道还要自己求着去救人吗？这个皇帝，怎么如此得寸进尺？
“我答应。”唐蓁突然从外面冒出来，宝丫搀扶着她，她红着眼眶看着燕锦钰：“我答应让她救。”
燕锦钰大步上前，从宝丫手中接过唐蓁：“你不是在休息吗？怎么跑出来了？”
唐蓁靠在他的怀里：“我本来想来捉奸的。”她在外面有一会，却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如果自己有机会活的久一点，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爱上别人，对别人好，她宁愿自己已经死了。
燕锦钰抱稳了她：“不需要她治了，谁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凤雅听罢大怒：“我若是答应，当然会真心营救，不然就是砸了我的招牌。”
“我相信她。”唐蓁也向着凤雅：“凤雅的本性不坏，只是不知道人情世故，任性蛮横了一点。”
“哼，还没见过求着给人治病的呢。”凤雅抱胸：“事先声明，我虽然答应了，但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不定还会加快蛊毒的反应。”
燕锦钰抱着唐蓁就走：“不需要你。”
落胎
最后，燕锦钰还是同意了凤雅接近唐蓁了。凤雅早在凤月敛那边得到了先帝的症状，基本确定了他们中的是什么蛊了。现在再仔细的观察唐蓁的状况，也越发了确定。
一时间，皇后重病的事情，整个皇朝都传遍了。皇帝为了给皇后治病，广求天下名医。事情传到了边关，就连唐靖也知道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瞒过了边关的将士，不请自来，悄悄的回到京城，正好被燕锦钰逮了个正着。
不过念在他是担心唐蓁，燕锦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为了更好的了解唐蓁现在的情况，凤月敛让凤雅具体的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个蛊毒的名字叫绵蛊，在我们苗疆的□□上有过记载。绵蛊的症状，就在这个绵字，即使被种下此蛊了，也不会有任何症状反应。但是它会延绵不绝的缠着你一辈子，一点一点的掏空你的身体，让你提早死亡。雄性绵蛊成长周期是四十年，除了第一代绵蛊外，以后每一代延绵下去的绵蛊，会有四十年的成长周期。时间一到，雄性绵蛊就会自然死亡，而蛊体也会随着绵蛊的死亡，中了绵蛊的毒而死。雌性绵蛊的周期是三十年，如果蛊体怀孕，周期则会缩短一半。”凤雅一口气说完一段话，大口大口的喝了一杯水后，才道：“所以，按照你的年纪计算，等你孩子生下来后，也就差不多了吧。”
唐蓁：“……”话虽然难听，但是说的也有道理，她转头看向燕锦钰，带着一丝苦笑。
燕锦钰倏地收紧手臂，将唐蓁收进怀里。唐蓁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这么坑害好几代的东西，是怎么被人拿出来害人的，苗疆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唐靖愤恨的说，他握着拳头说完又觉得不对：“不对啊，我唐家老太爷七十多岁才去世啊。”
凤月敛连忙咳嗽了几声。
凤雅瞪着唐靖：“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苗疆人都不是好东西？”她最讨厌的就是比人说苗疆人的坏话。
“不是吗？这样的东西都能拿出来害人，还叫好东西？”唐靖也当仁不让的吼回去。
“你……”凤雅怒视唐靖：“我都说是是□□，我们苗疆人现在才不会用这个东西害人呢。”
“哦，不会害人还害了我妹子。”唐靖鄙视。
凤雅：“……”这个坏蛋，早晚有一天要让他尝试一下苗疆蛊毒的厉害。
凤月敛连忙打断他们的争吵：“那么……如何引出蓁儿体内的蛊毒？”
“绵蛊种下去的时候很温柔软绵，但是要想取蛊，确实非常痛苦的，绵蛊延绵的年代越长，就会越痛苦，基本上痛苦是叠加的。”凤雅撅着唇回道：“就是说，绵蛊从第一代开始叠加，代代下去，就会越来越痛。”
“我觉得你这个小姑娘就是个庸医，之前你说中了这个什么什么毒的，都活不长，可是我唐家历代，都是长命的。”唐靖越想越不对：“如果说从我爹开始的话，那也不对啊，我爹压根就不认识这些会邪术的人。”
大家：“……”
见大家在看着自己，唐靖摸摸脑门：“难道我说错了吗？”
“依我看她身上的症状，已经有好几代了吧。”凤雅很不屑的说道。
大燕家，从武皇帝一代之后，帝王的寿命普遍都降低了，所以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武皇帝距离现在，确实有好几代了。
燕锦钰问道：“要用什么方法取蛊？”
“绵蛊喜欢寄居在心脏处，要用引蛊铃，将绵蛊引出来。引蛊铃会使绵蛊兴奋不已，所以它出来的这个过程是生不如死的。”
一句生不如死，就足以证明了，这个过程真的很痛苦。
见几个人面面相觑，凤雅还很好心的补充了一句：“现在她还有身孕，如果现在引蛊的话，只有三成的机会成功。如果将现在将孩子拿掉，我有六成的把握。如果等孩子生下的话，我估摸着没时间了。况且就算孩子生下了，孩子的身上也有延绵出新的绵蛊。”
所有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不管治不治疗，似乎结局都不怎么好。
大家都散去后，燕锦钰也带着唐蓁回房间去休息了。
唐蓁小声道：“我不怕痛，也不怕死。”可是她怕失去这个孩子。
燕锦钰沉着脸没有说话，唐蓁拽着他的袖子看着他：“你怎么不说话？”
他看向她，突然将她推到墙边，很小心的护着她，让她站稳，而后吻上了她的唇。浅浅的，却又饱含着千言万语的吻，仿佛要将他想说的一点一点的告诉她。他轻轻的抚摸上她的鼓鼓的肚子，有不舍，还有遗憾。
燕锦钰睁开眼睛，深邃而又黝黑的眼眸中，夹杂着一丝痛苦。他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沾着泪珠。原本以为，他们还有十年的时间相守，现在却发现，老天连十年都不给他们。
是不是他造了太多的孽，上苍对他的惩罚？
一吻罢，燕锦钰带着唐蓁回房间，他抱着她躺在床上。唐蓁见他这边沉重的脸色，倒是要想着去安慰他了。“其实，也没有凤雅说的那么糟糕。我现在不也没事吗，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专机呢。”
燕锦钰亲亲她的额头，低喃一声：“我的傻姑娘。”这个时候，她应该比自己还要慌乱才对，怎么是她在安慰自己了。“休息吧，我在这里陪你。”
他们谁都没有提引蛊的事情，因为这必须要做一个选择。第二天，宝丫端着药过来，唐蓁还在床上假寐。
“这是什么药？”唐蓁看着宝丫手中的药，味道有些刺鼻，很不好闻。
“这是陛下吩咐让奴婢端来的，陛下说是特意找御医开的补药，将娘娘的身子养好。”宝丫将药递给唐蓁，唐蓁微微别过头，这个药的味道还真的很难闻。
“你先下去吧，我等会喝。”
宝丫摇头：“那不行，陛下吩咐了，一定要亲眼看着娘娘将药喝了，奴婢才能离开。”
唐蓁无奈，将药凑到唇边，想要喝，只是味道实在难闻。她仔细的嗅了嗅，脸突然冷下来。“宝丫，你说，这到底是什么药？”
宝丫不明所以：“这是补药呀。”
唐蓁将药砸到地上：“补药？是谁让你送来的？”
宝丫被唐蓁的动作吓了一跳：“是……陛……陛下。”
唐蓁深吸一口气：“你去将他叫来，就说我很不好，肚子疼……”
“呀，娘娘您怎么了？”宝丫以为是真的，想要去给唐蓁检查。
“我是让你去将陛下叫来，这样和他说。”
“哦，是。”
房间里只剩下唐蓁一个人看，她看着洒了一地的药，那浓郁的药味，带着一种恶臭，让她很不舒服。可是更加不舒服的，还有她的心。
燕锦钰大步进来，一眼就看到地上的药渣，他的步子缓了。
“蓁儿。”
“混蛋。”唐蓁将枕头砸向他，他没有避开，正好就砸在他的脑门上。唐蓁真的要气死了，她死死的瞪着他，眼里的眼泪就很不争气的滚下来了。
燕锦钰走过去抱住她，唐蓁使命的推他，用拳头打他，都没有用。她一边哭一边骂道：“你这个混蛋，竟然想害死我们的孩子，混蛋……你怎么忍心下手，你怎么舍得下手。难道你忘了，他会动的时候，你还和他打招呼的吗？”
“对不起。”他低声道，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而已。孩子没了，还会再有，可是你没了，就再也没有了。下辈子，谁还能保证，我们还能再相遇？
“我不接受！”唐蓁咬牙切齿：“孩子已经成型了，你怎么舍得下手啊……呜呜……他是我们的孩子啊……”
燕锦钰没再说话，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哭，哭累了她渐渐的睡着了，他这才放开她。
“你不想失去孩子，可是我也不想失去你啊。”他拂开她嘴角的头发，为她盖好被子。
他看着她脸上还挂着的泪痕，想到她刚刚那么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如果没有了孩子，成功的机会就大大的提升了，她也可能活下来。燕锦钰不知道六个月大的孩子能不能拿掉，他还特意找了凤月敛。
答案是可以的，只不过有些残忍而已。六个月的孩子已经成型了，若想拿掉，就要和正常生孩子一样，只不过生出来的是个死胎罢了。
做出这样的选择，燕锦钰也不好受。他也亲眼看着孩子一点点的变大，可是如果要在孩子和唐蓁之间选一个，他只能选择唐蓁。就算她会恨他，会怨他，他的选择也不会改变。
准备
命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唐蓁不知道别人会怎么选择，可直接是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后者。他们所有人都希望自己将孩子拿掉，可是现在孩子已经成型了，她怎么舍得？
现在的唐蓁，有一种步步为营的感觉，喝一口水，吃一口东西，都要先确认里面有没有其他东西。她能理解燕锦钰那样做，可是她不能原谅。或许很矫情，可是没有当过母亲的人，是不能理解这样的感受的。
若是让一个母亲答应去杀死她的孩子，这无疑就是要了她的命。
“蓁儿……”燕锦钰可怜兮兮的凑过来，唐蓁立马转身背对着他。
他只好脱了鞋子爬上床，伸手要抱住她，却又被她躲开了。他霸道的扣住她，这才将她抱进了怀里。唐蓁还在挣扎：“你放开我。”
“不放。”他低声道：“我不会放手的。”
燕锦钰见她平息下来，在心里酝酿着，要怎么劝她拿掉这个孩子。谁知道唐蓁却又转过身子，面对他了：“如果你要劝我拿掉孩子，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燕锦钰：“……”他看着她，叹息一声：“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蓁儿，这个孩子真的要不得。”
“出去！”唐蓁捂着耳朵，瞪着燕锦钰。
“我们现在好好说，好不好？”燕锦钰拿下她的手：“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一起到老，然后去开我们的心愿酒坛吗？你不是答应我，会和我还好的在一起的吗？现在算不算你食言？”
燕锦钰的话才说道一般，唐蓁的眼泪就很不争气的留下了。是啊，未来还有很久，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她看着他，这些日子，为了自己的事情，他好像也憔悴了很多。
“蓁儿，我们以后还有很多路要走，还会有很多孩子，所以……”
“可是再多个，也不是这一个了。”唐蓁蹭到他的怀里：“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可是我舍不得。再说了，凤雅不是也没说，我不能生下这个孩子吗？”唐蓁抱着一线希望道：“不是还有三成机会吗？我可以忍受所有的痛苦的。”
在燕锦钰眼里，只要不是十分有把握，那都是废话。“三成的几率太小，我不允许。”他果断拒绝。
“万一会成功呢？”
“……”凡事最怕这个万一，哪怕几率很小，都会有人抱着一线希望，然后当生命的赌徒。唐蓁就是这样的人，她知道还有三成机会，所以她想去赌一赌。
“其实……如果你们一定要选择这三成机会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有护心草在的话，成功概率会加大。”凤雅说道：“护心草不仅是绵蛊的天敌，还可以护住心脉。”
“会提升，能提升多少？”燕锦钰皱眉问道。
“两成，这样我有两成的把握。”
那就是有五成的把握了，唐蓁心里高兴，又问道：“护心草在哪里可以找到？”
“护心草这东西，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全凭缘分才能得到。”凤雅板着手指道：“我行走江湖多年，才见过两次……唔，具体在哪里我忘记了，反正护心草喜欢长在阴暗处，在密林的树根下可以找到。”
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的好。燕锦钰立马派人去密林中寻找这个传说中的护心草。凤雅却悄悄的拉住唐蓁道：“但是你要想清楚了，一旦失败，有可能是一尸两命。”
唐蓁倒吸一口气。
“之前我听说，这个皇帝竟然给你下药，帮你打掉孩子，我还挺不可思议的。”凤雅说道：“我以为，这个世上的男人，一定都是像我爹一样，花心又多情，对不起我娘，对不起所有女人。只是没想到，你相公会选择留下你。”
“谢谢你对他的表扬。”唐蓁苦笑道：“如果找到了护心草，到月底就开始吧。”唐蓁抚摸上小腹，再过几天孩子差不多就7个月了。“如果解蛊的时候，有什么意外，你能帮我保住这个孩子吗？”
凤雅：“……你真疯狂。”
“谢谢你。”唐蓁默认她答应了。孩子七个多月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成整个形了，生下来好好养护，也可以活下来。不管怎么样，都要保住这个孩子的。
在寻找护心草的期间，燕锦钰也尽量多一点时间陪着唐蓁。他们各自都怀着心思，只是彼此都没有说。燕锦钰也不会再提打掉孩子的事情了，已经七个月了，就算要打掉孩子，也会和正常生孩子一样痛苦，说不定也会殃及到她。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祈求，这五成的成功率。
燕锦钰下旨大赦天下，只要没有犯过杀人罪，犯罪情节较轻的，都可以无罪释放。就连在天牢中的顾琂，也被他释放了。
有大臣不能理解，燕锦钰为什么要释放一个意图谋反的人，这无疑是放虎归山。唐蓁却知道，从一开始，燕锦钰没有杀顾琂的时候，就知道其实他是下不了手。顾琂对于燕锦钰来说，就像兄弟一般，即使对方背叛了，他依旧下不了狠手，只好将人关着不处理。
现在，他下旨，顾氏一族，永生不得踏入京城一步，一来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二来也算是给唐蓁积福，保佑她平安。
“唐茵……还在天牢吗？”既然是大赦天下，唐蓁便也想起了唐茵。
燕锦钰瞥了唐蓁一眼：“她不能释放。”就算释放了，她也没脚走。
“给她一个痛快吧。”唐蓁咬唇道：“也算是积福了。”
“好。”
如今的唐蓁很珍惜和燕锦钰在一起的每一天，她甚至在期待，晚一点找到护心草，这样她有更多的时间，和他相处了。可是侍卫很快就找到了……唐蓁看着所有人在有条不紊的做准备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很不安稳的躁动着。她突然不想治疗了，她害怕治疗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当凤雅说准备好的时候，唐蓁甚至有一种要逃跑的冲动。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凤雅耸肩看着唐蓁。
唐蓁苦笑一下：“我知道，来不及了。”她慢慢走到燕锦钰身边，抱着他的腰，小声说道：“我会活着的，为了你，为了孩子，我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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