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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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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活得认真,会认真地吃饭,认真地睡觉,认真地跑步,就好像活着是一件多有乐趣的事情一样。
  乐趣在哪儿呢?
  “大人,我送您回房休息吧?”展危看不下去了,轻声说道。
  “嗯。”晏沉渊点了下头。
  池南音看着他两,也没多问什么,只是觉得晏沉渊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可能是真的味口不太好吧?
  展危快速地将晏沉渊送回他独居的院子,合紧房门。
  晏沉渊抬手,让他出去。
  展危还有些不肯,但晏沉渊的眼神不容他反对,他也只能守在门外。
  无人后,晏沉渊十指掐诀,佛钏浮于身前,泛出幽绿光泽,缠绕在他指间。
  半晌后,一口朱红的血自他口中倾出!
  他转了下佛钏,呼出带着血腥味的热气,撑着轮椅站起来,缓走到床上和衣躺下,将佛钏放在小腹处,缓缓地捻着。
  他一身血骨,早已异于常人,活似个怪物。
  国师一脉,得天独爱,也是逆天所在,总是要受些苦,才配得上这一身玄机。
  晏沉渊并不在乎。
  他不在乎的东西多去了,不在乎这天下兴亡,不在乎大乾国运,不在乎外人疾苦,更不在乎他自己的生死。
  这荒唐人间一夜寂灭了他才高兴。
  活着的每一日,他都在厌憎这个让人恶心的世界,都在想着要不要拉着世上所有人一起死,要不要干脆散了这一身功力,管他们或痛苦或绝望呢?
  晏氏一族守了大乾国脉三百五十余年,得到了什么?
  得到这佛钏上的十四颗玉骨珠罢了。
  而沧京城里的那些人,居然会以为自己有心逐鹿朝堂,以为自己贪慕权势,他需要这么做吗?
  只要他愿意,心念一起,这天下都是自己的。
  那些苍蝇真是太可笑,也太可憎了。
  他想起了娇憨可人的小姑娘,忽觉人间,有些光亮。
  他的小姑娘,和那些人不一样。
  他的小姑娘却觉得晏沉渊这个国师当得真的太爽了!
  全世界应该没有比国师这个官职更爽的职位了,这位老哥,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去上班了!
  不用早起打卡,不用听上司训话,自己就是甲方,最重要的是配车配房,工资还高,三不五时的下发各种高额补贴,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爽的差事吗?
  她都想当国师了,反派就反派吧,这么爽的反派,谁不想当?
  不过他都已经这么爽了,干嘛还要当反派呢?天天混日子多好。
  唉,自己果然是个渣渣,不能跟晏沉渊这种倍儿有抱负的人相提并论。
  她宅在自己的雁芦阁里,看阿雾跟煤球跑来跑去地嬉戏玩闹,就挺满足了。
  煤球可喜欢阿雾了,可是阿雾老觉得煤球要吃它,所以死活不让煤球碰它,自己却敢跳到煤球头顶上撕泼,简直过份。
  “小音音救我啊!”池南音又听到了阿雾的呼救声,回头一看,黑煤球把白阿雾叼在嘴里甩来甩去。
  池南音都看呆了,阿雾不会被它吃下去吧!
  但煤球只是玩了一会儿,就把阿雾吐出来了,然后用爪子碰了碰它,发出“喵呜”的一声细细猫叫。
  阿雾简直要吓破胆,蹿到池南音肩上破口大骂:“蠢猫,你再咬我我跟你拼命啊!”
  “你又拼不过它。”池南音小声吐槽。
  “小音音,我觉得你有猫之后你就不爱我了!”
  “那是当然了,谁不想要猫呀?你不知道云吸猫有多火么?”池南音故意气它。
  阿雾一怒之下,跳到了睡在一边的煤球身上,“吱吱吱”大骂:“你这朵黑莲花,你说,你是怎么勾引的小音音!”
  “喵~”煤球一脸无辜。
  池南音让他们两个玩儿,其实阿雾挺喜欢跟煤球扑腾的,它就是嘴硬。
  她正在画素描,虽然这个“笔”吧,它真的很不好用,但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就那么多,她得努力给自己找乐子才是呀,不然天天在这府里岂不是要被憋死了?
  晏沉渊在外面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进来问:“你为何不用府上的笔,要用这个?”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不会用毛笔。”池南音这个人有个长处,那就是特别有自知之明,不会的事儿坚决不逞能。
  “……”晏沉渊却觉得,这个小姑娘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哪家府上的千金小姐不是自小学着琴棋书画长大的?
  其实池南音也想吐槽,这都什么狗币系统,不给外挂就算了,原主的初始技能你都不留给我,你让我怎么在这里混下去?
  “我教你。”晏沉渊说道。
  池南音脑补了一下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每个男的教女的握笔写字的画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要了吧!
  这么暧昧的动作,我这条母胎单身狗是很难把持住的,我要是饥不择食了怎么办?
  我要是扑了你,你会不会一巴掌把我拍成肉泥?
  所以她快速眨眼,清了一下喉咙咳声道:“咳,这个,就,就不用了,我画这个用毛笔也画不好。”
  晏沉渊指尖勾勾,勾着池南音又飘过去。
  这两天他老是这么把自己勾着飘过来飘过去的,像个阿飘一样,池南音都习惯了,就当是自己长了一双隐形的翅膀叭。
  晏沉渊拿过她手里的画看了看,她画的是阿雾和煤球,两个小可爱憨态可掬。
  “我倒是从未见过丹青还有这般作法。”
  “……”
  那我厉害的地方可就多了,我还会用电脑画画呢。
  算了,不提了,这辈子都摸不到电脑,上不了网了,唉,我的爱豆啊……永别了!
  晏沉渊接过她手里的“木头炭笔”,在纸上描了几描。
  池南音看着他下笔如有神,再次怀疑,这货绝壁也是穿书玩家吧?
  你特么过份了啊!
  我学画画学了差不多十年才考进美院,你凭啥看一眼就知道笔法啊!
  凭啥看一眼就画得比我还好,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如何?”他还举起画让池南音看。
  池南音咬牙切齿地赞美:“您真是棒棒哒!”
  “此物不好用。”晏沉渊看了看手里的“木头炭笔”。
  当然不好用了,但我没有2B我有什么办法?
  然后池南音就眼睁睁看着晏沉渊手上一团白雾出现,那截木头在白雾里迅速变黑变细,形成……石墨铅芯???
  大哥,其实你是不是来错频道了?你应该去玄幻频道吧?或者隔壁走进科学了解一下?
  这不科学!!!
  池南音目瞪狗呆!
  “给。”晏沉渊将……铅芯递给她,“找展危在外面裹一截木头,用的时候削一段出来便是了。”
  ……
  池南音精神错乱。
  “晏……晏……”
  “嗯?”
  “国,国师啊,其实,你知道约瑟夫·哈特穆特么?”
  “那是什么?”
  “没事了,国师大人,你真的太厉害,太卧槽了!”
  你不当国师了可以去当个发明家!
  哦,还有,可以当个辩论家,你特别会杠!
  晏沉渊也不去细究她颠三倒四的话,只是将画递回给她,看了看外面庭院里的蓝楹树,说:“今日中秋,等下我会让展危送你回去,与你长姐团圆。”
  池南音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他说什么?
  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不是,呸呸呸,他是不是发了菩萨心肠了?
  晏沉渊看着她一脸惊喜加错愕的表情,又道,“你可以在你长姐那里待一晚,明日一早,展危会接你回来,但你若敢跑……”
  “不敢!”池南音生怕他反悔,连忙举起小手发誓,“我绝对不跑!我绝对只待一晚!我绝对等展危去接我!谢谢!”
  她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漆黑的瞳仁都在放光,兴奋得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是好的样子。
  她喜怒全在眼中,不擅矫饰。
  晏沉渊看着摇头笑叹,真是个小孩儿心性。
  等晏沉渊走后,池南音就火速忙碌起来收拾东西,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各种金银财宝,她跟个打开了地窖的土财主似的,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包了起来,准备带回去。
  反正她在这里也用不着,拿着也没用呀。
  展危看她大包小大包地装了一车,又有点一言难尽了。
  “池姑娘,您不会是想……出逃吧?”展危试探着问。
  “没有!你不要胡说,我是拿回去给我姐的!”池南音活怕他跟晏沉渊告状瞎说,连忙解释。
  展危望着这堆东西无奈地笑了笑:“你们两姐妹的关系可真好。”
  “当然啦,她是我姐姐嘛。”
  “走吧,我送你。”展危扶着池南音上了马车。
  池南音从马车窗子里兴奋地看着外面的街市,看什么都稀奇,走街串巷的小贩,结伴而行的闺秀,还有临街酒铺的浓香,刚出笼的包子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这都是鲜活的人间滋味呀。
  其实她来这儿以后啊,根本都没出过门,以前天天关在池府维持原主人设,后来天天关在国师府不得外出。
  这外面是什么样儿,她从来都没好好逛过看过。
  现在看着,可真新鲜呀!
  她一路跟小阿雾絮絮叨叨地惊叹着所见所闻,让展危怀疑这姑娘是不是真的从来没出过门。
  马车很快就到了以前的镇国公府,如今的池府,池惜歌和池澈早早就得了信,在门口迎着了。
  池南音跳下马车扑进池惜歌怀里,赖在她身上软软地撒娇,池惜歌抚着她的长发,也满目怜爱。
  只是池惜歌毕竟是长姐,到底沉稳周到些,拉着池南音跟展危道谢。
  池南音对展危道,“谢谢呀,展危,明早我等你来接我,我不会跑的!”
  “嗯,姑娘中秋安康。”展危笑道。
  “也祝你和国师大人中秋安康。”
  “我家大人不过节的。”展危笑了下,眼底滑出些落寞,但也只是说:“我先走了,明日再来接姑娘。”
  池南音却奇怪,怎么会有人不过中秋节呢?中秋节可以放假诶!
  好像晏沉渊没有家人……的……吧?
  池南音望着展危驾着马车远去,撅了撅嘴。
  “四妹,怎么了?”池惜歌问她。
  “没事。”池南音笑道,又摸摸池澈的脑袋瓜:“小八!”
  “四姐姐!”池澈依旧是那副天真懵懂的少年模样,冲池南音露出羞涩又腼腆的笑容。
  他小心地牵了一下池南音的衣袖,抿着笑容说:“四姐姐,近日可还好?”
  “好呀,我都好,你不要担心我嘛,长姐都知道的。”池南音倒是大大方方地牵起池澈的手,感觉小孩儿好像长高了许多。
  果然没有池衡华这个老狗贼的虐待后,小孩儿吃得好睡得好,都开始抽条长身段了呢。
  池澈低头看着池南音细白的小手握着自己的手掌,微微红了脸,眼底藏着暗自欢喜的笑意。
  一番寒暄过后,三姐弟坐在凉亭里赏月吃月饼。
  说来也是可笑,曾经热闹拥挤的池府,短短不足半月内,已只剩下池惜歌和池澈两个,府上的下人也散的散,走的走,留下来的都是些老人了,比如长姐身边的阿桐,也比如小八的阿蛮。
  虽说冷清,却也清静,过日子么,不就是图个清静自在么?
  而且池惜歌出嫁在即,池澈也在学着打理家中之事,日后也就是一家之主了。
  池惜歌说她与瑞亲王的婚事就在下月,池南音真的好想打破系统的脑壳,问问他为啥要遛自己玩。
  “长姐,你真的愿意嫁给瑞亲王吗?”池南音倚在池惜歌肩上问,“不是因为各种不得已,而是你真心实意地喜欢他,你真的想嫁。”
  “是的,我自己想嫁。”池惜歌没有说谎,如今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前世错过了良人,今生不该一错再错。
  那日宫中,顾鹤溪顶着明宣帝龙威说出那番求娶的话时,池惜歌内心的震惊难以言喻,她怎会想得到,原来从这么早起,顾鹤溪便已可为她奋不顾身?
  他会不知道一旦向陛下开了这个口,将面临多少危险吗?
  他若不知道,怎么会避开朝堂那么多年,专心地做一个富贵闲王?
  但他依旧这般做了,她池惜歌得夫如此,更有何求?
  池南音听了池惜歌的话便想,那就可以了,狗系统遛我就遛我吧,长姐你幸福就好,我安静地等着时限一到就狗带。
  你待我这么好,我总不好为了让自己苟命,强行坏掉你的姻缘,非让你整一出虐恋情深呀。
  可又忍不住在心里骂:顾凌羽你这个不成器的狗男主!我要你有何用!
  “我听说,二皇子去国师府求过晏国师?”池惜歌提到。
  “别提了,越说越生气,他被国师打了,哦不对,他被国师的小厮展危打了,一点皇子的排面也莫得。”池南音气呼呼地吐槽。
  这男主他到底什么时候能站起来,你不能真指望我帮你扳倒姓阉的吧?
  那你还是趁早等死吧。
  “四姐姐,国师有为难你么?”池澈给池南音倒了杯酒,安静地问道。
  “还成吧,虽然他有时候真的好气人,但是至少没有打我骂我更没有说要杀我了呀。我在国师府就跟以前在家里一样,还没有那些讨厌的人呢。”池南音说的也是真话。
  至少在国师府不用担心宅斗问题,晏沉渊这种日天日地的主,根本不会让这种剧情出现,谁斗谁死。
  池澈听着这些话,心头的疑虑却更重,国师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可他也只是轻声说:“那就好,四姐姐照顾好自己。”
  池南音摸摸他的头发,让他不用担心自己,但池澈眼底的愧疚和不安,是她看不见的。
  池惜歌却看出池南音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连逗她的小仓鼠都没什么精神。
  “小音儿,你有心事?”池惜歌拉着她的手问。
  “没有啊,没有的,长姐别多想啦,喝酒。”池南音跟她碰杯,这可是她“偷”拿的姓阉的一坛寒酥酌。
  宫里的酒呢,外边喝不到的!
  寒酥酌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啦,请多多支持呀~
  新文《命里缺德》,也希望小天使们能动动小手指帮忙收个藏鸭!
  约瑟夫·哈特穆特,铅笔发明人,这个点纯粹用来好玩的,别真的走进科学。


第30章 (三合一)
  国师府。
  往日是清逸性冷淡风的国师府,今日不知是不是因着月色太白的原因,透出了阴冷的森然。
  那些白墙玉阶如白骨所化,摇晃的树影疏落便似尖利鬼爪在舞动,就连那一池荷花都失了平日里的娇艳,惨红黯绿。
  而且虽然平时国师府就不算热闹,但今日,却寂静得连蝉鸣蛙叫都没有了,静得如同一座坟墓。
  晏沉渊盘膝坐在房中,四周缭绕着朱碧双色交缠的雾气,他的那串佛钏十四珠分立,围绕在他周身。
  但见他掐指成诀,十四玉骨珠渐而转动,由慢及快,似在守护着主人一般。
  只是晏沉渊的面上透出些痛苦的神色,眉心隐约有点点红芒,将要挣脱肌肤而出。
  他感觉全身的骨头似在被碾碎,万虫噬心般的剧烈疼痛让他口溢鲜血,紧阖的眼皮都在轻微颤动。
  守在此处的展危看得心急如焚,却不能上前相助任何。
  年年如此。
  年年如此!
  这狗屁国师真不知有什么好当的!
  忽然靠近的脚步声让晏沉渊眉锋急皱,一口黑血倾洒而出!
  展危脸色一变,他家大人闭关是绝密,绝无第三人知晓,就连府中的下人也全都被点晕过去,今日来人是谁!
  他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这便去查看!”
  展危提刀出鞘,跃在院中,却看到……
  看到池南音提着一个食盒在这里来回度步?
  但今日情况不同,任何人来此,展危都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他只是背藏刀锋,冷声问道:“池姑娘为何在此?”
  池南音见到他连忙跑过去,“你在呀,你在就好了,我看这府上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以为你们全部都出去了呢。”
  “你有何事?”
  “这个!”池南音举起手中的食盒:“这里面是些月饼,还有些点心,今天过节嘛,你们拿着吃呀。”
  展危看了看她手里的食盒,松了松握着刀柄的手,问道:“你大半夜地跑回来,就是为了送这个?”
  “对啊。唉呀,你快接下吧,我还要回去呢,不然我长姐发现我不见了,肯定要着急的!”
  “你偷偷跑回来的?”
  “是啊,怎么了吗?”
  展危忽然有些动容,动了动嘴唇才说:“我说了,我家大人不过节的。”
  池南音看了一眼那边紧闭的房门,想了想说,“那,总要意思意思的嘛,图个好彩头。”
  “知道了。”展危接下食盒,又看这大半夜的,她一个姑娘家的在外面跑也不知道怕,“你,这大晚上的……”
  “没事的,我先回啦!”池南音向他挥手。
  只是她又望了望房间的方向,她闻到了好重的血腥味,进府门的时候就闻到了。
  走了两步她回头:“国师大人受伤了吗?”
  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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