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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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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个方向的石子,砸中大汉的后脑或额头,众人痛呼几声,赶忙将疼痛部位捂住。
    月儿惊奇,还有谁出了手,她怀着好奇心她上前一步,走进围圈之内。
    另一方向一名和她差不多高的女子也走出一步,站在了围圈之内。
    月儿打量此女子,皮肤白皙,鹅蛋小脸,身形笔直,杏眼莹莹,穿着一身粉色衣裙,身后还背了一把剑,很是英武好看,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且此女周身散发着几丝不服输的倔强之意。
    那名女子也将月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与月儿四目相对,两人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二女并未商量的情况下,同时上前,一人扶起一名被打的男子。
    月儿关心的询问,“你们没事吧!”
    “你们没事吧”那名女子也同时问出。
    二女又是一愣,相视而笑,看待彼此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友善。
    两名男子瞧见出手相助的竟是女人,有些不好意思。
    月儿定了脸色,举起拎着酒瓶的手,对揉磨痛处的大汉说道,“天子脚下竟然没了王法,没钱就可以打人吗?”
    那名女子也面带愤怒之色,“你们这帮人真是够给汴京丢人的。”
    此女竟然和月儿是一个想法,看来是志同道合之人。
    月儿又将大汉瞪了一眼,“虽然他们没银子付账,你们也不能随便乱用私刑,就不怕有人告诉包大人?”
    那女子对着大汉露鄙夷,“要是包大人知道了,不将你们统统关进大牢才怪。”
    月儿撇一撇嘴,“真不知道你们的爹娘和老板是怎么交你们做人的?”
    那女子下巴一抬,嘲弄的说道,“如此莽夫行为还不如去街边卖艺,做个打手真是亏了!”
    “还不如回家种田!”
    “回学堂重新学习去!”
    两女你一言我一语,铿锵有力,十分默契,倒像是事前商量好的一般,哼哈二将。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对大汉的粗鲁行为露出鄙夷之色,对二女的见义勇为伸出了大拇指。
    几名大汉被女子怒骂,很没面子,将二女恨得咬牙切齿,十分气恼,纷纷捡起了棒子。
    一名大汉恶狠狠的说道,“臭娘们,别以为会点儿功夫就可以在这里给老子叫唤,今日不收拾了你们,老子这客栈还就不开了,都给我上!”
    一声令下,大木棒纷纷挥来。
    两名年轻男子似是被打的怕了,均是用手臂抱住了头,向后闪躲。
    月儿无奈的摇头,刚刚骂人的时候不是挺有气势?这会儿见到人家凶狠,就畏手畏脚,真不像个男人。
    她眼角憋见那名女子也摇了摇头。
    棒子挥来,月儿将手中酒菜向着大汉抛去,‘咚咚~’瞬时两名大汉被砸中了眼睛,赶忙倒退。
    ‘嘭嘭~’,酒瓶掉地摔得粉碎,醇香的美酒被地面吸了干净。
    月儿气恼,“我的酒,我的酒~”
    几名大汉稍作停顿再次挥来,月儿心疼酒水,眉眼带了怒意,向着挥来的木棒子旋转抬腿扫去,‘噹噹噹~’木棒子掉落。
    她厉声吼道,“你们陪我的酒!”
    大汉在手掌吐了口吐沫,摩拳擦掌,“陪,今晚上爷爷就陪你,让你美美的当一回爷的女人!”
    说完挥来拳头,当月儿正欲出招时,那名女子快速上前,将后背宝剑抽出,对着大汉的身上一阵乱刺。
    ‘嗖嗖嗖嗖~’
    顷刻之间衣诀飘飘,碎布散落,几名大汉低头一看,除了关键部位的还留有遮羞布,其他的衣衫都变成了地下的几摊碎花花。
    月儿侧目,此女好剑法,眼尖手快,十分精准,看来也是一名高手。
    女子对月儿投来一个,‘怎么样,厉害吧!’的表情。
    月儿含笑点头,不错不错!
    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对大汉指指点点。
    大汉被气红了脸,带着狠样的对着二女逼近,二女将各自身侧的年轻男子向着包围圈外推出去。
    月儿瞄了眼手中的纸包,有些犹豫,刚刚就浪费几壶好酒,现在要是动了手,这几包菜不是就可惜了?
    那女子瞧出了月儿的顾虑,“一会儿让他们赔给你不就成了!”
    月儿点头,几包美味撂倒身后,‘嘭嘭’几声砸在了一名年轻男子的身上。
    二女摆了架势,大汉怒吼着向二女扑来,仿佛有气泵山河,誓不罢休之势。
    顷刻间,二女伸手抬腿,出拳劈掌,犹如两股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小风,原地刮起。
    抓臂、锁骨、点背、旋踢,不到片刻,几名大汉口中痛呼不止,挨个到地。
    围观百姓传出阵阵叫好之声,没想到两名瘦小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所谓‘高手在民间’,不就是这样的?
    月儿与女子收了拳脚,地下的几人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月儿蹲在那个像是头头的大汉面前,将他肩头一拍,“诶,陪我的酒菜。”
    大汉犹如惊弓之鸟,他浑身发抖,胆颤的向内裤抹去,取出一个小纸包,“女侠,这是俺的全部家当,都给你!”谨小慎微的递到她面前。
    月儿用手忽闪了鼻子,“还是免了吧,你的男人味太重,本女侠承受不起!”
    她站起身子,那女子欣赏的看着她。
    月儿对着女子微笑,“身手不错,哪儿学的?”
    “家传的,你呢?”
    “拜师学的。”
    两名青眼烂嘴的男子走来,其中一人半截衣袖已经被扯掉,赤裸的手臂将纸包递给月儿,面上堆出尴尬的笑容。
    “今日让女侠看笑话了,多谢两位女侠,不过待到我二人高中之时,定会回报二位。”
    月儿没有接,这抛来抛去的,里面的美味估计早已经成了一滩稀泥,还怎么吃?看来只能重买。
    女子倒是十分可气,“没事没事,不必多礼,你们也得事事小心,丢了钱财是小,若是丢了性命可就不好办。”
    令一男子看向那女子的眼神中放着光彩,双手作揖,“若是姑娘不成敬意,待小生高中之后便到姑娘家提亲,来报答今日的恩情,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女子‘嘶~’,瞪大眼睛。
    月儿也被怔住。
    此男面部被打的淤青,眼睛浮肿,微笑的嘴角还带着一滴干了的血迹,身上衣袍撕扯的破烂不堪,眼中却散发着坚毅,像是下了决心。
    月儿身侧的男子瞧见好友表达了爱意,于是也对着月儿笑嘻嘻说道,“若是姑娘不嫌弃,小生,小生愿意,愿意以身相许来报答姑娘。”
    他的门牙都被打掉了,露出一个黑洞,眼睛肿的眯成了一条缝儿,这模样居然敢泡妞?他是怎么想的?
    月儿吞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女子,女子亦是看她,两人将手一挽同时屈膝弹跃,跳出了众人的包围圈,向无人的小巷奔去。
    二女奔跑的犹如疾风,好怕那两名男子追来,一路奔到巷尾才停下。
    月儿大口喘着气,那女子用衣袖抹去额头的细汗。
    月儿扭身向后张望,“追来了吗?”
    女子向后瞧了瞧,肯定的说道,“咱俩跑的快,他们肯定追不上!”
    两人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息,更因为彼此的默契笑得‘咯咯~’。
    笑完之后月儿瞅瞅空空如也的双手,轻叹。
    女子瞧出月儿的想法,开口说道,“南边有一家‘廖记’烧鸡很不错,他隔壁有一家陈年酒坊,你可以去看看。”
    月儿来了精神,心情立刻大好,“真的?太好了,要么我请你?”
    女子想也不想的答应,“好啊好啊。”
    说完又有些犹豫,撅了撅嘴,“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情,可能去不了。”
    “事情重要吗?要是不重要等吃完了再去。”
    女子摇了摇头,“我要去找人,一时半会儿是没空,算了!我的时间有些紧,你慢慢逛,这附近有很多好吃的,你肯定不会白走一趟。”
    月儿心情愉悦,原来她和我一样,都是吃货,不错不错。
    女子抬头,看看有些发灰的天,“我该走了,有缘再见。”扭身离去。
    月儿惋惜,此女对汴京的美味这么了解,一定是个片儿熟,且她跟此女相见不到半个时辰,便觉得心有灵犀,臭味相投的感觉。
    她在汴京没什么朋友,只认识展昭和沈让,展昭每日都要忙公务,沈让她又得躲着,空闲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若是能跟此女交上朋友,不仅可以享尽汴京美酒佳肴,还能在无聊的时候找个人解解闷。
    打定主意月儿对着远去的背影喊道,“要么你晚上来我家,我请你吃饭!”
    女子顿住脚步,回头微笑,“好啊,你家在哪儿?”
    “离宫城不远,在慈恩巷口,柳园!”
    “知道了,多备些好酒!”
    “好嘞!”
    ------题外话------
    亲们猜猜月儿碰到的这个女子以后和她是什么关系?

☆、黑寡妇表爱

待到那身影消失在巷子口,月儿才想起两人忘了互报姓名,不过也无妨,到了晚上自然就会知道。
    夜晚微风徐徐,一轮明月像一个巨大的盘子,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柔和的月光犹如一块透明的白纱,笼罩着大地。
    月儿将院子里点满了灯笼,几盘美食摆于石桌上,桌子三侧各放三壶美酒,青花瓷的深底酒杯。
    展昭办完公务回了府衙,换上一身蓝袍如约前来,进了院子他将四周瞅了个遍,赞赏的点点头。
    看见桌上摆着的三个酒杯,三副碗筷,展昭露出疑问。
    月儿将他拉坐在石凳上,解释道,“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一会儿就来,咱们等等!”
    “这么快就认识朋友了?我还以为你叫了沈让!”
    月儿低了低头,“不许我认识朋友吗?你平时那么忙,我一个人岂不是会无聊死!”
    展昭诧然,“不是还有沈让?不做夫妻做朋友还是可以的!”
    月儿瞄他“你诚心的吧,明知道我不会再接近他,干嘛还老提,再说那两个字就给我出去!”
    展昭撇撇嘴不言语。
    片刻一个浅色的身影出现在圆月之下,犹如翩然的白色蝙蝠,一个轻跃翻墙而至。
    见到来人,月儿立刻开心,“真有你的,有门不走偏要跳墙?叫我们都等了好久。”
    女子将小院一边打量,一边说道,“侠女什么时候走过门?”
    女子对小院的设计很是满意,向着月儿走来,然而走着走着却顿住脚步,露出不爽的表情。
    “月华!”展昭的声音。
    月儿长大了嘴,她就是展昭的准老婆丁月华?
    丁月华见到展昭,好像见到了仇人,冷了一张脸转身欲将跃出院子。
    月儿上前一步将她拉住,急忙说道,“你别走啊!我等你这么久,酒准备了好多,你要是走了那些酒可怎么办?”
    丁月华显得很不高兴,“他不是说没空么?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案子要办,原来是来了你这儿。”
    月儿顿时明白,丁月华下午说要找的人就是展昭,她定是在府衙等了许久,但展昭听了留话给丁月华说没空。
    月儿将丁月华拉至石桌处,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又斟满了杯。
    丁月华冷着脸,展昭也颇显尴尬,两人除了偶尔的蓦然对视,便是沉默不语。
    月儿双手撑着下巴,将两人来回的观察打量,端起了酒杯,“哥哥、嫂嫂,都怪妹妹没有讲清楚,是妹妹的错,妹妹先干为净。”
    说完洒脱的一饮而尽,将空酒杯对着两人晾了晾。
    一声‘嫂嫂’让丁月华面红,瞟向展昭。
    展昭坦然,对着丁月华举起了酒杯。
    丁月华闪出一丝复杂之色,也举起了酒杯,故作生气的说道“臭猫,下不为例。”
    展昭点点头。
    丁月华这才露出了笑容。
    这一晚三人相谈甚欢,不,确切的说是两人相谈甚欢,而另一人像个点头机,只有在两人说话间隙点点头,或者随声应和一声,两女也毫不在乎那个点头机。
    月儿与丁月华简直是苍蝇碰到了臭鸡蛋,黄鼠狼碰见了野狐狸,一丘之貉,蛇鼠一窝。
    二女从小时候的捉泥鳅,谈到对练就书法的深痛厌恶,再从偷父母的钱银买爱糖人吃,谈到对哪个有想法的小子不屑一顾。
    最后又谈到了对未来夫婿的畅想,月儿说想找个听话的,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上。
    丁月华说想找个向管家那样的,最好什么事情都不用她操心。
    但各自经历一番人生之后,都悟出了一个道理,“理想和现实,差距太大。”
    说完笑得酒都洒了出来,捂着肚子还憋不住。
    月儿对着月亮虔诚的祈祷,“老天,请赐我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听话男人。”
    丁月华笑得没了型,也对着月亮说道,“老天,让这只臭猫以后乖一点儿,不然就让他变得丑一点儿,别再让月华整日操心。”
    展昭暗想,以后要是这两个女人再聚在一起,他一定不会来。
    月儿今日买的酒都是上好的陈年老酒,一壶顶的上别处的两壶。
    半夜过去,酒壶空空,两女喝的酩酊大醉,展昭也是有些头晕目眩,两女摇摇晃晃的搀扶着展昭,回到房中。
    碰触到床铺,三人统统倒下。
    这一夜也不知道谁搂着谁,谁抱着谁,更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有软乎的就靠上去,有暖和的就偎上去,怎么舒服就怎么睡吧!
    次日一早,丁月华醒,屋中就剩了她一个人,摸摸疼痛的头,眼角漂到枕边的一张纸,纸上歪七扭八的写着几个字,“月华,我的柳园就是你的!”
    丁月华晃晃脑袋,摆了摆手,“那感情好,不过可别叫我打扫卫生。”
    宣德大殿,两侧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显得威严气魄,金漆雕龙宝座上,赵祯神情严肃的渺视百官,众人疑惑,压抑,但却不敢言语。
    今日一早,当文武百官看见一名身着红裙,扎着高高马尾,脸色严肃,腰间别着佩剑,浑身透着一股飒爽之姿的清美女子,跟在皇上身后,一起走进宣德殿,众人有些不敢相信,这位就是死了夫婿,又将镇国将军拒之门外的柳月儿?
    大臣们见了礼,毕恭毕敬的站着,时不时会有人偷偷的抬起头,瞄一眼柳月儿,皇上居然能带着个四品护卫上朝,难道皇上是怕有人在早朝时行刺?
    月儿站在龙椅之后,听着官员们的禀奏和觐见,居高临下看着那些偶尔微微抬头偷窥她的人,感觉这些人就像地鼠,真想拿个榔头一一敲过去。
    她将大臣们挨个打量。
    殿中一侧是文官,头上戴着进贤冠、獬豸冠,身穿有佩金鱼袋的紫袍,或者佩银鱼袋的绯袍,方心曲领,白绫袜黑皮履。
    另一侧是武官,虽武官此时不在战场,却也都是银装铠甲披身,均显出威武之色。
    站在最前面几位,一位肤色较黑的是包大人,月儿认识。
    另一位面色微白,祥云绣花朝服,定是太师,月儿对此人生不出半分好感。
    庞籍,咱们正面交锋的日子不远了,你可要做好准备,今生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庞籍似乎感到有人正在冷视他,微微抬头寻找,却不知那冷视的人在何处。
    苏轼站在第三排,频频抬头,偶尔眼神碰撞,他还会挤挤眼睛努努嘴,好像在说,柳姑娘,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再有一位,月儿的眼神稍一碰触便立刻扭向别处,今日的沈让一直低着头,没有像别的官员那样打量她,威武的战袍显得他俊勇非凡,却也带着几分凝重。
    沈让身后站着另一位威武的将军,那人的眉宇间与张子云很相似,看来就是张子山吧!
    张子山很老实矗立着,没有对自己的外甥女感到半分好奇,仿佛柳月儿与他无关。
    众人的最前方坐着一位身穿锦黄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此人面如冠玉,稳如泰山,衣袍上绣有半龙与祥云图案,双手附于袖中,双目半睁半闭,彰显得沉静威严,对上报的任何一道奏折都波澜不惊。
    月儿在脑中思索,这个中年男人的位置明显高于别的大臣,就连上朝都是坐着的,莫非就是八贤王?
    可听说八贤王住在南清宫,一直都养尊处优,很少过问世事,朝中没有大事不出来。
    今日他怎么出来了?
    难道八贤王也跟那些爱八卦的人一样,来看我这个寡妇护卫?应该不会,这种打探的小事完全可以让眼线来做,无需劳他的大驾。
    那又会是为了什么?
    月儿盯着八贤王打量,将他从头到脚仔细观摩了数遍。
    就在此时八贤王抬眼,瞄看向柳月儿,一种朦胧的锐利令月儿一惊,她立刻将头低下。
    八贤王的眼神怎么就跟电视剧里康熙看儿子的那样,让人不敢思索,只能等待着被询问一般,心中静不下来。
    “柳护卫,柳护卫,柳护卫~”
    月儿的思绪被拉回来,身边的公公探着脑袋在叫她。
    公公看她回了神,说道,“柳护卫,您倒是说话呀!”
    月儿眨眨眼,“说什么?”
    殿中众位大臣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让她顿感紧张。
    他们刚才问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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