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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君宠-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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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努力地抬起身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心中泛出一丝陌生的甜蜜羞涩。
  “燕怀,你真好……”她喃喃道。
  他低头轻吻着她,哑声道:“我可以更好的,阿宁,不要离开我……”
  她笑了一声,轻叹道:“你说阿若今天能不能到……我好想她……”
  怀抱缓缓收紧,她听到他低哑着声音回答道:“会的,一定会的!你要把精神养好一点,别教她见了担心……”
  她突然有些不安:“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她现在是大周天子,我硬要她离京,会不会误了国事?……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他安慰道,“朝中那么多大臣,她离开一阵子不要紧,萧梁一定会和她一起来的,路上不会有危险!”
  是呢!她的阿若这一世不但做了女帝,还得到了萧梁的倾心相护,如今已是儿女绕膝,再没有什么值得她操心的。
  愿之也——
  “愿之呢?”她抬头寻找。
  燕怀忙吩咐下去:“快去请黔王殿下!”
  她想起来了,睡着之前,愿之还在的,大概在她睡着后离开了,才醒来一会儿,又要去喊人,可不就比常薇还娇气了?
  罢了罢了,她都快死了,就任性地和儿媳争一回吧!
  很快,愿之就脚步匆匆地赶来了,常薇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看到她时,他像是放松了一些,缓了缓脚步,回过头,牵起常薇的手,两人一起朝她走来。
  这一幕,她已经从最初的气闷看到了习惯,今天看着,竟感觉到了欣慰。
  她怎么也没想到,前世的林时生万般宠爱的庶女竟然不是他亲生的,可她还来不及幸灾乐祸,就听到了更耸人听闻的消息。
  林嘉薇在及笄的时候改回了常姓,嫁作了黔王妃。
  纵然她万分不喜常薇,却也拗不过愿之,喝了那杯媳妇茶后,她气得离开了黔州整整五年,直到常薇怀了阿柔,才回到黔州。
  她的目光落在愿之和常薇身后牵着幼弟的林御柔身上,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朝女孩儿招了招手。
  女孩儿松开弟弟的手,越过父母,跑到她面前,柔顺地蹲了下来,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满含孺慕地看着她,轻唤了一声“祖母”。
  她含笑抚着女孩儿细软的发丝,慈爱地说:“你姑姑这两天就要到了,阿柔还没见过姑姑呢!”
  所有人都知道,黔王长女像极了当今陛下,只有她知道,阿柔的脾性,却是像前世的阿若,那个曾因为她的忽视不幸而亡的阿若,那个曾因为她的忽视几乎被遗忘的阿若……
  她刚刚重生的时候,一心想着要阿若和前世不同,可当阿若彻底变得和前世完全不同之后,她又觉得迷惘了。
  如果今生的阿若和前世的阿若再无任何一致,她们还是同一个阿若吗?
  她惨死的女儿,如今算是活过来了,还是依旧沉在前世的钱塘江底?
  恍恍惚惚,眼前的女孩儿和记忆中的女孩儿渐渐重叠,圆圆的大眼睛,清澈柔软的神情,教她一看便疼进了心里。
  嫣红的嘴唇张张合合,似乎在喊着她。
  她情不自禁笑道:“阿若今儿第一天去闺学,可都还顺利?”
  女孩儿的脸色突然变得慌张,她也跟着急了起来:“怎么?有人欺负你吗?是谁?是不是孙娟!”说到最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尖锐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这个,把女孩儿吓哭了,她忙安慰道:“阿若不哭,是娘亲不好,娘亲以后不凶你了……”
  “母亲!”
  她疑惑地抬起头,眼前一张美丽得雌雄莫辨的脸陌生又熟悉,她盯着看了许久,才不太确定地唤了一声:“愿之?”
  他喜极而泣:“母亲,是我!是儿啊!”
  她迷惑地看着他:“愿之……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姐姐呢?”突然,一股莫大地恐慌揪住了心脏,“阿若呢?我的阿若呢?”
  “阿宁!阿宁!……”有人抱紧了她呼唤着。
  可是阿若呢?
  “阿若呢?我的阿若呢?”
  “母亲!母亲!姐姐马上就到了!”
  “马上到了?”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问道,“她去哪儿了?”顿了顿,恍然大悟,“啊……对,阿若已经出嫁了……”
  身旁寂寂无声,突然,响起一声啜泣。
  她想看看是谁在哭,却觉得无比疲惫,便往后靠了去,不料靠在了一个人身上。
  这怀抱结实又舒适,她靠了一会儿,口中不自觉地唤道:“燕怀……”
  “我在!”他立即应道,语声竟有些哽咽。
  脑袋渐渐清明,她心生愧疚,轻声道:“我是不是糊涂了?吓到你了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燕怀……”她低声唤道。
  “阿宁,我在!”他的回应总是很及时。
  她心里突然疼了起来,抓紧了他的衣袖。
  “日后、日后你若是再娶,不要叫她来拜祭我——”她捂住了他的嘴,“我不想见到她!燕怀!我不想见到她!”
  他沉默了片刻,哑声道:“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你放心,无论生死,我燕怀,身边都只有你徐窈宁一个!”
  她怔怔地看着他,一直看到心神恍惚,只由着口中不自觉地问了一句:“阿若还没到吗?”
  “快了,已经到城门口了!”他低声道。
  她笑了起来。
  她现在可清醒着呢!燕怀居然骗她?
  “你骗我!”她含笑道,“阿若已经到了,我听到她的脚步声了!”
  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耳聪目明,隔着墙,她都看到了她的女儿。
  青衫玄袍,纤长秀直的身姿,娇美细致的眉眼,蕴着沿途的风霜,含着深冬的凛冽,疾步如风地朝她奔来。
  “姐姐!”愿之和常薇齐声喊道。
  她骄傲地笑了起来,朝视线中逐渐模糊的身影伸出手去。
  手很快被人双手握住,那一瞬间,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一口气松下,身上的力气便以惊人的速度流失。
  “娘……你怎么病得这样重?薛尽!薛尽!”阿若的声音微颤哽咽,急声唤人时带着几分陌生的威仪,和她记忆里有些差别,她恍惚了一下,想起来了。
  她的阿若,早就长大了,都已经做了好多年大周天子,自然是不一样了。
  一只手被人拉去把脉,她浑身无力地靠在燕怀身上,看着眼前面目模糊的阿若,心里有许多话想和她说。
  想问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想知道她是不是怪过自己为了愿之将她丢下。
  可眼下,她连动动嘴唇,都觉得无比困难,她知道自己大概说不了几句话了。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执念,她还想见一个人!
  ……
  他看到薛尽将徐窈宁的手塞回了被子里,无声地朝林嘉若摇了摇头。
  周围顿时一片无声的绝望和哀恸。
  躺在燕怀怀里的徐窈宁已经开始眼神涣散了,却还是绷着身子,强撑住了一口气。
  她艰难地张开口,问起的却是一个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名字:“文通呢?”
  他心中暗叹,走了上去,俯身道:“文通在此。”
  她的眼神突然聚焦,身子竟强挣了起来,急喘着问道:“阿若呢?你把阿若怎么了?”
  “她被萧梁带走了,她嫁给了萧梁——”他顿了顿,声音依旧温和,“您还记得林致之吗?最疼她的大哥林致之,林致之就是萧梁啊……”
  她眼中的挣扎蓦然停住,而后灰飞烟灭。
  最后阖上眼时,面上再无牵挂。
  他悄然退后,看着林嘉若伏在她身上哭得悲痛欲绝,看着萧梁沉默地抚着她的背脊安抚她,看着燕怀那样一个硬汉无声落泪,看着林愿之和常薇跪地不能起……
  其实他也很伤心。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主动跟着林嘉若和萧梁南下,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害怕徐窈宁死去。
  尽管徐窈宁已经有了新的女儿,至少她临终前还惦记着她,现在她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和他一起记得她了……
  他真的挺伤心的。
  只是,哀毁哀毁,哀伤过度一样于身有毁。
  他拢紧了衣襟,看到薛尽面带悲伤地从人群中走出,忙迎了上去,向他恭敬地行了个礼,恳切道:“下官一路迎风奔波,恐怕身子有些吃不消,不知薛御医能否抽空为下官把个脉,开几副药?”
  薛尽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
  他尽可能地将表情整理地更恳切一些。
  “现、现在?”薛尽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他,又往后看了看。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若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
  纵然魏国夫人新逝,纵然天子至尊正哀恸不已,也不能不让他请大夫吧?
  徐窈宁已经死了,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她了,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好好活着……

  ☆、第584章 日暮雁门关——修晞番外(一)

  建隆五年,八月。
  黄昏时分,城墙之上遥望而去,苍茫天际里千嶂绵延,山衔落日,是自幼长于江南的她从未见过的景致。
  “自从代国公驻守代州之后,我们才有这个兴致登城楼赏塞外落日!”宫唐笑道。
  壮美开朗的景色,端方清秀的男子,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代国公出自江南,可惜我竟从未见过!”她笑道。
  她笑起来的时候,唇畔梨涡若隐若现,极为甜美可人。
  宫唐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转开了目光,语气却不由自主地转柔:“王姑娘若多留两个月,或许可以等到大军回关,届时就能一睹代国公的风采了!”
  王晞摇头笑道:“那是等不及了,我明日就要启程回杭州了!”
  宫唐身子微微一震,转头道:“怎么这么着急?没几天就到中秋了,不如过了中秋再走?”
  王晞心中一动,转过脸,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端正清明,半藏半露的热切,是恰到好处的含蓄,既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心意,又不会令人觉得唐突轻浮。
  这是她曾经闺中期盼过的少年模样。
  只可惜,遇到得太晚。
  王晞转过身,朝他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语声柔和:“这几日,多谢宫大人的照应和款待,王晞奉公主殿下之命送庆功酒至代州,如今使命已达,也该告辞了,临行曾应过家中双亲,定要在年前赶回杭州的,不敢在外逗留太久!”
  宫唐亦转身面对着她,沉默了片刻,轻不可闻地一叹,温声道:“既然王姑娘已经定了行程,今晚便容下官做东,为姑娘饯行吧?”
  王晞心中微微一酸,垂头向他再次一礼,轻声道:“大人美意,却之不恭!”
  宫唐侧身做了个相让的姿势,她顿了顿,低下头,走在了前面,听着身后不轻不重、不缓不急的脚步声,突然心生悲凉。
  表达心意时温和清晰,被拒绝时,仍旧谦逊有礼,这样好的人……
  这样好的人,她却不敢碰,只怕一碰,便如梦幻泡影,破碎得让人难以接受。
  这样好的人,她不是没遇到过。
  曾经在余杭,在她及笄之前,也有过这样一名少年,会在元宵灯会时守在她经过的地方遥遥相望,会在上巳春宴时折枝相赠,会令家中姐妹登门拜访。
  只是,在两年前,当她伤痕累累地回到余杭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少年。
  即便公主殿下禁止那个人踏足江南,可那人的阴影仍旧随着她回到了余杭,经年不去。
  灵昌郡王觊觎的女人,没有人敢碰。
  没有人。
  走下最后一层石阶,她微微侧身,等着身后的男子上前,与他并肩而行。
  她忍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
  这样好的人,他大约是不知道她的过往吧?
  每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都想着有朝一日进京入朝,如此,谁敢招惹一个被当朝最受圣眷的郡王殿下觊觎过的女人?
  何况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踏足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
  缓步走出城墙的阴影,斜阳拖长了两人的影子,有一种别样的温馨柔和。
  这次代州之行,终究是美好的,值得回忆的。
  “呜——”身后角声惊起!
  两人猝然转身,城墙上人影集结,守城将领号令急下。
  “敌袭!”
  宫唐已然变色,不自觉地抬起手臂护在她身后,语气凝重:“关外敌袭,应该是戎人!王姑娘先回沈府!敌情未明之前先不要出来!”
  甘明琮出关后,代州由都尉费乘风驻守,费乘风主要守在易攻难守的宁武关,雁门县附近的雁门关和偏头关因为地势较险,只由两名别将驻守。
  但关外的戎人都被平戎大军扫荡得差不多了,又是哪里来的戎人?
  王晞心中一沉,知道他身为雁门县令,要留下主持大局,也不多话,匆匆一点头,便带着侍女离开了。
  刚刚走出没几步,突然,远处马蹄声骤起如雷,她忙随着人群避让到路边。
  不过片刻,数十骑疾奔而至,为首的年轻将领素甲白袍,冷锐的目光直指城楼。
  是他!
  王晞浑身一震,扶着侍女的手才没有跌倒,却控制不住身子发颤,冷得仿佛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那人从她面前策马而过的瞬间,突然放大的惊恐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冻结了起来。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京城守孝不出吗?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淹没在人群中的她,目不斜视地领着数十骑将士疾奔而过,直至城楼前,才勒马停住。
  雁门县令宫唐满面惊喜地下跪行礼:“参见灵昌郡王殿下!”
  那人于马上回身,冷然道:“奉天子旨,秋收之际,恐有小股戎人流窜,暂由本王守雁门关,直至大军归来!着雁门县令晓谕百姓,以安民心!”
  宫唐大喜奉令。
  随后,他翻身下马,大步向城楼上走去,自始至终,没有往她的方向看上一眼。
  然而,这并不能缓解她的恐惧。
  一回到沈府,她便催着侍女收拾行李,想到那个人就在这里,这地方,她一刻都待不下去!
  “沈夫人来了!”
  她愣了愣,忙迎了出去。
  沈夫人兰子君也是余杭人氏,她这次来代州,一直借住在沈家,今天匆匆忙忙回来,一心只想着离开,竟忘记去向兰子君辞行了,大概府里下人看到她的异常去向兰子君回禀了。
  兰子君拉着她的手,在她脸上打量了两眼,便挥退了侍女,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见到修之了?”
  只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兰子君叹了一声,道:“月前,国公府长史荀望推测,虽然平戎大军已经将附近戎人王庭都扫荡了一遍,但难保有漏网之鱼趁秋收入关劫掠,因此上奏京城,请求加固代州防守!”
  “一来,这是军事机密,不宜外泄;二来——”她有些无奈地看着王晞,“我也没想到来的会是修之……”
  王晞和林修之的事,她是知道的。
  这回,她不但没想到林修之会来,也没想到王晞会来,更没想到他们会撞上。
  ……
  王晞终究没走成。
  一来天色已晚,实在不宜启程;二来,林修之一来,便下令将关闭城门的时间提早了一个时辰,她也走不了了。
  次日清晨,她早早地出发了。
  同兰子君话别时,犹豫了一下,垂眸道:“走得急,没能同宫大人正式道别,烦请夫人代为说一声吧!”
  兰子君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点了头。
  国公府外,宫唐听完来人的话,回眸远眺,终无所得,惆怅地点了点头,进了国公府大门。
  “昨日数十骑攻城不过是佯攻,意在试探雁门关守军,如今郡王殿下到了,他们应该不会再出现了!”雁门关守将道。
  林修之淡淡道:“不出现在这里,会去哪里?”
  国公府长史抚须道:“看服饰,这些人不像附近王庭出没的戎人,可能是从被大军扫荡的遥远王庭逃出来的,这次入关,许是为了寻仇——”转向代州知府,“城内百姓无忧,但城外远郊——”
  恰在此时。
  “报——”
  士兵狂奔入内,急报道:“东郊有戎人出没!”
  宫唐霍然起身,脸色煞白。
  东郊!王晞出城,正是往东南!
  不等他动身,另一人比他动作更快地三两步出了门。
  “备马!迎敌!”
  ……
  王晞北上代州时,雇了镖队护送贡酒,回乡时,也是跟着镖队走。
  一路都是走的官道,平平坦坦,顺顺当当,一个山贼水匪都没遇到;却没想到,刚踏上回程路,就遭遇了比山贼水匪更可怕的强盗。
  车外厮杀惨叫声不断,王晞咬紧牙根,掀开了车帘。
  侍女忙将她拉了回来:“戎、是戎人……不要出去!”
  “留在车里也是等死!”王晞狠狠甩开她的手,爬了出去。
  一出马车,便是铺天盖地的血腥气,她顾不上去看周围死了多少人,连滚带爬地下了车,解下裙子,慌不择路地狂奔。
  身后有人用听不懂的语言吼了一声,随后马蹄声声声催近,她拼了命地逃,仍旧在一阵嗜血狂妄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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