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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门闺暖-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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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还柳树胡同!这小子提什么胡同,要知道自家的小暖儿可是最不喜人去什么胡同的。
林宇泽哪里知道林暖暖是因着后世走名的“八大胡同”而对此生出的厌恶,只单纯的以为,皆是因着她小时候在平巷那儿受了委屈,这才不喜欢这样、那样的胡同口。
既然自家闺女不喜欢,那他自然不去!
凌霄阁那是自己的地盘儿,去那儿也房产,薛明睿自然愿意。
不过,看林宇泽的表情,好像是另有隐情?他虽心生疑惑,却聪明的没有再问。
林宇泽前些时日还看他颇有些不顺眼,不过自从昨日他在书房里头同他说了那番话后,还写了个空白的文书,签上了自己的名讳,盖了私章,
言说,若是以后若待林暖暖不好,让他只管拿出来。与之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份皱皱巴巴,已经写好的“放妻书”
说实话,薛明睿此举,林宇泽不是不动容。
大夏之中,莫说家世高如诚郡王府这般,就算是稍有几分薄田的田舍翁,哪个不是前有通房后有姨娘,坐享齐人之福的?
薛明睿能为自家闺女做到这般地步,他还有什么不愿意,不喜欢的?
闺女大了,终归是要嫁人,若换个人,哪里就能保证能如薛明睿这般将她放在心上,捧在手心?
家世地位这些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有自然更好,却不是非要不可。
若让林宇泽选,自然是人品更为紧要,横竖有自己在,必不会让林暖暖受苦。
林宇泽三年前就同李清浅说定,将来自己的财产珍藏,念儿和暖暖那是一人一半,李清浅的嫁妆自然都给暖暖,念儿是男儿,将来完自立自强,怎么萌靠父辈能荫过活?
只要能让闺女日子过的好,舒心舒意,他就满足了。
原间萧逸对林暖暖忠心耿耿,还动过赘婿的念头,可萧逸却先于他们夫妻,想要娶个林暖暖身边的大丫鬟,往后也好跟随左右。
这才有了后面的秋葵同他的亲事议定。
薛明睿可不知道林宇泽心中所想,他此时正立于车驾下,恭恭敬敬地等着林宇泽下马车,一同入凌霄阁。
林宇泽每每看到凌霄阁墙壁上的那首题诗,众人交口称赞的林探花的佳作,就会生出汗颜之色,旋即又觉心下温暖。
那样艰难处境下,自家的囡囡不仅要应付一众豺狼虎豹环伺,还要挖空心思给自己扬名立威,
所以三年前,待他回京后,上至穆宗,下至举子秀才对他都是赞誉有加,让他毫不费力地就融入了朝堂,早早得了忠勇侯的封号。
“世伯您请!”
薛明睿长袖一理,弯腰行礼请林宇泽先行。
“一起吧!”
往事已逝,回味却甜。林宇泽收起思绪,拉着薛明睿一同走将进去。
既然薛世子待自家闺女这般有心,投桃报李,林宇泽不介意待他好些。
凌霄阁不愧是京中数一数二的酒肆,现下虽不是晚上,也未逢饭口儿,却依旧人来人往,进出无数找乐子和饱口腹之欲的饕餮食客们。
上得二楼包房后,林宇泽阻住了要点菜上酒的薛明睿,只说:
“弄些冷胡突别不用。快些用点儿,一会儿你还有的忙。”
薛明睿也不劝,冷胡突到底是鱼肉片汤,太简薄了,又让人加了金银夹花平截和鳢鱼臆并两碗冷淘和一些简便小菜,就让人关上了门。
李义府是早就带着人在门口守着,薛明睿这才如林暖暖前日那般,长臂一伸将写着龙膏酒的牌子翻开,就看到了隔壁同自己这个包房一模一样布置的屋子。
林宇泽并不惊奇,他早就听自家闺女说过。
见对面并无一人,索性先饮了口龙井等着。
他见盏内茶水清冽,几片舒展开来的茶叶在其上浮浮沉沉,不觉眉头舒展,看向薛明睿的目光越发柔和。
连林暖暖和他们一家子不喝茶汤的这些细枝末节都想到了,
林宇泽点了点头,儒雅清隽的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
这个薛明睿果然有心!嗯,是个不错的。
第七百四十六章 有多少?
薛明睿可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举动,赢得了林宇泽的赞赏。
其实不过是因着林暖暖不喜放了葱蒜的茶汤,歪打正着罢了。
“来了,”
林宇泽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隔壁的三男一女,低沉着声音说道。
“没事,他们听不到。”
薛明睿虽如此说,却还是走了出去,同李义府交代了几句。
再回来时,就见隔壁的姜朝已经嘻笑着同一个身材瘦小精干的人饮起了龙膏酒,
冯冀才的脸看上去有些浮肿,他眼睑低垂,整个人显得极没有精神,高大的个子有些佝偻,只见他打了个呵欠,也不同那三人说话,只闷头喝起酒来。
那两人也不管他,只自顾地饮着杯中酒,低低地促膝,口音倒有些像是外族的话。
林宇泽如同林暖暖上回那般,贴着墙壁,细细地听了起来,薛明睿听不明白,索性不管那两个,只盯住冯冀才看,一双幽深的凤眸里泛着无尽的冷意。
正埋头喝着酒的冯冀才,猛然间抬起了头,他四处逡巡了一番,并未看出什么,这才又低下了头,只是身上那种被人窥视的森森寒意,并未消退,反而越发重了起来。
他有些烦躁不安地扔了手中的杯盏,任由金樽里的酒顺着低矮的胡榻缓慢地流进织花的地毯中,不过多时就氤氲成一团红色、如血般的印记。
姜朝见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同身边的那人对视一番后,这才笑着唤了自一进屋子就一言不发的屋子中的唯一的女郎,
“双儿,还不快快给冯散郎斟酒?”
一直低头露着颀白颈子的女郎闻言,并未上前,只是轻蔑地看了一眼冯冀才,冷哼一声,倒是斟了一杯葡萄酒,也不说让,也不说喝,只将夜光杯拿在手中,慢慢地摇晃着,一双眼睛眯着倒是有些林暖暖往日品格。
只画虎画骨难画皮,终究是学了些皮毛,多了刻意,少了优雅。
薛明睿皱了皱眉头,眼中露出厌恶之色。
那厢的冯冀才眼眸越睁越大,他先是盯着地上那滩红色的酒渍看了又看,眉头越皱越紧,待抬头时,又见了双儿手里正不停晃悠着的葡萄酒,不由泛着血丝的眼睛睁得溜圆,方才颓靡之色,如今都化作了暴虐之气。
“你……你,那是什么样子!一介小官还如此骄纵!”
久违了的双儿倒是一点儿未变从前说话的口吻,还是从前紫金山上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颐指气使样儿。
冯冀才并未说话,只往后头又看了一眼,那一刻,林宇泽甚至以为他能够看到薛明睿和自己。
林宇泽难免回头去看薛明睿,就连薛明睿微微摇了摇头,指着冯冀才:
“世伯,你且细细看看,他的样子是否同悠然居那人发作时一般无二的样子?”
薛明睿没有见过悠然居那个患了卟啉症的人,不过听说他很嗜血。
京城之中几个失踪多日被找到的年轻男女,据仵作验尸,无一例外,都是被咬噬血尽而亡。
眼前这个冯冀才,据林暖暖描述,除却不畏光,残忍嗜血,倒是很有些相似之处。
这到底是病,还是毒,连着上回那个让林暖暖看的人,已经发现了三人了!
仿佛为了印证薛明睿的话,只见那个冯冀才,迷茫着双目四处逡巡了一遍后,居然恶狠狠地扑向了双儿,驾轻就熟地就找到了她的脖颈,龇咧着牙齿就要啃噬。
“这个畜生,不配为人。”
林宇泽此时已将冯冀才同失踪的那些男女想至了一处,心里认定了他就是杀人凶手。
不过,薛明睿为何要反复将他同悠然居的那个患病逃跑之人放在一处说呢?
“是,他的确不配为人。”
薛明睿冷冷地看着那个百趴在双儿脖子上,就被姜朝和那个瘦小的人一起合力拉开的冯冀才,就如同看向一个死人一般。
冯冀才被姜朝拉开,愤怒地看向那两人,仿若一个正扑向鲜肉被人拉开的恶犬。
“冯冀才,你且清醒一下,这里可是凌霄阁,不是后宫!”
姜朝的话犹如冷水入油锅,一下子就点沸了林宇泽的心,林宇泽震惊地看向薛明睿,薛明睿淡淡的点头应是,告诉他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
林国公府的毒瘤已经拔除,却没有清除干净,且让他就此一并拔除,再不让小丫头受一丝一毫的风波和苦楚。到时候,就可安心迎娶她了!
林宇泽呆愣了片刻,再看向姜朝时目光已含着轻蔑之色,居然举荐了这么个货色做了朝散郎,还任由其同自己的外甥女订了婚约!
看来哪里都有罔顾亲情的小人,这些人不配为人,都是牲畜!
被林宇泽骂作牲畜的姜朝此时正焦头烂额着,他见冯骥才犹不清醒,只看得心下冒火,不由分说一个巴掌扇了上去,一声脆响过后,冯冀才赤红的脸上就印上了个鲜亮的掌印。
“你疯啦!想找死回去自己拿根绳上吊!”
“姜朝,哈哈,舅舅,我的舅舅,你打我也没用,死了!那个蒋志死了,他死了!”
“谁说他死了!不是失踪了么!若不是他擅作主张,跑到京城祸害,哪里就能被人追着不放!”
姜朝忙冲着瘦小的那人挤了挤眼。
“没死!你放心!”
那人大夏话说得磕磕巴巴,哪里能让冯骥才安心?
反而惹来他一串责骂:
“都是因为你们,你们这些污浊之人,都是你们!”
那个瘦小之人比之姜朝更加干脆,他几步走近姜朝,干干脆脆地左右开弓呼了好几个耳光,打得既快且狠,直打得冯冀才嘴角出血,这才“呸”了一声,眼睛里冒出了狠辣之色。
一旁的双儿也是个色厉内荏的,见冯骥才受辱,她早就丢了手中的夜光杯,往后退了又退。
“双儿,”
那个瘦小的人,倒是不做纠缠,扔了冯骥才,就走近了双儿处,声音尖锐,表情怪异地唤了声双儿,然后就用了别处的话问了起来。
“是南诏话!”
林宇泽肯定地点头,他懂南诏话,这也是薛明睿请他来的这个厢房的原因。
这几日,几人都会来此饮酒作乐,薛明睿歪打正着,倒是发现个意外之喜,等来了林宇泽托他找的双儿,还有另一个南诏人!
这大夏到底藏了多少南诏人呢!
薛名睿右手轻叩桌面,沉思起来……
第七百四十八章 谁,好这口儿?
双儿的身子在那个瘦小的南诏人每说一句话后,就跟着抖上一抖,全然没了方才面对冯骥才时的盛气凌人。
薛明睿听不懂南诏话,只看向林宇泽,林宇泽忙细细地将他二人的对答一字一句地转述给薛明睿听,
说着说着,薛明睿没怎么样,林宇泽倒是愤怒起来。
原来双儿也是南诏人,同老窦还颇有些渊源。
起先在宫中做了薛明玉的侍女,后面有些露了形迹,就又被送回了紫金山。
说到这时,林宇泽已然是咬牙切齿起来:
自己身边蛇蛇螫螫之人还真不少。
薛明睿神情越听越凝重,他的手在桌子上点了点,再一抬头时,不禁有些怔然,
原来方才还在逼问的那两个一问一答的二人,突然越靠越近,当着冯冀才和姜朝的面儿,居然开始互相撕扯起来,双儿看着有些怕那人,只是一味地躲闪,
不过哪里是那人的对手,不过是须臾功夫,待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后,众目睽睽之下,就发出了一阵让人窘然的银1靡之声。
林宇泽不免老脸一红,当着小辈儿的面,看到这些,未免觉得难堪,他敛目低头,再一抬首时却见薛明睿正淡淡地饮着茶,仿佛对面那两人是在小鬼打架。
林宇泽深吸了口气,按捺住自己的尴尬之色,急忙将龙膏酒的牌子给翻了过来,总算是隔绝了那些让人不自在的声音。
“明睿,”
林宇泽的嗓子有些发干,见薛明睿仍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终究在熬过了不好意思之后,开始以翁婿的姿态挑剔担心起来:
这薛明睿如此淡然自若,是否是因着这种场面看得多了?
如此一想,林宇泽难免有些坐不住了。
他脑子有些发疼地想到,薛明睿如今早过了弱冠,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身侧却没有一个通房,不见一个侍妾。
林宇泽先还欣慰于他是一个洁身自好之人,如今想想,可不就是有些不大对劲儿?
所以,他这是都在外头寻乐子?
大夏酒肆旗亭颇多,随便到街边、巷尾走一走,就能看到迎风而立的酒旗,还有那些深目丰|如的异族胡女,打着胡璇儿,抛着媚眼儿,直让京城许多少年郎一掷千金,更有那些个文人骚客写诗作赋流连其中……
难道说薛明睿,他也好这口?
林宇泽有些坐不住了,他深吸了口气,忍着上涌的怒气,随手拿起了桌上的茶盏,也不顾得凉了,只狠狠地饮了一口,待伴着凉意、带着苦涩的茶水缓缓入腹,他开始思量起来:能换人不?
还真是有待商榷啊!
“世伯,茶水凉了,重新上吧。”
薛明睿说话间,已经给林宇泽换了一盏新茶,正好瞟见林宇泽发红的脸颊,眼睛不由微眯,若他所记不差,好似十一年前,林暖暖的丫鬟秋菊就在凌霄阁旁的一个胡女众多的酒肆碰到过林宇泽,
难道说,林宇泽当年也好这一口?还是从前就是如此,这是又犯起了从前的毛病?
虽相信林宇泽如今是个洁身自好之人,以前是不是的,可在江南时那个让林暖暖伤过心的刘茉弱母女还是让薛明睿有了警醒,
如今林宇泽虽未曾开新府,但是早已袭爵,他想起小丫头从前在江南时曾说:
苏音音之父苏木生,男人一旦有了钱财权势,就会生出坏心思…
薛明睿可不是喜欢管人闲事之人,只是,为了林暖暖,还是将林宇泽这些毛病扼杀于萌芽吧!
薛明睿的眉头拧了又拧,他淡淡地收起了手,看向林宇泽,就见林宇泽也正看着他,他眉头一挑,唤了一声:
“世伯,”
“明睿!”
两人颇有默契地同时出声,林宇泽讪讪地收住了将要出口的诘问,就见薛明睿也淡淡地笑了笑,却再不说话了。
“明睿!”
林宇泽赶紧清了清喉咙,再不好说,攸关自家闺女往后的话,总是要说开的好。
他左思右想,薛明睿其人不错,若能说通,他也不想换人…
咳咳,
拉回扯远的思绪,林宇泽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里你常过来?”
薛明睿倒是不常来,四皇子这些年也不常过来,倒是便宜了附庸风雅的太子爷、从前的大皇子,想是为了在文人墨客中出些风头,拉拢人心,常会办些诗会,惹得手下爪牙也常光顾,要不怎么姜朝那人能三番五次地让自己人碰到?
不过,林宇泽此言何意?
他这是怕常来会碰到自己?
薛明睿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是么!”
林宇泽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话也说得生硬起来:
“这些地儿,你还是少来的好,若我家念儿过来,我准打断他的腿!”
薛明睿不是个蠢的,念儿才多大的孩子,这分明是点他呢,他一下子就猜到症结所在,暗道自己蠢,忙找补:
“不过是因着这些日子要查案子才来,从前是不过来的。”
见林宇泽脸色仍旧不好看,索性挑明了:
“不过这个案子查完,往后自然少来。我是真不喜欢这儿,念儿也莫要来这些鱼龙混杂之地,要说这些文人墨客也真有闲情逸致,看世伯您,在家中吟诗作画多好,非要弄些个胡姬歌姬在侧,诗倒是没见着写出什么好的,依着晚辈看,不过是找些籍口玩乐罢了。”
林宇泽深以为然,看向薛明睿的目光越发和善起来。
大约是错怪他了,林宇泽避而不谈方才的话,只指着对面问:
“就这么放了他们回去?”
林宇泽目光含冰:
“暂且不打草惊蛇,不过也快了。”
蛰伏隐忍了十几年,是该收网了,他们以为弄个月妃迷了穆宗的心神,就能将这大夏攥在手中,就能让这天下人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双儿这个侍女逃出来的好!
薛明睿点了点桌子,如若不然,他还不知能这么快就参透窦婆婆的意思,还不知该处置紫金山才能两全其美,不伤小丫头的心呢。
话说双儿出逃是因着将紫金山的一个海黄木盒子给带了出来,引得窦婆婆出来寻找,正好过来看看小丫头,这一看……
可不就要倒向他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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