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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意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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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伤口绽裂似被刀剑划过,有些伤口血肉糊模,倒有些像箭伤,但这只鹰浑身上下不见一支箭羽。

    她记得这个时代的箭都是带了倒钩的,难道说,这只鹰用嘴把自己把伤口处的箭拔出来的?那势必连带勾出血肉来,那该有多疼啊!

    想到这,陈宝珠不由对这只倔强的鹰多了几分敬佩。

    “绿意,把这碗水喂给鹰喝。”陈宝珠拿着一碗放了助眠药物的清水,递给绿意。

    这只鹰伤得这么重,为避免感染,当然要拿酒精先给它消毒。酒精触碰伤口的烧灼感……如果眼睁睁地看着这只坚强的鹰在自己的手里痛苦地挣扎着,陈宝珠有些于心不忍。

    那只鹰兴许是渴了,再加上对于陈宝珠没了戒心,很快把水喝了下去,然后小脑袋一耷拉,就昏睡了过去。

    “开始吧。”陈宝珠深吸一口气,用棉花沾了高度烈酒,擦拭起伤口来。清理完毕之后,再洒上药粉,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

    看着包成木乃伊似的老鹰,陈宝珠吐出一口气:“我不是兽医,死鹰只能当成活鹰医了。希望它能熬过今天晚上吧。”

    然后她又吩咐绿意到大厨房里取一个稍大一些的箩筐来,在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棉花,再把鹰放进去,好让它睡得舒服一些。

    最后,她让绿意泡些参茶,如果鹰熬不过去的时候,就喂一些参茶,希望这样可以助它撑下去……

    做完这一切,再把手洗净,看看时间,已经一个时辰了。外面的鞭炮声不断,人声渲闹,想必道贺的人又上门了。而整个下午,宁氏也没有派丫头过来找她,想必在前院应付那些来往的宾客忙得不可开交吧?

    这样的荣耀,宁氏当之无愧,因为,哥哥本来就是宁氏生的……

    哥哥中了全省乡试头名,也就是解元郎,这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这样荣耀的事情足以让宁氏乐上好些天,也足以让黎姨娘黑上好些日子的脸……

    想到这,陈宝珠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黎姨娘生的三姐姐陈宝怡,从来就不是她的对手,而黎姨娘,又怎么会是她的娘亲,宁氏的对手呢?


    第十章 四皇子


    顺京又谓天都,是整个中原最繁华的都市,也是京城所在。

    天都有四条繁盛的主街,分别是城东的永平街;城西的华西街;城南的朝阳街;城北的永风街。所有极负盛名的商铺,百年老字号的食肆,也齐齐聚集于这四大主街之上。就连这个时代所允许的歌伎坊及青楼,也分别在这四条主街上占有一席之地。

    这四条主街又分化出无数街道,而较为有名的如永清街、北开街、天阙街、落华街……

    永清街与北开街之所以得名,那是因为这两条街分布着朝堂上位于中上游的官邸。而天厥街与落华街得名的原因,是因为这两条街分别有两座极为辉煌的府第,分别住着当位圣上的两位成年皇子,一位是二皇子,另一位则是四皇子……

    天朝百年来一直坚持着这样的祖制:但凡皇子一过十六岁,必定另赐府第,不跟在母妃身边在宫中居住。同时也分别赐于侯爵封号,如二皇子是宁王,四皇子则是靖王。

    这样的做法,一则可以培养皇子们独立自主的能力,另一方面也适当让他们参与朝政,为以后的皇位继承做准备。

    这个时代的皇帝,并没有死抱着皇位不位,不到死不让位这样的习惯。但凡皇帝觉得体力不支,无力专注于朝堂政务的时候,均可以让位。但前提是必须选定继承人,至少在心中一定要有内定的人选。

    所以,皇帝在每个皇子出生之后,就分别对各个皇子进行考验。而这样的考验期,长的时候可以历经十几年,最后作出选择。

    退出皇位之后,皇帝或云游四海,或吃斋念佛,或与天下贤士一起谈论诗文,再不管朝政之事。

    被选中的皇子即平步青云,直登大宝之位。而那些没有被选中的皇子,则手中的政权兵权全部退还,只保留富贵闲散王爷的虚衔,再不得入朝堂一步。

    所以,历代的皇位之争,一直是各皇子之间最激烈的无硝烟的战争……

    盛夏的午后,虽有风,但却是柔弱无力的,拂过树梢,树叶静止不动。

    靖王府内,一名衣着光鲜的小厮步履匆匆,绕过矗立于正门前的那幅巨大的山水屏风,进入了正厅。

    正厅内,一名身形颀长的男子负手而立,他正在欣赏着面前的一盆进贡的山茶花。满树粉红的花朵开得正艳,偌大一个正厅内暗香浮动。

    “禀四皇子,到漠北去的韩将军回来了,在大门外候着。”小厮低下头,神色甚是恭敬。

    “哦,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必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吧?”正厅里扬起一声低沉的声音,那名男子转过身来,狭长的眼睛微眯,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迫人气势来。

    小厮头也不敢抬,低声问道:“四皇子,可否让他们进来?”

    四皇子点点头,挥一挥手:“叫他们进来吧,本王正好有事要问他。”

    “是。”小厮低着头,退了出去。

    明明这正厅下侧就各站了两名佩刀,但是整座正厅却如无人之境,除了四王子与那名小厮的问答声,再无其他声响。

    出到外面,小厮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抚了抚砰砰乱跳的心。每次进去禀报,都让他有一种泰山压顶之感。不苟言笑的四皇子,处事凌厉的四皇子,双眼如电的四皇子,浑身透着威慑力的四皇子,总能让人惊惧不已。

    看看大门一侧的东角门,小厮快步朝前飞奔而去。

    随后,那名叫做韩将军的人在小厮的带引下,步入了正厅。

    韩将军一看到那袭颀长的身影,忙上前一步:“参见四皇子。”行的却是大礼。

    四皇子转过身来,双手微微虚扶一下,韩将军便站了起来。

    “韩将军不必行此大礼。”四皇子道,挥手让他落座,自己则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下。两名钗环精致,面容姣好的丫环捧着茶托款款而来,把热气腾腾的热茶分别放置于二人面前的茶几上,手脚利落,静落无声。

    待丫环退出后,四皇子方道:“韩将军,此去大漠,事情办得如何?”

    韩将军马上站了起来,脸上现出一片惶恐之色:“属下办事不力,有负四皇子重托。”

    “韩将军,别拘谨,坐。”四皇子挥挥手,让韩将军坐下,狭长的眼睛里却隐约透出刀剑出鞘的锐利锋芒,“难道说,西蒙王不肯相见?”

    韩将军摇摇头:“不是,非是西蒙王不肯相见,而是西蒙王宫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西蒙王无暇见我。”

    “出了事情?”四皇子微扬了一下眉毛,棱角分明,宛若刀刻般线条鲜明的脸庞浮出一丝疑惑。

    “属下也不知道。”韩冥摇摇头,“属下在宫外候着的时候,见宫中侍卫行色匆匆,听他们私下的议论,好像,好像丢了一件极其宝贵的东西。”

    “丢了一件极其宝贵的东西?”四皇子支起了斜斜靠在椅背上的身子,露出了一丝兴趣,“西蒙王宫也算是应有尽有吧,什么宝物没见过,何至于如此紧张?”

    韩冥摇摇头,露出迷惑的神色:“属下也觉得蹊跷。”

    他小心冀冀地看了一眼四皇子,想了想又道:“四皇子,西蒙王虽然是个粗鲁汉子,但是西蒙王妃处事倒甚是周全。她让属下带回五十副上等鹿茸,还说会派使臣亲往天都,拜会四皇子,以谢怠慢之罪。”

    四皇子微微一皱眉,很快就舒展开来。他朗声道:“那好,我就恭候西蒙王派使臣过来。”

    他看了韩冥一眼:“韩将军千里迢迢,前赴漠北,为本王办差,着实辛苦。那五十副鹿茸就赏你了。”

    韩冥惶恐地站了起来:“四皇子,属下有负重托,没能为四皇子办成此事,不敢受此重碌。”

    “韩将军此言差矣。”四皇子摆摆手,“韩将军就请收下,本王还有差事要劳烦你去办呢。”

    韩冥忙道:“劳烦不敢当,四皇子有事但请吩咐,属下能力所及,一定全力以赴。”

    四皇子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他看着连绵的远山,微微叹了一口气。

    “父皇的身子最近越发不大好了,就连今年秋季的乡试,也提前到了夏季,看来,父皇甄选能人的心很急啊。”

    韩冥看了看四皇子,斟酌着字眼道:“可是,皇上的考题不是还没出吗?”

    “应该快了。”

    历代皇位之争,最后一关,便是皇上亲自出的考题,以考验皇子们的从政能力。

    “老二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沉默片刻,四皇子问道。

    韩冥不仅是将军,想必也是四皇子的情报收集机关,他想了想道:“据我们的人来报,二皇子那边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动静。只是近来,东宫那位召二皇子入宫的次数频繁了些。”

    “都一样,未雨筹缪。”四皇子冷笑一声,言语之中未见一丝对于自己的皇兄的尊敬之意。

    当今圣上本有四子,大皇子早产,身子孱弱,未足月便夭折了。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同年出生,只不过二皇子出生早了些,是年头出生,排在前位。四皇子年尾出生,所以排位靠后。三皇子母妃身份低微,再加上遭遇难产,母子都没能活过来。当今圣上是个念旧的人,还是给了那个一出生便升天的孩子一个三皇子的虚名。

    同年出生的两兄弟,又是竞争对方,当然没有尊敬可言。

    四皇子忽然想起一事来:“三年一度的科考,今年好像有些不同。文科不变,武科倒是新开的,算得上是新鲜的事情。”

    韩冥点头道:“是啊,圣上求贤若渴,所以今年特别开了武科,近年来边关虽然平静,边境的小国也年年进贡。但是,西凉、西蒙的兵力仍不能小觑。圣上也是忧心忡忡啊。”

    四皇子点点头:“本王猜想父王今年开双科,也是这个意思。”他转头看向韩冥,“打听清楚这文武双科解元分别是谁家子弟了吗?”

    韩冥马上笑容可掬道:“四王子,这件事情全京城都传遍了,过几天这两位新科解元郎还要佩花荣市呢。文科解元是当今吏部侍郎的大公子,叫做陈宗纶。而武科解元则是镇国侯的嫡子,叫李云璧。”

    四皇子马上来了兴趣:“李云璧?镇国侯家那个狂妄的小子?”

    韩将军笑道:“四皇子还记得?”

    四皇子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怎么不记得?那小子还抢去我一枚上好的云纹墨砚,我还没讨回来呢。”

    镇国侯李庭均,十八岁弃笔从戎,一杆亮银枪使得出神入化,兼之熟读兵书,小小年纪便坐上副帅之职。几十年前,西凉出兵叛乱,叛军来势汹汹,直捣京都。而中原将士抵挡不力,节节败退。李庭均临危受命,征战数十年,指挥如神,收拾寸寸失土,歼灭数百万西凉铁骑,直把西凉军逼回老窝,龟缩着再不敢出兵。

    当年的西凉面临亡国,西凉王差点就要举出白旗。而在这个时候,李庭均顾及因战事,大片流离失所的百姓,毅然停止战争,呈书天都,招顺西凉。此后,西凉年年进贡,两国边境这才宁静下来。

    当今圣上感激李庭均挽救了大片江山,特赐镇国侯封号,并将同姓王爷的一位郡主许配与他。

    说也奇怪,这位老侯爷战场上跷勇无比,但在子嗣上却有些不顺。庶子倒有几个,但是正室的那位郡主,除了生了一个女儿,再无所出,世子之位一直虚空。

    直到十四年前,郡主再度有了身孕,生下一名嫡子。老来得子,镇国侯对于这个小儿子疼爱有加,简直到了溺爱的地步。

    但是此子生性顽劣,把一个宁静的侯府弄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镇国侯不胜其烦,在所有家法均不奏效的情况下,唯有把他送至天龙山的寺院里,一边读书识字一边习武,也好收收他顽劣的性子。


    第十一章 铃铛


    “那镇国侯家的小子,如今还那么淘气么?”四皇子问道。

    他的印象中,还停留着当年那个八九岁顽童的模样。其实论年纪,其实自己比他也大不了多少,顶多大个一两岁而已。但是,身为皇子,形势会逼迫你成长,所以从这心态上,自然而然就比那顽劣少年成熟许多。

    韩冥摇摇头:“那位世子爷,自被镇国侯送上天龙山之后,这些年几乎没有下过山。半年前,得知开了武科,这才下得山来。如今的世子爷,可比不得当年那顽童了,那可是翩翩少年郎,连当年被他气哭的晴郡主见了他都脸红呢。”

    “晴儿那丫头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见了那小子会脸红?”四皇子似乎有些不相信。

    韩冥道:“镇国侯家的世子爷今非昔比,四皇子若是见了,也会大呼不同了呢。此次武考,当今圣上换了便服去了考场,隐于屏风之后,听到李家世子爷在考兵书那会时,对答如流,差点就要站出来叫好呢。后来一个劲地问是谁家的公子哥,听说是镇国侯家的,还大赞有其父当年的风范……”

    “难道真的是吴下阿蒙,今非昔比了?”四皇子的眼眸里隐约升起了一丝兴趣,“这小子,本王一定要会会他。”

    韩冥看了看四皇子:“四皇子,属下听说那位世子爷与二皇子走得很近……”

    四皇子脸上的表情滞了一下,忽然有些感慨:“没想到,这小子还是跟了老二,老二这回如虎添冀了。”

    “四皇子,我们这边能人也不少……”韩冥有些不服气。

    四皇子转过头来:“韩将军,本王可不是助他人锐气,灭自己的威风。只有知此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个道理,想必韩将军也知晓吧?”

    韩冥不觉汗颜,忙道:“属下失言。”

    四皇子转过身来,脸色凝重起来:“韩将军,本王大计,经不允许有任何疏漏。你速派人到西蒙打探一下,究竟西蒙王宫出了什么事情,竟会连本王的人也不接见。探明情况之后,速报本王知晓。”

    韩冥不敢怠慢,忙应道:“是,属下马上着人去办。”

    四皇子再不说话,挥了挥手。韩冥知道四皇子这是让自己退下,行了礼,便躬身退了出去。

    隐约中听到有铃铛的声音,是从四皇子那边传过来的。他不由略微抬头,朝四皇子看去,果然,立于窗边的四皇子手里拿着一枚玉佩,铃铛声就是从玉佩那里发出来的,显然玉佩的金黄穗子上系了一只小小的铃铛,所以发出了声音,而且声音微弱。

    韩冥久在四皇子身边办差,对四皇子的习性很是了解。他知道四皇子表面虽然不显山露水,但是当他略觉烦闷的时候,他总会取出佩于身上的铃铛把玩。

    其实,那不过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铃铛,华西街上几文钱就可以买到,而且还是那些孩童的玩物而已。韩冥不明白,靖王府里什么奇珍异宝没有,四皇子缘何对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廉价得不能再廉价的银制铃铛如此看重?

    每一次,韩冥去看四皇子的表情的时候,都会怔一下。四皇子看着那只铃铛的表情,柔和得如春日煦暖的阳光,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旁边引路的小厮扯了他一下,他这才醒觉过来,忙快步退了下去。

    四皇子静静地伫立窗边,鼻冀端飘入山茶花的香味,思绪却有些飘远……

    “你是小太监吧?你为什么在这里哭呢?是谁欺负你了吗?

    “我……”

    “这个铃铛给你,虽然不太响,但是也很好玩的。你就别哭了,啊,乖。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吗?识实务者为俊杰,其实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的,认命者……也可以成为俊杰的。”

    “认命?为什么要认命?”

    “认命是接受命运的安排,但又不甘命运的安排。只要你认清自己的处境,认清自己的定位,好好干,迎难而上,一定也可以出人头地的。”

    “真的可以出人头地吗?”

    “当然!”

    ……

    “珠儿!”四皇子凝视着手里面并不起眼的铃铛,心里瞬时溢满温暖。

    ******

    午后,太阳偏移了少许位置,街上似乎并不那么燥热。百年古柏树参天的树冠,遮挡住了一部分刺目的阳光。两旁的垂柳依依,微风过处,极尽妖娆妩媚。

    繁盛的永平街,从街头到街尾,尽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铺子,有飘香的酒肆,有高雅的茶楼,有客栈旅舍,还有数不清的沿街叫卖的商贩走卒,以及赶赴集市的人群,把一条甚是宽阔的永平街挤了个满满当当。

    此时,街尾处,拥挤的人群里闲闲地走来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着蓝色广袖锦袍,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拔来的青草叶子,样子悠闲,眼神却不时落在两侧的店铺门面上,似在有意无意地搜寻着什么。

    “怎么,我们堂堂的解元郎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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