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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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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元福痛苦的咬着牙,他的确低估了管平波的彪悍。
按照常理,她纵然对竹溪有所怀疑,也该揪着竹溪来对峙。
彼此吵嚷几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他尚未许给竹溪甚实在的好处,不过空口白牙几句好话,管平波想赖到他头上,谈何容易?
却是没料到管平波不独事发时沉的住气,稳住了窦宏朗,跟着大摇大摆的进了家门,更是根本不按套路,突然出招,以雷霆手段直接定罪。
她那份理直气壮,甚至立刻左右了窦向东的判断。
想到此处,窦元福不由滚下泪来,固然他曾算计过窦宏朗,但此回问都不问,便亲自行刑,他的父亲,已对他不信任至此了么?
板子落到身上的那一刻,他才醒过神来。
抓不到证据又怎样?管平波根本不需要。
她是窦宏朗的老婆,便是直接栽赃又如何?竹溪是不是他的人不要紧,要紧是众人肯信竹溪是他的人。
朗朗乾坤下,管平波公然在祠堂以下犯上,敢对大伯与夫主使用马鞭,打的鲜血飞溅,如此匪夷所思,如此不计后果,众人会不信么?窦元福自嘲,怎可能不信?那一瞬间,他连一句辩解都不能说,不敢说。
就如民告官要滚钉板一样,没有人闲来无事去滚,可一旦有人滚了,那官便是冤枉,也跳进黄河洗不清。
管平波不过是个妾,一个没有娘家的妾。
她如此胆量,路人只怕心里早想,他窦元福到底做了什么,才让管平波豁出命来,连死都不怕了?
太狠了!窦元福汇集了各路信息后,细细回想一遍,只觉得毛乎悚然。
那女人此番心机与魄力,他只在父亲身上见过。
无怪乎父亲对她溺爱至此!这么一个女人,可成为窦家强有力的臂膀。
可她为什么,偏偏嫁给了窦宏朗!他与肖金桃,原本势均力敌。
在父亲的偏心眼下,他始终占有些许优势。
若无管平波,他的优势早晚会积累到肖金桃投降。
奈何,凭空出现了个管平波。
窦元福难掩嫉妒的想:老天,为何你不把运气,分给我一点点?
张明蕙对管平波的诅咒,在耳边响起,窦元福不由苦笑。
原先,父亲说张明蕙不如肖金桃,他是不服气的。
可此时此刻,不得不承认,张明蕙真的只是个寻常的内宅妇人。
他挨打的缘由,不是管平波使坏。
父亲不可能为了个外人责罚亲生儿子,哪怕这个外人,平日里看起来多么得宠。
他父亲最恨的,是他连个废物都容不下,可父亲就从来没想过,弟弟虽混吃等死,弟弟的亲娘和老婆,哪个是省油的灯?一个掌握了家中半拉财权,一个更是能血雨腥风打下一片天地。
窦家的均衡,因管平波的加入而崩塌,可见张明蕙骂对了人,却骂不对理由。
源源不断的木材输入,是窦正豪岳家都做不到的。
窦正豪之妻沈氏进门的嫁妆震撼了族人,但在管平波的实力面前,彻底的被人遗忘。
如此强援,他焉能不防?
疼痛滋养着仇恨,生根发芽。
窦元福的手指紧紧抓着锦被,调节着呼吸。
他不愿服输。
果真窦宏朗有本事,也就罢了。
要他对着肖金桃婆媳俯首称臣,绝不能忍!破绽不是没有,窦宏朗的愚蠢,就是最大的破绽。
仔细斟酌了许久,窦元福松开手指,对张明蕙招招手:“你过来。”
窦元福的声音很微弱,张明蕙擦了把泪,附耳在他唇边,就听他道:“找个人,去挑唆珊瑚或贝壳两句,务必使她们引起二弟的怒火,与管平波反目方好。”
张明蕙脸色一白:“会不会被阿爷知道?”
窦元福微微喘息着道:“没法子了,便是阿爷事后知道,也来不及弥补。
管平波此回一记甚是高明,奈何二弟不会领情。
她小小年纪有此成就,又一心为丈夫打算,难免心高气傲。
二弟闹将起来,他们夫妻自然离心。
我才有翻身的可能。
否则……”窦元福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道,“二弟曾差一点命丧石竹,他们一家得势后,肖金桃不会放过我们。
死仇在前,化解不开的。
只有奋起一搏了!”
张明蕙不明就里:“我看不出管平波为二弟谋划什么,她不是连累的二弟一并挨打么?”
窦元福颓然道:“这便是她的厉害之处了。
倘或只有我挨打,众人少不得同情我。
二弟原无大错,也被打了一顿,更显无辜。
原本……他就是个好色无德的性子,谁又对他报过指望?既无指望,便不会失望。
明眼人都清楚,他是受我连累。
是我太小瞧管平波了。”
张明蕙咬牙切齿的道:“哪有这般泼辣的妇人,我若是二弟,当真想打死她的心都有。”
窦元福突然轻笑出声:“这般想就对了。
去吧,做的隐蔽些。
能不被阿爷发现,是最好的。”
张明蕙不大理解,还是爽快的答应了:“好。
我去去就来。”
窦元福自幼被当继承人培养,论起心性,比窦宏朗强悍百倍不止。
因此他虽伤的重,还能冷静的耍阴谋。
窦宏朗便没有这份闲情了。
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把本就不多的理智烧成了灰烬。
往日管平波打他,不过是在自家院内。
他虽深恨巴州旧俗,到底是巴州人,至少不觉得多丢人。
此回却是在祠堂里,当着众人一顿打,为了她妒忌,还被老子捶。
窦宏朗满腔怒意无处宣泄,他恨父亲为了野心,全没一丝父子情谊;恨母亲为争权夺利,看着他挨打无动于衷。
窦宏朗着实够冤枉。
窦家祖传的富贵,由窦向东发扬光大,能给他的钱财,几辈子都花销不完。
他是次子,便是窦向东果真做到九五至尊,他只有更多钱败的,断不会比做豪强次子差。
肖金桃但凡懦弱些,窦元福不至于跟个废柴死磕到底。
窦宏朗那骨头软的,真是被斗的资格都无。
偏生有了个厉害的亲妈,不小心又娶了个比亲妈还厉害的老婆,整个二房,枝干弱而枝叶强,很难忍住不去把他拦腰折断的欲望。
窦宏朗富贵闲人的人生目标,算是在管平波进门那日戛然而止。
练竹、胡三娘、珊瑚、贝壳等内宅妇人,见了丈夫的惨状,无不把管平波恨出血来。
张明蕙只在家暗骂管平波扫把星,而二房内丧门星三个字直接变成了管平波的代称,一日不骂个八百回不心甘。
偏生肖金桃才得了窦向东一个似是而非的承诺,她得做好宗妇的本分,为儿子增加筹码,无暇他顾;管平波又没真心为窦宏朗打算过,她忙着练体能,以及考察巴州什么东西方便带回石竹还来不及,哪有空管窦宏朗妻妾的弯弯绕绕。
使得二房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防线,迅速的在内部坍塌,只留下光鲜亮丽的豆腐渣围墙。
窦宏朗的满腹怒火,在妻妾仆从各怀鬼胎的怂恿下,越烧越旺。
腊月二十八,本就伤的不算重的窦宏朗下了床,第一件事便是冲入东间,亲手把管平波的铺盖家伙一股脑扔出门外,并放了一把火,付之一炬!
在华夏,脸面是个很微妙的东西。
管平波在祠堂落了窦向东父子的脸面,今日窦宏朗回敬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窦家的地盘上,风向太容易逆转。
毕竟管平波过于惊世骇俗,族中或慑于她的威势,却无一人会从心里赞成。
窦宏朗的行为,不少人都暗地里拍手称快。
接到消息的窦向东夫妻,想阻止已是来不及!
得知弟弟如此迅捷的干了蠢事后,窦元福在屋中,哈哈大笑!果然如此!果然如此!肖金桃啊肖金桃,你们婆媳强悍有何用?你们的立身之本,不过是块不可雕的朽木。
如此朽脆,你们还指望他顶门立户?管平波才替二房挣得的优势,轻轻一个借力,立刻荡然无存!就凭你那不中用的儿子,想从我手里夺走窦家,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窦家是我的!从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①管堂客。 方言,对妇女的称呼,前面加姓氏区分。 约等于红楼梦里的“王夫人”“邢夫人”的称呼。 理论上来讲,管平波的身份是不能被叫堂客的。 堂客,顾名思义,得是大老婆。 但窦朝峰不知如何称呼,以对妇女的通俗叫法含混过去了。
第96章 选择&记恨
第153章 选择
肖金桃在屋内,抽噎不止。
窦向东坐在圈椅内,沉默不语。
夫妻二人的千言万语,皆化作了无穷无尽的尴尬。
窦元福与窦宏朗之争,亦可看做窦向东与肖金桃之争。
谁也想自己的儿子上位,谁也觉得自己并没有亏待其他的儿子。
可就在窦元福把窦向东气个半死后,紧接着,窦宏朗就让肖金桃唾手可得的胜利果实,付诸东流。
老两口相对无言,窦家奇异的,再次回归了均衡。
但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均衡才是最危险的。
谁也不服谁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
与肖金桃不同,三个儿子都是窦向东亲生的。
他固然有偏心,但不至于完全无法接受培养窦宏朗。
哪里知道,窦宏朗任性起来,竟是不管不顾至此。
拥有了地盘的管平波,不仅仅是窦宏朗的小老婆,更是窦家实力的一部分。
管平波大闹祠堂,他不怒么?自然是怒的。
愤怒到今日都不曾全部化解,且他明白,便是他大获全胜,在他死后,他打下的江山,必然变成管平波的江山。
所以窦向东要管平波生下儿子,只有她生了儿子,才会真正与窦家一条心。
巴州堂客当家的多了,不差她管平波一个。
窦向东从不敢轻视女人,尽管绝大多数女人只会哭哭啼啼,但总有那么些时候,会蹦出一些比男人还猛的女人。
譬如肖金桃,譬如……管平波。
窦向东是死活也想不明白,窦元福兄弟两个,哪怕对着八大金刚里最不得脸的刘耗子,也没有使用过如此拙劣的手段,怎么就能轻视团灭了八大金刚的管平波?看人莫不是不看本事,而看性别?宣太后、吕太后、武太后、刘太后、萧太后……以及本朝的太祖皇后,平均每朝至少能捞一个大权独揽的女人吧?至于那些弄权的后妃公主,更是数不胜数。
尤其是窦元福,他偏心眼多年,不是纯看喜好。
窦元福的几个长随,皆是他亲自挑选提拔,极尽笼络。
分明会哄有才的人,怎么碰上管平波,脑子就不会动了呢?便是全当书上戏上是假的,你继母什么时候好惹过了?
良久,窦向东吐出一口浊气,试探着道:“老太婆,我们别怄气了。
你看老三怎么样?”
窦崇成的生母在窦家几乎透明,他才真是爹不亲娘不爱的那个。
选择他谁都不能接受,但显然,窦元福更不能让肖金桃满意。
嫡母的身份,天然比继母理直气壮。
至少窦崇成只有一个“舅家”,而窦元福不止。
运作的好,窦崇成之子与肖家联姻,这段关系便能砸瓷实。
且窦宏朗与窦崇成关系一直不错。
要紧的是窦向东了解儿子,他那次子,当真是谁好生养着他,谁就是好人。
想来不会对弟弟不服。
何况上头两个哥哥,办的糟心事实在太多了。
肖金桃满心不愿,她此生费心养育过的只有窦宏朗跟窦朝峰。
真要说起来,比起庶子,她倒更喜欢庶弟些。
遂道:“窦家的家业,关乎着子孙传承,我们的香火倒在其次。
老三比老二上进些,但上进的有限,还不如朝峰。”
窦向东:“……”
肖金桃又道:“接班人的事,暂可搁下。
我们俩便都短命,总有个前后,不至于嘎嘣一下一齐死了。
将来的事将来再提不迟。
当务之急,是平波怎么办?她出门逛去了,还没回来。
待她回来,我们是不是得有个说法?不看她管我们叫爷娘,这话太虚,她又不是我们哪个亲生的,但石竹那块地,那几百号人,我们砸了那么许多钱财米粮进去,就打了水漂不成?”
这便是窦向东看重肖金桃之故了。
为了儿子,她是容易激动了些,可人无完人,谁能没个私心?然私心之外,时时刻刻想的是如何解决问题,实在难得。
窦向东叹了一声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们能哄住平波一时,难道还能哄住她一世?倒像我们只疼儿子,不顾她的死活了。
虽说自家儿子自家疼,我们不疼她,她便也不必顾及我们。
还是前次石竹传回来的消息,她盯着飞水呢。
再则,我还想寻个机会,把她调回巴州,好替我也练上一支强兵的。
如此,便不好做的太过,省的让人寒心。”
提起管平波,肖金桃就觉得肝疼。
多好一手牌,眼瞅着要和了,亲儿子把和的那张牌打出去了!有这么打牌的么?她是真不舍得把人放走,果真认作“女儿”,窦家是没损失,她就亏大了!但窦向东说的很有道理,便是她把管平波视同亲生,儿子不领情,又待如何?
窦向东忽然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肖金桃一愣:“你去哪里?”
窦向东只说了两个字:“审人。”
而后大踏步的出门了。
管平波凭借窦家起家,她手底下便角角落落都是窦家的人。
谭元洲如今态度不明,韦高义等是管平波养熟了的,李修杰则是窦家“抛弃”,心向哪边,不问可知。
但除去他们,窦向东还趁着去岁管平波求助时,直接给了足足两百青壮。
他们之中,有些是临时招募,有些则是窦家旧人的儿孙。
因此,除却王洪这位摆明车马的眼线,窦向东的探子,可谓密布在老虎营的角角落落。
此等手段,未免落了小巧,窦向东等闲不大用,便是王洪,也只传过一回消息,还是明面上管平波不曾瞒过任何人的。
窦向东甚至怀疑,泄露飞水县之事,就是管平波刻意为之。
窦向东的确不擅长打山地,也就默认了。
但此时情况略微有了不同。
想要以家臣的身份笼住管平波,原先的感情牌,便不大管用了。
调整策略的前提,则是得先把管平波的喜好举止再仔细梳理一遍,务必不遗落任何细节。
巴州距离石竹千里之遥,他的人暂时是传不回消息的。
然而许多明面上的事,还无需动用隐藏的眼线,只要分别问询雪雁等人便够了。
寻了一圈,发现雪雁等人不在家,跟随管平波逛街去了。
窦向东眉头微促,管平波在家时审人不是不可,只怕她会想法子捣乱。
不得已,把杨兴旺唤来,令他把窦宏朗抵达石竹后发生的种种,再细细说过。
包括众人的对话,皆一字不漏的学上一遍。
安静的威风堂内,端着茶盅的窦向东有的是时间思考与分析。
管平波若真能吞下飞水,势力就有些过大了。
他如今有两条路可以选。
第一,拢住管平波,让她甘愿为窦家效力。
这是最好的结果,因为没有哪个打江山的人会嫌人才多。
第二,便是谈不拢,只得趁她只身在巴州,直接诛杀之。
窦向东闭上眼,算计着得失。
管平波回巴州,带的人不多,杀她尚算容易。
然而她若身死,石竹那块地就算丢了。
窦向东暗叹道,石竹就是鸡肋啊!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杨兴旺一人分饰多角,把石竹的好戏,演了一遍。
窦向东则一心二用,一面听着,一面想着自己的心思。
突然,窦向东猛的睁开眼,抬起手止住杨兴旺:“你把紫鹃在百户所门口的话重复一遍!”
得亏杨兴旺记性不错,被窦向东一吓,还能磕磕绊绊的复述。
窦向东眉头紧皱,紫鹃的话,无非是和稀泥。
这是紫鹃自作主张,还是……?窦向东单手轻敲着桌面,若是紫鹃或陆观颐的意思,不足为奇,若是管平波的示意,那她未免太过于玩弄心机了!
窦向东心里生出了强烈的违和感,他抽丝剥茧的分析着。
自家儿子自家清楚,那副模样,无论如何都不会打动管平波。
而管平波也绝不可能是个从一而终的贞洁烈妇。
奇怪的点,不止一处。
雪雁为管平波的心腹,她为何会在窦宏朗的船上?此等把戏骗过窦宏朗轻而易举,但在他眼里,漏洞着实太多了。
强者总是让人高看一眼。
窦向东不住的思考着,管平波哄窦宏朗的目的是什么?她回巴州的目的又是什么?
窦向东沉吟片刻,问道:“她在船上说要讨一纸休书之事,你觉得真么?”
杨兴旺想了想,道:“至少有五六分真吧。”
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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