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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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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有人刺杀营长之事,在营中炸开。
时下株连乃常态,第三小队的人战战兢兢的走到办公室,腿肚子都在抖。
休说可能遭受打杀,便是只想到撵出去三个字,就人人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中。
为了营中的饭食,是死都不想出去的。
一行十一个人立在办公室的檐廊下,谭元洲忍气问道:“那人是谁?什么来历?你们可知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叫侯勇的人身上。
侯勇乃第三小队的狼筅兵,被众人看着,险些尿了裤子,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也不熟,就就就同他多说过几句话。”
谭元洲盯着侯勇,问:“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侯勇道:“他叫江今北,是葫芦寨的人。
葫芦寨去岁被流民吃了,他逃了出来,没了营生,才来老虎营讨饭吃的。”
谭元洲一听便发现了问题:“既然都被吃了,你怎么知道他是葫芦寨的人?”
侯勇道:“他说葫芦寨的话!我娘舅是葫芦寨的,我听得懂。”
说着又哭丧着脸道,“我舅舅家都是老实人,我才多同他说几句话的,真不知道他想杀营长!”
谭元洲又问:“葫芦寨有人做土匪么?”
侯勇垂头丧气的道:“我不知道 ……”
“谁做的保人?”
侯勇听得这句,汗毛直立。
脚底一软,就噗通跪下,连磕了几个头道:“他们问我知不知道葫芦寨,我说知道,我听他说葫芦寨的话,就说他是的。
我真不知道他要杀营长,百总大人……我……我……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谭元洲又问了一圈,皆无有用的信息,心中愤怒更甚!自家营中,本是最放松的地界,哪里知道出了内鬼。
不仅管平波受伤,营内立刻就要人心惶惶。
再加上既出了事,新来的难免再梳理一回,更加剧恐慌。
又想起方才惊险一幕,非管平波反应及时,只怕此刻已命丧黄泉。
老虎营杀了几个月的土匪,结仇海了去了。
此事必要严查!谭元洲强行压住怒火,嘱咐王洪道:“不独战兵营,连后勤一并审。
哪个村哪个寨的,核对名册,互相作保,再派人去他们村详查!从今日起,停止一切对外招募。
待把此事审出个水落石出再提!”
王洪唯唯诺诺的应了。
谭元洲又喝道:“叫你们相互作保,本有保全彼此的意思。
侯勇不认得人,也敢胡说八道。
此回初犯,饶你一死。
自去李队长处领四十军棍。
再有下回,不管是哪一个……”谭元洲狠戾的道,“杀无赦!”
侯勇逃得一条命,脚软的爬都爬不起来。
队友踢了他两脚,才勉强磕头谢过。
一队人都吓的不轻,互相拉扯着,退下了。
谭元洲再四跟王洪强调了政审的重要性,方去看管平波。
管平波屋内围着一圈人,韦高义等人都齐聚在此,有说有笑的,看来是不要紧了。
谭元洲松了口气,自捡了块地方坐下,听管平波教他们如何有效的捆住人。
一面说还一面拿绳索示范,与平日无二。
教课完毕,管平波笑呵呵的拿手勾着元宵的肩,与众人一齐去排队吃饭,以昭显营长尚且活蹦乱跳,下午不过虚惊一场。
老虎营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不大明白管平波一个小女子如何能令谭元洲俯首帖耳的,此刻也都服气。
彼此用夹着浓厚方言的官话,连说带比划的模拟了一回刺客与反击,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
刺客从小黑屋被提溜出来时,浑身发软。
说是关三日,实则只关了一天一夜。
然而没水没饭的绑了十二个时辰,铁打的人都蔫了。
何况拖进小黑屋的路上,好几个人对他下了黑手,痛楚消耗着体能,更觉的四肢无力。
双手双脚被铐住,等待着审讯的到来。
没等多久,管平波带着谭元洲来到了审讯室,看守的人退出室内,顺便带上了门。
老虎营在扩张期间,新人又全部重新政审,十分忙碌。
管平波便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为何要杀我?”
刺客有气无力的道:“我既落到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讲那么多废话作甚?”
管平波亦笑道:“杀和剐还是不同的。
何况我总也要知道个缘故,日后才好防范。
倘或你能说服我,放了你也不是不行。
我自问除了土匪,少与人结仇,你混进来刺杀,不至于是为了逞英雄吧?”
刺客嘲讽一笑:“你杀了我兄弟,我要报仇,便是缘故。”
管平波点头:“我杀的土匪多了,你兄弟是哪个?”
刺客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啪的一声,谭元洲的马鞭直抽在刺客的肩上,带起一小串血珠。
刺客闷哼一声,却是来了脾气,不肯再说话。
管平波从来不是善男信女,人家都要杀她了,她是半分圣母心肠都没有的。
冷漠的看着谭元洲用刑,顺便插上一句嘴:“酷刑我知道的就有好几十种,你死扛着也无用。
老老实实招了,我留你全尸。”
谭元洲冷笑道:“我看拿去做解剖,拆成几百块甚好。”
马鞭交错的落在后背上,刺客忍不住连连惨叫。
不多时,谭元洲停下,舀起一瓢盐水泼在刺客身上,把刺客激的浑身一抖。
才慢条斯理的道:“想说了么?”
刺客大口的喘着气,似乎这样可以缓解些许痛苦。
盯着管平波的眼,良久,才道:“你为什么要杀不相干的人?”
管平波道:“我杀的人里,没有无辜。”
刺客心头火起,呸了一声:“难道你就无辜了?你不也一样杀人如麻!”
“哦。”
管平波淡定的道,“然后呢?你来替天行道了?”
“没有天道,我替又何妨?”
“你是土匪吗?”
“你不是土匪吗?”
“我没伤过百姓。”
“他妈的谁闲的没事去搞穷鬼!”刺客冷笑,“你不伤百姓?你可知你封闭了盐矿,多少人没盐而死?多少百姓为了求你一口盐,死在抓土匪的路上?你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跟我们有什么区别?天道好轮回,你今日,早晚有一日,你也是这般下场。”
说毕,虚弱一笑:“爷爷我先行一步,在阎罗殿等着你一起下地狱,如何?”
第86章 留人&笨蛋&打输
第126章 留人
管平波轻笑出声,刻薄的吐出了两个字:“孬种!”
行走江湖的人,最恨这两个字!刺客脸色一变,欲要骂回去,管平波却接着道:“去年腊月一战,我老虎营三十五人战死二十人,何其惨烈。”
眼睛轻蔑的看向刺客,然后道,“而羊头寨留下的妇孺,毫发无伤!”
刺客怔了怔,没能理解管平波的意思。
“我的确杀人无数。
也不敢说我杀的每一个人、做的每一个决策,都不曾伤及无辜。”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双手都沾满了鲜血。
管平波站起来,走到刺客跟前,居高临下的道,“但,没有任何一次,我把手伸向了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恃强而不凌弱,就是我与你们最大的不同。”
说毕,毫不留情的再补一刀,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我有办法养活自己,养活我的人,而你们不能。
你们如此愚蠢,我怎敢与尔等相提并论?”
刺客登时被梗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虎营确实没有过劫掠,反而军纪极严。
他混进来的第一日,就有一个脸上带疤的女人足足宣讲了半个多时辰的纪律,还把其编成了歌,没学会唱不能正式加入。
那时在他心里,就有个奇怪的念头,老虎营到底是土匪?还是评书里的岳家军?可是抱着必死决心来的他,没去问过答案,现在也无须问了,横竖刺杀失败,必死无疑。
管平波不是来打嘴炮的,辩赢了土匪毫无意义。
坐回凳子上,悠然的道:“人,有七大关节、二百零六块骨头。
先用夹板把关节一一卸掉,再用铁锤顺着趾骨一节一节的往上敲。”
管平波慢条斯理的道,“骨头一块块粉碎性骨折,但脏器没有受损,你还活着。
穷乡僻壤之处,没有凌迟好手,也只得用此等笨办法了。
按照你的体格,保管能撑五六天。
想试试么?”
配合着威胁,管平波曲起手指,敲击着桌面。
约两公分厚的杉木板拼接的桌子,看起来不上档次。
然而却能敲的比整块的厚实木板更响。
审讯室里十分安静,砰、砰、砰的敲击声,回荡在狭小的室内,轻轻震动着刺客的胸腔。
不重,却似几根钢针,直插进他的肺里,呼吸困难。
良久,管平波给了刺客一个台阶,再次问:“你叫什么名字?”
刺客的喉结动了动,终是不愿真的不得好死,缓缓道:“江今北。”
“你的兄弟叫什么?还有同伙么?”
刺客先回答了后一个问题:“追杀我们的,并非只有百姓。
老百姓三三两两的,便是想抓我们也没法子。
你不卖盐,百姓怨声载道,可那起子懦夫,没人鼓动也只会熬着,一直熬到死。
是好几个与我们有仇的地主,说只要抓到我们,就可减免地租。
又有盐吃,又有地租减,还有人出主意拿章程,我们才被逼的死的死,散的散。
不然就凭你不卖盐根本没用!他们饭都吃不饱,抓个蛋的土匪。”
说着冷笑,“地主没一个好人,我等着看你们狗咬狗的一日!”
又是一个失业农民么?土匪的构成有许多种,而失业农民无疑是让人最同情的一种。
似李德元那种杀人越货强抢民女的玩意,怎么弄死都无任何感触。
但对着这帮仅仅因为想活下去而走了歪路的人,杀起来总是难免沉重。
管平波有时想,若当时练竹没有路过,她会不会杀了大伯全家?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
被逼到绝境的人,暴虐也不过一瞬间。
抽回思绪,管平波道:“你要是没杀过无辜,只报个仇抢个商户的什么的,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谭元洲脸色微变,忙在桌子底下踢了管平波一脚。
管平波笑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刺客惊愕道:“为什么?”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管平波道,“这一点上,我和你一样。
但我要核实你的身份,确认你没干过坏事。
所以,即便你达到我放人的要求,也得关上一阵子。”
“你不计较我杀你?”
管平波用胳膊撑着下巴道:“你杀的了么?”
刺客:“……”
“我耐心有限,给你半刻钟,所有事交代清楚。
不愿交代我当你认罪,立刻拖出去砍了。”
刺客稍作犹豫,才道:“我叫江今北,姚家村人。”
谭元洲冷笑一声:“贵村人才济济,土匪层出不穷呐。”
管平波皱眉:“你兄弟叫田威?”
刺客愣了愣,管平波通过悬赏,抓了好几十个土匪,难道她每一个都记得。
管平波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刺客道:“那你不是应该叫张金培么?”
“对!江今北!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刺客有些奇怪的道,“我在道上没什么名声,田威也不会出卖我。
你竟听说过我?”
谭元洲:“……”
管平波:“……”江今北……张金培……这特么算不算普通话不标准引发的惨案?她们之前去姚家村没找到人,结果人家大大咧咧的送上门来,竟因口音问题没有发现,这都叫什么事!抽抽嘴角,走到门口吩咐了几句,不一时,外头送了田威留下的鬼画符进来。
管平波接过,放在了张金培面前。
张金培看着那张画,脸色剧变。
管平波撇嘴道:“田威个骗子。
说姚麻子两个女儿漂亮,买了进来不亏。
结果人来了,两个黑丑丫头;又说他兄弟没干过土匪,功夫却好,补入战兵营不亏。
结果你土匪干的倍儿利索。”
张金培呼吸急促,瞪着管平波:“田威到底怎么死的?”你为何会用如此熟络的语气提起他?
管平波淡淡的道:“我杀的。”
“为什么!?”张金培难掩激动,他不理解管平波与田威的关系;也不理解田威留下这幅画的含义!这是只有他们兄弟两个知道的秘密。
田威真的出卖了他?甚至为了抓他帮老虎营设下了圈套?老虎营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又为什么要杀了他?
管平波道:“他托我照应你。”
张金培不信。
管平波摊手道:“老虎营的饭好吃,他大概觉得你应该喜欢。”
张金培的双手,紧紧抓住束缚他的铁链,直抓到关节泛白。
良久,才略略平复情绪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就是托我照顾你。”
“他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是个好人。”
旁边阴沉着脸的谭元洲险些被这句话给逗笑了。
管平波瞥了谭元洲一眼,又扭头问张金培:“这图什么意思?他说要你告诉我。”
张金培显然刺激太大,还没缓过神,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村外一座山,有一条不为人知的小道,钻进去,可以找到一条溪的支流。
很细,但有水,便有许多蕨菜。
走到尽头,是几块大石头。
溪流就从石头缝里流出来。
石头上面,有一颗野生的桃树,桃子很酸。
还有猕猴桃,猕猴桃很甜……”说着,想起了小时候。
他们两个人找到的地方,所以每一次收获都比同村的小孩多。
猕猴桃可以挑到云寨去卖钱,换回好吃的麦芽糖。
可惜小孩子总是天真,以为那里真的没有别人知道。
实际上大人一直知道,于是在日子越来越艰难的时候,大人的镰刀砍向了猕猴桃的藤蔓。
因为藤蔓很高,不砍下来不方便摘取。
再然后,猕猴桃消失了。
低下头,看着昏黄的纸面上,仿佛看见了两个不识字的孩子,用拙劣的笔法,无数次在沙地上描绘着曾经最幸福的所在。
猕猴桃死了、蕨菜死了、野葡萄树死了,田威也死了……什么时候轮到他……去死?
管平波起身,往门外走去。
谭元洲跟上,待出了关押犯人的地方,忍不住问:“真要放了他?”
管平波道:“身手很好呐,我舍不得杀。”
谭元洲严肃的道:“营长!”
沉默了好一会儿,管平波又道:“再说我答应过田威。
人不能言而无信。”
谭元洲道:“你放了他也就罢了,若要留下他,你想没想过怎么跟营里的兄弟们交代?刺杀你的人都能放过,那别的事呢?”
管平波道:“田威的故事、姚麻子的故事,不都编成了戏,给大家演过么?除去你们依附窦家而活的,整个营里,没几个不被地主坑的。
他们若赶的上心善的地主,也不到老虎营里来了。
因此他们自能感同身受。
何况,日后打仗少不得收些俘虏,到时那些人不独试图杀我们,且定然杀过我们的人。
自古降将多如牛毛,从一开始就小气巴拉的,我们将来要不要做大?”
谭元洲还是不爽:“他差点就杀了你!”
管平波无奈的道:“都说了不要这么小气!”
“你腰伤好了没?”
“没事了!”管平波翻个白眼道,“你怎么比观颐还啰嗦。
越来越不像个爷们了!真奇了怪哉,我们营里便是女人,也是女汉子,你叫谁传染的啊?”
谭元洲:“……”
管平波思路转回,又道:“先别忙着放人,叫麻子嫂去认一认。
倘或他要走,确认了身份放了便是。
倘或他想留,不把他们那窝土匪交代清楚,是再不能的。
我家白米饭,是这么好吃的么?”
见谭元洲还没开脸,管平波拍拍他的肩,安抚道:“好了,白长了这么大个,心眼没跟着大点。
准你去揍他一顿,别下手太狠就行。”
谭元洲咬牙切齿的道:“我比较想揍你。”
管平波大笑:“来呀来呀,趁着你的擒拿术还没练到家,且先叫我占几日便宜再说。”
谭元洲站在原地,看着管平波一脸挑衅的表情,顺了好半日气。
这死丫头都当妈了,难道就一点也长不大吗?我真他妈的眼瞎!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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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笨蛋
管平波莫名其妙的看着谭元洲扭头走人,想他大概还是担心自己,便估量着思想工作不大好做。
她不是非要留下张金培,老虎营不至于连个身手好的人都寻不着。
但她也的确不想道貌岸然的抓到个土匪就杀,田威是无辜百姓害的太多,不得不杀,否则法制一开始就没法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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