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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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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茂勋刚修炼的脸皮,权当没听见管平波的嘲讽,继续趴着。
就听管平波道:“我们要习的阵法叫鸳鸯阵。”
人群里一阵哄笑,管平波木着脸,看着起哄的新人一言不发。
良久,新人惊觉有异,一个个的低下了头。
管平波才缓缓道:“没文化就是这么肤浅。”
全场:“……”
管平波接着道:“为何叫鸳鸯阵?盖因一组十二人,左右对称,恰似鸳鸯一般。
十二人中,队长一人、盾牌手左右各一人,狼筅手左右各一人,长。
枪手四人,短兵手二人,最末伙夫压阵。
此阵变化多端,可拆为五行阵、大三才阵、小三才阵等等。
最适合在丘陵、密林中作战。
从巴州出发时,我已告知你们,石竹土匪众多,若不想死,我建议你们好生练习。
我们年岁相仿,你们不愿短命,我更不愿。
倘或有人不听指令的,即刻清出队伍,绝不容情。”
众人皆是一凛。
管平波顿了顿,才道:“你们总计二十五人,元宵为鼓手,余者分为两队,一队由韦高义任队长,二队由潘志文任队长。”
韦高义与潘志文齐齐应了声:“是!”
石茂勋眼睛一垂,他今日考输了,便失去机会了么?
管平波又干净利落的道:“李玉娇、张四妹、曾云儿入第一队;石茂勋、杨欣、魏迎春、祝芝蓉入第二队!”
几人纷纷应诺。
管平波再把新人拆成了两组,分别并入了两队。
而后,管平波道:“每一个队,是一个整体。
哪个队做好了有赏,哪个队有人不及格,全队连坐!”说着看向韦高义与潘志文,冷冷道,“队长惩罚翻倍。”
韦高义与潘志文齐齐:“……”
“今天就到此为止,晚间我画出阵型图,明日与你们细细分说。
现在,所有人去雪雁那处领个人物品,每一个人,必须做到早起入睡刷牙洗脸、厕后饭前洗手,违者二十鞭,欢迎互相监督举报!好了,解散!”
韦高义与潘志文忙唤住自己的队员,令他们一个个排好队,去雪雁处领东西。
两个队长又碰头商议,把屋子重新分配,按队居住。
才将将调整好,陆观颐慢悠悠的来了,拿着白垩在架子上划了一条线,道:“所有的杯子,摆成一条直线。
牙刷一律朝南,毛巾全部挂齐。
我每日都来检查,歪一个扣一分,扣足十分……”陆观颐森然一笑,“全队城墙五圈,队长翻倍。”
韦高义登时泪流满面:“姑娘!你怎么也被师父带坏了!”
陆观颐道:“你们最好分清楚,闲来无事时,我是你们姑娘。
待到训练时,我便是训导官。
我虽不会揍你们,然则一分一毫,皆会报与你们师父知道,她要怎么罚你,我可就管不着了。”
韦高义陪笑道:“姑娘,物品那样摆,有甚意思?只别丢了便是。”
陆观颐耐心道:“你们虽是弟子,奶奶却拿你们当兵士看待。
倘或杀敌有功,还会上报请求封赏。
朝廷赏不赏我是不知道,横竖阿爷定要赏的。
家里如今得脸的人,跟着咱们来的,谭元洲算一个,谭元洲常使的几个人勉强也算,余下的哪个不是家里困难的?”说着指着一个人道,“你叫罗康吧,我记得你。
你都不是我们窦家人,那日招人的时候,只说家里过不得了,老子娘眼看着要饿死,自卖自身来的,是也不是?”
罗康是新兵中的一员,忙站起来道:“是。”
陆观颐又温言道:“除去最先的十个人不算,你们十五个人,乃家中最无根基的,方才被人‘推举’出来。
你们一个个年轻气盛,就不觉得恼?”
罗康奓着胆子道:“他们欺负人。”
陆观颐笑笑:“就欺负你了,如何?”
罗康一噎。
“想要人看得起,想不被欺负,只管嘴上叫嚷是最无用的。”
陆观颐道,“自己有了本事,不消开口,人家自高看你一眼。
不说远的,便说你们师父,休说都是做妾的,便是三位太太,哪个病了,老太太一日去瞧三回的?哪个丢了条五六百两的白狐狸毛的斗篷,阿爷立刻赔她三套杂色,还百般怕她委屈,只说待日后有了白狐狸毛的再与她做的?奶奶的出身你们也都知道,二十两买进来的毛丫头,仗着生的好,比你们贵不了几个钱,何以她能穿裘皮,你们就只能穿布衣?” 一番话说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答话。
“你们知道什么叫当官么?”陆观颐勾起嘴角,“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你们亲眼见的。
当官有本事,吃香喝辣呼奴唤婢,好不潇洒。
可你们谁看到他们头悬梁锥刺股的时候?如今,奶奶与你们机会,愿将一生所学皆授与你们,还有甚不知足?”
韦高义低声道:“没有不知足。”
陆观颐轻笑:“那我叫你们按着规矩摆杯子,你怎讲啰嗦?”
韦高义脸一红,道:“没必要么,一天训练那般累,谁还记得这等小事。”
陆观颐淡淡的道:“你们师父记得。”
韦高义:“……”
“你们要去看她房间么?”
韦高义头摇似了拨浪鼓,管平波是他们师父,更是姨奶奶呐!跑去姨奶奶房里乱逛,不是作死么。
陆观颐正色道:“一个军队,令行禁止、整齐划一,方能在战场上尽显本事。
服从性、统一性,乃一切之根本。
奶奶身手不好么?千军万马面前,又有何用?当日高大义等人不厉害么?何以败在你们手里?你们觉得,果然自己就比高大义强了?可要去跟谭元洲比划比划?”
一席话,大家不好驳斥,只得应了。
陆观颐微微叹口气,起身回房。
管平波正在屋里画图,见她进来,笑问:“如何?”
陆观颐道:“似口服心不服的模样。”
管平波笑出声来:“哪能那般容易口服心服的?道理不讲个成千上百遍,不把口水讲干嘴皮磨烂,都是不中用的。
便是你讲了个死,他们依旧心里难服。
唯有跟他们打持久战,耗到他们觉得累了为止。
形成了习惯,渗进了骨髓,又该到与新人从新来过的时候了。
娘娘,训导官可不好做呐!”老脸一红,政委!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发誓到下下辈子也绝对再不扎你小人!
陆观颐笑道:“我觉得挺好玩,比往日在家别苗头强。”
管平波却是收了笑:“从后日起,你亦随我出去训练。”
陆观颐怔了怔。
“你可知,他们受罚,我为何陪着他们跑?”管平波稍停顿了一会儿才道,“你方才说,心服口不服。
我让你去画线,他们能引得你说一番道理。
若是我去呢?”说着一挑眉,“怕是一百个不服,也不敢吱声。
因为我什么都比他们强,强即天理,无可辩驳。”
管平波语重心长的道,“嘴上花花谁都会,大道理、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话,谁都能讲。
你若一味只会说不会做,他们照例拿你当个美人,嘴上不敢说,心里暗戳戳的调戏。
说的更难听点,甚至会暗自意淫你脱了衣裳的样子。”
陆观颐呼吸一滞。
“世界是唯物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管平波平静的道,“男人是客观的,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
想要他们不把你当粉头,就得彪悍到他们不敢招惹。
狐假虎威者终究虚浮,你自己的本事,才能真正震撼人心。”
陆观颐呐呐道:“我打不过他们……” 管平波道:“那就在别的地方碾压过他们。”
“什么地方?”
“譬如毅力,譬如坚强。”
管平波望向陆观颐,“你,敢去做么?”
第67章 赶集&景况&队名
第69章 赶集
管平波没说太多, 陆观颐是她要培养出来做管理层的,不能似那群半大的不识字的孩子一样, 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说。
对陆观颐的要求,从一开始就不同。
从古至今,打仗打的都是后勤。
现在她没有后勤压力,是因为依附着窦家。
早晚有一天, 她得自己承担后勤, 她得有自己的左膀右臂与坚实的班底。
她在寻求机会,窦家更是蓬勃发展, 而宝座却只有一个。
古代与现代是截然不同的生态。
在管平波的前世, 条条大路通罗马,行行都能做状元。
可做首辅,亦可做首富;可入伍,亦可上学。
那是一个多元化的时代, 无穷多的生路, 择一而行即可。
在古代则不然。
即便追随明君夺得天下,随之而来的是卸磨杀驴。
赵匡胤确实值得称道, 不是仁术,而是他用经济手段迫使将军们不得不屈服。
可千古也只有一个赵匡胤,她是窦家次子妾, 无论她有军功还是能在经济上有建树,窦元福都不会容她。
但做一个看人脸色过日子的小老婆,又是她决计不能忍的。
更逞论窦向东未必成事,若被旁的势力夺得先机, 她更需自保。
世间没有哪件事是有利无害的,没有窦家做依仗,她都未必能在乱世中活下来,至少没有窦家,就没有鸳鸯阵。
她养活自己就已经千辛万苦,根本不可能一开始就能养得起二十五个人。
但只要借用了别人的平台,便不得不卷入纷争。
既不得不有纷争,与其将来手忙脚乱的顾头不顾尾,不如自己成为最强的那一个。
至少她可以尽力避免卸磨杀驴,因为来自未来的她,从来不觉得皇权有多么至高无上。
不过是另一个版本的,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而已。
陆观颐沉默着,她有些彷徨。
她当然是有本事的,琴棋书画针黹女红。
可这些到了底层,一点用途都没有。
她还不如雪雁能飞快的做衣裳。
管平波因战斗力被人重用,而她却不可能学得会管平波的本领,与那群孩子一起学都不可能,因为她是个跛子。
缓慢的走动才勉强能掩盖,一旦跑动,必然一瘸一拐。
坚强与毅力又该如何才可展现在世人面前?
管平波拍拍陆观颐的头:“不急这二日,慢慢想。
明日初五赶集,我们瞧热闹去。”
陆观颐扯出一个笑脸:“好。”
四月初五,云寨集市。
在广袤的国土上,一直到管平波生活的时代,都保留着这种小规模的商品交易模式。
只不过那时已经全用纸币交易,并绝大多数是职业的商人。
而此时的农村城镇则的主流则是以物易物。
云寨作为一个古老悠远的城镇,经历过数次兴衰交替,还有一些货币交易,再闭塞一点的地方,甚至可能连铜板都不存在,就似原始社会一样,用粮食来换取别的物资。
管平波牵着陆观颐的手,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本就不宽阔的青石板路两侧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摊贩。
管平波曾去过一些少民活动的地区,有些比较传统的少民一出来大家都认得。
到了此时,倒很不显。
苗族的盛装只在新年或出嫁的时候使用,平常无非是包着头巾布。
此时洗头是奢侈的,故劳动人民多会把头发包起来,减少脏污,继而减少洗头的概率。
放眼望去,全是包着头发的妇人,甚至男人,鬼才知道哪个是苗人哪个是汉人。
唯有仔细瞧去,才能在长相上分辨一二。
此时的苗汉侗三族彼此不通婚,时间长了,面部特征自然有些差异。
粗糙的农村手工制品,不能入管平波几人的眼。
顺着人流,走到一处见到了个熟人。
管平波拍了拍对方的肩,笑道:“崔太太好。”
崔太太回头看见管平波,笑着招呼道:“你也来赶集?我还当你们家人口多,甚都自己做呢。”
管平波道:“没见过,来长见识。
太太买什么呢?”
崔太太从摊子上拿起一个白玉般的物事道:“我买些本地产的雕花蜜饯泡茶喝。
这是柚子皮做的,最是益气养肺。
有好几家做这个的,唯有这家姐儿手巧,雕出来的花鸟鱼虫与别家不同,我常来买的。”
那店家是个老妇,用口音极重的方言道:“我家不但花好看,料也足。
他们都不舍得放糖的,买我家的,一杯里只要放一块就很甜了,划得来!”
管平波看着稀奇,便道:“那就来两斤吧!”
崔太太:“……”
妇人登时尴尬的道:“这个……寻常只有娶亲嫁女的时候用,我统共都没有两斤。”
管平波也尴尬了,这才在窦家住了半年,就被腐朽了,竟忘了此时的糖是多么精贵,小地方的小摊贩,哪里可能准备那么多奢侈品。
妇人却是做老了生意的人,天上掉馅饼的生意,哪里肯放过?立刻道:“奶奶若想要,我今夜就做了,细细拿炭火烘干,后日送到府上去。
奶奶要多少?”
管平波问:“多少钱一斤?”
妇人道:“糖贵着呢,我们家用的是白糖!得用谷子换。”
管平波又问:“铜钱要吗?”
妇人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个铜板一斤。”
“这么贵?”管平波震惊了,五十个铜板可买十来斤糙米了,谷子更多。
她是宰客还是糖真的这般贵?
崔太太也皱眉道:“老刘,你休哄人,这是县令家的奶奶。”
妇人惊了一下,忙道:“哎哟,我有眼不识泰山。”
说着忙给管平波磕了个头,却是道,“近来的糖着实贵,水上叫人占了,外头的糖很难进来,我们石竹又不产糖。
这是早先一批做的,家里剩的糖不多,太太奶奶不买,过了五月,也没得买了。”
崔太太怔了怔,问道:“果真?”
妇人叹口气道:“太太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嫁女都不雕了。
要不是城里几位太太爱吃,我早收摊了。
太太奶奶们都是官家,不差几个铜板,老妇人请太太奶奶们赏口饭吃。”
说着眼圈一红,“除了在云寨,别的集市已无人要了。”
陆观颐一时动了恻隐之心,管平波才五百月钱,因她是小姐,倒有一吊。
拉了拉管平波的袖子道:“我们买了吧。”
管平波才对着下属炫了富,不好小气的,便对崔太太笑道:“我这妹妹心软的了不得。”
崔太太忙道:“大户人家的小姐,哪个不心软呢?”又对那妇人道,“你还不谢过小姐?”
妇人忙又给陆观颐磕头,陆观颐轻巧的侧身避过。
崔太太又嘱咐道:“既是小姐吃的,你做干净些,倘或小姐因你闹了肚子,我可是不依的。”
妇人笑的一脸忠厚:“太太说哪里话,小妇人的东西,从来是最干净的。”
崔太太与妇人还算相熟,倒也信的过她,拉了管平波的手道:“你不用自己提,叫她送到你家去,横竖她要送去我那处的。
我带你逛逛别的。”
说着三人就往前头走,走过买鸡鸭的地方,一阵骚臭扑来,陆观颐立刻捂了口鼻,却又见小鸡仔小鸭仔毛茸茸的一团团挤在笼子里,好不可爱,不由驻足观看。
崔太太笑道:“这一集的还不大好,下一集的更肥些,才好养活。
我在后院里养了十来只,天气暖了日日有蛋。
奶奶家后头靠着河,圈一块地,养几百只,大老爷下酒菜就有了,比外头买的强。”
管平波心念一动,她不会养殖,却知道想要供起一个军队,养殖是必不可少的。
不如听了崔太太的话,学会了养鸡鸭,日后方好搞军屯的。
便笑道:“我不会挑,下一集劳太太来替我挑上一百只。
我也不叫太太白忙,我从巴州带了几匹料子,裁两块给太太当谢礼。”
崔太太心中一喜,面上推却道:“奶奶又同我客气了,横竖白逛逛,哪里就当得起谢字。”
管平波笑道:“那就当晚辈孝敬长辈。”
崔太太连道不敢,却不再推辞,又拉着管平波往前走。
一时走到个棚子搭的店家前,崔太太停下来介绍:“好叫奶奶知道,这家卖的好肉汤圆,指头大一个,最是可口。
奶奶不嫌弃,我请奶奶吃一碗。”
管平波应了,随着崔太太入内,老板娘迎了上来,引着往一张干净的桌上坐好,就对灶上喊了句:“老板,有贵客,先上三碗肉汤圆!”
崔太太笑骂一句:“你又知道我们要肉汤圆了!”
老板娘笑道:“太太这等贵客,难道看得上那死糯米团子?寻常粉面也看不上,非得有肉哨子的才配太太吃。”
崔太太道:“一条街再没人比你精了。”
老板娘确实精,看陆观颐好奇的盯着炸红薯,就陪笑道:“这是府上的小姐吧?那是炸红薯,又香又甜,小姐要尝尝么?”
崔太太笑道:“县令家的小姐,可不是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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