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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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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才能做到统一的零部件,并可随意拆装呢?此时没有精密的仪器和车床,看起来有点难呐。
    火药也没看见,不知此时火药的质量如何。若是还没有颗粒火药,她就赚大发了。天生自带武器代差,加上先进的步兵代差,作为一个穿越者,真的很难不生出打天下的心情。只是前世的教育又困扰着她,打天下易,治天下难。登基坐上皇位,不应该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天下安康,延续璀璨的文明。
    近代史,是每个华夏子孙不愿碰触的回忆。网上曾有人说女孩子不爱学历史。其实大多数女孩子,只是不想翻阅近代史罢了。女人家,总是要细腻些。男人或者看到的是战争的宏大,女人却总是能在字里行间里,观察到生死别离。
    我们曾也有逐匈奴至漠北,也有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可从宋以降,文官崛起,武将衰微。任何一个政治团体,一旦失衡,后果不堪设想。执中守正、折中致和、因时制宜,是为中庸。中庸从来不是庸碌,而是平衡。
    管平波看着手中火绳枪的零件,微微叹道,历史已然不同,或许她想太多。可有些事确实不得不想,譬如,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从一个享受崇高敬意的军人,沦落到被人予取予求的侍妾,她要不想造反,那就不叫管平波。
    炸奶油的香味从厨房飘来,管平波的馋虫再次被勾起。放下纷乱的思绪,跳下凳子,直奔厨房而去,却是见到陆观颐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捡着泡螺。伸手在旁边的小簸箕里捏起一个丢进嘴里,赞道:“好吃!”
    陆观颐笑骂一句:“阿爷妈妈并哥哥们还没吃,你倒先吃上了。”
    管平波笑道:“他们横竖不爱吃,嫌弃油腻。更爱吃那甚清清爽爽的萝卜糕香米饼,端的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陆观颐一面捡着泡螺,一面笑道:“怪道阿爷拿这个赏韦高义他们,日常吃不饱的人人都爱,我说的是也不是?”
    二房厨房里的掌勺正是紫鹃妈,只听她惊讶的道:“韦高义?是东头老韦家,跟着奶奶习武的那个?”
    管平波又从灶上拿起个烘出薄薄一层胶焦壳的糍粑,蹲在坛子跟前翻霉豆腐。夹了块出来,往烤糍粑上一抹,重重的咬了下去,咸辣香脆在口中蔓延,先不回答紫鹃妈的问题,而是道:“霉豆腐与糍粑,当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陆观颐听得这句,胃都疼了!去你的金风玉露一相逢,吃个糍粑还吃出了两情若是久长时了!还让不让人读诗词了!
    紫鹃妈听不懂内涵,还在追问:“韦高义做了什么入了太爷的眼,赏这般精贵物事?”
    管平波包着一嘴的糍粑,含混道:“他们十个人,把高大山、马蜂和刘耗子打的直求饶,你说该赏不该赏?”
    紫鹃妈瞪大眼:“怎么能?我听说高大山几个,一个人能打十个呢!”
    管平波鄙视的道:“屁,让他一个人来打十个我试试?野路子,不足为惧。”
    紫鹃妈的心思立刻活动开来,听闻韦高义等人不仅吃的好,还有钱拿。要知即便都是窦家下人,那也不是谁都能敞开肚皮随便吃的。如今竟还入了太爷的眼,前程更好了。遂陪笑道:“我家还有个小子,望奶奶开恩,也收了他作弟子吧。”
    管平波正要说话,就听窦宏朗在外喊道:“平波,出来,我有话同你说。”
    管平波三两下把糍粑塞进嘴里吞下去,陆观颐抓着她抹了把嘴,才蹦到外头问:“老倌回来了?寻我有事?”
    窦宏朗看着管平波两腮鼓的似包子,就知她又在厨房翻东西吃。想着她日渐坚硬的肌肉,窦宏朗只觉自己都快硬不起来了。吐出一口浊气,拎起管平波的后领子,直拖进了正房东间,扔在了床上。
    管平波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我又没惹你,你干什么呢?”
    窦宏朗被哽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都被男人扔到床上了,你还敢问干什么?这种半点风情都没有的女人,他一点都不想干好吗!日子没法过了,靠!
    
    第50章 交代
    
    窦宏朗并非一点道理都不懂的人,便是不懂, 只消别太糊涂, 他父亲那般掰开了揉碎了分说, 也该懂了。作为家中行二的孩子,他还远没有恣意妄为的资格。最起码的,管平波非三媒六聘, 当真是连个契书都没有, 倘或他不喜欢, 窦元福公然开口讨, 他便无法拒绝。因此, 此刻心中无比纠结,他对管平波的才华抱有疑虑, 却能明显感觉到父母对她的喜爱。那么想要留下管平波, 要么正式纳妾, 要么便与她生一个孩子。
    窦宏朗当然不想自己仅存于世的长子沦落为婢生子,倘或管平波能生便罢, 若不能生, 岂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既不想她做妾,就只剩一条路了。
    平心而论, 管平波长相不算丑, 浓眉大眼,算得上是巴州小家碧玉。可她身上有一股难以忽视的硬朗之气,嫁进家门许久,她似未从未婚少女的心态上转变, 不独对他没有缱绻,甚至……承欢之意都无。一个院里的姬妾,哪个不是两只眼巴望着他?唯有管平波,浑不把他放在心里。
    窦宏朗又不缺女人,自然就只拿管平波当个家中人,再生不出欲念。此刻被迫行房,心中难免生出一丝怨怼。当然,对象不是管平波,而是父亲的偏心眼。正因父亲过于偏重长子,才导致他要靠着个小老婆争宠。
    活了三十多岁,窦宏朗算有些许见识。豪门秘辛知道不少,有没有因此学聪明点不知道,天真是一丝都没有的。略略平复了下情绪,单手压住管平波的肩,将她按倒在床上。
    管平波登时懵逼,什么情况!?看看外头的天色,虽有些发昏,却离黑暗还早的很。何况她没吃晚饭的好么!古人不是挺忌讳白日宣淫的嘛!窦宏朗就是吃了春药,也不该找她啊!
    晃神间,窦宏朗的唇已覆上。管平波一把推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窦宏朗惊讶了一下,奇了怪哉,今日她竟主动了?哪知管平波却道:“有事说事!”
    窦宏朗:“……”
    管平波冷笑道:“一脸便秘的神情,偏来求欢,你当我傻?”
    听得此话,窦宏朗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急转直下,沉声道:“下去。”
    管平波道:“我若不下去呢老倌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来,掀我下去呀。”
    窦宏朗气结,咬牙切齿的道:“你想死?”
    管平波呵呵:“我要是个糊涂人,才是想死。你到底打什么歪主意,说来我听听。我是你老婆,有甚么要我做的只管说,我能做便做,不能做的你自寻能干人去。但想要稀里糊涂的作弄我,就是做梦!”
    窦宏朗连挣扎了几下,都挣脱不得,只得硬生生的把气咽了下去。巴州堂客彪悍远近驰名,打老倌的事一月少说能听见十来件。众人不说堂客不遵三从四德,反倒要笑男人打不过老婆。他实丢不起这个人。憋了半晌,才道:“我细同你说,你先下去。”
    管平波方放开窦宏朗,自捡了个床头坐下。
    窦宏朗翻身起来,略有些狼狈的道:“你的功夫到底跟谁学的?”
    管平波想了想,瞎编道:“原先我们刘家坳有个道馆,里头住了个退隐的道士,小时候看我伶俐就传给我一套武艺呗。”
    窦宏朗忙追问:“还在不在?”
    就是找个死人顶缸的!管平波故作哀戚道:“大前年一病死了,我家那是穷的叮当响,无钱替他收尸。幸而众人都认得他,村里的刘大户替他做了法事的。”半真半假的话,管平波不怕他去查验,又问,“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这个?”
    窦宏朗吐出一口浊气,问道:“你觉得我与大哥,哪个好?”
    管平波咯咯笑道:“要听实话?”
    窦宏朗脸色一黑:“实话!”
    管平波趴到窦宏朗的肩上,悄悄道:“自然是窦高明最好,你们都跟我差辈了,哪个都不好!”
    窦宏朗:“……”窦高明是窦元福的次子,今年十八,单从年纪上来讲,倒是般配。窦宏朗没好气的道,“你休想!”
    管平波道:“本来也就是想想。你也是好笑,要问世人对你们兄弟的评价,怎么着也该找个外人。你问我有什么用?便是大哥比你好百八十倍,我还能偏着外人?你是不是傻?”
    窦宏朗再次:“……”
    管平波撇嘴道:“你今天就是来问我这事的?”
    窦宏朗语气晦涩的道:“阿爷很喜欢你。”
    管平波毛都炸了,等等!窦向东对她应该只是长辈对小辈吧?
    窦宏朗见她一脸见鬼的表情,没好气的道:“你想哪去了?阿爷又不是个好色的,再说你有色吗?”
    管平波给了窦宏朗一个白眼道:“说重点!”
    窦宏朗索性实话实说:“阿爷要我同你生个孩子。”
    管平波立刻就明白了,窦向东是想扣死他在窦家。看了窦宏朗一眼,觉得比起眼前这位,窦向东的确想的长远。父母子女之间,若无特别,自是有感情的。生了孩子,她想叛出窦家的代价就大了。她自问还没有展露出单飞的迹象,那窦向东是防范于未然了?此人不可小觑呐!
    心里盘算了一回,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道:“可你每次同我睡觉,都弄的我好痛!”
    窦宏朗大呼冤枉:“我哪有粗暴过了?”
    管平波理直气壮的道:“我又没经过别的男人,你问我哪有,我上哪说去。”
    窦宏朗给噎的半死,另找证据道:“这么多女人,独你一个喊痛的!阿竹比你娇弱百倍都不曾如此说过。”
    管平波嘲讽道:“我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
    此言出自《战国策》,窦宏朗心中暗道,幸亏还记得,不然定要丢丑。怪道世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赶上这么个文武双全的老婆,太特么操蛋了!仔细回忆了一番,发现管平波是头一个抱怨的,遂道:“我又不瞎,破瓜时难免,次后再无异状,分明是你自己的问题。”
    管平波哦了一声:“那怎么办?有治吗?”
    窦宏朗经她一提,方想到传言有一种女子,最不能承欢,凡碰触,无不疼痛难忍。看向管平波的眼神就带着同情了,男欢女爱实乃人生大妙,这孩子居然享受不到!?
    管平波又道:“不说这个,生孩子也很痛啊,我才不想生!”
    窦宏朗叹道:“那你将来怎么办?”
    管平波叉腰道:“我是你老婆,你儿子敢不孝顺我?我打的他重新学做人!”
    好有道理!
    管平波捅了窦宏朗一下,挤眉弄眼的道:“你多同别人在一处,广撒网!便是怀望不待见我,多几个,总有待见我的。何必我自己生?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的首尾,当然你负责,怎么,你还想赖不成?”
    此话虽霸道,却是透出一股子亲近的味道。窦宏朗被逗笑了,抓住管平波一顿乱揉:“你个小霸王!就生错了性别!”
    管平波没认真反抗,在窦宏朗身上挣扎道:“我要是个男的,就做不成你老婆了!”
    窦宏朗把管平波抱到怀里道:“怎么?喜欢做我老婆?”
    管平波笑道:“为什么不喜欢?谁让你八字好,会讨老婆呢?为了跟姐姐在一起,我可一点都离不得你。”
    啪的一声,窦宏朗恨恨的在管平波屁股上拍了一记:“你就是个混世魔王!我看你日后眼馋别人的孩子时,怎生求我。”
    管平波勾住窦宏朗的脖子,笑问:“果真求你,你应是不应?”
    窦宏朗笑的戳了戳管平波的额头:“不应!”
    管平波撇嘴:“小气!”
    安抚住窦宏朗,管平波还得打消窦向东的不安,遂悄悄对窦宏朗道:“我早跟雪雁说好了,她若生了孩子,算我们两个的。”
    窦宏朗眯着眼问:“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女人更感兴趣点?”
    管平波想了想,点点头道:“还真是!女人多好啊,又软又香!不似你们这般臭!”说着,嫌弃的挥挥手,继续抱怨道,“一天到晚不着家,浑身酒气,有些还抽烟叶子,更坏的还打老婆。除了能赚钱,简直一无是处!我为什么不喜欢女人?”
    窦宏朗扶额,彻底确定他小老婆少根筋。不过既跟雪雁说好了,倒不怕雪雁不认账。便是雪雁想翻脸,还有他在上盯着呢,量她也不敢。再看管平波,当个小厮养着挺可爱的,不肯生就不肯生吧,横竖是个人都会生。只父亲说的话,不能忽视,晚间可与练竹商议一二,日常多照顾些便是。
    窦宏朗到底行商多年,多少识得些人心。名分暂且不给,可待遇须得提上去。她能借此压住胡三娘一头,方显得夫家特别厚待。世间人,无不爱攀比。不患寡而患不均,然则话说回来,谁不想做那不均而丰者?笑拍了拍管平波的头:“唤丫头来替你梳头发,预备吃饭。”
    说毕,扬声喊了句雪雁,就往练竹屋里去了。
    
    第51章 除夕
    
    练竹见窦宏朗进屋,怔了怔:“你不是在东屋么?”
    窦宏朗笑携了练竹的手, 一齐在罗汉床上坐下。他深知家宅不合万事难, 既要抬举管平波, 就得先与妻子通好气。遂,低声在练竹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回,又甜言蜜语道:“都是为了咱们家, 你放心, 在我心里, 再无人比的上你。此事还须得你来办, 她记你的好, 比记我的强。到底是你在家中时日长,须得有个正妻的威严体面, 方好理事。也正好借着此事, 倘或胡三娘要闹, 你只管弹压,我再帮你立立威, 再没有不妥的。”
    练竹心中一暖, 眼睛一阵阵发酸,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窦宏朗把妻子搂在怀里, 柔声道:“我知你的心, 你亦知我的心。今日平波提醒了我,我满心盼你生个儿子,可万一生不出,就抱一个来养。从今往后, 再不去平波与三娘处,余下的丫头,谁先生了,就给笔丰厚的嫁妆,择个好人家发嫁了,也不枉认得一场。”
    练竹眼中落下泪来,哽咽道:“此生嫁了你,便是此刻死了也甘愿。只我对不住你,那孩子……”说着,想起流掉的孩儿,泣不成声。
    窦宏朗轻拍着妻子的胳膊,细细安慰。他与练竹夫妻十几载,少有红脸的时候,感情自是不差。方才那话亦算真心,练竹从来识大体,不乱吃飞醋,怎怨得人爱?似今日这般厚待管平波的话,寻常女子必闹个天翻地覆,唯有练竹,一心待他。十几年,石头都焐热了,何况人心。
    夫妻两个说着悄悄话,珊瑚掀起一角帘子看了一眼,又退了出去。堂屋里管平波坐在八仙桌前吃泡螺,雪雁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分明都滚到床上了,竟不成事,岂有此理!堂屋不好说私房话,终是憋了一句:“你就知道吃!”说毕,气的一甩帘子出去了。
    回到西厢,雪雁抓着陆观颐道:“好姑娘,怕只有你的话她还听两句,你怎么都得劝劝她,成日见憨吃憨玩,打架斗殴,将来的日子怎么过?”
    陆观颐奇道:“怎么了?”
    雪雁气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急急道:“还有什么?跟老爷在床上滚了一圈,她清清白白的把人送去了西屋,趴在堂屋里的桌上吃紫鹃搁在桌上的泡螺。咱家又不少她一口吃的!”
    一院子通没有多大,管平波被拖进房,陆观颐忙避到自己屋里,此刻听见雪雁诉说,也是目瞪口呆。
    “姑娘是不知道,她往日就总混说,道是我生了,算我们两个的。我不是不舍得,可我得下的出来啊!”雪雁眼圈一红,“这么多年了,男人经的不少,一次都没有过。我只怕为难,她还不当回事。家里哪个不虎视眈眈,这家里,终究是要有儿子才站的住。”
    陆观颐默默的递了块帕子给雪雁,心道,你是白费心,那货根本就不打算靠男人活。看雪雁满心替管平波打算,叹道:“别哭了,她心里有数。”
    雪雁抱怨道:“哪里有数了?没见过把男人往外推的!”
    陆观颐笑道:“你觉着她伶俐还是你伶俐?”
    雪雁怔了怔。
    陆观颐替雪雁擦着泪道:“她比我们都强,我们听她的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哭一场。她倘或是个只顾男人、生育的女人,哪还有心情疼顾我们呢?我知道你是心疼她,可疼人得疼到点子上。你一劲儿替她操持,挣来的东西都不是她想要的,反倒损你们的情分。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难道就不想报答?”说毕,温柔一笑,“她既爱吃,我便做些吃的与她。不是挺好的么?”
    雪雁哑口无言。
    陆观颐又笑:“这几日我皆跟着她在演武场处,有件事我想同你说,还没来得及。你针线上手脚快,替她多做几身粗布短打,不然不够使。日后要带的人只怕更多,我们早早预备好,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她如今得老太爷重用,便是为了她一身才学,家里都不会慢待她。窦家家风醇厚,既怜惜你我,自不会落下她。你若真有心,孩子分她一半的话记着就是。”说着眨眨眼,悄声道,“你实在不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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