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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邪王:王妃千千岁-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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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很害怕,她不想生下孩子,为什么我的姑娘要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而那两个人却还悠然自得的过着他们风光的日子。”
“姑娘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却变的很瘦,有一天,她趁着下人不主意,想要逃跑,可没想到,逃跑的时候,动了胎气。”
“很快,王府追兵赶来,将姑娘带了回去,那天,太妃不知怎么,也早产了。”
“哈哈。”郑嬷嬷大笑,眼泪从干枯的眼眶中流出,癫狂的道,“老天有眼啊,没想到老太妃生下来的是死胎,而姑娘生下孩子后没人管,血崩……”
郑嬷嬷嚎啕大哭,“王爷为了安抚太妃,将姑娘生的孩子替代了那死去的孩子,并且处死了所有知情的人……”
“你说处死了所有知情人,那你呢?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顾念质问道。
许是情绪波动厉害,郑嬷嬷忽然咳起来,脸色惨白,慢慢的,她平下喘息,道,
“姑娘被接到别庄后,太妃就将我这个从前的老人拨到姑娘的院子里照顾她。美其名曰是为了让她好好的养胎。”
“也幸好,太妃将我送去姑娘的院子里,否则,她的冤情,如何会有人知道?”
“后来,因为我还有用处,所以只是一碗哑药把我毒哑,当日我留了个心眼,药下肚后,没人管我,我用手生生抠破了喉咙,只为了让药吐出来,就算如此,我的嗓子还是坏了。”
顾念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的,可到现在她还是半信半疑,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老太妃是否知道?
还有当初老晋王说的什么大姑娘骗他,是骗了他什么?而纪太妃,如果不知情,为什么对萧越的态度这样恶劣?
很多的疑问。
“你说王爷长的和你口中的大姑娘一样,可在外人看来,王爷长的是和太妃相似的,这是为何?”
“那是你没见过大姑娘,见了大姑娘就不会这样说了。正是因为太妃那个贱人和大姑娘有几分相似,王爷当初才会找上门来。”
“那贱人和大姑娘不过是有五六分像,只是人的相貌并不是一层不变的,梳妆打扮,言行举止,五六分也会变成八,九分了。”
“更何况,还有一直服侍大姑娘的贴身丫鬟,都跟着太妃嫁到王府,慢慢的,太妃就成了真的大姑娘。”
顾念明白过来,前面郑嬷嬷说的她还有用处是什么用处,一个人想要变成另外一个人,靠的不仅仅是容貌,还有生活习惯等等之类的。
对于这些东西,还有什么比贴身服侍的丫鬟更清楚呢?
她静静的看着靠在那里好像要逐渐腐朽掉的郑嬷嬷,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纪家会同意认下太妃这个女儿,纪家又怎么会对出家的女儿不闻不问,乃至于她怀胎都不知。”
郑嬷嬷脸色越发铁青,她努力的喘息几下,道,“纪家……纪家……当年太妃的父母对纪家的老太爷有大恩,而太妃又是恩人仅余的血脉……”
“呸,他们为了成全自己的恩义,却把自己亲身女儿给逼死,算什么恩义之人,你没见太妃从来不回纪家吗?”
顾念却觉得没那么简单,世上也许有那么愚忠之人,但这一切太诡异。
“纪玉是怎么回事?”顾念忽然问道。
本来目光涣散没有焦距的郑嬷嬷,猛然看向顾念,眼中闪烁精光,她张了张口,又闭上,过了半响,微微摇头,
“当年王爷去世后,太妃伤心欲绝,不想看到小少爷,就从纪家抱了表姑娘过来养……可能想借此来慰藉自己吧,王爷最想要的,还是一个女儿。”
顾念心中犹疑,她思忖片刻,问,“当初抱过来的是襁褓里的小婴儿?还是女童?”
郑嬷嬷却没有再回答,黄芪脸色骤变,忙上前试探她的鼻息,触手间一片冰凉。
郑嬷嬷,死了!
顾念有些茫然,这样的实情让她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她庆幸是自己先知道这件事情,而不是萧越先知道。
她呆坐在那里很久,然后才轻声吩咐黄芪,“让庄头好生安葬她吧。”
她不知道那位大姑娘的墓碑在那里,否则,定然把她葬到大姑娘的身边去。
对于纪家,顾念并不熟悉,她只在成亲第二天认亲时见过纪家的人,成亲后萧越根本就没说要带她去纪家。
她开始以为是因为萧越顾忌着纪太妃的原因,才没有与纪家走动,后来又因为纪玉的事情更不待见纪家。
一切的真相,都有待她去追查,可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她不敢在庄子上多待,怕萧越他们回去没看到自己会生气,她出了郑嬷嬷的屋子,见了庄头,吩咐他好好的安葬郑嬷嬷,之后就登上马车,准备回城。
马车刚行到庄门口,大门处庄头气喘吁吁的跑出来,拦在马车前,
“王妃恕罪,刚刚您说要放了的那个老头,要见您,还说您不见他会后悔……”
顾念看了看天色尚早,问,“当初那老人家是因为什么被绑起来的?”
只听那庄头气愤的道,“当初郑嬷嬷送来时,虽说带了药草过来,王府也时常有方子送过来,但她的病一直不见起色。”
“那天,小的瞧那老头带一个孩子可怜巴巴的,就好意的让他进来吃一顿饱饭,没想到他见到人在熬汤药,嫌弃的说那药没什么用处,小的怎会理他胡言乱语。”
“到了晚上,他还不肯离开,小的想着送佛送到西,这天冷的不像样子,就留他过夜,没想到,半夜他竟然去翻郑嬷嬷的药罐……”
“小的这才把他绑了起来,就怕他害人性命……”
顾念下了马车,示意庄头带路,她一进门,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啃鸡腿,看他吃东西那劲头,仿佛已经饿了十天半个月。
边上那个少年头发已经梳整齐,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顾念静静的站在门口看那老人吃东西,老人忽然睨了她一眼,好奇道,“原来你就是晋王妃啊?看起来心肠不错。”
他看了看顾念,放下鸡腿,仿佛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朝顾念奔了过去。
顾念身后的黄芪从到门口开始,就一直盯着那少年看,那少年开始还坦然的面对,到了后面脸色变了变,畏畏缩缩的要朝老人的身后躲。
没想到老人跑了,黄芪终于想起,她指着那少年,语无伦次,激动的对顾念道,“王妃……他……他……他不就是那个人吗?”
顾念皱眉,那个人?面前这个少年,她一点映像也无
第97章,张春子,解药
黄芪指着那少年,道,“姑娘,您忘记了,这不是当初咱们带回庄子医治的少年吗?后来他伤好后,走就了。”
顾念猛然想起,当初与护国长公主去庄子的路上是救了这么一个少年。
那老人放下鸡腿冲了两步,又硬生生的止住脚步,剔着牙上前,冲到顾念的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嘴里不断发出‘啧啧’声。
又疑惑的皱眉言道,“古怪。”
顾念一点都不奇怪他这样的行为,庄头说他只在边上看着熬汤药,就说那药没什么用处,必然是个行家。
顾念忽然笑了下,坐到桌边,伸出手腕,道,“老人家,我有点不舒服,不知是否可以给我诊诊脉。”
那老人家缺忽然睨着她,“你成亲了。”
顾念愣住。
“成亲的人巴不得怀孕,你找我看什么?”
老人家剔着牙,一只手搭在曲在凳子上的腿上。
顾念脸上有点挂不住,她刚刚伸出手腕让老者诊脉,不过是有点恶作剧的行为,或者说更多的还是隐隐的期盼。
传闻江湖上有名的鬼手张春子有千万种面孔,只有张春子自己出现,否则,没人能够找得到他。
他除了出神入化的医术,还会改头换面,不仅仅会给自己易容,也会帮人改头换面,可以换成你想要的任何面孔。
这是他十分引以为豪的。
这也是为什么萧越从知道顾念中毒后,就开始寻找,但一直未曾找到的原因。
谁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张春子呢?所以,顾念才想试一下。
可看眼前人的架势,着老家伙竟是专门给婚前怀孕的女子善后的?
顾念道,“老人家能凭我家下人熬的汤药就知有无用处,或许,我也可以找你开个调理方子。”
老人冷笑,“不给贵人看病。”说完扫了她一眼,“你们这样的贵人,生了病并不听大夫的,又何必找大夫,既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更有道理,听自己的就是了。”
顾念越发的好奇,看来是行医多年过程中,叫权贵们伤害得不轻,然后才愤而转给失贞女子善后的?
失贞女子没有退路,自然是全心全意听他的了。
不过,滚念咳嗽一声,道,“老先生看起来对千金妇科擅长?”
老人的目光在顾念的脸上溜了一圈,“你有眼无珠了,只要出得起价钱,内伤外科跌打损伤,我可以给你包圆。”
说完,拉住缩在他身后少年的手,道,“既然你们认识这个少年,那就带走吧,老夫我都要被拖累死了。”
“为了作为报酬,本神医给你开张大补方,保准你将来顺顺利利生完头胎生二胎。”
顾念静默了会,笑道,“这孩子我们可以带走,只是,老先生说的方子,我却是不相信的,都说妇人头胎可无异于跨鬼门关。”
“老先生竟然大言不惭的说用了这方子就能和阎王抢人,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不过,如果老先生想让我相信,也是可以的,您和我回府去,等我生完头胎,生二胎,那时自然就能证明老先生所言不虚了。”
老人瞪了眼顾念,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竟然质疑我的医术?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活该你……”
顾念微笑着望着老人,“活该什么?”
老人冷哼一声,“你的激将法,我不上当,这孩子留给你,我走了。后会无期。“
顾念真心实意的对老人说,“老先生,你有什么要求,都只管提,前提是和我回府。”
顾念如今是不管眼前之人是不是张春子,都想带回府里去。
老人道,“放我离开。”
顾念面不改色的道,“除了这一点之外。”
老人翻了个白眼,“贵人,没一个好东西。”
顾念笑道,“老先生,哪里有贵人?”
老先生冷着脸,以他多年走南闯北几度生死交关的阅历,贵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站起来,牙也不剔了,冷笑道,“老夫手无缚鸡之力,若无点自保的本事,还能活到现在?”
“大不了我死给你们看。”
“你们这是逼良回府,肯定不想带一具尸首回府吧?”
那少年一听,吓的扑了过去,“祖父,祖父,您别丢下我。”声音凄惨。
顾念被一大一小弄得有些嘀笑皆非。
想了想,她说道,“老先生,你也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命,如果你跟我回去,可以保你衣食无忧,也强过在江湖上漂泊。”
“这孩子,我们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如果您不跟我回去,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就让他跟着你吧,你们这祖孙情深,我也不好强拆,是吧。”
说完,又正色道,”我只是正经想请老先生回去做府医,倘若你实在不愿走,我真不会勉强。“
“府医?。”老先生瞪她半响,然后道,“看在你愿意收留这孩子的份上,也不是不行。”
顾念扬眉,等着他说条件。
“老头子这把年纪,既不爱管闲事,多活两年,少活两年实在没什么差别,只是不论余生多少,老头子不愿意被圈在一个笼子里,从此只能给贵人们看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我跟你走,只管医病,不管害人,还有,我不是谁的病都看的,除了你,没得商量。”
顾念顿了下,笑道,“把那句‘除了你’改成‘除了你的人’,以及还要‘只能并且必须听命于我。’其他的没问题。”
老头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又低头默了默,咬牙道,“成交。”
顾念起身,吩咐庄头再备一俩马车给一老一小用。
同时知道少年叫仲恒,老人名仲春。
回到王府后,顾念让黄芪把人交给长史官,让他安顿好两人的住处。
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张春子,如果是,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是,就当是给府里请了位府医也不错。
顾念回府时,萧越还未归家,她松了一口气,被抓个现行和事后和他将,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过,从那天开始,萧越忙碌起来,一时快过年,宫里虽然已经封笔,但永平帝时常会召他进宫,而顾世安那里也时常会过来找他有事。
除夕这夜,所有的皇子及宗亲必须进宫参加宫宴,也算是皇家的团圆饭。
萧越虽是外姓王,但谁让他是永平帝的心头宠?
纪太妃的禁令也随之被解除了,她也要进宫与宴。
进入腊月后,京城里的雪停停下下,感觉擦刚晴上一两天,这雪又落了下来,使得皇帝太子和一些朝臣都揪心,生怕这雪下得大,引来雪灾,又不知道多少黎明百姓要受苦。
当然,这是忧国忧民之人的忧虑,对于大多数出生富贵的人来说,这雪下得打,最多只是抱怨两声,转眼变让人取雪烹茶赏梅,做尽风雅之事。
除夕这天,雪在早上就停了,实在是个好兆头。
顾念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四肢绵软使不出定点力气,迷离的双眼空洞的看着帐顶上的百子纹。
半响,空白的脑袋才渐渐恢复过来,每次毒发,都让人痛不欲生,只想直接死掉算了。
一双手挑起床帐,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无力的身体抱起揽入一具怀抱里。
顾念抬头看他,无力道,“你怎么没宫里?”
萧越‘嗯’了一声,低头在她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顾念脑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
萧越静静地抱着她,两人都没说话,依偎在一起,气氛宁谧而美好,直到一个时辰后,毒发的后遗症完全小时候,顾念想要下床,萧越将她往怀里按了按。
他拉过她的手与她五指相扣,亲密帝在她唇上辗转亲吻了会,方说,“等下有人来给你诊脉?”
“哦?是谁啊?”顾念好奇。
这段时间,第一次来诊脉的老太医徐太医时常会过来给顾念诊脉,但听萧越的语气,并不是徐太医。
萧越但笑不语,拉着疑惑的顾念一起出去见客。
等见到打扮的很精神,但看起来焉哒哒的仲春时,她问萧越,“这不是就我上次带回来的仲先生吗?”
萧越嫌弃的看着仲春,淡淡的道,“他可不是什么仲先生,他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张春子。”
仲春闻言,不,张春子闻言,用鼻子喷气,叉着腰,茶壶一样,“你咋认出来的。”
萧越笑而不语,压根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顾念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喜滋滋的,都说张春子如果自己不出现时没人发现的,可偏偏萧越认出来了,而且张春子还如此的挫败,定然是不只认出一次。
她用袖掩唇咧嘴笑。
张春子见她这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不乐意的磨蹭着走到顾念身边,让她坐下,给她把脉,把了很久,眉头渐渐皱起,惊叫道,“解君忧?”
说完,他就感觉到一道阴鸷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警惕地抬眼望去,正巧看到萧越的眼眸无比冰冷的望过来。
张春子死死的白了萧越一眼,“想不到王妃非一般女子,中了这毒还能如此淡定自如,让老夫好生佩服。”
这毒虽叫‘解君忧’,听起来十分雅致,却是让人头疼无比,毒发时甚至有如千万只蚂蚁噬身,痛苦非常。
多少人被下了这种毒后不堪忍受之下自杀,可看面前这位王妃,这样淡定自若,还真的不正常。
那是因为她经历了很多的苦楚,对很多事都看得开,又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苦。
萧越在心里暗暗的说,眉宇间竟不自觉染上些许自豪,仿佛顾念的这些美好都是因为他的关系。
“既然你知道这毒的名字,你能解么?”萧越问道。
“老实说,不能。”张春子摇头,“虽然人人都称我为鬼手,可每一种毒的配方都不同,而且,我手头并无碧丝和绿枝,我只能把毒性压制不让它发作,但如果不尽快找到解药,我也无能为力。”
突然,他又咦了一声,看了看顾念,诧异道,“原来是有人把你的毒压制住了,虽然你还会毒发,但却不妨碍性命,不知给你药的是谁?”
萧越没有理他,倒是顾念好心说到,“是宫里的徐太医。”
“徐?原来太医院不再是草包饭桶了啊。”张春子撇撇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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