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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男配以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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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浑走进书房,过了一会儿折回来,对着尤旋笑道:“大人请夫人进去。”

    。

    尤旋推门进去,秦延生在案前坐着,低头正写着什么文书。不愧为书中的男主,秦延生此人的确生的英俊倜傥,风度翩翩,如今穿着官服端坐在那儿,气质也是格外出众的。

    难怪原主遭受冷落心里也仍是喜欢他,对他留有幻想。不过为这种人,清平替原主感到不值。

    跟秦延生一比,清平突然觉得徐正卿那种人也不算很糟糕。

    至少,徐正卿选择娶他表妹为妻,是为了姑父姑母的养育之恩,也为了自己曾经亲口答应姑母照顾表妹一生一世的那个承诺。

    徐正卿,还算是个君子的。秦延生,只怕就未必了。

    听到尤旋进来的声音,秦延生头也没抬,只语气里透着些许不耐:“你来做什么,前几日你去柳叶胡同闹事,搞得我被言官弹劾,如今还嫌不够丢人?我早说过了,柳从依孤苦无依,我置备宅院给她是出于同情。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没你说的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如今你把事情搞大,毁我名声,你我夫妻情分也算是尽了。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不必再来见我。”

    尤旋心中嗤笑,语带讥诮:“这天底下可怜人多了,街头的乞丐,集市上贩卖的奴隶,哪个不惹人同情?你怎不个个都帮一把,给他们安排个住处?你说那不是外室,可跟外室又有何分别?秦延生,虚伪的人,最可耻!”

    尤旋向来都是火爆脾气,生气后骂起人来像个泼妇。秦延生还是头一回听她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可那语气又带着针芒,带着倨傲,字字诛心。

    他下意识抬头,迎上对面站着的女子时,他眸中闪过一抹错愕。

    两人成婚一年,但秦延生其实从没正眼看过自己的妻子。只记得尤宅初见,她和柳从依主仆两个并肩走出来,柳从依反而更像个主子。再加上他和柳从依廊下避雨时遇见过,便想当然觉得那样谈吐和气质的人,才是他的未婚妻。

    至于尤旋,学柳从依的行为举止,却画虎不成反类犬,从头到脚普通的毫无特色可言。

    今日的尤旋却跟秦延生印象中不同,打扮的明媚艳丽,光彩照人。恍惚间,他以为是哪家的高门贵女站在那儿。

    在秦延生惊诧的时候,尤旋已经随意散漫地在他对面坐下来,从袖间取了封信递过去:“这是一封和离书,你签上字,画个押,咱们一别两宽。你娶你的柳姑娘,我回我的寄州老家。”

    秦延生愕然地看着那封和离书,面露不悦:“我说过了,我和柳从依清清白白。”

    尤旋相信这时候的秦延生和柳从依是清清白白的,毕竟还没见过几次面。

    书上也写了,他们俩真正产生感情,是后来尤旋四处找柳从依麻烦,出于对柳从依这个弱者的怜爱维护之心,秦延生才渐渐生出情意。

    可这个管她什么事?

    尤旋语气淡淡:“秦延生,你我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这么一辈子过下去,我霸占着正室的名分,你也不能和心仪女子白头到老,对谁都不友好。还不如给彼此一个退路,你说是不是?”

    秦延生的确没怎么待见过尤旋,但说实话,他还真没动过休妻或者和离的念头。毕竟这一年里她挺安分守己的,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当然,除了前段日子到柳叶胡同大闹那一场。

    清平从小到大高高在上惯了,也不是那种能心平气和跟人说话的脾气,看他犹豫,她也毫不客气:“今日这和离书,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秦延生,你既然不喜欢我,当初是我拿刀逼着你娶我的吗?你心甘情愿娶我回来,就是为了冷落我的?外面都说你学富五车,人品贵重,但你扪心自问,你的所作所为,可算得上是君子?若你还有一点儿良心,这和离书你就签了,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

    “对了。”她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柳从依的身份你知道吗?十三年前以贪污受贿买卖官吏被处斩的吏部尚书,是她爹。柳从依是罪臣之女,当年被贬奴籍,我爹在奴隶市场买了她,文书还在我手里。秦大人正步步高升,如果外面传出你养外室,且非良籍,你以后想升官只怕很难。届时你虽有镇国公这个靠山,怕也敌不过满朝文武的反对之声吧?”

    看见秦延生时青时白的脸色,尤旋很满意:“没关系,这和离书你慢慢签,签好了让人给我送过去。”

    她说完就走,到门口时,秦延生唤住了她:“等等。”

    尤旋勾唇:“怎么,想通了?”

    秦延生看着她:“和离书我可以签字,但是你把柳从依的奴籍文书给我。”

    她可以理解秦延生的要求,当初他为柳从依置备院子,多加照拂,外人眼里他俩的关系已经说不清了。如果有人真拿柳从依身份做文章,对他影响会不小。这个时候,柳从依的奴籍文书是否攥在自己手里,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果然,男人嘛,还是建功立业最重要。

    尤旋有些感慨,如果原主能利用这一点把秦延生吃的死死的,就不会有书中的悲剧了。其实在书里后来尤旋已经想起文书的事了,不过那个时候她众叛亲离,柳从依的奴籍文书也不知被谁给偷走了。

    那边秦延生已经利索签了字,尤旋折回来接过,扫一眼便折了起来。

    秦延生抬头看她:“文书呢?”

    尤旋挑眉:“我在秦家被你冷落一年,如今一张和离书换柳从依的奴籍文书,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耍我?”秦延生有些怒了。

    尤旋眸带讥讽,没有丝毫惧意地看着他:“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给,秦大人这点儿耐性都没有吗?我要去柳叶胡同找柳从依算一笔账,等账算完了,就把文书给你。”

    说完她没再看秦延生,坦荡地开门出去。

    茗儿急急忙忙迎上来,有些忐忑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大人答应和离了吗?”

    尤旋冲她眨眼,把和离书给她看。

    小姑娘喜极而泣,一把抱住尤旋:“真好,夫人终于自由了!”

    尤旋感动于这丫鬟对原主的忠心,替她擦擦眼泪,笑着纠正:“是姑娘。”

    “嗯,姑娘!”茗儿红着眼眶唤了一声。

    。

    马车停在柳从依的住宅门口,尤旋被茗儿扶着走下来,侧目瞥见策马赶来的秦延生。他此时已经换了身紫色锦袍,头戴发冠,看到尤旋后翻身下马。

    尤旋好笑:“秦大人急急忙忙赶来,是怕我对柳姑娘不利呢,还是怕我出尔反尔,不给你文书?”

    秦延生看着她:“希望你言而有信,文书给我。”

    果然,尤旋笑而不语。

    这时她注意到宅院里面有琴声飘荡而出,宛转悠扬,很是动听。

    清平在皇宫时,不喜欢如堂姐那般到处游玩,时不时再带个面首回去。她的生活很单调,除了看话本就是练习琴棋书画。兴许是继承了她母后的天赋,再加上母后辛苦为她寻访名士教导,她琴棋书画每一样都算得上出色。

    琴由心生,清平从柳从依轻扬柔婉的琴音中听出了这个调子不该有的焦躁。她处理的很好,寻常人可能不会注意,但清平对这些就格外敏感了。

    不过也对,依着柳从依的遭遇,她一定急切想为父亲平反,脱离奴籍,此时焦躁再正常不过。

    茗儿叩了门,很快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探出脑袋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婆子。那婆子看见秦延生和尤旋,忙大开朱门,对着二人行礼:“大人,夫人。”

    这婆子心里是忐忑的,秦大人和秦夫人一起过来,她总觉得情况不太对。

 第6章 第 6 章

    尤旋径自走进去,绕过照壁,一眼看见梨花树下穿着淡青色裙衫,认真低头抚琴的柳从依。十指纤纤,拨弄琴弦时熟稔流畅,动作也如行云流水。

    看见真人,清平还是忍不住赞叹一句,的确生的很不错。巴掌大的小脸儿,下巴尖尖,五官精致。只是一张脸过分白了,带着几分孱弱,再配着那纤瘦的身子,感觉风一吹便能化成一缕轻烟。

    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难怪能让男人生出怜惜来。也难怪,原主想要学她的淡雅柔弱之美。

    原主之前的装扮跟柳从依站在一起,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输了。

    柳从依抬头时注意到了秦延生和尤旋,目光落在尤旋身上时,在她的钗环首饰上停留片刻,笑着站起身来,对着二人屈膝行礼:“大人,夫人。”

    她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

    尤旋走过去,弯腰在她的琴弦上拨弄了几下,轻笑:“好雅兴啊。”

    “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打发时间罢了……”话语未落,她看见尤旋手指用力一扯,其中一根琴弦断了。

    柳从依眸色惊变,一张脸跟着惨白,神情中似有愠恼和心疼。

    她是个爱琴之人,能不心疼吗。

    可是她估计忘了,这琴到底是谁给她的。

    尤旋直起身子看她:“你当初一声不响的离开,毫无留恋,这把琴你倒是带在了身上,看来很是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呢,当初为了给你寻这琴,我可费了不少精力。柳从依,我尤旋待你不好吗?”

    柳从依眼眶有些红:“夫人自是待我极好,从依没齿难忘。”

    “柳从依,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虽是奴婢却没干过一天奴婢的活计,如今却厚颜无耻住着我夫君给你安排的宅院,弹着我千辛万苦为你寻来的琴,你可真是个记恩的人。”

    “不是这样的,夫人你听我解释……”柳从依急的上前去拉尤旋的手,尤旋不耐地甩开。

    柳从依尴尬地收回来,垂眸轻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初我与姑爷相遇在前,的确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后来知道他的身份,我自知愧对姑娘,更不愿伤害你们的感情,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尤家。至于,至于说我住在这儿的事,实在是我入京想寻机会为父申冤,结果差点儿被恶霸欺凌,幸好被姑爷救下。姑爷看我可怜,才安排宅院让我暂住。姑娘,从依真的没有背叛你的心思,还望姑娘能够明白。”

    她说话时语带抽咽,楚楚可怜。

    尤旋还没说话,秦延生便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也是个苦命人,住在这儿没杀人没放火的,也不算什么特大的错,你又何苦这般纠缠呢?那日的确是我救了她,看她可怜无依才帮了一把,你怎就不信呢?”

    尤旋横他一眼:“和离书你已经签字了,这是我的家务事,我处置我的奴婢还轮得到你个外人插嘴?”

    她声音凌厉,姿态倨傲,颇有些摄人的气势,震得秦延生一愣。

    他突然发现,自己还真从未认真了解过自己的妻子。

    当然,现在已经不是了。

    看秦延生吃瘪,柳从依柔声道:“谢谢大人替我说话,从依感激不尽。不过姑娘说得对,我是她的丫头,她怎么教训我都是应当的。”

    “既然知道自己是奴婢,不知道在主子面前自称奴婢吗?这些年还真是把你惯出小姐心性了。”尤旋看着柳从依装可怜的样子,肚子里的火就更大了。

    可能柳从依不觉得自己在装可怜,反而真的认为自己无辜,清平看得那本书里也是这么写的。她柳从依多善良啊,有些事确实做的不地道,可她不是故意的,是逼不得已,都是旁人想害她的。

    以至于后来尤旋做了伤害她的事,她反倒觉得尤旋恶毒。所以尤旋死后,她心安理得嫁给秦延生做了继室。

    既然这样,尤旋觉得自己就没必要客气了。

    她悠然走至旁边的石桌旁坐下,对着茗儿使了个眼色,茗儿会意地从袖袋里取了一个小木匣子出来,摆在石桌上。

    看到那匣子,柳从依眸色微恙。

    尤旋淡笑:“看来你还记得,这是你的奴籍文书。当年你一声不响离开尤家,你可知道你现在其实是个逃奴?”说着她看向茗儿,“逃奴如果被官府抓到,什么下场来着?”

    茗儿答:“听说要在脸上烙字的,这样就一辈子都是贱籍,而且走到大街上,所有人都能看到她脸上的字。”

    说到这儿,茗儿故作惊恐:“姑娘,烧红的铁杵在脸上烙字,那就毁容了吧?而且得多疼啊,肉说不定都能烤熟了……”

    柳从依脸色惨白,整个人连连后退:“我爹他是冤枉的,他替别人背了黑锅……我也不是故意逃走的,我,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既然你怕姑娘为难,那你走就是了,姑娘也没告官抓你,你又跑到京城勾搭我们姑爷干什么?若说你来京想法子给你爹申冤,那你找我们姑娘啊。瞒着姑娘自己偷摸住到自家姑爷的宅子里头,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无辜?”

    茗儿怒气冲冲瞪着她。当初在家里姑娘待柳从依是最好的,结果却养了个白眼狼。

    柳从依低头垂泪,默不作声。

    尤旋道:“我今儿个来不是抓你见官的,这个奴籍文书放在我这里你肯定不安心,我拿和离书跟秦延生做了交换,以后这个归他保管。所以自今而后,你是他的人了。”

    柳从依闻此有些诧异,小心翼翼偷瞄了一眼旁边玉树临风的男子,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双颊泛红。

    尤旋紧接着道:“但是,我还有个条件。”

    柳从依颔首:“姑娘请讲,不管什么事,从依一定办到。”

    尤旋面露轻嘲,淡声道:“我们尤家对你有养育之恩,我也自问待你不薄。但是你当初一声不响地逃走,是为不该。逃便逃了,你又跑到京城来,甚至心安理得住着自家姑爷给你安排的院落,受着丫鬟仆妇的侍奉,更是对我十足的背叛。柳从依,你可以觉得自己无辜,也可以觉得自己逼不得已,但是事实既然发生了,又因你而起,这后果你得承担。”

    “我尤旋大度,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当着院子里这么多人的面儿,你跪下给我磕一百个响头,这文书我就交给秦延生。自此,咱们二人再无瓜葛。”

    此话一出,引来周围人的震惊,秦延生也有些难以置信,张了张嘴还没出口,被尤旋一个眼神瞪过来,他生生忍住了。

    柳从依握紧拳头,身子有些轻颤,似乎是气得:“姑娘这样未免欺人太甚了,从依纵然有不对的地方,您也不该将我的尊严践踏在地!”

    尤旋嗤笑:“看来在尤家养你这些年,还真把你惯出千金小姐的脾气来了。奴婢给主子磕头,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你竟还觉得委屈?好啊,既然好好给你脸面你不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说罢,起身走至旁边站着的两个婆子面前,从腕上取下一支金镯子出来,递了过去:“你们俩按着她的头让她磕,磕完这镯子就是你们的。”

    那俩婆子看着那只金镯子,目光中露出贪婪的神情来,忙谄媚地笑着应下:“夫人只管放心,交给我们就是。”说完已经过去架着柳从依,迫使她跪在地上,“柳姑娘,得罪了。”

    尤旋淡淡瞥过跪在地上却仍在挣扎的柳从依,又补充一句:“让她对着寄州老家的方向磕。”如果原主的魂魄还在,应该会回老家吧,希望她在天之灵能够看得见。

    尤旋说完,再不愿多看柳依柔一眼,径自出了宅院。

    茗儿正看柳从依被按着磕头看得起劲儿,不料她家姑娘居然走了,她急忙跟了上去,出门前还忍不住往这边看了看,多加一句:“妈妈们可数清楚了,一百个,少一个都不成,否则这镯子我们姑娘可是要讨回来的!”

    坐上回去的马车,茗儿觉得又解气,又不太解气。

    “姑娘,柳从依这个狼心狗肺的,您只让她磕一百个响头,会不会太便宜她了。”

    尤旋坐在那儿沉默。

    这个惩罚跟后来柳从依对原主的伤害比起来,的确算不得重,她也恨不得真的将柳从依当成逃奴扔进官府。

    只是柳从依的事关乎到秦延生的官位和名声,他不会允许的。尤旋在京城无依无靠,这里又不是大越能任凭她为所欲为,她少不得也要为自己想想,毕竟秦延生是镇国公穆庭蔚的人,得罪了肯定没好处。

    而且尤旋记得清楚,她梦里看那本书的时候,后面有写到柳从依父亲,前任吏部尚书的事。

    前任吏部尚书柳大人的确是被冤枉的,后来穆庭蔚登基,柳从依的兄长柳从勋出现,找到证据为父亲平反昭雪。

    那个时候柳从依已经嫁给秦延生,成了一品诰命。

    她的兄长柳从勋曾去看过她,说起已故尤旋的事,指责自己的妹妹忘恩负义,手上虽未沾血,秦延生正室夫人却是因她而死,如今还心安理得嫁进来,与秦延生琴瑟和鸣。

    他还曾去尤旋坟前祭拜,磕头,为自己的妹妹赎罪。

    在所有人都指责尤旋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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