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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失败后的日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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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贵妃景粹的目光冷了冷,她不曾想到自己假借太后名义的事情原来乐至一早便已经看透了,倒是显得她像是跳梁小丑一般了。她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却听乐至轻笑一声,似是自嘲:“若是母亲早些知晓姑姑能如此出息,或许也不至于便成如今这副谁都不认得的模样。”
  说是姑侄二人,其实景粹也不过比乐至大了七岁。她略微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乐至:“敏姐姐她原来真的疯了?”
  “你一直不相信?”乐至稍稍歪了歪头,一脸单纯好奇地问道,“母亲疯了,原来是一件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么?”
  “敏姐姐……”景粹皱眉,“皇兄自尽,她被灌下剧毒,那些年里,她什么都熬过来了,本……我想不出来究竟是多大的事情,居然能逼疯她。”
  “哈。”乐至微微摇了摇头,像是在说着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说起来不过是有个厨娘,茶余饭后跟她开了个玩笑。”
  景粹眉宇丝毫未展,并不太相信这句话的样子,精致的容貌看起来微微肃杀。
  “那个厨娘先前在聂家当过差,她跟母亲玩笑说,‘小公子长得俊俏,眉眼里头看着与聂家那七公子有几分相似呢’。” 乐至说到这儿顿了顿,神色间看不出什么来,景粹脸色倒是变了几回,稍稍有些发白。
  “阿诤,是母亲千辛万苦送出去,一定要保住的血脉。而我,是母亲以为只要太后娘娘年老就一定会死的孩子。”乐至这么说着,即便带着笑,语气也略微有些萧索,“其实若不是阿诤少年时便已经开始执掌隐卫,我确实也应该早就死了。那时候,母亲没有选择。”
  “敏姐姐她……”景粹出声道。
  “她决定杀了我。”乐至缓步走到一池玉白的菊花前,月色如霜,映衬得他本就因着大病未愈而颇为苍白的脸色愈发惨淡,“我与阿诤一母同胞,长相肖似,若是被人发觉这一点,只怕阿诤也难以保住性命。如此显而易见的事实,母亲一厢情愿、自欺欺人地视而不见听了这么多年,终究是不得不面对了。 
  因此母亲决定杀了我,她决定杀了我来保住阿诤,她甚至当着我的面自言自语过,她只是把我的死期稍微提前了,因为我本就是必死的。可是她明明下了决心,却还是好几次中途停手,直到最后一次,才终于下了足够分量的毒。”
  乐至提及自己的母亲的时候,面上的笑容却有了些许嘲讽的意思:“两毒相冲,我体内寒毒毒性改变却没有死,可是一度以为亲手杀了我的母亲,却不肯原谅自己,逐渐开始疯了。”
  “乐至,”景粹唤了一声,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下定了决心一般,重新唤道,“景乐。”
  这个名字响起的时候,乐至斜斜地看了过来,听着景粹肃容道:“景乐,你是时候不要再逃避了,你逃不掉的。当初产婆被毒死了,敏姐姐已经疯了,叶舍也走了,到如今,再没人能证明阿诤是景源之子,阿乐,我们只有你了!你是我们景氏最后的希望了!” 
  “母亲她,在彻底失心之前,逼我做了一件事。”乐至仰头看天,神色淡然地答非所问,“母亲要我对着父亲的牌位发誓,穷我此生,绝不会成为一国之君。”
  发誓?景粹怔了怔,下意识地追问道:“否则呢?”
  “否则?”乐至轻笑一声,回过头来,“否则她与阿诤都不得好死。”
  景粹骤然间骇地后退了半步,她没料到石岁敏居然如此决绝地想要守着景源最后得愿望,逼着乐至发了这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违背的毒誓,一时间也有些情急:“所以你是来告诉我,你不会帮我?你不打算夺皇位?!你就打算安于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过一辈子?!”
  “自然不是。”乐至回过身来,素来平和的眉宇间陡然间戾气横生,“我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复仇,不是为了父亲,也不是为了母亲,只是为了那个为我挡了一剑的人。伤了她的人,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虽说已经听说了有一个女子为了乐至挡了一剑的事情,然而听着乐至如今这个不顾一切的语气景粹仍旧是呆了一呆,哑然,乐至不甚在意地抬头看了看远处乾清殿在黑夜中朦胧的轮廓,语气不急不缓:“父亲的愿望,是不要天下生灵涂炭,而姑姑的愿望,是要还皇权于景氏。姑姑,我们还有一个人,他能让你与父亲的愿望统统成真,一个景氏的血脉的孩子,能让天下不乱,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的孩子。” 
  乐至并没有直说,然而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一个有着景氏血脉、还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如今也只有一个,景粹的独子,祁王游秉怀。 
  “他不能!”景粹脱口而出,“秉怀他不能!阿乐,那是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乐至冷冷地盯着景粹,“我的责任,是复辟天下?不是,我的责任,明明就是是早早地去死!” 
  “你……” 
  乐至直直得盯着景粹的眼睛,一直盯到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才放缓了声音道:“阿诤的身体仍旧是不好,撑不了太久的,我们要尽快动手,让祁王继承大统,否则就来不及了。” 
  “可是……”景粹稍微偏开眼神,脸上稍微有些难色,“可是……他……他不希望……”
  “他?”乐至勾了勾嘴角,“姑姑说的‘他’是指祁王殿下本人?”他略微停了片刻才又道,“亦或者是指二皇子,禹王殿下?”
  听到后面半句,景粹瞬间变色,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乐至,你到底知道多少?!”
  二皇子禹王,当年著名的草包皇子,去年除夕因为在御花园醉酒失足落水而死。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也都是这么深信不疑的。
  乐至一直走到窗户边,隔着薄薄的窗纸看着里面熟睡的祁王游秉怀:“自从禹王殿下被太子以祁王身世的秘密相要挟、被逼自尽,到如今,已经快两年了。”
  景粹面色在皎洁的月色下愈发苍白,看着乐至漆黑而颀长的背影,没有开口。
  “事到如今,太子提起禹王殿下的口吻,仍旧不甚庄重,甚至有些得意。”乐至没回头,口气淡淡的,太子想杀他之前提到禹王,也不知是试探,亦或者只是想起了另一个自己亲手杀过的人,“我知道禹王殿下游秉征,才是祁王真正的父亲,我也知道禹王殿下不会想要祁王登基。”
  “可是啊,”乐至这一声可是,说得极是绵长,勾得景粹心里剧痛,“可是啊,姑姑您不想让祁王登基,难不成就想要让逼死禹王殿下的太子登基么?!”
  景粹没说话,她一句都说不出来。 
  “景乐,”景粹干哑着声音,像是在刚才短短的沉默之间穷尽了心力一般道,“不必再兜圈子了,直说吧,你半夜来这儿,究竟为了什么事?你难道不是要来跟我谈条件的么?”
  “确实是为了一个条件。”乐至习惯性歪歪斜斜地背倚在窗台上,颇有些懒散的架势,“阿诤为你,为聂氏奔波如此多年,他欠你们的早也还清了,等我接手了这一切,你放阿诤走。”
作者有话要说:  
  有史以来……第一次……男主这么长时间连个哈欠都没有打!!!多么可喜可贺的事实!!
  阿笙:话说聂卿你知不知道你姑姑跟你兄弟在这儿拿你当筹码。
  聂诤:咳咳咳,完全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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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回预告:
  许策:好久没刷过存在感了……让本阁老怒刷一记。
  

  ☆、走在岔道口的时候

  
  “阿诤?”景粹明显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话,愣了愣,“放阿诤走?这是什么意思?” 
  “阿诤身体并没有好。”乐至仰头,看着因为太过于遥远而看不分明的苍茫夜空,“毒是解了,可是多年宿疾,没那么容易痊愈。他如今的身体,虽说不如他装给其他人看的那么严重,也绝对不如他装给我们看的那么轻。” 
  乐至浅浅叹了口气,稍稍摇了摇头:“我体内两毒相冲,相互制衡,反倒是没什么大碍。然而阿诤身体受损却是严重得厉害,即便毒解了,若是再像现在这样消耗心力,也不是长寿之相。
  自从阿诤十四岁遇到青遥之后,青遥曾经三次亲自来求我,求我想办法让阿诤脱身离开。可是‘得聂七者得天下’这样的名声在外,除非死,他怎么可能脱身?而我,无论是逃走还是留在石家,只要活着一日,便需要一个极大的势力的保护,阿诤又怎么可能自己逃走?
  我一直装作睡着不见青遥,到如今,也是时候轮到我来保护阿诤了。
  从现在起,给我一年时间,让我接手京城的事务,到时候,我来帮助祁王登基,你们,放阿诤离开京城。” 
  听着乐至如此举重若轻地谈论着京城的命脉,景粹最初是纯然的震惊,乐至多年深居简出,不争气地令她几乎吐血,然而这一夜,乐至推翻了她之前所有得想法,这个人其实什么都知道,他只是权衡之后,选择了一条与现在不同的路而已。 
  景粹随即冷静了下来,最后权衡了半晌,才道:“好。” 
  乐至浅浅地叹了口气,用某种微不可查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本来只要……”
  本来只要我死了,他就自由了。 
  乐至摇了摇头,把剩下半句咽了回去,改口道:“皇上还有多久好活?”
  景粹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几分,倏忽抬头:“你说什么?”
  乐至回过头,耐心地解释道:“你若是现在把所有毒都停了,用心调养皇上的身体,他还有多久好活?”
  “你……”景粹此刻已经不能用骇然形容了,那张美丽而精致的脸上表情破碎而近乎狰狞。皇帝的病重,是她下的慢性毒,这种事情,这世上本来应该除了她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才是! 
  “我需要时间,姑姑。”乐至并不解释自己如何猜到的,只淡淡地道,“太子已经掌握了大半的权力,然而肃王明明身处劣势,却丝毫没有受到明显得制衡。这没有其他解释,不过是皇上自己喜欢瑾贵妃生出的肃王,所以不少人还在观望罢了。
  更何况肃王虽说被太子监视了吃穿用度,然而他另一重身份是一画万金的九溪居士,军资,他是不会缺的。
  到如今,要想从根本上制衡太子,姑姑,不管你多么恨皇上,也只能让他醒过来扶持肃王,让天下一边倒的局势重新来过吧。” 
  景粹咬了咬嘴唇,显然是不愿意,她七岁被迫嫁给一个比自己年长近二十载、杀死自己所有亲人的男人,被困深宫之内,这其间多少不足为外人道的辛酸屈辱,若不能手刃仇人何以结束?
  “一定要如此么?没有其他办法了么?即便太子手中握有五寺,但三阁之内,言氏支持肃王,聂氏支持我们,许氏还没有明确表过态,我们未必没有胜算啊!”
  “姑姑,我中毒那一夜,太子特意派了人去固守皇陵。”乐至道,“知道凤血玉的事情的,只有当初为父亲下葬的人,当初皇上不愿出席,因而那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当时的三阁阁老。到如今,能告诉太子固守皇陵的人,除了许策,再没有可能了。”
  “许策他帮太子?!”景粹惊道,“他还欠着阿诤一条命在……”
  “阿诤不是会以恩情相要挟的人,许策他也不是会囿于恩情放弃立场的人。”乐至笑了笑,神色单纯干净,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姑姑,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从来都不曾有过。”
  ———— 
  乐至从宫墙上一跃而下,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抬头看着这个无论如何不该出现在此处的男人。 
  面前的男人算不得魁梧,一身暗青色长袍,双手举着一把宝蓝色的长柄伞,伞面以极精致的绣工绣了一朵大红色的牡丹。他意态闲适地站在不远处,面上带着纯良的笑容,毫不意外地看着乐至从皇宫内院翻了出来。
  “许阁老。”乐至敛起了笑容,微微皱眉,轻声道,“阁老为何深夜来此?”
  许策不紧不慢地转了转手里细长的伞柄,不经意般地举头看着那一朵艳红得牡丹在空中慢慢地打着圈儿:“今年这场雪下得早,分明却又没到时候。我担心着我许氏未来的主簿不曾记得带伞出门,便特意带伞来接乐主簿你。”
  乐至同样言仰起头。这才秋末,堪堪将要入冬,然而天空中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零零散散地飘起了雪花,带着一点微微刺骨的凉意,落在他的脸上。 
  “有劳阁老了。”
  “阿至,”许策上前一步,移过去半边伞,挡在乐至头顶,“阿至这是同意了。”
  乐至脸上轮廓柔和,神情浅淡地看着外面的雪花渐渐地由稀疏到密集,在晚秋的风中漫天飞舞着:“以后,还有劳许阁老多多指教了。”
  “哈,”许策笑了一声,举目望着伞外愈发纷纷扬扬的大雪,又笑了两声,“哈哈!”
  “阿至,我给你一个主簿的位置,也是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许策与乐至步子缓慢,在空无一人的京师大道上走了不远的距离,雪花纷纷扬扬,越下越大,慢慢地积攒了薄薄的一层,“阿至可想要报答于我?”
  乐至微微诧异地抬起头,有些不解为何许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条件。他要想光明正大地有一个台面上的身份并不只有进入许氏一个办法,相反,进入许氏恐怕才是对他而言最称得上与虎谋皮的手段,这件事,许策不可能不清楚,那他现在……
  “悠悠过了年去就十六了。”许策伸手掸了掸袍子边上沾上的雪花,“按照她与远在漠北的武陵侯婚约,再过十来日,她便该启程前往漠北了,可惜她唯一至亲的亲人,我这个当兄长的,却碍于身份不能腾出空闲来送嫁。”
  乐至一时猜不透许策这话里里外外的意思,只能顺着他的话道:“阁老百忙之中还要担心许大小姐的婚事,真是辛苦了。”
  “哈。”许策毫不介意乐至回答得敷衍,嘻嘻哈哈地笑着,就跟说一件无关紧要得事情一样,“悠悠一个人初次离开京师,又是前去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我这个做兄长的不放心得紧,务必得派出一个能护得了她平安的心腹之人来送嫁。怎奈近来我府上人手缺乏得厉害,竟是挑不出一个称心合用的人来,乐主簿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若说是堂堂三阁许氏派不出一个人来给许氏大小姐送嫁,恐怕鬼都不相信。许策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倒也是不嫌这话要是传出去当真会丢尽了许家的脸。乐至嘴角隐隐露出一丝丝笑意,已然猜到了许策的意思,因而答道:“我确实有个提议。”
  “哦,乐主簿看来心里有人选了?不知乐主簿属意何人啊?”
  “我身边有一个近侍的丫鬟,性情纯良,武功过人。”乐至轻笑一声,不戳破许策的装模作样,“若是让她来给大小姐送嫁,正是最合适不过了。”
  “乐主簿推荐的人自然是好的。”许策脸上笑意霎时间深了两分,“漠北遥远,这来去一次,再加上安顿的时间,恐怕也得近两年,这人,我便先跟乐主簿借用了一段时间了。”
  乐至微微点了点头。许策的意思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是要他来开口,把碧荷远远送出京师之外。
  远远送出这场即将到来的巨大动荡,远远送出这场腥风血雨。 
  “乐主簿可还有其他人选了?”许策挑挑眉,追问了一句。
  其他人选?乐至稍愣,随即反应过来,许策这是在暗示他,可以一起把颜玖也一起送走。颜玖平日里微微有些小聪明的狡黠笑容忽地从他脑海里闪过,乐至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有其他人了。” 
  颜玖那性子,要是把她隔绝在这场动荡之外,她怎么乐意?
  ————
  天亮的时候,京师已然一片银装素裹。 
  聂诤穿着一身白色狐裘,站在聂氏祠堂门口,融在一片雪色之中尽是看不大分明。 
  “父亲。”聂诤看着祠堂里走出来的中年人,低声唤道。
  聂久成抬头向着聂诤看了好一会,才问道:“我们方才商量过了,最后想再问你一次:乐至他果真是下定决心了?而你,也下定决心了?”
  聂诤掀开前袍,在一片冰冷的雪地中直直地跪了下来,聂久成立刻动手去扶他的胳膊,聂诤却异常坚定地继续跪了下去。
  聂诤俯下身,向着聂久成端端正正地磕了一个头:“父亲,孩儿此番一去,祸福难料,若是不测,只能尽力不牵连聂氏,亦不知自己能否幸免。孩儿将来恐不能尽孝于父亲膝下,只能在此一跪以谢父亲二十年来养育之恩。”
  聂久成叹了口气道:“阿诤,我聂家本就忠于景氏旧主,你又何必如此?你身子不好,不要继续跪在雪地里,快起来吧。”
  聂诤微微皱眉,似想起了些什么痛楚的事情,他再抬头看了一眼,聂氏祠堂门前数位长。者,并着他的三哥聂谦,皆是刚刚从祠堂中走出来的,站了整整一排,皆是在看着他微微地笑。
  聂谦分明是这一夜才知道内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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