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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见过你这么急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个男孩子，”齐腾淼干咳几声，已经有眼尖的姑娘迎了过来。

　　　　“公子瞧着面生的很，第一次来玩吗，来来，小女子陪着你解闷，里面请啊。”

　　　　齐腾淼表情略显僵硬的被姑娘连拉带扯的，豆蔻还在后面推着，就这么进去了。

　　　　扑鼻一股胭脂香让他皱了皱眉，“还是药香好闻。”

　　　　“公子可真逗，药香哪能和女人香比啊，不信你闻闻，”说着就往齐腾淼的怀里靠，媚眼如丝的勾着齐腾淼的脖子。

　　　　“先找个包房，”齐腾淼把姑娘从他身上扯下来。

　　　　“呦，还是个害羞的公子哥，你等着，我去找妈妈。”

　　　　来这里能要包房的，非富即贵，老鸨亲自带着齐腾淼来到了一间包房，“公子，来找妈妈就对了，你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妈妈都能给你找到，包君满意。”

　　　　齐腾淼端坐在桌前，一脸严肃的说道，“给我找最好的姑娘来。”

　　　　“公子一看就是个识货的人，先喝茶，我这就让姑娘们过来。”

　　　　老鸨退出去，没一会带着十个姑娘进了房间，“公子，您瞧瞧，都是这里最好的姑娘，喜欢哪个就留下，要是都喜欢啊，就都留下，妈妈这里有药，包你一夜到天亮。”

　　　　齐腾淼听力极佳，身后倒吸凉气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他们这次可是来找头牌姑娘的，这一溜姑娘都是些穿着暴露的庸脂俗粉，齐腾淼看后直摇头。

　　　　“呦，公子不满意，这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姑娘了。”

　　　　啪，一锭银子拍在桌上。

　　　　老鸨满脸堆笑，拿了银子揣进怀里，“倒是有几个更好的姑娘，公子知道的，银子少了，姑娘们可不出来。”

　　　　啪，又是一锭银子拍在桌上。

　　　　“等着，等着，我这就去请姑娘们过来。”

　　　　老鸨出门，把10个庸脂俗粉的带了出去。

　　　　豆蔻见人出去，忙抓过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

　　　　门口传来脚步声，豆蔻把苹果背到身后，门也开了。

　　　　“公子，这是我们这里的四大头牌，春晓秋冬，四位姑娘，你要是中意，就都留下。”

　　　　豆蔻悄悄的嚼了几口咽下去，这回四个姑娘明显高了一个档次，眉眼带笑，瞧着倒温婉大方，她拿过苹果又啃了一口，老鸨看着她，豆蔻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忙把苹果搁桌上。

　　　　“这几个是最好的？”齐腾淼皱着眉头佯装不满的问道，头牌，应该只有一个才是，这有四个，究竟哪个才是他们要找的？

　　　　老鸨脸一板，“呦，公子，这四个可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那都是咱这顶尖了的姑娘，琴棋书画营养精通，公子要是想吟诗赏月她们还能给公子弹上一曲。”

　　　　见老鸨这副嘴脸，齐腾淼猜着还有更好的。

　　　　从怀里又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我要这里最好的姑娘，独一无二的。”

　　　　老鸨盯着银票上的数字眼睛发亮，挥手让春晓秋冬出去，“公子，这里倒是有一个头牌姑娘，不过是卖艺不卖身，性子也古怪，不是银子多就能见到的，我去帮你问问，若是不行的话，也只能拂了公子的美意了。”

　　　　“吩咐下面送点吃的过来，”齐腾淼把桌上啃了半块的苹果扔给豆蔻。

　　　　老鸨离开没多大会，就有人送来了饭菜，都是酒楼现成的饭菜，豆蔻看见酱鸭，差点没忍住扑过去。

　　　　等到送饭菜的人退下去，齐腾淼撕了个鸭腿递给她，“你吃这么多，以后养不起你了。”

　　　　豆蔻吃一口喝一口热茶，“哪有多，人家正在长身体。”

　　　　老鸨门外喊门，得了屋里的准许才推门进去。

　　　　“诶呦，公子不赶巧，我们这头牌的姑娘啊，她今天身子不爽不见客，我先让春晓秋冬陪公子，姑娘吗，脱了衣裳都一个样儿，公子你懂的。”

　　　　齐腾淼听完，莫名撇了豆蔻一眼，她差点被鸭腿呛到。

　　　　“只好如此了，那就让春姑娘过来吧，我一天点一个，四天就能享受完一年的春光。”

　　　　“公子好福气，我这就吩咐春姑娘过来陪你。”

　　　　豆蔻把鸭腿扔到桌上，齐腾淼起身温柔的给她拍后背，“吃那么快，没人跟你抢。”

　　　　她哪是怕人抢，分明是被齐腾淼刚才那个眼神给吓到了。

　　　　“你还真点个姑娘过来？”

　　　　齐腾淼坏笑着问道，“来这里光吃饭不点姑娘，岂不是让人疑心？”

　　　　豆蔻看着一桌的饭菜，红着脸说道，“还不是你不让我吃个包子，你坐着我站着，饿的都快站不住了。”

　　　　“公子，公子，”门外响起一声娇滴滴的喊

　　　　豆蔻忙直起身子站在一侧。

　　　　姑娘推门进来，娇羞的给齐腾淼作揖，然后站在门边不动等着齐腾淼喊她过去。

正文　第184章　春姑娘

　　　　184

　　　　她们接的客多了去了，齐腾淼这种风度翩翩的也不在少数，但是论长相，他是她见过最帅的一个。

　　　　豆蔻瞅着这姑娘娇滴滴害羞的模样，忍不住感叹，多少才子佳人就是从青楼里面流传出来的，这姑娘长在这里还能气质如出水芙蓉清新，实在难得。

　　　　“来，春姑娘随在下去里面吟诗作对。”

　　　　里面是床，“公子，这里还有您的随从，怕是不方便吧，不如让他出去候着。。。。”

　　　　什么？

　　　　让她出去？

　　　　有这一桌子的美食在眼前，她才不出去！

　　　　齐腾淼唇角勾笑的，“你。。。出去呢？还是不出去？”

　　　　豆蔻装作没听见，往桌前一坐就开始吃。

　　　　春姑娘见这么不守规矩的下人非但没有受责罚，公子反而随他去了，心下更是觉的这公子跟别人不同。

　　　　“来，我们进里面，他在外面吃不碍事，”齐腾淼引着春姑娘往里面走。

　　　　春姑娘脸色微红，她还以为是要当着家丁的面宽衣解带，想来是想多了。

　　　　“你会什么呀？”

　　　　豆蔻边吃边往里面看，齐腾淼平日做的端正像悬崖边的清松劲柏，这会进了青楼还真是入乡随俗，慵懒的靠在雕花床边，闭目一副享受的样子。

　　　　她扫了一眼给齐腾淼留的鸡腿，拿起来自己吃掉了。

　　　　有人秀色可餐，想必他肚子也不饿。

　　　　齐腾淼微微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外面吃的正欢的可爱小家丁，心情大好，“这里有琵琶，姑娘不如来上一曲如何？”

　　　　“那小女子就献丑了，冬去春来，大地复苏，是个好盼头，那小女子就给公子弹一曲阳春白雪如何？只是这首需要多人多种乐器配合，现在只有小女子一人，还望公子莫笑。”

　　　　豆蔻是不懂这些的，只听见琵琶撩拨下，轻盈流畅的声音从这位姑娘的指尖流淌开来，就像是雪融后小草露头一样清新自然，又见那姑娘熟练的变化指法，声音又渐渐铿锵有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晶莹四射充满生命力。

　　　　“好曲子，”齐腾淼听完一曲，意犹未尽，“姑娘奏的好一曲阳春白雪，好听。”

　　　　豆蔻撇撇嘴，这形容词得多匮乏才说的出好听这两字，就不能多点别的形容词吗？

　　　　“公子，我还有更拿手的曲子，不如请公子评鉴一番如何？”

　　　　又一首春江花月夜。

　　　　齐腾淼听的如痴如醉，豆蔻也听的忘了神。

　　　　开头旋律古朴典雅，节奏平稳舒展，像夕阳映江面，熏风拂涟漪的景色。

　　　　后面几段又似江风习习，花草摇曳，水中倒影，层迭恍惚。

　　　　尾音缥缈悠长，仿佛春江的夜空幽静安详，豆蔻被这一首曲子引到了迷人的诗画意境中。

　　　　齐腾淼又一句有种的赞叹，把豆蔻拉回到了现实。

　　　　看着齐腾淼对春姑娘明显多了点兴趣的样子，她觉的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特别蠢的事情。。。。

　　　　他正是婚配的年纪，而她却困在这副小小身体里面，他的好，她看的到，别人自然也看的到。

　　　　等她能够嫁人了，他是否还能等下去呢。

　　　　“咳咳，咳咳。”

　　　　豆蔻轻咳几声，等到齐腾淼的关切的眼神飘过来，她眨眨眼睛，示意他不要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春姑娘言谈举止都似大家闺秀般得体，豆蔻真的有怀疑，这里是不是青楼了，她原以为这里的姑娘都如曹白兰一样见了男人恨不得扑上去就脱衣裳，看来这里也分着档次呢，像这种姑娘，怕是价钱不便宜，一般人绝对摸不到边，况且她还不是头牌，她之上还有头牌，那得是什么样的存在？

　　　　大虎？凭他一个童生，拼文采，怕是不及别人牛毛，拼财力，能见到那位神秘头牌姑娘的怕是千金都愿意拱手送上，他大虎就凭6坛竹叶青就能见到，也太可疑了。

　　　　豆蔻坐在桌边托腮想事情，齐腾淼虽然人在春姑娘面前，可是心和眼睛却是不是的飄向一边，春姑娘七窍玲珑心，看穿没说穿，那个小家丁，怕不是普通之人吧。

　　　　来她们这里玩的客人，什么喜好的都有，当然也有喜欢男色的。。。

　　　　只是这小家丁，看上去，脸上灰头土脸的，模样也不清秀，这位公子喜欢他哪里？

　　　　“公子还想听什么，小女子都一一弹给公子听。”

　　　　齐腾淼摆摆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春姑娘红着脸，抱着琵琶娇羞的低头走了过去，坐到齐腾淼身边，刚坐下，就觉的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背，顿时心中乱跳，愿意为公子爱好男，原来是她想多了。

　　　　“你喜欢弹哪首我就爱听哪首。”

　　　　豆蔻撇撇嘴，打了个寒颤，这话说的可真是肉麻，她都受不了了，可这姑娘却只是娇羞一笑，手指轻触琵琶又是一曲。

　　　　她听着听着，里面的琵琶声戛然而止。

　　　　再望过去，就看见那姑娘倒在齐腾淼的怀中似乎睡了过去。

　　　　“你做了什么？”

　　　　豆蔻走到床边，探了探鼻息只是睡着了。

　　　　“脖子后面一捏，就睡过去了，不然你真打算听上一天的曲儿？”

　　　　“那有什么不可？听一天曲儿也亏，你给了老鸨那么多银子，咱们光听她的姑娘弹曲儿了，你这样人傻钱多了，人家恨不得你这样的排队过来呢。”

　　　　齐腾淼把姑娘放到床上，拉着豆蔻往外间走，“不听曲儿，你还想让我干点什么？”

　　　　最好什么都不干，现在就走。

　　　　“吃饭吧，我也饿坏了，”饿着肚子哪来的雅兴听曲儿。

　　　　扫一眼桌上的饭菜，几乎所剩无几，豆蔻笑眯眯的说道，“她秀色可餐，所以我以为你吃饱了，不想浪费粮食就替你消灭光了。”

　　　　“张豆蔻，你这么能吃，我以后养不起你怎么办？”齐腾淼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快点长大吧。”

　　　　“你现在把她弄晕了咱们怎么打听事情？”豆蔻看了一眼床上的春姑娘，那睡颜真美，她要是男人没准都守不住春心荡漾。

　　　　“你干什么去？”齐腾淼见豆蔻突然转身回到床边忙跟了过去。

　　　　豆蔻见她睡着，衣衫下白皙的肌肤春光乍泄，拉了一床锦被盖了个严严实实。“免得某人流鼻血。”

正文　第185章　苦恼

　　　　185

　　　　做完这些，豆蔻才满意的回到桌子前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喝边笑吟吟的指着桌上的饭菜说道，“公子请用。”

　　　　“不必了，那边的人秀色可餐，这一顿可以免了，”齐腾淼笑着说道，“来都来了，不如晚点走？”

　　　　“你该不会是想晚饭也在这里吃吧？”她把茶杯放到一边双手摆摆表示一万个不同意，“不行不行，我娘要是知道我在这种地方，还呆到晚上，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再说我回去还有事情呢。”

　　　　她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奶奶喊来的人是不是人牙子，她还没搞清楚呢，那曹白兰是不是疯了，也还没搞清楚。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们再来？”齐腾淼瞄了一眼昏过去的春姑娘问道，：“床上那个怎么办？”

　　　　嘿嘿，这个好办。

　　　　他被豆蔻拉到床边，按到床上坐下，又动手把床上姑娘的单薄的衣衫扯开了一丝，春光恰大好处的在显山不漏水的地步，“就当你强上了，把人家姑娘弄昏过去了。”

　　　　这样也行？齐腾淼微微挑眉，望向豆蔻的眼神多了些暧昧，“你似乎。。。比我还懂？”

　　　　她突然一阵干咳，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学医术的嘛，哎呀，你别问那么多了。”

　　　　豆蔻拔腿就往外厅跑，齐腾淼刚想把春姑娘弄醒，她自己就悠悠转醒了，眉头微蹙，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哦，你刚刚睡着了，可能是太累了，我有急事正打算离开，”见她醒过来，齐腾淼忙抽了手，仿佛男女授受不亲的惶恐般。

　　　　“公子。。。你不必如此，”春姑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媚眼如丝的又瞄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小家丁，用细嫩的手掌心轻轻捂住，起身跟齐腾淼告别，“烦请公子记得小女子，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来这里听曲喝茶，小女子随时恭候公子。”

　　　　齐腾淼指了指她胸口的位置，一脸认真的解释道，“那个是自己开的，”说完，就匆匆告辞带着豆蔻赶紧离开。

　　　　春姑娘把人送出房，转身看见桌上一张银票端正的摆放在茶杯下，莞尔一笑回到床边的梳妆台前对着梳妆台整理里面的肚兜。

　　　　豆蔻出了门还在想，她刚才好像多解开了一条什么带子，是什么呢？

　　　　“齐腾淼，你见过白色的肚兜吗？”

　　　　“咳咳，自然是没见过，你问起这种羞体的东西能矜持一点吗？”

　　　　豆蔻没有回答，而是仔细想啊想，怎么也想不起来刚才是不是多解了对方里面一点点的衣裳？

　　　　她偷偷看了看齐腾淼，算了，这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免得他下次不带她来青楼。

　　　　春姑娘刚刚对镜整理了一番，老鸨就进了房间，看见桌上的银票，喜笑颜开的说道，“可真是个阔绰的公子哥，就是舍得花钱，你可把人留住了？”

　　　　“那倒不知，不过肯定还会再来的，”春姑娘望着铜镜中娇羞的面庞，红着脸颊说道，“妈妈，你可知道那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老鸨见自己手里的姑娘一脸春心荡漾，知道她存了别的心思，顿时拉长脸，冷嘲热讽的说道，“我说春儿，你可记着你的身份，自古色衰而爱弛，你这副皮囊早就脏了，挣点钱回乡下养老，嫁个老实人，别存别的心了，可别怪妈妈泼你冷水，就咱楼里的头牌，那清高的劲头卖艺不卖身又如何，就算嫁人，也是给人当妾，你就掂量掂量你自己这点斤两吧。”

　　　　春儿闻言紧闭着唇，脸上的笑容也悄悄褪去，扶额软而无力的说道，“妈妈，我有些累了，今天不接客可以吗？”

　　　　要搁平日里，这就是讨骂的，开门做生意的，别人来送银子你能有说嫌累不收的理，不过今个老鸨格外开恩，“准你休息一天，下次那公子哥再来，可给我留住了，不把银子掏空不准人儿离店，知道吗？”

　　　　老鸨走到桌前，把银票抽走，“妈妈给你存着，等你从良了妈妈再给你。”

　　　　春儿伏在桌上轻声哭泣，她是身不由己，这些年有好些人想要赎走她，可是老鸨都拦着，或者出了天价把人吓跑，她们就像是金银树，长在这里一天就给这里下一天的银子。

　　　　不光她，这楼里好多姑娘都是打有记忆开始就跟着老鸨，学唱曲学接客，卖艺不卖身，但是一过15岁，就得点大蜡烛，也就是被迫****，她马上就满15岁了，想到楼里的姐姐们的下场，更是泣不成声。

　　　　有人推门进来，春儿以为是老鸨，忙擦眼泪，扭头一看，是楼里的头牌。

　　　　春儿跟她不算熟，头牌跟她们不一样，她们是自小养在老鸨身边的，这个头牌是自己投奔而来的，一来就叫价奇高，只有她挑客人，从来不准客人挑她，说也奇怪，从没有人因为此事闹事，即使千金奉上不得见，叫嚣一通，离开后就再也不见人来闹场子，近半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姐姐哭什么，刚离开的公子欺负你了？”

　　　　春儿摇摇头，揉着哭红肿的眼睛哽咽的说不上话，见递过来的帕子，接了过来，“谢谢妹妹。”

　　　　“若不是来的恩客欺负人，姐姐是为合适如此伤心？”

　　　　春儿擦了擦眼泪，觉的自己苦恼的事情也不是大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说了出来。

　　　　“原来是初夜的事情，姐姐若不肯轻易托付与人，何不寻个平日里对姐姐好的恩客，让他相帮。”

　　　　春儿脸一红，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怕只怕那人从此不肯再来。”

　　　　“姐姐心里想的可是今天来的那位公子，妹妹刚在楼上看了，风流倜傥，莫不是一见钟情了。”

　　　　春儿手指搅弄着手帕，不言不语的低头看自己的秀棉鞋，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姐姐，初夜的事情，交给妹妹来办吧，你若喜欢，妹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