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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办？”

　　　　“怎么办，还问老子怎么办，跳下去找，找不到她拿不到镯子咱们全都完玩。”

　　　　豆蔻用多余的藤蔓把自己包裹在里面，不容易被人发现，盼着这帮人赶紧放弃，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手指头都开始没有力气了。

　　　　远处传来一阵疾行的马蹄声，豆蔻闭着眼睛祈祷千万别是齐腾淼！

　　　　“老大，有人来了。”

　　　　齐腾淼骑着马疾驰而过，猎人的直觉敏感的察觉到了异样，突然勒住马调转马头对几人问道，“几位大哥，可曾看见一个赶夜路的人。”

　　　　“没有，我们没见过女娃。”

　　　　齐腾淼勒着马朝着几人的方向慢慢后退，手慢慢摸上背后的弓箭。

　　　　“我没说赶夜路的人是个女娃，几位大哥怎么知晓我所找之人？”

　　　　“你个蠢货，”老大气急败坏的指着齐腾淼道，“杀了他。”

　　　　话音未落，豆蔻朝着上面大声喊道，“快跑啊，笨蛋。”

　　　　豆蔻挂在藤蔓上自顾不暇，山路上哀鸣声不断，不知道是齐腾淼还是那几个匪人的，一阵金属刺耳的摩擦声后，空气中弥漫着衣服腥甜的味道，身为急诊医生的豆蔻太熟悉这些出现在各种意外现场的味道。

　　　　“齐腾淼，齐腾淼，你快回答我啊，齐腾淼，”豆蔻大声喊着，拼劲全身的力气也没办法让自己顺着藤蔓爬上去，山路上安静极了，只有蝉鸣和偶尔的鸟叫声，剩下的就是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

　　　　齐腾淼从地上爬起来，用剑抵着地面一步步挪到山涧边。

　　　　“别害怕，我保护你。”

　　　　听着头上传来的虚弱声音，豆蔻都急红了眼睛，身为急诊医生要求她有足够高的心里素质面对各种突发的意外现场和各色生命流逝，可是当事情真的因她而起，什么冷静什么心理素质全都在齐腾淼那句话中完全瓦解了。

　　　　豆蔻只觉的自己所在藤蔓被慢慢拽了上去，拽一下似乎没有力气就停一会然后继续拽，停顿了三次后，豆蔻终于看见了山路上倒地的几人。

　　　　山涧卷起一阵狂风，刚才黯淡的月光也从云层后面露了出来，柔和的光辉洒在齐腾淼半蹲的肩头，他身上的血已经发红发暗。

　　　　齐腾淼最后奋力一拽，把豆蔻稳稳搂在怀中两人向后摔倒在地，豆蔻压到了他的伤口，却只听见齐腾淼咬牙一声闷哼。

　　　　“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豆蔻从他身上起来，借着月光查看他的伤口，一共五处，两处在肩膀，一处在手臂深可见骨，还有一处在腹部，血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流。

　　　　豆蔻快速的从那些匪徒身上扯下衣裳做绷带帮他给伤口止血。

　　　　齐腾淼笑的无力，脸色也变的苍白，“我还没娶你过门，死不了。”

　　　　“别说话了，我带你去看郎中，”豆蔻试图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却怎么也挪不动他半分，急的都要掉眼泪了。

　　　　齐腾淼硬撑着站起来，翻身上马后便晕过去了。

　　　　豆蔻和齐腾淼前脚离开，相隔不久，一个黑衣黑袍的男人趁着月色朦胧把几个匪徒从山路踹入山涧下的断崖，送他们上了西天，黑衣人几个纵身就暗地里追上了豆蔻和齐腾淼，隐匿在山间丛木之中。

　　　　齐腾淼再醒来，是在一家医馆。

　　　　“人醒了，豆蔻，我帮了你一次，你答应我的事情可得说道做到啊。”汪神医笑的猥琐，拿湿布擦了擦手，按照豆蔻开的方子去吩咐人煎药。

　　　　“你放心好了，我哪都不去，除了你这里，别的地方也找不到那些上好的药材，”豆蔻从铜盆里拿了湿布给醒过来的齐腾淼擦拭身上的血迹，一张稚嫩的脸蛋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正文　第31章　曹白兰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连着几日都不见豆蔻那个疯妮子进出，曹白兰今儿一早就起床，磕着瓜子就往隔壁院去寻事了。

　　　　“桂花，你家疯妮子还没回来呢？”曹白兰嘴皮子吧嗒吧嗒的把瓜子皮吐到忍冬刚刚打扫干净的院子里，见桂花不理她，忍冬那个死丫头光低头扫地，曹白兰更是有恃无恐道，“啧啧，你瞧瞧，你家这几日的伙食怎么这么好，莫不是那疯妮子当了偷儿，被人抓了吧。”

　　　　忍冬见曹白兰是来打听豆蔻下落的，拿着扫把扫地赶人，桂花端起洗过米的水就朝曹白兰泼了过去。

　　　　“诶呦，难不成真被我说中了？”曹白兰把瓜子一扔，顿时乐的开了花，跳着脚就往门外走，“我去找咱娘好好跟她说道说道，当初我让把豆蔻这个祸害精卖到荣老大那，你们就是不肯，这下可好了，你们真是活该。”

　　　　忍冬听的气急，追上去就要跟曹白兰理论，桂花拉住她语重心长道，“别生事儿了，豆蔻他们干的那事会掉脑袋的，闹大了，还不得被这黑心的人送到官衙吗，忍忍吧。”

　　　　桂花说完，忍冬撅着小嘴鼓着腮闷头摁着一块地扫，“去扫扫门外，这块都被你扫秃了。”

　　　　忍冬握着扫把眼泪花都要出来了，“婶子，您还能笑的出来，我都快急死了。”

　　　　要不是前天晚上豆蔻偷偷跑回来跟桂花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还准备第二日就去镇上寻人，“急有什么用，只要知道我的娃在哪，是不是平安，我就放心了，回了这草房，我这个当娘的也没有能力护她周全。”

　　　　桂花拎着盆，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挪进屋里，强颜欢笑的对安平说道，“一会该喝药了，咱豆蔻专门给你另寻的方子，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你一日三次服用，你怎滴就不肯听话？”

　　　　安平从炕上坐起来，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可是最远也就能到村口，日日去那边的大树下坐坐望穿秋水的盯着那个山涧的土路，可是左等右等，等来的确实官差们核查前几日晚上的命案。

　　　　“你说，那几个掉下山涧的人，是不是跟咱豆蔻有关系啊？”安平不安的拄着拐棍在屋里走来走去，恨不得现在就恢复健康，好过这样没用的日日服药。

　　　　桂花别过身子，偷偷擦了擦泪，“别胡思乱想了，咱豆蔻才六岁的孩子，能伤到他们？听人说是几个魁梧的壮汉，那胳膊都比咱们豆蔻身子粗。”

　　　　忍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齐哥哥受伤，豆蔻在贴身照顾，至于两人在哪，豆蔻没说，就连桂花婶子都问不出来。

　　　　听着房里有动静，扔了扫把跑过去，“桂花婶子，不然我去镇上打听打听吧。”

　　　　桂花和安平正说到那些坠落山涧几人的事，听见忍冬跑进来忙住了嘴。

　　　　“不用，咱就在家等吧，迟早是会回来的，”桂花把沾满水的手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对安平说道，“我这就去给你煎药，忍冬，你帮婶子逗会娃，身子给你们做饭去。”

　　　　忍冬抿了抿嘴，失望的抱着孩子去外面玩。

　　　　张家婆婆背着小手过来，瞧见忍冬怀里的娃，眯着一双精明的小眼睛厉声问道，“呦，老三家富贵的都请人来看孩子了。”

　　　　“奶奶，”忍冬怕极了这个张家婆婆，那双精明的小眼睛微微一眯，就让她从头凉到脚。

　　　　曹白兰跟在张家婆婆身后吃着瓜子吐着皮，一脸的不屑，“娘，您快进去看看，安平家这些日子好过的不得了，都不知道惦记着点您，好歹您养大了安平，他们过好日子总得让娘您也跟着沾沾光不是？”

　　　　这哪是打抱不平简直就是挑事，忍冬抱着孩子赶紧进了院，见桂花婶子从柴房出来给了她个眼神后，忍冬乖巧的抱着孩子进屋去了。

　　　　桂花擦了擦手，赔着笑脸道，“娘，您来了，我给您搬椅子去，”说完，忙转身去挪靠在墙根的椅子给张家婆婆坐。

　　　　“别了，我这个老婆子使唤不动你，我就是来看看我的安平，你忙着洗米炒肉吧，日子好过了，不惦记我这个土卖半截儿的人，惦记我的儿就行。”

　　　　话虽如此，可桂花瞧着张家婆婆的脸色不甚好看，一时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回柴房继续煎药做饭也不是，尴尬的笑了笑，“娘，那您一会就别走了，留在这院吃饭吧，自打安平生病了，您还没跟我们一起吃过饭呢。”

　　　　这话桂花自觉的没什么不妥，可是听在张家婆婆耳朵里面就成了另外的一层意思。

　　　　“咋地，埋怨我？觉的你家安平病了，以后我指望不上了，所以就故意不管你们院里的事了？”张家婆婆背着手瞪着桂花，上上下下打量道，“今天你不愿意我在这院吃饭，我这个死牢婆子也吃定了，白兰，去喊我宝贝孙子过来，今儿谁家都别做饭了，就跟儿这吃顿好的。”

　　　　曹白兰把嘴里的瓜子皮一吐，扭着身子笑着应道，“嗳，娘您就清亮，我这就去喊大虎，这两天您不知道富贵把钱都拿去买酒喝了，您的宝贝孙儿这几日没吃肉，那小脸都瘦了，那身上瘦的都没几两肉的，一摸都是骨头。”

　　　　曹白兰磕着瓜子跑回自己家，一会功夫就领着大虎来这院了。

　　　　忍冬看着大虎一身的肥肉，这哪是饿的全是骨头，这脸圆的跟满月一样，哪瘦了？跟她才来这家的那几日比，好像更胖了才对。

　　　　“忍冬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伺候我们家大虎洗手啊，白养活你吃喝啊，”曹白兰拎过板凳就坐到阴凉处的矮桌前，吃着瓜子对忍冬吆五喝六的。

　　　　桂花从柴房把饭菜端上桌，对着曹白兰解释道，“嫂子，人家忍冬不是咱家的下人，这伺候大虎怕是不合适吧，你说这也不是县衙。”

　　　　曹白兰啪的一声就拍在桌上，抻着脖子对桂花一顿训斥，“你知道啥？这忍冬以前连个名都没有，你们家豆蔻倒好，捡个我妹妹不要的破烂回来当一家子，伺候伺候我们家大虎，是她的福分，她敢说个不字我听听？”

正文　第32章　豆蔻归来忍冬被辱

　　　　忍冬捏着衣裳听着曹白兰的羞辱，想回嘴，又怕回嘴给桂花婶子惹麻烦就没啃声。

　　　　桂花朝忍冬招招手道，“来，帮婶子收拾碗筷，”刚把人支开，曹白兰就不干了，仗着张家婆婆对桂花正一肚子气没处撒呢，就开始往刁难桂花。

　　　　“咋滴？不就是个我妹妹不稀罕要的下人，你还当自家闺女一样护着，今儿我非得让这个小丫头片子伺候伺候我们家大虎不行，”曹白兰蹭的从矮桌前跳起来冲到桂花身边一把拧过忍冬的耳朵就往自家儿子跟前儿拎。

　　　　桂花拉也拉不开，求婆婆别难为忍冬这个丫头，可是张家婆婆却梗着脖子道，“咋？知道心疼这个捡回来的下贱丫头？怎么瞧不见你心疼我这个做婆婆的？”

　　　　忍冬被人拎着耳朵扔到了地上，大虎站在一旁一屁股骑到忍冬身上那双肥腻的手就在忍冬身上乱摸。

　　　　“你干什么，”忍冬气急败坏的用手抓大虎的脸，桂花看见大虎跟个流氓一样，急的拿起扫把就把大虎从忍冬身上哄，被曹白兰叉腰拦住。

　　　　桂花跺着脚指着曹白兰身后耍流氓的大虎道，“你家大虎这是欺负人，你个当娘的还护着。”

　　　　曹白兰抱着臂，怂拉着眼皮一脸不屑的看自己宝贝儿子欺负忍冬，得意洋洋的说道，“咋滴，我家大虎再有几年也该成亲了，看上这个丫头是她的福分，动她咋地？今天就是扒了她的衣裳扔到炕上，能咋地？大不了以后给我们家大虎当个小的，算是给她脸了。”

　　　　“你。。你，给我让开，”桂花听见忍冬哭喊声急了眼，用脑袋把曹白兰撞了个踉跄，跑过去把大虎的手打到一边，“你个小畜生，给我滚出这院。”

　　　　大虎虽然才十几岁，但是奈何块头大，整个家的粮食大虎能吃一半，桂花吃不饱睡不好又奶着娃，推也推不动，忍冬拼命护着自己胸前已经被大虎扯烂的衣裳，一家子哭的哭喊的喊，曹白兰从地上起来还去推搡桂花。

　　　　安平从炕上下来，见到大虎骑在忍冬身上，自家嫂子在推搡媳妇，把个手里的拐棍狠狠砸到大虎的脊梁背上，“真是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大虎皮糙肉厚，那一拐杖打上去不疼不痒的。

　　　　“儿子，今天扒了这个贱丫头的衣裳，让她以后也说不了婆家，”曹白兰按着桂花不让她动弹半分，大虎皮笑肉不笑的把个忍冬的衣裳从下面撕拉一声扯烂了，一双肥手就往忍冬两腿间摸。

　　　　安平气的要打人，可是大病初愈身上力气乏得很，被张家婆婆一个胳膊就拗回屋里了，“管什么闲事，又不是动的你家丫头，咱家大虎以后娶了做小的就是了，你着什么急。”

　　　　“娘，你糊涂啊，你真是糊涂啊，”安平气的大声咳嗽起来。

　　　　曹白兰正得意自家儿子下手够狠，远门吱呀一声响了。

　　　　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是谁过来了，曹白兰只觉的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听见儿子哀嚎一声，顾不得自己的脸疼抬眼去看宝贝儿子，就看见豆蔻手持一条鞭子正狠狠的对着大虎脸上背上还有那裤裆处狠抽。

　　　　“你个不要脸的疯妮子，你敢打我儿子，”曹白兰更头发了狂的野兽一样丢下桂花就朝豆蔻扑过去，豆蔻不躲不闪的，一鞭子狠过一鞭子的抽着大虎。

　　　　“你有教训我的功夫，给你家这个畜生去上药吧，晚了就烂完了，”豆蔻把鞭子一手，个子虽小，但是抬头对上曹白兰的视线丝毫不胆怯，“不信？那来啊，打我一顿，换你家大虎一双烂手和断子绝孙也值了。”

　　　　曹白兰腿一软，忙去扶自己儿子，“儿啊，你快跟娘说话啊，疼不疼啊？”大虎一双手被鞭子抽的红肿的像猪蹄，能不疼吗，把个曹白兰心疼的眼泪直流，“这账没完，这账没完。”

　　　　桂花从地上爬起来，把忍冬也从地上拉起来，好好的一个女娃，被大虎糟蹋的衣裳全扯的稀烂，隐隐走光，一双小手护的了上面护不住下面，哭的跟个泪人一样。

　　　　“婶子，我没脸活着了，”忍冬受了这般委屈也不敢嚎啕大哭，一句话哽咽了好几次才说完。

　　　　豆蔻从屋里拿了一件爹的衣裳给忍冬披上，“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忍冬把豆蔻搂到怀里哭着说道，“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才回来，呜呜。”

　　　　张家婆婆自始至终冷眼看着，对院子里几人说道，“好好的一顿饭全让你们搅合了，要是成心不让我这个死老婆子在这里吃饭，就直说，你说你们闹腾这么一出，给谁看？你个疯妮子，在外面野了几天都不知道回家，一回来就把我的宝贝孙儿打坏了，看来你是皮痒了。”

　　　　她不说这些拱火的话还好，一说，豆蔻那股子无名火就蹭蹭的往上冒，她不过几日没回家，这个奶奶就纵着那院的人来娘这边闹事，还欺负忍冬，真当她泥人没脾气。

　　　　桌上的肉菜飘着香味，张家婆婆自个坐下就动筷子开始吃，豆蔻一步跨过去，把她的筷子夺过来扔出了院子，“要吃回你的宝贝孙那边去吃，这边不伺候。”

　　　　“你说什么？”张家婆婆被人夺了筷子，可这比当着人打了她的脸还严重，蹭的起身对着安平埋怨起来，“安平，你瞧瞧你养的妮子，以前疯傻的时候还知道喊我声奶娘，现在不疯不傻了，一点点个小人渣就敢扔娘筷子让娘滚，娘真是白养活了你呀，养活了你指望着你以后能照顾娘，现在可好，有你家这个疯妮子在，我看娘是没活路了，不如一头撞死在你这，让我下去找你爹去吧。”

　　　　张家婆婆低头就往安平怀里撞，豆蔻冷冷一哼，“撞我爹的怀里又死不了，外面的河沟子你有本事投了去。”

　　　　“豆蔻，怎么跟你奶说话呢，”桂花扶着忍冬从地上起来，不愿意豆蔻再把事情闹大，不然忍冬这事传出去可咋办，只能委屈自家女儿，更何况门外进来个齐腾淼，更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

　　　　齐腾淼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弱的很，进门看见忍冬在哭，“出什么事了？”

　　　　刚刚还隐忍着小声哭泣的忍冬瞧见齐腾淼进来，抽噎声变成嚎啕大哭，转身跑进了屋里关了房门不肯出来。

正文　第33章　不把自己当外人

　　　　桂花敲了敲门，只听见里面嚎啕大哭的声音，忍冬始终不肯开门出来，桂花深深叹了口气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家自己还过不上来呢，让这丫头跟着也是受苦。”

　　　　“日子不好过，不仅仅是咱家穷，穷还甘愿受欺负才是根儿，”豆蔻的眼风在张家婆婆的身上停驻了片刻，把鞭子往矮桌上一放，“娘，爹，咱吃饭吧，忍冬被欺负的事，我自有安排。”

　　　　听见这个疯妮子还要教训大虎，张继婆婆在一旁气的直发抖，指着豆蔻道，“留你就是个祸害，上次和荣老大没谈成，这次倒贴银子我也得把你给送过去。”说完甩着手就走了。

　　　　桂花扶着安平坐到桌子上，豆蔻起身把齐腾淼引到桌前，“你也吃点，晚点时候我送你上山，亲自向你爹赔礼道歉。”

　　　　不容齐腾淼拒绝，豆蔻转身扔给他一个瘦弱的背影，“娘，这是银票，您收好，赶明得空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