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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愿王妃有点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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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些莺莺燕燕,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好些什么,反而更加不痛快。转到后院,发现魏赫所行之事不对劲,却也无心过问。待到知道之时,悔之已晚……
  
  上山的盘道上,他不曾发现马车里的异样,楚元勋出现之后,只是一瞬起疑之后便信了他的话,再后来,竟是看着自己的妹妹进了蛇窝而不知。
  
  等他发现的时候,再次为时已晚……只来得及将虎符的下落,以密信的方式,悄然送往北境。
  
  宁王府被灭之后,他化为厉鬼,吓疯了楚安安,亦让楚元勋一众噩梦连连。
  
  楚元勋更没想到,自己得到的是假的虎符。
  
  傅家起兵反了,手里拿着大楚三分之二的虎符,从北地起兵到攻破京城,不过两月。
  
  惠家魏家一个不留,楚元勋被诛,可这些,依旧不能让他觉得满足。
  
  他亲眼目睹了战乱的整个过程,想要一切重新来过,比起之后的复仇,他更希望那些枉死的人,能好好地活着,惠袅袅能活着,宁王府上下能活着,那些因为战乱无辜受累而死的百姓能活着……一切能止于发生之前。
  
  一百年后,他遇到了一百多岁寿元将尽的净元大师,他看起来与一百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一双眼睛看起来更为通透。面对活了百余年的老者,他感慨万千。
  
  若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他定不会相信,这世家真有如他一般的存在,亦不会相信人的寿命可长达百余年。
  
  一僧一鬼畅谈了许久,时而激烈争执,时而细声唏嘘。
  
  而后,净元将大师他封在一座古宅中,坐化后生成的一颗舍利也留在了古宅,让他在那里等待惠袅袅的转世,不曾想,那一等,便等了上千年。
  
  因着那舍利,他虽为厉鬼,却少有戾气,千年的时间里,让他忘记了许多事情,甚至许多时候,他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要带着惠袅袅回到这里。许多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连惠袅袅也要忘记了,最后会不明不白地进入轮回。但也因着那舍利,别的鬼无法靠近古宅,同时,借着那舍利相助,厉厉才得以将千年后的惠袅袅带回来,可即便如此,因为时间的偏差,他也失败了八次。
  
  其实,惠袅袅刚出现的时候,他便认出了她。
  
  可他还不能完全确定她就是她。
  
  一个月的相处,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最终,方确定了她就是他要等的那个人。
  
  厉厉淡淡地笑着,好似说的是别人家的事情一般,可那眼中的神色变化,体现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看着面前已然目瞪口呆的净元大师,他继续道:“是你说的,因果轮回,袅袅不死,千年后的袅袅便不会出生,也无法回来。这是唯一的能达成目的又不算逆天的做法……”
  
  他的神色间带着得意之色,“你定想不到,本王的袅袅如今是个了愿师,为本王了结心愿的事情,非她莫属了。”
  
  他在生前,便已经承袭了王位,成为宁王……
  
  “大和尚,你把本王关了千年,如今,还想拿本王和袅袅如何?又还能拿我们如何?”
  
  净元大师捻动着佛珠,在他最后一句提高音量的时候,佛珠串线应声而断,一百单八颗珠子噼里啪啦地四散滚落。
  
  ……*……
  
  惠袅袅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看到净元竟然对厉厉念经的时候,差点就要对他动手了,却见厉厉悠然自得,不由得傻眼。
  
  而后,便发现厉厉是有绝对优势的那个,目瞪口呆。
  
  厉厉起身“踩”着一颗颗珠子朝她缓缓走来,让她再一次将两人的身形重叠在一起。
  
  他抬起手在她的耳边轻轻拂过,她听到他的声音,“好了,我们回去吧。”
  
  不待她再问什么,厉厉露出疲惫的可怜样,回了荷包。
  
  而净元大师,也没有再要和她说什么的意思,只是和她摆了摆手,让她离去。
  
  那模样,似乎比厉厉还要疲累。
  
  惠袅袅出去看到屋外的宁泽的时候,心情复杂。
  
  宁泽看到她平安地走出来,眉宇间放松了,想要进去与净元大师说什么,却见小沙弥过来说净元大师开始静修,不再会客。
  
  两人往回走,各怀心思,一路无言。
  
  夜空被厚厚的云层覆盖,墨色格外浓郁。
  
  为了他们的安全,三人的厢房在一处院中。
  
  看着惠袅袅的厢房的房门就在眼前了,宁泽开口问道:“净元大师和你说了什么?”
  
  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惠袅袅缓缓抬头看向他,一想到他可能真的就是那个倒霉的厉厉,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眸子动了动,没有回答,却是问道:“世子爷说有话对我说?”
  
  宁泽愣了一下,想到自己之前随意给出的一个在门外等她的理由,沉默了下来。
  
  “若是无话,我就先进去休息了。”
  
  “约莫三天前,我看到了左相府中的姨娘。”宁泽想了想,找出这么一句话来证明他之前所说的有话说并不是借口。
  
  正要转身的惠袅袅听到这话,顿住脚步,“还有呢?你在哪里看到她?”
  
  “左相府外。”
  
  “哦……”左相府外,那不就是春兰送宁姚的时候看到的吗?
  
  惠袅袅没了兴致,“世子爷早些回屋休息吧。”
  
  院里的灯笼向外散出的淡黄色的光,将宁泽的眉眼覆上了一层柔和,“她从左相府出来之后,去了……”
  
  说到这里顿住,含笑的眉眼看着她,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门。
  
  惠袅袅:“……”一句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分成了两段,后头分明还有……
  
  不过,她还是看了一眼周围,道:“请世子爷到屋里坐着说吧。”
  
  宁泽笑得更愉悦了,绰绰影影,像一只得逞的狐狸。说惠袅袅是傻子的,大抵他们自己是更傻的傻子吧。
  
  灯被点亮后,屋里便亮堂了起来。
  
  桌上那个歪倒在那里的香露瓶,毫无遮掩出现在宁泽眼中。
  
  “为何不带春兰来?”带了春兰来,怎么会发生这般让他心惊的事情?
  
  “带她来做什么?她一心就想着要撮合我们,明知道我们是要退婚的,还……你……你别离我这么近……”
  
  惠袅袅听到宁泽的问话,下意识地就答了出来,吹灭手中的火折子,回转身,便见宁泽站在自己眼前。
  
  身后是放着烛台的桌案,宁泽与桌案之间的距离让她觉得逼仄。
  
  此时,他的眉眼在清晰地倒映在她的眼中,她看出了他的不快。暗想她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地在他面前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若是以往她以为宁泽并不想娶原主,那说出来也没什么。可如今……
  
  目光飘了飘,不敢直视宁泽,“你看到苏氏去了哪里?”
  
  宁泽只是看着她,不说话,那眼中涌动的神色,让她心里发慌,险些就要和他说,她不是他以往认识的心中想娶的那个惠袅袅了……
  
  可她偏又看到了他神色中的委屈与受伤,让她莫名想到了总是可怜巴巴委屈巴巴的厉厉,两人的面容一重合,她的山根……又热了起来。
  
  终是在她按着鼻口,提防着两腔热血再次涌出的时候,宁泽面上浮现一抹笑意,“我没答应。”
  
  四个字,如同一盆冷水一般朝惠袅袅的面门上浇了下来,让她呆滞在那里,连同即将喷涌而出的热血也凝滞了。
  
  “我们的婚事,从来都不需要你我答应。”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原主已死的事情说出来。
  
  宁泽的笑意凝在嘴角。
  
  他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婚事,从一开始就没有人问过他们的意见。
  
  这让他心里很不舒坦。
  
  退开了半步,让惠袅袅能从那逼仄的空间里走出来,“她先是去了当铺,而后去了医馆。那医馆里的人似乎都认识她了,将她赶了出来,而后她与那些人说了些什么,才得以进去。待了许久之后,便直接回了左相府。”
  
  他的话,成功将惠袅袅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不再继续退婚的话题。
  
  “她去医馆做什么?难道有什么隐疾?”
  
  一双杏眼里闪动着八卦的光芒,尤其是在提到“隐疾”二字的时候,连带着唇边的笑意都让人觉得十分有趣。
  
  宁泽觉得心头有如被猫爪子轻挠了一下一般,不自在地别过脸去,“不知。不过,我查到了她拿去当铺当掉的东西……”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打量了一下惠袅袅的神色,才道:“那件东西,我认得,是放在宁王妃府送出的聘礼里的。”
  
  忽地轻松地笑了起来。
  
  惠袅袅瞪大了眼,“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聘礼被她当了诶!”
  
  就和她的嫁妆被苏氏当了一般,让她心里憋得难受。
  
  宁泽道:“当了不是更好?左相府退不出聘礼,只能把你抵了。”
  
  这样,这婚,就没法子退了。
  
  惠袅袅一噎,歪着头咬牙,“我的聘礼,为什么要便宜苏氏?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宁泽的笑容顿住,缓缓敛了敛,第一次发现,惠袅袅还有会生气的时候。
  
  随后,又缓缓笑开了。
  
  会生气也好,比起毫无脾气的惠袅袅,更有趣了。
  
  惠袅袅看自己生气,宁泽却在一旁笑得开怀,心中越发觉得堵了,那是宁王府送出的东西被人拿去当了,怎么能光她一个人生气着急,“不行!得把东西都拿回来!”
  
  宁泽含笑点头,“嗯,拿回来了。”
  
  惠袅袅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越发觉得生气了:“宁王府再怎么财大气粗,也不能这般便宜她!不是要你等她把东西换成银钱了再赎回来,而是让她直接把聘礼都吐出来。”
  
  一双杏眼里涌动着怒意。
  
  惠逸、惠萧萧,前世都是与楚元勋一道的人,宁王府最后的结局与他们有撇不开的联系。
  
  宁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好。”
  
  惠袅袅诧异他这一回竟答应了,心中有些闷。但一想到,能把嫁妆从左相府给挖出来,又觉得痛快了。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便听得宁泽道:“袅袅,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惠袅袅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他看出来了?!
  
  又听得他道:“以前,你似乎不会生气,也不会和我提这些要求,看到我总是垂着头,连话也不说,倒是现在更好,有喜有怒,更鲜活了。”
  
  微微一顿,他笑意盈盈地补充道:“其实,宁王府一点也不财大气粗。”
  
  惠袅袅怔了好一会才消化掉他的话,笑了笑,“既然世子爷已经应了退婚的事,那便寻个时间去左相府吧。”
  
  两人之间沉默得有些尴尬,惠袅袅又寻了个话头问道:“可知端王为何要对你们下手?”
  
  宁泽眼中的笑意淡去,“因为虎符。”
  
  大楚开国之际,开国帝王身边有两人。
  
  一人布衣出身,擅谋略,后被封为开国后的第一位异性王,宁王,世袭。
  
  另一人,火头军出身,却使得一手好烧火棍法,爱沙场,爱兵法,不愿为王沾染政客的勾心斗角,只愿做将军。便被封为大将军。
  
  开国帝王与两人情同手足,统帅天下兵马的虎符一分为三,一块交由大将军府,掌一半兵马与一半暗军,一块交由宁王府,掌一半兵马与一半禁卫军,一块在帝王手中,掌一半禁卫军与一半暗军。
  
  若他年,楚氏帝王无度,昏庸无能,两块虎符,便有改易君王之便。
  
  开国帝遗诏提及,宁家、傅家,皆可取而代之。
  
  楚元勋想要得到虎符,只有一个目的,得到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是皇后的亲子,当今圣上对皇后宠爱有嘉,止不准早就打上了皇帝那块虎符的主意。
  
  “皇后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贤良淑德,袅袅,你切不可信尽她的话。”
  
  惠袅袅听得心惊肉跳,顾不上傅氏烧火棍的来历,正色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我之间,不该有所隐瞒。你问了,我自然要答。”宁泽全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应该瞒着惠袅袅的,以她当时和他的配合,或许她早就看出了端倪。只是没想到,一直被人当人傻鱼眼的人,会这般聪慧。
  
  同时,他也是在提醒惠袅袅,不该对他有所隐瞒。
  
  惠袅袅:“……”突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对宁泽招了招手,让他来把自己给埋了,而宁泽当真笑着给自己的坑里填了土……而这句“你我之间”让她觉得,他们就是站在一条战线的。那句“不该有所隐瞒”更是让惠袅袅莫名地心虚,转念一想,都是要退婚的人了,为何不该?又觉得理直气壮起来。
  
  气血上头,“端王也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正人君子,一定得让阿姚离他远些!”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了出来。以她们现在即将解除婚约的关系,说这样的话,并不合适,以宁泽的头脑,马车之事已经足以让他认清了楚元勋的心思。
  
  看到宁泽临走的时候那意味深长的笑,心中不由得生出各种不自在来。
  
  门,被风吹来,将凉意吹尽了屋中。烛火也随着摆了摆,将惠袅袅在火光下的影子也吹得荡了荡。
  
  起身门关上,上了栓。
  
  一转身,却见宁泽正坐猫着身子坐在那里对着香露瓶口闻,不时地揉一揉鼻子。
  
  心头猛然跳动了一下,他不是走了吗?
  
  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里坐着的是厉厉。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厉厉抬起一张呆萌的脸来,看向她,“千秋,你完了。”
  
  任谁突然被人告知“你完了”,都会生出三分脾气来。
  
  惠袅袅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细长的手指一根一根蜷起,握成拳,“你再说一遍?”
  
  她记得上山的路上,看到了一棵柳树。
  
  厉厉笑得很欠扁,“你把这香露都喝了,那香味以后都去不掉了,以后你躲在哪里都会被那个大笨蛋发现的!”也会被我发现的!
  
  惠袅袅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嘴里的大笨蛋是曾经被他评价为愚钝不堪的宁泽。
  
  眼睛猛然睁大,“照你这么说,那天,他早就发现我了?”
  
  厉厉歪着脑袋,不知道惠袅袅说的是哪天。
  
  惠袅袅道:“就是我们去救芷安的那天,醉红楼!”亏她还一直祈祷着没有被宁泽发现,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厉厉恍然,“对啊!你才明白吗?真笨啊!”
  
  惠袅袅:“……”柳条在哪里?!
  
  厉厉又道:“不过那个大笨蛋比你更笨,他都不知道这香露是可以直接喝的。”
  
  他手舞足蹈地笑着,又带着一丝哭相。
  
  若不是他没有泪,惠袅袅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会笑出一滴泪来。
  
  惠袅袅突然就不气恼他了,坐到他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厉厉,你说,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比我更笨的大笨蛋?”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下来。
  
  她紧紧盯着厉厉,见他笑着笑着,停了一瞬,歪着脑袋对惠袅袅眨了眨眼,“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可惠袅袅再开口的时候,他又笑了起来。
  
  笑声比先前更大,盖住了惠袅袅的声音。
  
  她索性一个字也不说了,懒洋洋地喝着茶,打着哈欠,等着厉厉笑够。
  
  “千秋,他真的是个大笨蛋!没药救了的大笨蛋,怎么就答应你退婚了呢?笨成这样,我怎么会是他?我怎么能是他?十足的大笨蛋……愚不可及愚钝不堪,偏偏还自以为是还……”
  
  惠袅袅确定厉厉并不是真的在笑了。窝到床上,侧着身,懒懒地看着厉厉,突然觉得心疼起来。
  
  她竟然在厉厉对宁泽的责骂声中,做了一个甜甜的梦,直到醒来的时候,唇边都是带着笑的。
  
  偏生,醒来之后除了梦境里满是喜气之外,什么也不记得了。
  
  揉了揉头,有些胀胀的。
  
  正要起身,却见身边趴着一个人,哦,不,一只呆萌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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