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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拜师，我看还是算了吧。”凤栖止笑眯眯地道，她可没有兴趣拜一个打过自己、暴躁如斯的人为师。
　　　　莫老头听到凤栖止的话，果然愣了愣：“你说，那糟老头把小还丹给了你当做赔罪？”
　　　　“千真万确！”凤栖止十分肯定地道。
　　　　莫老头闻言，跳脚道：“这糟老头、死和尚、老秃驴，竟然敢管我的闲事！谁让他管我的闲事了？我做错了，我自然会赔罪。给被打回来，便被打回来。小女娃，你不要管那老和尚，你来打我，我给你打十掌。不，让这小子来打，他有内力，让他用尽全力来打。”
　　　　凤栖止摇摇头：“不行。既然答应过觉尘老和尚了，我就应该做到。如果你真的不想欠觉尘老和尚的人情，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莫老头连忙看着凤栖止问道。
　　　　“很简单，你去找觉尘老和尚，让他打你一掌不就完了？”凤栖止淡笑着道。
　　　　莫老头闻言，犹豫了起来。
　　　　“难道你不想要欠觉尘老和尚的人情，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凤栖止再加了一把火。
　　　　“谁说！”莫老头一点就着，立即手叉腰道，“我才不想要欠觉尘老儿的人情呢，我立即马上去找觉尘，让他打我一掌。小女娃，你等着，等我回来在收你为徒！”
　　　　莫老头说着，连忙飞身离开。
　　　　“这就走了？”东方启有些遗憾地看着那莫老头消失的身影道。
　　　　“不想他走？难道真的想要他留下来给你当师傅么？”凤栖止看了一眼东方启，提步往屋子里走去。
　　　　东方启跟上凤栖止，笑道：“其实，那老头子武功确实不错，内力也极其深厚，你若是拜他为师，也不错呀。”
　　　　凤栖止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说，觉尘大师会不会打莫老头？”东方启见凤栖止不说话，继续道。
　　　　凤栖止想了想，点点头：“按照莫老头固执的性子，觉尘老和尚不打他一掌，肯定是不行的，除非觉尘老和尚想被莫老头继续缠着不放。”
　　　　“你明知道莫老头肯定会缠到觉尘大师打他一拳的才罢休，那你为何要跟莫老头说那些话？”东方启开口道。
　　　　凤栖止挑眉：“昨天我挨的一掌不能白挨，既然答应了觉尘大师不计较这件事，那只能让觉尘大师帮我还一掌给莫老头啦。你不觉得，这样很好么？”
　　　　东方启嘴角抽了抽，原来是为了报昨天的一掌之仇：“公主殿下，有没有人告诉你，宁愿得罪任何人也不要得罪你？这报仇手段，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
　　　　“有！你说了！”凤栖止笑着道。
　　　　……
　　　　虽然觉尘宣讲佛法已经结束，但是住在白马寺的一众权贵还是没有离开。因为按照惯例，在觉尘大师宣讲完佛法之后的三天时间之内，觉尘大师会再次开坛，替众人答疑解惑，还会挑选数人有缘之人，帮算上一卦，指点人生之路。
　　　　觉尘第二次开坛选择在三天后。这一天，白马寺前的广场上依然聚集了很多人，比开坛宣讲佛法那一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知道觉尘大师在这一天要帮人算命，凤栖止也拖着东方启来到了白马寺外的广场之上。
　　　　“你不是不相信算命这些东西的么？为什么还要拖着我过来？”东方启看着人山人海的广场，心生无奈，开口道。
　　　　“我虽然不信这个，但是我要来看一看觉尘老和尚是怎么样骗人的。”凤栖止巧笑道。
　　　　东方启扫了一眼广场之上的众人，轻易便发现了不少熟悉的人，于是笑了起来：“你别忘了，如今你可是处在风口浪尖的人。在宁瑾瑜的宣扬之下，现在人人都相信你在白马寺勾搭容世子，还和本公子纠缠不清。如果我是你，一定躲起来。你说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难道就不怕被他们用目光杀死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东方公子，你也是风口浪尖的人吧？你怎么不躲起来？”凤栖止挑眉道。

　　☆、80。第80章　挨骂，长宿烟花之地

东方启白了凤栖止一眼：“公主殿下，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忘记是谁将我拖到这里来的了么？”
　　　　“原来是有人拖东方公子过来呀？”凤栖止决定失忆，左看看，右看看，“是谁？谁将东方公子拖到这里来接受众人目光的凌迟，当真是太过分了。”
　　　　东方启无奈地道：“好了，别装傻。这样的传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大家都不会说我什么。但是你，肯定要被别人说什么不检点之类的话，你真的不在乎么？”
　　　　“在乎，怎么不在乎？被传言跟你不清不楚，让我觉得真是失败。”凤栖止叹息着道。
　　　　东方启白了凤栖止一眼道：“是不是被传言跟你那容颜如玉的容世子不清不楚你就不觉得失败了？”
　　　　凤栖止一愣，撇嘴道：“那阴晴不定的家伙，谁要跟他传言？最好呢，跟顾世子传言。嗯，顾世子人长得俊美，泡的茶又好喝。他府上的饭菜点心也是超好吃的。”
　　　　凤栖止说着，还不玩咂咂嘴。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东方启没好气地道了一句，侧头道，“待会被人家骂得多了，你可不要哭鼻子！”
　　　　凤栖止拍了拍东方启的的肩膀道：“安心啦！那些说本公主坏话的，骂本公主的，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凤栖止说着，看到东方启缩了缩脑袋，朝着身后退了退，好像在害怕什么，不由得有些奇怪。她顺着东方启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中年妇人在一个妙龄少女和几个丫鬟的陪同之下走了过来，这几个女人也能将东方吓到？这什么胆子？
　　　　凤栖止胳膊肘撞了撞东方启，道：“你怎么啦？”
　　　　“我先往那边去了，你待会在来找我。”东方启转过头去，准备逃走。
　　　　“东方启！你给我站住！”忽然，往这边走来的那个中年妇人开口了，声音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东方启闻言，身形一僵，站在了原地，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
　　　　凤栖止啧啧称奇，原来吊儿郎当的东方启还有害怕的人呀？
　　　　那中年妇人走过来之后，朝着东方启吼道：“东方启，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见到你老娘不过来问安也就算了，竟然还敢逃走？信不信下次你回家的时候，我让你爹打断你的狗腿！”
　　　　凤栖止眼睛瞪大，原来是东方将军的夫人，东方启的母亲，难怪东方启要逃。
　　　　原主没有见过东方夫人，但是听到过关于她的传闻，据说是一个带兵上过战场的巾帼英雄。还听说这一位还是一个河东狮吼，东方将军一生戎马，在战场之上杀敌无数，但是没有一房妾室，也是这一位东方夫人的原因。
　　　　东方启听到那中年妇人的话，连忙回头，小跑过来，抱着东方夫人的手，涎着脸笑着，讨好地道：“老娘呀，我哪里是躲着你。不过是最近眼神不好，没有瞧见你罢了。老娘，这里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你温柔大方，端庄迷人的形象，您就原谅儿子这一回有眼无珠吧。”
　　　　“去去去！”东方夫人一把拍开了东方启的手道，“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当你老娘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呀，被你哄几句就信了？没看见你老娘你跑什么？东方启，我告诉你，别拿你老娘当小女娃哄！”
　　　　东方夫人说着，还不忘瞧了一眼凤栖止。
　　　　凤栖止表示很受伤，她长得很像那些一颗棒棒糖就可以哄走的小女孩么？
　　　　“老娘呀，您不要如此妄自菲薄好么？那些小姑娘哪里能跟您比？您看看您，高贵端庄、风韵正好、貌若天仙，在您面前，她们哪里够看？”东方启笑着奉承道。
　　　　“少奉承你老娘，别以为你夸我两句，我就会不说你了。”东方夫人一副盐油不进的模样，“你说你，身为东方家的子孙，整天吊儿郎当、油腔滑调的，好的不学，偏偏学你那死鬼三叔，天天不回家，吃住都在烟花之地！偏偏你那死鬼老爹还不喜欢管你，说什么老三会帮他带好你的。你看你三叔都给你带的什么鬼样？如今你三叔不会来了，跟死了一样，杳无音讯。你也整天不回家，就知道和小姑娘厮混！像什么样？”
　　　　东方夫人说着，再次看了一眼凤栖止。凤栖止表示很无辜，她可没有跟东方启“厮混”！
　　　　“老娘，你能不能给你儿子我留一点面子，这里还有其他人呢？”东方启很受伤地扫了一眼四周，这正是他要躲开他老娘的原因。一见到他就要骂人，还丝毫不顾及有没有外人在场。更何况凤栖止是他主上，被自己主上看到自己被老娘骂惨，岂不是很丢脸？
　　　　而且这一位还是一个分外八卦的，从她此时戏谑的眼神便可以知道。东方启说完，顺带瞪了一眼凤栖止。
　　　　凤栖止似笑非笑地看着东方启，桃花眼微微迷上，示意她看不到。
　　　　“你现在知道丢脸了？混迹烟花之地、十天八天不回家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脸？”东方夫人依然不愿意放过东方启，开口道。
　　　　“是是是，儿子知错了！”东方启认怂道。事到如今，除了认错，他想不到应该怎么做。
　　　　“姨母，表哥都知道错了。您就不要生气了嘛，您看您，气得皱纹都出来了。”跟在东方夫人身边的妙龄少女忽然开口劝东方夫人，眼光还含情脉脉地望着东方启。
　　　　“还是赖表妹好，人美心善！”东方启虽然被那妙龄少女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浑身不舒服，但还是笑得吊儿郎当地道。
　　　　听到东方启夸她的话，那妙龄少女脸色微微红了起来。
　　　　表哥？表妹？看到这一幕的凤栖止眼睛发亮，这就是古代亲上加亲，表哥表妹的经典桥段？慕容复和王语嫣？宝玉哥哥和林妹妹？
　　　　东方启看到凤栖止发亮的眼睛，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凤栖止半眯着眼睛，假装没看见，在脑海里继续自己的歪歪表哥表妹的桥段。
　　　　东方夫人没有理会三人的互动，看着妙龄少女道：“晓菲，你不要被他给骗了。他哪一次不说知道错了，会改的，但是你什么时候见他真的知道错，真的改过？”

　　☆、81。第81章　儿媳，被人惦记上了

被唤作晓菲的女子闻言，看了一眼凤栖止，压低声音道：“可是，姨母，这也不完全是表哥的错。表哥有时候也是受奸人蛊惑。”
　　　　凤栖止闻言，眼睛缓缓睁开，这是说她蛊惑了东方启？
　　　　东方夫人闻言，果然看向了凤栖止，先是微微行了一个半礼，才开口道：“公主殿下，若是你没有什么事，不要跟东方启在一起。这样一来，对于你们两人的名声都没有什么好处。臣妇可不希望自己儿子的名声被败坏了。”
　　　　凤栖止也不生气，淡淡一笑：“东方夫人多虑了，令公子的名声，在来白马寺之前已经一片狼藉了……还有什么可以败坏的么？”
　　　　赖晓菲瞪大眼睛，没有想到凤栖止敢这样说话。
　　　　东方启则是嘴角抽了抽，这人怎么说话的？
　　　　东方夫人怔了怔，没法反驳，她儿子的名声一直都挺坏的，确实没有什么好败坏的。
　　　　凤栖止笑意更浓，继续道：“至于本公主的名声，东方夫人更加不用担心。别人的诽谤本公主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只要我凤氏大周还在，本公主的名声便还在，即便是流言蜚语也没法撼动本公主半分。”
　　　　东方夫人看着自信的凤栖止，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凤昭，愣住了。
　　　　凤栖止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既然东方夫人在这里，本公主便告诉东方夫人一声。令公子因为和本公主打赌输了，所以要给本公主当半年的侍卫，也就是说，这半年里，他要时刻跟着我，保护我。还要听我的话，即便是在东方夫人面前也如此。”
　　　　凤栖止说着，拿出了寒玉扇，递给东方启道：“东方，你过来，给本公主打扇，本公主要过去看看觉尘大师开坛了没有，你稍后再找东方夫人叙话吧。”
　　　　东方启闻言，不满地瞪了凤栖止一眼，却十分听话地接过了凤栖止手中的寒玉扇，替她扇着风。
　　　　“东方夫人告退。”凤栖止道了一声，便带着东方启离开了。
　　　　东方夫人看着两人缓缓走远，看到东方启好像是在抱怨凤栖止，却依然十分尽责地给凤栖止扇扇子的时候，东方夫人嘴角微弯，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一旁的赖晓菲看到这样的情形，十分不悦，嘟着嘴巴朝东方夫人道：“姨母，你看，那公主竟然敢让表哥给她扇扇子，真是太过分了！”
　　　　东方夫人却淡笑着道：“这没有什么，我看着公主倒是挺好的，很不错！”她一直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将东方启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女人给东方启做妻子，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
　　　　赖晓菲这个外甥女她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这个外甥女在东方启面前太过羞涩，并不是可以管束东方启的人。看到凤栖止和东方启相处的方式，她觉得，这个公主好像很不错。
　　　　不过，她好像记得，公主和凌家的小子有婚约。看样子，回家之后她要和她丈夫商量一下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公主和凌家的小子退婚才好了。她看中的儿媳妇，可不能让凌家抢了去。东方夫人想。
　　　　……
　　　　缓缓往讲坛方向走去的凤栖止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只是一边舒服地享受着东方启扇来的凉风，边走边磕着瓜子。对于一旁的人投来的异样的眼光以及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视而不见。
　　　　只可惜，凤栖止不想惹事，别人却不想要她清静。凤栖止没走多远，便被人拦住了。抬头一看，拦住她的人，正是宁瑾瑜。
　　　　“凤栖止，现在谁人不知道你在白马寺和东方启厮混，还不要脸地想要勾引容世子，你竟然还敢出来丢人现眼，脸皮真厚呀！”宁瑾瑜朝着凤栖止冷嘲热讽道。
　　　　凤栖止将口中的瓜子皮往宁瑾瑜的方向一吐，低声道：“宁石头，你说你是不是每次被打都不长记性呀？对了，凌岳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来？看来凌岳被打得长记性了，而你始终没有。”
　　　　宁瑾瑜闻言，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凌岳被凤栖止打过之后，至今还躺在床上，她可不想也趟床上去。
　　　　定了定神，宁瑾瑜才继续道：“凤栖止你有本事便当着众人的面打我，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东方启还怎么包庇你！”
　　　　宁瑾瑜咬咬牙，这一次她是吃准了凤栖止不敢当众打她才敢来挑衅的。
　　　　凤栖止将瓜子收起来，拍了拍玉手，从东方启手上抽回了寒玉扇，似笑非笑地朝着宁瑾瑜道：“正好，本公主也想知道，如果本公主当众打了你，会怎么样。不如，我们就来试一试吧。”
　　　　宁瑾瑜闻言，连忙后退了好几步，眼睛紧紧盯着凤栖止，生怕她真的出手打她。
　　　　“见过公主殿下。舍妹不懂事，还望公主不要和舍妹一般见识。”宁婉茜从一旁缓缓走过来，朝着凤栖止欠了欠身，开口道。
　　　　凤栖止侧头，只见宁婉茜一身梨花白的罗裙，脸上描着精致的妆容，一举一动，从容得体，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来。
　　　　凤栖止眼眸微微一凝，这个宁婉茜在原主的记忆之中一直是一个完美的女子，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原主心中甚至还挺崇拜这一个宁婉茜的，因为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备受众人的欢迎。
　　　　凤栖止却知道，宁婉茜肯定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如果说宁家的女子，宁紫颜给她一种邻家姐姐的感觉，宁瑾瑜给她一种傻大缺的感觉，那么这一个宁婉茜则给她一种绿茶婊的感觉。
　　　　然而，这只是她的感觉，至于是不是靠谱，还需要等以后的验证。
　　　　只是，无论如何，这样的女人，还是远离点比较好。不过，人家都朝着你行礼了，你也不能无视不是？
　　　　凤栖止笑了笑道：“不必多礼。本公主是从来不会和狗一般见识的，没有人被狗咬了一口，还会咬回去的，宁大姑娘，你说是不是？”
　　　　“公主说的是！”宁婉茜丝毫不犹豫，淡淡应了一声。
　　　　宁婉茜话音刚落，一旁围观的众人便低声嗤笑了起来。大家都听得出，两人将宁瑾瑜比作狗。

　　☆、82。第82章　红玉，为何在你身上

“你……你们……”宁瑾瑜知道众人在笑她，一时气急，瞪了一眼凤栖止，又瞪了一眼宁婉茜，随后甩手离开了。
　　　　看着宁瑾瑜负气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端庄依旧的宁婉茜，凤栖止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看来这一对姐妹花，感情也不是那么的好嘛。
　　　　她方才的话里有陷阱，是故意引宁婉茜说宁瑾瑜是狗，她本以为宁婉茜会避开，没想到宁婉茜倒是坦然地接口了。看来，宁婉茜和宁瑾瑜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连伪装都不需要的地步了。果然不错。
　　　　宁婉茜见宁瑾瑜离开了，也不多留，朝着凤栖止微微福身，道：“公主，我也先告退了。”说完，款款离开了。
　　　　在宁婉茜转身的那一瞬间，凤栖止看到了宁婉茜身上挂着一块红玉，正是以前凤昭一直佩戴在身上的。上次凤倾歌的奶娘说过，凤昭一直对着一块红玉思念他们的父亲，应该就是这一块红玉。凤昭如此珍爱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宁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