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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上仙(佳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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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枷罽手上的三皇剑,邪气太重,若是他一直与离墨分不出胜负,会不会到我们人界来捣乱?”
    西凌上仙叹了一口气,“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呀。”
    “如今唯有我们这些修真之人,能齐心协力,只盼着我们能拧成一股绳,至少,还有一分生存的可能性。”
    “三皇剑的威力,绝非是你们能想像的。只怕就连枷罽也未必能驾驭得了此剑。我担心的是天帝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会不会给六界带来重创。”
    “有这么严重?”秋白的脸色一冷,师父向来不会夸大其辞,也就是说,枷罽极有可能会被三皇剑所掌控?
    “但愿是为师猜错了。行了,你去安排咱们山上的弟子巡视。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下山。”
    “是,师父。”
    银灵子被漫天绫伤了两次,第一次,被他用大把的仙丹给强行恢复了伤口,而第二次,显然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缦天绫乃是天界神器,更是天生地长的冰蚕吐丝所制成,被它所伤,还能保全一条性命,已经是要烧高香了。
    银灵子此时应该庆幸,还好凉溪的实力有限,不然的话,只怕自己这会儿早就尸骨无存了。
    凤函每天都给他送来一名精壮的汉子。
    银灵子除了吸食对方的阳气之外,便是对方的精元了。
    这是能让他尽快养好伤,并且恢复法力的法子了。
    当然,凤函也果然没有辜负了银灵子的期望,给他找来的人,大都是有些修为的。如此一来,银灵子恢复起来,自然就是事半功倍。
    “主人,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我们后来逃走,若是被枷罽大人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下来?”
    “他那里,你不必担心。枷罽不过是主子手上的一把剑,其目的,就是为了将妖界搅乱。如今,王宫虽然是保住了。可是枷罽与离墨的仇却是越结越深,同时,他应该也知道了天脉者的存在。我就不信,他会无动于衷?”
    “主人,您的意思是说,他会出手对付凉溪?”
    “哼!凉溪是天脉者,枷罽如今手上的三皇剑,戾气越来越重,只怕他自己也不会知道,三皇剑沾染上的血腥气越重,它的杀气便越重。枷罽向来聪明小心,他定然也会发现了自己的某些不妥之处。”
    凤函挑眉,原来枷罽那样的高手,竟然也只是被幕后主子利用的一枚小棋子而已。
    “主人,那枷罽大人会不会猜出来是三皇剑的问题?”
    银灵子极其轻蔑地笑了一声,“就算是他发现了又如何?他舍不得三皇剑,舍不得自己暴涨的实力。一旦离开了三皇剑,他在离墨那里,就没有了任何的优势。”
    “属下明白了。三皇剑会控制枷罽大人,而接下来只怕无论做什么,都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不错!之前我曾试探过他,他倒是个对妖界还有感情的,竟然念在都是妖族之人,说什么也不肯下死手。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还会不会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了?”
    枷罽的确是不忍心对九黎众生出手,包括千年前,他犯错之时,也并没有对同族之人下狠手,因为他知道,九黎的存在,本就是让一些人心里极为膈应的,总想着除之而后快。
    而枷罽出身皇族,自然是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江山,被人算计尽失。
    只是,正如银灵子所说,现在的枷罽,已渐渐地被三皇剑所掌控,后面要做什么,他已经是做不了主了。
    接下来的几天,枷罽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在九黎肆虐,手上的三皇剑,也不知道吸食了多少妖族同类的血,整把剑,都是越发地透着邪气,剑身竟然是渐渐地染成了红色。
    此刻,枷罽才刚刚屠戮了一个小镇,看着地上的死尸无数,他手上的剑体内,则似乎是有新鲜的血流在不断地流动着。
    看着这鲜红色的东西,枷罽再看看地上的那一片片尸体,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猛地一下子抱住了头,开始嘶嚎着。
    剑被他抛于地上,静静地躺在那里。
    即便是这个时候,那剑身内的红色,仍然是在慢慢地流动着。
    在太阳的照射下,还散发着一种极其诡异的光茫。
    枷罽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没有办法相信,他竟然亲手屠戮了他的子民。
    他身为皇族血脉,竟然对自己的子民,痛下杀手了。
    “不!这不是真的,我没有做过,没有!没有!”
    枷罽的头发散乱,一双眸子此刻已然成了猩红色,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只感觉到了头痛欲裂般地痛苦。
    此刻,躺在了那里的三皇剑,竟然开始不停地晃动着它的身子,随后,再猛地一下子飞了起来,直接刺入一只兔精的胸口。
    那只小兔精,看样子,也不过才修成人形没几年,七八岁的样子。
    小兔精原本是躲在了洞里,后来听不到它家人的声音了,越想越怕,这才出来看看。
    只是没想到,才刚刚出来,就被三皇剑取走了性命。
    枷罽看着刚刚那一幕,整个人已经是完全地呆掉了!
    他没有看错,刚刚就是三皇剑自己主动发起了攻击,一剑杀死了那只小兔精。
    枷罽有些困惑地摇摇头,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
    难以想像,就是他的这双手,竟然杀了这么多的无辜小妖。
    枷罽几乎就是踉跄着到了河边,疯狂地让自己沉入河底,感受着河底石子的冰冷无情,可是他自己却怎么都不可能昏死过去。
    它本就为蛟龙,又岂会惧水?
    待他从河里站起身来,低头看到了自己此刻的凶残模样,猩红的双目,冷戾的眉峰,浑身上下,几乎是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噬血两个字。
    怎么会这样?
    枷罽直到现在,仍然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为什么自己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原本猩红的眸子,先是充满了疑惑,再是慢慢地透出了些许清明。
    直到枷罽觉得自己似乎是失去控制的那一刻,看着水中清晰的倒影。
    他的眼睛,已经恢复如初。
    深吸了一口气,枷罽的视线落在了岸上那把三皇剑的身上。
    一切,似乎是都有了答案。

  ☆、第一百零六章 凉溪的指责

因为九黎各地陆续出现的这种惨案,离墨亦是十分头疼。
    现在的枷罽与其修为不相上下,想要找到他,还是有些困难的。
    再者,就算是找到了他,以他现在的修为,也并不能轻易地将枷罽打败。
    反倒是有可能会被其手中的三皇剑所伤。
    而木云天将在得知天脉者也在王宫之后,便一直力荐,由他们三方携手,一起对付枷罽。
    对于木云天将的说辞,其实战戮等人都是有些鄙视的。
    当初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便直接缩着脖子躲了起来。现在得知有漫天绫在,又想着早日夺回三皇剑了。
    凉溪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
    前提是,如果她得知离墨现在的境况,一定会出手帮忙。
    可是她现在还在神器之中,对于外界所发生地种种,压根儿就不是并不知情的。
    枷罽的情况似乎是越来越严重,一开始的时候,他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清醒的,只有那么一两个时辰是会嗜血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感觉自己对于杀戮的渴望,是越来越盛。
    一天不见血,似乎就会浑身不舒服。
    而随着他杀的人越来越多,他的修为似乎也提升得越来越快。
    三皇剑的威力,似乎也是越来越大。
    枷罽每每在快要进入睡眠状态时,都会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清明,自己是妖界的皇族,是高贵的蛟龙,绝对不能被这一只小小的三皇剑所驱使。
    只是,事与愿违。
    就在凉溪养好了伤,被魔尊从神器中带出来的那一刻,枷罽已经带着三皇剑,冲破了九黎的界限,直接踏入了凡间。
    而离墨,则是在其冲破九黎束缚的那一刹那,才有了感知。
    “不好!枷罽带着三皇剑去了人间。只怕要闯下滔天大祸了。”
    离墨说着,已是散开神识,快速地锁定了凉溪的位置之后,便先去找她了。
    “枷罽去了凡间,你确定?”
    “我确定。凉溪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我们联手,才能制服枷罽。”
    “好,我马上传书给师父,让他们也都加强戒备。”
    枷罽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是到了何处,只是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心生厌恶。
    与此同时,心底的某一处,却又似乎是在叫嚣着杀了他们。
    他们这些人活着就是在糟蹋这世间的一切。
    他们不配享受着太阳的沐浴,他们不配生活在这片纯净的土地上。
    只有他们死了,他们的灵魂进入冥界,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枷罽的眸色已经开始微微泛红。
    他极力地隐忍着,左手紧紧地攥住了右手腕,提醒着自己,他不能再继续伤人了。
    只是,当他的头部开始剧痛,一切,似乎是又将不受控制了。
    枷罽的面色苍白,一双血瞳,却是红得令人发怵。
    手上的三皇剑,泛着浓郁的杀气,那剑锋上,又开始有着红色的液体,在慢慢地流动着。
    剑尖被置于地上,跟随着他的脚步,在地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印子。
    一步,接一步。
    枷罽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脸上的肌肉,似乎是都在抽搐着。
    “不!呃!我是妖界的皇,不,我不能这么做。不能。”
    枷罽的表情越来越扭曲,而那些原本像是看怪物一样的人们,则是大都停下了脚步,十分好奇地看着他。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呀?好像是生病了。”
    “谁知道呢?或许是哪里来的盗匪呢,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就是,我听说之前可是死了不少人呢,咱们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还是先回家吧。”
    枷罽的手一松,弃了手上的剑,双手捂住了耳朵,他一点儿也不想听这些人们的声音,那样,只会让他越来越烦燥,越来越想杀人。
    枷罽的发狂模样,成功地吓走了一部分人。
    只是一些胆子大一些的年轻人,仍然留在了原地,他们似乎是很想知道,眼前的这一位发型和装束都有些奇怪的,到底是妖,还是神?
    “啊!”
    再度狂吼一声,枷罽的大手一伸,三皇剑呜地一声,已是自动地飞到了他的手心之中。
    紧紧握住,就好像是之前失去的东西又都回来了一样,枷罽的脸上,一片阴霾。
    “既然你们不想好好地活着,那就受死吧!”
    手中的剑高高举起,再用力地向下斜着一划。
    一道红色的剑气打出,直接就将前面的数十人,全都斩杀为了两断。
    而当离墨和凉溪赶到的时候,他们所看到的,便是一片血海。
    凉溪一时难以接受,身子一晃,险些就要从云团上跌了下去。
    “不!他们都是些普通的百姓呀!他怎么能?”
    “别激动。他现在已经完全地失控了。只怕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是三皇剑在支配着他。他变得越来越强,可是他真正能掌控自己的时候,却是越来越短。”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非要袖手旁观,这个枷罽又怎么会闯出这样大的祸事?怎么会死这么多的人?”
    魔尊一时无言。
    许多事情,远非她现在看到的这么简单。
    只是现在,并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更何况,有些事,就算是他解释了,她也未必会信。
    “凉溪,不是尊主的错。看伤口已经凝固,枷罽应该是走了一会儿了,我们还是要继续追。”
    离墨话落,对木云天将道,“派出你带的草头神吧。希望这一次能快点儿。”
    与此同时,离墨也散开了神识,他还在自己的神识范围之内。
    不止是他们,栖霞山、青城山、蓬莱仙岛等众位金丹期修为以上的修真者,都在寻找着枷罽的踪迹。
    只不过,自这里离开之后,他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凉溪的表情呆滞,眼神空洞,似乎是不论她将眼神转向了何处,眼前浮现的都是那些死状凄惨的可怜人。
    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冰冰凉凉的。
    “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不是说他不会离开九黎吗?为什么他现在会开始在凡间大肆滥杀?”
    离墨无语,他也没有想到,眼看自己刚刚有了他的一点儿消息,他竟然就会离开了九黎,将三皇剑,对准了这些普通的凡人。
    “你!你不是天将吗?你们不是凡人们最为敬仰的神仙么?你们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是丝毫不理?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被这些凡人所称颂敬仰?有什么资格!”
    凉溪大吼着,脸上的冰凉,让她仍然还保持着一丝清醒,没有对这位木云天将,直接动手。
    木云天将身为天界的神仙,何时被一个修仙者如此对待?
    可是偏偏对方的话,他却是毫无反驳之力。
    她说的对,自己身为天将,怎么能容许了枷罽的逃离?
    “我们正在想办法。你先冷静一下。很快就会有他的消息了。”
    “很快?呵呵,很快是多快?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再去到一个地方,仍然如这里这般地凄惨?”
    凉溪的鄙夷,丝毫不加以掩饰。
    这让木云天将觉得面上无光,又尴尬无比。
    魔尊对于这样的凉溪,也表示有些心疼。
    可是现在最不能说话,不能引她注意的人,就是他。
    只怕此时在她的心里,早已将自己定义成了一个冷血无情之人,根本就是十足的魔!没有一丁点儿的感情的魔!
    “主人,您先冷静一下,现在不是都在想办法找吗?您先别急。我们一定能在他再次出手之前,找到他的。”
    凉溪的手无力地垂下,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底下的这么多死尸,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吧?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是三皇剑,还是枷罽?
    又或者,是木云天将,是天帝,是魔尊噬天?
    凉溪已经完全不在状态了。
    整个人都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只是休养了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九黎的许多地方被枷罽袭击,死伤无数。
    离墨用尽了办法,才刚刚查到了他的消息,便发现他竟然到了人界。
    凉溪有些悲凉地闭上了眼睛,这些可怜的凡人,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竟然要他们来承受这三皇剑的杀气?
    “找到了,离此百里左右。走!”
    离墨一边说,一边直接就驱动了云团,一行人快速地向前逼近。
    魔尊的眉峰则是微微一紧,如果他所料不差,离此百里,应该就是栖霞山了。
    凉溪的状态仍然是有些浑浑噩噩。
    不怪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毕竟年纪在这儿摆着,才只是一个十几岁的普通修仙者,这么短的时间,让她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于她而言,已经是一种极为残酷的考验。
    现在,又让她面对这么残忍的屠杀,没有彻底地崩溃,已经是不错了。
    魔尊看着这样的凉溪,虽然心疼,却无计可施。
    凉溪再度完全地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栖霞山的霞飞殿了。

  ☆、第一百零七章 枷罽的故事

凉溪看到了师父正在真切地对着她笑,秋白师兄也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就连平时乍乍乎乎的流晶,此刻也一脸忧心地盯着自己看。
    凉溪突然就打了一下激灵。
    心神一下子回归正途,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看到她如此,离墨总算是叹了一口气。
    凉溪之前经历了诸多的生死考验,可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刚刚她所亲眼看到的人间惨状,才是最能考验她心性的一环。
    枷罽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三皇剑,此事对于离墨来说,是考验,是劫数。
    对于凉溪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若是凉溪不经历这些大悲大痛,她永远都学不会取舍。
    唯有经历了这些,她才能真正地懂得何谓大道,何谓大爱。
    只是,这种听起来匪夷所思的历练,凉溪是根本就不可能会理解的。
    在凉溪的认知里,能力越强者,他的责任就越大。
    同理,就好比是这次的枷罽,只要是有能力捕杀他的人,无论是神,还是魔,都当毫不犹豫地主动出手。
    如此,既能减少了伤害,又能让三皇剑早日回归天庭。
    只是,事情哪里会是她想像的这般简单?
    若是如此,那岂非是只要有一个救世主便可以了?
    六界可以安宁,就指着一人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当初夭白公主尊为天界第一公主,她愿意牺牲自己来换取六界的安宁,可结果,不也只是维持了千年么?
    世间万物万生,皆有其造化和修行。
    何为福?何为祸?
    只看今世之果,却不思前世之因,岂非是妄断?
    只看今世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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