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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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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阳,你要知道,我会伤害任何人,但绝不会伤害你!”长孙澹摆着严肃的脸说。
  这句如此冒昧之言,我是懒得想他意味着什么,更不愿意去猜,他长孙澹到底是怎么想的。甚至当成一阵风,一闪而过,毫无痕迹。
  我没有回应,而是转过头踏上了马车。没有多看他一眼。
  当车轮向前旋转之时,静儿忍不住的问我:“公主,既然知道是长孙大人所为,为何不直接上报陛下,而是费此番周折?”
  “长孙澹知道的太多,此事一旦闹大,势必威胁辩机的安全。”我说。
  静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努了努嘴,又问:“那公主今日所为又是为何?”
  “只不过为了让他知道,他所做之事,并非神不知鬼不觉。今日我既将砚台送去,无疑是与他断了曾经的情分!”我说。
  静儿“奥”了一声,不再声响。
  回到房府,刚踏入兰凤阁,燕儿满脸欢喜的跑了过来:“公主,你可回来了。解毒的草药寻到了,据说费了好大劲,是玄奘法师西行之时,在一片蛮荒之地见到的。”
  “玄奘?”我觉得不可思议。
  “听说是他的高徒,根据玄奘所述,在纸上勾勒出简图,陛下派人找寻,没想到就找到了。”燕儿兴高采烈的讲着。
  “什么!玄奘的高徒?”我震惊的每个神经末梢都竖了起来。
  燕儿木然,她傻傻的点着头。
  一旁静儿忍不住了,大声的说:“那不就是辩机吗!”
  燕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不自主的张开嘴巴望着我。
  只有我默默的坐在软榻上,心里说不出是酸楚,还是高兴。我想他这个时候,定是在撰写《大唐西域记》,也因此而得之,那解毒的草药究竟在何处!
  有了草药,加上太医的悉心料理,体内的毒素已被清理干净,只是我越发觉得身体大不如前,时常困倦疲乏。
  数月未进宫内陪伴,父皇竟然传召我入宫。自从知道我的生母是那么死去,而我是那么出生的,我心里便埋下了疙瘩,有意无意的躲着,不愿陪伴在父皇的身侧。
  夏日的晌午总让人觉得乏累,我赶到甘露殿时,父皇还在午睡。
  环顾四周,父皇的案桌旁,除了堆得满满的奏折,那本突然出现了的厚厚的书册,显得十分突兀。
  那是什么?我下意识的走上前去,墨蓝色封皮上赫然展示着“大唐西域记”这五个大字。
  如此熟悉的字迹,它俊秀、洒脱。
  我情不自禁的将书拿起,轻轻的用手抚着那几个大字,甚至在脑海里想象着,辩机在写这几个大字时是什么样的神色。
  随意的翻开一页,见那上面写着:“摩揭陀国。无忧王以如来涅盘之后第一百年。命世君临威被殊俗。深信三宝爱育四生。时有五百罗汉僧。五百凡夫僧。王所敬仰供养无差。有凡夫僧摩诃提婆阔达多智。”
  这样的语言,这样的表达,的确是辩机的习惯,眼前的字迹变得模糊起来,我才意识到,我眼里竟然噙着眼泪。
  我抬头向上望去,妄图收回我的眼泪,可惜它顺着眼角流了下去。
  心底的情隐藏的再深,不经意间被触碰,总让我避之不能。
  我向后翻看着他所描述的半笯嗟国、曷逻阇补罗国、乌刺尸国、迦湿弥罗国……
  “高阳,你可算来了。”背后传来父皇懒洋洋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抹了抹眼角。费力的摆出个微笑,轻声喊着:“父皇,醒了?”
  父皇打了个哈欠,嗔怪着:“你多久没来看望父皇了?”转而将目光对准了我手里的书,“怎么,你对这书有兴趣?”
  我这才意识到,我只顾着整理情绪,却忘记将书放回,眼下只好敷衍着:“谁让我来的不凑巧呢,见父皇睡得正熟,又见案桌上有书,拿来解闷喽!”
  父皇走了过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夸赞着:“不过是本游记,居然被他写的如此生动、有趣。真是好文采啊!”
  我低头默然不语,只将书悄悄地放回,走上前去,扶起他的胳膊:“过阵子就是母后的祭日,那么,城阳姐姐是否将返回长安呢?”
  “那是自然!”父皇回答。
  话题一转,无非就是几个姐妹,兄弟之间的种种,可我的心思却没有收回,时不时的走个神,让他困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送我的营养液,十一有假,我会努力写的。


第90章 天上人间永相隔
  转眼之间,长孙皇后的忌日到了,一番繁琐的礼仪后,我回头望着身后的人潮,寻找着城阳公主的身影,我悄悄的对她示意,去偏殿叙话。
  如果说在众手足间,能让我有所牵挂的,除了三哥,恐怕只剩下这么一位了。
  “十五姐,你丰腴了很多。”我抓着她的手,望着她满面欣喜的脸庞。
  “高阳,倒是你!一脸的憔悴不说,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让我见了都心疼哪!”城阳公主伸手抚着我的脸。
  “这几年,你过的好吗?”我问。
  “好!他对我很好!曾经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杜荷,可现在我已经完全放下了。”她低头一笑,那两个酒窝深深的印在脸颊上,“我终于知道什么才是属于我的,也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了!”
  这似乎是我这些日子以来,听到最欣慰的话了,放下!真的会重生!
  “高阳,放下吧!那辩机已经去译经,你们本就不该有此缘分,你又何必期望过多呢!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你死心,我真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如此痴迷!”城阳公主万分无奈的叹着气。
  是期望过多吗?我难道还在心存幻想吗?在众人眼里,我的这份执迷不悟,自他译经起,我就再也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贪婪,还是真的痴情!
  相聚时日短,城阳公主终是要离开,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是的,城阳公主做到了!幸福,真的那么容易吗?我不断问自己。
  回到房府,到底是谁在我的饮食中放了枸骨,这个问题也该解决了。
  算来我与房遗爱分开吃饭,已有五年之久。今晚我特意安排了一桌房遗爱平日喜欢的吃食。
  起初,这房遗爱虽然纳闷,可并未一口拒绝,只是瑟缩着,不敢上前,又不好后退。
  我对着他不咸不淡的喊了声:“过来坐!”
  房遗爱摆出个僵硬的笑,到了饭桌前反而问我:“高阳,你这是为何?不会是鸿门宴吧?”
  听了他的话,我莫不作答,顺手盛了一碗牛骨汤放到他眼前:“燕儿熬了几个时辰的,还特意加了许多药材,颇有强身健体之效。”
  房遗爱顿时放松下来,坐在对面端起碗咕咚一口,喝完还不忘点评一番:“汤是很好,只是不知加了哪些药材,有点怪。”
  我拿着羹匙舀出一些红色的果实:“就是它。”
  只见房遗爱面色平静,抬起头嘿嘿一笑:“高阳,这是什么?”
  随手还舀了一勺放到自己的碗里,细细的端详。
  “你不认得吗?”我盯着他的眼睛,妄图从他的面部表情,找到一丝让我确认的信息。然而,我并没有从他的表情找到我想要的。
  “不认得。”房遗爱冲我嘿嘿一笑,“怎么这东西有问题?不会有毒吧?”他赶紧放下碗筷,愕然的看着我。
  “你吃吧,没毒!”我说。
  看着他吃光了饭桌上所有的饭菜,心满意足的离开,我叹着气:“或许是我想错了。”
  静儿一旁搭话:“驸马这直来直去的性子,我也不相信是他派人做的。”
  排除了房遗爱,经历了好一番的佐证,此事终于水落石出。
  可我又不得不压着这个秘密过了两年多。
  直到贞观二十三年,年近古稀的房玄龄,曾经总揽全局的一代名相,终于力不从心,积劳成疾。
  那日在房府的内阁偶然碰到他,我轻轻的喊了声:“父亲。”
  他依然嘴角挂起慈爱的笑容对我一阵寒暄,看着他日渐佝偻的身子,一张苍白的脸上满是老年斑。朝臣们只知大唐需要他,父皇只知他贤德,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他年迈之时,到底想要什么?我还隐约的记得,他想要退隐朝堂回山东养老。
  直到病倒,直到卧床不起,直到生命垂危,这才引起了大唐皇帝的重视。
  父皇带着房玄龄在翠微宫养病,这翠微宫是皇家避暑胜地。
  房家的四个儿女:房遗直、房遗爱、房遗则、房降珠,均侍奉在侧。
  每天我都会听到卢降儿嘤嘤的哭泣声,侍女们忙碌着送来药物、吃食。房遗直倒是个十足的孝子,他常伴其左右,不曾离开半步。
  倒是房遗爱,不但没见着伤心难过,反而听说他调戏起煎药的侍女。
  更可气的是,那侍女竟然前来告状,无论如何,她是宫内之人,容不得外臣随意轻薄。此事,若传扬出去,不仅丢房家的脸,连同我高阳公主的脸也一同丢尽了。
  忍无可忍的我,到处找寻着房遗爱,没想到却撞上为房玄龄诊脉的太医。
  “房相的身体恢复的如何?”我问着。
  那太医无奈的摇摇头,随后对我拜手一礼:“十七公主,房大人恐怕已在弥留之际,臣也无能为力!”
  虽然房家对于我,是一生的噩梦,可是,对这个宽厚仁慈的房相,我毫无厌恶之心,心里更多的是敬重,无论如何,我总该为他送终!
  我悄悄的走了进去,一旁的房遗直一只手拄着头,或许他是真的累了,就这样静静的在房玄龄的床边睡着了。
  倒是房玄龄缓缓的睁开眼睛,我顺势坐在一旁,握着他那满是老年斑的手喊了声:“父亲,你感觉怎样,需要我做些什么?可想吃些什么?”
  只见房玄龄艰难的挑起嘴角,同时微闭着双眼表示不需要。
  此番话,惊动了一旁的房遗直,他抬起头看我一眼,喊了声:“公主。”同时站了起来。
  房玄龄颤着嘴角费力的说:“遗直,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公主说。”
  房遗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那眼神似在问我,怎么回事。
  看着房遗直这副模样,其实,我也很诧异。
  直到房遗直离开,房玄龄看着我,我能感到他此时说话有多么的费力,他缓缓的张开嘴:“公主,这…些年,在房家,让你受委屈了。很多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可是,再不如己愿又能…怎…样呢!我一直嘱咐着我那两个孩子,不要…不要对…公主过多的苛求。今后的路,公主要好自为之。若我那两个孩子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公主可否看在老夫的面子,包…容他们。”
  我该想到,这些年,他在背后默默的做着一切,若凭他在朝中的地位,想对一个僧人动手,不比踩死一只蚂蚁要容易。
  可此番话一说出口,我泪如雨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心里除了感激他的宽厚,同时又觉得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能理解我的人。
  低头一看,他在重重的呼吸着,俨然已是吸气费力,呼气容易。我朝他默默的点着头。
  房玄龄欣慰的笑了笑,临死前他在记挂着什么?就在众人皆到之时,那个陪伴了他一生的卢降儿,守在床前撕心裂肺的哭着。
  房玄龄安慰着:“你别难过,我虽离去,你尚未年迈。余生须再寻得个宽厚之人,如此!我…便心安了。”
  卢降儿不语,只是拼命的摇着头,肝肠寸断的哭声愈演愈劣。
  这时,房玄龄的眼珠乱转,似在寻找着什么人,最后将目光停在站在最不起眼位置的房遗爱身上,他又将众人打发走,单独留下了房遗爱。
  留在外面的我们面面相觑,房遗直陪在母亲身边,卢降儿瘫倒在房遗直的怀里。俨然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这时,父皇疾走而至,众人刚要行礼,被他一摆手阻止了,他急匆匆的惊了殿内。
  不知过了多久,父皇老泪纵横,神情悲伤至极:“玄龄,是我最得力的臣子,也是我一生的好友,他走了。”
  听到此话,房遗直最先冲进房内,伴随着一声哭喊:“父亲…”,随后众人也纷纷进了殿内。
  我走进去时,房玄龄正安详的躺在那,没有了气息。这时,我留心到一旁的房遗爱瘫坐在一角,眼角挂着泪痕,可那样的表情也过于奇怪,我看不出他难过,反倒像是受了什么打击,眼睛直楞楞的瞧着屋内的一角!房玄龄究竟说了什么。
  之后几天,房遗直操持着房玄龄的身后事。房玄龄的灵柩便停在房府正厅,满朝文武前来祭拜。
  而身为房府长房媳妇的杜嫣然,反常的不见人影。直至黄昏,我竟然在花园的一处拐角看到了她与巴陵公主在一旁窃窃私语。
  早前,二人早有往来,可不知道为何,我的心总是惶惶不安,似有什么事情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过度,马上进入下一阶段!原本计划昨天更新,可惜我又不小心睡着了…


第91章 父兮生我,恩情已断
  房府上下一片沉寂,就连天气也跟着一起默哀,数日来,除了下着沥沥的秋雨,就是不见一丝阳光,阴阴沉沉。
  而我也在这样的气氛中,随和着周围的压抑,闭门不出。殊不知一场出乎我意料之外,却又在劫难逃的历史就此上演。
  “公主,公主。”淑儿一脸狼狈,冲了进来。
  此时的我正在一本经书上反复的琢磨,心里想着,一定是房遗爱的后院又起了什么火了。
  我头也没抬,轻声的问:“这么慌张,又是什么事?”
  良久,淑儿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此时,我才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两眉深锁,神色忧虑,光滑的额头上,似乎还淌着几滴汗珠。她就这么站在那,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我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淑儿走上前,她轻触着我的手臂:“公主,辩…辩机…他出事了。”
  什么!不可能!
  那本书顺着我的手轻轻滑落,我不相信的问:“他怎么了?”
  淑儿扶着我坐了下来,她轻劝着:“公主,你先别急。据淑儿所知,是长安城内一梁上君子,将辩机房内的玉枕偷了出来,而那玉枕上还刻着公主的闺名,辩机因此被捕。”
  这一刻,简直就是历史的帷幕被拉开,活生生的暴露在现实中而已。
  “我的玉枕?我从没送他什么玉枕,就连我平日所用,也换成了陶瓷。”我无可置信的说。
  我的心慌成了一团,眼前被罩上了层层迷雾,究竟是怎么回事暂且不说,这样突如其来的局面,我该怎么办?难道我所爱之人终难逃脱厄运。三年的煎熬最终换来的是阴阳两隔?
  而淑儿毕竟是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当我被情绪蒙昧着无法思考的时候,她提醒着:“凡是公主出嫁,按着礼制,皆有玉枕作为嫁妆,而且礼部还会将每个公主的闺名刻在上面。”
  层层迷雾终于开启了天窗,我指着那陈在角落里五六年之久的木质箱子:“打开它。”
  淑儿反应迅速,她跑过去开箱寻物,然而,箱内一切奇珍异宝无一丢失,唯独放在箱底的玉枕不翼而飞了。
  起初不愿相信事实的我,也不得不相信,那玉枕的确是我的,辩机被捕也是真的!我拼命的让自己恢复理智。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此时,李公公来此,门是开着的,他便直接跨门而入,见到我虽然如往常那般笑脸相迎,可曾经笑起来慈眉善目的李公公,今天却是一脸的尬笑:“十七公主,陛下请您入宫!”
  “往常传我入宫都是不知名的小太监,奈何今日要李公公亲自前来?”我问。
  李公公并未回答,而是笑着答非所问:“还请十七公主,随老奴一同前往。”
  此刻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固然不想入宫,却已然不隧我意。
  我已预感到此事或许与辩机有关,可心里却感到异常的疲惫,好累!
  马车晃悠悠的行驶着,一路上,我的脑海出现了千百种想法,只要辩机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放弃他!
  就在跨入甘露殿的那刻,我下定了决心,辩机若因此而惨死,黄泉路上我们相伴!
  而眼前那个掌握着天下苍生的生死大权,身着龙袍的背影。让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可怕。
  我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看样子已是意识到我来了,他没有如以往那般,渴望见到我。而是依然看着窗外的一角。
  “父皇!”我叫了一声,打破了僵局。
  终于,父皇缓缓的转过身子,那张脸低沉着,眼睛里冒着怒火。
  他没有回应我。
  他默默的走到日常的批阅奏折的案桌上,此时,我朝着案桌瞟了一眼,一道写满了字的圣旨摊在那。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言语间异常的冰冷:“高阳,你太让父皇失望了!你与那辩机果真有着私情,你给朕跪下!”他伸手指着我。
  我顺从的弯下双膝,幻想着为辩机做最后的争取,我哀求着:“父皇,错的是我!我一开始就爱着他,我害的他动了情,违背了佛意!你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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