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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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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这样的荒院,脑海里又浮现出恐怖片里的画面。
  他怔怔的站了几秒,良久,才缓缓转头:“我去找油灯。”
  我依然执拗的抓着他的手:“我害怕!”
  他停顿了几秒:“可是公主的伤…”
  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默然不语,只要他还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害怕,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
  他见我坚决不放开,转身抱起我,像一堆杂乱的家具走去。
  找到了燧石刀,借着昏暗的月光,快速的在燧石上摩擦,终于油灯在火花刺激下,点燃了。
  那完美的线条,灵气的双眼,伴着昏暗的油灯,出现在我的眼前,是的,他是辩机。
  “对了,你如何知道我遇刺的?”我打破了沉寂。
  “你的侍女,受了伤返了回来,恰巧我还未回去。得知公主遇难,便赶来了。幸好昨晚下了雪,我沿着马车行驶的痕迹,找到了公主。”他平静的说。
  “静儿怎么样了!伤的很重吗?”我急切的问。
  “公主放心,有人照料。”他拍拍我的肩膀。
  “那侍卫和车夫呢?”我又问。
  “都安排好了,公主放心。”他含糊的回答。
  辩机拿着油灯,一手环着我一瘸一拐的向里移步,里间是个卧室,简易的家具上一层厚厚的土。
  “这里至少可以避风遮雪,明日太阳出来,我再带公主回去。”辩机柔声说。
  我站在一边,他将尘土擦干净,扶我坐在床边。
  “辩机,你来过这里?”我问。
  “早年随师父云游,曾来过这里借宿一晚。”说着搬个木椅坐了下来。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向下移动:“公主你的伤严重吗?”
  我摇了摇头:“我摔下了马车,碰到石头上了。”
  他站了起来,欲言又止,手微微抬在半空又落下。
  我会意了他的意思,脱掉鞋袜,卷起衣裤,膝盖上的红肿淤青露了出来。
  他慌忙走了过来,用手微微触碰红肿的位置,因为疼痛,我下意识的闪躲。
  “幸好没有磕破,只是公主要几天行动不便了。”他忧心的看着我。
  说着便转身向屋外走。
  “辩机!你去哪?”我心慌的喊着。
  辩机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我,浅浅的笑着:“团个雪球,为公主消肿。公主莫怕,很快就回来。”
  “真的吗?要多久?”我慌神的问。
  “很快。”他说。
  随着门“吱呀”一声响,辩机的身影消失在寒风中,我四处环视着,默默的等待。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一秒钟也可以如一年那般漫长。尤其在你渴望时间快走,期盼着某个人的时候。
  辩机再次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团好的雪球。
  我从袖口拿出丝帕递给他,他用丝帕包住雪球在我的膝盖上揉搓,一丝疼痛,一丝冰凉。雪化成了水顺着腿流到了脚底,他用袖口轻轻擦拭。
  当不小心触碰了我的脚,他猛然抬头,又低头看了我的鞋子,沉默不语。
  待雪球完全融化,他起身走向屋外,幸运的是屋外还有干柴,灶台旁点起了火,他将我的鞋子放在火旁。
  我就坐在床边瑟缩着脚静静的看着,他时不时的向屋内探视着我。偶尔相视一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辩机端着一盆炭火走了进来,屋里瞬间有了暖意。
  “公主受了惊吓,休息一会吧。”说着她将我的披风铺在床上,将那鹅卵石的枕头递了过来。
  我见他径直的向屋外走去,慌忙的站起,赤着脚趔趄两步上前抓住他的衣袖。
  他怔怔的站在那没有回头,我也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的盯着他。
  我不知道刚才的的恐怖带给我多大的阴影,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走。
  他转头轻轻拍打我的手背,扶我坐回了床边:“公主睡吧,我坐在这,不会走的。”他温情而无奈的看着我。
  他总能会意我的心思,理解我的恐慌。
  我坐在床边,刚刚那热烈的拥抱,为我们之间带来了特别的感觉。
  他再也没有了拘束的合十一礼,我也更为自然的与他有了身体的碰触,害怕时无所顾忌的拉起他的手。
  那是一种不同于三哥的亲情、杜荷的友情,可那是什么?
  直到我望着他出神,他脸泛红晕时,我才开口问:“辩机,你为何出家?”
  他眼神落寞,流露出哀伤的神情:“源于我的父亲。”
  我低声问:“他在哪?”
  他轻叹口气:“在我十五岁那年离世了。”
  我才意识到,也许我触碰了他心里的忧伤,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的,那你还有亲人吗?”
  他黯然神伤,苦笑一下:“没有了,我从没见过我的母亲,她生下我就撒手人寰了。”
  我心里哀伤泛起:“我也一样,生下来就没有母亲。”无论是李丽涵还是高阳,这一点到很相似。
  相互对视,颇有同命相连之感:“是因为没有亲人了,你才做了和尚?”
  他摇头:“七岁那年,父亲带我去玉门关,遇到了玄奘大师,他见我悟性超凡,便问我是否有意于佛门,我那时候很小,不明白其中之意,他走时留给我一封书信,并嘱咐我,若有心向佛,带着书信去长安找道岳师父。”
  原来是这样,我喃喃自语着:“唐僧!”
  我脑海里立刻出现《西游记》里的画面,唐僧带着三个徒弟西天取经。一路上披荆斩棘,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修成正果。忍不住笑了起来。
  辩机诧异的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在特殊的环境下,激发了两人内心深处隐藏的情感,终于拥抱了。感情马上会进入下一阶段。


第30章 多情自是伤离别
  在这安静的夜色里,我们彼此对望着,倾诉着内心最柔软的情感。
  “公主,睡会吧。”辩机关切的说。
  “你坐过来,我怕一睁眼你就不见了。”我怯怯的说。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思考片刻,缓步到床沿坐了下来。我们并排而坐。
  我双手环住他的胳膊,疲乏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身子不自然的颤抖一下,缓缓的侧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枕着他的肩头轻声的问:“辩机,你的本名是什么?”
  我一边问一边自嘲着,自己像查户口的。
  他却很有耐心的说:“本名姓陶,单名一个兀字。”
  我继续问:“可有出处吗?”
  他顿住了,没有回答,我将头离开他的肩膀,近距离的看着他。
  辩机神色悠悠的说:“是我的母亲,她临终前就为我取好了名字。”
  我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幸好你生出来是个男儿身?”
  辩机困惑的问:“怎么?”
  我俏皮的回答:“哪有女子叫兀的?”
  他闪现一个无奈的笑。
  我看着他,他回忆着记忆里那久远的亲情,原来他的母亲是波斯与中土居民的混血,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曾怀疑他不似这个国度的人。难怪他皮肤如此白皙,五官那么立体。
  原来他身上有着波斯人的基因,他将他父母的爱情故事讲给我听。
  她的母亲从小被卖到西域的奴隶市场,被他父亲所救便以身相许,父亲因为痴情,在他母亲走后,就郁郁寡欢,强撑到他十五岁离世了。
  情感是属于人性的,何须尘内与尘外?辩机也不例外,他也一样有着人的本性。在他的脸上,他以忧伤的神情来缅怀那已逝的亲情。
  当我问他:“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呢?”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一滴水。”
  我心喜的说:“心如明镜水一滴,你说的是我?”
  辩机“嗯”了一声:“公主清明澄澈,如同一滴水。”
  夜渐渐的深了,我静静的靠着他的肩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我心里分外的踏实,我并不贪婪,无助之时,我只需要一个依靠的肩膀,仅此而已。
  我们相互依靠着,醒来时天已亮。火盆的火早已经化为灰烬。我顿觉喉咙有些紧。
  “公主一定饿了吧?这里没有吃的,我带你离开这。”辩机站了起来。
  我苦笑着:“昨晚,我只记得我有个心脏,早就忘了我还有个肚子。”
  辩机被我逗的深深一笑。
  辩机背起我走在雪地上,他不停的探视着雪地上的印记,当我迟钝的认出那是马蹄印的时候。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似近还远的飘来,直到辩机停住了脚步怔怔的望着前方时,我趴在他背脊向前方望去。
  三哥骑马直奔而来,身后是几十个侍卫,辩机将我放下。
  三哥下了马快步直奔我的面前,未曾言语便解开自己的墨蓝色貂裘披风,并将它直接披在我的身上。
  我怯怯的叫了声:“三哥。”
  他又气又心疼的拥我入怀:“三哥找了你一晚上!你快急死三哥了!”
  松开了怀抱,他复杂的看着辩机,辩机从容的对三哥合十一礼。
  三哥一把将我抱起拖上马背,就这样,我与三哥同骑一匹马,辩机单独骑一匹马与我们并排而行。
  我与辩机便这样时不时的对视一眼,直到走出了荒郊,辩机向我们告别。
  我眼露不舍,目送着他调转马头,消失了身影。
  三哥一路上沉默不语,直到回到了宫中,赶来的除了父皇、城阳公主,还有杨妃。
  父皇怒目却焦急,入了殿内便将我拥入怀中,一番安慰之后,又是一阵责怪。
  经过调查,与三哥所遇到的杀手不同的是,此次暗杀的杀手均是江湖人士。
  我困惑,我常居深宫,何时与江湖人有过恩怨?
  可我浑身乏力,怕是感染了风寒,加之很久没有吃东西,我还未来得及被审,就已经倒下了。
  醒来后,只见三哥坐在我的榻前,一只手拄着头睡得正熟,找了我一整个晚上,怕是早已疲惫不堪。
  淑儿走来为三哥披上了披风,三哥猛然的睁开疲惫的双眼,我忙说:“三哥,去侧殿休息吧。”
  三哥抓起我的手:“明日三哥就走了,今天就陪着妹妹说说话。”
  我眼下一酸,含着眼泪说:“何时再回来?”
  他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无奈一笑:“父皇召见,三哥就回来。”
  三哥又是一阵叮嘱,仿佛他不在,我就会受多大的委屈,当然,少不了的他还会问起辩机,我越是随便的搪塞,他越是刨根问底。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到了离别之日,虽然我感染了风寒,可还是坚持为三哥践行,父皇拍着三哥的肩膀郑重的说了一句:“恪儿,记住父皇的话!”
  三哥重重的点了头。
  三哥拍拍我的肩膀,情绪瞬间涌了上来,我一下抱住了他,十几年的亲情,面对别离,我依然如孩子般泪眼汪汪,就这样眼见着三哥越行越远。
  而宫里没有了三哥,忽而觉得空荡了很多,心头杂乱的情绪泛起,仿佛心里添加了莫名的东西,还沉甸甸的,亦或是对三哥的思念。
  风寒尚未痊愈,膝盖还隐隐疼痛,经历过一次发热之后,便整日闷在寝殿。
  眼见着元旦将近,说起唐朝的元旦,其实就是春节,只不过在唐朝采用阴历纪念,元旦这一天,也就是新年的第一天。
  当我歪在软塌上翻阅着经书时,脑海中尽是那个阴森的夜晚,那个与我在夜色里拥抱的男人。同时我也放纵着自己去想念。
  怀抱有很多种,三哥的霸气无私,父皇的深沉,唯独辩机的怀抱让我如此的贪恋。
  尤其最近,辩机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白天我总会情不自禁的思念着他。
  “公主,长孙大人来了。”静儿走上前通报。
  我懒洋洋的起来向屏风后走去,只见长孙澹抱着一大束梅花,笑意盈盈的走来。
  “得知公主喜爱梅花,我的府上梅花正旺,给公主带来观赏。”说着便将梅花递给了静儿。
  仔细一看,每一束都是精剪过的,还是含苞未放的。
  我只是痴痴的看着,他见我郁郁寡欢,便上来轻劝:“高阳,那吴王只是去了益州,只要陛下召见,还是能与公主团聚的,当务之急,公主千万要当心身体。”
  我恍然大悟,或许在众人眼里,我的忧郁只是因为三哥的离开吧。
  我不做任何言语的解释,他便取下古琴,弹奏着《梅花引》,这其实是现在家喻户晓的《梅花三弄》。
  我突然想起了这首歌词,于是应和着琴声,吟唱起来。
  当唱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时,脑海中闪现的竟是辩机说过的话:士为知己者死。
  是爱情吗?还未来得及想,便被长孙澹打断了。
  “好啊!”长孙澹热烈的说。
  长孙澹走上前来激动的说:“高阳,你的吟唱,唱到了我的心里。”他抚着自己的胸脯。
  我怔怔的望着他,他眼里流露出冲动,脸上泛出一抹潮红。
  我心下暗叹,这首歌词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不会下一秒就是表白吧,很快我就嘲笑自己偶像剧看多了。
  只见他喉结一动一动,不停的咽着吐沫,我忍不住的问:“长孙澹,你这是怎么了?”
  他用宽大的袖口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木然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心下一松,便叫静儿端上茶来。
  他突然对我拜手一礼,我困惑的看着他,这人是怎么了?
  “高阳,可否将方才的吟唱写下来?”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随即拿起笔,便在纸上写了起来,我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就占满了纸张。
  可长孙澹却像得了宝贝一样,激动而兴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也许见我脸上有了笑容,他竟没话找话的与我闲聊。
  “太子承乾,近来与称心…”他说不下去了。转而叹了口气!
  “我大哥一直都在东宫?没有去别处?”我试探地问。
  “未见去别处,前阵子,巴陵公主入宫,每次来都在东宫坐上好几个时辰。”长孙澹眉梢一挑。
  这巴陵公主未出阁前,与承乾尚无往来,如今嫁到了柴家,倒成了东宫的常客。
  “知道他们谈论什么吗?”我问。
  长孙澹摇头:“身边不曾有一个宫人。”
  我搓着手指不断的思虑着,直觉告诉我此事与我有关,这两人都视我为敌,我难免会将其与遇刺之事联系起来。
  “七公主最近还来吗?”我问。
  “这几天倒是未曾见过。”长孙澹疑惑的说。
  有这么巧的事?闺阁之时,即使有了矛盾争端,最多也不过是动起了手痛快的打一架,可如今一看,那点矛盾显然已经升华到了恨,源于柴令武对她的冷漠。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长乐公主时常向我问起你。”长孙澹又闲聊着。
  “她好吗?”我问。
  “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有一天特意见了七公主,两人似乎还吵了起来。”长孙澹说。
  “四姐姐见了七姐姐?还起了冲突?”我激动的站了起来。
  他见我激动便木木的看着我,不再言语。
  长乐公主的驸马长孙冲,也就是长孙澹的哥哥,与柴令武一向有往来。那么,长乐公主怕是早已知晓内情。
  恍惚间,我有着跑去问清楚的冲动,无奈天色已晚。长孙澹惶惶的离开了,他不安的探究着我,却又是一副不解之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了了辩机的身世,同时男二的感情飞速进展,依然保持日更,小仙女们与我多交流哦


第31章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元旦的前一天,是寺庙里最空荡的一天,僧人们大都被请去念经,这是唐朝的习俗,每年宫中崇信佛教的后宫娘娘们都会从大总持寺请进一批僧侣。
  与此同时,阿史那思摩又一次来到长安,由于高昌国战败后,西突厥失去了同盟,便向大唐求和。
  这一天,我既盼着辩机会出现,又思虑着阿史那思摩前不久向父皇递来的求亲折子。
  宴饮之时,性情豪爽的阿史那思摩竟当众向我表达爱意,一时间,群臣惊叹。
  未等我发话,太子承乾颇为不爽,他立即出席阻止,倒是省了我很多的心思,我自然知道承乾反对的原因,阿史那思摩拥有东突厥的军权,我若嫁过去,等于间接拥有了军权,形势只会对三哥有利。
  我的心飞到了九霄云外,我悄悄的离开了宴会,向宫人打探到,今日僧侣已经进宫,可是零散的分散到各宫中,辩机自然是不知去向。
  而阿史那思摩也并没有放弃对我的心思,远远的就听到他爽朗的笑声。仔细观察,他今日的穿着显然也十分考究,想来是费了一番的心思。
  “我阿史那思摩是真正对高阳公主动了情,我说过我喜欢智慧的女子,正式的请求你与我去草原,我们一起骑马涉猎,奔向狼的图腾。”他行了个突厥礼。
  与柴令武相比,阿史那思摩虽然粗狂,但做事还是有原则,讲义气。面对这样的告白,心里固然震动,却未曾动心。
  我摆起了笑脸:“你喜欢飞在天空的雄鹰,还是喜欢关在笼里的鸟雀?”
  他困惑,思考片刻:“自然是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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