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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我的都重生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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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女都要急哭了,只能去厢房请盛青泽:“盛神医,您快去看看我们姑娘吧!只要有您在,我们姑娘马上就能安静下来。她身子弱,不能一直哭下去。”
盛青泽只能去看叶宜。
说来也巧,他一走进正屋,叶宜小姑娘的哭声就停了下来。
萧蕴跟着他走进门,只见一个小豆丁正坐在白衣少年的怀里。许是因为哭得厉害了些,小豆丁的眼睛红红的,小身子在轻轻颤抖,但动作很是霸气,一只手揪着少年胸口处的布料,另一只手扯着少年的袖子,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少年身上,好像生怕少年趁着自己不注意,又偷偷溜走了。
见萧蕴进门,小家伙仿佛被陌生兽兽闯了窝的幼猫,示威似地盯着萧蕴,抓着盛青泽衣裳的手又用了几分力。
“对不住,在下失礼了!”盛青泽有点儿尴尬地向萧蕴致歉,而后耐心地和小豆丁商量,“叶姑娘,能不能先放开我的衣裳,容我送一送郡主?”
小豆丁没松手,丁口齿不清地咿呀:“糖糖……不是……叶菇凉……”
盛青泽只好跟着说道:“好,糖糖乖,能不能先放开哥哥?”
小豆丁的眼圈又红了,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拖着哭腔:“不放……放了,就找不到了……”
萧蕴见此,识趣道:“神医公子,让全总管送我就好!”
立在门外的大总管全忠跟着附和道:“是啊,叶姑娘的病还没好,需得有人精心哄着,盛神医先顾着叶姑娘就行,老奴会照顾好郡主!”
怀里的小豆丁又要哭出声了,盛青泽败给了这块小黏黏糖的缠人功夫,只能点头道:“辛苦全总管了!”
“不敢!”全忠笑眯眯地领着萧蕴出门。
迈过客院的门槛时,状似无意地感叹道,“真是奇了,叶小姑娘哭起来的时候,谁都哄不好,就连叶世子也无可奈何,偏偏只要盛神医一露面,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以后,恐怕盛神医还有的辛苦呢!”
萧蕴微微笑笑,说道:“看来,我也不方便经常麻烦盛神医了!”
全忠的笑容多了一丝老奸巨猾的味道,虚伪地说:“哪能呢!盛神医就是再忙,也不能顾不上郡主。否则,咱们殿下第一个不答应。这里毕竟还是五皇子府,我们殿下一个人的地盘。安远侯府的人在这里,永远是客人。”
心里却在想,自家殿下年纪虽小,醋劲儿却不小。他老早就发现了,只要提起盛神医和康华郡主,自家殿下就像一只心里憋着火气,却什么都不能做的凶兽,身上的气势格外吓人。
现在好了,有叶小姑娘这块黏黏糖在,自家殿下再也不用担心盛神医有时间和他抢表妹了。

第12章 第12章第二个我

皇宫。
日光染上了些许窗纱的暗色,昏昏照进政和宫大殿。
年近四旬的秦帝揉了揉额头,瞧了一眼殿前立着的两个少年郎,语气无奈中含着纵容,说道:“五郎,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安远侯突然跑进宫来,向朕讨要女儿!”
秦暄一副被冤枉了模样,委屈道:“父皇,安远侯那个老不羞,是不是在您面前说儿臣觊觎他那小女儿的美色,强抢贵女入府了?真是笑话,他家那小丫头还没康华大呢,除了哭什么都不懂,儿臣怎么可能有这等禽兽不如的心思!”
秦帝嘴角一抽,无奈道:“所以,你确实抢了人家的女儿,是不是?”
秦暄愤愤然道:“儿臣也不乐意收留叶家的小哭包,可是,儿臣请来的那个郎中太不识时务了,怎么都不肯留在皇子府里,专心给康华表妹调理身体,反而一门心思地往安远侯府里跑,伺候叶家那个难缠的哭包。
偏偏那小哭包的头顶上,还有个更不识时务的继母,见不得继女身子康健,变着法子使绊子,越发让儿臣请来的郎中脱不开身去。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耽误了康华表妹的身体?
儿臣还盼望康华表妹彻底好起来呢,只能忍了那郎中的脾气,把叶家的小哭包请到府里长住。这不,为了维护小哭包的清誉,儿臣连叶世子都一并收留了。”
秦帝素知这儿子性情霸道,了然道:“那个民间郎中,本是叶世子替叶姑娘找来的吧?”
秦暄略心虚地说:“康华表妹是章宁姑姑的独女,又是您亲封的郡主,难道还比不得一个侯府之女尊贵?再说了,儿臣也没有不管叶家那个小哭包的死活啊,这不都让人把小哭包接进皇子府里,方便郎中诊治了吗?”
秦帝摆了摆手,笑道:“行了,朕知道你没有恶意!可是,这事儿你做得也不地道,回去好好跟安远侯解释清楚。”
秦暄立即点头:“儿臣明白!”
秦帝点了点头,看向静立阶前的叶辞,目光中透出些许压迫来:“叶世子,朕的意思,你可听明白了?”
叶辞躬身一礼,从容道:“五殿下也是一腔好意,小臣定会向父亲解释清楚。”
秦帝微微颔首:“去吧,让他约束好侯夫人。他也是个做父亲的人,应该盼着女儿好。”
秦帝还没到老糊涂的年纪,自是清楚,安远侯进宫告状,不乏诋毁秦暄,向大皇子秦玉安表忠心的意思。他进宫哭诉时的声势不小,龙兴城里消息灵通的人家,基本上都知道了,这对叶小姑娘的声誉可不怎么好。安远侯此举,分明是为了攀上大皇子,舍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秦帝这时候说安远侯也是个做父亲的人,其实就是在警告安远侯了。
叶辞脸上适时地露出感动之色,再行一礼,动容道:“陛下之言,小臣谨记在心。”
秦帝点了点头,示意两人退下。
秦暄和叶辞前后出了皇宫,在宫门处,十分有默契地上了同一辆马车。
马车外一友一恭的两个人,进了马车后,迅速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秦暄身上寒意凛凛,目光冷冽;
叶辞脸上再无一丝恭敬之色,气度从容温雅,一副乾坤在握的笑面狐狸模样。
马车辘辘,缓缓驶过长街。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秦暄先开了口:“我替世子保住叶宜,世子是不是该回我一礼?”
叶辞微微一笑:“你想让我成全你和萧蕴的好事?”
秦暄冷笑了一声:“我和康华表妹的好事,用不着你来成全。世子不妨和我说一说,康华表妹身上,我所不知道的那些——往事。”
叶辞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秦暄,幽幽说:“五殿下,我所记得的往事,于你来说,多半不是好事。我想,你还是不要打探了吧,万一听过了怒急攻心,在车里气出个好歹来,我就要有麻烦了。”
秦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说!”
叶辞挑开车帘,恰见一茶楼静静矗立在街角,笑笑道:“五殿下,可愿意请叶辞一盏清茶?”
秦暄轻轻敲了敲车壁,马车在街边停了下来。
车里的两人走下马车,进了茶楼。
店主识得秦暄,忙清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出来,恭恭敬敬地把两人请进去。
茶房中,叶辞打发走前来添茶的小伙计,自己动手斟了两杯茶,一杯推到秦暄面前,一杯摆在了自己的手边。
浓碧色的茶汤上,浮动着细碎的茶叶叶尖,轻晃着他含糊不清的容颜。
沉默片刻,叶辞说:“我第一次见到萧蕴,是在三年后。
那时候,龙兴城外新辟了一个道观,名叫天玄观。外人只道这天玄观乃是皇城一富商出钱,为妻女祈福所建,其实不然。修这家道观的钱,是萧湛出的,为的是在帝都寻个落脚之处,方便萧蕴离宫长住。”
秦暄淡淡插话:“萧湛,现在应该叫卫钊才是。他在那时候就和萧蕴见过面了?”
他当然知道,被认为已经“战死”的萧湛,其实根本没死,而是投奔了他的生父,接替萧惟执掌安北都护府的卫凛。
卫钊是卫凛的独子,后来继承了卫凛的职位,以及萧惟留下的军中人脉,在十多年后,成了大秦的第一战将,功勋赫赫。
秦暄能在外祖和母兄都背叛了他的情况下,顺利杀回帝都,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得到了卫钊的支持。
卫钊后来又改回了“萧”姓,以萧国公府继承人的身份,出现在帝都权贵之前。
那时候,朝堂上下几乎惊掉了眼珠子。
叶辞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相认的,但对萧惟父子来说,在皇宫里安插几个眼线细作,应该不是难事。五殿下,你该不是打算拦着他们兄妹相认吧?”
秦暄不答,继续问:“既然这天玄观是为萧蕴而开,你又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
叶辞眸色深深,声音淡漠:“观主有个师兄,姓祝,是武林人士,此人恰好是我的师尊。彼时,师尊在天玄观里养伤,我便跟着师尊住在观中。后来,萧蕴经常以寻观主调养身体为由,在天玄观中长住,我们经常见面,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了。”
秦暄对这个姓祝的道人毫无印象,但能教出叶辞这样的人来,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遂问:“你师尊后来如何了?”
叶辞没什么感情道:“他的伤没养好,两年后就病死了。不过,他死之前,教过萧蕴两年武功。”
秦暄皱了皱眉:“仅仅两年,就能学到跟日后的盛青泽一争高下的地步?”
叶辞颇有兴味地笑了笑,说道:“萧蕴很有天赋,学得也颇为勤勉。而且,萧湛,唔,现在是卫钊,把章宁长公主和萧惟的死因对她和盘托出了。那时候的萧蕴,心心念念的,就是有朝一日,亲手为父母复仇,习武读书都极勤勉。
彼时的康华郡主啊,可不像现在这般,温软可爱,又暖又甜。
萧国公府的那场大火,险些要了她的命。自此,她前半生的喜乐安康,尽数被人毁得干干净净。
五殿下,仇恨能把一个人改变到什么地步,你我都是亲身经历过一遭的人,应该深有心得,不是吗?”
秦暄喉咙发堵,几滴茶水在唇齿间打转,舌尖苦,心头更苦。
他当然知道仇恨能把一个人变成什么样子,就像有把刀在心上开了个口子,一日不能报仇雪恨,心口就要滴一日的血。直到有朝一日,穷尽了心力,终于把仇人们置于死地了,仇恨了了,心口也不再滴血了,可失了太多心头血的人,往往也变得面目全非了。
叶辞接着说道:“萧蕴是在仇恨里长大的孩子,我的境遇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恨害了她父母的人,我恨算计舍弃我的亲人。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是看着萧蕴长大的,总能在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便忍不住想栽培她,看看她会不会……”
说到这里,叶辞停了停,嘴角的笑容变得迷离诡谲,一字一顿道,“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我。”
“她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你!”秦暄艰难地说。
他听得出,那时的叶辞,对萧蕴恐怕也没安好心。
这混账自个儿为恨所苦,看到同样处境的萧蕴,想的竟然不是劝小姑娘别重蹈自己的覆辙,而是变着法子把对方也拉下水,让萧蕴尝自己尝过的苦,受自己受过的罪,彻底变成自己的翻版。
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叶辞的目光有些妖异,微微笑道:“可是,她后来的行事手段,大半是我言传身教。我了解她萧蕴,就像了解我自己。她是我倾心栽培出来的宝贝,一生中最满意的作品。
而那个时候,五殿下,你在做什么呢?
唔,你遵从了韩皇后的意思,风光迎娶了韩国公府的韩槿为正妃,做着高高在上的嫡皇子,自以为自己是上天的宠儿,父母宠着,臣民敬着,妻妾奉承着,只见明月当空照,不知数里外,就有雨兼风……”
秦暄听不下去了,骤然摔了手里的茶盏。
叶辞仿佛没瞧见他的失态,微笑着继续说:“五殿下,你以前喜欢的那个萧蕴,不过是一个幻影。你看,真正的康华郡主,既不良善,也不纯真,时时都在算计着你父皇母后的性命,更不曾对你有过哪怕一丁点儿的信任和心动。
我们甚至曾认真的讨论过,要不要除掉你这个大秦中兴的最后希望,反了秦家江山。可惜,萧湛不愿山河处处起烽烟,此议最终作罢。
现在,五殿下,你还愿意娶萧蕴,还敢娶她吗?”
秦暄心神巨震。
哪怕明知叶辞所言未必是真,他的眼角还是开始发红,眼前所见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薄的血色。
他闭上眼睛,又用力睁开,勉强维持着一线清醒,艰涩地说:“我只后悔,为何没能早些留意到她,以至于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承受了这许多苦痛。叶辞,想要我放萧蕴走,那是……做梦!”

第13章 第13章看紧了,看住了

房间里传来了一片噼里啪啦的声响,立在门口的侍卫长林峰忙推开门,就见他家殿下红着眼睛,一拳砸在了叶辞的下颔上。叶辞闷哼一声,转身绕到秦暄身后,立掌为刀,精准地劈在了秦暄的后颈上。
秦暄被劈晕了过去,软软向着地上倒去。
林峰忙去扶起自家主上,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刀尖直指叶辞。
叶辞捂着下颔,扶着桌子,冷森森道:“是你家殿下先动手的,我若是不劈晕他,等会儿你就得进来给我收尸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派个人回五皇子府,把住在你们府上的盛青泽请过来!”
林峰不相信叶辞,戒备道:“属下会命人去请御医!”
叶辞闷哼了一声,忍痛道:“随便你。不过,还是得把盛青泽请过来,我的伤也需要人医治!”
林峰这次没反对,叫了守在门外的其他侍卫过来,分别去请御医和盛青泽。
因为五皇子府离茶楼更近,第一个赶到的,是盛青泽。
看清楚房间里的情景,盛青泽微惊,问叶辞:“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动手了?”
叶辞捂着下半边脸,没好气道:“青泽,你先替五殿下看看,我可不想他再突然发疯,继续追杀我!”
林峰手里的长刀往前一送,挡在秦暄身前,警告道:“不劳盛公子费心,我家殿下的身体自有御医诊治。”
叶辞淡淡道:“别听他的,青泽,拦下来!”
盛青泽忽然出手,手腕一翻,闪电般夺下了长刀。
林峰根本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对方的指风就已经到了身前,精准地封住了他几处要穴,定住了他的身体。他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只能惊恐地看着盛青泽绕过他,把秦暄横放在了一张竹塌上。
跟着盛青泽过来的那个侍卫大惊,本能地拔刀,想上前“保护”秦暄,但刀未离鞘,就觉得肩膀一疼,也被指风封住了要穴,被扔去和林峰作伴了。
盛青泽俯身,两指在秦暄的腕脉上探了探,自衣袖里取出银针来,连着十几针下去。
随后,就见秦暄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的血色已经褪尽。
盛青泽把银针一根根取了回来,蹙眉问道:“殿下上次发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秦暄很快就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没理会盛青泽,凶狠地看向叶辞,自嘲道:“本皇子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居然听了你这个妖人的一番胡言乱语!”
叶辞不理他,捂着下巴道:“青泽,五殿下已经没事了,你先放开他的侍卫吧!”
盛青泽捡起林峰那把落在桌子上的长刀,两指捏着刀刃,刀背分别在林峰和另外一个侍卫身上敲了敲。
两个侍卫立刻能动了,一脸愧色地跪在了秦暄面前请罪。
秦暄略一思忖,就知道是怎么怎么回事了,冷着脸摆了摆手道:“起来吧,不怪你们!”
前生的盛青泽,是江湖上公认的大秦第一高手,也就是天赋惊人的萧蕴能在剑术上和他争个长短,自己这两个年岁不大的侍卫,怎么都不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这时候,御医也到了。侍卫去请来的御医,正是曾经给萧蕴诊过病,见识过秦暄的不正常的陈永良。
秦暄抬手指了指叶辞:“叶世子受伤了,你给他看看!”
话落,停了停,恶毒道,“最好是断了舌骨,下半辈子都说不出话来了。”
陈御医微微一愣,看向领着自己过来的那个侍卫。
来之前,这人明明说,受伤的人是五皇子秦暄,现在怎么变成安远侯世子叶辞了?
侍卫没解释,陈御医也没敢问,低头打开药箱,取出工具来,细细处理叶辞那一片青肿的下颔。
盛青泽见陈御医的手法还算得当,便不再管叶辞,转而对秦暄道:“五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秦暄揉了揉隐隐生痛的后颈,目光阴郁地站起身来,走进隔壁房间。
他知道,盛青泽一定是发现了自己那隐秘的“心疾”了。
进了房间,盛青泽直接问:“五殿下,您上次情绪这般失控,是什么时候?”
秦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三天前。”
盛青泽剑眉微蹙:“以前也经常如此吗?”
秦暄咬了咬牙,说道:“是,经常如此。盛青泽,你有办法治好本皇子吗?”
盛青泽剑眉敛起,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此疾多因心障而起,殿下最好放宽心胸,怡心养性,戒酒戒怒,以免不能自控时,害人害己。”
秦暄声音冰冷道:“所以,你也治不好?”
盛青泽自是做不出幸灾乐祸的事情来,如实道:“可以缓解一二,但根治的办法,还得……多想想。”
秦暄冷哼了一声,径直推开门,大步走到叶辞面前。
他站得笔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坐在竹椅上的叶辞,警告道:“叶世子,本皇子不管你心里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都不能容你把大人们的恩恩怨怨,牵扯到康华表妹的身上。她还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会毁了她!”
叶辞抬眸,说道:“五殿下,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
秦暄目光沉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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