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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我的都重生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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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洪不敢置信地看向萧玉珠:“五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往荷塘里跳?”
萧玉珠颤声道:“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萧蕴看向荷塘,方才从观景台上掉下来的三根栏杆,仍旧在水面上漂。她抬手一指,问紫衣:“能把它们捡起来吗?”
紫衣纵身一跃,身姿轻盈地飞到荷塘上,用脚尖把三根栏杆踢到了假山下,而后飞落到假山下,捡起那三根栏杆,来到萧蕴面前。
她低头检查了一下栏杆断口,道:“断面平整光滑,没有腐朽痕迹,绝对是用刀剑一类的利器砍断的,还有……涂抹过黏胶的痕迹。”
萧洪总算听明白了:“也就是说,那栏杆早就被人用利器砍断了,有人用又黏胶粘在了一起?”
萧蕴问:“五堂姐会游水吗?”
萧洪想了想,说道:“应该会。五妹两年前就在这个荷塘里落过一次水,我记得,她没用人救,自己就游上来岸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怒气冲冲地冲着萧玉珠吼:“你是明知道自己不会有事,才故意跳下来的,对不对?你这是想害死六妹吗?你知不知道,她要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五殿下怎么可能轻饶了我?”
而后,猛地一拍脑袋,把前前后后的事都联系了起来:“不对,你就是要害我,好在五殿下面前摸黑我,帮你们三房夺取世子之位是不是?这是早就设计好的,你故意装可怜,骗我来后花园,帮你替三婶送信,支开了原本陪着六妹的三妹和四妹,还支开了身边服侍的丫鬟,然后你带着六妹往水里一跳,我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不对,萧蕴皱了皱眉,她就算落了水,也不一定会死,还有可能活着道出真相。此外,其实还有个看见了一切的紫衣。萧玉珠只是拽着她跳了下去,紫衣还好好的站在那里。
若是想顺利嫁祸萧洪,应该还有人出来善后,保证她和紫衣永远都开不了口。
那么,这善后的人去哪里了?
萧蕴捡起一粒碎石子,四下里看了看,在另外一座假山的洞口前,发现了一块挂在石头上的青色布料。
她转身向着山洞那前走去,还未到近前,就见两个獐头鼠目,用青色布料蒙着脸的男子,仓惶从山洞里跑了出来,夺路而逃。
想来是瞧见了紫衣方才的身手,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失了出手的勇气,只想着逃命了。
萧蕴手腕手里,手里的石子打在了后面那个男子的腿弯上。那男子身子一歪,扑倒在地。紫衣则以轻功跃起,落在了前面那个男子身前,封住了他的穴道,把人扔到了假山上。顺便在扑倒在地上的那个男子腿弯上踢了两脚,封住了他双腿上的穴道,保证这人再也逃不了。
萧洪瞧见这一幕,脸色黑沉得厉害,走上前,分别拉下了两个蒙面人的面巾,仔细瞧了瞧,勃然大怒:“你们似乎都是三婶陪房的下人?说,是不是三婶她要算计我,好叫我做不成世子?”
两个蒙面人都闭紧了嘴,无一人开口。
这时候,一阵熙攘声传来。
一大群人闯进了后花园,领路的正是之前跑出去,喊着“三公子推人落水”的丫鬟。那丫鬟身后,国公府的主子,除了萧国公和老夫人,几乎都到齐了。

第41章 萧国公府(3)

看到安然无恙地站在假山上的萧蕴一行人,众人都有些懵。
萧蕴一行人见此,也自走下假山。
先前喊着“救人”的熙攘声渐渐不闻,众人面面相觑,偌大的后花园里一片死寂,只有风飒飒掠过荷塘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边反复回荡。
紧接着,就见秦暄也带着人进了后花园,上前把萧蕴拉到自己身后,扬声打破了花园里的寂静:“本皇子方才听说,后花园里出事了?”
紫衣上前,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萧洪终于得了机会,上前拜见过诸位长辈,怒不可遏道:“紫衣姑娘说的不错,要不是六妹身边的这个侍女有点儿身手,后果不堪设想。”
二老爷萧忱面沉如水,三老爷萧恪也铁青着脸,三夫人刘氏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惊惶地看向站在自己的身边的四公子萧淳,但萧淳的脸色比她还要糟糕,几乎都要站不稳了。
萧洪怒视三夫人:“三婶母,侄儿自问平日里对您一向尊敬,从不敢有逾越不敬之处,您为何要这般害侄儿?故意拉着六妹落水的五妹平日里最听您的话,那两个藏在假山里的下人,也是您的陪房,至于观景台上的栏杆,自从母亲去后,这府里的庶务,都是您在打理,您想对木栏杆做点儿手脚,简直不要太容易。直到如今,您还要否认吗?”
三夫人脸色惨白地摇头:“不……不是我……”
她眼角泛起泪光,哀求地看向身边的夫君,“三爷,您一定得信我,这事儿真的不是妾身所为。咱们夫妻近二十年的情分,您一定得相信我……”
可萧恪只是用失望的目光看着他:“你说这事儿不是你干的,那就拿出反驳的证据来!”
三夫人身子一颤,随即目光凌厉地看向被萧洪拖下来的萧玉珠,厉声逼问:“五丫头,你说清楚,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故意把康华郡主拉下观景台的?我是你的嫡母,一向教导你们要友爱姐妹,孝敬长辈,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种害人性命的事情?”
萧玉珠浑身发抖,只顾着坐在地上哭泣,一字不言。
萧洪冷笑道:“三婶母何必惺惺作态,你是五妹的嫡母,五妹的生死前程都捏在你的手里,除了你,谁能让她做出谋害郡主的事情来?你的目的,不就是除掉了我,好让你的亲生儿子坐上世子之位,继承国公府吗?您也真是心狠,要对付我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把六妹的性命也算进了进去。现在好了,事情败露,敢做不敢当了吗?”
“根本就不是我!”三夫人凄厉道,“你们都知道,五丫头根本就不是我亲生的,跟我这个做嫡母的一向不亲近,为什么不会被别人收买了来陷害我?至于那两个陪房,他们只是行迹鬼祟,藏在了假山的山洞里,未必就如四公子所想,是为了谋害郡主,说不定是做了其他见不得人的事情,碰巧被你们撞上了呢?你们不能仅凭着五丫头自己干出来的恶事,便把罪名都扣到我的头上。”
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萧蕴扯了扯秦暄的衣袖,脸色冰冷道:“也对,能指使五堂姐和和三婶陪房,的确不止三婶一个人。按理来说,四堂兄和三叔父应该也有这个能力。”
闻言,三夫人身体一震,目光惊恐地看向自己的儿子萧淳,以及夫君萧恪。
四公子萧淳明显偏过了头,躲开了母亲的目光。
萧恪先看了看三夫人,又看向萧淳,目光流露出一丝细微的怀疑来。
萧淳嘴唇动了动,似乎要开口说什么,三夫人忽地跪了下去,抢在他开口前道:“你们不用问了,我承认,事情都是我做得,跟三爷和四公子没关系,要打要罚,都冲着我来吧!”
萧蕴定定看向萧淳。
三夫人方才那举动,分明是欲盖弥彰,越发显得这位四堂兄有问题。
秦暄不想让三夫人就这么把事情糊弄过去,正要吩咐人详查,就听三夫人继续道:“我的确想陷害三公子。世子之位只有一个,三公子是国公府诸位公子中,最年长的人,最有资格继承世子之位,只有除掉三公子,我的儿子才有机会。现在,事情败露了,我的儿子八成是和世子之位无缘了,可三公子……呵,他要是真的被过继给了章宁长公主和大伯,恐怕那两位在地底下都能被气得活过来。”
她忽地抬起头,目光如毒蛇般看向萧忱:“二伯,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可曾想过,昔年被你和二嫂害死的章宁长公主……”
萧忱骤然变了脸色,一脚重重揣向三夫人,打断了三夫人的话。
三夫人被他踹翻在地,吐出了一口血。
她仰面倒地,身体蜷缩成一团,仍旧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萧忱,嘴角染血,嘶嘶诅咒道:“看,大伯和长公主的魂灵,就在这国公府上方盯着我们呢!这府里的人,哪一个都不无辜,哪一个都逃不掉……”
“你这毒妇,少来蛊惑人心!”萧忱又重重踹了三夫人一脚,这一次,直接把三夫人踢到了荷塘之中。起起伏伏的一池碧水,淹没了三夫人的未尽之言。
萧蕴自从三夫人提到章宁长公主事,就要去把三夫人救下来。
可秦暄却死死按住了她的身子,不许她乱动,紫衣也没动,国公府的其他主子,包括三夫人的夫君萧恪也没阻拦,所有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三夫人沉下荷塘,再也没能浮上来。
烈日当空,萧蕴却觉得心头生寒。
只听“噗通”一声响起,却是四公子萧淳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秦暄扫了萧忱萧恪等人一眼,冷冷道:“你们萧国公府的家事,自己处理干净了!”
话落,不顾萧蕴的不情愿,强行抱起了她的身子,大步离开了后花园,走进了一间供客人们休息的静室中。
萧蕴挣扎着落了地,抬起头,紧盯着秦暄的眼睛,问:“五表兄,你为什么不让人救下三夫人,把……我娘亲的事情……问个清楚明白?”
秦暄面无表情,淡淡道:“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你也相信?”
萧蕴握紧了拳头:“事出必有因,万一三夫人说的都是真的呢?”
秦暄心里更紧张,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沉重,那股想杀人的冲动又涌了出来。
他竭力压着心里的诸多情绪,耐心地敷衍道:“她的手里若是真捏着真凭实据,早就悄悄送到咱们手里,替萧淳铺路了,怎么可能留到快要死的时候才说出来?”
萧蕴道:“也许,这事儿牵扯太大,她不敢说,等到临死之时,才因为不甘心,或者良心发现,吐露出些许线索来。”
秦暄转过了身,背对着萧蕴,声音喑哑:“若是如此,你就更不应该插手这件事了。晏晏,你告诉我,以你现在的年纪身份,就算知道章宁长公主的死有问题,又能查出什么来?就算真的查出了什么,又能把幕后凶手如何?”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声音渐渐严厉起来:“既然没把把握善始善终,从一开始,就不要起这个心思,免得引火烧身,自身难保。”
萧蕴明白这个道理,却如何肯甘心,语带泪意:“可是,那是我的生身母亲,这辈子唯一的母亲!”
“我知道……”秦暄蓦然转过了身,一把抱起萧蕴,把小姑娘的身子埋进自己的胸口,半躺在静室的横塌上,怜惜又艰难拍着小姑娘的后背,说,“晏晏,我都知道。”
“是啊,你都知道,就是一个字都不肯告诉我!”萧蕴忽地怒从心头起,在秦暄的上臂上咬了一口。她也知道这是在毫无理由的迁怒,临时收敛了力道,只让秦暄上臂上的肌肉紧紧收缩了一下,没破皮也没出血,烦躁道,“我知道,你隐瞒了我很多事情,这件事,也是其中之一,对不对?”
秦暄环着萧蕴的手臂渐渐收紧,仿佛要把怀里这个人嵌进自己身体里,低低道:“其实,我没查过这件事,知道的也不多。”
这倒是实话。
前后两辈子,他只在这辈子,从盛青泽和叶辞身上推测出了部分真相,从没派人查过当年的事情。
打心眼里说,他不愿意面对那个结果,也不敢去想,当这一切都被翻出来的时候,怀里这个姑娘会不会和上辈子一样,狠心地一走了之,从此再也不见他。
萧蕴不说话了,好半天之后,才闷闷道:“对不住,我不该把心里的郁气发泄到你的身上。”
“无碍。”秦暄放开了萧蕴,替她理了理有点儿凌乱的衣衫,幽幽说,“你若像刚才亲近我一样亲近别人,我才会生气。”
萧蕴只当自己没听到后面那句话,问:“接下来怎么办?后花园里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秦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说道:“萧玉珠闹出来的事情,你那两个叔父会处理好,咱们就不用管了。”
萧蕴皱了皱眉:“三夫人应该是替萧淳顶罪,萧淳是罪魁祸首,萧玉珠……她今年才十一岁吧,性子似乎很是懦弱,多半是被胁迫的,萧家会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第42章 萧国公府(4)

“怎么,你还想帮一帮萧玉珠不成?”秦暄笑笑,不甚在意道,“萧家不缺这么一个庶女,她对你动手的时候,不论成败,都只剩下一条死路了。而萧淳是萧恪的独子,也是嫡子,萧恪肯定会保住这个儿子,多半是狠狠教训一顿,就此揭过。不过,你若是觉得不满意,把他从萧家抹掉,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挑个时间让紫衣走一趟就是了。”
这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萧蕴想了想,道:“算了,让萧玉珠来我身边住一阵子吧,就当是对她的惩戒了。”
秦暄定定瞧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都依你!”
他站起身来,走出静室,继续道,“我们去前院的花厅,萧国公府旁支的适龄男儿,这会儿应该都聚到了那里。萧国公府的世子,就从那些人中挑一个!”
经历了后花园风波之后,萧蕴对自己的堂兄们一点儿期待都没有了,闻言也不反驳,问:“昨天咱们看见的那个萧澈……他也会来吗?”
秦暄点了点头:“当然,在外人眼里,这个世子之位,还是挺有分量的。”
他们来到花厅的时候,这里已经左右列坐了二十余人,都是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相貌端正的年轻男子。每人身前都摆了一张书案上,上面除了茶点,还放了笔墨纸砚等物。
秦暄引着萧蕴走进花厅。
花厅里的谈笑声刹那间停了下来,一众旁支子弟起身见礼。
萧澈就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身穿一身素净的锦青色衣裳,五官端方,气韵清正,很有几分读书人的文秀清隽气质,在一众或畏畏缩缩,或倨傲跋扈的同龄人里,很是引人注目。
“诸位且坐!”秦暄引着萧蕴做到主位上,淡淡道,“且将各自的姓名出身写在纸上,送到本皇子面前来!”
众人纷纷提笔,搁笔之后,自有随侍秦暄的长随将之一一收起来,送到秦暄面前。
秦暄一张张翻看,萧蕴也凑过去看了一遍,大部分人的出身都不错,父辈和祖父辈多少有一个做官的人,虽然品阶都不太高,尽是五品以下的微末小官。
萧澈的出身是最寒酸的,祖父曾做过县令,可惜早亡,父亲早年也有些才名,但还未入仕就故去了。现在,他的家里只有母亲和一个未出嫁妹妹,人丁单薄。
秦暄把萧澈交上来的那张纸放在了最上面,命人点香,让在座的众人在两炷香的时间内,写一篇时文交上来。
“题材不限,诗词歌赋均可,篇幅也没什么要求,百字可以,千字也行,但必须得写完,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成文的,视为弃权。”
闻言,很多人眼底露出了庆幸之色。
秦暄知道,这些人来之前,肯定悄悄准备过应选的文章了,他这什么都不限制的的做法,使得某些人天真地以为,直接把事先准备好的文章默写出来,再交上来就行了。
他故意停了停,继续道:“主题的话,就以‘齐家之道’为题吧!”
话音方落,绝大多数人都傻眼了。
他们尚年轻,都还没当过家呢,怎么可能写得出鞭辟入里的“齐家之道”来?这种主题的文章,也就是那些饱经世故,年过不惑的人才能写好吧?
没人准备过这种题材的文章。
他们准备的,都是各种应景酬客的诗词歌赋,比如附庸风雅的“咏荷诗”、无病呻吟的“送别诗”、甚至专门用来逢迎上司的“祝寿词”,“祝酒赋”。
秦暄出的题目,颇有刁难人的意思。
但碍于秦暄的身份,没人敢站出来唱反调,只能硬着头皮提笔,想方设法地凑出一篇文章来。
一炷香烧尽后,陆陆续续有人交卷。
最先交卷的,是个浓眉大眼,一身锦衣华服的少年。他在试卷上署名萧冲,十七八岁的年纪,步伐稳健,呼吸绵长,有些武功根基。
萧蕴看向萧冲的试卷,先入眼的是一笔十分“不修边幅”的字。
萧蕴觉得,自己虽然在书法上花的时间有限,但写出来的字绝对这位萧冲强多了。
再看那试卷上文章,也十分有趣,开头一句话就是“治家如治军,一家之主如一军之帅”。看来此人喜欢兵法,下面的内容也如兵书一般,着重于赏罚分明和御下公正。
总体而言,这篇文章的文辞只能算勉强通顺,若是被饱读诗书的儒生瞧见了,多半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萧蕴却觉得此文颇有趣,总比大谈尊卑长幼的道德文章有意思多了。
一如她所想象的那样,接下来交上去的试卷,全都在论证孝悌之道的重要性,还有几位善于逢迎拍马的,居然在字里行间婉转恭维起皇帝的齐家之术了。
皇家的家风……估计就是陛下本人,都不好意思以“家风清正”自居。
秦暄在诗文上水平一般,但鉴赏的眼光还是有的,一一看罢之后,遣散了席间的萧家子弟,独独留下了萧澈一人。
萧澈的确文才过人。他在两炷香的时间内,作了一篇五百余字的赋,虽然同样在谈孝道,但通篇辞藻华丽,典故繁多,那一笔字也极其出色,论实力,堪为魁首。
秦暄把萧澈叫到近前来,问道:“你可知道,萧国公府的世子,是要过继给章宁长公主和先世子萧惟为嗣的?你在家世上写道,你是家中独子,令慈只有你一个儿子,她舍得你唤别人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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