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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璃十分用心的在契魂书上鬼画符，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各％￥#……开！”
　　＇玄字·鲛＇
　　“这个看起来很漂亮啊，鲛人，美人鱼，看起来好像还是一条男的美人鱼哈哈哈哈！”玉璃盯着契魂书上的妖怪看了一会儿，回头问电话那头的林夏，“夏夏你抽了什么？”
　　“天字玄武令，海报跟建模看起来都很好看唉~”
　　玉璃原本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听了林夏的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微微皱眉想了想，脑子里突然掠过四个字——天地玄黄。
　　艹！
　　年糕的新游戏，卡牌分级不是一到五星，为了配合故事背景，该用‘天地玄黄’来分级！也就是说，她抽到的卡，几乎是平级最差的了！而跟她一起抽的林夏，抽到了最好的！
　　弹幕里，粉丝已经开始了。
　　【啧啧，人跟人果然是不一样了，连麦一起抽，人家那边金色传说，天字都在发光，卡牌建模也精致得多，你这边直接一个玄字，平平无奇！】
　　【看吧，让你洗手洗脸的时候敷衍，心不诚，现在遭报应了吧！】
　　【老夫掐指一算，你现在悔改还来得及哟~】
　　玉璃看一眼弹幕，又很快移开视线，“一张卡而已，看把你们高兴得，来夏夏，我们继续抽。”
　　这是封测账号，各种道具都给了上限数量，从邮件里领一个‘契魂令’，打开之后就全都有了。
　　玉璃开始愉快的鬼画符之旅，而结果不负众望，她别说抽天字卡了，就连地字都很少，抽了一大堆玄字。也亏得是蓝色契魂书最低出玄字，不然她可能会刷新下限出一堆黄字卡。而林夏虽然没再抽出天字，但是出地字的概率很高。
　　两相对比之下，玉璃被秒到了非洲大草原。
　　直播间满屏的哈哈哈哈。
　　玉璃还在嘴硬，“刚才弹幕里有人跟我说什么‘单抽出奇迹’，我信了你的邪，出个锤子出，现在我要开始十连了，这个才是正途，至少有保底！”说着话，手指移动到十连选项上。
　　然后……
　　十连玄字。
　　玉璃当场表演了一个＇笑容缓缓消失。jpg＇＋＇一动不动。jpg＇
　　她脸眼睛都不眨一下，要不是游戏画面还在动，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直播界面卡住了。过了好一会儿，玉璃才微微抽了抽嘴角，深吸一口气，然后——
　　“不是，我的保底呢？说好的十连保底，我都不奢求了天字卡了，你好歹给个地字卡意思一下啊！！”撕心裂肺的呐喊，伴随着拍桌子的‘砰砰’声，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这时候世界频道有人发言——
　　＇郁甜甜是欧皇＇问个问题，你们觉不觉得，这个游戏的抽卡系统好像有哪里不对？我觉得它天字卡的出货概率太低了，我前后抽了了几百次吧，真的一张天字都没出，而且地字卡也很少，几乎都是玄字卡，各种十连地字卡……说到这个，还有个问题，十连保底是不是还没实装？
　　有了这个开头，世界频道很快活跃起来。
　　＇袅袅婷婷＇我我我，我也是，一张天字都没有！！
　　＇一剑十四州＇我倒是抽到了两张，但问题是我抽了有快900次=　=　它的成就系统里面，有个＇看你这么可怜＇，是连续444次没有抽到天字卡，就能达成，会送一个特效头像框，还有很多在正式服时候会比较值钱的契魂书跟技能妖丹，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想抽了试试，结果我tm都抽到388次了，来了一张天字卡！好，我抽第二次，md这次更气人，已经抽到440了，结果单抽一张又出了天字……简直有毒！
　　玉璃看到了这些话，直播间粉丝们自然也都看到了，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怂恿她也去抽这个成就。
　　“我刚才也抽了两三百次吧，你们也看到了，一张天字都没有，做这个成就不是小Cass，给我等着！”玉璃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她切到成就面板，看了一下自己的抽卡数，已经370了，再来几次十连就搞定。
　　她一连抽了七次十连，战绩跟之前一个样子，惨不忍睹，但是这会儿她反倒是不介意了，因为她可是要抽444成就的人！
　　“四三……”最后剩下4次，她开始倒数单抽，一边习惯性喊口号，“睁大你们的猫眼睛看清楚了，单抽出奇迹了……”
　　伴随着话音，屏幕上一道华丽的特效，‘天字·烛龙’几个字，金光闪闪灼人眼。
　　“卧槽，抽了这么久，老子终于见到一张天字了，还别说，这特效这建模这原画，果然贵有贵的道理！”玉璃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自我陶醉了几秒之后，脸上表情忽然一僵，“等等，我刚才抽到多少了，成就还……在吗？？”
　　满屏的‘哈哈哈’告诉她，成就碎了，碎得彻底。
　　伴随着招牌式的哀嚎，可怜的桌子又遭殃了。
　　不过总体来说，玉璃这次直播效果还是很好的，并且直播间的观众，对于这款新游戏，也是很感兴趣很期待的。
　　……
　　岁岁最近倒是没怎么关心新游戏的事，倒不是她对自家的产品很有信心，相反，她其实没什么把握，只是在努力把一切都做好，余下的看天意，能大红大火再好不过，成绩差点也能接受，反正公司目前不缺钱，《少女旅行日记》营收稳定，还很能打，大不了这边多做几次活动回回本……好吧，这个是开玩笑，毕竟她也不缺钱。
　　她之所以不怎么关心工作上的事情，是因为有新的，比较困扰她的问题——
　　“花云，你觉得，他这是什么意思？”岁岁抱着粉色长耳兔玩偶，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她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朋友圈的页面，显示的是她自己昨天发出去的消息。
　　岁岁昨天傍晚那会儿，跟花云一起去逛街，买了两个可爱的杯子，忍不住发朋友圈炫耀了一下。这条消息下面，点赞的人很多，比较特殊的是一个手写字头像框，白纸黑字，毛笔书写了一个‘方’字，顶着这个头像的用户，是方明远。他的昵称就是自己的名字，倒是省了备注这一程序。
　　其实认真说起来，方明远无论头像还是名字，在一堆点赞的人里面都不起眼，岁岁一开始也没注意到，直到偶然见看到点赞的时间——今天早上6：16。因为之前的航母一周游，岁岁对舰上海军官兵的作息时间稍微有点了解，他们平时早上6点起，周末推迟半小时。而今天是周末，按理来说方明远差不多是在早上6：30起床，而他在更早以前就给她朋友圈消息点赞……
　　说实话，有点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岁岁回想起之前的朋友圈消息，好像方明远也都给她点赞了，于是她翻回去看了一下，时间都很微妙，都是周末的大清早，而且是一连几条都点赞。这种行为的原理，岁岁倒也能猜到——可能部队管理比较严格，平时不能上网，到了周末休息才会放松一点。
　　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
　　而且总有一种像是老师堆积了作业等到周末一起批改一样（什么鬼形容……）的奇怪感觉=　=
　　总之就是，岁岁印象中，方明远不是这种性格的人，而且再往前翻以往的消息，他也没点赞，这种上班打卡一样的批量点赞模式，是从那次航母七日游之后开始的。
　　对于方明远突然的变化，岁岁心里有一个猜测，但又觉得太不可思议，于是找来花云讨论。
　　作为岁岁的好闺蜜兼狂热小迷妹，花云在某些方面非常的敏感，她听了岁岁的描述，再把相关点赞内容浏览一遍，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语气十分紧张，且用词比较崩人设的说了一句，“这个狗男人他肯定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岁岁无语的打量了花云片刻，才接话道，“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觉得很奇怪，我们认识也很久了，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方老师他突然就改变了心态？”
　　花云鼓起腮帮子，“岁岁你以后不要再叫他方老师了，他不安好心，不配！他都已经快三十岁了吧？都那么大年纪了，跟岁岁你差了这么多，但是见你年轻漂亮，见色起意，也太那个……为老不尊了！”
　　岁岁：“……”为老不尊不是这么用的，傻妞！


第57章　
　　花云不知怎么的，就认定了方明远是居心不良。
　　“你看他都一把年纪了，本身条件也放在那里，感情经验肯定很丰富，我就觉得他手段很高明，不是直接跟你表明心意，而是用这种不动声色的方式来撩你，让你自己胡思乱想，最后指不定就自己送上门了，哼哼o（￣ヘ￣o＃）”
　　花云倒是没想过，方明远是图岁岁的钱，这是性格使然，她很少会把一个人想得很坏，而且方明远还是军人，因为岁岁当初是被部队的人从废墟之下救出来的缘故，所以花云对这个群体好感度十分之高。
　　当然不是说这个群体里就没有坏人，只是极少数而已，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全只有好人的群体，花云很少会因为那些少数的个体，而对整个群体持偏见。
　　……嗯，某些方面会，比如现在。
　　“我有个问题。”岁岁原本还因为自己的猜想而有些纠结，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被花云这么一打岔，倒是没那么纠结了。
　　岁岁其实对方明远挺有好感的，但不是男女感情方面的那种好感，纯粹是因为他的职业，这固然是因为她这辈子的特殊经历，但事实上从上辈子开始，她就对军人警察这个群体很有好感，毕竟有灾有难，他们站在第一线，有什么问题，也是第一个想到报警。
　　也因此，方明远这个人才一直躺在她的好友列表里，没有删除，并且逢年过节都会问一声好。
　　岁岁会纠结，是因为如果像自己猜想的那样，方明远喜欢她，那她要怎么拒绝？
　　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感情经验，真的是一脸懵。
　　但是现在被花云一‘提点’，她猛然悟过来，她其实根本就不必纠结，原因不是花云说的什么方明远手段高明，而是人家根本没有明说呢，她就在这里瞎想，万一想错了呢，岂不是很尴尬？
　　岁岁一下子想通了！
　　“岁岁你说！”花云这会儿还气着呢，鼓着腮帮子的样子，着实可爱。
　　“我有点好奇，你哪里懂的这些……嗯，道理？”岁岁问。
　　花云说话不过脑子，下意识回道，“一个朋友跟我说的呀~”
　　岁岁也没多想，“谁啊？”一边问，她一边把花云的其他朋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好像没有这方面的‘专家’或者说‘高手’。
　　正想着，只听花云说，“严澈。”
　　这个名字，岁岁保证她是第一次听说，也就是说，花云居然背着她在外面新交了朋友……等等，这个说法好像有点奇怪？换个比喻，大概就是自家的傻闺女（？）终于长大了，会自己交朋友了……吧？
　　岁岁把自己代入到奇怪的角色里，发出很符合这个角色身份的疑问，“男的女的？”
　　花云闻言，难得迟疑了一秒，“男的。”说完之后，盯着岁岁看了两秒，想了想，又接着解释道，“是之前一次班级活动时候认识的，他帮了我们的忙，后来又偶然遇见几次，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说着说着，花云话锋一转，忽然就回到岁岁身上，“哎呀现在不是说我的问题的时候，你的问题更重要，反正我就是觉得，那个方明远不怀好意，岁岁你把他拉黑了吧！”
　　说完之后，就盯着岁岁看，眼神似乎有那么点期待的意思在里面。
　　岁岁失笑，别说人家现在只是朋友圈点个赞，就算真的表白了，也不可能把人拉黑啊。不过她最后听取了花云一半的建议——在朋友圈里把方明远屏蔽了=　=　主要是他那个点赞方式，还是让岁岁有点方=　=
　　不过现在岁岁的注意力重点放在了花云身上，因为后者提到的那个朋友，给岁岁一种……怪怪的感觉。
　　……
　　“你跟逸星的严总，是怎么回事？”周姐一脸狐疑。
　　周姐现在跟沈亦秋的关系，很……奇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按理来说，作为经纪人，周姐肯定是要盼着手底下的艺人好的，毕竟后者前途跟她的钱途是挂钩的，说句一荣俱荣，一点不过分。而作为艺人，沈亦秋不说对她掏心掏肺，甚至不谈信任，至少工作上的事情，是要配合好的，这不是为了别人，完全就只是为她自己。
　　但现在的情况是，这两个人之间……一言难尽。
　　周姐从接手沈亦秋开始，她就已经想好了后续的一系列发展，这种情况说好听点叫做认真负责，说不好听，那就是掌控欲很强，凡事希望别人按照自己希望的去做，而不考虑别的。偏偏沈亦秋也不是吃素的，周姐对后者的看法就是，本事没几分，主意却很大，死活不肯听话。
　　一开始周姐只是试探，沈亦秋大概也察觉到了，但没有挑明。两人之间第一次‘过招’，是因为年岁以及年糕科技旗下第一款游戏。周姐至今回想起当时的情况，都觉得无法理解，沈亦秋那时候到底发什么疯，脑子被厕所门夹了还是怎么回事？居然会盼着她被打脸，且为此幸灾乐祸！
　　而从那以后，沈亦秋整个人，各方面都很让人无语。当然，这里的人，特指周姐。
　　沈亦秋依旧不喜欢年岁，会盼着年岁栽个大跟头，但如果是周姐跟年岁较上劲儿，又或者别的什么人跟年岁较上劲儿，沈亦秋的立场就会无条件倒向年岁那边，希望所有跟年岁较劲儿的人，都被啪啪啪打脸，打得越狠她越开心。
　　这不是脑子坏了是什么？
　　话说回来，周姐这次找沈亦秋，是因为严澈，也就是逸星娱乐严总的事。
　　逸星娱乐这家公司，在圈子里本来就没什么知名度，周姐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还是专门让人去查了，才知道公司的一些情况。
　　这家没什么人知道的小公司，投资拍摄的一部小成本电影。一般情况下，稍微有点知名度的演员都不会去接，嫌掉份儿。而公司那边估计是采取‘广撒网，愿者上钩’的策略，到处递剧本，想着万一运气好捡着个不错的主演，那就赚大了。
　　那份剧本不知道怎么就递到了沈亦秋手里，更可怕的是，沈亦秋接了！并且事先完全没跟周姐提过哪怕一句，等到事情基本上敲定，只等签合同进组了，她才用那种仿佛在说吃什么一样的随便语气，跟周姐说了这事。
　　要不是本身见过大风大浪，这段时间又习惯了沈亦秋的脑残，周姐估计能被当场气炸。那天她花了好长时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将一把掐死沈亦秋的念头给压下去，开始考虑尽可能的将损失降到最低。
　　……偶尔有那么些时候，周姐觉得，自己脑子可能也被厕所门夹了，否则她怎么不干脆放弃沈亦秋这傻叉，还要跟她耗着？
　　总之周姐那之后找人专门查了一下跟那家小公司有关的信息，还真让她查到一点有用的东西——逸星娱乐新换了东家，也就是她专门问起的那个严澈。出乎意料，那是一个很俊美的男人，气质清冷，无论身材样貌，都不比圈子里的男明星差。
　　周姐眼光很刁钻，凭多年的阅历，严澈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四个字——非富即贵。
　　周姐本来就有点怀疑，沈亦秋是不是冲着这个新东家才接的戏，毕竟圈子里这种情况很常见，而昨天，她手下的人又跟她说，看到了沈亦秋跟严澈私底下接触，这让周姐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对于沈亦秋这一手，周姐真的是又气又笑。
　　这个智障花瓶，总是喜欢另辟蹊径！
　　……
　　“普通朋友。”面对周姐毫不掩饰嘲讽意味的眼神，沈亦秋就当没看见，敷着面膜，在做瑜伽，语气很敷衍。
　　“呵呵！”周姐闻言，毫不客气送上一声冷笑，“跟我装什么傻呢，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什么情况我没见过？不就是想攀高枝，明说出来，人往高处走，我不会笑话你，只是想给你一句忠告，纵观这些年圈子里那些跟你一样想法的前辈，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沈亦秋这才给了周姐一个正眼，附赠与后者同款的的嘲讽眼神，“攀高枝？姐姐你脑子没问题吧，我现在多少收入，你应该很清楚才对？电视剧电影报价都是八位数起，低了没得谈，此外还有代言等等……哦，还有我自己的投资，这些乱七八糟加起来，我也是身家几千万的小富婆了，关键是我才踏入这个圈子没多久，后面的路可见还长着呢。”
　　“基于这个前提，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有必要去攀高枝吗？”沈亦秋反问，又补一句，“我图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
　　周姐：“……”她一时无语，又觉得有些惊叹，因为沈亦秋的各种傻叉操作，她已经把沈亦秋当智障来看了，但是此刻这个智障展现出如此理智清醒的一面，让她有些不适应。
　　过了好几秒，周姐才恢复正常，她微微眯起眼，仔细打量了沈亦秋一番，问道，“那回到最初的问题——你接逸星的剧，图什么？跟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