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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计-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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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平地一声吼,将现场的气氛调动了起来,接着,各种唱声此起彼伏。
    “尹公子出八百金,压卢小姐胜出——”
    “葛大老板出一千金,压林微雅胜——”
    “楼大当家出一千金,压青云三当家胜——”
    “柳会长出三百金,压徐婴语胜——”
    “刘大人出四百金,压府学杨夫子胜——”
    整个场地,似乎都在循环播放这几人的名字。间或几声其他人的名字,那压的人与压的金额,也小到完全被这主流唱声淹没,包括田蜜恍然间听到的那句清唱。
    “王小姐出一百五十金。压田蜜胜——”
    凤仙小姐……田蜜不由向那个窗口望去,打眼便见到那双娇媚的丹凤眼,那红唇无声开合,组成几字:全、部、家、当!
    田蜜倍觉责任重大,王凤仙竟然压上了全部家当,赌她胜出。
    田蜜勾着唇角,对着她傻呵呵笑,同回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王凤仙瞪她一眼,转过视线,田蜜便也抬头往上看。
    那每一条锦锻上。都标有一个醒目的号,从头到尾,用一根及细的银丝相连。此刻,那些银丝上,或多或少地挂着金色的圈子。这些金色圈子或大或小,代表不同的数目。最小的只有戒指那么大,代表一金,最大的可比手腕,代表千金。
    截至时辰到的前一秒,挂在最中心那个最醒目的位置的,是六十六号。大小的金圈将近一层楼高,金灿灿的一片,闪花人眼。而它的左右两边,分别是四十三号卢碧茜与一十二号徐婴语,接下来,是三号青云街的三当家、二十六号府学的杨夫子……
    至于田蜜——她看着那明晃晃的倒数第一。深深地惋惜了一把,可惜,可惜她不能压自己!虽说,她全身家当也才五两银子,连最小的一金都够不上。根本没有下注资格……
    下注完毕,那锦衣男子再次站到了场中央。
    “诸位,金铭楼高七层,此次便是七题,规矩很简单,只有一个——每题需在一炷香之内完成。”那锦衣男子温文一笑,指了指幕布正中放着的香炉,含笑道:“至于诸位是怎么得出的答案,这个嘛,我们就不关心了。毕竟,总所周知,学海无涯,金铭无界。我们金铭,绝不歧视任何身怀绝技之人,无论是什么样的技艺,我们都认同,并给予十二万分的尊重。”
    嗤……这意思是,只要能在一炷香内得出答案,不管是场外帮助,还是场内窃题,或者其他形式的作弊行为,全都合法合规了?
    竟然是推崇抄袭?有没有搞错!这年头,作弊也是种能耐了。
    田蜜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着实愣了一愣,正在她这一愣中,从二楼飞铺下一张巨幅幕布,其上,一行草书肆意飞洒开来。
    有一癞蛤蟆,终身困于深井,一日,见一白天鹅自井上飞过,其心顿慕,遂欲越井而追之,井深四十尺,癞蛤蟆每跳五尺,试问,癞蛤蟆需跳多少次,方有追寻的资格?
    “嗤……这么简单?”顿时便有人轻巧笑道:“看来金铭也不过尔尔嘛。”
    “可不是嘛,四十除五即得,这样的题也好意思拿出来卖弄。”
    这方正议论得火热,却见其他人都埋头疾书,尤其是那极具代表性的几人,全都迅速地铺纸研磨,神色颇为肃穆,如同在跟什么赛跑般。
    跟什么赛跑?这不对啊。
    几人疑惑地四处一瞅,忽有一人跳了起来,颤声道:“不对啊,我们才说了几句话而已,怎么,怎么那香就燃到底了?”
    他话音方落,便有络绎不绝的搁笔声,而后便是侍者客气的送客声,“时辰到了,几位爷的宣纸上却是空白一片,如此,请随我退场吧。”
    “这……”几人一看其他答完题的人都看笑话似地看着他们,脸上一红,不敢在金铭阁造次,只得跟侍者退下了,只是由自悻悻道:“答案准是八,这回事运气不好,百花了五百两入场费了。”
    “八?”有人呵笑两声,嗤道:“猪脑子。”
    田蜜支着下颚,含笑看完这场戏,心中也有些庆幸,还好她没低估金铭阁,不然也肯定注意不到那飞速燃烧的香。
    她不过眨了五次眼睛,那香就燃完了,也就是说,这道题需在五秒内完成,而题本身,还有个大弯。
    第一题,就坑死了不少人啊。
    田蜜抿抿唇,向幕布前看去,那里,那锦衣男子已上台,他的左右两边,皆有一位侍者手持托盘,上面放着的,想必就是众人方才交的答案了。
    “诸位,今次共有三百人参加论算,方才,有八十几人未来得及写上答案,而经统计,剩下的两百来人,总共给出了两种答案。”那锦衣男子又是儒雅一笑,道:“两百来人中,有一百二十人写下了同一个数字,另有九十几人,写下了意思相近的一行文字。那么,究竟是多数人聪慧,还是少数人睿智呢?”
    随着他含笑的话语落下,下方又掀起了一阵浪潮。
    “什么,还有两种答案?”
    “若真如此,肯定是多的赢面大啊。”
    接着,大家便七嘴八舌地报了自己的答案,结果是,数字比文字多。
    “我刚看了眼徐姑娘的答案,好像是一行字。”
    “我偷瞄了一眼卢小姐的纸张,似乎也是行文字。”
    大家议论到这里,那锦衣男子才微笑着开口,扬道:“没错!正确答案,是一行文字。那么,请写下数字的各位,随侍者离开吧。”
    他很有礼貌地隔空伸手,微微躬身,送人家走。
    田蜜看地嘴角一抽,可不等她抽完,便听一道公鸡嗓道:“喂,脏丫头怎么还不走?”
    田蜜转头,斜后方,坐的便是那四十七号少年。田蜜懒懒看他一眼,便转过了头。
    那少年又骚扰了她几次,见她恍若未闻,嘀咕一声:“等着被架走吧。”便抬头向幕布看去。
    此时,答数字的都退了场,场中三百张案几,只剩下九十几张上坐了人,那阁间的五彩锦缎,亦只剩下九十几匹,其他的,连锦缎带金圈,全收走了。
    待者一一对了答案与桌号,对锦衣男子点点头。
    那少年见此,愕然了下,对田蜜道:“运气不错啊,人家会算的都算错了,你这根本算都不会算的,倒是蒙对了。因为算不出来,所以才写追不到之类的答案,我猜的对吧?”
    他此言一出,几乎得到了全场的赞同,顿时,无数道羡慕嫉妒恨的视线扫过来,恨不得把她隔空丢出去。
    便是那卢小姐都回了看一眼,见一些算法好的都被请了出去,而这么个布衣布裙,一看就出自贫苦人家,理当大字不识的小姑娘,却安然坐在这里,不由轻轻摇头。
    对此,田蜜但笑不语,安之若素。
    而到这一步,才是真正的论算环节,众行家相互交流,共同进步。
    那些写数字的,纷纷纳闷地问:“为何啊?井深四十尺,癞蛤蟆每跳五尺,要跳出井,得跳八次,这怎么算都没错啊。”
    “对啊,怎么算都是八啊。”
    “为何会出错,为何啊?”
    脑袋上的头发都抠掉了几根,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那公鸡嗓再次噗哧笑了,傲然道:“算个甚呐,此题根本无需算好不?”
    “无需算?这是为何?”
    “怎么就无需算了?小兄弟说说清楚。”
    见有人解惑,案上众人都省了这份心,让那少年去表现。
    “癞蛤蟆无论怎么跳,一下跳五尺也好,跳八尺也好,哪怕它跳上四十尺,也永远在井底的平面上蹦达,是前后左右的跳动,而不是上下的跳动。所以,它永远跳不出井,追不上白天鹅。”少年说到这里,一声嗤笑,眼神斜瞟向田蜜,拖长声线道:“所以这道题告诉我们,癞蛤蟆永远都是懒蛤蟆,永远都别想妄想那天鹅肉!”

☆、第九十一章 局面渐转

这少年,嘴巴怎么就这么欠呢?把一个小姑娘说成癞蛤蟆,若真是心智不稳的,就这一句话,说不得就哭得无颜见人了。
    “噗哧——”二楼窗前,那绯衣女子笑道:“这学子,见解可真是犀利。”
    是毒舌吧?王凤仙脸色不太好,淡淡一笑,道:“谁是癞蛤蟆,谁是白天鹅,还说不一定呢!”
    此刻,场中,田蜜微眯着一双大得出奇的眼睛,森森瞅着他。
    田川最开始也不太讨喜,但他是她弟弟,所以她能给出超寻常的耐心,可这不代表,她对所有犯病的少年都有同等的包容与忍耐。
    可还不等她开口,便听后面一学子噗哧一声笑了,指着那少年背后,忍俊不禁道:“蛤蟆,骏染,你背上怎么跳了只老大的癞蛤蟆?”
    这一声,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顷刻间,高高低低的笑声便传了来。
    那叫骏染的少年一听,立马扭身去看,田蜜顺势看到,少年的背后雪白的院服上,果然有一只墨染的蛤蟆,那蛤蟆还做着弹跳前的准备工作,瞪着眼,鼓着腮帮子,活灵活现的。
    那墨迹,尚未干完。
    田蜜向场中看去,几乎只一眼,就定在那六十六号案几后的年轻男子身上。
    那年轻男子,正好坐在少年的背后。见田蜜望过来,对她微微颔首。
    奇怪,他是谁?为什么要帮她?
    田蜜对他点头致谢,带着疑惑,转过身来。
    骏染已恼怒地当众脱了外袍,他站起身来,四下看了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身后的六十六号桌上。却见那男子端坐在案几后,一脸自然地回视着他。他想想对方身份,再想想自己手头并没有证据。一咬牙,只得愤愤坐下。
    田蜜方转身坐正,便见那卢小姐看了眼那年轻男子,又看了眼她。唇边噙着缕笑容,转过身去。
    而此时,那五彩锦缎上,又添了新的砝码,青云街的三当家越过徐婴语,位列第三,田蜜嘛,仍旧在倒数第一呆着。
    锦缎之下,幕布正中,新的一炷香已经插好。阁楼二楼,又有侍者铺下新的幕布。
    幕布之上,一轮火红的夕阳斜挂天际,漫天霞光里坠入水中,连天新荷浮光而起。数点殷红缀碧叶,风吹花荡,万里霞光在水中翻滚,此情此景,美得惊心动魄。
    而其一角,一行娟秀的簪花小楷畅行其间:
    湖静浪平六月天,荷花半尺出水面。
    忽来一阵狂风急。吹倒花儿水中偃。
    荷花距根两尺遥,水面之上不复见。
    若问水深尺若干,诸君可从池中见?
    字的末尾,是一方红印,隐约可见容真二字。
    有眼尖之人,即刻便认了出来。“是程二小姐的佳作。”
    “奇怪,程二小姐的墨宝我都拜读过,却从不见这副《红莲图》。”
    “听说程二小姐前些天出了趟城,想必是又有所得了。”
    “金铭阁果真了得,程二小姐的画作。千金难求,却是方一出现,便成了金铭的囊中之物。”
    周围的唏嘘之声,案后之人并未闻得,他们均眼观幕布与香柱,一手飞快拨弄算盘,一手奋笔疾书。
    老实说,面对这样的古文,田蜜很吃亏,别人习以为常的东西,她确有很大的阅读障碍,因此更加争分夺秒,高速转动脑子。
    荷花半尺出水面。
    荷花距根两尺遥。
    双眼飞速略过幕布,凭借着超强的信息提取能力,田蜜迅速抓住重点,手下算盘一正,便飞快拨动了起来。
    五个弹指的时间,笔落,侍者收走答案,她长出一口气,这才有空看向场地。
    她紧赶慢赶的算完,那锦缎前几位,却是早两秒就收笔安坐了,那份沉稳庄重,才具大将之风,让人可信可靠。
    田蜜终于感觉到压力了。
    不妙,大大的不妙,古文上,她太吃亏了。可显然,这场论述不可能为她一人改变,所以注定,她只能花比别人更少的时间去得出答案。
    “喂,这一次可没法投机取巧了,自觉的话,现在就出去吧。”骏染揉了个纸团丢过去,吸引了田蜜的注意后,向场外努努嘴。
    “你这么努力地证明自己的存在,我要是一直不搭理你,好像有点过分了。”田蜜微微一笑,颊边两个梨涡浅露出来,她一脸无害地道:“看你还穿着学子服,想必还未出师,如此,我都不好太欺负你了。那这样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看谁先离开,先离开的那人——”
    她微微笑了笑,顿了顿,脑袋一歪,清脆地道:“就站到幕布之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说‘我是癞蛤蟆,这辈子只娶母癞蛤蟆’,然后学蛤蟆叫三下。这样可好?”
    田蜜那声学得惟妙惟肖,即刻便有忍俊不禁的笑声传来,骏染脖子一硬,当即点头道:“叫就叫,怕你不成?反正又不可能是我叫!”
    “葛少爷好气魄,不会是葛爷葛鸿雁的儿子!”
    “葛少爷必胜。”
    骏染话一落,那跟他穿同样学院服的学子,很快便附和了起来,只是其中玩闹成分居多。
    田蜜但笑不语,悠然转过身去。
    不一会儿,此题的答案,便在葛骏染稳操胜券的表情中公布了。
    没错,是十一尺二十五分。
    可是,那贫民怎么还不走?
    田蜜迎着他的目光,微微点头,道:“不好意思,我刚好猜到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葛骏染瞪眼,其他人也诧异的看过来。
    难道说,这个稚龄少女,当真是来论算的?这、这也太扯了吧?这姑娘才多大啊?
    然而,容不得他们否决,接下来几题,这姑娘用越来越的速度,一遍遍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第三题,一主家承诺给每年一长工十二两银与一件短褐,长工七月离去,只得五两银子与一件短褐。试问,该短褐价值几何?
    此题,不过一个弹指的功夫,姑娘连算盘都未拨,挥笔便落定。
    答案,四两八钱,分毫不差。
    第四题,有一妇人于河上荡杯,官吏问:杯何以多?妇答曰:家中有客。吏复问:客几多?妇又答:二人共饭,三人共羹,四人共肉,凡用杯六十五。且替吏解,客究竟几多?
    此题,照旧是弹指之间,姑娘轻吹笔尖,刷刷就来。
    答案,六十,一人不多,一人不少。
    正在众人目瞪口呆时,接连第五题,出现在了巨大的幕布上。
    一位老员外郎,一生共育三子,其逝去之时,留下十七匹马与一封遗书。遗书上言:嫡长子,可得全部马匹的一半,嫡次子,可得全部马匹的三分之一,而庶子,则得其九分之一。
    若按其分法,势必要将其中两马分尸方能显公平,然,死马分来又毫无用处。本是兄谦弟恭的三兄弟,为此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刀剑相向。族长闻得此事,出一妙计,既不用将马分尸,亦能按遗嘱行事。试问,此计何计?
    “这十七,根本不可能被三九整除,怎么可能不分尸就解决问题?”
    “是啊,若按遗书上所言,嫡长子可得八匹整马加半匹马,嫡次子,可得五匹马加一匹马的六成,而庶子,则能得一匹马加一匹马的八成多,这怎么可能不分?”
    “可是分了,这马也无用了啊,挣来何用?”
    “可不挣,白送于人,于心不甘呐。”
    此题一出,场内场外,便是一片议论声,其争议性,远超过前题许多。
    而此时,案后尚有六十几人,这六十几人不再向原先那般各做各的,而是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凑堆去,各自交换着意见。
    当然,那锦缎靠前的几人无需如此,他们依旧很有气度的坚守自己的岗位,任人窥视。
    “看到了吗?那几位都没动呢,估计也是想不出来。”
    “咦……那小姑娘动了。”
    “她动了,你信得过啊?”
    田蜜闻言,摇头一笑。她执笔,在雪白的宣纸上,简单写下四字,不遮不掩,淌开放着。
    六十六号案几后的年轻男子见此,微微挑眉,眼露思索。
    此一炷香,与前头几柱截然不同,不再是弹指间定胜负,而是给出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
    田蜜便老神在在的坐着,等着这一刻钟过完。
    而此刻,北方一厢房中,窗前坐了两人,左边紫色官服的问:“那小姑娘何许人也?我见她连过四场,所算结果快而准,想来有几分本事。”
    “德庄之中,从不曾耳闻过。”另一人道:“前四题,除了第一题较有玄机外,其他三题,难度不算大,并不能体现出水准来。这女娃能过那四场,也不过是个中等而已,尚不值得另眼相待。除非,这场,她亦能过。”
    “我倒觉得她挺有意思,小小年纪……”
    低低的趣味声被场上激烈的争论声压下,可惜直到香柱到底,都没得出个较有说服力的结论来。
    无数双眼睛巴巴望向那标志性的几人,却见几人如老僧入定般稳坐不动,众人急得心肝都在疼,却没有半分用。
    直到香燃尽的前几个刹那,方见那几人纸笔,笔走龙蛇,转瞬间便草写出了答案,转瞬间侍者便收了答案。
    扼腕啊扼腕,集体扼腕。

☆、第九十二章 要你心服口服

“诸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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