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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缝纫机回古代-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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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颜被这一连串的辱骂镇蒙了,张着嘴巴不知该如何反驳。
何大林听见动静跑出屋,瞧见僵持在门口的两人,立马黑了脸:“她婶子,你这又是作甚?”
何氏往地上啐了一口,冷笑一声道:“你先别急着跟我老脸儿,先问问你养出来的好儿子好媳妇干了什么事!如今芝姐儿年纪大了,我好容易替她谋了个婆家,却叫他们给搅黄了,难不成就当我是个死人啊!敢欺负到我头上,把你家祖坟扒平了也不解我心头恨!”
“他婶子!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我家的祖宗难道不是你祖宗?你说这话就不怕天打雷劈?”
“哎呦,他大伯,你现在倒是认我做一家人了?你儿子拐走我家芝姐儿的时候,可没想过咱们是一家人呢!快说!人被你们藏哪儿去了!”
何家二房的阿弟如今正在夏颜手中,他甫一见了这对骂的阵丈,顿时吓得哇哇大哭。夏颜一阵慌乱,这个烫手山芋丢也不是,抱也不是。
“婶娘糊涂了,再如何也不该拿孩子撒气,您现在又是甚么意思?”
“甚么意思?既然你喜欢狗拿耗子,那我家儿子就让你来养呗!大姐儿如今没了好前程,家里这个小祖宗谁能养的起?”
何氏一屁。股坐在门口石阶上,指天点地干嚎起来,夏颜见她闹得实在不像样,又怕惹来有心人觊觎,便给何大林使了眼色,让把人先劝进门来。
何大林连劝带拽,将她带到屋子里来,夏颜忙去关了门,把娃放在床里面,转过身冷冷看着何氏说道:“你究竟想怎样?”
“我说了,如今家里没了进项,也揭不开锅了,我们老的饿死就罢了,孩子又有甚么错儿?请奶奶赏口饭吃罢。”
这就是明摆着来讹钱了?夏颜扯了扯嘴角,坐在床边翘着腿道:“婶子这话难为我们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老宅刚被烧了个精光,如今哪里还有余钱再养一张嘴?”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过手的银子有多少,想糊弄我你还嫩了些!”何氏竖起了两根指头,老神在在道,“若是少于这个数,休想我罢休!你一日不给钱,就别想我把孩子接回去!”
说罢果真不顾自家儿子,转头就出了门。夏颜与何大林面面相觑,对眼前这场闹剧感到荒唐至极。
“眼下该如何是好?明日我们就启程了,这孩子怎么办?”何大林坐在床头垂头丧气地说。
夏颜气得扔了一只茶杯出去,又重重拍了一掌桌子。何氏无非就是想讹一笔银子,可她不但狮子大开口还盛气凌人,反惹得夏颜发了犟脾气,愈发不肯拿钱出来买何氏的笑脸,“大不了把孩子带走,让他们没处哭去!”
“万万不可,离人骨肉的事我们如何能做?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夏颜先前也是在说气话,她望着床上懵懵懂懂的胖小子,也狠不下心来,只得咽下这口浊气道,“眼下咱们急着要走,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就让芝姐儿来决定他的去留吧。”
夏颜急匆匆赶到芝姐儿处,把今日情形说了一回,听得芝姐儿也气红了脸,“娘也太糊涂了,阿弟的事情也敢这么胡来!”她吸了吸鼻子,揉着发红的眼眶叹了口气道,“爹爹前段时日又闯祸了,家里欠了一笔债,眼看着就要拿老屋去填补了。
“颜姐姐,我求您一件事儿,”芝姐儿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夏颜道,“我是个不孝的,这里有些积蓄,烦请您托人捎给我爹娘,阿弟留下我也不放心,指不定哪天家里过不下去了,连儿子也卖了。我想带着走他,等他将来明事理了,再带他回来认亲。”
“你当真想好了?你一个未嫁姑娘带着弟弟过活,其中艰难你可知晓?”
“我想好了,今后我便做妇人装扮,只守着弟弟过日子,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要将他抚养成人。”
夏颜的眼眶湿润了,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与她交好的这两个姑娘,都是百里挑一的人品,却又偏偏命运多舛,招娣为情所困,芝姐儿为家所累,希望将来她们也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既然芝姐儿做了决定,夏颜便将她带回自家小院,等明日一早,便一同登船远行。
灯烛烧了一夜,天还未亮时,一家人便都起了。
烙饼煮粥、套车搬抬,各人忙着自己的活儿,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辰时就启航了,咱们再加快些。芝姐儿,阿弟的衣裳再多罩一件,晨露凉飕飕的,仔细冻着了。”夏颜站在小院里指挥调度,自个儿拿着单子对照行李。
“咱们只赁了一间舱室,如今已有些挤了,箱笼塞紧实些,尽量省些地方。”
争分夺秒拾掇齐整,何大林靠在骡车边上搓了搓手中的老茧,一脸困惑道:“我总觉得,咱们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儿。”
其他人听见这话,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望着他。
“灶上的火都灭了,柴火都清理干净了,水缸里的水也倒了,门锁都是齐全的,还有甚么落下了?”
何大林摇了摇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究竟忘了何事。眼下时间不等人,只好随着众人一道出门了。
走到半道上,阿弟突然睡醒了,饿着肚子哭闹起来,芝姐儿便拿出干粮蘸水喂他。何大林瞧见吃得喷香的阿弟,眯眼笑了:“这小子倒是馋嘴,连硬干粮都啃得动,我这口老牙却是不中用了,之前青丫做过一回干馕……”
他刚说了这一句,突然顿住了,“青丫!咱们把她忘了!早起时她还被关在厢房里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不好,她准是趁乱溜了出去,眼下恐怕是回去通风报信了,咱们得再加快些!”
何漾一扬马鞭,加快了行路的速度。待他们赶到码头时天色尚早,码头上的摊贩们才刚出摊。
远洋的福船正静静停靠在岸边,翘起的首尾在水气氤氲里高昂威严。船上的梯子缓缓降下,芝姐儿先带着阿弟上船去,其他人则将箱笼用绳索捆好,指挥着甲板上的船工们往上拉扯。青丫的失踪给他们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手下动作也显得慌乱了些。
待最后一只箱子被拉了上去,众人紧绷的神色才稍稍有所松动,夏颜打头何漾垫后,三人紧贴着往船舱爬去。
双脚落在了甲板上,一颗心才算踏实了些。
“船头风大,咱们先去舱里躲躲,”夏颜裹紧了身上的风衣,望着朦胧的远方轻声道,“还有半柱香时间,咱们就能脱困了。”
希望今日能顺顺利利地离开,夏颜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舱室很小,不过十多尺见方,只有一张小床,连只凳子也无。箱笼堆积起来,占了一片空地,能打地铺的地方不过两扇门扉大小。
“原还想再多定一间,可已没有空余的了,这个把月,咱们只能挤挤凑合了,”夏颜拿出一只石榴剖开,用小勺挖出籽搁在碗里,压出汁来喂阿弟喝,“爹爹带阿弟睡床,咱们仨就囫囵打个地铺。”
几人席地而坐,围成一圈,畅谈起今后的生活,都隐隐有些期待。
“时辰差不多了,该启程了罢,”何大林坐到门口,望着雾蒙蒙的天,忧心忡忡道,“也不知今日能否放晴,这么大的雾,怕是会耽搁。”
话音刚落,外头甲板上便有人高呼“起锚——”,随后船身微微一晃,传来锁链摩擦的声响。
巨大的浪花打开,箭头福船缓缓往水域中央驶去。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帆风顺之际,偏偏天不遂人愿。
宝船不过行了半丈远,就被岸上猛然响起的呼号声叫停了。
第99章 大结局:普照;
水波猛地晃荡着,舱室里的烛火也闪动异常。
“发生何事了; 为何外面在喊‘停船’?”夏颜丢下手中的勺子; 抱住何漾的胳膊紧张道。
“你们待在这儿; 我出去看看。”何漾摸了摸她的发丝,轻声安慰两句; 便起身往舱外走去。
夏颜心中七上八下; 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在室内坐立不安,等了不到一盏茶功夫; 便起身追了出去。
甲板上围了一圈人瞧热闹; 各个交头接耳神情异样; 夏颜一眼就瞧见了正中央的何漾; 此时他正负手凭栏站立; 朝着岸边的方向眺望。而在他身边,长吏船使正扒着栏杆大声对岸上喊话:“苏老爷这话是何意?”
“船使大人,您身边的这个人姓何名漾,乃我县嫌犯之人,万万不可放他离去。”苏敬文带着十来个捕快立在岸边; 扩着手掌高声叫道。
“苏父母莫不是有所误会?何兄台乃庚辰年同进士; 谈吐豁达清朗; 又怎会是你口中所说的奸邪之人?”
“船使大人有所不知,何漾伙同其妻,拐骗少女幼子,离人骨肉; 如今受害之人的父母来本衙报官,下官得知他与全家将于今日潜逃他乡,故火速赶来拿人,请大人先将福船靠岸,待我们将此人捉拿归案,便可自由航行了。”
“这……何兄台,苏大人此话可当真?”船使转过头来,望着何漾犹疑道。
何漾肃着脸摇摇头,靠近船长吏小声道:“实不相瞒,学生与苏县令有些私怨,他此举是公报私仇,还请大人出手相助。”
跟在苏敬文后面的何板材夫妇,瞧见船上二人小声交谈,立即坐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岸边哭喊道:“大人啊,您可千万不能听信这个混蛋胡言乱语啊,他拐走了我家大姐儿,还把我们唯一的儿子也抱走了,求大人明断!”
正巧这时芝姐儿抱了阿弟走出来查看情形,被眼尖的何氏一把撞见了,立即尖叫哭道:“大人您回头看看,那就是我家闺女和儿子!丫头,快回来,莫不要被歹人骗了!”
芝姐儿吓得全无血色,抱着阿弟连连后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不断摇头显示着她的慌乱。
船长吏瞧见这情景,立刻拧紧了眉头,凌厉的双目在何漾与芝姐儿之间徘徊。
“你们还愣着作甚,先坐小船去抓人!”苏敬文一声令下,立即便有数艘舟船下水,捕快们三三两两,划着小舟荡漾飘来。
“请大人放下梯子,我们拿了人便走,断不会让大人为难。”
船使大人瞧见这阵丈,还有些犹豫不决,既怕冤枉了好人,又怕放过了贼人,且开船时辰在即,副舵手已经再三来催问了。
双方正僵持不下之际,远处突然响起了深沉的号角,城墙处也燃起了滚滚黑烟。
“是狼烟!有敌情!”人群中突然爆发一阵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递道不远处的烽烟上。
渐渐地,一阵又一阵的震天吼声由远及近,似有千军万马般如潮水涌来。
人群静默了下来,所有人都在侧耳倾听,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何事。夏颜立在高耸的船板上,视线也瞧得更远些。
只见乌泱泱的人影如蝗虫过境般吞噬而来,所到之处顿时燃起了点点火光。
刀光粼粼,血染大地。
焦烟与血腥随风飘散,哭嚎声响彻云霄,一拨拨平民像割韭菜般被砍倒,马蹄所踏之处红艳艳一片。此情此景在雾沉沉的早晨显得格外可怖,一场人间地狱的景象正在浓墨上演。
“是鞑子杀来啦!快逃命!”人群顿时慌乱起来,小摊贩们丢下摊子四处逃散,女人们拖着孩子往家跑,靠在水边的人则争抢起小舟,甚至不惜大打出手。到处都是混乱一片,挂着雄鹰图腾的战旗渐渐逼近,惊叫声此起彼伏,绵延千里。
夏颜在慌乱中只看见何板材夫妇被人群推进了水里,而后便再也顾不得其他。
箭雨铺天盖地般落下,一支破风利箭与她的脸颊摩擦而过,热辣辣的疼痛惊得她头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温热的血珠滴下,何漾飞跃而来,一把将她扑倒在地,紧紧地护在自己怀中,而后又吃力地拖着她往舱室方向爬去。
船使大人猫着腰躲避箭雨,对船夫们撕心裂肺呼号道:“快开船!开船!”
船帆高高扬起,一阵顺风吹来,大船终于缓缓启动,往粼粼水波的中央驶去。
箭雨越来越少,他们最终冲破了弓箭的射程范围,平平稳稳地向前驶进。
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时,一支箭嗖地一声插。进了桅杆上。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回头望去,只见浓雾中一艘巍峨硕大的船只正缓缓向他们逼近,犹如催命鬼魅般惊悚恐怖。
“那是方家的船只,帆上还有商号,为何他们会这样?”船使大人跪在甲板上,双目呆滞地喃喃自语道。
何漾见形势紧急,也来不及多做解释了,站起来大声命令道:“全船所有人听我号令!若是想活命,立即将行李丢下水去!”
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下,所有人都为保命而逃窜,此时他贸贸然喊出这句话,自然无人理会。
好在船使大人经验丰富,他听见这一声呼吁,立即知晓其中之意,便迅速附和道:“没错!扔下行李才能驶得更快些,难道你们都想死吗!”
全船共二十来个舱室,连同船工有一百多号人,杂七杂八的行李加起来也有几千斤,船使大人虽发了话,可行动之人却寥寥无几,又一利箭破空而来,直直插。进了一个人的心口。
人群立即尖叫慌乱不已,所有人都像失了窝的老鼠乱窜,几个小小的舱室里挤满了人。
“大家不要慌乱!赶紧去扔行李!”何漾站在人群中呼号,却没有人搭理他,“大人,快命令船工强行去扔行李!”
船使大人连连点头,命令了几人去办事,又与何漾夏颜一道钻进了舱室内。
何大林坐在床上瑟瑟发抖,芝姐儿抱着阿弟在一边哭,夏颜一进室内,立刻将他们的箱笼全都拖了出去,让船工帮忙扔进水中,此时也有几个人听令将重物往外扔了。
“大人,事情紧急,您必须听我一言,”何漾语速极快,却依旧沉稳道,“我方才观察了一番,除了划桨的船夫,能够听您调遣的船工还有十来人。此时应当将他们分作两组,一组去搬抬尸首,扔下水去;另一组将船上所获羽箭收集起来,咱们必须进行反击,船上可有弓?”
“倒是有几张,当初为了防备海盗才准备的,只是年头久了,怕是威力不够。”
“总比没有的好,待会儿我自有用处,船上可有火油?”
“只剩下几桶了,也是杯水车薪。”
“足够了,请您全都取出来,”何漾将自己的长袍撩起,别在腰带上,又将裤脚束紧,卷了袖子道,“还有,召集船上壮年男子,一齐下去帮忙划桨。全船的生死存亡,就看庐门入海口了!”
“若是全力前进,此时离庐门只剩一刻钟了!”
“没错,就等着这一刻!”
所需之物很快便备齐了,何漾将箭矢上包裹了火油布,点着了火后瞄准了方家的巨船。
“这弓箭劲道不够,怕是伤不了人。”船长吏焦急地来回走动,捶胸顿足道。
何漾眯了眯眼,唇角微微一勾:“不需它能射中敌人。”乍然松手,羽箭划空而去,直接落到了敌船的帆布上,火焰迅速窜起一片。
众人瞧见了这情景,才知晓他的意图,也纷纷效仿起来。不多会儿,方家的帆布便被烧着了一片,行船速度也明显降低了。
何漾丢下弓箭,走到船板边,转头望向两边高耸的山脉。
“何先生,庐门快到了。”
越是往前,水域越窄,而一旦出了庐门,则豁然开朗,再无遮拦。
何漾算了算与敌船的距离,抬高手用力一挥,仅剩的几桶火油便全都倒进了船尾的水域中。
此时他们与敌船也渐渐拉开了距离,船身刚过庐门口,一只燃火之箭便射向了油面,熊熊大火顿时燃烧起来,将两艘船阻隔开来。
方家巨船终于在靠近火焰之前停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这艘千疮百孔的破船,静静地驶向蔚蓝的天际。
浓雾渐渐消散,一缕金光冲破了云层,如佛光普照般洒落下来。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大鲸鱼爱小喵喵 的地雷。
最终高。潮过去,正文便在这里完结了。还有一篇后续,将以番外的形式呈现。
有些读者以为本文还会展开离罗大陆的篇章,其实开文之初是有此打算的,不过后来觉得违和感较重,便将这部分砍去了。并且这篇文其实是没有大纲的,全靠裸码,所以古代欧洲的资料没有准备充分,如果贸然开新篇章,恐怕质量不能保证,所以这部分的世界架构暂且保留,如果将来准备完善了也许会开一篇新文。
一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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