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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从懿而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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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紫禁城呆惯了,也懒得挪动——你跟懿儿去罢!”太皇太后婉拒了康熙的好意,向佟懿儿说道,“一会儿你陪着皇上去散散心,这些日子他惦记着北方的罗刹,南方的河务,也是怪辛苦的,有个地方休养生息挺好。”
“懿儿遵旨。”看见太皇太后对康熙如此关怀备至,佟懿儿的眼泪早已滑到眼角——这世上无条件全心全意惦记着康熙的人寥寥无几,太皇太后绝对是第一人了。
“唉,从前没什么精力的时候,每回只能带她老人家到南海子住住,那儿的条件可比新园子差太多了。”坐在前往海淀的銮舆上,靖月已经趴在佟懿儿的膝上睡着了,康熙一面将身上的藏青色斗篷解下来覆在她身上,一面对佟懿儿轻声叹气道,“现在朕好不容易有机会孝敬她老人家,老太太倒无福消受了。”
“皇祖母只是现在天寒身子不适罢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康复的。”佟懿儿听出康熙言语中的焦虑,不禁笑着轻声安慰给他信心,“迟早有一天会带她老人家一块儿来的,您别胡思乱想了。”
“怎么还没有到啊——”靖月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眼角打了个呵欠,“是不是都出了北京城了?”
佟懿儿想起自己过去从北京市中心坐地铁去北大只要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忽然非常理解女儿的不耐烦。她拿起帕子替靖月擦了擦脸温柔道,“就要到啦——”
过了约摸半刻钟的工夫,銮舆终于停了下来。康熙牵着佟懿儿的手下轿辇,随行的乳母接过靖月抱在手里。
“什么……春……什么——”靖月看着大红门上黑底金漆的匾额,自告奋勇地脱口念了出来,可惜她认得的字不多,惹得大伙皆是一阵笑。
“你怎么认得那个春字的?”康熙转身捏了捏靖月的脸蛋,觉得这样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实在是可爱极了。
“春联上到处都有这个字,所以就记住了。”佟懿儿并没有刻意教靖月认字,毕竟她还小,如果一天到晚看到一个字就教恐怕会让她反感。她的这种“散养”模式使得靖月至今并没有什么“天赋”显现出来,就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开头的那个字是畅,春后头那个字念园。”康熙脑海中构想了无数次如何向佟懿儿介绍园名的场景,而现在这种是他最意想不到的——康熙从乳母怀中接过靖月,将匾额上的字一个一个念给她听,“哦……畅春园!”靖月拍拍手冲康熙耳语道,“骑大马进去好不好?”
“好哇——”康熙一向对靖月言听计从,二话不说就将靖月扛在肩头,佟懿儿想拦都拦不住。
佟懿儿跟着这“没大没小”的父女俩一道进了宫门。进门只见一条小河蜿蜒而过,环绕着一座端端正正的大殿,檐上以蓝底金漆书“九经三事殿”满汉两种文字,这就算畅春园的“前朝”了,是康熙今后与大臣们议事的地方。
过大东门循河西上便见沿岸伫立着一座四平八稳的宫室,上书“渊鉴斋”三个鎏金大字,佟懿儿知道康熙有一方非常有名的印章就是以此斋为名的,今日一睹真容,佟懿儿不由肃然起敬。
“朕预备就在这里读书习字,懿儿你说可好啊?”见佟懿儿仍痴痴地看着渊鉴斋的牌匾发呆,康熙不由发话,“先带你瞧瞧你住的地方罢——小心脚底下的石头!”
过大东门之后,园内的亭台楼阁皆依山傍水而建,路颇不平坦,乳母便将靖月从康熙肩上接了下来,跟在康熙与佟懿儿后面。康熙牵着佟懿儿的手绕过左廊,由佩文斋向东到了一处平地,一座红墙黄瓦,小巧玲珑的楼阁映入眼帘,这就是康熙为佟懿儿安排的兰藻斋。
“进去看看罢!”康熙从佟懿儿欣喜的眼神中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便兴奋地引佟懿儿进入屋内。此斋果真是斋如其名,周遭种满了兰花兰草,满室芬芳。
迎面一座紫檀木雕花屏风宝座与宫中陈设无二,正厅梁上挂着一面康熙亲书的御制诗,上道是: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
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诗末题为《咏幽兰》,有“康熙丁卯春体元主人”跋及“康熙宸翰”印。
“让懿儿住这里,可真是折煞了!”佟懿儿一向很喜欢康熙的这首《咏幽兰》,自己还是童佳意时常年单身,她总觉得这句“纵使无人亦自芳”仿佛就是自己的写照,一度甚至把这句诗当做自己的论坛签名。
“除了你,还有谁担得起这首诗?”康熙与佟懿儿并排而立,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大作”满心欢喜。他扭头恰与佟懿儿灵动的眸子相遇,忽然灵机一动顺手折了一朵盆景里的粉紫色石斛兰插在佟懿儿素黑色钿子边上,耳语道,“真应该把此时此刻的你画下来,可惜今儿宫里的画师没有随驾。”
“额涅真好看,靖月要把额涅画下来!”
看着康熙为佟懿儿插上兰花时,原来早有人按捺不住了。
第86章 第三只眼睛
“自去年冬天起, 南怀仁神父的身子便每下愈况。”从畅春园回宫前,康熙听曹寅说起南怀仁现下正在灯市口佟府养病, 特意让底下人带着靖月先回了宫, 自己与佟懿儿一道乘銮舆前去探望。佟国维穿着一身玄狐端罩站在佟府夹道门口迎驾, 一面引路一面忧心忡忡地以实相告, “先前吃了他自个儿研制的药总不见效, 已经遵照您的吩咐用宫里太医的方子试试了。”
“这就好, 他们西洋的药治急病尚可, 若是慢性病, 还是咱们的药管用。”穿过后院通廊, 南怀仁所居的二进院东次间便在眼前了。门子见康熙与佟懿儿已到, 即刻打了帘子。康熙将外罩的银鼠毛藏青色斗篷褪下交与佟懿儿收着, 露出里头穿着的月白色暗团龙纹常服袍,一条明黄色碧玺扣腰带分外醒目,显出非凡器宇。
“神父,你可觉得好些了?”南怀仁醒醒睡睡,隐约听到外头人说皇上驾到, 一时受宠若惊, 想起身行礼, 却觉得身子仿佛有千斤重似的,无论如何也起不来。康熙见他起身吃力, 赶紧一步上前扶住他道, “您正病着, 就别起来了, 躺着说话就是——”
“多谢皇上仁慈……臣失礼了!”南怀仁一向保持着西方绅士的风度,对康熙看到自己的病容感到十分抱歉,一双脸颊通红。
“在小舅舅这里你只管好好养身子,缺什么只管开口——您是朕的老师,汉人有句话说得好,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朕好好给你治病也是应该的。”康熙握住南怀仁的手,佟懿儿站在康熙身后,陶瓷的药罐在南怀仁床榻边的暖炉上咕嘟咕嘟冒出热气,满屋子都是中药的味道。
“臣……臣劳烦皇上惦记——人的寿命自有天数,臣不敢心存幻想,只是——”一阵急促的咳喘声打断了南怀仁的话语,佟懿儿赶忙走到桌边替他斟了半盏热水,康熙接过手亲自喂与他喝。半晌南怀仁方恢复平静继续说道,“只是臣答应您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心中实在有愧……”
“您是指罗刹的事儿罢?”康熙想起去年年末南怀仁还能入宫时,常到南书房与他讨论两次雅克萨战役后如何与罗刹交涉的事宜,当时南怀仁主张要组建使团与彼得沙皇的代表商议国界,使团中最好能有通晓俄语、拉丁语的传教士跟随,他甚至提出如果条件允许,他可以亲自上阵。只可惜言犹在耳,如今南怀仁却已一病不起了。
“还有许多事儿呢……可不止这一件——”南怀仁忽然用他那双深邃的碧蓝眸子望向佟懿儿,笑道,“您说要臣为娘娘画一幅肖像,可惜现在真是有心无力了……”
被南怀仁这么一看,佟懿儿立刻低下头去羞涩地绞起手上的帕子来——南怀仁这样一“爆料”,她才知道原来康熙早就有意要为佟懿儿画肖像画了,并不是临时起意。
“对啊——肖像画算你欠朕的,等神父好了还得交差呢!”康熙听南怀仁提及给佟懿儿画肖像一事,立刻觉得劝南怀仁振作的机会来了,“你可得快些康复才是啊!”
“皇上,药已经煎好了——”一直关注着炉火上药罐的佟懿儿见药汤已经煮沸,忙与玉衡一道忙活着将药倒入瓷碗中,又亲自奉与康熙。
“怎么好意思劳烦皇上呢……臣还是自己来罢!”南怀仁实在不好意思让康熙亲自喂药,最终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从康熙手中小心翼翼接过药盅,颤动着双手哆哆嗦嗦将碗里的药喝完了。
“至于罗刹的事,朕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好后续事宜,神父不必为此劳心劳神。”佟懿儿吩咐玉衡将空碗端下去,又看着底下人扶南怀仁重新躺好。听了康熙的劝慰,南怀仁不由频频点头,答应康熙一定在佟府好生休养。
“这个南神父,竟就这样把朕给‘卖’了!”与佟懿儿一道回到乾清宫,康熙立刻脱了头上的红宝石暖帽挂在梨花木几案前的帽架上,摇头笑道,“本来还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呢!”
“皇上您也忒‘公器私用’了——南大人又要为了罗刹的事操心,还惦记着您交给的任务,也真是不易!”佟懿儿替康熙将外套归置妥当,关上紫檀木雕花的衣柜嗔怪道,“回头南大人心里还不知怎么怨我呢!”
“这下神父身子抱恙,怕是许多事都要靠着别人了……”康熙走到佟懿儿身后一把搂住她的纤纤细腰,将头枕在她肩上,仿佛这样就能分担他一半的忧虑,“自打用了南神父这样的传教士,朕方才知道外面的世界——若是有朝一日他真去见了他的‘主’,朕怕是要失去自己的第三只眼睛咯!”
“原来您是二郎神啊——竟有三只眼!”佟懿儿被康熙的比喻笑弯了腰——她想起以前学的历史课本上把林则徐称作“睁眼看世界第一人”。其实早在近代那些士大夫翻译外国书籍,向国人介绍海外世界之前,康熙已经睁开过一次眼睛了,只可惜没过多少会儿他的子孙便将那些漂洋过海而来的书籍丢弃一旁,直到坚船利炮轰开国门方才怕了。
“朕知道神父在担心什么,他未竟的事业总要有人替他做下去,他最怕的就是后继无人。”玩笑一阵过后,康熙旋即重拾方才的思路,听康熙一本正经地说着,佟懿儿亦不再笑了,耐心安静地听他继续说下去,“神父说得对,咱们大清毕竟没有怎么跟洋人打过交道,这些传教士走南闯北,见识的多了,能帮着咱们也是好事。”
“所以您的意思是……得快些找到接替神父的传教士?”佟懿儿当然知道与罗刹谈判的重要。历史上南怀仁在康熙二十七年就撒手人寰了,眼见他命不久矣,的确必须尽快找到接替他的人。
“这话说着轻巧,可要找到几个值得信赖的洋人谈何容易呢?”康熙坐回前沿炕上,拿起桌上一册由南怀仁翻译的《几何原本》眉头微皱,“神父是看着咱们俩长大的,朕对他……就好像当年汗阿玛对汤玛法的感情一样。”
“您不是要派曹大人去江宁么?堂伯后来信了天主教,和当地留驻的神父们多有往来,没准可以给您推荐几个合适的人选呢?”见康熙伤神,佟懿儿当然想为他分忧,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佟国器来。
“是啊!朕怎么没想到呢——”康熙经佟懿儿这番点拨,一时茅塞顿开,“佟家人一向最是开明,而且上回去看你那堂伯时,朕就知道他是个难得一心为公的,他的建议一定靠谱!”
“您方才说南大人是您的第三只眼睛,依懿儿看来,将来恐怕曹大人才是您的第三只眼睛罢!”佟懿儿妩媚一笑,走上前去将康熙手中的书拿了合上放回原处,暗示他时候不早该歇息了,“修园子的事方才告一个段落,往江宁管织造、盐政的旨意跟着就下来了,您也不给人一个喘气儿的机会!”
“他喘气儿,朕几时喘过一口气了?”康熙随着佟懿儿走向龙榻,由着她一颗一颗解开他常服袍上的扣子,站在床沿边时,康熙伸手挑了挑佟懿儿的下巴,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诉苦道,“自打朕八岁登基以来,除了生病,你可曾瞧见朕歇过一日?”
“好好好,您是天底下最辛苦的人了——”私下里佟懿儿对康熙这样的撒娇已是司空见惯了,对于怎么哄他这件事,她自然也是驾轻就熟。只消一个拥抱,再加上一记深吻,便足以让他烦恼尽消。
“今儿这场筵席,既是为你庆功,也是为你饯行。”万寿节前,眼见曹寅即将离京赴江宁上任,康熙提议与佟懿儿一道出宫微服请曹寅吃顿饭。毕竟他做了康熙这么多年的跟班,又是共同经历许多事情的好兄弟,情谊自然与别个不同。在一家酒楼较为隐蔽的厢房内,康熙亲举杯盏,对曹寅寄以厚望,“此去天南地北,就各自珍重了!”
“主子真是折煞奴才了——”康熙一番掏心掏肺的话使曹寅诚惶诚恐,他慌忙起身弯腰谢恩,“奴才一定不辜负主子的栽培,在南边好好当差,做好主子的眼睛。”
“这是在外头,我待你就像自家兄弟一般——快坐!”康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摆手示意他坐下,切莫拘束,“若不是怕你跟我客套讲礼数,就在宫里或者园子里请你了!”
“主子考虑如此周全……奴才感激莫名!”曹寅从小与康熙朝夕相处,觉得自己这个“主子”真跟印象中威严不近人情的皇帝对不上号,康熙对他的关怀甚至让他有时候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多谢曹大人悉心布置兰藻斋,我很喜欢。”佟懿儿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当是对曹寅这个优秀的监工表达谢意,“大人辛苦了,到了南边,还望若有闲暇关照一下僻园的佟中丞。”
“哦对了——”听佟懿儿这样一说,夹了一块香酥鸭的康熙忽然搁下竹筷吩咐道,“去了那边可别忘了经常去瞧瞧他老人家,最要紧是可以多知道一些传教士的消息。”
“二位主子放心,照顾佟中丞是奴才的分内之事,一定不辱使命。”曹寅当然知道康熙把他放在江宁织造的位置上可不只是让他打点皇室衣料这么简单。在宫中,曹寅的角色有的是人可以充当,但是若把他放在南方,他的意义立刻就不一样了,他很珍惜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记得上回去那个馄饨摊,还是你付的钱,我和懿儿吃得津津有味,你却饿着肚子替咱们看守——这样,今儿我请客,让你吃个痛快!”
酒足饭饱欲离去时,康熙忽然想起以前的往事,提议要请曹寅吃一次馄饨。奈何曹寅什么也吃不下了,只得笑着婉拒,康熙见他已经吃撑,也就不勉强了。
第87章 道高一丈(捉虫)
“今儿保成生日, 你那三舅又上折子了。”因胤礽的生日是尼楚贺的忌日,因此每年太子的千秋节便改在了五月初四日。天气暑热, 在畅春园接受过胤礽及百官的朝贺后, 康熙即往兰藻斋歇息, 佟懿儿早已备下冰镇的酸梅汤恭候了。接过佟懿儿手中温润如玉的甜白釉碗一饮而尽, 康熙方才觉得恢复了精神。
“三舅说什么了?”佟懿儿走到康熙跟前用兰花丝帕替他擦了擦汗, 又扶他在旁边的楠木圈椅上坐下, “看样子大概是您不大爱听的话呢, 瞧您这怒目圆瞪的样子!”
“朕先前让汤斌他们做了保成的讲官, 你三舅还觉得不够, 想要在胤礽身边安排儒臣专职侍奉——这样一来, 储君的读书之处不就成了另个一‘南书房’了么!”想起今日当着众大臣的面索额图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康熙不由恨得牙痒痒,“朕从前就说过,不想早早就跟保成生分了,先前要求太子出阁,朕没有反对, 他们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那些大臣们都附和了?”懿儿当然知道, 南书房名为书房, 实际上一直是康熙筹谋治国方略的地方,那些南书房大臣平日里不仅要与康熙切磋四书五经, 更要做康熙的“顾问”, 替他参详决策。如今索额图在胤礽生日这天提出要为胤礽配置专门的儒臣讲学, 无疑是想让胤礽离君王的标准更进一步。
“索额图是太子的叔姥爷, 他们自然是要见风使舵的!”朝廷上结党营私一向是康熙深恶痛绝的事,可惜愿望是好的,现实却往往叫人沮丧——索额图回归朝野后,不少人一时看到了希望,几乎唯索额图马首是瞻。强大的舆论压力使康熙身心俱疲,不知如何取舍。
“依懿儿看,与其明着拒绝三舅,不如顺水推舟得好。”见康熙有些头痛,一只手按在太阳穴上,佟懿儿拿起几案边的一只景泰蓝掐丝牡丹花纹圆盒,从里头蘸了一点薄荷油抹在掌心替康熙按摩,柔声细气道,“就照着他所说的找几个儒臣日夜伺候,看他们可受得住这一番辛苦——汤大人年事已高,若让他终日在保成身边陪读,到最后多半是要知难而退的。”
“你呀你呀——”闭着眼睛听完佟懿儿一番“高见”,原本焦头烂额的康熙绷不住笑了出来,抬起头攥住她的柔荑打趣道,“有的时候真是比朕还要蔫坏!”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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