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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路-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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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空气里的味道,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乱成一团的士兵,他的怒火无法控制的从心里冒了出来,冲着士兵大声喝道:“列阵。”
“终于找到你了。”他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他的身体骤然一僵,而后他就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了一阵剧痛,士兵在他的眼前突然消失,一个后背却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生命里的最后一刹那,他才突然意识到那是自己后背,随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主将已经死,士兵显得有些慌乱。
夜色黑黑,人心惶惶。士兵的心里已经乱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一个能够主持大局的人出现,然而帝国严厉的惩罚制度让这个人迟迟没有出现,而这些士兵也没有发现人群的中央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鲜血混杂着惨呼在广场上不断的响起,而鹿林镇的少年们也在这个时候冲出了广场。
哪怕是面对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也没有丝毫的恐惧,这些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在他们的眼里更如温顺的绵羊,那些人手上的刀只不过是恐吓孩子的玩具,在赵忘的带领下,他们冲入了人群,将广场上的士兵分割成两块。
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杀手,看到毫无道理不顾己而杀敌的少年,不由得暗骂了一声,纷纷退出了战圈,只在外围游走,击杀着士兵,只有当少年遇到危险时,他们才会再次钻进人群给予支援。
战局已经注定,结果早就是必然。
空气被血腥占据,让呼吸都感到十分的困难,鹿林镇的少年和那些杀手分坐在广场的两边,尽快的恢复着,而广场上堆满了尸体,没有一个活着的,广场周围挖出来用于排水的水沟已经流满了鲜血,早前流出的鲜血已经在沟底凝结,后来的自然也没办法流走,全部堆积在水沟里,没过了水沟又向四周漫延。
幸好,现在是夜晚。
吴忘带着手下的兵从小镇的那一头走了过来。
这次的袭击计划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制定好,而吴忘的任务就是堵在小镇的那一头出路,确保不会让任何一个士兵从小镇上逃脱,在港口上的两名士兵死亡时,他们就已经到了固定的位置。
听着小镇上战斗的声音,他的心早已经活跃了起来,但是为了保证消息不会走露,他还是安稳地驻守在那里,当小镇上战斗的声音消失时,他立即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进来。
走到广场上,借着微弱的灯光,他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血流成河,尸堆成山,他仿佛又回到了西北的战场上。
“很不错,一个人都没有走脱。”站在尸体的中央,他夸赞道:“我在那边守了半个时辰,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你们能在半个时辰内解决所有目标,真的很不错。”
“如果你能不那么恶心,会更好。”赵忘脸色难看地抬起了头,他杀过人,但却没有杀过这么多人,哪怕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再看到吴忘平淡的表现,他依旧感觉很不舒服。
第一百四十九章 王风是朕
吴忘却无动于衷,他甚至还翻开几具尸体,评论着尸体上的伤口,哪些是致命的伤口,哪些又是不必要的伤口,他都一一点了出来,他甚至还还原了当时战斗的状况,所说的一切都与真实的发生没有什么出入,若是被别人听到,肯定会惊讶他的能力,只是在场的人,却都没心思听他在说什么,连那些杀手都转过了头,堵住了耳朵。
赵忘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而吴忘却越发显得有些得意,没有出手的怨念在一刻都发泄了出来。
“既然能杀人,就必须能面对杀死的人。”瞎子走进了小镇,站在广场的边缘,大声地说道:“生死本身毫无道理,而对生死时,你们同样也不需要讲道理,这一点从今天晚上的表现来看,你们都做得不错,只可惜你们空有杀人的手段,却没有一颗面对死亡的心,仅仅是这一点死亡,就让你们无法面对,又怎么能去迎接以后更加残酷的杀戮。我们这一次出来,并不仅仅是要杀人,还要时刻准备着被人杀,这一点,你们准备得还不够。”
瞎子的话,是对那些杀手说的,同样也是对鹿林镇的少年们说的。
他指着吴忘,又说了一句:“跟吴忘比起来,你们还差得太远。”
所有人默然,而后站起身来,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将尸体堆积在一起,而后他们站在尸堆前,看着这些早已经死去的士兵,看着他们脸上在临死前脸上露出的,成为最后定格的表情,或恐惧,或不安,又或者是其它说出的表情。
每一个表情都代表着一种心态,每一种心态,都有可能带来不同的结果。
少年们沉默,而后退去,杀手向前几步,从怀里掏出特定的药剂洒在尸堆上,药剂很快溶解在血水里,而尸体成了烈火上的冰块,也在快速的溶化着。
很快,上千具尸体在广场上完全消失,连堵塞在水沟里的血都完全不见,广场上只留下一种刺鼻的味道,这种味道实在太难闻,吴忘都无法忍受,他忙不迭从广场处离开,一直退到气味稍弱的地方。
赵忘正好就站在他的旁边。
“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对待死人就好像对待死猪一样。”赵忘还击道:“想不到你也怕这种味道,老实说,这不是我闻过的最难闻的味道,但却是让我最受不了的味道。”
“我不是怕这种味道,而是怕这种药,这药实在太可怕了,我怕我多站一会儿也会像那些尸体一样,就这么化了。”吴忘说道:“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明白,从青城出来时,我们面对地将是一场战争,而现在只不过是战争开始之前的交锋而已,在战场上,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只怕是一头死猪都比一个死人都要重要的多,猪死了,肉还可以吃,但人死了,就是死了,没有用外,错了,也并非是一无是处,至少还可以拿来做肥,但除此之外你还能想到别的用处么。”
赵忘沉默了片刻,而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谢谢。”他说。
吴忘摇头:“走吧,我们还要接着赶路,等我们赶到帝都时,孟昶和皇帝的之间只怕已经开始交手了,那时候才是战争真正的开始。”
当孟昶出发时,每个人都认为他会隐藏在帝都的某个地方,直到最后一天,他才会站到皇帝的面前,然而他们都没有料到期限还不到一半,孟昶就已经和皇帝坐在了同一间屋子里。
“你真是个好皇帝。”而对着皇帝的斥责,孟昶轻飘飘地讽刺道。
皇帝摇头:“朕也想做个好皇帝,但是当十几年前朕从钦天监里听到一句话时,就彻底断绝了这个念头,你一定不知道当年从朕嘴里说出的那句话,其实并不是朕说的。”
十几年前,皇帝曾说过了一句话,“天下能杀朕者,非孟昶莫属”。这句话为天下人所熟知,让一部分人紧张不安的同时,也让更多的人看到了希望。
从皇帝口中说出的话,当然不会有假,每个人都深信不疑,然而此时听到,这句话似乎还另有来历。
孟昶不懂,他等待着皇帝的解答。
“钦天监说你能杀朕,朕信了,所以朕先杀了他们。”皇帝说道:“太祖亲自成立的钦天监,以观察星空,判断国运,几百年来从钦天监传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得到了应验,所以那句话,朕不得不信,为了不至于听到更多不好的消息,所以朕杀了他们,孟昶,你一定理解朕为什么这么做。”
“我理解。”孟昶点头,又摇头:“但我却不知道你居然幼稚到这种程度,仅仅因为一句话,你就放弃了当初的想法,甚至做出了弑父篡位的事。”
皇帝没有继续说,反倒转口问道:“你觉得王风怎么样?”
孟昶突然一愣,这个名字他似乎已经忘记,直到此时,王风的身影才从他的脑海里慢慢浮现,而那张脸却与前眼皇帝的脸逐渐重叠,孟昶心里多了一种猜想,嘴里下意识的回答道:“很好。”
随后,他又补充说道:“如果他做皇帝,比你要好得多。”
皇帝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让他极为高兴的话,笑声停歇后,他嘲笑般的说道:“比我好!难道你和他认识这么长时间,就没有发现,他就是朕么?”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这种想法,但是当亲耳听到时,孟昶依旧感到十分震惊。
“你永远不会知道,当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听到那句等同于宣判的话时会有怎样的心情。”皇帝苦笑,而后大笑,继而疯笑,他说:“那时朕还是太子,正在为帝国的未来努力学习怎样做个好皇帝,岂不料因为一时贪玩误闯进了钦天监,正是这一次,朕听到了这句话。”
皇帝显得很激动,稍微休息了片刻,他又接着说道:“世人都说朕疯了,可他们不知道,朕是真的疯了从听到那句话时,朕的身体里就多出了一个灵魂。”
第一百五十章 李练
这个世界发生一些称奇古怪的事,这个世界上的人也经常会遇到了些稀奇古怪的事,这是无法避免的,命运总会在某些特别的时候发生一些小小的改变,叉路口一个小小的选择,结会造成截然不同的结果。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本是自然的道理。
然而这种变化造成的影响终究还是会被压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与浩瀚的星空相比,一颗星辰的变化显得太过渺小,哪怕是生命最后绽放出来的辉煌也只能影响到指宽地方。在璀璨的银河之中,这点变化实在是微不足道。
不值一提。
然而现在却有些不同。
皇宫里最高的建筑是金銮殿,孟昶此时正躺在金銮殿的最高处,仰望着星空,他想要从星空上看穿命运的流转,然而那隐藏在天地至理之中的线条,终究还不是他所能看到,所以他放弃。
星空在沉默,孟昶也在沉默。
他不得不沉默。
皇帝有句话说得对,即使已经知道了命运的结果,但想要让结果变成现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孟昶想要杀了皇帝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当孟昶劈碎从皇帝手心中冒出来的冰剑,却发现皇帝的身影已经从御书房里消失时,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倒塌的御书房可以很好的证明这一点,因为在那短短的瞬间,连孟昶都没有发现皇帝是如何离开的。
而如今,皇帝躲在了猎鹿园里,孟昶更是无从下手,而对着两个与他处于相同层次的人,他实在没有太大的胜算,而虎营的五万人也不是个摆设,至少他们可以在孟昶接近皇帝之前,耗去他大部分的力量。
尽管如此,孟昶依旧有方法完成命运的判决,只是这种方法代价太大,他以取舍之中摇摆不定,然而当他的思绪穿过帝国的疆土达到那朵盛开着的小白花时,心理却出现了一丝变化,因为这朵只有两片花瓣的小白花在告诉着他另外一件事情。
后山上的小叫化,和小叫化的肚子。
孟昶的脸上变得坚定,随后是苦笑。
他不知道命运的轨迹是否一尘不变,可他现在才明白,无论命运如何变化都是对人生的一种捉弄,所以他苦笑,他还在苦笑着自己的命运原来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注定。
这个时间甚至比他的记忆还要长。
黑夜里,一个身影悄悄地接近了倒塌后的御书房,孟昶坐了起来,好奇的看着那个身影,当他看清楚那张脸时,不由得再一次感叹着命运。
借着夜色,李太监在倒塌后的御书房上寻找着。
御书房虽然已经倒塌,但里面的东西却还不至于损坏,而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这里,想秘是找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5#很久之后,李太监的脸上露出一失望的神色,他要找的东西并不在这里。
#1#“你在找这个?”李练从黑暗中露出了身影,他的手里捧着一样东西。
#7#李太监轻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原来它在你手里。”
#z#慢慢直起了腰,向前走了一步,他又说道:“你可不可以把它给我。”
#小#“玉玺一直在我手里。”李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李太监回答:“他是我哥哥。”
#网#李练摇头:“但他并不是你亲哥哥。”
李太监随意地坐在废墟上,说道:“自从养父母死后,一直是他在照顾我,对于我来说,他不仅是个哥哥,更像是个父亲,可惜却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死在皇帝的手里。”
“所以你要报仇!”李练打断了他,说道:“为此你不惜自阉混入皇宫,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李太监苦笑。
“李文是你儿子的事情,我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看着李太监不解的神色,李练解释道:“他也是我哥哥,亲哥哥,所以这件事情他并没有瞒我。”
李太监讽刺道:“可惜你却不配做他的弟弟。”
李练面色一冷,眼睛里露出细微的痛苦,却没有多说,仔细想了想之后,说道:“玉玺可以给你,但这件事情绝对不允许李文参与,李家必须要留个后。”
“如果没有他,谁来指挥御林军?”
“我。”
“你?你只是个书生。”李太监说道。
李练没有再说话,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玉玺,紧接着又脱掉了身上的官服,露出了一身结实的皮肤,他的官服里居然什么都没有穿,在他的小腹上有三个黑点,比黑夜还要黑的小点哪怕是在夜色之中都能看得很清楚,李练从三个黑点里抽出了三根银针,顿时间一股凶厉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圆满,孟昶的眼睛紧缩,只怕一步就可以跨入另一个层次。
李太监呆在原地,继而疯狂大笑:“你比我狠。”
“我不得不小心。”李练又重新穿上了官服,当最后一个钮扣扣上时,他又变成了之前文弱书让的模样。
“李文花了几年时间才掌控了御林军,虽然这里面你也出了不少力,但这支军队跟你毕竟没什么关联,就算你是圆满又能怎么样,你终究还是无法指挥。”李太监依旧摇着头。
李练也摇着头:“你又错了。他能这么快掌按这支军队,在帝国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难道从这里你就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难道对此你就没有什么疑问。”
“难道……”李太监张大了嘴巴,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但他却没有说出口,因为李练已经说了出来。
“御林军的实际掌控者一直以来只有一个,这个人即不是李文,也不是皇帝,而是我。”李练说道:“我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做到这一步,但一直以来我都隐藏在幕后,因为我的身份没办法将这一切表现在明处,否则御林军就不会存在,而我也会永远消失。”
他看着李太监,冷冷地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吧。”
李太监已经无话可说,他只是点了点头。
第一百五十一章 终
每件事情都会有一个结果,好的或者是坏的。
每个结果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不管是坏的,还是好的。
十年前那场发生在猎鹿园里的惊天动地的巨大声响,半个帝都都能感受到声音背后所带来的震动,让整个帝都的人都长时间处在一种惴惴不安的恐慌之中,从不安的气氛笼罩帝都到消失的时间太短,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切事情都已经画上了句号,结果就这样出现了。
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年。
任何事情在时间面前都显得不值一提,小到一个人的生死,大到一个王朝的更迭,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都会被浓缩成一个小点,直至再无迹可寻,很多事情,这些事情里的人都会永远的消失在过去之中。
十年的时间,已经不短。
当餐桌上摆放起香喷喷的肉时,很少再有人愿意回到粗菜淡饭的时光,十年的时间很多东西都在变化着,包括百姓的餐桌,包括坐在餐桌上的人和这些人的心思。
然而有些人,去执著地活在过去里。
距离帝都很远的郊外,那一片无人理会的荒草地里有两座坟,两座坟前各有一个木制墓碑,两个墓碑上刻着三个名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两个背着行囊的人站在坟前,沉默不语。
站立了很久,两人之中的年轻人走上前去,伸出手在那块刻着两个名字的墓碑上轻轻抚摸,墓碑上的字苍劲有力,却多了几许凄凉,坟里躺着的本是一个在帝国之中有着一定地位的人,而如今却只能向世人展示一个名字。
手指在名字的刻痕之中摸过,心里也在默默地念叨着:“李闯,我的父亲。”
这个人正是李文,他的左手被齐腕砍断,剩下的右手仔细地擦干净墓碑上的每一粒灰尘,而后他放下行囊,默默地拔除着坟上的每一根杂草。
李太监神色复杂的站在李文的身后。
李文的真实身份,原本知道的三个人,到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李太监并没有将这一点告诉李文,他也没准备将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因为他是个阉人。
阉人不配有儿子。
所以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把事实告诉李文,所以此时他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微微勾起的嘴角很好的掩饰了内心的痛楚,作为皇帝身边的太监,这一点他做得比一般人要好得多。
“赵总管和皇太后挽留你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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