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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冷王娶妃忙-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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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如此固执,我们也帮不上忙了,那便让路吧,我等还好赶路,告辞。”楚钰城也不再给顾水墨任何求情的机会,一把便将她抱上了马车。
    马车微晃地前行,顾水墨心中难受极了,自家大哥的骨肉竟是要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而阿城竟然不允她出手相救,越想心中越是气,遂缩成一团坐到马车的角落里,不再理会楚钰城。
    而楚钰城眼中却是带着笑意,老神在在地双手环胸闭上了双眼,心中开始数起了数。
    “王爷,那个妇人抱着孩子在后面追着马车跑,那孩子还是不停地在哭,看着甚是可怜。”车夫轻叹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放慢速度,但是不要停下。”楚钰城吩咐道。
    “是,王爷!”
    又一会儿,马车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车窗的帘幔被人从外面给扯开,花絮被冻得通红的脸便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眼中骂死祈求。
    “你这是何意?”楚钰城语气中带着不耐。
    “我同意了,宝宝就送给你们了,你们一定要让他吃饱穿暖,然后健康地长大。”话落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话落,滚烫的泪珠落在了孩子的嘴角,他竟是慢慢地停止了哭闹,然后伸出小舌头舔嘴角的泪水。
    看到这一幕,花絮哭得更伤心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地砸在了孩子的小脸儿上。在将孩子交到顾水墨手上的时候,花絮不舍地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便狂奔起来,喉咙里发出了绝望的嘶喊声。
    顾水墨已经顾不得花絮要去何方,她所有的心思都被怀中的孩子给勾了去,他实在是太小了,好像一碰就会碎。
    “阿城,咱们尽快找家客栈休息一下,然后给他也弄点儿奶水喝。”
    “也好。”话落拉过狐裘披风盖在了她和孩子的身上。
    “阿城,你说这子叫什么名字好?咱们先给他取个乳名,将来让大哥来取大名。”顾水墨若有所思道。
    “莫怀怎么样?”
    “莫怀,顾莫怀,就这个了!将来他可以和我们的子安一起长大,你说好不好?”
    楚钰城一愣,她竟是还记得这件事情。记得幼时母后时常逗弄他,说他将来成亲了会有很可爱的孩子,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叫子安是最妙的,子之临世安泰百年,他听了之后常是闹成大红脸。
    想到了这儿,眉头不由得又皱了起来,当初他明明亲眼看见母后的尸身被焚化,又怎么会有那封信?抛却那笔迹不谈,这世上知道子安这个名字的人也就只有三人而已,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前方有家蛮大的酒楼,不知可要歇脚?”车夫恭敬的声音响起。
    “恩,马车停稳一些。”
    待马车缓缓地停到了酒楼门前,店小二已经跑了出来帮着车夫拴马,然后热情地将几人引到了酒楼里面。
    “阿城,你有没有觉得这家酒楼有些诡异?”顾水墨抱着孩子贴在楚钰城的耳边问道,目光则是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为何这么大一家酒楼,大白天的厅中竟是只有零星的一两桌客人。
    “这位夫人说得是哪里话,近来战事将息,百姓食客们多是顾着自家的事情,出来吃饭的人自是少了,待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店小二忙开口解释着,然后殷勤地为擦了擦桌子和长凳。
    这店小二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顾水墨便更加确定自己的怀疑了,她说话的声音如此之小,这店小二竟是听得一清二楚,定是个练武之人无疑了,忙侧头给楚钰城使了个眼色。
    “小二,不必忙了,我们夫妇二人突然想起些事情,还要赶路!”话落揽着顾水墨的肩膀转身便要走。
    “客官,哪有进店不花银子的道理?这怕是说不过去吧!”店小二立刻便拉下了脸,蹭地窜到了两人面前,伸开了双臂拦住了去路,眼中流露出凶狠的光芒,还哪里有刚刚热情好客的样子。
    楚钰城松开了顾水墨,单手向着那人袭去,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他的脖子,本想就此威胁他让开,哪知酒楼的大门却是突然“哐”地一声被关上,十几名黑衣劲装之人便出现在他们周围。
    顾水墨回首向里侧的那桌客人望去,只见他们亦是目露寒光地从桌子下方拿出了长刀,然后缓缓地站起身向着他们逼近。
    “二位,奉劝你们将银子都交出来,否则伤到了孩子就不好了。”那店小二一摆手,周围的黑衣人便持刀后退了一些。
    “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楚钰城的话音刚落,酒楼的大门便被硬生生地从外给踹开,屋内的一群黑衣人瞬间便僵住了,他们只不过是打个劫而已!看见来人,顾水墨眸光一亮,闪出兴奋的光芒。
    只见领头的女子愤怒的掐着腰,气冲冲地冲着刚刚那店小二去而且,走到他面前揪起他的耳朵便开始吼道,“好你个袁秋,还说什么改邪归正了!又被老娘给抓住了,这次你还想怎么狡辩?”
    “娘子…这是最后一次了…保证没有下次了…”袁秋忙扯住自己的两个耳朵蹲了下来,然后不停地给那些黑衣人递眼色。
    “是啊,嫂子,你就原谅大哥这一次吧,他说这次如果劫得多得的话,从此便金盆洗手了。”有几名黑衣人小声地劝道,袁秋听完想死的心都有了。
    “……”顾水墨嘴角一僵,画风变得如此快,她有些接受不了。
    女子可不管那事儿,劈头盖脸一顿骂,袁秋一声都没敢还,只是不住了点头表示女子骂得对,憋得顾水墨都快出内伤了,靠在楚钰城的怀中咯咯地笑了起来,“阿城…笑死我了…”
    本是觉得自己已经很可怜了,还有人敢如此肆意地嘲笑他,袁秋恨不得用目光活剐了顾水墨。但楚钰城却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到那女子的脸上,为何会有种甚是熟悉的感觉。
    顾水墨将孩子交给了楚钰城,缓缓地向女子走去,然后淡笑着在她身边站定。
    女子正在那边儿骂得来劲儿,见顾水墨站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别了下耳边的碎发,笑着说道,“这位夫人,对不起,他不是故意想打劫你们的,都怪小妇人管教不严才会…”
    “红鹃姐姐,你现在变得好凶哦!”顾水墨嘴角勾起了一抹暖笑,眼中浮起了一层雾气。
    “你是…你是…你怎么知道我原来的名字”
    “红鹃姐姐,你都好久没有给墨儿梳头发了,墨儿想你了。”顾水墨上前一步将红鹃给紧紧地抱住。
    红鹃松开了袁秋的耳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双手环住了顾水墨,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是…水墨小姐?天啊…我的水墨小姐?”
    红鹃的话音刚落,蹲在地上的袁秋傻眼了,恨不得找块儿石头撞死,他怎么会如此倒霉,想劫完最后一票金盆洗手,奈何会劫到了自家娘子的主子?不对啊!下手之前他查过黄历了,是个吉日啊!
    一群黑衣人也是满脸菜色地望向了自家“老大”,不断地用眼神询问着现在的状况,他们这劫到底打还是不打了?袁秋一手捂着心口的位置,另一只手不断地打手势,示意大队伍都撤走,然后有些“绝望”地望向了自家娘子。
    “红鹃姐姐,我是墨儿。”
    “水墨小姐都长这么大了,快让奴婢好生地看看。”红鹃从顾水墨怀中抬起头,红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起来,仔细看下来,终是找到些当年的影子,红鹃激动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大喊出声。
    楚钰城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过来,当年墨儿冲撞了他,正是眼前的女子抱着墨儿不断地向他赔罪,她可不就是顾云梨最信任的婢女红鹃么。
    “红鹃姐姐,快看你还记不记得他?”顾水墨兴奋地将红鹃拉到了楚钰城的面前。
    “您是…七王爷…奴婢参见王爷!”红鹃瞪大了双眼缓缓地跪了下来,然后恭敬地磕了个头。
    袁秋扑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愣愣地抬头看向了楚钰城,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七…七王爷…难道说是他们东楚的鬼面战神七王爷吗?视线落到了楚钰城左脸的疤痕上,袁秋想自尽的心都有了,他为什么没有听娘子的话,早些收手呢?
    “红鹃,快些请起。”楚钰城伸手虚扶了一下。
    “谢…谢王爷。”红鹃有些愣神,七王爷真的变了好多。
    楚钰城将孩子递给顾水墨,缓步走到袁秋的身边,然后蹲身戏谑地说道,“兄弟,你还要银子吗?本王这还有许多,都给你,但是可不要害孩子,毕竟他还小!”
    “……”袁秋腿肚子开始有些抽筋儿了,求救似地看向了红鹃,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娘子,为夫再也不敢了,求速救!”
    看着这样的袁秋,红鹃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多亏她这次来得及时,若是真的动起手,十个他都不是七王爷的对手,说不定明年的这个时候,她就得带着孩子们去他坟头儿拔草了。
    “咯咯…咯咯…”不知何时,顾水墨怀中的孩子醒了过来,他见顾水墨笑得开心,也跟着咯咯地笑了起来,一双可爱的眼睛晶亮得很。
    “怀儿,你这小懒虫终于醒了,告诉姨母,你饿了没有。”顾水墨托着他的脖子将他斜着抱起,能够让他的视线更开阔一下,果然见他笑得更加开怀了,然后不断地伸着舌头吐着泡泡。
    “水墨小姐…这是你和王爷的…”红鹃惊喜地问道,注意力全部都被顾水墨怀中的孩子给吸引了过去,完全没看到袁秋已经被楚钰城拖到门外去暴揍了!
    “红鹃姐姐,许多事情一言难尽,这孩子是大哥的,他叫顾莫怀。对了,你可不可以给他弄点儿吃的,什么羊奶牛奶啊,都是可以的。”顾水墨将孩子抱到了红鹃面前,好一阵地介绍着。
    “好,奴婢这就去。”红鹃连忙称是,向着酒楼的后院跑去。顾水墨垂首贴了贴顾莫怀的小脸儿,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大家都还好好地活着,真好!
    傍晚,红鹃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看得顾水墨口水直流,趁着楚钰城和红鹃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偷吃了好几口。
    “袁秋,你在那儿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还不过来敬酒给王爷赔罪。”红鹃没好气地说道。
    “哦,凉子,我…,我…醋了…”袁秋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下巴痛苦地说道。
    觉着袁秋的声音不对,有些大舌头,红鹃抬头向门口望了过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瞪大了双眼,这猪头是谁啊!
    顺着那“猪头”的脖子往下看,红鹃额头的青筋直突突,那可是她昨晚刚给他缝制好的新衣袍,现在竟然像似乞丐服一样,他还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袁秋极其乖巧地坐到了红鹃的身边,瞪着两只乌青的眼睛时不时地扫一眼楚钰城,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皇爷…小人…醋了…请您原酿…”
    “……”楚钰城正欲喝茶的手一顿,瞥了眼袁秋那张五彩斑斓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红鹃姐姐,姐夫,你们不用害怕,阿城他根本就没有生气,他若真的生气了,一招就把人给弄死了。”顾水墨忙安慰地拍了拍红鹃的背。她的话音一落,只听得袁秋“咕咚”猛地咽了下口水。
    一顿饭下来,众人聊了许多许多,顾水墨这才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
    当年,楚钰桓急匆匆地跑进了顾云梨的寝宫,拉着她便欲从后门逃走,而按照楚钰桓的本意,她身边的几名贴身宫女都是要死的,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不由得走漏一点儿风声。
    后来熬不过顾云梨的苦苦哀求,楚钰桓便答应她可以带走其中一人,她思虑了许久终是含泪地带走了红鹃。但是出了宫门后,楚钰桓并没有让红鹃继续跟着他们,而是给了她一笔银两,让她自寻出路成家生子去了。
    主仆二人依依泪别之后,红鹃便背着包袱向着自己家乡的方向赶路,却不想走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便被人给追杀起来,慌乱逃命间她跌落到滚滚江河之中,然后一路被冲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而那时还是海上流寇的袁秋,由于手下小弟人数不多,自己武功也只能说得上凑合,便一直被其它海域的一些流寇打压着。为了不让手下的人跟着喝西北风,他时常偷偷一人去海中打渔卖钱。
    那一日他感觉有鱼入网,伸手拽了一下发觉甚是沉重,心下一喜便觉着定是一条极大的鱼,遂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衣服,打着赤膊开始狠狠地拖拽起来。但是当那“鱼”被他拖到船边的时候,他傻了!
    之后的一段时日,袁秋这大老粗一改往日的邋遢形象,对红鹃是相当地上心,每日端茶送水熬粥喂药,全都不带假手于人的,最后终是抱得美人归。
    “红鹃姐姐,刚刚听你说道孩子们,怎么不见他们呢?”顾水墨不解地问道。
    “这酒楼是营生之地,孩子们此时应该正在两条街外的家宅中。”提到了“营生”二字,红鹃都觉得自己有些脸红,遂狠狠地剜了一眼袁秋,好好地生意不做非得做这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既然有营生之所依,为何还要行这些不义之事。”沉默许久的楚钰城突然开口。
    “实不相瞒,袁秋他着实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材料,自从盘下这酒楼,已是亏了不少银子。所以经常瞒着我去打劫一些土绅和豪富之人,当然没有几次是成功的,有的时候我为了救他,也没少往官府送银子,可他就是改不掉!”说着说着红鹃的眼眶便开始泛红了。
    看着自家娘子如此伤心,袁秋亦是羞愧地垂下了头,他只是想让她和孩子们过得好一点儿,都怪他自己不争气。
    顾水墨拿出了一袋金叶子递到了红鹃手中,轻笑着劝道,“红鹃姐姐你也莫急,经营酒楼是急不得的,需要有适合自身发展的策略,还要通过一些手段赢得口碑,稍后我会给姐夫写一些经营酒楼的基本方法和未来五年的计划,只要照着做,就算挣不得多少亦是不会亏损的。”
    “不…水墨小姐,奴婢…”看着顾水墨警告的眼神,红鹃马上改口道,“我不能要水墨小姐的金叶子,不能…”
    “就当我给孩子们的见面礼,也当我为五哥向你道歉。”
    “水墨小姐,您怎么会知道…”
    “他有一颗帝王的心,若是做事不够狠辣,又怎么会走到今天。更何况你们逃出宫的事情只有你们三人知晓,姐姐不会做出这种事,那便只有他了。”顾水墨伸手抹了下红鹃眼角的泪,心疼地说道。
    饭后,楚钰城一直沉默不语,顾水墨便知道他心中有忧,不由得将他拉到了一旁询问起来。
    “墨儿,将莫怀交给红鹃他们照顾吧。”
    顾水墨眸中的笑意淡去,为什么从开始到现在阿城都不喜欢这个孩子,这可是大哥的亲生骨肉,怎么能让他流落在外。
    “墨儿,此行去南巫国路上不一定安全,带着他我怕你会分心,怕你会受伤。”楚钰城按住她的肩膀轻叹了一口气,他楚钰城又怎会容不得这个孩子,有些事情他不得不考虑。
    “水墨小姐,王爷的担忧确实有理,这孩子还太小定是受不住长时间的车马劳顿。您把他放在我这儿尽管放心,定是会将他当成亲生孩子般对待的。”收拾好碗筷的红鹃忙过来劝道,生怕顾水墨和楚钰城之间产生什么嫌隙。
    最后终是抵不过两人的相劝,顾水墨不舍地将孩子送到了红鹃的家宅,看到了院中跑跳打闹的三个孩子,顾水墨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红鹃的孩子们都很活泼很可爱,怀儿在这儿应该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红鹃,怀儿就麻烦你多费心了。”顾水墨垂首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儿。
    “水墨小姐放心,只要红鹃还有一口气在,定是不会让这孩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红鹃抱着孩子跪了下来。走的时候,顾水墨三步一回头地望着红鹃及孩子,心中满是牵挂。
    而站在门口的红鹃亦是泪水涟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它缩成一个小点,她才有些失落地转身回院,却见袁秋穿了一身黑衣正要鬼鬼祟祟地往外走。
    “袁秋,你刚刚是怎么答应王爷的!”红鹃怒了。
    “娘子,你别生气,我这次出去不是为了打劫。”袁秋忙上前摩挲着红鹃的背,然后抬起袖子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
    “那你穿成这副贼样做什么?”红鹃一脸的不信。
    “我想去前方几个弟兄的地盘上通个气儿,让他们有点儿眼色,否则就七王爷那辆马车的张扬劲儿,他们定是会下手劫的。”
    “那你赶紧去吧,路上小心一些。”
    半月后
    楚钰城二人按约定的时间抵达了南巫国皇宫,住进了巫陵轩早已安排好的行宫,等待着随时接受召见。顾水墨将洗好的祭司袍小心翼翼地叠起,然后轻轻地从额角掀起了一层假皮,露出了眉心那颗泪滴状的图纹。
    铜镜中,莹白滑嫩的鹅蛋脸上,五官比例完美极了,多一分累赘少一分不妥,好似造物者最完美的作品。顾水墨冲着镜中的自己淡淡地一笑,镜中人瞬间风华尽显百媚生。
    “阿城,为我绾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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