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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纯肉搏，也是相当可怕的，蚁多咬死象这种事情，也不是不会发生。
　　“如果对方真的是肉搏的话，那还真的可以试一试。”贝伦斯撑着下巴。
　　有武器没武器，区别挺大，有防御没防御，区别也不小。如果对方真的连防御都没有，那她们的胜率就能提高许多。
　　“弩箭，我给部落里的孩子们都配上了。”贝伦斯目光中带了一点厉色：“如果到时候，人数压力太大，就让孩子们远程骚扰。”
　　跟昭夜不一样，贝伦斯乐意带着孩子们进行不危险的试炼和训练。可真正的战争，他还是不愿意让孩子上场的。而且，在他的定义中，连利欧这种已经“成年”的人，都还是孩子。
　　“他们要上战场。”这次，昭夜跟贝伦斯完全持相反的意见：“一次战场都不上，等以后，他们真的独当一面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他们能够撑得住场面？”
　　反正，昭夜他们当初就是从一场场危险中幸存的。因为他们是最强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危机四伏的世界里有活下去的机会。
　　“远程，哪怕真上战场，他们也不能直接进入战场。”贝伦斯坚持。
　　“不行！”昭夜更坚持。
　　对立越来越激烈的两个人，从语言上的针锋相对，很快变成了动手。贝伦斯在力量上碾压昭夜，昭夜在灵巧上碾压贝伦斯。只是，男人跟女人还是有区别的。
　　屋内的光暗了暗，然后一声咳嗽就传了进来。
　　站在门口的霍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一直都知道，昭夜部落里那个叫贝伦斯的人，地位很不一般，甚至跟昭夜平起平坐。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这不一般的地位，到底体现在什么地方。现在他似乎找到了原因，毕竟，能把一个部落的首领压在身下的人，真的不多。
　　贝伦斯咳嗽了一声，果断的放开了昭夜。昭夜这才找到机会从地上爬起来。明明自己才是部落的武力值担当，结果每次都被贝伦斯这个搞后勤的碾压。
　　这是昭夜这么多年来，从没经历过的事情。
　　“你。。。。。。我。。。。。。”霍普犹豫了好一会才组织好语言：“你们在里面待得太久了，我有点担心。”霍普在外面站的时间太长了。
　　昭夜之前就跟他说过，从今天开始，他就跟贝伦斯混。可是他跟着昭夜到贝伦斯的地盘之后，贝伦斯就跟昭夜进了小黑屋，他都等了大半天，两个人都没出来。
　　由不得他不胡思乱想了。
　　想着乱想也没有结果，霍普就大着胆子进了门，然后破坏了昭夜跟贝伦斯的好事。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自相残杀的。”贝伦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霍普的面前，伸手拍拍霍普的肩膀：“我们部落，一直都是最和谐的部落。”
　　远远的看到昭夜点头，霍普也只能同意贝伦斯的话，然后，跟贝伦斯一起离开。
　　半个月没有看到自家部落的状况，昭夜稍稍有空，就去巡视了一遍。不得不说，贝伦斯的调动力非常优秀，至少在人员奇缺的情况下，工作完成得相当给力。
　　只是，昭夜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他们的城墙，非常坚固。可因为想要一劳永逸的坚固，昭夜他们忽视了这种速度。半个月下来，昭夜的城墙并没有延伸多少。
　　按照目前的进度来看，到他们预估的战争来临也没有办法把整个交换地用城墙围起来。
　　如果对方人数太多，昭夜他们的情况就会非常困难。贝伦斯一门心思的研究战争用的兵器装备，这种防御办法，只能让昭夜来完成。
　　好在，昭夜基本上是在战场上长大的，这些东西，昭夜都有一定的概念。所以，也就伤脑筋了一会，昭夜就去找陶了。
　　之前，陶选择的取土的地方是部落驻地靠后的地方。这段时间取土，让原本平整的土地多了一个大坑，只要从河边引一条小渠，就能形成一个大水塘。
　　“昭夜首领。”见到昭夜，陶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招呼。
　　“取土困难么？”昭夜开口。
　　砖窑和取土地点距离很近，这里的坑越挖越大，取土的深度也越来越深。
　　“不算难。”陶摇摇头。反正，因为部落里盖城墙的人走了一部分，他们就算取土慢一些，也没有多少问题。
　　“换个地方吧。”昭夜张开随身带过来的地图，指着地图的一个角落，告诉陶：“按照这一条线来取土，宽度不要太宽，跟目前这个坑宽度差不多，深度也跟这个坑差不多就行了。”
　　“这有点远。”陶咽了口唾沫。
　　他行动成问题，距离部落近一点的地方，比距离部落远的地方更适合他。
　　“你在那边，搭一个简单的房子，连砖窑都搬过去。”昭夜并不在意。
　　其实，相比较这个地方，在城墙的外围取土更加方便。唯一的缺陷就是运送木炭的距离长了一点。昭夜也不是想要缩短运送砖块的距离。城墙十有**已经来不及造好了，对此，昭夜想到了两个办法，一个办法就是挖这样的壕沟。
　　在战场上，这样的壕沟有助于阻碍敌人前进。同样，在远古时代的东方，把这样的壕沟灌满水，就是很难突破的护城河。
　　昭夜可不相信，自己将要面对的战争对象，是拥有远程武器，既能攻城，又能泅水的存在。
　　“我得问一下贝伦斯。”陶还在犹豫。
　　毕竟，部落里的分工一向明确，昭夜管的是人，贝伦斯才是管各种建设的。
　　昭夜对此没多大的意见，反正贝伦斯要是听到她的建议，一定能想到她想要做什么。要是她的想法贝伦斯都没办法明白，昭夜想，贝伦斯也就可以丢出去不要了。

第九十七章　荆棘

　　陶的询问结果显而易见，反正，部落里所有人都知道，昭夜和贝伦斯基本上不会推翻对方的决定。所以，众人只用了一天，就将陶的东西，搬到了城墙的起点位置。
　　他的取土坑，得从这个位置，一直挖到平原的边缘，跟河流相通。
　　决定陶的工作方向之后，昭夜还在头疼。因为，就算这样，昭夜也只能搞定防御圈的一半，还有另一半，昭夜还是得重新想办法。
　　这办法实在难想，这一想，就想到了部落的孩子受伤的原因。
　　说起受伤的孩子，正是卫三，护卫队的两个女孩子中的一个。受伤的原因，也不能怪任何人，毕竟孩子们又开始扩大训练范围了。
　　之前昭夜看着的时候，孩子们因为技能数量，加上武器更新，昭夜也开始让他们扩大范围。但是昭夜走后，孩子们的武器，再一次更新。
　　利欧和卫一拍大腿，干脆舍弃了原本挺无趣的训练范围，又找了个更刺激的地方。
　　用昭夜的话叫刺激，送到贝伦斯面前，那地方只能乘坐危险了。
　　孩子们可不懂危险和刺激的区别，反正他们这段时间，训练得热火朝天。很快，扩大一片的区域也无法满足几个熊孩子了，然后他们走得更深了。
　　交换地周围的山已经算不上真正的原始丛林了。毕竟每个固定来这边交换货物的部落，都有一条自己部落的路。可是，孩子们没有去有路的地方，反而去了深山，这一去，就出了事情。
　　几个孩子作死一般的遇上了棕熊，然后因为吃过熊肉，根本不怕这玩意，作死一般的不跑反而挑衅。甚至还用弩箭射瞎了棕熊的一只眼睛。
　　最后几个孩子被棕熊撵得满林子乱窜。卫三就是其中最倒霉的，一个没踩稳就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滚下去的卫三也算命大，要是命不好一点点，山坡下面的植物，就能要她的命。将卫三救下来的孩子们，遇到新鲜事物，习惯性的带了一点回来，那玩意就是现在放在昭夜面前的植物。
　　荆棘。
　　昭夜脑子里只有这一个词。
　　事实上，昭夜那个时代，这种没有用处的植物，早就从有人类活动的星球消失了，唯一省下来的，就是那些跟荆棘有关的文章文献，还有正常人平时用的俚语成语。
　　所以，就算没见过这玩意，昭夜也能认出它是什么。
　　伸手，按住荆棘茎上的刺。这些刺非常锋利，反正，哪怕不用力昭夜也能感觉接触荆棘的手指，传来刺痛感。
　　“我带卫三去女娇那边。”昭夜把荆棘条放在一边，转身抱起躺在床上的卫三。小姑娘年纪不大，身上却不少窟窿眼。
　　窟窿眼虽然都不大，但是一个个的十分密集，反正小姑娘全身惨极了。
　　被昭夜抱在怀里，小姑娘的脸抽了抽，她紧紧的咬着牙，愣是一声没哼。昭夜低头，少有的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别怕，几天之后，你就能好了。”
　　小姑娘的都伤不算重，其实不用管，让它自然愈合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昭夜担心，会有刺条扎进她的肉里，没有被及时取出来，影响小姑娘的以后。
　　绑绷带的技能，是昭夜部落里每个人都会的技能。但是，真正把这个技能当做一个事业来做的，也就只有每天在佣兵工会的女娇和女娥了。
　　两个女人，经过无数次的锤炼，处理伤口的都能力，甚至比昭夜和贝伦斯还要熟练。昭夜将卫三交给她们非常放心。
　　把人交出去，昭夜就去找了利欧。孩子们都说，卫三是利欧救下来的，那利欧一定知道，卫三受伤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昭夜对别的东西不感兴趣，但是荆棘，让她有了别的想法。
　　城墙的问题，还有三分之一没有解决。这三分之一，昭夜决定，就用这个荆棘来解决。
　　利欧是个很稳重的孩子，在他的带领下，昭夜很快找到了那个山坡，也看到了山坡下面疯长的荆棘。这种东西，非常好存活，只要条件允许，它们会在短时间内长成一片。
　　看到浓绿一片的荆棘，昭夜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缓缓放下。
　　“昭夜首领，这个，是好东西？”利欧站在昭夜身边，他实在不明白，昭夜这毫不掩饰的激动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反正如果是他自己，他绝对不会对着一片带刺的东西笑得这么开心。
　　难道，这些带刺的东西，都是宝贝？
　　“当然是好东西。”昭夜笑得更欢了：“这东西，只要用得好，绝对能让敌人吃一大惊。”解决心头的一大块石头，昭夜的心情几乎要飞起来了。
　　敌人？
　　这不是利欧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所以，少年也激动了。他们平时的训练，都有一个假想敌，假想敌的名字，就叫做敌人。反正训练到现在一年多了，孩子们都没见过真正的敌人，所以，利欧现在有点跃跃欲试。
　　“农田那边，现在不忙了吧。”昭夜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利欧的。毕竟，虽然他护卫队的小孩子，但是除了训练之外，也没有多余时间去管部落里其他的事情。
　　只是，昭夜这次问对人了，利欧确实关注了部落里其他的事情。他的偶像是贝伦斯，贝伦斯能做到的事情，就算在困难，再不容易，利欧也是想要做到的。
　　“最忙的一段时间已经过去了，这次按照贝伦斯首领的要求，大家种的都是最快成熟的东西。”现在昭夜部落，已经有了两个首领，不管事情的昭夜首领，和忙成狗的贝伦斯首领。
　　顿了顿，少年抬头，问出了一个萦绕在他脑子里很久的问题：“昭夜首领，部落到底怎么了？”
　　这个问题，他很久以前就想问出来了，之前他想要询问的对象是贝伦斯，然而贝伦斯每天忙得喝水的时间都少，更别说抽空回答他这个问题了。
　　所以，他只能等到能空闲的都昭夜回来的时候开口询问。
　　“什么事情？”昭夜明知故问。

第九十八章　教导

　　之前，昭夜是想过将这些事情告诉部落里的孩子。可是，她跟贝伦斯通气的时候，被贝伦斯拒绝了。毕竟是成年人的事情，贝伦斯不希望这些孩子还这么小的时候，就面临生死的问题。
　　虽然昭夜觉得，贝伦斯这种想法不现实，可是依旧不忍心反驳。人家都迁就自己不知道多少次了，自己就不能迁就人家一次？
　　只是，现在利欧问出来了，昭夜也不想隐瞒了。
　　“你怎么知道，部落要发生事情了？”不过，比起告诉利欧他想知道的东西，昭夜对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更感兴趣。
　　“部落发展停下来了，原本的计划有很多暂缓了。现在，贝伦斯天天在制造武器，铠甲，你所有时间都花在建造城墙上。甚至，本来应该今年开始试种的谷子，现在也换成了泥蛋。”
　　少年一开口，说出了一大串。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泥蛋，要知道泥蛋是几乎已经被淘汰了的粮食。
　　原本打算种的谷子换成了泥蛋，少年就知道，部落里开始缺粮食了。在没有新品种的粮食之前，大家吃泥蛋也就吃了，反正烤熟了也能吃下去。
　　只是，去年冬天，贝伦斯就跟大家宣传过新的谷子，那东西煮熟了，比泥蛋好吃许多。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等着吃新发现的食物，结果贝伦斯却让管理种植的人，将谷种换成了泥蛋。
　　“战略储备。”昭夜开口，说了四个字。
　　少年满脑子疑问。
　　“你既然能猜出这么多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和贝伦斯推测出，接下来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得面临一场大的战争。不是跟一个部落两个部落的战争，不出意外，这场战争，整个交换地所有的部落都会牵扯到里面。”
　　昭夜顿了顿，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而且，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太少了，部落里的情况，别人不知道，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我们部落的实力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我和贝伦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生存，可你们不一样，所以，在这段时间，我们必须做好能够胜利的准备。”
　　“这些话，护卫队的人都不知道，至于要不要告诉他们，你们自己决定吧。”昭夜叹了口气。
　　“昭夜。”利欧忽然开口，在昭夜的名字后面，没有加上首领两个字，可是昭夜能听出，少年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尊敬：“贝伦斯说过，这个部落，不是一个人的，而是我们部落所有人的。所以，我们要面临什么样的危险，请一定告诉我们！”
　　昭夜笑了。
　　“这次贝伦斯输了，我就说，我应该告诉你们嘛。”昭夜开心的一巴掌按在少年的脑袋上：“没错，是我们大家的部落，所以我们大家一起守护。现在，你回去，把部落里闲着的人，都给我叫过来，我们要立一座荆棘城墙。”
　　刚刚开始休息的人，又开始忙活起来。
　　另一边跟在贝伦斯身边学习的霍普，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因为贝伦斯的教导跟昭夜的完全就是两个样子。昭夜，让你先碰一个壁，然后手把手的教导你怎么过关。
　　而贝伦斯的教学，必须得要有很强的想象力才行。没错，就是想象力，能够在脑子里模拟出从来都没见过的东西。然后根据这些东西，去分析人，分析事物。
　　反正，跟贝伦斯学了两三天，霍普依旧是一脸懵逼。
　　唯一一点让霍普不那么难受的是，贝伦斯比昭夜温和许多，至少不会因为霍普一两天不能理解他的想法，骂他是个白痴，说出教他还不如教头猪这样的话。
　　贝伦斯的教学方式，有点类似于聊天。他一边跟霍普进行教学，一边还在炉子上打铁。他把之前打造好的铠甲融了，现在正在打造之前昭夜说的那种铠甲。
　　“你来分析分析昭夜。”贝伦斯头也不抬的开口：“如果对方的首领是昭夜，你打算怎么解决她？”
　　霍普没有回答。这次假想敌是昭夜了？
　　没得到霍普的大难，贝伦斯以为他想象不到昨夜跟他敌对的时候的场景，于是继续引导：“这样，你就当有一天，昭夜想要入侵你们部落，现在你对上了昭夜，如果不成功，你的部落就没了。”
　　“为什么一定是昭夜？”霍普十分不能理解。
　　他挺了解昭夜的，也因为了解昭夜，所以他知道，贝伦斯的这个假设是真正的假设，昭夜不可能这跟自家部落对上，昭夜没有那么多的心思。
　　“那你分析我？”贝伦斯抬头，目光不善。
　　这是他第一次对霍普目光不善：“为什么分析的是昭夜不是其他人，因为部落里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分析的必要。你的对手，都是部落的首领。鼠蹊，他虽然想法足够，但是他不是个有能力的人，所以，他的野心，完全可以无视。唯一剩下的，你可以分析的对象，是昭夜和我。”
　　“我分析你。”霍普回道。
　　贝伦斯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你确定要分析我？千万别后悔。”
　　“不后悔。”贝伦斯拿着一边的钳子，将打造好的金属薄片浸入水中，一片白雾之后，黑色的铠甲薄片已经完成：“我人就在这里，你来分析。要求不高，分析出我的职业，和我擅长的部分。”
　　这种分析对手的能力，是指挥官的基础能力。贝伦斯出的题目并不难，他也从没有掩藏过自己的职业。至少野路子出身的昭夜，能够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