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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成长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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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
部落里只要有人，就会有声音。可是，现在呼伦部落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一点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有特殊的祭祀活动？”昭夜偏头，小声的询问忽力蛮。
事实上，除了昭夜所在的部落之外，所有的部落，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的祭祀活动，有的祭祀活动，在昭夜和贝伦斯眼里，甚至是反社反人权的。
不过，昭夜看到身后女人的表情的时候，就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祭祀活动。因为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喜悦，甚至还带着惊恐。
“这是夺位吧。”最后解答昭夜困惑的人是忽力蛮。
而后，从祭司中央发出来的声音，证实了忽力蛮的话。
“呼伦，在交换地，不能保护部落的货物，在矿洞中，不能保护部落的成员，所以，现在的你，没有资格成为部落的首领。”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这个男人，昭夜不熟悉，应该不是去过交换地的。
顺着那个声音，昭夜看到了呼伦。昭夜肯定，这是她认识呼伦之后，见到这个男人最惨的时候。
呼伦脸上糊满了血块，伤口已经结痂，红黑色的血痂让原本就粗犷的脸，变得可怕起来。昭夜相信，呼伦顶着这幅样子见到孩子，绝对能吓哭一票孩子。
面对那个男人的指控，呼伦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他也没有反驳的资格，盐石，在昭夜的手中，在矿山里死的人，现在全躺在祭台边。他实在想不到，那一木槌下去会让整个盐石矿山都坍塌。
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呼伦。”老人的声音里带着失望和落寞。
呼伦抬头，眼里没有神采，直到看到站在人群外面的昭夜的时候，才回过一点点神。
呼伦的嘴巴，动了动，可是接下来，他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他输给昭夜，是他自己的无能，昭夜并没有做出任何违背交换地潜规则的事情。
“就是她！”一个人，顺着呼伦的目光发现了昭夜：“就是他，呼伦把我们部落的盐石，输给了那个女人。”
“杀了那个女人！”
“杀了那个女人！”
“杀了她！”
。。。。。。
到处都是想要杀死昭夜的言论，好像在这些言论下，昭夜就会被这些人的唾沫淹死一般。可是，昭夜真是一个会被人唾沫淹死的人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昭夜皱着眉，呼伦部落这种态度的转变，让她心情很不好。
跟在昭夜身边的忽力蛮感觉不太好。不是因为对面一声高过一声的挑衅，而是昭夜身上的气势。
那种感觉，好像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一个人，她化作一个猛兽，随时可能扑到对面，咬死所有人。
“既然想要来杀我，那就来吧。”昭夜迈着步子，毫不迟疑的往前。
面对昭夜的气势，呼伦部落的人，完全分化成了两个不同的反应。见过昭夜动手的人，恨不得逃得远远的，而没见过昭夜动手的，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打死这个嚣张的女人了。
“不要。”被绑在柱子上的呼伦，忍不住开口。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那些叫嚣的人说的，还是在向昭夜祈求。
可是，两帮人，都没有听到这两个字，因为，呼伦的声音，已经被群情激愤的人声盖过了。
“怎么？不敢动手？”昭夜的声音，也不高。
可是，带着昭夜特殊气势的声音，却能让靠近昭夜的人，一瞬间反应过来。然后就有一个人扑向昭夜。
“不要！”这次，呼伦声音放开了。
但是，已经晚了。
那个扑向昭夜的人，最终停在昭夜的面前。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身体僵住，头缓缓低下，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口。
被白色兽皮裹着的黑色利器，从胸前肋骨的缝隙，插进了他的身体。利器的那一头，连接着跳动的心脏。
昭夜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下一秒，匕首就从那人的胸膛退出，然后，鲜血直接喷射出来。
“听说，你们想要我死？”带着浓浓血腥味的红雾散落在昭夜周围，让她原本看上去并不凶残的面容，变得极其阴森。
第四十一章 你们，想跟我宣战？
原本围着昭夜准备动手的人，很快散开，甚至躲到别人身后，因为他们都怕，怕下一个被杀的人，是自己。
昭夜就这样，走到祭台的最中央，看着被绑在木头柱子上的呼伦。
“很抱歉，杀了你部落的人。”昭夜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呼伦根本听不出，昭夜这句话里，到底有多少歉意。
昭夜说完这句话，转身，目光落在一直讨伐呼伦的人身上。这个人，长得比一般男人强壮，身上却没有一丁点的伤痕。昭夜能够肯定，这个人，既没有参与过任何挖矿采矿的活动，也没有参与过一次狩猎。
“你，你要做什么？”那个人一对上昭夜的目光，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一个没站稳，摔倒在祭台下面。
“呦，这就是你保护部落的方式？”昭夜蹲在祭台边，看着被吓到不敢站起来的男人，忍不住嘲笑：“你这是另一种给部落丢人的方式？”
“呼伦，你们部落的人，可真有意思。”对着一个吓坏了的人昭夜着实提不起找人家麻烦的兴趣，她站起身，回到呼伦面前，语气里，满是嘲讽。
面对昭夜的嘲讽，呼伦什么办法都没有。
昭夜是个很凶残的人，这是呼伦早就知道的事实。毕竟第一次见面，昭夜就给他展示了什么叫做实力。当初他们做的事情，已经算得上过分了，可是，昭夜没有杀人。
为什么今天，昭夜会想要杀人？
这是呼伦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呼伦，现在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们部落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昭夜靠着帮着呼伦的柱子，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这是我们部落的事情，一个外人，凭什么管。
这是台下所有人的心声，当然，绑在柱子上的呼伦，也这么认为。可是，没有人敢出言反驳，因为道路中央那个被昭夜杀死的人，还趴在原地，流出的血，还没有完全变冷。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等了很久，昭夜也没有等到答案。她换了个姿势，再次开口：“你们部落的事情，我就不管了，那我部落的货物，你们准备好了？”
从一开始，昭夜就在等待。她在等待呼伦向她求助，可是，呼伦并没有意识到，昭夜在等待他的求助。
“昭夜，对不起。”呼伦声音里满是苦涩，他没有处理好部落里的事情，同样，也没有处理好跟昭夜的交易。昭夜将货物送到呼伦的部落，可是呼伦没能将承诺给昭夜的的盐石带到昭夜的面前。
“所以，我的货物不能按量交给我？”面对损失的货物，昭夜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反而扬起笑容。
这种笑容，让原本就对昭夜满怀恐惧的呼伦部落，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因为，他们本能的觉得，眼前的昭夜，就像已经张开了大口的猛兽，而他们，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
“你们打算，怎么赔偿我？”昭夜一字一顿。
没有人敢回答昭夜，也没有人知道，怎么回答昭夜，这种对外的交易，一般都是部落首领才会接触到的事情。所以，在呼伦没有开口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昭夜的目光，从那些不敢开口的人中扫过，最后，落在呼伦父亲的身上。
这个人，在呼伦部落的身份比呼伦差不了多少，他被称为整个部落最有智慧的人。所以，这个问题交给他非常合适。
“我可以将呼伦交给你，任凭你处置。”老人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昭夜，长叹一声，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跟你的交易，是呼伦提出来的，也应该由他负责。”
老人的话，乍一听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惜，昭夜的智商，显然跟这些人不在一个档次。跟昭夜的交易，是呼伦一个人能完成的么？如果在昭夜带着货物到营地的第一天，他们就拒绝交易，昭夜还能相信这句话。
但是，这个部落的人，将昭夜的货物全盘接下之后，不肯履行交易，现在推出个呼伦糊弄她。
昭夜气笑了。
“老头，你觉得，我跟你们部落其他人一样好骗？”昭夜冷笑。
老人没有站稳，差点瘫倒在地。
从这个叫昭夜的女人第一天进部落的时候开始，就在刷新他们的认知。刚开始出现的时候，昭夜跟一个一般女人一样，除了比一般女人要干练一些，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在矿洞出事之后，部落里的人，敢随意发落呼伦。甚至胆敢放弃跟昭夜之间的交易，打算吃掉昭夜的货物。
一切计算的好好的，唯一没有计算到的就是，昭夜的凶残程度。
那个跟一般女人差别不大的昭夜，居然面不改色的杀死一个男人，居然能将成年男人吓倒，居然能够毫无压力的面对整个呼伦部落。
“我带来的货物，足够你们部落吃三个月，你现在打算用一个人换？是觉得我昭夜很好欺负，还是觉得，跟我们部落宣战，你们一定会赢？”
绑在柱子上的呼伦忽的动了。
跟昭夜的部落宣战，是呼伦从来不曾想过的事情。昭夜部落的情况，呼伦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些，他们部落，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可是，一个昭夜，只要她愿意，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收拾掉整个呼伦部落。
宣战之后，怎么可能能赢？
就算胜了昭夜的部落，呼伦部落，也胜不了昭夜这个人。
“不能宣战。”呼伦开口，能听到的人，只有昭夜一个。
不过，另一声不能宣战，却是很多人都能听到的。说这句话的人，是呼伦的父亲，那个一直在讨小便宜的老人，终于认清了现实。
呼伦能想到的，这个比呼伦多活了十多年的老人，自然也能想到，甚至，她考虑的比呼伦还要清楚。不管昭夜是不是一个人，呼伦部落跟这样的人为敌，就算胜利了，以后也绝对不是周边部落中最强盛的部落了。
“昭夜首领，如果你不满意我们的提议，请拿出你能接受的提议。”老人拄着拐杖，笔直的站了起来。
这一刻，他不能退缩了。
第四十二章 决裂
“我要什么？”昭夜抱着胳膊，冷笑着看着老人：“很简单，要么，赔偿我足够的货物，要么，按照货物的价值，兑换劳力给我。”
呼伦不可置信的看着昭夜。
“当然，作为跟我交易还想黑掉我货物的主使者，呼伦这个人，我要定了。”昭夜并没有关注呼伦的目光，她只说出自己的想法。
“忽力蛮，清点货物。”昭夜直接命令忽力蛮。
呼伦部落的人，有两三个跟着忽力蛮去清点货物了。在昭夜的部落，忽力蛮学会了简单的算术，所以，现在，忽力蛮是最好的清点货物的人。
很快，忽力蛮就清点了所有的货物，带着三个垂头丧气的人回来。
“我们的货物和他们能提供的盐石差，差不多能换十七八个人。”忽力蛮绕过伏在地上的尸体，走到昭夜的面前：“但是，我们的车坏了，两辆车都被暴力破坏，而且，留在呼伦部落的马匹，少了四五匹。”
这话一出，昭夜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回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呼伦。昭夜从一开始，就很看好呼伦的性格，所以，一直以来，昭夜都给了呼伦最多的信任。甚至，她还将这种信任，给了呼伦部落。
可是，呼伦部落的行为，着实有些对不起这种信任。
“马匹，按照一匹马一个人赔偿，至于车，一辆车，十个人。”昭夜说完，抬头看着老人，按照这个赔偿方式，你得赔偿我四十三个人，给你抹掉零头，给我四十个人吧。
老人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除了老人的表情，其他呼伦部落的人的表情，也没有一个好看的。呼伦部落，所有的人加起来，也不到八十，四十个人，就相当于他们大半个部落了。
而且，昭夜会要老弱病残么？她要的是劳力，劳力是什么，是最强壮的一批人。就连傻子都知道，如果真按照昭夜的要求，呼伦部落，就真的完了。
“如果我们还能拿出盐石呢？”老人颤声问道。
“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愿意重新开采盐石给你。”老人拂开旁边的人，换换往昭夜这边走：“车子我们愿意帮你们修好，马匹，我们也愿意花时间重新抓一些回来。”
昭夜抱着胳膊，皱着眉头看着老人。
“请放过我们部落吧。”老人缓缓跪在昭夜的面前。
“放过我们部落吧。”身后，呼伦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原本正直有精神的男人，这个时候，却用一种极其绝望的声音，向昭夜祈求。就算部落放弃他，可是，他作为部落的首领，不能放弃部落，也不能看着部落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落入这种境地。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为昭夜做任何事情，来换取呼伦部落的生存。
可惜，呼伦的想法不能传递给昭夜。昭夜可没有那么多的好心，呼伦对自己的部落负有责任，昭夜难道就对自己的部落没有责任了？
呼伦部落里，盐石是男人们挖出来的，那昭夜带来的粮食，难不CD是在外面捡回来的？当然不是，她们部落，连男人都少，这些粮食，都是那些女人整日在田地里劳作才生产出来的。
昭夜就算想要放过他们，昭夜能放过他们？
“我放过你的部落，那谁来放过我的部落？”昭夜回头，冷冷的看着呼伦：“呼伦，我带来的货物，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句话，呼伦没办法回答，从一开始，昭夜的交易方式就是很公平的。因为她的公平，所以，从头到尾，呼伦都处于没有道理的一方。
更别说，那些非交易货物的车子和马匹。
如果这次面对的不是昭夜一个人，而是一个强盛的部落，恐怕就算再给那些人几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些事情。
可是，呼伦没有后悔的机会。他没有机会阻止自己部落的人做那些事情，现在，也没有资格阻止昭夜，祈求如果没有用处，部落就只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跟你交易的人是呼伦，做错事情的人是呼伦，呼伦一个人负责就好了，你凭什么要部落给你人！”
忽然传来的一阵声音，让呼伦部落大部分人呆滞不已。昭夜也愣了好一会，毕竟，这句毫无道理的话，说得这么掷地有声，昭夜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回路是什么样子的。
昭夜的目光，早就锁定了叫嚣的女人。昭夜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一个人。
“你把呼伦带走就是，凭什么要带走其他人！”女人接着吼道。
“是啊，呼伦才是犯错的人！”
“没错，把呼伦赶出去吧！”
这一切声音的主角，呼伦仿佛被冷水兜头浇下，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演变到这种程度。他就这样被部落抛弃了。
“你们部落的人，真是有意思。”昭夜抱着胳膊，笑嘻嘻的看着闹腾的呼伦部落：“他们一定不知道，把你赶出去，跟让我带走我想带走的人，部落的未来，都是一样的。”
昭夜不知道，这些原始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这种社会形态会造成什么，她不是社会学家。但是，她知道，作为这个地方以后的霸主，昭夜否定他们，以后，这些区域就绝对不会有他们能够生存的地方。
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昭夜反手将呼伦身上绑着的绳子割开，一只手抓着呼伦的衣服，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呼伦，我带走了，愿意追随呼伦的人，也可以跟着我走。”顿了顿，看着有点吃惊的老人：“至于剩下来的人，就当我可怜你们这个注定会消失的部落吧。”
“我们的部落，不会消失的！”女人嘶吼着。
昭夜根本不理睬她，呼伦被昭夜拖着，往营地外面走。忽力蛮紧紧的跟着，忽力蛮手中，还抱着两个大包裹，里面是呼伦部落赔偿的一部分盐石。
一声口哨之后，山林里传出马匹奔跑的声音。然后，一匹匹马出现在昭夜的眼前。只是，原本马群中最健壮的几匹马，却没有出现。
昭夜拍了拍自己的坐骑，翻身而上。
第四十三章 追随
呼伦乖巧的翻上了另一匹马。
他再也不是呼伦部落的首领，甚至，他以后再也不是一个自由的人。他以后，是昭夜的奴隶，是昭夜的货物，再也没有希望。
昭夜掉转马头。
“昭夜首领，我愿意跟随呼伦。”一个男人忽然走出人群。
昭夜疑惑的回头，看着那个男人。男人穿着最简陋的衣服，可是，身上的肌肉告诉昭夜，这个人很强壮。强壮的男人，全身布满伤痕，他再没有开口，默默的走到一匹马旁边，然后艰难的爬了上去。
而后，一个又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走出。
这些男人，很强壮，这些男人，身上都布满伤痕，这些男人，或快或慢，都能靠自己的能力爬上马。
看着他们的动作，昭夜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愿意跟着呼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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