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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寒女喜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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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个人,映桥看着这一处锁着的小院,那一处关门的院门,心里惶惶的道:“你平时都不来住吗?”
    “我这两年都陪着你,哪有功夫过来。”他说完,抬手弹了下头顶的树枝,枝桠上的雪纷纷而下,灌了映桥满脖子的雪粒。
    映桥缩了下脖子,抬眸见他憋着笑在看自己,便气的弯腰捧雪扬他。季文烨一边抬袖遮挡一边笑着后退,两人打打闹闹的到了正房。
    虽然今早吩咐人收拾过了,但因为不常来住,屋子里少那么一股‘人气’,加之映桥不熟悉这里,显得很局促:“你不在的时候,我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吗?”
    这是娇妻希望他陪伴的意思吗?季文烨一边给她外衣,一边道:“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不去忙锦衣卫那边的事务?”
    季文烨笑道:“我就说旧伤犯了,大夫说最好先歇一个月。另外去年才查了一起大案,这会我们内部消停着呢,一时半会没什么事。”把她被雪弄湿的衣裳都脱了,他也去了外袍,抱着她上了床,拽过被子披到两人身上:“娘子放心,为夫都是你的。”
    映桥正好身上发冷,便很自然的抱住他取暖,片刻后,她问道:“不叫人进来烘衣裳吗?若是不干,我穿什么?”
    他刮了下她鼻尖,微笑道:“咱们好好亲热亲热,一时半会你穿不上衣裳。”
    映桥马上脸一酸:“不行,我疼。”
    他笑:“骗你呢,我就是说说,哪能不顾你的感受。”但手上已经探进她肚兜内摩挲她的胸口:“咱们穿新衣裳,你这身旧的不好看,咱们不要了。我一会再吩咐人取几件找首饰来,叫你好好装扮装扮自己。咱们映桥都及笄了,也该像个大人的样子了。”
    “……”她嘟着嘴巴,朝他哼道:“这么大方?以前我看个病,你都要记账呢!”
    “这你就不懂了,我抠门也好大方也罢,都是为了霸住你。早先你穷困潦倒,债务多了,你跑不了,自然对我死心塌地,若是想勾引我爬床,那就更好了。”他吻着她的耳垂,轻声慢语的吐露自己的心思:“现在你有钱了,连解元都勾搭来了,我不对你好点,可就留不住你了。”
    哼,还真是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的看问题啊你。映桥嘟囔:“这还想还差不多。”
    他轻轻捻着她的乳|尖,装作很关心的问道:“哎,你怎么这里也凉冰冰的?是不是棉衣不够厚?你爹虐待你吗?”映桥立即反驳:“根本不是棉衣的事儿。”季文烨便问道:“那是什么问题?哎,你怎么连大|腿都不太热?嗯……就腿窝里还好些。”
    她总算醒悟了,哪里是关心她,分明又是调戏她,她并拢了双腿:“休想。”
    季文烨挑挑眉,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不急。他吻着她的耳根,轻声道:“我有多少梯己,你都大致有数的,那些箱子的钥匙,成婚后都放在你手里,你是造首饰也好,拿银子回家建屋买田也罢,都由你。只是别再写那些话本了,累眼睛又耗神。”
    她觉得季文烨应该是真的爱她,否则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可贪图的,大可不必对她这么好。映桥挑眼看他,心想总不好他一直主动,自己这边也应该回应才是。便主动微微挺直身子,搂住他的脖子,拿脸蹭他脖颈,亲昵的道:“好的,文烨。”
    “……”
    蹭完了不见季某人有反应,映桥心道,完了,莫不是自己不擅长撒娇,撒起娇来的样子很恶心?!哎呀,真后悔没先拿镜子练一练。
    此时,她觉得腿间又有硬硬的东西顶住她了,就听他哑声喃道:“咱们映桥太招人疼了……我不想忍了……”接着就势一压,将她扑倒在身下。
    映桥被他强吻着,心想,早知道这样,就不撒娇了,给自己惹祸上门,又要疼了。


☆、第51章
    映桥怕疼;想推开他;口中含糊的说道:“不要,别这样……”语气软绵绵的,连她自己都听着像撒娇;于是一皱眉威胁道:“这次要了我;往后可都没有了。”
    季文烨没当回事,褪去她的小裤;分开她的两条腿,露出那处来让他跻身进去。离上一次占有她还不到一天;她那里柔嫩红肿,稍一摩挲,她就疼的蹙了蹙眉。为了阻止他进一步索取;映桥故意嘶嘶倒着气。
    “真疼?”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像昨夜一样霸王硬上弓。
    她郑重的点头;咬着指尖可怜兮兮的瞧他:“……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忍忍也可以。”
    他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淡笑道:“明知道我不会要你了,才来卖乖,刚才喊疼的又是谁?”合上她的腿,无奈的道:“好吧,你养养再说,但记住了,可别勾引我。”
    映桥穿上小裤,系好中衣,嘟囔道:“我就想回应你一下,谁知道你猛地发情了……”
    他挑挑眉,侧耳过来:“你最后说什么,我最近耳朵不好,似乎听错了。”
    她笑道:“好话不说二遍,我可不重复给你听。”
    他摸着她发顶,像疼晚辈一样:“都是我将你娇惯成这样的,好吧,我自作自受。”
    “不光是你,还有爹的功劳。”映桥方才和他情动,虽没进一步的动作,但搂搂抱抱已是浑身燥热,她钻出被子,跪在一旁朝他笑道:“我不和你闹了,我要给我爹写信了。”
    他长长叹道:“好——给你爹写信——”
    “干嘛酸溜溜的?”
    季文烨便改口道:“好——给咱爹写信——”捧起她的脸蛋揉了揉:“这回满意了吧。”
    她忍不住抿嘴笑:“满意了。”
    季文烨叫丫鬟开箱取了件暗红缕金提花缎面交领长袄和宝蓝盘锦镶花锦裙给她。映桥一见这配色,便担心的道:“这么穿好吗?这颜色我从没穿过。”正确的说,她从不敢穿,因为这些颜色不是平民可以随便染指的。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一边给她换,一边道:“怕什么,太祖死了一百来年了,谁还把他的话当回事。年前我还见翟驸马穿了四爪亲王用的蟒袍晃悠,也没怎么着。”
    “那肯定是驸马爷讨皇上喜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非也,乃是当今世道礼坏乐崩。”他自嘲的道:“所以才有我们这种人存在。”等映桥换了衣裳,他上下打量她:“这些是去年做的,现在穿着正好,你若今年再长高些,穿着的就不合适了。”
    映桥眼珠转了转:“给我做了衣裳,干嘛还藏着掖着的?”
    “当然是等着成婚了,再给你。”季文烨揽住她到穿衣镜前:“怕给你的太多,把你娇惯坏了。结果没想到,适得其反,将你弄的眼皮子太浅,过生日人家送你根簪子,就把你拐跑了。”
    她沉下脸,道:“都说不是了,你再提这茬,我什么都不要了,现在就回家去。”
    季文烨撇嘴:“还是惯坏了,三句话不来就威胁我。忘了谁把你养大的了?”
    “谁养的像谁!”她笑道:“我及笄之前没跟着好人,长成这样已经不错了。”镜子里的她穿着妇人的衣裳,但发式还是姑娘家的,于是自个把脑后的辫子盘起来按住,模仿梳发髻的样子。
    季文烨满意的道:“你盘起头发更好看。”
    她挑眼笑道:“真的?我还以为你会留恋我像小丫头的样子呢。”
    “我喜欢你小丫头的样子?你是不知道我为了等你长大费了多少神。”推着她的肩膀往桌前走:“墨给你磨好了,快写信吧。”
    映桥扶住宽大的袖口,提笔给父亲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写着写着,不觉唉声叹气:“我和我爹都爱擅自做决定,我擅自卖身,他就擅自替我写婚书嫁人。这一次我擅自决定成婚前和你在一起,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爹若是聪明,就该拼了老命的准备婚事,中了进士,也好能跟女婿叫板。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任我宰割。”季文烨道:“毕竟我不娶你,只把你关在这里当外室,他也奈何不了我。”
    映桥附和道:“是啊。”似乎没往深处想。但其实内心早起了层层波澜,没错,没错,假如季文烨真的只想玩弄她,将她困在这里,上演囚禁虐恋的戏码,她和她爹根本毫无防备。
    不过,他应该没这意思……吧。
    她摇摇头,驱散不必要的怀疑,如果季文烨真想囚禁她,不用像这样好说好商量的语气,对她横眉冷对,她也得受着。
    季文烨扫了眼信,满意的封了,唤来个听命的小厮,给云成源送去了。然后转身回来,抱着映桥笑道:“我觉得你爹能考中进士,恶人霸占了他的独女,他做父亲的,还不得发愤图强,高中做官,手握大权后找我报仇雪恨?”
    映桥瞭他一眼:“你别想哄我,就是新科状元,也没大多权,高中后衣锦还乡途中到地方各官员上受些吃喝招待还行,什么手执尚方宝剑斩恶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没错,哪怕你爹真的中了进士,我也不忌惮他。”就像汪奉云,他假如只是个会读书的普通人,哪怕中了状元,短时间内也成不来气候。但他祖父是前首辅,门生遍天下,就叫人头疼了,幸好映桥对他没意思,否则真争起来,他纵然能赢,也得掉层皮。
    映桥低头玩自己的辫子,嘟囔道:“咱们没拜堂,你对他怎么样,我就不说了。等我进了你家的门,你可得对我爹好点,否则我可不愿意理你了。”
    他搂过她,亲了个嘴,然后微笑道:“嗯,我记住了。”
    映桥反倒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低声道:“那就好。”
    傍 晚时候,下人带回了云成源的信,季文烨先展开看,见上面有几个自己模糊了,像是滴上了水,他嫌弃的咧咧嘴:“你爹又哭了?”映桥踮脚抢过信:“不许笑话我 爹。”见她爹写了七八页纸,上说既然季文烨想娶映桥,那么他现在就按兵不动,一旦春试结束后,季文烨还不娶映桥过门,他就豁出命,不要映桥的名声了,去也 要告倒姓季的。
    季文烨这时将信夺回来,最后几句威胁的话,叫他十分不喜,云成源敢这么说,一定是因为和姓汪的交好,自以为有靠山了,才会说出告倒他的话。
    他冷笑道:“去告吧,就怕他没命走进衙门。”
    “……”她道:“就要成为一家人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季文烨见她生气了,微微一笑:“习惯了,一时改不了。”
    她笑眯眯的拉过他的手,照他掌心打了下:“以后再犯,我就打你。”她有少女的娇羞,又有孩子般的稚气,看得他不由得笑起来,将和云成源的不愉快抛到脑后去,只顾和她亲热一处。
    晚上,映桥不叫他碰,虽然季文烨极尽挑逗,到底是她怕疼的心更坚决,他只好搂着她老老实实睡了。
    第二天两人用了早饭,他对她说回府里一趟拿些东西,便换衣裳出了门。等他走了,映桥悄悄开了门,往宅子外面走,一路上不见有人拦她,倒是有个小丫鬟怕她凉着,要去给她取手炉。
    她走到二门处,有两个小厮在门房当差,见她出来,立即出来陪笑问道:“主子您是要出门吗?您是乘车还是坐轿?”
    “……”嗯,不像拦她的样子。她指了下门外:“我出门看看。”
    “好咧。”其中一个小厮走在前面:“奴才给您带路。”
    果然给她开了门,映桥站在台阶上,望着胡同口,心想如果她这时候撩起裙子就跑,季文烨恰好不在家,又没人拦她,便能跑出去了。看下人们的反应,他似乎没叮嘱过不许她出门的话。
    所以,她还是自由的。
    映桥瞅了眼胡同口,提裙子转身回来了:“就是看看爷是不是走远了,没别的事,关门吧。”
    现在的问题是,她目前没被囚禁,但如果她现在不辞而别逃跑了,季文烨回来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雷霆震怒,逮她回来虐一顿……
    呃……掂量了下自己的斤两,映桥打消了念头,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
    ——
    季文烨先回到自己那院开箱取了一张字据,便穿过链接两府的小巷,到了侯府本宅。他爹永昌侯亲年伊始,大会宾客,前天正月十五喝的醉醺醺的,直到今天还一副没醒酒的样子。不过听说长子回家了,倒是清醒多了,从姨娘那里穿戴好了出来见他。
    父子见面,温情不多,彼此心知肚明今生恐怕再难有像样的父子情,倒也省了不必要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正事。
    “你前天去哪里了?我派人叫你到这边过节,你倒好,竟又不在府内。”侯爷道。弦外之音,我赏脸叫你过来团圆,你却不在,可不怪我不和你亲近。
    “我去办了一件大事。”季文烨冷然道:“我去云家相亲了。”
    “……”他爹眯眼回忆着京城有什么姓云的名门,一时想不起来,就挑起另一样的刺:“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尚在人世,你就越过我,自己提亲,成何体统?”
    他爹说的一切,都在季文烨料想中,他将袖中的字据搁到桌上,手掌压着它道:“我要娶云映桥……”
    “什么?”刚才还慢悠悠挑刺的侯爷一下子站起来:“你要娶个丫头?你疯了?敢情云家是那丫头家!”
    “你稍安勿躁。”季文烨道:“您劝也没用,我已经拿定主意了,如今儿子只求您一件事,希望您同意这门婚事,替我给云家下聘,毕竟侯爷替儿子张罗婚事,能叫她嫁的更体面。”他一怒之下强占她,已经将她置于尴尬的境地了,唯有从此处补偿她了。
    侯爷气的浑身直抖:“你别做梦了,我还没老糊涂。”
    “我 知道您没糊涂,所以我是来诚心跟您谈这件事的。”季文烨这才道出条件:“我自然有东西孝敬您。这是您欠翟驸马四千两银子的欠条,我觉得他卖给您的马匹和字 画不值这些钱。前段日子,正好有人告他逾制乱穿莽服和勾结商贾贩私盐,落到我们手里,我就替您将这字据要回来了,翟驸马说这笔钱不要了,全当结交咱们家 了……”
    侯爷一听便懂了:“你是想贿赂你老子,叫我松口答应云映桥进门。没门!”
    季文烨不慌不忙的道:“您不松口,她也会进门。我向您开口求的,只是一份体面而已。您替我下聘,她脸上有光。当然聘礼我不用您出,毕竟侯府已经入不敷出了,我就不叫您破费了。”
    “……哼哼!”有些动摇了。
    “除了勾销了这笔外债,我大堂哥回京的事,开春之后就能有着落,本来也不是大事,拖了这么久才办,对不住大伯了。”季文烨面无表情的道:“如果您觉得这些还不够,我答应您,替您将咱们西边那块地买到手,随您打通了修园子,还是建屋舍。”
    “咱们西边的孙科长可是个硬骨头,说了多少次,叫他卖地,他都不卖,你能赶走他?”孙科长是兵科给事中,专门告状,咬住就不放,像永昌厚这种满身是毛病可抓的人,还真不敢招惹这认死理的穷官。
    “这您不用操心。您只需考虑这些够不够您替我出面下聘的。”
    侯爷不好表现出被他打动的了,含糊的道:“这等事情也要我出面,真是不省心,最近事忙,我歇几天,再替你琢磨此事。”
    这 么说就是答应了。季文烨识时务的给他爹磕个头:“等过了二月,我备好聘礼,再来见您,细商量此事。”说完起身把字据推给他爹,躬身出了门。侯爷拿过那欠 条,仔细认真看了一遍,确定是自己写的那张,骂道:“早就知道天道轮回,姓翟的你坑不了我银子!”将字据扔到火盆里,呼啦一下子烧成了灰烬。
    “呼——”侯爷掏出帕子擦了擦汗:“销了一笔账了。”
    儿子要娶一个丫鬟为妻,他虽然不大愿意,但比起儿子被拐卖后认了太监当爹,倒也不是那么难接受,况且他也有好处拿。
    季文烨又回到自己院子,唤了两个忠仆小厮抬了一箱金银细软跟在自己马后,往映桥处回了。正要进门,听身后有马蹄声,回头见是鲁久年,便叫小厮先进了院,他则等鲁久年下了马一同进去。
    鲁久年甩了缰绳,略微不高兴的道:“哥,听说你病了,我都险些去请太医过来了。这是怎么了?又要称病不出吗?”
    季文烨心情好,只笑道:“我今天回了家里一趟,跟侯爷说了我的打算,他应允了。这件事办好了,我可以真的‘病’了,一两个月内不出门了。”
    “啊?你真打算娶她?侯爷居然同意了?”
    “我用银子买通了。”季文烨笑道:“果然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事。”也托侯府‘入不敷出’的福,才能谈的这样顺利。
    “……”鲁久年道:“……公公那里呢?也说过了?你原本答应迎娶梅小姐的,怎么转眼就反悔了,干爹自此疏远了你,往后的路怎么走?”
    “公公的确不满我中途反悔,不过我答应替他做一件事,将功抵罪了。”季文烨让了鲁久年进来:“外面冷,咱们进去说。”
    鲁久年皱眉跟着哥哥进了院:“什么事?”
    “现在不能说。我三月出行,大概四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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