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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公子世无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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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有一刻的凝滞,云意白着脸问:“夫人说什么胡话?”
  
  宛宁默然不语,只是来回摩挲着那张小脸,孩子的哭声更甚,她忍不住将脸贴上去,默然道:“我们一家三口的命运如何,就看今天了……”
  
  月色幽蓝,静谧的沙丘仿佛铺着一层薄雪,李斯的宫车内亮如白昼,窗棂上投射着两个黑洞洞的人影。 
  
  宛宁翻身跃上车头,车内的两个巨影如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该来的还是来了,她失神的四下张望,心情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在慌忙中,无意对上了一双凛凛慑人的目光。
  
  “长公子夫人请留步!丞相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是宋洵。
  
  他的声音比目光更清冷几分。 
  
  “宋洵?你怎会在此?”她狐疑的望一眼车内,旋即苦笑道:“这么说,赵大人也在里头了?”
  
  宋洵的表情岿然不动,一双决然的黑瞳定定瞪住她。“请夫人恕罪,下官无可奉告!”
  
  “既然宋护卫无可奉告……”宛宁的脸色渐渐归于平静,心中翻腾的五味沉淀成一个坚定的声音——今晚,任谁也不能阻拦她。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并不理会宋洵,抬手扶了扶耳后的金钗,昂首跨进车内。
  
  果不其然,李斯、赵高秉烛而谈,二人见到宛宁突然闯了进来,身子皆是一震。
  
  赵高手中原本握着一张锦缎织成的诏书,随着宛宁来势汹汹的一句:“拜见父亲!”诏书瞬间被赵高移到跳动的烛火上。随着火苗腾起,那张密密麻麻写满小篆的诏书淹没在一团明火之中。
  
  二人愣愣看着诏书在瞬间化为灰烬,一颗提着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
  
  宛宁视若无睹,转面挤出一个难看的笑。“真不巧,女儿想找父亲叙一叙家常,想不到赵大人也在。”
  
  她心底响彻轻蔑的冷笑声。陛下驾崩,太子未立,扶苏在外,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用想也能知道刚刚被烧毁的是一道怎样的诏书。
  
  李斯的眼神始终在躲闪,车内静了好一会儿,赵高起身笑道:“夫人孝心可嘉,既然夫人是专程来探望丞相的,那么下官也不好多做叨扰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缓缓退出去。“下官告辞,告辞。”
  
  李斯仍旧不发一言,耳后传来赵高带着宋洵离去的脚步声。宛宁兀自提起一只酒壶,缓缓斟了一杯,看着面前的至亲之人,她突然感到无力责难,更无力质问。
  
  “父亲……”她沉声唤道。 
  
  “宛宁……”李斯几乎是与她同时脱口而出。 
  
  二人只喊出了一句称呼,余下的话又卡在咽喉,父女俩对望一眼,又无奈的彼此移开眼睛。
  
  宛宁转动手中的酒樽,左手旁尚带着余温的灰烬登时跳出一丝火星,她眼中一亮,抿了一口苦酒,该说的终归还是要说的。
  
  “陛下驾崩了,是不是?”
  
  李斯靠在车壁上,肃容道:“诅咒陛下是死罪,宛宁,你切莫信口胡说。”
  
  宛宁轻笑两声:“父亲不愧是丞相,遇到这等大事竟还能如此沉着。女儿当然知道诅咒陛下是死罪,可是,秘不发丧,欺瞒天下,这又该定什么罪呢?”
  
  李斯起身站定,正色道:“陛下正当壮年,福泽绵长!” 
  
  她也霍然站起来,目中含泪问道:“隐瞒陛下死讯,父亲不怕背上千古骂名吗?”
  
  李斯怫然道:“你回去,为父今日不想见你!”
  
  “好。”宛宁决然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又被叫住。 
  
  “宛宁!”望着那团诏书的余灰,李斯又想起方才来过的赵高,他心事沉重,便降了声调:“扶苏久居边关,归来之日遥遥无期。为父已经决定将你改嫁给胡亥公子,胡亥深得陛下宠爱,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对你来说,这也算个好去处。”
  
  句句话像大锤一样砸在心里,宛宁觉得十分可笑。胡亥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殊不知是真的不可限量,还是李斯、赵高自作主张定了胡亥来做二世皇帝。
  
  看来,秦始皇真的已经驾崩了,然而李斯和赵高“废扶苏、立胡亥”的惊天阴谋已经在筹划之中了。 
  
  她目光灼灼,问道:“扶苏在边关镇守有功,怎么会归来无期?父亲居然信口雌黄,还要女儿受改嫁之辱,真是天大的笑话!”
  
  李斯骤然心惊,当今的形势全部在他和赵高的掌握之中,扶苏绝不肯能再活着回到咸阳。嫁给胡亥无疑是无奈之中最好的打算,宛宁若是不愿改嫁,那么她会因为扶苏之妻的身份,成为政权更迭下的亡魂。 
  
  宛宁续道:“事已至此,父亲的居心昭然若揭,还不承认陛下已死吗!” 
  
  李斯面如冰霜,眼看着秘事被泄露,他急道:“满口胡言!”
  
  “啪——”随着李斯的暴跳如雷,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宛宁脸上,他的掌力极重,宛宁立即被打倒在地。 
  
  这一掌打得宛宁眼冒金星,她捂着脸伏在地上好一会儿,颅内仍是“嗡嗡”响得厉害,胸中压制的那团火攻上心口,嘴角慢慢渗出腥苦的味道。
  
  李斯自知下手重了,看着女儿可怕的沉默,他无话可说。
  
  宛宁百感交集,脸上却在冷笑着,扶苏反对焚书那日起,他们之间的父女亲情就断了。纵使今日彻底崩盘,也不过是破罐破摔罢了。
  
  她眼神疏冷,哽咽道:“父亲和扶苏政见不合的事由来已久,女儿今日终于明白,我既然做了扶苏的妻子,就不能再做李家的女儿了。”
  
  她不由自主的改为跪姿,李斯只是不住的摇头叹气,并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
  
  “事到如今,不如我们彻底做一个了断。从今以后,我只是大秦长公子的夫人,再和李家没有半点关系!往后丞相大人不论发迹还是落魄,都和我毫无干系!” 
  
  一腔话说的痛快,李斯却听得额角直跳,眼见着她越说越决绝,李斯终于瞪圆了眼睛喝道:“你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
  
  宛宁横了横心,揭穿道:“如今陛下驾崩了,丞相大人和赵大人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假如两位大人一定要处死扶苏,那么大秦将永无明君!” 
  
  李斯周身一颤,宛宁的最后一句话急遽掠过脑际,仿佛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
  
  她又道:“胡亥公子少不经事,绝对担不起二世皇帝的重任,假如胡亥继位,大秦必亡!”
  
  李斯眼看着刚才的密谋被揭穿,知道再也瞒不过她了,勃然大怒道:“若如再敢胡言乱语,我将不再顾念父女情分!”
  
  宛宁合了合眼睛,明知道以一己之力根本阻拦不了大趋势,却还是傻乎乎的冲进来尝试。现在倒也好,她不必再为娘家犹豫,她所要做的,就是逃离队伍、快马加鞭赶到上郡。
  
  她默默一合计,推算起来,陛下驾崩不过是今日午后的事,赵高的阴谋尚未成型,趁这两天赶去还来得及。
  
  不!今晚就该赶去,现在就该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刻不容缓

  
  夜静静的,明晃晃的灯笼前围聚了成群的流萤,夏夜十分炎热,即使入了子夜空气中也透不出一丝风来。
  
  宛宁拖着万分沉重的步履归来,心口处好似压着一块顽石。乌云黑压压的布满天际,月光幽蓝而诡异,纵然如此,她心中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打算。
  
  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云意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忧心忡忡的迎了上来。“夫人方才去哪儿了?”
  
  她身形微晃,不答反问道:“小公子呢?”
  
  云意向身后努了努嘴,“在里头睡得正香呢。夫人今天脸色不大好,是有什么事吗?”
  
  宛宁拢紧左右双臂上的薄袖,七月的夜分外炎热,许多人还要依靠竹席和团扇驱暑,她却感到彻骨的森冷。她幽幽道:“没事了,我今日累了,你下去休息吧。”
  
  车内立着两盏赭红色的灯笼,暗色的光疏疏打在玄黑的四壁上,窗帷被高高卷起,偶尔卷进来一阵微风,吹得人脸发痒。
  
  宛宁缓缓抱起熟睡的婴孩,等夜再深一重,四下里所有的宫女侍婢都歇息了,她一手托着襁褓,一手背上细软行礼,再三张望之后快步离去。
  
  宛宁的脚步沉重、急促却不失节律,她把一切都合计好了。
  
  丞相李斯既然已经动了让她改嫁胡亥的念头,看来扶苏的生死之事已是箭在弦上,刻不容缓了。李桓那儿有一匹快马良驹,此马秉性温顺,又与她相熟,趁着夜黑风高,她恰好可以乘马离去。
  
  按最快的脚程来算,倘若她能日夜兼程的赶路,从沙丘去到上郡仅需不到十日。
  
  她势必要赶在赵高和李斯之前下手,先一步到达上郡。
  
  此时,那匹黑鬃良驹正悠闲的卧在粮草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马尾,灯火合离中,一团黑影躬立正在喂草。这时候看管马匹的小奴早已睡去,面前兴致勃勃喂马的人竟是胡亥。
  
  宛宁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笑问:“这都什么时辰了,胡亥公子还不去睡?”
  
  胡亥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脸舒服惬意的模样。“皇嫂也没睡,哟,竟还抱着有期!”
  
  她闻言,尴尬的笑了笑,拢紧襁褓答道:“夜里无眠,只好来看看马儿长得肥不肥。从前我在府中的时候,就属‘黑风’最能吃。”
  
  胡亥随手拍了拍马背,“的确能吃的很。”说完,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宛宁想一想,道:“胡亥公子累了就快点去歇息吧,众位公子中,陛下只挑了胡亥公子一人随行,陛下已经患病在床了,假如公子再病了,大家可就有的忙了。”
  
  胡亥抻抻胳膊,笑道:“好,皇嫂也早些睡吧。”他大摇大摆的擦过宛宁的肩,口中哼着不成调的曲儿离去。
  
  多年的旧事似星光般翻涌,曾经那个身量未足捧着一对木雕来贺喜的小孩如今长大成人,变得人高马大,纵使时光飞逝,政局混沌,他孩童般的心境仍旧未被世事打磨干净。望着他悠然自得离去的背影,此后世事难测,不知道这份天真无邪还能护他多少年安然无虞,宛宁高声叫了一句:“胡亥!”
  
  胡亥略愣了一瞬,站定回头道:“怎么?”
  
  无数的叮嘱涌上喉咙,宛宁想来想去,却没有一句能说的。人各有命,与其徒劳提醒,倒不如让一切顺其自然,她沉声道:“没有,回去吧。”
  
  胡亥灿然一笑,朗声道:“若是担心皇兄,皇嫂尽管放宽心吧。前日里父皇还在我面前念叨起皇兄来了,说是这两年北疆安定,从无边患,多亏了蒙将军和皇兄忠心驻守。皇嫂且放心吧。”
  
  他的话很坚定,也很暖心,宛宁听了,心下又是感动又是心酸,只能连连点头以致谢。一时间千言万语聚在嘴边,连她自己都辨不分明了。
  
  随着胡亥的徐徐离去,宛宁牵马、翻身、抓住缰绳。看来,扶苏教她的骑马技术还没忘光。再用柔韧的帛带箍紧襁褓,然后催马。她双腿一踢马腹,马儿如同离弦的箭飞快跑出去。
  
  身后的营地和车队逐渐倒退,她爱恨纠结地望一眼李斯的宫车,眼中有惊悸和酸楚的光。那里的灯仍旧亮着,窗页上有一团佝偻的黑影,此时看去,颓败而落寞。
  
  再望一眼自己的宫车,云意早已安睡。明日一早醒来,所有人都会发现长公子的夫人和孩子不见了,不知身为贴身侍女的云意要怎样承担这一切。多年的悉心陪伴,云意对她而言早已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女了,而是如同一位不可或缺的姐妹。
  
  宛宁喃喃道:“再见,云意……抱歉……”
  
  沙丘四面的路发达而畅通,转眼间浩大的始皇车队已被远远甩在身后。马背上颠簸的厉害,有期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似乎是承受不住,竟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宛宁心疼的抵他在怀里,泪眼安慰道:“别哭,别哭……”
  
  饶是如此,她分毫没有放慢奔驰而去的脚步。
  
  ……
  
  黑暗而沉闷的辒辌车里,忽然亮起一盏豆大的烛灯。
  
  阴测测的灯火下,赵高笑着带宋洵入内。
  
  宋洵习惯性的解刀、叩地,看也没看一眼,便向御榻上俯身问安:“末将拜见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召末将前来,有何要事?”
  
  辒辌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赵高单手捧着蜡烛,向御榻上晃了晃。“宋护卫别急着问安,先好好看看。”
  
  宋洵顺着微弱的烛光抬头看去,始皇帝脸色青黑,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处,连半点呼吸起伏也没有。他顿时大惊,本能地向后退了三步,待惊魂安定下来,低声问赵高:“赵大人,陛下他……他?”
  
  赵高不答,而是放下烛盘,伏地叩首道:“微臣赵高拜见陛下!”
  
  宋洵不知所云,看样子陛下明明已经驾崩多时了,赵大人却依旧若无其事的跪拜,莫不是赵高一时不能接受陛下的死讯,失心疯了?
  
  赵高睇向宋洵,沉声道:“宋护卫,陛下有一道御旨需要劳烦你发往上郡,不知你愿还是不愿?”
  
  宋洵彻底摸不着头脑了,然而但凡赵高的命令,他向来只有遵从,不敢多问。这次也不例外。“陛下有令,末将在所不辞,还请赵大人吩咐。” 
  
  赵高满意的笑了,转而取来一道御旨,郑重交托于宋洵手上。“扶苏在军中多年,从未立下过半点军工,今日陛下特赐死扶苏和蒙恬,还请宋护卫把这道‘赐死令’送达长城根儿下,交到扶苏手里。”
  
  宋洵咽了咽唾沫,额前和耳后都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心中大惊,陛下驾崩,理应是扶苏回京主持大局继位,现下居然要赐死扶苏,那么这大秦的天下又该由谁来掌管。
  
  他依例展开御旨,细细读了三遍。从行文字体来看,诏书是由丞相李斯亲笔所写,笔法是大秦通行的小篆,末了那一方印章的确是玉玺所印。他两腿绵软,瞬间想通了一切——李斯和赵高合谋要害死扶苏。 
  
  那么,宛宁怎么办?
  
  他们夫妻二人可是他宋洵的救命恩人啊。
  
  他的目光一点一点冷下来,心中的天平左右摇摆不定。于情,他欠着扶苏和赵高各一份恩情,一份是救命之恩,一份是知遇之恩。于理,他理应遵循上级的命令,不论陛下和赵高吩咐什么,都容不得他半点质疑。 
  
  赵高久久等不到答复,哼笑道:“怎么?宋护卫?”
  
  宋洵艰难的合了御旨,闭了闭眼睛,把心一横,道:“陛下放心,赵大人放心,末将定当亲自交到公子手中。”
  
  赵高补充道:“事关重大,势必要亲眼看到扶苏和蒙恬咽气,再回来复命。”
  
  宋洵听着赵高森森的笑声,只感到五内巨寒,颤声答应道:“……遵命……”
  
  ……
  
  当夜,两匹绝世快马一条走官道、一条走民道,一前一后的向上郡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过年偷懒了……而且吃撑了……
  
  一直以来我都有看评论,每一条不论好评还是差评全都仔细看过,只是总回复那几句觉得有些词穷了,所以最近回复的少




☆、大势已去

  
  快马驰骋,一路西行,沿途的景致逐渐变得单调乏味,踏足西北腹地时,满目尽是青黄不接的苍茫。三两间土黄色的农舍点缀其中,到了傍晚,农家的灶头纷纷升起炊烟。 
  
  火烧彤云,狂沙舞风,原本“哒哒”的清脆马蹄声愈发拖沓。
  
  宛宁放慢行马的速度,摇了摇手中的水囊。前日向农妇借来的一袋羊奶已经饮用殆尽了,怀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却哭个不停。她默不作声地叹了一口气,干裂的唇缝间吐出几粒细沙。
  
  不远处一块石碑在夕阳下静默伫立着,仔细看去,碑面上雕刻着遒劲的三个大字——上郡界。
  
  “上郡到了,明天就能到长城了!”她精神一震,找了一棵光秃秃的歪脖子树拴马。
  
  为了早日见到扶苏,宛宁接连苦行了十余日,期间,快马换了一匹又一匹,最开始的那匹黑鬃马早在第三日就已经不堪劳累,口吐白沫而死了。
  
  虽说目的地就在眼前,可是此去长城,少说又要赶一天一夜的路,不如今夜暂且在农家歇下,喂饱怀中的孩子,再吃一顿热腾腾的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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