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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娘家-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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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老爷子看了看外面,小声说道:“收到了,和那些药一起都收到了。邢镖师不光捎来一包碎银子,还有好些金叶子,和元娘信上写的分毫不差。”

    “那咋不在陆上盖两间新房子呢?”姜宝胜疑惑道。

    “元娘这回托邢镖师送来的,加上上回裴家给的,前前后后加起来都有近百两银子了。虽说买地花掉不少,可还剩下六七十两。这些钱别说是在胡逗洲,就是在咱们高店村都够盖上好几间青砖大瓦房了。孩子大了,渐渐住不开了,原本咱打算趁着农闲的时候,拿着这些银子盖上两间房子。”说到这里,宋老爷子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可再多的银子,也经不起败家子的折腾啊!”

    原来宋氏的母亲李氏生有二女二子,长女就是宋氏,宋氏下面有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幺妹。

    宋氏的大弟宋承礼读书有成,年纪轻轻就考中了进士,还曾当过几年县令。哪怕新帝登基后他遭到打压,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连累全家发配到胡逗洲,也依然是宋老爷子的骄傲。

    宋氏的小弟宋承义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妥妥的二流子一个。宋承义的儿子宋知言比他那不学无术的老子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点,六岁就进学,那时学堂的先生没少夸过,说他不像他爹像他叔,将来是个有大出息的。可惜长着长着就长歪了,渐渐开始向他老子靠拢,终是没学出什么名堂,考功名肯定是没戏了。要是他甘于做个高不成低不就的读书人就罢了,要命的是他总想着打抱不平,正义感不定期就会爆发,惹来一堆祸事,在老家高店村是这样,就算来到胡逗洲后也不肯消停。

    这次就是宋知言路见不平一声吼,狠狠得罪了县里头的权贵,差点就没把宋家人全都折腾进大牢。后来还是靠着裴家的帖子,对方才没有深究,可手里的银子也全赔出去了。

    这可把宋承义给气坏了,这些天看到宋知言就是一顿抽,弄得他大冷天的都不敢在屋里呆。还是听说有客人来了,料定他爹不好意思在客人面前动手,这才敢回家来。

    看到老丈人家的窘境,姜宝胜决定暂时不走了,打算留下来给老丈人盖房子,好让他们一家有个安身之所。

    说起来,姜宝胜是临时被梁研找来的,出来的时候太急,身上并没有带太多银钱。不过梁研做事很妥帖,知道他要来拜访姜荷莲子的外家,就借了他一百两路费。都说穷家富路,可路费哪里用的了一百两?他们一行三人一路走来,连三两银子都没花掉。梁研借的那一百两如今还在姜宝胜手上,分文未动。

    一想到宋老爷子夫妇给自己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儿,姜宝胜就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花在老俩口身上,给他们盖一栋最好的屋子来安度晚年。可他深知财不可露白的道理,这儿穷的厉害,盖青砖大瓦房的话太引人注意,难保不会遭人眼红。于是他就想着随便买些红砖回来砌墙,然后在墙体外头抹上泥浆,最后用赵四娘说过的方法加盖草顶。这样盖出来的方子既结实耐用,又不打眼,再好不过。

    宋老爷子对女婿的提议自然是十二分的赞同,立刻带着儿孙们着手干了起来。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路见不平

    第二百四十八章 路见不平

    谁知众人齐心协力辛辛苦苦干了十来天,刚把墙壁砌好还没来得及上顶,胡逗洲县衙的衙役就送来了赦免宋氏全家的文书。

    饶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宋老爷子,在看完赦免文书后都忍不住喜极而泣。

    “老头子,这是好事儿啊!你哭啥哭。”宋老太太李氏一面抹眼泪,一面劝宋老爷子道:“你不是做梦都在担心咱们走后就没人照看祖坟了吗?这下可好了,咱马上就可以回去给爹娘上坟了。”

    “咱们这就回乡了,那咱留在这里田地和屋子咋整啊?”

    众人包括姜宝胜在内还沉浸在喜悦中,宋承义心里的小算盘就开始打得劈啪作响。

    他乡再好也不如故乡,何况胡逗洲这个他乡一点儿都不好,平心而论,宋承义自然更愿意回乡。可他家在给朝廷屯田的时候,还另开了二十亩荒地,那些可都是记在自家名下的私产。别看开垦出来的荒地只能算是下等田,可偷懒如他,也没少往里头下苦功夫,就这么一走了之,他舍不得。除了这些下等田外,在收到裴家和姜荷莲子先后寄来的银钱后,宋家先后几次买地,一共买了十亩上等田。哪怕后来为了帮那孽子擦屁股,把其中八亩赔了出去,可还剩下两亩不是,他更舍不得。还有就是新盖的屋子,眼看就要完工了,难不成就搁在这里不管了吗?

    宋家人闻言一愣,是呀,这些恒产怎么办呢?他们在高店村的恒产都被族里收回去了,这些恒产是他们最后的财产了,舍不得也不能舍。

    胡逗洲可不是什么宜居置地,姜宝胜生怕宋老爷子为了这么点儿恒产就留下来不走,忙劝他把它们卖掉。

    宋老爷子苦笑道:“除了两亩上田,咱家的田地和屋子都在王家渡。王家渡地方偏僻,这些恒产又不怎么拿得出手,外人是不会买的,也就只有王家渡附近的人能够勉强看得上眼。可这一带啥都不缺,就缺钱。附近的人家谁家能拿得出一百文,那就算他家厉害。所以说,这些恒产别说没人愿意花钱买,就是有人愿意买,他也拿不出钱来啊。”

    姜宝胜想说:卖不出去就扔在这儿呗,总不能为了这些玩意儿就一辈子困在胡逗洲吧。你们也别担心舍了这些后回去了无以为生,有我在,绝不会饿着你们。不过姜宝胜智商在线,知道这些话不能当着两位小舅子的面说出来,不然多打脸啊?

    一时间宋家陷入沉默。还是宋承义开口打破沉默道:“其实真心要卖,还是会有人买的。咱觉得卖不出去,只不过是缺少门路罢了。幸好我在这儿四年认识了不少朋友,里面不乏人面广有能耐的。明儿个我就托朋友帮着四处问问,看有没有愿意买的。只是这价钱,恐怕上不去。”

    其实宋老爷子归心似箭,这些恒产会让他一时犹豫,却阻不住他回乡的决心。到了最后,就是真的把它们扔在这儿,他也是要回乡的。因而,当听二儿子说多少能够挽回损失,便迫不及待地把发卖恒产一事交给了他。然后自个儿就打发儿孙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要说这些恒产真心难卖,就连原以为最好脱手的那两亩上田,直到宋家整装待发,都没能找到买家。

    于是,宋承义便苦劝全家人先走,让他一个人留在这儿处理完恒产。等处理完这些,就立刻去找他们。

    看来也无其他善法,宋老爷子就答应了下来。好生叮嘱了宋承义一番之后,他便带着家人踏上了还乡之路。

    由于繁重的体力劳动,外加常年住在地室里,宋老爷子和宋老太太的身子骨都不大好,赶路太快难保会不会撑不住。宋承礼的独子刚出生不久,也经不起一路的颠簸,时常生病发烧。为了照顾他们,姜宝胜吩咐车夫慢些赶车。如此一来,有时候一天都行不了三十里地。

    这一日,宋老爷子一行终于走到了云州和幽州交界的云阳,眼看着就能重回故土了,众人心里很是高兴。

    这心里头一高兴,话匣子就关不住了。聊着聊着,姜宝胜得知今天竟然是老丈人的生辰,也不急着赶路了,忙把宋家人请进城里,打算在酒楼里给老丈人摆酒做寿。

    姜宝胜还是头一回来云阳城,也不晓得哪家酒楼好。倒是梁记的一个伙计以前和人侃大山的时候听人说过,云阳城东的正阳街上店铺林立,其中有不少酒楼,是个摆酒的好去处。

    于是众人便来到了正阳街。一看果然,青石路两旁飘扬着好些幌子,挑了家看上去是老字号的酒楼就走了过去。

    谁想还没走近那家酒楼,就有一人从旁边的药铺里飞了出来,正好落在了姜宝胜一行的面前。

    姜宝胜是个热心的,见着这汉子躺在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出手忙将人扶起身来,不待细问就听见那家药铺里传来了一阵吵嚷声。

    “肖守安,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之前的帐我还没和你算,你过来又生事!我叔父婶娘招你了惹你了,你竟然朝他们动手!未免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一个少女悲愤欲绝道。

    肖守安?不会就是他听说过的那个作恶多端的肖守安吧?

    姜宝胜闻声大感诧异,忙转头看向那家药铺里。

    只见一个身着油绿绸衫的少年左手揪住一个妇人的衣领,右手狂扇那妇人的耳光。那妇人像是被打蒙了,娇小的身躯直晃悠,却不知道闪躲。倒是站在不远处的少女见那妇人口鼻都被打出了血,心中大急就想要扑过来,却苦于自己的头发被另一个汉子拽住了不得脱身,只得发出悲声。

    姜宝胜虽不明白这里面的前因后果,却见不得两个男人动手打女人。

    他正要进去拉架,却见宋知言已经在那辆装着宋家所有家当的车上抽出一根扁担,双手拿着冲进了那家药铺里。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见着就打

    第二百四十九章 见着就打

    宋家人一见宋知言如此,个个都觉着脑仁子疼,就连五岁的宋知语都道:“不好啦,知言哥又要打架啦!”

    姜宝胜也觉得宋知言太过好斗了一些,在还没搞清楚状况之前拉架可以,但哪好二话不说动手就打呢?行事未免过于鲁莽。

    不过姜宝胜到底担心宋知言的安危,生怕他会吃亏,忙把跟在后面的梁记伙计招呼了过来,然后带头冲了进去。

    刚刚站在外面只顾看人打架,并未没留心周遭。一进药铺,这才发现里面一片狼藉,地上全是各种药材不说,桌椅板凳也全部都被掀翻了。

    就在宋知言冲进来的前一刻,那少年可能是抽人抽得太凶手掌生疼,便弃巴掌不用,转而一脚踹倒那妇人,抓起妇人的头发就把她的脑袋朝地上的青砖上狠狠地撞。

    当宋知言冲过来的时候,那少年还沉浸折磨人的乐趣之中,浑然没有发觉有人靠近,直接被宋知言用扁担在脑袋上砸了一下。他只觉耳边嗡的一声,不觉松开那妇人,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脑袋,发觉触手干燥,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还好没有被开瓢。

    宋知言根本不等那尚在傻笑的少年反应过来,手下不停,接着猛打。一根寻常的扁担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霎时间就在那少年全身都敲打了一遍。不过这回他下手很有分寸,避开了那少年的头颈等要害之处,只向打人最疼却无关紧要之处下手。

    等姜宝胜和那俩伙计进门来的时候,那妇人依然躺倒在柜台前面,那少女跪坐在她身边,正把手帕按在她的头上止血。

    那厢宋知言正举着扁担追着那少年打,那少年浑身狼狈不堪,正抱头乱窜。

    不过那少年的同伙显然不是个好相与的,正举着一把腰刀跃跃欲试,一看他就是想要趁着宋知言不备偷袭一把。

    纵然那同伙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并未把钢刀从刀鞘里抽出来,可被带着刀鞘的腰刀砸到也是一件很要命的事儿。

    眼见那同伙就要出手,姜宝胜哪能让他得逞,二话不说捞起一张倒在地上的长凳就往他身上砸过去。

    不得不说,姜宝胜干活是把好手,打架也很老道。他准头极佳,一下子就砸中了那同伙的右臂。

    那同伙不但腰刀脱手,人也向旁边踉跄几步,差点儿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四对二,姜宝胜这方依旧持有“大型武器”,对方却失去了腰刀,很快就锁定了胜局。

    就在姜宝胜松了一口气时,药铺里又走进来一个中年汉子。

    那中年汉子一看肖守安和他的同伙被拿住了,便厉声喝道:“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胆敢袭击官差,不要命了?”

    姜宝胜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姜宝胜在府城日久,和府衙的捕快也颇有来往。此时定睛一看,那同伙和新来的中年汉子虽然身穿布衣,可他们手上拿着的腰刀确实是官差专用的制式腰刀。这种腰刀是不许民间人私自佩戴的,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还真是官差。

    不管孰是孰非,和官差斗殴都很难善了,这事儿搞大发了!

    “官差怎么了?官差就能随意伤人了?”宋知言毫不畏惧,高声质问道。

    其实,宋知言虽然热血,但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今日之事,虽然他还未曾了解个中详情,但他可以断言,肖守安肯定是加害者一方,故而才会连问都不问就果断出手。

    原来宋知言和肖守安也算老相识了,两人曾在胡逗洲打过好几次交道。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身犯死罪的肖守安被改判为流刑后,就被发配到了胡逗洲,恰巧也被送到了王家渡屯田。临行前肖家曾想方设法打点过押送的官差,还给了肖守安一大笔银子应急。因而,同样是被充作军户屯田,肖守安的日子过得要比宋家轻松太多,平时只要做做样子,根本不需要卖力屯田。

    这一闲下来,肖守安便要生事。平日和乡间的二流子吃酒赌钱不算,还打起了村里大姑娘小媳妇儿的主意,时不时没羞没躁地出言调戏。

    这一日,肖守安喝了二两黄汤,大白天的就起了坏心。浪荡在乡野间的他眼见四下无人,拉起一个在田埂边劳作的小媳妇儿就想和人家钻草垛,根本不理会对方的拼死反抗。

    这小媳妇儿不是别人,正是宋氏的幺妹也就是宋知言的小姨宋云脂。

    恰好那天轮到宋知言来给在田间除草的宋云脂送饭,就被他撞上了那令人目眦尽裂的一幕。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宋知言冲上去就给了肖守安一顿臭揍。

    别看宋知言要比肖守安年纪小,可他小时候曾学过一些功夫。那些功夫虽然甚是粗浅,却很有效。再经过这几年的磨练,他的力气大增,出拳下脚绝非酒囊饭袋的肖守安可以比拟,打得肖守安根本无力还手。

    宋知言不光事发当天揍了肖守安一顿,后来看见他就打他一顿,整得他看见宋知言就躲。

    话说回来,宋知言已经有一段日子没看见肖守安这个败类了,原以为他是躲起来了,却不想他竟然来云州了,还敢当街作恶。秉承见一次打一次的一贯宗旨,宋知言当然要出手教训肖守安了,即便是官差来了他也不惧。

    如果那两个官差是在自己的地盘,他们身上肩负的又是正经的差事,根本就不会理睬宋知言那一嗓子,直接就把人给锁拿进了大牢。可这儿不是静海,他们出的也是县太爷家的私活儿,听宋知言这么一吼,未免有点心虚。

    姜宝胜在福来酒家干了近十年的伙计,自然很善于察言观色。后来成了春华堂的东家,得和三教九流各色人物打交道,察言观色的本领更上一层楼。

    尽管这俩官差是老油子,就是心虚也只是在脸上一闪而过,可这细微的表情还是被姜宝胜捕捉到了。

    姜宝胜微一思量,便想出了对策。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想走没门

    第二百五十章 想走没门

    只听姜宝胜义正言辞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不如请两位官爷和咱们去一趟衙门,由知县大人来断一断谁对谁错如何?”

    你爷爷的,寻常人得知自己惹了官差不应该腿肚子发抖吗?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怕,还叫嚣着要去衙门呢?这是无知所以无畏,还是说他们有所凭仗故而不惧?

    那个年长些的官差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姜宝胜一行,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也只是寻常,怎么也不像出自于有权有势的人家。

    可就算这一行人没有后台,他也不想带着肖守安去云阳衙门和他们打官司。

    这是为何呢?这话说来就话长了。

    原来肖云裳嫁入皮家后不久就得了皮茂声的青眼。在厉氏的指点下,她想方设法哄着皮茂声赦免肖守安。

    还真别说,皮茂声确实“看重”这个儿媳妇儿,肖云裳不过软语求了两回,他就爽快地答应了肖云裳的请求。不仅如此,还特地便派了两个官差去胡逗洲接肖守安回来。

    回静海的途中,肖守安没少惹事。不过有两个官差开道,被肖守安欺负的人都敢怒不敢言,有时还得反过来给肖守安赔罪。肖守安算是过足了衙内的瘾,一路上嘚瑟得很,气焰也越来越嚣张。

    这日仨人正在酒楼里吃饭,年长的官差中途去了趟茅房,回来就发现肖守安和另一个同僚不见了。四下一找,找到了这家药铺,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要说起来,肖守安虽是由于为非作歹被抓,可他最大的罪名却是在云州犯下了人命官司。人命关天,肖守安还四处潜逃,根本罪无可赦。皮茂声无故将斩刑减轻为流刑就已经违背律法,如今居然把流刑都给免了,完全就是在胡闹。也亏得近年来幽州官场里乱象横生,瞎搞的皮茂声才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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