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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暴躁王爷的治疗方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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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小宦官晕了,然后接着他的衣服跑了出来。可是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裴纭抿了抿嘴唇:“我也很想知道那个尸体是谁的……”

    华骁听完之后,用力一拍桌子,眼里充满骇人怒意,怒声斥道:“简直荒唐胡闹!你就这样将本王、将整个肃王府、巡防营耍的团团转!”

    裴纭被他这一喝,吓得哆嗦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后脖颈,只敢小声说道:“若是真是逃脱了,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你们也不会觉得被耍了……”

    华骁气得站起身,走到裴纭面前,咬牙切齿道:“强词夺理!”

    “是,我是强词夺理了些,但我并没有耍你什么吧……”裴纭小声嘀咕,“本来王爷就答应我可以让我‘死’的。”

    “你!”华骁被裴纭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王倒是没想到你要的是这种‘死’!”华骁稍微敛了敛怒意,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答应为本王办的事情都没做到,你就想着逃跑了,你还说你没有戏耍本王?”

    “这……”,裴纭觉得气闷,硬着头皮说道,“虽然王爷现在手头上没有裴家军军令府,但是只要再过几日,王爷去到那大昌山,找到那合连池,就能找到!”

    华骁一脸冷淡地看着裴纭,他都懒得搭理裴纭了。

    裴纭也自知理亏:“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任凭王爷决定。”

    说罢裴纭垂下头,她是真的有些心灰意冷,现在的局面突然变得更加复杂了,本来她就没有康庄大道可以走,只有一个独木桥可以小心翼翼地过,现在倒好,只剩下一根钢索可以走了。

    华骁盯着裴纭,声音低沉,淡淡地说道:“我让人去合连池看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青蛙。”

    裴纭抬起头看着华骁:“青蛙?你是说那青莲十二月蟾吧?”

    华骁没有回答裴纭这个问题,径直说道:“总之,没有拿到裴家军军令符,你就别想从本王身边溜走!”

    裴纭正要开口,华骁直接打断道:“你别想再抵赖了,本王已经让你‘死’了。”

    裴纭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华骁的意思——的确,华骁刚刚跟曾禹说了,七日后便宣布裴纭的‘死讯’,到那时候,肃王府裴侧妃、国公府裴大小姐就不复存在了。

    见裴纭沉默着,华骁继续说道:“本王已经兑现自己的诺言,可若是你还不能拿到裴家军军令符给本王……”

    华骁没有说下去,裴纭也没有心思去了解,总之不外乎“本王会让你死的很惨”“本王不会放过你的”之类的话吧。

    兜兜转转,折腾这么久,结果还是回到了原点。

    裴纭现在脑子里乱的跟一锅下满老鼠屎的粥一样。

    这时,门外有人传达道:“王爷,徐太医到了!”

    华骁朝外面说道:“让他等着!”

    然后华骁对裴纭说道:“你和徐有贤什么关系?”

    裴纭一愣,之前从伤兵营回来的时候,裴纭以为华骁会问,但是华骁却一直没有开口问道。裴纭也不知道华骁是个什么心思,知识之后也没听说徐有贤被惩治处罚了,倒是那个黄太医被华骁赶出去太医院了,于是便这么得过且过地忽略了。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别说,还真是!当时就是差不多初一那几天,转眼间,很快这十五就要到了。

    裴纭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王爷可知道我娘姓徐?”

    华骁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外祖伯公是威武将军徐西源,外祖父是长雅居士徐东衡。”

    “我外祖父一家虽说徐氏一族最声名显赫的一门,但是子孙香火并不旺盛,都是晚婚晚育的,这一现象从我外祖父的祖父开始就有了,虽说不是什么好事吧,但倒是因此使得我们这一家在族中虚长了几个辈分。徐有贤那一脉是我们清荷徐氏的旁系……”

    裴纭一拍掌,一本正经道:“总之,徐有贤都得称呼我一声——姑奶奶。”

    对,这就是她和徐有贤的关系!这可不是裴纭瞎编的,当时裴纭为了应对华骁随时会到来的盘问,可是有下功夫去做调查的。

    结果没想到竟然出了这层关系,身为姑奶奶的裴纭顿时对徐有贤的愧疚少了几分。

    华骁无言以对,他说道:“你别跟本王揣着明白装糊涂,本王问的是,你们怎么认识的?”

    裴纭歪歪头,说道:“王爷是忘了?当时是你让他来给我看病的呀?然后我们这才聊着聊着发现了这层关系,认了个亲。”

正文 第151章忘记

    徐有贤在华骁处见到裴纭时,不由得掐了一下自己。

    他近来一直忙于太医院外派在军中的要务,倒是没有听说过肃王府有出什么事,不过他看到裴纭又蒙着面纱的打扮,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华骁说让裴纭跟着他干事的时候,徐有贤又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徐有贤结结巴巴地问道,他觉得自己的嘴巴也不好使了。

    华骁不说话,只淡淡地瞥了一眼裴纭。

    裴纭察觉到了华骁的眼神,对徐有贤说道:“徐太医,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就长话短说——请多指教!”

    徐有贤恨不得当场躺尸到地上,谁都别来叫他,他一定是昨夜看书看的太晚,现在还没睡醒,让他再睡一会儿清醒清醒吧!

    华骁就要出发去参加冬狩的开猎祭祀仪式,门外皇上派来的宦官已经多次催促,华骁没多时间在这里跟他们耗着了,他看着心不在焉的裴纭,嘴巴张了张,最终却没有说什么,就要往外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却被裴纭叫住:“等等!”

    华骁立即回过头来看着裴纭,见裴纭想要将身上这件黑貂裘给脱下来还给他。

    可是裴纭刚要解下绳子的时候,又想到身上穿的还是宦官的衣服,此时并不方便显露,于是又止住手。

    华骁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你也不差欠我这一件衣服。”

    说完,华骁就大步掀开帘子离开。

    裴纭在心中斟酌这华骁这一句话——他是想说自己拿了他不止一件衣服呢?还是想说自己欠他的恩情又不止一件衣服呢?

    不论怎么想,都对,裴纭的确欠了华骁许些人情——不过这人情可以用裴家军军令符还,可是有些人情她却犯了愁,她可能真的还不了了也还不起了。

    裴纭跟着徐有贤来去到太医的营帐。

    路上两人先是同行无言,裴纭是因为心中在想着事情,而徐有贤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但最后,他还是开口了:“娘娘就是花前辈的徒弟吧?”

    裴纭顿了顿,她倒是没想到徐有贤先问的是这个问题,果然在这个脑残粉心中,偶像为大。

    裴纭故作轻松地干笑几句:“被你发现了呀哈哈!”

    徐有贤却没有想要跟裴纭说笑的神情,而是很认真地回答道:“我当时就有这种猜测,回去后我便找花前辈求证了……”

    裴纭连忙打断他:“你这几天见过花无赖?”

    徐有贤不知道为什么裴纭这么激动,回答道:“当时我正在给内务局的于总管诊治,而花前辈却突然前来,不料两人竟然是熟识,事后两人还谈了许久。”

    裴纭更加吃惊了:“于总管?于巍?”

    “你最后一次见到于巍是什么时候?花无赖现在在哪里?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裴纭着急地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说出一堆问题,“不对不对……你先告诉我于巍长得是什么样子?”

    被裴纭这一顿连环炮问轰炸,徐有贤神情都有些紧张,说道:“于总管,人不高,皮肤白净,脸有些圆……”

    这种描述,说了跟没说一样呀……

    裴纭问道:“就没有一些有特点的特征吗?对了,你那时候是为他诊治什么?”

    徐有贤说道:“于总管的左手食指骨折了,我便用石膏固定包扎了一下。”

    “左手食指……”裴纭回想着,她十分肯定,她见到的于巍的双手毫无异样,他甚至还在不停地玩弄指头上的戒指。

    裴纭和徐有贤不过十日不见,骨折不可能这么快好的,一定会有痕迹的——除非那个人不是于巍。

    裴纭仔细地问道道:“你跟我说说,你那时候见到他们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在哪里?什么时候?都做了什么?”

    徐有贤听完,回想起来,但是徐有贤沉思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裴纭见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不由得小心地问道:“怎么了?”

    只见徐有贤面容迥异地看向裴纭,双唇似乎在颤抖着说道:“我,我好像记不起来了……很奇怪,明明就是有这件事情发生,但就是记不起来具体的事情!怎么会!”

    “你先别急!”裴纭拍拍徐有贤的肩膀,示意他镇定下来。

    见徐有贤这幅反应,裴纭心中那个猜测更加呼之欲出。

    裴纭问道:“你可知世上有一种叫做鱼目散的东西?”

    “鱼目散?”徐有贤凝着眉头,点点头,然后说道:“你是想说我中了鱼目散?”

    裴纭道:“我也只是怀疑。”然后又问道:“你说你见到了花无赖,他说了什么?”

    徐有贤皱着眉,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脑子里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可是具体怎么说的,又干了些什么,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两人纷纷陷入沉思。

    而此时已经到了太医的营帐,于是徐有贤给裴纭安排了个地方换好衣服。

    裴纭检查了一遍,身上的东西都还在,都没少。

    除了换衣服,裴纭这张脸也得弄一下。

    裴纭先是拿一些灰面将脸弄得黑一些,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不是没道理的,这一黑,那种熠熠生辉的绝美就欠缺了。

    只是裴纭的这双眼睛实在出众夺目,很难不让人注意。

    讲道理,裴纭若是要蒙面,应该蒙住眼睛才是,她的整张脸只要露出个眼睛,就会让人生疑。

    裴纭为此又在额头上点了颗朱砂痣转移注意力——其实这颗原本不是朱砂痣,是之前遗留下来的花疹子。

    又用灰面将眼睛的轮廓修饰了一下,总之一番折腾下来,虽不能称得上改头换面,但也算是微微地易容了。

    只要不仔细看,或者不是熟识的人是一定能够瞒过去的。

    裴纭一番打扮完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碎花丸诱出帝鳌斯。

    现下又这么多没有头绪的事情,可是这些杂乱无章的事情都有一个相同之处——都与花无赖有关!

    无论如何,一定得找花无赖问个清楚,于巍、那具死尸、还有他为什么会想要帮助裴纭出逃呢?

正文 第152章留下

    “徐太医,肃王爷让您过去一趟,并说若是您不得空,派个人过来也行。”

    徐有贤看看裴纭,显然他也听出了这话的话外之意。

    华骁像是会说“没关系,你没空换别人来吧”的人吗?

    他只会说“赶快给本王滚过来!没空?你再说一次?”

    所以华骁这么一说,徐有贤也明白了华骁的意思。

    裴纭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对传话的士兵说道:“麻烦小哥给带个路。”

    那传话的士兵打量几下裴纭,犹豫道:“你……去?”

    然后又对徐有贤说道:“徐太医,你知道的,王爷他不喜欢女子的……”

    徐有贤尴尬地笑着:“让她去,无妨。”

    那传话士兵见徐有贤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照办,领着裴纭前去。

    于是裴纭还没离开多久,就又回到了华骁的营帐。

    路上打听了一下,说是今天初猎的时候,华骁把自己的手给伤了。

    这倒是一件稀奇事,华骁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刀光血影都是家常便饭了。

    即使他没有胸口碎大石的绝技,但初猎这事情也绝不会难倒他。

    初猎说是“猎”,但不过是让他们这些大人物放放箭、挥挥刀走过过场。

    要说初猎什么最难,那便是在皇上射了一箭之后,大家要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不着痕迹地恭维赞颂。

    而这个对于华骁这种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更是难上加难。

    裴纭进到营帐后,见到华骁就坐在长椅上,裴纭想着要行礼,而华骁直接不耐烦地招手道:“直接过来。”

    裴纭走到华骁跟前,看见了华骁的右手胳膊的确被划了一道两指长的伤口。

    裴纭皱了皱眉说道:“这是怎么弄的?”然后拿出带来的金疮药和绷带,给华骁上处理伤口。

    好在这伤口虽然长,但是不深,个把天就能结痂愈好。

    直到裴纭包扎完,华骁都没有跟裴纭说自己的伤口怎么弄的,裴纭将东西收拾好,起身告退:“王爷的伤口处理好了,奴婢告退了。”

    已是入夜,华骁的营帐中只有一盏灯,他的脸在灯光下泠然生辉,却少了往日的决绝冰冷。

    华骁的声音平静又低喑道:“你留在这里。”

    裴纭愣住一会儿,然后很果断地摇摇头。

    “王爷的伤口并不严重,其实王爷自己肯定也会处理,用不着叫我来的;再者,奴婢留在这里,并不合规矩。”

    “让你留就留。”华骁起身,将挽起的袖子放下,然后并不理会还要反驳的裴纭,径自走回里屋:“本王的话就是规矩。”

    裴纭只得干跺脚,在心中暗骂华骁,然后自己找个地方蹲坐了下来。

    裴纭正蹲这看着地上发呆,忽然眼前出现一双鞋子,裴纭抬头,见呼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上依旧神色严肃道:“你去里面睡去。”

    裴纭站起身,见华骁怀抱着一床被子铺在了外面的长椅上,然后自己便坐下来,看着一动不动的裴纭。

    华骁两脚张开,双手手指交叉着,胳膊肘支撑在大腿上,说道:“还愣着干什么?”

    裴纭终于忍不住了,走到华骁面前:“王爷究竟想要做什么?”

    华骁看向裴纭,虽然裴纭现在蒙着半张脸,脸上露出的部分也被她瞎涂地乱七八糟,与原来的面目有些差别,但是昏暗的灯光下,裴纭的一双眼还是熠熠如星。

    “不做什么,”华骁好看的薄唇张开说道,“让你睡觉。”

    “你……”裴纭一时无言,索性就随了华骁说的,走到屋子里,对着华骁的床就是一通……没睡也没躺。

    总之裴纭坐在床榻下,先是盘算着这几天的事情,又盘算着未来要怎么样,算着算着,自己也就靠着床槛睡了过去。

    但是醒过来,裴纭却发现自己睡到了床上,还盖上了被子。

    裴纭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赶紧下床跑到外面去。

    一看,华骁早就走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裴纭一面嘀咕着一边走出华骁的营帐。

    不过这一掀开帘子,就被告知:“王爷吩咐,医女你不得走出这里半步。”

    裴纭抬起脚向前一伸,但是没有在地上落脚,下巴扬起,问道:“我若是走出了半步呢?”

    “你可以走一步看看。”

    裴纭一听到这声音,倒是下意识地就收回了脚。

    华骁走进营帐,顺便也把裴纭扯入营帐。

    华骁又坐到了长椅上,将袖子挽起来,露出昨天的伤口给裴纭。

    裴纭皱眉:“王爷这伤口不需要换药——即便要换,也不需要这么勤。”

    华骁顿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换药的举动有些不合理——而且这么浅的伤口,不过过了一夜就上赶着要裴纭换药,显得他很矫情。

    华骁清清嗓子,掩盖自己的尴尬。

    裴纭说道:“王爷这伤口没有好,我就得一直待在这里是吗?”

    华骁点点头,然后目光扫过,看到了桌案上的东西。

    裴纭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华骁给她的那件黑貂裘,她当时换上医女的装扮后,没有拿去烧掉,但是也没有再穿上,而华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让人给拿了过来。

    华骁拿起折叠好的黑貂裘,说道:“我给你的东西,不许再丢了。”

    裴纭在华骁的紧盯之下,只能接过黑貂裘,然后辩解道:“我没有丢,只是这貂裘不方便。”

    “穿着有什么不方便的?”华骁语气很强硬,又有几分委屈的责怪,“刀也能拿来防身,你这个人一天到晚都惹麻烦,也都不带。”

    裴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华骁,华骁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算了。”然后又说道:“这两日我不在大营,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要想着搞事情!”

    裴纭赶紧点点头。

    但是华骁见到她点头如捣蒜的样子,心中更加烦闷,睨了裴纭一眼,又离开了营帐。

    华骁的烦闷不是没有理由的,裴纭一听他这么说,心中想的都是怎么搞事情好嘛!

    昨天被带过来的时候,她沿路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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