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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暴躁王爷的治疗方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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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裴纭略感欣慰,打算给白苏嬷嬷找个台阶下,于是她牵起嘴角说道:“不必我再多说了,你也知道这是万万不……”
“在八年以前,裴家曾有一支军队,刀枪不入,所向披靡。娘娘只要找到它,我想成事不难。”
裴纭还保持着“可”的嘴型,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脱臼了!
原来自己刚刚那些什么弑君啊,灭国的言论,压根就没有吓到白苏嬷嬷好嘛!
人家根本就不是要沉思如何放弃,而是在熟虑如何做成,并且最后给了一条送你上西天之路。
还有一点,那什么……刚刚白苏口里说的可是……
裴纭不由得有些结巴道:“裴……裴家军?”
正文 第64章裴家军?徐家军?山鬼?
白苏嬷嬷点头道:“你还知道裴家军?”
“嗯。”裴纭回答道。然后收敛了一下表情,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补充道:“是之前翻阅书册的时候,我注意到,凡是提到裴思远的地方都必定会提到这支神秘部队。”
其实书上并没有详细地点出“裴家军”三个字,只是有些地方会提到裴思远与其麾下共赴某某战场。
初时看到的时候,裴纭也只是略过,没多留心。但在看到这类似的文字出现了几回后,裴纭不由得留意了这一点。
为什么要去强调这“第九骑营”?战场的编织队伍多了去了,打仗的时候从来都不是靠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团。
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骑营表示很委屈,不服气!
可裴纭当时也只是替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骑营默默叫屈喊冤了一下,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想法。
直到那一天,华骁这货突然窜出来,拿着把剑在她身边问道“裴家军军令符”在哪里的时候,裴纭也完全没有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只是裴纭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应了华骁这份差事的额,在后来回去尽可能地准备时,她突然想起来这一遭:莫非这个裴家军就是这个“第九骑营”?
只是按照华骁这性子,裴纭无法和他平心静气地说话,更加没办法从他口中套取更多的信息。
裴纭有这么一个推测——华骁对这个东西也很不了解。否则他没道理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这个弱鸡身上啊!
想必要是裴纭厚着脸皮,冒着生命危险去问,华骁可能也只会用眼神表示深切地鄙视:要你何用?
然后再动用他的尊口,“好心”地提醒裴纭道:一月之期内没有找到,你就彻底消失在我面前吧!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裴纭眼前这个白苏嬷嬷才是人间至宝啊!
裴纭得赶紧从宝藏身上挖取到关于“裴家军”的线索。
“所以,这到底是只什么样的军队?”裴纭认真地发问道,恨不得拿出个小本本记下白苏嬷嬷一会儿提到的知识点。
白苏缓缓开口道:“急如火,快如风,所到之处,生灵涂炭,血染日暗。铁面黑骑,以一敌百,未尝一败!”
白苏嬷嬷的语气十分沉重,而从她的话语中,裴纭好像能够看见茫茫大荒原上一个个神出鬼没的身影,他们带着黑铁锻造的面具,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们的真面目,但是他们每次出现时,都将给敌人带来一次惨绝人寰的生死浩劫!
“生灵涂炭,血染日暗,未尝一败!”裴纭的心中回荡着这几个词,仅仅是从这只言片语中,裴纭好似都能感受到这只军队给其他人带来的压迫感和恐怖感。
“外界的不清楚的人都称这只军队为‘裴家军’,但其实不然,它们有它们的名字,叫‘山鬼’。”
裴纭出声道:“山鬼?”
白苏嬷嬷点点头道:“没错。叫山鬼。可能这世上怕也没多少人知道,这只军队从来都不姓‘裴’,而是姓‘徐’!”
徐……?“徐”指的是谁?裴纭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白苏替裴纭解答了疑惑:“‘山鬼’是夫人的。”
没错,裴纭的生母是姓徐,叫徐蕙兰。
裴纭的外公是安阳国很有名的大夫,而对于徐慧兰,裴纭除了一个“蕙质兰心”的主观猜测外,就没有多少了解了。
在这之前,裴纭一直以为徐家应该是清清白白,简简单单的医药世家,宗旨是悬壶济世,经常妙手回春,偶尔起死回生。
然而现在白苏告诉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徐家,竟然有着这么一个恐怖的军队!
人不可貌相,小绵羊可能是披着皮的大尾巴狼!
“这是怎么回事?”裴纭问道,“‘裴家军’怎么又成了‘徐家山鬼’?”
往事浮上心头,提到嘴边时犹有千斤重。白苏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给裴纭解答道……
一切都要从裴纭的外公说起。
裴纭的外公叫徐东衡,从曾祖父一代开始,家里就从医为生。到徐东衡父亲时,他找到了一条财道,靠着草药买卖最后还给自己捐了个小官。再后来,因缘巧合,徐东衡的这个父亲治好了当时在他们附近微服私访的皇上的小病。
为什么叫做“小病”呢?因为那就不是什么大病,多半就是因为水土不服造成的。可是就是这么个小病,许多医生束手无策,偏偏让误打误撞经过的徐东衡的爹给治好了。
只能说人运气来了,拦都拦不住。
自此以后,徐家名噪一时,家不再是穷苦伶仃的小门诊所,而成为了名门大户,更加不愁吃穿了。
徐东衡的爹实在是一个好爹,因着他爹的庇荫,家里又有个二哥当家撑着,于是有着远大理想抱负的徐东衡可以到处游山玩水。
在某一回游玩的时候,徐东衡到了个山村,村里有些人得了个怪病。患病的人见不得光,身上的皮肤像树皮一样,时不时还能从身上剥落一些木屑下来。
不去弄皮肤会瘙痒如同百虫啃噬,一旦去撕落它,又痛不欲生。
这个山村里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一两人得了这个怪病。
有的是天生便患病,有的是中途突然发病,也有人一直健健康康的,但是得病的人都活不过五年。
我们之前说了,徐东衡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青年,他出自医药世家,药理医术也颇有造诣,表面上,徐东衡一直在游山玩水,其实他一直都想要遍访世界,看过更多的疑难杂症,救治过更多的人——这就是徐东衡的远大抱负与理想。
于是,徐东衡一知道小山村这个状况,便毫不犹豫就决定停留下来,在此地为村民治病。
大约过了半年,徐东衡竟然真的治好了一个人。
村里的人都高兴极了,纷纷认为徐东衡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神明。
一直以来笼罩在这个小山村上的阴影,终于有了一丝光射了进来。
正文 第65章山中无人,自有山鬼
徐东衡不像其他曾经来到这个山村的人那,将村民当作怪物,对他们避而远之,嗤之以鼻。他不仅将他们当成一般人来相处,并且倾尽心血去医治他们。
可就在大家为徐东衡的成功救治而雀跃相庆,满心欣喜地期待今后的美好生活时,徐东衡失踪了。确切地说,徐东衡是被人绑架了。
原来这个山村的怪病既是意外,也有人为的因素。
刚最开始的时候,这怪病只有一两个人有。慢慢地,越来越多人患上了这个怪病。
于是,许多正常的人就迁出了这个山村,翻了个山头,去到另一面又建了一个新村子。
新村子里的人如果被发现得了怪病,也会被人扔回到这个山村里。
山村里有正常的人,但十分少。他们可能是自小就在山村长大,没有出过山村的人;也可能是因为放不下儿女、父母以及身边亲近的人,从山那边的新村子过来的人。
徐东衡曾经发现,这些后来过来的人反而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得这个怪病。
新村子的人也发现了这一点。
于是新村子的人一开始惧怕山村的“树皮人”,唯恐避之不及,慢慢地最后变成了使唤、奴役这些被病痛折磨又不敢反抗的人。
山村世代依靠着这座山繁衍生息,也算是不愁吃穿的。但是新村子的人不认为这些“树皮人”是人,抢占了这座山的资源,山村里的人无论何事都要听自己的指挥,无论何人都是新村子的奴仆。
徐东衡的出现使得这些“树皮人”有被医治好的可能,会打破这种“秩序”,打破新村子的人占山为王的美梦——于是他被抓了起来。
可是徐东衡也不是吃素,或者说,我们又得夸夸徐东衡这个实在优秀的爹。
徐东衡一把自己的家世身份撂出来,新村子的人反倒不敢动他了。
可是新村子的人还是不让徐东衡去医治好山村里的“树皮人”。
虽然他们曾是同一个祖先,他们本是血浓于水的同胞,可是在长期奴役他人的快感与满足中,他们早已被欲望蒙住了眼睛,用利欲斩断了血脉这条纽带。
徐东衡无奈,只能阳奉阴违地答应了。他心想,反正他们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到时候放了自己,他再溜回去!
于是某天,徐东衡就真的给放走了。看似徐东衡离开了这个地方,实则他偷偷拐了回来,又溜回了小山村。
徐东衡知道了治疗的药方,难的只是采药。于是他马上找了十几个少年跟他上山采药。找的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因为他们这时的病情是最轻微的,手脚是村里最便利的。越年长,病的越重,直至死亡。
谁知道他们在山里迷了路,直到夜里,天边突然出现的赤红色的亮光,他们才偱着亮光出了山。
也是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亮光不是别的,是他们的山村着火起的亮光。
谁都没想到,新村子的现任村长是个狠角色,他为了断绝后患,竟然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将小山村团团围住,一个人都没有放出来,让他们活活烧死在这个小破山村里。
大火持续了一整个晚上,直到第二天中午,碳黑色的一片土地上,还有一些地方有小火苗在时隐时现晃动着。
徐东衡竭力稳住孩子们,不想让他们直接冲过去,怕他们再被新村子的人抓住。他甚至不惜拿迷魂草晕住了他们,为的是让他们黑夜落幕后再去给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收尸。
又一个夜晚,黑暗无光,连月亮都被乌云遮蔽。空荡荡的山谷里只有少年郎们隐忍的恸哭声。
徐东衡对这些少年说:“你们现在要去报仇,要去杀人我不阻止你们,但我绝不会跟着你们一起。首先,我没有任何武力,打不过;其次,我是一名医者,救人的,不杀人。”
徐东衡走过去,蹲下来揽住年龄最小的少年,少年在他的肩头呜呜的哭泣。
徐东衡看着周围这些昨日还在调皮闯祸被父母责骂的少年,不禁想起自己离家前刚学会走路的女儿。
“你们跟我走吧。”
“然后,我们再回来。”
寒冷彻骨的山风呼啸而过,刮起让人窒息的灰烬,刮起刺鼻难闻的烧焦味,刮起徐东衡不再洁白的衣袂,刮干了少年们的眼泪。
从此以后,便是另外的故事。
徐东衡和祖辈一样从医,他的大哥徐西源却是军事奇才。
徐东衡治好了这些少年们的怪病,徐西源发现了这些少年与常人不同的体质。
他们行动迅速,身手矫捷,尤其擅长攀爬;目穷千里,耳听八方。尤其是他们对疼痛的忍耐程度远远高于普通人,伤疤的愈合能力也十分惊人,就好像刀剑似乎伤害不了他们。
于是某天开始,徐西源就把他们当做士兵进行训练。
徐东衡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些少年迟早要走上这么一条路。
徐东衡感慨、叹惜他们不能这辈子都不可能走出至亲仇恨,而徐西源为他们身上带着的这份仇恨狠性而大快!
这样的一群人更加合他的意,因为仇恨,他们更加血性、凶狠、残暴!在战场上,他们就是敌军的噩梦,嗜血成性的鬼面阎罗!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时间如白马过隙,徐西源培养的这群少年终于到了出鞘之日。
而徐西源特地选了一个血祭这把刀刃的地方。
那地方不是别处,就是新村子。
又是一个夜晚,这一天的夜晚如五年前一般,毫无亮光。
只是这个夜里的月亮却不是被乌云遮蔽,而是被鲜血漫浸。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可是空谷里回荡着的惨叫声却让人知道,这里不仅有人,还是人间炼狱。
看着眼前一个个杀红了眼的少年,他们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他们的刀剑上还有血流滴落在地的声音。
徐西源冷笑了一声,说道:“魑魅魍魉,莫能逢之;山中无人,自有山鬼。“
正文 第66章血脉
徐西源在这天晚上让他们有了一个名字——山鬼。
从此以后,这里再无山村,再无山人,再无山水,只有从这里走出去的“山鬼”。
只有略过枯草地的风,在经过之后会夹杂着渗人的血腥味,似乎在痛诉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惨绝人寰之事。
无论是谁先动的手,屠杀,灭村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只要当时的人不说,偏僻山村发生的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自然而然地就如同重重荒草,长着长着就把暗红色的土地给掩盖了,从此再无人知晓。
只是那一日后,人人都知道大华国有一名徐氏大将,他有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精锐部队,他和他们的名字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
然而也许是因为杀伐血孽过重,终是业障,让人没想到的是,徐西源突然就暴毙身亡,英年早逝。
他像是一颗流星,耀眼璀璨地划过天际,但万丈光芒只是一瞬,在人们不经意间便退出了历史长河的天幕。
到最后,史书上都很难见到他的只言片语。
徐家由徐东衡当家,他不是杀伐好战之人,他并不喜欢战争。所以这支“山鬼”军队,自然而然地销声匿迹于人间。
“可是后来,徐裴两家结为亲家,再后来这支军队就给国公爷操练起来了。”
白苏说完这一段经年往事,长长地默叹了一口气。
裴纭听完这个故事,也表示:“这的确是一个奇闻异事……”
“只不过,”裴纭微微歪头,眉毛略挑了挑,问道:“你刚刚说了,这是一段无人知晓的故事……我其实一直都想问,白苏嬷嬷,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苏嬷嬷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波澜变化,她好像早就知道裴纭会这么问了。
“我和山鬼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白苏静静地看着裴纭,她很平心静气地说道,“我的亲人都被他们杀了,是后来赶到的徐二老爷,救下了尚在襁褓的我。”
“那你恨……”裴纭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那时候只不过是还没断奶的孩子,对于父母双亲根本就没有多少感情,说不上爱,又哪来的恨呢?反倒是徐二老爷和夫人抚养我长大,待我如亲生女儿,再后来小姐出生了,我便跟着小姐,我把她当做妹妹,小姐也依赖着我,我们亲如姐妹。我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跟着她嫁到了裴家,看着大哥儿,二哥儿,你……纭姐儿他们出生。并不是到我这把年纪才觉得,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只把徐二老爷和小姐当做我的家人了。所以,我对山鬼,并没有怨恨,我有时还在感激,感激他们让我遇到了小姐一家。”白苏嬷嬷一字一句说地十分诚恳。
白苏嬷嬷伸出手,抚顺一下侧边的头发。
当年,徐二老爷徐东衡过世前,把白苏嬷嬷叫到身边,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她。白苏嬷嬷那时候也不大,一下子知道了这些事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只傻傻地问了一句:“我是该恨吗?”
徐东衡不禁笑了起来:“你若觉得痛苦,觉得无法释然,你就恨。可若你觉得可以放下,那便放下吧,恨,实在痛苦。”
白苏当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可以放下的。
如果说当时她不知道恨人是什么滋味,那么现在,她懂了。
她这辈子最在意,最宝贝,最爱的两个人没了。
她知道那种无法释然,无法放下的痛苦、恨意。
“你必须找到山鬼军。”白苏嬷嬷看着裴纭裴纭,正色道。
即便知道了这么个曲曲折折的由来,裴纭仍是觉得白苏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
即便这山鬼军姓“徐”,这跟她这个姓“裴”的有什么关系。
裴纭反问道:“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帮你报一个所谓的‘仇’吗?而且即使跟徐家有关系,那也轮不到我吧?领兵打仗这些事情不应该由男子来做吗?”
而白苏却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只有你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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