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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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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闭上眼睛,烛火在他额间明灭,他身后护卫,屏息不敢言声。

    半晌他问:“女王还没有动静?”

    “没有。”

    “亢龙异动的消息,你没传递过去?”

    “属下原本想传递,”护卫恭谨地道,“正好铁世子经过玳瑁,也发现了亢龙军的异动,已经向女王做了提醒,属下怕再传递消息,引起女王怀疑,所以没有再有所动作。”

    他“嗯”了一声,道:“铁星泽已经离开帝歌了?”

    “是。他上书求回国奔丧,您已经批准。算着时日,正该此时到达。”

    他眉头微微皱起。

    既然她已经得了亢龙有异动的消息,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

    当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还是……

    “您或者出面……”护卫试图建议,他微微一摆手,护卫噤声。

    烛火在他清冽的眸光中浮沉,他眼前浮沉的是这天下大局。

    景横波绝不会不把成孤漠的行动不当回事,她一定另有打算。

    可不管她怎么打算,都可能给他的计划造成变数。

    他在和时间赛跑,她却似乎只想留在原地。

    他轻轻叹息一声。

    “雪山那边,打听到消息没有?”他忽然转了话题。

    “回主上。”护卫道,“雪山上,关押人的地方有多处,就在前天,最后一处,咱们的人也进去查过了,没有。所以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人不在雪山。”

    他慢慢闭了闭眼睛。

    没有,没有。

    五年时光,用尽心力,一点点渗透,查遍了雪山每一寸密地,最后的结果,是没有。

    那个女人,到底把他的家人,都关在了什么地方?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这世上能让他怎么也找不到的,或许只有已经死亡的人……

    这么一想,心中一痛,一冷,他抬手按住心口。

    不,不可能。

    偌大家族,数百人口,就算遭受血脉反噬,但仅凭多年第一世家底蕴传承,就不是许平然一个人能全部解决的。

    家族于他,其实并无太多情分,但只有寻回了家族,才有可能探索血脉反噬的秘密,找到血脉延续的希望。

    以前他不怕死,宁可死也不想被挟持,但如今,他想活。

    多活一日,多看她一日,多看她强壮一分,直到能抵御这世间寒冷。

    “范围扩大,查许平然的一切对外来往,包括她嫁入九重天门之前的来往。”半晌他冷声道。

    “是。”护卫又奉上一封雪白书简,火漆密封,他层层拆开,是蒙虎转述的雪山来信,那内容让他眉峰一聚。

    雪山要求他速速登基称帝!

    雪白的信笺在掌间粉碎,他凝望帝歌的眼神肃杀。

    登基称帝……

    一旦正式登基,景横波会怎么想?

    一旦登基称帝,雪山还会提什么要求?许平然志在天下,要他登基只是第一步,她的目光之下,不会允许任何分裂王权存在。

    到时候,黑水女王,能否在黑水安静地壮大?

    想要解决雪山,必须先解决许平然,可那女人躲在雪山秘境,从不下山一步。

    他原想慢慢来,将雪山的力量,一步步拔除,可逼近的脚步愈发急迫。

    人若逼我,我亦反逼之。

    剑在鞘中,寒光已可伤人。

    他脸色如霜雪,深红烛火染不热眉间的温度。

    双手一撒,掌间纸笺碎片飞到火上,“哧啦”一声,烧灭。

    ……

    肃杀的气氛,同样蔓延在沉铁部的大地上。

    入境关城前,两对铁钺嚓地一架,将铁星泽等三人,挡在了城门外。

    “大王有令!”士兵长声呼喝,“所有对外关卡一律戒严,许出不许进!来者何人,速速退回!”

    天弃怒声道:“早就给通传过,这是回国奔丧的七王子……”

    铁星泽拦住他,递上通关文书,和声道:“我得三王兄允许,回国祭拜先王,想来你方应该得到照会,还请核对。”

    天弃翻翻白眼,想要发作,想着景横波“低调”的嘱咐,只得忍下。

    但他随即怒气又起来了,因为那小兵,看也不看文书,冷哼一声道:“原来是七王子,失敬。不过请七王子注意称呼,大王已经继位,不要再称三王兄,该称呼大王才是。”说着将人向外一拦,“还请七王子在此地等候通报。”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连耐性不错的紫蕊,都忍不住问:“请问何时可以入关?等了这么久,是不是因为大王仪仗过来得比较慢?”

    “哪来的大王仪仗?”那士兵眼睛一翻,“是通报我们的守门长官!不过长官好像今天不当值,晚上他当值,你们再等等。”

    “欺人太甚!”天弃抬手要推开那士兵,铁星泽又一拦,轻声道,“再等等就出来了,反正也不急。”

    “你还有没有……”天弃的怒骂,被紫蕊一个眼色逼回,堵在咽喉里,梗得自己直翻白眼。

    铁星泽拉他们坐到一边,诚恳地道:“我等等无妨,你们不能和沉铁部的人发生冲突。女王根基未稳,不宜再树敌。”

    这么一说天弃只好不说话,紫蕊的眼神原本有些失望,此刻换了淡淡心疼和感激,叹息道:“你何必总替别人想这么多……”

    铁星泽只温和笑道:“也不是替陛下着想。咱们只有三人,一旦动起手来,终究是吃亏。忍一忍,我给父王上了香,以后就再也不来沉铁了。三哥知道我没那个心,就不会再有敌意,你放心便是。”

    紫蕊仰首看着他,他笑着,眉宇平和,眼底却微微有晶莹流动。紫蕊想着这个男人,少年为质,他乡艰难一人多年,如今父亲暴毙,千里奔丧,却还要被兄长们步步提防,堂堂王子,在关城在被无名小卒羞辱,他心中,又该积压了多少苦楚?

    她很想伸手,抚平他微聚的眉头,或者暖暖他的手,告诉他他不是孤寂一人,还有很多人关心他,然而女官的矜持让她只是轻轻转头,更紧地拢住了自己的手。

    拢住双手,却拢不住那一腔的怜惜和温柔。她的目光,忍不住更多地笼罩在那颀长身影上。她自幼父母双丧,也是在寂寥中成长,她懂天涯零落的苦。

    或许同病相怜的怜惜,会让女性更多母性温柔,她唇角笑意轻轻,不再觉得这冬夜等待多么难熬。

    然而这一等,竟然又等到半夜,在最冷的黎明,那士兵睡饱了,呵着白霜和寒气出来,告诉他们:“上头说了,你携带了不明身份人士,不得入城。”

    眉毛上挂着白霜的天弃,阴着脸一声不吭地听完,抬手一巴掌就把他呼了出去,“狗仗人势,什么玩意!”

    天弃始终记着景横波的嘱咐,这一巴掌看起来凶恶,其实只是巧劲,根本不会伤人。那士兵却似乎在等着这一招,一个筋斗翻了出去,跌在地下,干脆不起来了,大叫:“有人硬闯关卡!打伤官兵!快来人!”

    “反了你!拿下!”关城之上一声大喝,刚才迟迟不来的守城官,忽然便出现了,身后呼啦啦跟着一大群士兵,二话不说奔下关城,将三人包围。

女帝本色  相爱最实在


    天弃忽然懊恼地叹了一口气,道:“白忍耐了。”

    紫蕊不说话。

    傻子也看得出,这不是忍耐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根本就是存心要欺辱,这里忍下了,别处还是会挑起来。所以天弃懊恼不如早点打个痛快。

    真心想欺负人的人,不会因为忍让就罢手。

    天弃和紫蕊只是有些奇怪,铁风雷这么嚣张?当真一点也不在乎景横波的面子?

    黑水女王麾下每日无数人来投,势力极速膨胀,本身一身神术,更有高手如云,换谁家势力都要掂量几分,轻易不肯树敌。这王座还没坐热,还要对付兄弟们夺位的三王子,当真一点也不当回事?

    他们却不知道,关城的守城官,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以为他们是铁星泽的护卫。

    他急于讨好新王,有意羞辱挑衅铁星泽。如果能将铁星泽擒下送交御前,大王一定很高兴。

    关城前早已备好数千兵士,铁甲寒光将人的视野染成一片苍青色,不容分说便出手,铁星泽和天弃避无可避,也只有一战。

    两个男人看一眼汹涌的人群,再互看一眼,毫不犹豫将紫蕊向外一推。

    “走!”

    “回去向女王报信!”

    紫蕊踉跄跌出,看见两个男人,已经被黑压压的大军淹没,一个关城一般只有百人队,此刻却有数千人立即涌出,显然早有准备。

    “天弃兄,你轻功无双,你也走!”铁星泽向外推天弃。

    天弃却如双足生根于地,稳稳站着笑道:“人家想知道,沉铁的大牢,待遇会不会比玳瑁好?”

    “你何必?”

    “人家还想知道,女王陛下到底把不把人家当闺蜜啦。”天弃又羞涩又不满又傲娇地哼一声,“她为紫蕊可以闯上元,就不能为我闯一次沉铁?”

    铁星泽被他一口一个人家,麻得浑身过电似地一颤一颤……

    伪娘笑声娇媚,身姿却矫健如鹰,张开的双臂如巨翅,一掠便掠过了黑压压的人群,直奔军中主将而去,“擒贼先擒王!”

    “保护将军!保护将军!”士兵们惊慌大喊。

    一声惨叫,半空里抛出一只血淋淋的耳朵,似要将曙色染红,天弃快意的大笑响彻云霄,“叫你欺负人家,人家打你了啦!”

    “拿下!拿下!”叫嚷声惊动全城。

    铁星泽叹口气,转头看了看紫蕊离去的方向,扑入战团。

    这场战斗按说没什么悬念,向来万人敌并不存在,再高的高手,面对千军万马,个人能发挥的作用也有限。两人对千军,一人一枪就足够累死人。

    但铁星泽和天弃这一战,愣是将千军杀了个对穿又对穿,一条血路从人群中犁过去又犁出来,满天里溅开红红白白。遍地泥土染血粘腻,靴子踏进去一时都拔不出。

    这一战,从黎明战到中午,铁星泽和天弃固然成擒,但沉铁军,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带兵的副将给天弃撕去一耳,其余众队长多半有伤,士兵死一百余,伤三百余,遍地尸首和在血泊中呻吟的伤者。

    死伤惨重,守关副将牙关咬得格格直响,如果不是大王下令,不得杀铁星泽,他早就下了死手。

    被擒后的两人,被捆了个五花大绑,却神情淡定,站在尸首堆中聊家常。

    一个说:“人家今天杀得好痛快,早该如此!”

    一个说:“都是因为我,天弃兄才受了委屈。回头定还天弃兄一个痛快。”

    一个说:“我想杀了铁风雷,那才叫真痛快。”

    一个说:“我念亲情,奈何亲情不念我。真要狭路相逢,请天弃兄不必顾忌。”

    一个说:“当真?”

    一个说:“我愿兄弟敦睦。这兄弟,亲兄弟算,义兄弟也算。他人若不以亲情相念,我便只能以恩义权衡。天弃兄弟为我赴汤蹈火,我万万没有让你再为我委屈的道理。”

    一个哈哈大笑,“先前我还怨你毫无男子血性,此刻才知你原来心中清晰分明。好,你这朋友,我交了!”

    一个从容微笑,“共酒肉只能是朋友,共患难才能成知己。”

    两人脚踩尸首,相视而笑,瑟瑟冬风下,万军不过等闲。

    千军静默,一时凛然。士兵们并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这般从容风采,令人肃然。

    士兵们也不是没见过在战场上,故作豪气的人,但那些人狂言乱语时,说不定偷偷尿湿了裤子。倒是面前这两人,不色厉内荏,从容谈笑,更令人不敢小觑。

    何况还有脚下这许多尸首,告诉他们谁才是强者。

    军中崇拜强者,因此此刻反而没有人再呵斥他们。

    倒是被撕掉半边耳朵的那名副将,阴阴地笑了。

    “七王子说大王没有亲情?”他呵呵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大王可是很记挂七王子的,一听说七王子抵达沉铁,立即就派了亲人来迎接您了呢。”

    铁星泽目光一凝。

    那副将装模作样一拍额头,“我这健忘脾气,怎么忘记这一着呢?啊呀呀这要早点把人请出来,也许就没这场误会了……”转头呵斥,“还不赶紧请夫人?”

    天弃眉头一皱,心想不会是铁风雷挟持了铁星泽的娘吧?此刻他才想起铁星泽忍让的原因,他的母亲还在王城呢。

    看铁星泽神情,似乎也有这样的担忧,天弃不禁暗暗后悔。

    唉,都怪跟着女王,太顺风顺水,已经受不得任何委屈了。

    一乘小轿悠悠抬来,轿子华丽精致,一看就是女用轿子。

    铁星泽和天弃都有些紧张,眼看那停在三丈之外的轿子,被人轻轻掀起轿帘。

    掀帘的手雪白纤细,天弃正想着铁星泽的娘保养得真好,就看见那手指上,一枚鸽血宝石戒指,艳红到惊心。

    他感觉到身边铁星泽,身子一震。

    他抬头,一霎间竟似见铁星泽眼底水光一闪。

    天弃一震,几疑自己眼花。

    身边铁星泽似乎在缓缓呼吸,敏锐的天弃听见他气息有些杂乱。

    刚才一番拼杀,都没能让铁星泽乱了呼吸,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关城之下,一地斑斑血迹之中,轿子无声,凝望着轿子的铁星泽也无声。

    片刻,轿子里有人轻轻咳一声,又咳一声。

    声音娇弱,果然是女子。

    铁星泽身子又是一晃。

    天弃看一眼那阴笑的副将,心中若有所悟。

    他记得当初听说,铁星泽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却还有个一直在等他的爱人。

    如今来的,只怕便是其中之一了。

    果然,轻咳之后,那轿子里的人,轻轻道:“贱妾奉大王令,前来迎接七王子。王子远道而归,路上辛苦。”

    那雪白手指,慢慢挂起帘上金钩,隐约可以看见轿中人乌发云鬓,是已婚女子装扮。

    铁星泽便如再被打了一拳。

    天弃心中暗叫不妙,和铁星泽有瓜葛的两个女子,无论哪个以已婚女子形象出现,都不大对劲。

    而且那女子孤身前来,号称夫人,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要自己挂金钩,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手指一直搁在窗边,指上宝石熠熠,似提醒,又似刺激。

    天弃却以他的女性心理,注意到那手腕上还有金镶玉翡翠手镯,非常沉重华丽,和指上宝石颜色相冲。

    这女子给人感觉清雅荏弱,实在不像是会做这样浓艳打扮的人。

    铁星泽凝视着那手指,半晌缓缓道:“你如何换了镯子?”

    那女子静了静,答:“大王赐了贱妾金镶玉镯,更配贱妾身份。所以当初那个白玉镯,取下来了。”

    铁星泽闭了闭眼睛,又问:“如何鸽血宝石戒指不取?”

    “本来也取下来了,不过大王说,”女子声音柔婉,“今日既然前来迎接七弟,不妨也将当初七弟所赠之物戴上一件。你我如今也是一家人,原不必分什么彼此。”

    “那,”铁星泽缓缓道,“还未恭喜琇珑姑娘,受封王妃。”

    “七王子误会了。”女子柔柔地道,“贱妾只是大王第十二房妾,不敢当王妃之称。”

    铁星泽袖子微微颤抖,天弃转开眼睛,麻木地看路边一具尸首,他觉得尸首比此刻铁星泽脸色好看多了。

    那尸首身上十几道刀痕,他想着铁星泽此刻感受,也和那尸首死前差不多吧……

    半晌铁星泽才开口,声音第一次出现微微颤抖,“琇珑,关琇珑……你纵不能再继续等我,也不该这么……自甘下贱……”

    “七王子又误会了。”轿中人又轻咳一声,“贱妾完全是自愿。贱妾嫁给大王,心中十分欢喜。大王待贱妾温柔体贴,日日相伴。”她忽然笑了笑,道,“贱妾是女人,心志脆弱。贱妾早年太过幼稚,年华渐渐老去时,却有所醒悟。终于明白,和千里之外渺茫无期的虚无温柔比起来,相伴身边的良人,才是最实在的。”


    铁星泽踉跄一步,足跟靠住了一具尸首,才勉强控制住没倒下。

    那女子犹自不放过,还是那么轻轻柔柔地道:“七王子年纪也不小了。可早些把亲也成了吧,只是听说大王想让七王子回帝歌,促成帝歌与沉铁永世和平。也不知道萱亭小姐,愿不愿意背井离乡,随七王子永居帝歌?不过她今日既然没来接你,想必也……”

    “她不接,有我跟。”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轿中关琇珑愕然抬头,便看见一个女子,从一棵树后转出,缓缓步来。

    夏紫蕊在千军注视下,在铁星泽旧爱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得挺直。

    腰背笔直,裙角不动,每一步步距相同,精准得似乎用尺子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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